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赚钱。”

“你们门派还有赚钱任务啊？”

谢初灵点头。

“那你平时怎么不接点，多赚点钱现在就轻松了。对了，你是昆仑第一学霸，门派有给你发奖学金不？”

“增元丹。”

“……你师门真抠门。”

第14章：中二病也要修仙

得知自己吃了谢初灵的二十年的奖学金，沈砚深感愧疚，决定好好报答他，于是给他买了一部手机，苹果的。

这样一部下来他这个月的零花钱就见底了，离月底还有十天，蹭下小伙伴的伙食应该没问题。

舍友们以为他租房子把钱月光了，就问他老乡没出钱吗，沈砚说谢初灵身无分文，现在什么都靠他，说的可怜兮兮惹人同情，纷纷捐献钞票塞他裤裆里。他又原地满血复活，加上蹭楚少天几顿，倒没亏待自己。

楚少天病好如初后听说他搬走了，就找过他，说以后还是好朋友。他挺怕两人关系疏远，以前晚上隔着道墙想见面也容易，现在沈砚一放学就回家，平时有空也是找几个宿舍哥们，两人只有在社团活动时才见面。

沈砚哈哈说当然还是好朋友，你有空多陪女朋友，我走了。

说得这么豁达，内心在呕血。

楚少天又说：“我们好久没一起去看电影了，最近有部新上映的片子，一起去？”

沈砚：“找你女朋友去啊。”

“她没空。”

“那我找小伙伴去？”

“黑子他们？”

“不，我老乡。”

谢初灵应该还没看过电影，带他尝鲜一下。打电话给他对方对电影没有兴趣，但经不住沈砚软磨硬泡，把他约了出来。

其实，他是不想和楚少天一个人单独相处，找个朋友会化解一下两人相处的尴尬，就是以前看电影也是大家伙一起去的，哪像现在两个人去的，这楚少天在想什么。

楚少天问他：“那个真是你老乡？”

“是啊。”

“你不是去四川的时候认识他的？他还是什么汉服俱乐部的。”

嘿，记得挺牢，还能注意到他话里的bug。

“我们是在四川认识的，也是老乡。”

“你们认识很久？”

“暑假认识的，不过很投缘。他那个人很难相处的，不过人很好。”

两个人一起走回沈砚租的房子，谢初灵在楼下等了，随后三个人一起坐车去电影院，楚少天坐在前排，沈砚和谢初灵坐后排，沈砚叽叽喳喳话唠着，谢初灵一声不吭，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倒是小鸡会叽叽附和。

这个场景楚少天很眼熟，以前沈砚总在他旁边唠嗑，但现在不会了，两人的关系再也回不去了。

取代他的这个人长得比他还帅，这让楚少天察觉到危机感，他总觉得沈砚见异思迁移情别恋，但他又不可能八卦地去问他们的关系——等等，两人不已经同居了吗？

下车的话楚少天脸色有点黑，看得出来心情不是很好，沈砚不知他怎么呢，换是以前会关心地问一下，现在就懒得问，让他排队买票去，他和谢初灵去买吃的。

点了两杯可乐和一桶爆米花，进场，三个人坐在最后一排，黄金场人很多，沈砚坐在中间捧着爆米花，谢初灵楚少天各一边，方便拿爆米花。谢初灵对电视电影都不感兴趣，开场没几分钟就垂着脑袋睡着了，沈砚戳他一下，他就醒了，坚持几分钟，又垂着脑袋昏昏欲睡，沈砚再戳他一下。谢初灵每次睁眼时茫然的样子让沈砚觉得特萌，忍不住想去逗他。

“唉，爆米花要不要吃？你没吃过吧，来一个。”

“不吃。”

“渴不渴？要不要喝口可乐？”

“不喝。”

“你生气了？”

“没有。”

“那就吃一个，你不要太无趣啊，出来玩就要放开点。小鸡来，吃一个。”

电影结束散场的时候，沈砚问他怎么样，谢初灵不知该怎么回答，沈砚呵呵直笑，说一起去吃宵夜吧。被透明了一场电影的楚少天总算刷到存在感，说我请。

谢初灵这个人确实难伺候，问他吃什么回答永远是不吃不用，最后是沈砚给他点的菜。吃的麻辣烫，三个人三碗三双筷子。谢初灵真的是不太碰这些东西，对着一碗泛着红油的麻辣烫不知如何下手，最后把小鸡捧到碗前面，沈砚一看，就说：“小鸡吃什么你给它捡出来，这样它吃一口你就不吃了。”

谢初灵没回应，小鸡不客气地就去啄麻辣烫，沈砚看得火气有点上来：“你这人真顽固！”

“……”

“你这样怎么融入凡人生活？你看看我，看看他，看看这里所有人都是一餐三顿晚上加顿宵夜，都是要吃饭要睡觉要吃喝拉撒，你……”沈砚想了个形容词，“太不食人间烟火了，活着多没意思？小鸡都比你懂享受生活！”

这要是在家里，谢初灵吃不吃东西随便他，但出来玩他这不要那不用未免太扫兴，沈砚很烦这种推三阻四的人，加上心情不好，难免火大。

谢初灵面瘫着看他，沈砚意识到自己失态：“对不起。你不吃随便了，我吃我的。”

“你心情不好。”谢初灵说。

“没有。”

“因为他吗？”谢初灵问。

沈砚一下子呛到，矛头指向楚少天，在旁看戏的楚少天疑惑地看着沈砚。沈砚干咳：“你胡说什么啊！”

谢初灵便沉默了。

楚少天嘲道：“他知道得还挺多的呵。”

沈砚：“我全家都知道我喜欢你。”

楚少天：“……呵呵，你不是已经和他好上了，就……忘了我吧。”

说这话时，楚少天自己心里都有点说不出的滋味，心里有点堵。

沈砚拍案：“你他妈的才和他好上！”

楚少天：“你们都同居了不是？”

沈砚：“要不是你们拦着我修炼我至于非要搬出来吗？”

对楚少天，他从无一丝隐瞒和欺骗。

“修、修炼？”楚少天才想起沈砚跟他说过修仙的事，但他以为那是沈砚发神经病时说的，结果……他搬出来还是为了修仙？“小砚，你对那种邪魔歪道还没死心？不行，你这样太危险了，我不许你再练下去了，你给我搬回来，你不搬回来我叫老白把你抬回来。还有你，为什么不阻止小砚练轮子功，还是……你带坏的他？”

沈砚过了一个暑假就开始走火入魔，而谢初灵正是暑假认识的，楚少天一想就对上了，兴许正是谢初灵把沈砚带歪。

谢初灵把楚少天当空气，对他的话全无反应，对他的质问也不澄清。

沈砚自己说：“是我自愿跟他学习修仙的，我们俩就差拜师了，他是我朋友，也是我老实。”

楚少天：“小砚，你别被他骗了，这世上哪有什么修仙？他就是个神棍，骗子！”

沈砚皱眉：“你才神棍，他是昆仑派弟子，千年难得一见的修仙天才，我想拜他为师，他还看不上我咧！”

楚少天还是笃定谢初灵是骗子，沈砚是受害者，说要报警，沈砚说：“你有病啊？我和他的事不用你管！”

“身为公民有义务举报轮子。”楚少天义正言辞，“小砚，今天你就跟我回去。”

沈砚看向谢初灵：“初灵，你向他证明一下啊！”

像沈墨那样来两下子，让他一下子相信这世上有修仙。

结果，谢初灵没反应。

沈砚急了，那边楚少天已经拨通，沈砚赶紧把它恩掉：“我操你真他妈的多管闲事！别打，你想干嘛呀你？”

楚少天：“跟我走，搬回去。”

沈砚看着谢初灵：“你说句话啊！”

谢初灵：“嗯。”

“……”

沈砚没搬出去两天就被楚少天抓回来，五角会议展开，楚少天说了谢初灵的事，把他一棒子打成神棍，沈砚是受害者。虽然他很想报警，但沈砚不让，看在他回来并反省的份上，他决定先不报警，如果谢初灵再来骚扰沈砚，他绝不会客气。

三个小伙伴看得只感叹，谢初灵看上去那么的一表人才，结果是个神经病，可惜了，可惜了。

三个人又开始轮流监视沈砚，防止他练功，还要防谢初灵来骚扰他，幸亏楚少天的威胁还是有效的，一连几天，谢初灵都没来。

而沈砚，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楚少天连女朋友都不陪，每天陪着他开导他，给他念马克思主义哲学，给他看揭露轮子的资料片。

沈砚觉得他有病，老白有病黄三有病黑子有病全世界都有病。但在大家眼里，有病的是他。

打电话给谢初灵，对方关机。无奈拨给沈墨，把他这边的情况说了下，他现在需要向小伙伴们证实这世上真有修仙之事，让小伙伴们放他自由。

沈墨了解情况后，解释：“我们修真界有个约定成俗的规矩，不会向一般人暴露我们的真实身份。小砚，你知不知道你触犯我们规矩？初灵不承认是正常的。”

沈砚才知道……“我只是不想对少天有隐瞒和欺骗。”

“你没事，你又不是我们修真界的，撑死就是个走旁门左道的，所以你透露无所谓，一般人肯定当你是神经病，哈哈。”

“……”

第15章：捉鬼

沈砚现在还无法用力量证明他在货真价实地修仙，所以他决定遵从修真界的规矩，以后绝口不提修仙之事。

小伙伴为了防止他偷偷修炼，也为了排解他的孤独寂寞，对他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出个门小伙伴们都要跟着，老白黄三黑子楚少天一个都不少。

老白说沈砚的性格只有楚少天震得住，因此楚少天牺牲了陪女朋友的时间，守护在他身后。黑子说沈砚发病时怕楚少天一个人震不住，因此老白黄三黑子三个人也要守着，沈砚一有发病、偷跑等迹象，四个人就无情镇压，沈砚便是那如来佛掌中的孙悟空，怎么逃也翻不出五指山。

这样密切的关心沈小燕第一个发难了，任谁男朋友忽视自己每天陪兄弟都会心里不平衡。楚少天没把沈砚的事给她说，他说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女人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插手。

沈砚嘴角抽搐，黑线：“你把她带上呗，她不介意的话。”

楚少天：“我怕你不高兴。”

“别，你这样她会不高兴。”

“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她不高兴我就换件衣服，但我可不会斩断自己的手足。”

他这句话得到老白黄三两个单身汉的一致支持，只有黑子弱弱反对：“女人是心肝，跟兄弟缺一不可。”

老白踹他屁股，骂他重色轻友一辈子找不到女友。

几个人打闹之间，黑子眼尖地看到前方危险人物出现：“喂，快看，谢初灵！”

沈砚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真的是谢初灵！一开始还以为他来找自己的，正要心花怒放，霍小仙牵着一个女生的手走到他身边，两个人说说笑笑，谢初灵安静地站在她们身后。

老白感慨：“哇塞，人生赢家噻，刚进城几天已经泡到两个妞，一个还那么正点。”

黑子：“那不是……那谁吗？小砚，你认识的。”

黑子楚少天见过霍小仙的照片，沈砚点头：“朋友。”他想伸手打招呼，“喂——”

楚少天捂住他嘴巴：“拖走。”

三个人六双手打横抱起沈砚，风一样地飘走，沈砚欲哭无泪，尼玛要不要这样，打个招呼都不行。

那边，霍小仙远远看到沈砚，清脆的嗓音穿透百米多远：“嗨~~~沈砚~~~”

她一嗓子叫得路人侧目眼前一亮，楚少天等人步伐赶紧加快，围观的人已经够多了。霍小仙再喊：“喂！你们干嘛呢！放开沈砚！！！”

她脚尖一点，在路人的惊呼中踏着凌波微步飘至楚少天等人前面，双手叉腰：“给我停！要不然本姑娘不客气了！”

楚少天等人绕道，霍小仙抓住沈砚，一把扯了下来，力道之大，四个五大三粗的大男生被她毫不留情地震开，霍小仙自以为救了沈砚一把，洋洋得意：“我救了你你要怎么报答我呀~”

“以身相许。”沈砚落地站稳，贫嘴道。

霍小仙呸呸两声：“你真讨厌~他们干嘛的呀，我们要不要报警？”

沈砚：“不用了，我舍友，闹着玩呢。唉，你怎么也下山了？”

霍小仙：“在出任务呢，跟你打声招呼，我要走啦，拜拜！”

她走后，沈砚看向几个小伙伴，四个人全都不可置信地看着霍小仙霍大美人，这样一个小鸟依人娇艳欲滴的妞儿怎么会有那么恐怖的力气？！

当晚校园网上就出现一个热帖“818今天在篮球场边惊鸿一瞥的轻功少女”，帖子楼主发了他用手机拍摄下来的一幕，从霍小仙起飞到掠到沈砚众人前只花了五秒不到，这过程，画面上只能看到一片飘逸的白。

楼下热切展开讨论，有问她是谁的，有夸霍小仙美的，有惊叹这世上真有轻功的，有说这妞是穿越来的，有沈二问具体的。

沈二是沈砚的论坛ID，回了几个认识的同学后，他转头问楚少天等人感想。

黑子：“美不胜收。”

老白：“小砚，你给我她的电话号码，我要拜她为师！”

黄三：“她该不会也是神棍吧？”

沈砚：“你才神棍，出于某种道义，我不能透露，随便你们怎么想。”

楚少天：“就算她会武功，也不能证明那就是修仙，两者差远了。”

沈砚点头：“我也觉得。我要出去一下。”

这帖子八出跟霍小仙谢初灵在一起的女生是本校研究生李眉，这女生两年前也轰动一时，当时她大四，有个谈了三年的男朋友，后来有次跟男朋友吵架，闹着要分手，两个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李眉奋力把男朋友推开的时候，狗血的事发生了，一辆路虎呼啸而来，男朋友当场被撞死。结果一直暗恋他男朋友的一女生周彤想不开，有天拿着刀子到李眉面前，在体育馆里，没人知道那天体育馆里她们两个发生了什么，反正门被打开时，周彤死了，李眉昏倒。后来警方介入调查，这周彤是自杀死的。

一连发生两个命案，李眉火了，性情也大变，学校里没人敢接近她，见过她的人都说她身上阴气沉沉的，邪门。

发生在李眉身上诡异的事，联想到霍小仙今日说她来出任务，沈砚觉得有事要发生，出于好奇心，他的双腿不听使唤。

他一说出去，三个舍友就说要跟，沈砚把李眉的故事跟他们说：“这事很诡异，你们确定要去？”

三个舍友不信鬼神不信邪，坚持一定要去，还通知了隔壁的楚少天。在他们看来，晚上是沈砚最容易犯病的时候，要是一不小心让他跑了，也就楚少天能追上他。

对于此事，楚少天保持沉默，他隐隐有点当真，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就说：“大晚上出去太危险了。”

沈砚好笑：“咱们以前天天晚上溜出去吃宵夜也没见你这么说，怕的话就回去。”

楚少天：“你都不怕我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