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星际之双修(穿越)+番外——故入西辞
故入西辞  发于:2015年0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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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错回来之后,邢亦又找华薄暮密谈了一番,之后才去找白家兄弟。

有了华薄暮的指认,白恩义伤于异能者之手的推测更加肯定了几分,可惜没有证据,他们连提出抗议的资格都没有,更不用说他们连指正谁都不知道。

华薄暮说,一般异能者身上都有一股不同与常人的波动,本来极容易辨认,只是精神类异能者另外,他们可以凭借自身强大的精神力掩盖这种波动,所以竟无迹可寻。

类似白恩义这样的选手后来又出现了三个,一个艾格兰的,一个不属于承古、艾格兰、巴恩中任何一个邻国的国家,第三个竟是巴恩共和国的。其中只有巴恩共和国的那个跟白恩义同一个对手,其他两个都不是。

值得注意的是,其他两个都极其的优秀,极可能冲入决赛甚至争夺冠亚军,唯独巴恩共和国那个选手实力略弱。

艾格兰的机甲模拟仓出故障了,今年的一年级机甲竞赛被诅咒了,赛场有幽魂,专吃几家选手的脑子……一时间传言四起,众说风云。艾格兰苦不堪言,特地请来了权威性专家,并邀请各国代表去查证模拟仓的确没有问题,并再三声明,这四名选手脑部CD检查没有任何问题,因此不可能是模拟仓的原因;另,他们艾格兰同样有选手遭遇不幸,还是一年级首屈一指的那个。

检查期间比赛暂停,邢亦和苏恪通过艾格兰公主的关系调来相关录像发现,那个巴恩共和国的选手虽然并不是所有不幸选手的对手,但这四场比赛他都在场。

但令他们失望的是,这并不能成为指正的证据,因为这个人几乎做到了一场比赛都没漏下,他完全可以称之为正常观摩。

很快,专家给出了模拟仓正常的判定,比赛继续进行。

恢复比赛后的第一场就是苏恪VS那个巴恩帝国的选手——李承俊。

邢亦等担忧不已,为怕给苏恪压力,最终却还是只有邢亦和花错两个人去观看苏恪的比赛。

基本上,有这两个人在的话,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了。

而又其实,这种精神上的攻击,只有当事人自己能察觉到,其他人去再多也没有意义。

苏恪本身却丝毫没有担忧的情绪,他对邢亦说的那句并不是虚话,魔法师以精神力见长,而他本身的精神力从一出生开始就有意识地进行锻炼,更是恐怖得惊人,就算他对于精神攻击方面并没有特别的研究,但只要存心,防御总不会成为问题。

其实不说是他,简单的精神攻击,精神力略强的人只要稍有准备就能让之铩羽而归,现在苏恪要看的只是那人的异能究竟已经达到了精神攻击的哪一个级别。

有可能的话,他要让他尝尝被反噬的滋味!

公道这种东西,既然没有其他途径能获得,那么不妨自己亲手去摘取!

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进入选手位置,由裁判介绍选手,进模拟仓。

苏恪尚未读图就感受到了一股毫无掩饰的精神波动,没有什么攻击力,只是试探他的存在,确定他的位置。

苏恪恍若不觉,面无表情地进行读图,自己的一丝精神力却悄悄地尾随而去,直至确定对方的确就是李承俊。

读图完毕,苏恪地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他如同往常一样矢一进场就直奔对手而去,而果然,李承俊不慌不忙,开始后退,总之就是不让他近身。

这一幕,与他当初在游斗中寻找用魔法击败邢亦的机会多么相像,然而,将杀戮带到了竞赛当中,却是绝对的不可原谅!

苏恪给李承俊机会,不慌不忙地追逐着,终于,一束像钻头一样的的精神力钻进了他的脑子里,并迅速扩散成飓风,在苏恪的识海中扫荡起来。

可苏恪的识海何等浩瀚,那场飓风游荡了半天都还只在一个角落里徘徊。

苏恪微微停顿了一下手底的操作,在李承俊乘机贴身猛攻的的时候他突然地爆发了!

手速飙到B级巅峰将近A级,所有都已经练成了本能的组合动作像暴风雨一样倾泻出来,同时,那场飓风被他压缩回了钻头,狠狠地甩了回去!

苏恪没来得及欣赏自己的战果,他突然没来由地一阵心慌,强制性地从比赛中脱离了出来,离开了模拟仓,惊诧莫名地看向某一个方向。

同时看向这个方向的还有花错,她的小脸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以及……苍白。

苏恪眼角的余光扫到这一点,心越发沉了下去。

对于危险,精神力强悍的人会有种模模糊糊的预知,而像花错这样天赋异禀的孩子却有种天生的直觉。

而后才有邢亦和几个精神力略高于常人的人惊疑不定地看向那个方向。

而其他更多的人却是看向苏恪,奇怪这个好看的少年怎么比赛还没结束就从模拟仓里冲了出来。

而这些都不过是电石火光间的一刹,等苏恪真正意识到危险来临的时候,花错的双手已经微不可见地向前一推,推出了一个巨大的,无形的气囊,近乎光速地破空而去。

苏恪的精神也跟着破空而去,几近极限地拉成了一条细长的丝线,终于让他在众人所看不见的星空看到了一颗微型核弹直笔笔地撞进了那个囊中。

而后,爆炸。

彼时,因为画面略微滞后的原因,因为苏恪强行退出并没有终止机甲自动射击的原因,播放比赛的屏幕上李承俊的机甲刚刚被轰成一朵璀璨的烟花。

除去苏恪,没有人知道此刻凡尔星的上空也绽放着一朵烟花。

而造成这一切的花错却如遭重击,一线淡紫色的透明液体无法抗拒地从她嘴角溢了出来,小小的身躯再也无法抗拒地心的引力。

在她即将委地的瞬间,邢亦大手一捞将他捞进了怀里。

她无力地趴在邢亦的肩头,留恋地看向苏恪,淡紫色的液体一线一线地往下滑,迅速地浸湿了邢亦的肩膀。

苏恪的眼泪倏忽就落了下来,他一个箭步走到近前,将花错抱了过来。

众人这才发现,大约是因为这个孩子突然病了,苏恪兄妹连心,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从模拟舱中出来了。

一时间,众人忍不住要怀疑,一年级机甲竞赛是不是真的中了什么诅咒,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状况,到今天更是连观众都不能幸免。

这时候还没有人想起要去看看李承俊怎么样。

等李承俊的教官终于想到了这一点的时候邢亦已经带着苏恪和花错离开了。

邢亦边走边给华薄暮拨电话,华薄暮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建议试试如今承古帝国最先进的医疗手段——营养仓。

这是不是办法的办法,花错是全新的一种存在,连如何养活他都还只在摸索,且那样小心翼翼。

邢亦立刻又给艾米丽电话打招呼,等到一出了室内,瞬间放出机甲来,挟着苏恪和花错进了控制舱,一路风驰电掣一般往回赶,希望回去的时候华薄暮已经准备好了营养仓。

邢亦在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苏恪也没闲着,他徒劳地聚集着各种元素,试图将它们补充到花错的身体里,可那个原本像是黑洞的小小身体却突然封闭了一样,一丝元素也塞不进去。

纷乱的眼泪因此更加汹涌,带着一种绝望怎么也止不住。

花错窝在苏恪怀里,努力地抬起自己的手背去擦,心疼地低喃:“别哭啊,妈妈。”

苏恪不想花错都这么辛苦了还为自己受累,因此努力地将眼泪咽进肚子里,这样一抽一抽地咽气,终于惹笑了花错,结果却引来更多淡紫色的液体被咳出来。

花错自嘲地笑笑:“果然我还不是人类啊……就算身体外形是了,内在却依旧还是食人花的内在,枉费了妈妈你赋予我的血脉。”

随即她又轻笑:“也幸好,天赋还是食人花的天赋,不然今天只怕我们都要糟糕。爸爸,妈妈,我,整个赛场都会像一朵烟花,‘砰’的一声,散开了……”

“别说了!”

苏恪的心疼地一抽一抽的。

“可是再不说就没有时间了呢。”

花错微不可闻地叹息。

“其实,有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今天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妈妈,你给我起名叫花错,是因为我是变异食人花的孩子,是根本不应该的存在,是一个错误吧?”

花错内疚而忧伤地问:“现在我就要死了,这个错误就不会存在了,然后妈妈和爸爸就会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了,是不是?”

“胡说,没有你,爸爸妈妈怎么可能会开心,有你我们才是完整地一家!”

邢亦声色俱厉地插话。

苏恪闻言更是心如刀绞,贴着花错的脸失声哭了出来:“听到爸爸的话了没有,我们是一家,你是妈妈的宝贝,所以你从来就不是一个错误,从来就不是!”

“真的吗?”

花错舒心地笑笑,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第54章

机甲呼啸着穿过了艾格兰首都的上空,虽然因为艾米丽公主的令谕城防一路放行,但还是引来很多不明真相人的侧目。

尤其是承古帝国身处的酒店内,几乎是每个人都仰首看向了空中。

不明所以的人略觉兴奋,代表他们国家的凌云在艾格兰帝国的上空耀武扬威,这是多么露脸的一件事!

白沉音和白沉墨地心却突地沉了下去,他们有些不可置信,明明邢亦说了苏恪会有把握的,这样兴师动众地回来却是为了什么?

唯独一个人脸色阴晴不定,心情也同样阴晴不定。

她亲眼监视着那颗微型核弹发射了出去,却怎么也没想到它中途就会爆炸。

因此,该夷为平地的机甲赛场安然无恙,那个原本应该死去的人也安然无恙。

而现在他这样气势汹汹地回来,是找她算账来了吗?

邢琪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解脱的快感,同时还有一种安慰的感觉油然而生。

是了,其实邢亦也不必非死不可,既然她无法眼睁睁地去杀死太子大哥,那为什么不杀死自己呢?这样她同样不会看到太子大哥被杀。

所以现在这个结局,挺好!

只是遗憾,那个原本最该死去的李承俊似乎也逃过了一劫。

邢琪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冲到酒店门口,去迎接凌云,去迎接邢亦充满怒气地一击必杀。

谁知,邢亦挟着苏恪从凌云里跳了出来,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擦肩而过了。

邢琪有些想不通,他怎么不杀她呢?

难道是担心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星际影响太过恶劣?

随后她却苦笑,那颗微型核弹在空中就爆炸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她要杀他,又怎么会要杀她。

可是他为什么又会驾着凌云回来?

又为什么看都不看她一眼?

邢琪茫然地转过头去,邢亦的身影已经漠然地停留在了电梯的门口。

倒是苏恪,回过头来看了似有若无地她一眼,左手微微摇了个三,又指指上面。

所以,他这是约我三点钟顶楼见?

邢琪迷茫地坐在顶楼的天台上,而这时候才是夜里两点。

这时候的苏恪刚刚结束了一场激烈的情事,并且他似乎不打算就此结束,无声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挑逗。

苏恪一直是个相当优秀的学生,在邢亦的引导下他早就摸清了其中的精髓,稍加撩拨,邢亦的分身就又已经昂首挺胸,剑拔弩张,随后,缓缓地坐了上去。

今夜的苏恪,热情得过分,邢亦却知道他只是在发泄痛苦。

失去花错对他来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打击,而他却几乎在确定失去的一刹就诡异地平静了下来,连之前怎么都止不住的泪线都奇迹地断了下来。

实际上现在他有多平静内心就有多煎熬,与其让他这样煎熬下去,邢亦宁愿他以这种极端的方式发泄出来。

其实苏恪现在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为了发泄,而是一种通过精密计算之后有目的的消耗。

相濡以沫了这么久,他对这个男人身体已经有了一个精确的了解,因此他可以精密地计算出邢亦体力的总量,再一一减去为他而压抑悲伤的消耗,因愤怒却无法言说的精神消耗,以及为了迎合他而进行的体力消耗。

因此他现在的内心是真的很平静,不平静无法进行这样细微的计算,而这种平静未必不是疯狂的前兆。

终于,在两点五十的时候,邢亦筋疲力尽地睡着了。

做完这一切的苏恪平静地起床穿衣,甚至他还给自己预留了几分钟处理那些银靡痕迹的时间,然后,在时间刚刚到达三点的时候,他准时地到了顶楼。

“我还以为我会意错了,原来只是你太守时。”

邢琪吃吃地笑,在等苏恪的时间内她喝了不少的酒,此刻已经不能算太清醒。

苏恪无声地一伸手,一蓬凉水毫无预期地从邢琪的头顶浇了下来,邢琪瞬间清醒不少。

“你可真不够温柔的。”

邢琪似真似假地抱怨,又或装疯卖傻。

她现在的疯狂其实不比苏恪好多少,就算清醒,也总归有限。

甚至,她都想不起来去惊奇,苏恪何以凭空变出这么大一蓬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你到底是来找我做什么的呢,不是突然发现我原来还是比较可爱的吧。”

邢琪好奇地问,口气像个天真的小姑娘。却不知,那样水滴淋漓样子的她看上去就像一只落汤鸡,连一点美感都欠缺。

苏恪默然地看她:“我只问你一句话,那颗微型核弹是不是你弄出来的?”

“是!”

邢琪答得痛快。

“那么,你可以去死了。”

一把巨大的风刃,无声地在苏恪的手中成型。

他没有吟唱咒语,几近疯狂地悲愤让他突破了大魔法师的境界,成为了魔导师。

更甚者,这已经不仅仅是魔导师的范畴,而是突破了对于元素的利用而初步达到了一种掌控。

毕竟,魔导师也只是无须吟唱就可以发出风刃而已,并不是将风元素凝结成一把犹如实质的刀。

巨大的风刃被苏恪用双手紧紧握住,挟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以及悲怆凌厉缓缓地向邢琪的头颅砍了下去。

邢琪终于想起来吃惊,瞪大了眼睛却说不出哪怕一个字来,也做不出任何有效的动作,她的身体已经被另一批风元素紧紧地束缚住了,只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把风刃切向了自己的颈项,眼睁睁地看着死亡对她露出了狰狞的微笑。

她之前想过要死,及至死亡真正来临她却发现,原来死亡这么的可怕。

可这时候还有谁能救她?

风刃刚刚切开邢琪颈项皮肤的时候,一只大手从苏恪背后伸了过来,稳稳地将握在了苏恪的手上。

“你还是出现了?”

苏恪淡淡地说。

邢亦疲惫地叹了口气:“你这样,我怎么可能真的睡得着。”

苏恪也很疲惫,他的疲惫比之邢亦更甚,因为他的消耗量远远比邢亦还要巨大。

看到邢亦过来,他终于不用再死撑着自己,放松地靠后偎进了邢亦的怀里:“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

“可难道花错她不也是我的孩子?”

邢亦亲了亲苏恪的耳朵:“你这个做妈妈的不能这么自私,为她报仇,怎么也要算上她爸爸的一份!”

邢琪听了他们的话震惊莫名,突然想起来,邢亦和苏恪回来的时候,她并没有看到那个几乎与苏恪形影不离的小女孩。

所以,这才是那颗微型核弹爆炸的真正原因——那个小小的小女孩,用生命的代价,让那颗核弹还没来得及进入凡尔星的大气层就那样爆炸开了?

所以,其实不是不是邢亦他们幸运,她真的作出了杀孽!

邢琪黯然地闭上了双眼,那个像一朵紫色的小花一样的小女孩再也不会嘴巴坏坏地对她说话了,也再也不会有人一句话直戳她心底最柔软的的地方。

“你让她说话,我还有一句话要问她。”

邢亦又亲了亲苏恪的耳朵。

苏恪闻言毫不犹豫地解除了对于邢琪的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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