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太子大战假妹子 上——菡萏红妆
菡萏红妆  发于:2015年0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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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泽冷冷地威胁道,“你若再不起身,仔细我让你这半夜都会没了力气!”

梁宣睁着水灵的大眼,目不转睛地看了片刻,突然娇羞地垂下脑袋,低声道,“那你要温柔点哦~”

慕容泽顿时一口气卡在喉咙间,慌不迭地推门而出。

门外,温采同水色登时站直身子,镇定自若地四顾环视着。

温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脸正经道,“嗯,不愧是南疆,到底是气候舒爽,怡人心脾啊。”

水色深表同意,“可不是?如此天高云淡,当有佳人相伴啊。”

慕容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二人,幽幽说道,“既然帮主兴致颇佳,何不顺道便出去欣赏一番这南疆的日月云雪,以及这民风浓郁的南疆美人?”

温采讪讪笑着,迅雷般出手轻轻拍了拍水色的后脑勺,佯怒道,“我们此行任务严峻,何来时间欣赏美人景致?还不速速回房,休整待发!”

水色恭敬地微微垂首,一本正经道,“是,帮主。”

两人像是终于获得大赦似的,形如旋风般便闪身进了隔壁房间。

慕容泽定定站在门口,深深吸了口气,唤来店小二要了盆洗澡水,便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再没有理会梁宣一字一语。

梁宣兀自在床上翻滚了一时又一时,独角戏唱得自己都没了兴致,噌地便跳下地,系好自己的腰带,颇为失落道,“我去上茅房。”

抿嘴不言,待拉开门时,又忍不住回头问道,“泽儿,若是想解手,千万不要憋着,何不同我一起?”

“滚。”

慕容泽身形未动,冷峻的声音却是让梁宣当即跳出了屋子,赶忙掩上门。

山路十八弯地也没寻到茅厕所在之处,梁宣忍耐不住,奋力钻进客栈的后山,找了处丛林,刚及解了裤子作势蹲下,准备一泻千里之时,旁边堪堪响起了两人微弱的争吵声。

梁宣深深吸了口气,将那股子难耐销魂的感觉生生给憋了回去,眼珠子微微一转,便高高竖起了两只耳朵。

“你究竟要任性到何时?你是我青城大弟子,怎可如此不明事理?”

竟然是杨不争同他那好徒儿!

梁宣顿时屏住呼吸,连带着后庭花都忍不住紧缩起来。

周秦甩开杨不争钳制的双手,冷笑道,“不明事理?如您这般早早便将青城弟子埋伏到雪岩山下,却又假惺惺地率领武林同道奔赴南疆,便是明事理?那我宁可不要,不要这样的虚情假意,不要这样不堪入目的青城!”

寂静的山林之中,耳光清脆的声音扇得梁宣心头一颤,顿时觉得自己的脸都莫名疼了几分。

周秦缓缓吐出一口气,气极反笑,道,“戳中你的痛处了?你同那妖妇净行那苟且之事,为了那妖妇,甚至是不惜策动八大门派反目魔教两败俱伤,好让她黄雀在后,却又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青城,你就以为我愚不可及,皆不知情?依我看,这横行武林的毒僵怕正是你的杰作!伪君子!真小人!”

杨不争负在身后的双手,陡然握紧成拳,却依旧止不住颤抖,气得满目寒凉。

好半晌才不疾不徐问道,“我在你心中,可曾有一日是好人?”

“不曾。”周秦答得干脆果决,丝毫没有犹豫。

梁宣眉头不由皱起,这要是杨不争气上心头,这就动手杀人,他这是拉屎呢还是不拉屎呢?

大侠,敢不敢回家再吵啊!

果不其然,不消片刻,尚自君子不动手的二人顷刻便是刀剑相向,梁宣兀自光着屁股,胆战心惊地往暗影处又挪了两步,感觉光嫩的屁股上都被干糙的茅草割出了好些个裂口,一时心疼肉颤。

然而,那师徒二人打着打着,刀剑相撞的声音却又陡然消逝,细细听去,肉搏倒也不太像,只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却是越发明晰。

待到一阵裂帛之音猝然响起时,梁宣一直困惑不已的脸,陡然全黑了。

娘哟,虽然他能理解为师为父,遇逆子不堪教化的气恼和愤然,可既然选择以身相授,敢不敢换个地方啊!打野战如此道德沦丧的事情,敢不敢不要在他拉屎的时候上演啊!

这要全程听下去还得了?这日后但凡他要拉屎,脑子里可不就是不由自主会想起这个销魂而粗暴的夜晚?!

不,不能让如此悲惨之事这样丧心病狂地发生!

他必须要阻止。

“杨不争,你再敢做下去,我便将你秘藏藏宝图一事,告知众人!你给我滚开!”

“哼,如此正好,藏宝图本就在雪岩山,这样倒是省了我口舌,他们自发地便会同梁成友斗得你死我活,不过,也要看看你今夜过后可还曾有力气去揭发为师!”

“你!呜呜!呜呜!”

“给我老实点,方可少受些苦头,反正我在你心中已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徒有虚名倒不如彻底坐实!”

如此激情的霸王硬上弓,梁宣都有些不好意思打断了,可为了日后拉屎之时能思想澄澈,灵台空明,还是要忍痛割爱啊……

“那个……”

“嘘!有人!”

杨不争一只手死命捂着周秦的嘴,警觉地竖起了耳朵,周秦却也是不敢乱叫的,如此有悖人伦之事,他如何有脸叫第三个人瞧见!

梁宣心头一跳,只想着这杨不争耳力当不俗,如此激情澎湃的时刻,他那微乎其微的声音他竟是也能听见。

心中虽是一番惊叹,可好歹还记着自己是光着屁股的,未免影响正面形象,梁宣便想着得先悄么声地先起了身,再悄么声地将裤子提起,人模狗样的才能走出草丛,直面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尴尬现场。

然而,预想的动作只进行到第二个阶段,梁宣刚好将裤子提起,就连腰带都还不曾系上,杨不争却是搂着周秦,一个纵身便闪到了另一头的草丛之中。

这个……莫非……难道……或许……又有奸情?

梁宣登时两眼放光,异常兴奋地又矮身缩了回去,一瞬不瞬地盯着远方,两只耳朵竖得比适才还要高。

第四十五章:少主很没种(四)

今日还是初五,月亮刚及从东方露出了头,隔着疏朗的树林投设进来,早没了多少光亮。

弯曲而尚未成形的小径之上,徐徐逼近两条斜长的身影,朦胧而鬼魅。

梁宣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师父,您说这魔教之中当真有那可保长生不老的地灵丹?”

小徒儿手里握着一根树枝,时不时在旁边的草丛中扫几下,漫不经心地问着。

年长者扭了扭脖子,抬起手臂抻了个懒腰,闲闲道,“睡了一晌午,脖子都僵了。”

“师父!”答非所问,小徒儿的声音免不得提高了些。

“无明,你跟了为师这些年,怎得还这样笨呢?”

“您老人家聪明无双,当世何人能相媲美?何况无明一介宵小之辈?师父,您就别卖关子了,我这都问了你小半个月了!”

穆天晟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弦月,答道,“不管这地灵丹是否可信,总归太子是要拿回去孝敬他父皇的,我们要做的无非是给这地灵丹加些料罢了,你这样困惑它是真是假,可不是徒劳?”

无明不由撇嘴,“这话不用您说我都明白,我只不过当真好奇,这地灵丹究竟可是真的……”

“便是真的,你要来有何用?长生不老皆是痴人说梦,念想得深了便是障,要不得。”

“徒儿明白……”无明答得颇有些口是心非。

穆天晟停下脚步,轻轻探手抚上无明的后颈,感觉到自家徒儿浑身不由自主的紧绷,深深叹了口气,道,“无明,便是地灵丹为真,那也不是起死回生药,不该想的不许想。”

无明抬起脸来,双眸映着清亮的月光,泛着清冽的光芒,认真地看了穆天晟小片刻,方才重重点了点头,咧嘴笑得没心没肺。

“可是师父,为何我们不住客栈,非得来这里吹风受冻的?”

穆天晟再一次叹了叹气,“所以说你还是笨,俗语有云,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武林正道也不过如此。”

无明诧异,“您是说他们今晚便会行动?”

穆天晟微微颔首,笑道,“由不得他们不动手,青城的埋伏又怎会滴水不漏,大半个月了梁成友若是丝毫不曾察觉,那他这魔教教主不当也罢。”

师徒二人时不时闲谈几句,脚步声却是渐行渐远。

杨不争不由皱紧眉头,周秦弯起嘴角,无声地嘲笑着。

突袭是他打从一开始便想好的,青城的弟子早在他们一行出发前,便已经秘密抵达了雪岩山,今夜子时,他便会佯装魔教来袭,形势逼人之下,不得不带领大家仓促上山,而后再由山下的青城弟子彻底包围整座雪岩山,届时任何人都不可能轻易脱身,所有的一切都会在他掌控之中。

八大门派一旦受制于他,他同老侯爷的交易才算达成。

可是眼下,他这一举一动倒像是彻底被人识破了一般,难不成自己倒成了那棋面上的棋子,命运净是握在他人之手?

真是岂有此理!

若果真如此,而梁成友又识破了他的包围和埋伏,那他索性今夜就来他一个出乎意料,此时此刻,按兵不动才是最佳抉择。

可若是他们按兵不动,让魔教得了空隙,一举杀了过来,届时他们不光会失去攻克雪岩山的最佳时机,甚至有可能在琼昌镇便被梁成友打成一盘散沙。

得不偿失。

打,又打得极为憋屈,不打,却又不打得格外惊险。

杨不争的心思千转百回,却都定不下结论,周秦冷笑着悄声说道,“殚精竭虑,精尽人亡。”

杨不争眸色暗沉,用身下已是蓄势待发的猛兽狠狠顶了顶周秦,阴森森道,“既是精尽人亡,那为师的男精好歹你是必然得尝上一回,免得日后徒劳遗憾。”

梁宣一屁股墩子坐在草地上,一时反应不及,彻底陷入了茫然,就连那不远处让人心怀荡漾的声音都引不起他丝毫的注意。

眼下申时刚过,戌时未到,若是快马加鞭,许是能赶在子时之前,将消息递回给雪岩山。

梁宣心中主意既定,便一时也呆不下去,侧耳倾听,那一头浓情似火的声音在午夜之中显得格外缠绵悱恻。

交叠而织的喘息声荡漾不休,时不时传出周秦苦苦压抑的痛呼,梁宣一面感叹着杨不争老当益壮,一面瞅准那些娇喘的间隙,一步一步将自己挪了出去。

他自己自然是不能走的,他若走了,泽儿怎么办?

梁宣奔出小树林,脚步一转便跑向了一条小溪边,用力撕扯着脸上的易容面具,三两下随便洗吧了一番,随即便入了闹市,左转右转地便拐进了一家勾栏店。

老鸨见着梁宣,脸色微变,却又当即笑道,“哎哟,梁爷,妈妈我这是得有多少日子没见着您嘞~还以为您这是忘了咱这吹雨楼了!”

梁宣笑得颇为风度翩翩,也不客套,直接道,“不知妙荷姑娘近日可好?”

莫四娘满眼暧昧地瞅着梁宣笑了好半晌,才抬起丹蔻点了点他的胸口,道,“好,好着呢!就是爷近日不来,少了些明容笑颜,就等着您给补一补呢~”

梁宣很是满意地点着头,睨了莫四娘一眼,道,“那还不快些带路?”

“哎,梁爷,里头请!”

途径二楼雅阁之时,刚巧了一位花娘推门送茶进去,梁宣不经意地便瞟了一眼,当即浑身一震,顿住脚步。

慕容泽静静地看了梁宣一眼,随即镇定自若地收回眼神,端起茶盏,轻轻饮了一口。

莫四娘走了两步,察觉到不妥,一回头见着梁宣竟是不曾跟上来,当即挥着手绢儿喊道,“梁爷,这边!”

慕容泽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了梁宣一眼。

梁宣深深吸了口气,二话没说一步垮了进去,丝毫不懂怜香惜玉地将里头的两位花娘给撵了出来,沉声质问道,“你在这里是作甚?”

慕容泽闲闲道,“做你欲做之事。”

梁宣庄色正经道,“我怎么了?我来是办正经事儿的!”

慕容泽轻笑道,“我何时说过我做的便不是那正经之事?”

梁宣一瞬不瞬地看着慕容泽,突然笑了起来,“还是你厉害,武林大战在即,薛凝紫随时都有可能出现,你却尚有闲情逸致来此逍遥快活!行,你真行!”

慕容泽脸色微沉,不甘示弱地仰头瞪着梁宣,一字一顿道,“彼此彼此。”

“我……”

“妈妈,我听姐妹们说是少主回来了,人呢?”

“里头呢,该是碰到熟人了。”

莫四娘替妙荷指了指房间,妙荷脸上抑制不住笑得明媚,顺手推开门,打眼瞧见梁宣的背影,顿时喜上眉梢道,“少……”

“少什么少,还叫我少侠多见外啊,妙荷姑娘哦?”

梁宣一听妙荷的声音,脸色骤变,当着慕容泽的面,眨眼间便从肃容正色换上了嬉皮笑脸,一手亲昵地捂上妙荷的红唇,一面心虚地打趣儿。

妙荷何等冰雪聪明,当即会意,娇羞道,“可不是,梁爷乃是常客,瞧我这嘴,说得倒是生分了。”

“常客?”慕容泽脸色顿时深沉如水,宛如寒潭,冰凉刺骨。

梁宣头疼地捂着脸,妙荷吐了吐舌头,微妙地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之处,小心翼翼地说道,“既然梁爷的朋友也在,不若,你们先……聊着?”

梁宣稍稍一想,当即扯住即将退下的妙荷,假模假样地问道,“敢问姑娘,此处如厕之地在何处?”

慕容泽凉薄的声音徐徐响起,“你适才便是一个如厕摸到了此处,眼下,你是又想用一个如厕爬上人家姑娘的床,我知你年轻气盛,也不是嫌你好色风流,可你既是想同人家姑娘合欢云雨,便也不要用这样不堪入耳的借口,影响床第心情不是?”

妙荷掩着嘴,笑得幸灾乐祸。

梁宣垮了垮肩膀,回身无奈道,“泽儿慧眼如炬,英明无双,可我当真不是去行那颠鸾倒凤之事,适才在春风客栈我是真的没寻到茅房,乖啊,你在这里,就在这里等我,哪儿也不许去,我很快的,给我一盏茶的功夫。”

慕容泽眼中不由露出些许讥诮,“一盏茶?梁兄果真快。”

梁宣胸中生生憋住一口气,妙荷则是毫不遮掩得笑得欢天喜地。

“少……侠,您这朋友当真有趣,生得又比您水灵俊俏,怎得现如今才带来我这儿,也不给介绍介绍……”

梁宣瞪了妙荷一眼,磨牙道,“要你管!还不走?”

妙荷吃吃笑着,冲慕容泽福了一礼,领着梁宣去了她那屋。

慕容泽面无表情地盯着敞开的房门,桌上的双手不由攥紧,却又蓦然松开,笑得若无其事。

梁宣甫一进了妙荷的房间,便让妙荷找出了文房四宝,挥笔行书,行云流水,一手瘦金体写得潇洒飘忽,却又不失骨血锋芒,当真是真人不露相。

简明扼要地向他老爹描述了眼下雪岩山的危机,便草草将信封好,转交给妙荷,凝重道,“事关生死,我只能托付于你。”

妙荷不由看了眼门窗,将信仔细收好,郑重地点了点头。

“妙荷……”

妙荷刚及换了身衣裳,打算从小道溜出去,连夜上山,乍一听梁宣这许久未闻的撒娇之音,颇有些怀念和讶异。

“有屁快放,就你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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