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太子大战假妹子 下+番外——菡萏红妆
菡萏红妆  发于:2015年0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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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千转百回,慕容泽匪夷所思叹道,“缩骨功……”

梁宣耳鸣目眩地站稳身子,犹自晃了两晃,这才高深莫测地摇着手指,奷笑道,“不是缩骨,此乃偷窥必备杀器。”

“偷窥?”

“是,偷窥,小小一团极不打眼,藏在哪里不方便?试想想,若是就这样藏身女汤房顶,嘿,嘿嘿~”

光是想想那些个香艳欲滴的胴体,便能让任何一个男人血脉喷张,梁宣笑得荡漾,慕容泽反倒是散了所有的表情。

“这就是你之前所用的家传绝技?”

梁宣不怕死地点点头,“可不是?我就知道你好奇,如今我演与你瞧一瞧,你可别说出去呀~”

慕容泽状若恍然地微微挑眉,随即冲着已经在一旁站了好大一会儿的慈拈道,“师太,动手吧,这人是活腻了。”

慈拈无神的双眼却是一动未动,始终直勾勾地望着慕容泽,不曾注意过梁宣一分一毫。

这样寒凉的眼神对慕容泽来说已是轻车熟路,当下更加困惑,这毒僵说是武林大事,可依他来看,好像正是他到了蜀郡,这毒僵方才活跃了起来。

说起这些阴寒霸道之物,江湖之中到底有几许人亲眼目睹过都值得推榷,毕竟薛凝紫首次出谷便是在青城,更何况便是他们亲见的这几具,竟都是不约而同地直冲他而来……

毒僵究竟是谁造成的?

难道真的是魔教?

原先不曾派出,是因为笃定朝中有人并不会坐视不理,任由他取回地灵丹,却是没有料到,他这一路虽是凶险,可仍旧是在不断逼近雪岩山,甚至已然安全抵达成都府。

再不行动,地灵丹便是岌岌可危,遂才遣出刚及成形的毒僵,痛下杀手。

而梁宣,不正是精心掌控着他的一举一动么?

慕容泽有时极为痛恨自己天马行空的脱僵思绪,因为一念过后,他便会是再也无法跳出自己的定论。

譬如现下。

慕容泽神色复杂地看了眼仍旧东倒西歪的梁宣,暗自运气,真气在指间无声无息地流窜,随即不露声色却戒备地望着慈拈。

面容阴寒的慈拈在观望了慕容泽好一会儿之后,死气沉沉的双眸中暗光微闪,勾指成爪,猝然发难,攻了过来。

然而,随她而动的还有身后跟进的空彻同一昭。

“师太,住手,不可滥伤无辜!”

慈拈根本不顾背后的空门,不依不挠地探爪掏向慕容泽的心口。

空彻脚尖点地,飞身而起,凝聚一掌将慈拈的鬼阴爪逼了回去,两人当即缠斗起来,掌风狠厉遒劲,霸气阴气碰撞纠缠,一时竟也是难分高下。

周秦推开杨不争,走出房间,将歪坐在地上的韩思桐给扶了起来,问道,“韩姑娘,可否告知在下,究竟发生了何事?”

韩思桐肋下惨痛,死死咬着劲,勉力平复着痛苦难耐的急喘,眼神却是躲闪,一时只是闷不坑声。

周秦倒也不急,细心温柔地搀扶着。

杨不争一直冷眼相看,面沉如水。

屋里的缠斗渐渐有了落差,空彻技高一筹,眼看着慈拈便是落了下乘。

慕容泽真气护体,掌心的力道卸了几分,神经微驰之际,摹然想起,温采呢?

毒僵都杀进了他房中,温采又怎会无动于衷?

第四十九章:少主很没种(八)

人仰马翻的吵闹之下,慕容泽隔壁房间的门被拉开一条微小的缝隙,水色露出两只机灵的眼睛,滴溜溜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房中,为慕容泽暗中默默召唤的温采,正死猪一般躺平在床上,外头闹翻了天,他却仍旧安睡如山。

得了空彻方丈的援手,慕容泽自是压力倍减,犹自专注凝望之际,梁宣这尚自搞不清状况的,竟是美色当前命嫌轻,仍旧提着胆子毛手毛脚地爬上了慕容泽的床。

走廊之上,杨不争冷眼看着浑身微颤的韩思桐,亦是敏锐地察觉到其他房中投射而来的探究的目光,索性把心一横,拿定了主意。

“诸位,听或不听,杨某这一番话都必须说得,空彻方丈同一昭道长,慈拈师太还有劳二位制伏。”

低沉而携带威严的话语让置身事外的其他掌门都不能再过无动于衷,立志成为一名合格的盟主狗腿子的林自仁最是坐不住,心有畏惧地同手下两名弟子在房中拉拉扯扯,却是率先站了出来。

杨不争极是满意地微微颔首,重如千斤的目光立时压得林自仁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咽了咽口水,抬眼扫视了一番其他紧闭的房门,颇有一番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悲情,谄笑道,“还望盟主明示。”

杨不争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接而朗声道,“此番诛魔屠尸,我等历时十数天才抵达南疆,人间正道本就无需躲躲藏藏,可想而知,魔教早便是获悉了我们的行动。”

林自仁当即大吃一惊,“喝,这可怎生是好?这、这、这,这梁成友该不会是早就挖好了陷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吧?”

杨不争不由微讶,赞许而深邃的目光却是让林自仁格外心惊肉跳,想着是不是自己适才所言有辱了正道威严,却不知他真心实意的惊恐惶然来得如此恰到好处,杨不争正愁着无人应声,免不得对他那是刮目相待。

杨不争道,“林寨主切莫惊慌,杨某今日既敢挑破,便是早有应对之策,梁成友再神乎其神也只是一介凡人,他想捣垮我们此次的行动,必然不会仅仅守着雪岩山负隅顽抗,俗语有云,最好的防御却是进攻,若是能在我等一行中安插一名耳目,他的诡计又该是何等轻易便能施展?”

此语一出,各大掌门虽有讶然,却仍旧面露疑色。

卢知谦看了眼胡亭,后者微微点了点头,他方才推门而出,谦谦有礼道,“依盟主之意,今夜送进来的这些参汤便是为了逼内奸现身?”

杨不争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是,这些参汤只是我让小二准备的普通姜茶,望能帮助大家抵御严寒,活络经血,可一旦打上解毒的名义,杨某相信聪慧有心之人定当是不敢安心饮下,而会喝下的只能是一类人……”

“已经中了毒僵之毒的人……”卢知谦一点就通,当即恍然大悟,了然的目光不由追上了同空彻绞杀在一起的慈拈。

韩思桐已是面色惨白,周秦手微微收力,她便腿脚一软,跌坐到地上。

林自仁面如土灰地吞咽着口水,两名弟子亦是脸色奇差,三人满脸惊恐地瞪着一脸高深莫测的杨不争。

要知道,他们房中的三碗可都是见了底的!

林自仁自顾心惊胆战了一番,到底是决定坦白从宽,开口之际,紧张得嘴唇都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轻声喊道,“盟主……”

杨不争目光深沉,道,“何事?”

林自仁吞吞吐吐了好半晌,万分小心地说道,“我……我……我们……喝了……”

杨不争不由皱眉,喝了?喝了什么?

姜茶……

反应之际,杨不争蹙起的眉峰当即抚平,深深看了眼惶惶然的夜阑寨三人,随即弯起嘴角,笑得如沐春风,“林寨主又怎可同他们寻常一般?你喝了,那绝对是对我杨某的信任,杨某心中宽慰,林寨主一颗赤心虎胆,当真是令人动容啊!”

卢知谦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周秦冷哼一声,却也不知道究竟是在鄙夷谁,而林自仁后背已经全是汗,面部抽筋,老半天折腾不出些微的笑意。

杨不争大力地拍着他的肩膀,亲如知交,感动道,“既然林寨主如此信任杨某,那杨某尚有一事相求,不知林寨主可否答应?”

林自仁嘴皮子哆嗦了好一会儿,方虚弱道,“能……盟主请说……”

杨不争坦言道,“既然魔教如此藐视我等中原武林,我们又岂能坐以待毙?今日尚自只有一人,可若是再等下去,保不齐梁成友不会挥兵攻来,先发制人才是正理,所以还有劳林寨主辛苦一番,将我等此行的马匹备好,我们即刻上山!”

韩思桐一惊之下,猝然回神,死死抓着周秦的胳膊,急切道,“我师父!我师父会怎样?”

周秦满目怀疑地看了眼杨不争,转而问道,“韩姑娘,事已至此,你可愿说出你师父这毒究竟是从何而来?”

韩思桐清亮的双眸之中已经沾满泪水,轻轻眨眼,晶莹的泪珠便颗颗滚落,打湿了周秦的手背。

低沉而压抑的抽泣中,她徐徐说道,“师父此前一直在闭关,并未曾见过任何人,可一个月前,师父她却是急匆匆地出了关,这之后整个人就变得奇奇怪怪,直到某天夜里,我竟是瞧见她一人直愣愣地站在床上,脸面、手背之上均是长出了骇人的白毛,双眼空洞凄怖,这才想到了江湖之上已经开始流传开来的毒僵一说!她老人家瞒着不说,我又怎敢于她面前胡言乱语?师父,师父她定是被魔教中人所陷害,师父她不是内奸,她不是自愿的!”

周秦胳膊上的瘀伤教韩思桐捏得发痛,却是咬牙忍住,心头更加疑窦丛生。

听韩思桐的语气,慈拈师太不太像是同杨不争事前串通好的,可杨不争眼下的行径却是同小树林里那人说得一模一样,况且慈拈中毒的时间同杨不争又诡异得相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目光一直流连于韩思桐握在周秦胳膊上的双手之上,杨不争终是忍耐不住,粗暴地将周秦扯了起来,厉声道,“师太的事我自有定论,如今我等便要启程上山,时刻耽误不得,还不快去准备!”

周秦一把甩开杨不争的禁锢,冷冷睨了他一眼,仍旧上前,将哭软了身子的韩思桐扶进了屋,方才领命而去,压根未再看他一眼。

杨不争怒上心头,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拳头,狠戾的双眸之中猛然闯入慈拈奋力抗争的身影,当即身形鬼魅一晃,竟是一掌击中了慈拈的百会穴。

空彻大惊之下,连忙收手,慈拈双眸之中并未有任何异色,却是督脉被压迫,当场直挺挺地昏了过去。

“阿弥陀佛,盟主你这是……”

杨不争气势如虹地甩了甩衣袖,将手负在身后,沉声道,“方丈莫要忧心,我掌下自有分寸,迟不如早,我等还是尽快出发为好。”

慈拈虽是被制伏,可到底是不能取其性命,更不可将她独自留下,杨不争便封了她的内力,留她的两位弟子悉心照拂。

崆峒掌门佘海山临行前仍是犹疑不定,到底是在上马前,行至杨不争座下,忧心忡忡道,“我等大队人马仍未就绪,这样冒失上山,恐是不妥,还望盟主三思。”

杨不争自马上垂眸,波澜不惊,淡淡道,“崆峒若是心有顾虑,大可在此等候汇合,只我等此行不成功便成仁,一旦成仁,好歹留下佘掌门崆峒一脉,尚可替我正道伸张正义,铲除魔教。”

一语压千斤。

言下之意极为明显,今夜若是成功,那雪岩山里堆积如山的财宝怕是他崆峒必无颜面分一杯羹,只是如此倒也罢,怕就怕今夜万一八大门派却是尽亡,那魔教又如何会只留他崆峒一门不作处置,届时以他一己之力,怕是会死得更为凄凉。

佘海山倒也不笨,细细一想便打通了奇经八脉,当即面色微红,半晌只能叹了口气,退了下去。

其他门派持有同崆峒一样顾虑的皆是不再多言,一行人沉默浩然地迅速朝雪岩山进发。

然而,仅有三十人的队伍中,竟是未有一人察觉,明河帮的四人俱是不曾跟上。

春风客栈里头,一直昏迷未醒的温采身旁,赫然躺着同样莫名昏睡过去的水色,一个身影矫健而灵巧地从他们房中退了出去,轻轻叩响了隔壁的房门。

自打慈拈师太被擒过后,慕容泽虽是心急着召唤温采,一同跟上杨不争的人马,却是被梁宣死死拖着,半晌动弹不得。

他已是极端气恼和不耐,因为无论他动用如何霸道的内力,梁宣仍旧是毫发无损,似乎是能够用他的身体吸收他的内力一般。

乍闻叩门声,还以为是温采,当即喝道,“温采,你这大胆的奴才,还不速速进来!”

门应声而开,吱呀作响,然而门外却并无一人,空落落地只有一条朱色围栏。

慕容泽心下疑惑,梁宣此时此刻正双手死死抱着他的大腿,满脸谄皮,甚为猥琐,他也顾不上许多,拖着那泼皮竟是一路行至门前,脑袋刚及探了出去,迎面却是猝然扑来一阵不知名的白烟。

心中立时警铃大作,心念如电之际,身子已经自发动作起来,然而跃起后退的身子却是教梁宣的双手拖拽住,当即坠落在地,由不得吸进了一大口白烟。

登时便是头晕目眩,四肢无力。

慕容泽瘫软在地之时,心中兀自低咒着——

无论如何,日后他一定会剁了梁宣的双手……还要剪了他的舌头!

第五十章:少主很没种(九)

软筋散比之蒙汗药终究要厉害一些,药效强烈的情况之下,致人昏迷一宿都不在话下,更何况,中毒者便是恢复了意识,三五个时辰之内,身子都是疲软的,丝毫动弹不得。

只不过再厉害它也只是毒药,是毒药梁宣就没有惧怕的道理。

昏昏沉沉似醒非醒之际,只觉喉中气息灼热,异常干渴,动了动嘴皮子,也不知自己是否发出了声音,只频频唤着,“渴……水……喝水……好渴……”

半晌却也是无人应答,梁宣挣扎着掀开眼皮子,就见慕容泽正坐在他床边,笑得清浅和煦,极是好看。

“泽儿,我是要渴死了,给我杯水,可好?”

慕容泽但笑不语,瞧得梁宣心里微微发痒,继而谄笑道,“可好?”

慕容泽垂眸,掩去眸中的流光溢彩,也不知如何动作,手里竟是多了一盏茶,他掀起青瓷盖,徐徐吹着茶面上的茶末,小小地啜了一口,含笑看着梁宣。

梁宣咽了咽口水,道,“我知我平日里爱与你玩闹,可大人不记小人过,眼下我是真的渴急,好泽儿是菩萨心肠,可行行好吧!”

慕容泽冲着梁宣比了比手里的茶盏,在那异常真挚而渴望的眼神之中,突然手一歪,竟是将素雅的瓷杯毫不怜惜地扔到了地上,梁宣兀自目瞪口呆之际,慕容泽却是倾身覆了过去,一下子便堵住了他微微张开的干燥双唇。

微凉的茶水自慕容泽口中徐徐度入梁宣口中,然而身体叫嚣着的干渴又岂是这一口茶水能够缓解的,梁宣大肆吞咽着,却是越发觉得火里火外的难熬,迫不及待地拖出慕容泽软嫩的舌头,似是要将他口中所有的茶水连带唾液一同吃入肚腹。

这样的感觉却是比喝茶要舒爽许多,四肢百骸都带着酥麻,飘飘然得像是进了极乐世界一般,若是梦境便想着再不愿醒来。

却是不够,远远地不够。

这样的饥渴却并不是一两杯茶水能够救治得了的,他要的,急切索要和探求的,似乎是、也只是眼前身上的这个人。

欲望也好,兽性也罢,梁宣觉得自己再不释放,整个身子连着心脏怕是都要爆炸了。

一念而过,他抄手搂住覆在他身上的人儿,利索地滚了一转,便是天地颠了个个儿,彻底将毫不反抗的慕容泽压在了身下。

慕容泽静静地睁着双眼,眸中染着星辰的碎光,璀璨而玄妙。

梁宣从那澄澈的双眸中看得见自己,满目沉迷,如痴如醉。

他道,“好泽儿,你就给我吧。”

慕容泽轻轻眨了眨眼,那不知名的蝴蝶扇了扇翅膀,随即收敛羽翅,停在了一处,一动未动。

梁宣看着眼前闭目静待的慕容泽,欣喜若狂地吻上了他的双唇。

唇齿的交融是如此的美妙而幸福,让人心甘情愿沉溺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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