小受乖乖,把门开开 上——墨三千
墨三千  发于:2015年0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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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租房惹来大野狼,小白兔洗衣做饭泪汪汪。看小兔兔如何逆转乾坤,让野狼君乖乖变身灰太狼。

下面是个小忧伤的简介:

有人说同性之爱,快乐后多是迷茫和无奈。

有人说,同性恋人会在一起一年?三年?总之不会是一辈子,因为他们的爱没有未来。

有人说,同性恋人在街上看到婚车,都会在心中默默祝福,因为他们也希望有一天会同样得到这样一份爱情的祝福。

有人说,当我们无法理解一对同性恋人时,请把它理解成最普通的爱情,都一样的,只是他们喜欢的是同性。

本文献给那些以出柜未出柜顶受着巨大压力的帅哥们,希望有一天他们可以获得被认可的婚姻。

第一章:狗血的初遇

赵晨曦觉得他和赵魏的第一次见面,那就是韩剧里面的一大盆狗血,只可惜不是纯正的黑狗血,否则可以大喝一声:“呔,大胆妖孽还不快快现出原形。”

红瓦绿树碧海蓝天这个美丽的城市再是避暑胜地也抹杀不了它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又湿又热又热又湿的桑拿天儿。

回到阔别多日的小窝儿,开门换鞋扒衣服开空调进洗澡间几乎是一气呵成,只留一地衣衫逶迤引人无限遐想。

擦着滴水的头发从浴室走出来,赵晨曦浑身上下只披着一缕从窗帘里倾斜进来的骄阳,白净清瘦身体给涂成了带磨砂质感的金棕色。

顽皮的小水珠从他尖尖的下巴滴落到高高突起的锁骨上,然后流线状下滑,从薄薄的胸膛到平坦的小腹最后消失在一片茂密的草丛里,那里一只安静的鸟儿蛰伏着,偶尔随着优雅的步履晃出一点点妖娆的弧度。

扒拉开衣橱,找出一条卡其色棉布七分裤,一件白色T恤,当然在穿裤子之前先穿上了一条白色的平角内库,低低的裤腰挂在挺翘的臀上,一弯腰就能看到凹陷腰线下连着的两片圆润饱满。

趿着拖鞋哼着歌,赵晨曦拿着喷壶照顾他的宝贝花,赵某人年过三巡,不嗜烟酒,不好赌嫖,唯一的爱好就是养养花,虽然他的花都是——总在逆境中生长,旱点涝点都能活下去,所以他养花十年的历史,最珍贵的也不过是一棵栀子花,剩下的大多是虎皮兰绿萝等不用怎么照顾就能活下去的绿色植物。

浇完这里的,还有对门的。

对门的房子也是他的,当年他爸活着的时候买下了这里的东西户,说儿子结婚了看孙子方便,五年前房子装修了婚也准备结了,在去民政局领证的路上那女的自己打车跑了,发个短信说我们吹了吧,我其实早有了你哥们儿的孩子,我爱的是他不是你。

赵晨曦第一次喝了一整箱青啤,抱着马桶吐个天翻地覆,世界多奇妙,相恋四年的大学同学竟然怀了相好十年的哥们儿的孩子,这叫世界大同吗?这叫资源共享吗?这是社会主义社会吗?

人没了,房子还留着,当初为了净化甲醛一起去买的虎皮兰绿萝吊兰却长得欢,可见这谁离了谁还是一样的活,淡忘,其实也就是个时间。

掏出钥匙打开门,屋里装修简单却偏女性化,这里的每一块瓷砖每一片壁纸都是按照那女人的喜好挑的,人走了却留下个巨大的影子横亘在他心上,有几次气儿不顺的时候想砸了,但是想想又没有必要,东西是死的,钱是自己的,真那么做连自己都会觉得矫情。

在处处留着她影子的空间里把她遗忘,那才叫真的遗忘。

一进屋赵晨曦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一时却反应不过来,忽然他听到浴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当时就汗毛倒数血流加快手脚冰冷“有贼。”

赵晨曦身高180体重135属于清瘦书生型,此时为了扞卫家庭财产安全,他拿起门后的一根高尔夫球杆,悄悄的潜伏到浴室的门边。

紧张激动气愤害怕各种情绪混杂以至于赵晨曦忽略掉自己家怎么会有高尔夫球杆,他黏腻的手紧紧攥住球杆,在混乱里发挥他脑力工作者的高智商,里面那货肯定要出来,我以静制动,等他出来就给他迎头痛击,叫他知道盗窃他人私有财产是多么可耻。

只过了一小会儿,换算成北京时间大约3分钟,浴室里有了动静。

第二章:我会负章责的

在浴室门开启的那一霎那,赵大侠球杆一挥,一招打狗棒的开门打狗搂头便砸,出来的那人倒也不含糊,小腰一扭凌波微步一飘生生躲过了这一击,赵大侠却下盘不稳,人字拖在一汪水里一滑,身体华丽丽的向前倾倒,以肉作盾,把来人压在身下。

“我 抄你妈。”洪亮的男中音,以兵戈相击的清越开口就是国骂。

赵晨曦从牙缝里嘶了一声,撑起上半身看身子底下的裸男,说裸男过了点,好歹人家还有条浴巾裹着下半身,经过刚的一番争斗,都成了岛国的兜裆布,堪堪掩住了胯下的风光,这年头的贼真大胆,青天白日的上门不算,还到浴室里洗澡,难道他有特殊癖好?

“你哪来的王八蛋,给我起来,丫的信不信老子弄死你。”恶人先告状,这小偷糙着一口痞痞的京腔儿,还是来自首都祖国的心脏。

赵晨曦见身下之人剑眉星目,鼻梁高蜓,怎么看都不像个猥亵的人,一时热血上头开口便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操,你丫的是贼,你全家都是贼。死变 态,给我滚开。”那人挺腰用胯骨去顶赵晨曦,却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惨遭蹂躏的浴巾再也不能保家卫国闷闷的滑落在地板上,暴露在空气里的大鸟儿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和赵晨曦薄薄棉布裤里面的小兄弟亲密的依偎,正应了那句“两行白鹭上青天。”

“操 啊。”两个人同时骂出声,他们嘴里的这个词此时明明用作名词,可是身体里一部分神经指令却当成了动词,驱赶着滚烫的血液往那里涌,以便有切实的工具可以去执行,于是,这二人,都特么的硬了。

赵晨曦尴尬的想去死,果然大龄青年不能禁欲,这个月自己没有看苍老湿,没有打灰机,这不用36E都能硬起来,苍天呐大地呐,你这是在为谁出这口气呀!

底下的男人感觉到身上男人的形状和热度,眼神里闪过恶意的作弄,挺胯向上顶了顶:“哥们儿,可以呀,这尺寸老子蛮中意的,要不我们干一炮?”

赵晨曦嗷的一声一个鲤鱼打挺几乎是连滚带爬从人家身上滚下来,却因为跌倒时崴了的脚不给力有一屁股坐在人家手臂上。

“操,你这就是谋杀,我 抄你姥姥。”裸男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挺拔昂扬向上巨大的尺寸一下子缩小,最终软软的倒在草丛里,只余六块腹肌激烈起伏。

医院里,一个脚喷着药剂,一个手打着支架,两个人坐在并排的两张椅子上等着拿药。

赵晨曦是扭到脚了不过不严重,他身边的那位就不幸运了,肱骨轻度移位骨折。

他用手臂捅了捅那人:“兄弟,实在是对不起,我忘了我妈已经把房子租出了,还以为是贼呢,那个,我会负责。”

“你负个屁责呀,老子这就废了你怎么负责,是能端屎还是能把尿?”

赵晨曦用手堵着鼻子,看着兄台长得人五人六儿的,说话怎么就一股子粪味儿,想了想嘴角勾起一个很温和的笑,折痕很深的双眼皮儿眨了眨说:“你确定伤的是手不是脑子吗?这些症状都是半身不遂小儿麻痹什么的,你也有?”有字尾音挑起,红果果的挑衅。

“操,老子帕金森,你知道老子是干什么的,老子的手又多值钱吗?真叫你赔,你丫的陪不起,内谁,扶我起来,组织考验你的时候到了,老子要撒尿,你来给扶着鸟儿。”

第三章:一低低头的温柔

瞬间赵晨曦觉得眼前一群乌鸦飞过,“你还能再无耻点吗?你是一岁呢,还是一百岁呢?自己没有手吗?”

“老子今年二十四,大好的青春年华,不用再提醒你一次吧,我的这只手好像是你给弄断的,你不是要负责吗?怎么说空话放大炮?你们青岛人都这样?”

“这只是我们之间的事,请不要升华为城市素质的层面,走吧,你就不怕憋死。”

“走,唉,内谁,老子叫赵魏,你呢?”

“赵薇?”

“赵魏,四声,围魏救赵的赵魏,请说官方普通话。”

“你事儿真多,赵晨曦,很不幸,我竟然和你同姓。”

“哈哈,我很高兴,内谁,赵晨曦,给我解一下腰带。

赵晨曦向四周看了看,确定厕所里除了他俩再没有别人,便面对面低下头给赵魏解腰带,赵魏比他高一些,186,这个姿势正好能看到他一截白希的后颈,看着他低眉蜷首窝在自己胸前,赵魏很文艺的想起他这辈子唯一记的挺溜一句不知内谁的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特么的好一朵清新美丽的白莲花呀!

赵魏穿的是牛仔裤,很帅的扎着根白色的腰带,赵晨曦瞥了一眼那Gucci的小标,若无其事的给他拉开拉链,然后就被转过身去。

“操,做全套,给老子拿出来。”

“赵魏你可以了,你还有另一只手可以动。”

“赵晨曦你是不是男人呀,。”

“此时此刻,你可以当我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公子,奴家还是出去吧。”

“噗,”赵魏乐出声儿来,“赵晨曦你可以呀,看着斯文败类样儿,其实还冷幽默,得,你博爷一笑,就不跟你计较了。”说完自己用另一只手掏出鸟来放水。

赵晨曦背对着他,听着声音却觉得脸红,一面脸红一面骂自己矫情,男厕一溜小便池不都是脱裤子就掏,什么时候害过臊。

完事儿后赵魏把鸟儿抖了抖塞进内库里,然后对做羞娇状的赵晨曦说:“好了,你可以变身回男人了,来,给爷伺候着。”

见他挂着裤子杵在那儿,赵晨曦认命的过去给人拉拉链,扣腰带,正巧一个男人进来,见两个人几乎拥在一起,矮的手还放在高的那里,尿都不敢尿了,傻愣愣的看着。

“看屁呀,没见过男人打灰机,还是没见过男人给男人打灰机?”

赵晨曦狠劲把赵魏的皮带一勒,差点没把赵魏乐背过气去“我 操,赵晨曦你这是光明正大的谋杀。”

赵晨曦几乎是眼睛带着刀子看着他:“我怎么就勒不死你,坚决的给人民除害了。”一边转头对着那石化的小哥说:“哥们儿,我兄弟嘴欠,这不卡(磕)手了,不方便方便。”

那人长吁一口气说:“俺滴那个亲娘来,这是公共场活(合),注意影响,咱可是素质倾倒(青岛)。”

“丫的你才嘴欠,走走走,都什么味呀。”赵魏一只手扒拉了赵晨曦一下,竟然把赵晨曦扳了个趔趄,然后晃着胯,特拽特流氓的走出去,露在黑色无袖T恤外面肌肉鼓鼓的胳膊有意无意的抗了那人一下。

“哎,你这个人儿曾木(怎么)这样儿?”

“对不起,哥们儿,我兄弟他这儿有问题。”赵晨曦指指脑子,连着冲那人点头赔笑,这个赵魏真是个惹祸精不知道青岛小哥不好惹,惹了就卯你眼吗?

“赵晨曦,你丫的在便秘,快过来扶着老子。”

赵晨曦苦笑着一瘸一拐的去追赵魏,此时他有预感他苦难的日子就此拉开了序幕。

第四章:使美人使计

当赵晨曦还在地中海的窄腰突尼斯时,妈妈在越洋电话里说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朵朵上学花销挺大的,就租出去给朵朵赚学费了,当时工作组那里忙着,就胡乱应了,转身却把这茬儿忘得一干二净,谁知一回国就弄了这么个大乌龙。

拎着药打车回家,刚进门就被人当成丫头使唤“内谁,赵晨曦,那个橱子里帮我找条短裤换上,白色的那条。”

赵晨曦从一堆乱糟糟的衣物里扒拉出好几条运动短裤,一色儿的阿迪,“喂,是哪条?”

“白色的。”赵魏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好几条白色的,我知道是哪条,你快看看。”

“操,我记得就一条是干净的,剩下的都没洗。”

“啊,你没洗的衣服也扔衣柜里?这不有洗衣机吗,你扔里面不就得了。”

“好像洗衣机坏了,不上水。”

“不会吧,买了后就没用过怎么会坏呢,我看看。”赵晨曦把一条看似干净的短裤扔给赵魏,然后去洗手间看洗衣机。

这洗衣机是全新的海尔全自动滚筒洗衣机,买那年刚出的新款,据说可以不用洗衣粉。女人总是不看疗效看广告,听见什么好就要什么。赵晨曦倒是不相信可以不用洗衣粉,衣服不放在泡沫里那能叫洗衣服?

把赵魏的几件脏衣服扔进去,倒上洗衣液,插上插座按下开关,贴着穿小裤衩的小胖孩儿的滚筒转起来了。

“喂,赵魏,这不是好好的吗?根本就没坏?你怎么用的呀?”

赵魏懒洋洋的往洗手间的方向看了一眼,说:“奥,也许没坏。”

赵晨曦忽然醍醐灌顶福至心灵,他倚着洗手间的磨砂玻璃门说:“哎,你是不是不会用洗衣机呀?”

赵晨曦明显的看见赵魏把脸一偏,一抹红云飞过小麦色的脸颊:“你这破玩意儿太落伍了,现在谁用这个。”

赵晨曦笑了,形状姣好的唇先微微嘟起然后长睫毛一搭下眼皮,嘴角向上,两边的笑纹儿缓缓荡开,“四五年前的东西,按照市场发展来说是旧了,可是按照居家过日子来说,还挺新的。”

赵魏一翻薄薄的眼皮,本来想顶他两句,可是总觉得他的笑有些落寞有些自嘲,都让他怜香惜玉不忍下嘴了,得,跟老子来美人计。

赵晨曦这人没有洁癖,但是看不得脏乱差,他主动给赵魏收拾了衣橱,把衣服几乎都按在了洗衣机里,干净衣服和脏衣服放一起,干净的也脏了,好在这个小青年儿衣服也不多,就些夏天的,看来也不是打算在这个城市久呆。

“赵晨曦,你是干什么的呀?不上班吗?今天好像不是礼拜天。”躺着的人看别人忙的一身汗也不在乎,非得拉着和他扯皮。

“我刚从突尼斯回来。我是做小语种翻译的,平时不怎么上班,有工作人家就联系我。”

“突尼斯,那你是翻译阿拉伯语的吧,那地方是伊斯兰教的四大古城之一,他们那里的陶器特美。”

“嗯,可惜没有带回来。”

赵晨曦不是个会讲话的人,赵魏也不是,两个人除了吵架能接几句,和平对话就冷了场儿。

衣服在洗衣机里哄哄转着,赵晨曦坐在赵魏对面的沙发上捏着脚踝。

赵晨曦的脚很秀气,目测穿40的鞋子吧,脚踝也很纤细,白净皮子上一层汗毛都是柔软的金黄色,赵魏忽然就想撸起裤子往上看看,这男人到底长齐毛了没有。

喷了药,脚踝的红肿已经开始消退,也不那么疼了,其实现在赵晨曦又累又困,从突尼斯做了好几十个小时的飞机到北京,虽说在酒店休息了一晚,可总觉得那股疲惫劲儿没缓过来,回来又遭上这么一摊事儿,可真够人受的,坐着坐着,赵晨曦的头歪向一边,嘴唇微张,疏朗的长睫覆在眼睑上,精致的鼻翼一张一翕,竟然轻轻打起了鼾。

赵魏笑着摇了摇头,单手拿着洗好的衣服到阳台去晒,这是个夏日宁静的下午,湛蓝的天空上飘着几丝白云,高大的法国梧桐绿意昂扬,热风迎面,带着海水的腥咸还有夏天热辣辣的质感。回头看沙发上睡着的人,阳光给他涂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看着看着就觉得时间凝固在奔流的时光里,外面世事浮沉已与这个小小空间里的人无关,这一刻的静美鲜明如同雕刻般永远留在脑海里,任沧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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