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丧尸天敌 下——狇阳
狇阳  发于:2015年0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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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隔在时诚与青年之间的可疑物件瞬间炸开,爆发出了堪比太阳之光的耀眼光晕。作为人类的青年自然是在可疑物件炸开的那一瞬就侧过了脸,躲开了强光对眼睛这个脆弱部位的直接刺激。

至于时诚,已经渐渐超越者化了的他从身体结构上并不畏惧这样的强光刺激。但是依然残存在肢节边缘属于人类的本能反应,却致使着他顺从本能闭上了眼睛。

哪怕已经变得不再是单纯的人类,但是在人类世界中生活了二十余年的习惯也保留着强大的惯性,让已经习惯了要躲避强光刺激的时诚下意识地避开了眼部与强光的直接接触。

等到满盈室内的炫目白光终于散尽,属于人类的那份本能告知着他‘已经可以睁开眼睛转过头了’的时候,重新恢复了视力的时诚才讶然发现,整个室内都已经被一层淡淡的金色流光所罩住,仿佛笼罩着蛋黄与蛋清的蛋壳一样,柔和地将室内空间全部包裹了起来。

时诚不过一眼便从光罩的颜色以及流溢于光罩之上的灿烂光纹辨识出了,这个被青年瞬间抛出的可疑物件究竟是出自于谁的手笔。

……这一层金色光罩,正是与现在笼罩在C军区基地之外的光之屏障极其相似的,由光之超越者的力量所凝聚出的光明结界。

“在这个结界中,即使是已经觉醒了的你,行动也必将会受到影响。”就在时诚漠然注视着罩住了整个房间的光明结界之时,以锐利目光锁定着时诚动作的青年开口说道,“既然早已经知道了是要以超越者为对手,这种程度的准备自然是必要的。”

“死心吧,在这个光明结界中,你停止时间的能力已经无法成功使用了。放弃吧,为了这个世界能够重回属于人类的昨日,去死吧!即使能够拖延时间的流动速度,也无法逃离被我诛杀于此地的命运!”

就在时诚分神去注意光明结界了的时候,青年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抖出了一把小匕首来。从锐利刀刃上锋芒毕露的金光看来,毫无疑问,这柄让时诚看起来就不想被它捅的匕首,与之前青年用来布置光明结界的手榴弹同属于古昂出品。

古昂这个坑爹货,为了将青年的利用价值压榨到淋漓尽致,还真是下了不少本钱啊。

即使现在站在这里与时诚面对面的是古昂本人,估计他也不敢宣称自己能百分百压制住时诚的能力发挥。所以将足以影响到超越者行动的力量封印到这两个小物件之中,古昂在制作这些装备的时候究竟耗费了多大精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起码以现在时诚身为超越者的眼光来看,要是让他去做一个能展开时间结界的手榴弹和能对超越者造成伤害的特殊匕首,这绝对是慢工出细活的精细工作。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理由需要用到这两个道具的话,他肯定是没耐心去一点点精雕细琢的。

……但是,做的再怎么精细的物件,充其量终究也只是‘物件’。纵然能一时对超越者产生影响,想依靠这样的玩具对超越者造成致命伤还是太过妄想了。

在黎亦乔所在的那个未来、也即是实际上属于过去已经结束了的某次游戏中,时诚曾经被这把光之匕首重伤过,并且被随后而来的古昂通过这个契机成功夺取了时间超越者的力量,从而失败退场。

虽然无法想象到那时候的‘时诚’是因为什么理由而被青年伤到的,但是现在此刻于此的时诚却是敢于断言:这个曾经让他失败过一次的武器绝对无法取得对他的第二次效果了。

所谓的奇兵,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兵。想利用已经致使过时诚一次败北的青年再行此道,可能吗?

“真是可笑啊,将时间耗费在这样无意义的事情之上,这是对时间何等的不尊重……简直,令身为时间之超越者的我,都不由得微怒了呢。”

依然懒洋洋窝在沙发上的时候,仿佛依旧对持着匕首一步步小心逼近的青年视若不见一般,歪着头发出了如上的由衷感慨。

只是却不知道,时诚这里所言的虚度时间之人,究竟是在第二次设计着相同把戏的古昂,还是投入一次次轮回中执着于杀死时间之超越者这件事情的青年了。亦或者,正在此地的青年与远在千里之外的古昂同时被时诚所批判了。

不过已经被执念充斥了全副心神的青年,却是无法理解时诚此时由衷的感慨究竟所叹为何了。拘泥在人类视界的青年看不见属于超越者世界的明枪暗箭,他所能看见的,只有眼前近在咫尺只差一点点就能杀死了的时间之超越者罢了。

“真是可怜啊,一个棋盘上的棋子,竟然还妄想重现战胜棋手的奇迹。须知,所谓奇迹正直可一不可二,无法依赖可笑的模仿重现之事啊。”时诚漆黑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的光彩,却是以毫不在意的漠然表情对着渐渐逼近的青年口吐出了诛心之言。

“你,从一开始就只是摆放在棋盘上的一个棋子呢。”

第一百六十五章:终焉与终分别

虽然时诚使用了将青年比作是棋盘上一个棋子的比喻,但实际上这个比喻是不太恰当的。毕竟兵线推进了的棋子,即使是一个士卒也可以对国王造成极大的威胁。

但是现在的青年却与逼宫在即的士卒截然不同,即使乍看之下他已经取得了能够威胁到时诚安全的位置,实际上这个粗浅的光明结界却根本没办法有效阻止时诚的行动。靠着感情牌成功将时诚逼退过一次的他,已经没办法取得与之前同样战果的胜利了。

如果非要用这方面的类比来做一个比喻的话,那么与其说青年是棋盘上的棋子,远不如说他是早就已经被用过、现在积压在牌堆里面了的王牌呢。

所谓的棋子,就是只要处在棋盘之上就能够不断发挥出作用的存在。也许一枚小小的士卒不被有着强大能力的国王主教放在眼里,但只要能够卡在重要的位置上,即使是一枚小小的士卒也可以完成弑杀国王的重任。

但是王牌的作用却与棋子有些不同,王牌王牌正是要掌握在手里才能作为最大威胁的牌,隐而不发的时候于对手而言是非常可怕的制约,但是一经使用之后,却会直接变成与废卡无异的残渣……

在关键的时候打出来,一招定胜负,这才是身为王牌的做大作用。陷入僵持战一次次重复着之前的行为,这是士卒棋子的事情,而不是王牌应有的风度所在。

事实上,时诚哥哥身为古昂手中一张制胜王牌的作用,在曾经的游戏中已经清晰体现出来了。那出其不意扎进了时诚心窝中的一刀,直接断送了时诚胜利的可能,直接以意料之外的方式让时诚在那一次的游戏中遭受到了败北。

但是,那毕竟也是曾经的事情了。作为一张已经打出来过了的王牌,现在这个牵扯进了超越者之间的游戏,命运无情受到玩弄的可悲青年,已经失去了他作为王牌的意义,变成了连士卒棋子都不如的一张废牌。

“真是笨蛋啊,竟让会想要重现奇迹……难道你不知道所谓的奇迹,正是可一不可二,无法依赖可笑的模仿重现之事吗?”

“被古昂捏在手心中肆意拨动尤不自知,被木偶线牵动着还以为出于自己的意志,被操纵着命运还妄想着开拓自己的未来……真是,可怜可悲可笑可叹到了让我都看不下去的地步。”

虽然坐在沙发上的时诚正在神色冷淡地贬斥着青年的行为,但是从依然步履坚定没有动摇的青年脸上的表情来看,时诚刚才所说的话并没有能够传递到他的心底去。

也即是说,这个被光之超越者所欺骗来试图狙杀时间之超越者的可怜虫,到现在都没能意识到自己那被肆意篡改操纵玩弄的可悲命运。

“愚蠢到了这个地步,所以说才是人类啊……对于眼前的真相视而不见,对于真正应该聆听的声音选择忽略,对该信之言不去相信,却坚持笃信着自己愿意相信的话。”时诚神色复杂地喃喃自语道,“无论见过多少次,都会让我感到身为人类、目光被常理所局限的可悲。”

但就是这样可悲而又愚蠢的人类,却是我梦寐以求想要变成的存在……

时诚并没有将最后一句的呢喃诉诸于口,只是将那句凝聚着人类少年悲哀的渴求咽进了肚子里,化为了一声深切而无奈的叹息。

“这个无聊的小游戏我依然厌倦,因此,表演到此为止也该结束了。你长久以来的浮梦,也该在此刻破裂、醒来睁开双眼看看真实的世界吧!”

伴随着时诚的呵斥,从他的身边炸开了介于银白色与铁灰色之间暧昧颜色的光晕,仿佛无可抑制地传染病一般在屋内迅速蔓延开来,所到之处一切事物与空间都被其侵蚀、同化、变成了凝固着不再会有丝毫变动的雕像!

这一圈自时诚身体中向外蔓延侵蚀的银灰色光晕,正是身为时间之超越者的他力量凝聚到了极致的体现。已经宛若实质了的时间能量所到之处,即使是这个法则与秩序也只有停下前行的脚步,在原地驻足着无法前进!

当银灰色光晕以势不可挡之姿迅速将大半个屋子都染上银灰之后,下半身也被扩散的时间能量所侵蚀从现有时间中所隔离出去的青年瞪大了眼睛,显然对眼前时诚还能使用如此强大的能力而感到极度震惊。

“怎么可能!光之结界明明已经构——”

话刚说到一半,青年的话音便就此戛然而止。迅速侵蚀了他全身的时间能量将他冻结在了现在的时间点,对于已经时间停止流动没有未来可言的他来说,在下一秒才会吐露出来的下半句话是注定没有机会再次说出来了。

以奔腾之势扩散出去的时间能量所遍及的面积越是大,在与光之能量的交锋中就显得越为强势。

一方面是有着时间之超越者在身后撑腰补给源源不断的时间能量,而另一方面则是被古昂封存在手榴弹中总量有限的光之能量,在此消彼长的消耗战中,哪一方会想到最后早就已经是小二意见的事情了。

大概知道属于自己人生的时间就此终结之前,青年都没能弄明白:为什么已经被光之结界所封住了的时诚还能够使用超越者的力量?

难道古昂这次给他的结界弹力量不够,无法彻底封印住时诚的能力?

这两个让青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注定会是永远无法得到答案的未解之谜了。而怀抱着这两个疑惑被冻结在当前时间中永远不再前行的青年,也没办法再得知这两个问题的答案了。

实际上,古昂在介绍光之结界的时候并没有欺骗青年,毕竟欺骗他对古昂来说也没有任何的好处可言。所以古昂的行为,充其量只能说是一点小小的隐瞒而已。

是的,在这个由古昂所耗费了巨大精力才能封存进手榴弹之中的光之结界里,即使是身为超越者的时诚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不仅无法使用时间停止这样的能力,就连往日里因为时间停止了流动而变得无法伤害到的身体,也会失去绝对安全的保护,变得可以被伤害到了。

但是,任何结界的力量额度都是有承载上限的,无论古昂再怎么努力将这个光之结界做得更加精细了一些,但是被超越者所制造出来的道具无法获得比超越者更强的力量乃是真理。这个被超越者所制作的结界,注定只能对同为超越者的时诚造成极为短暂的影响。

如果青年能够抓住那大概零点二秒到零点三秒之间的机会将匕首捅入时诚的心脏中,那么这个光之结界还能完成它承担的任务。但可惜的是,因为青年过于谨慎而选择了慢慢逼近时诚的缘故,他丧失了唯一一点微乎其微的的胜利机会。

处在光之结界的影响中,时诚的确如同古昂所说的一样没办法正常使用时间停止的能力。但古昂隐瞒了没有说的是,即使用不了时间停止的能力时诚也可以用蛮力轻而易举地将这个结界破去。

这个房间质之所以会被银灰色光辉所覆盖停滞在当前时间中不再变化了,并非因为时诚停止了它的时间,而是因为过于纯粹的时间能量充斥着整个屋内,所以原有的时间才会被排斥出去无法影响到这个被超越者自由操纵着时间的房间了。

以纯粹的时间能量将构成光明结界的光之能量侵蚀驱逐,这就是时诚所采用的办法,也即是力破万巧的最佳体现。

……在超越者的博弈之中,这些玩具意义的小道具实在是连让他目光扫过一眼的价值都没有。拿着这些玩具当成宝的人类,还真是让人觉得有点可怜呢。

时诚毫无眷恋地看了一眼维持着震惊神色被时间所遗弃了的青年,打了个响指之后漫不经心地说道:“再见了,已经被篡改得早就不算以前那个人了的哥哥桑。在时间的尽头,好好的睡一觉,等待着我构筑出让所有人都会幸福的新世界吧。”

“距离着那一天的到来,已经,不会太远了……”

再见了,至今为止,连自己的真名都无人知道了的,可悲人类。

第一百六十六章:终焉与无解兽

当黎亦乔终于缓过劲来,渐渐恢复精神了之后,便带着心中极度的忧虑情绪敲响了时诚房间的门。

黎亦乔本来是有很多很多话准备和时诚说的,但是出乎黎亦乔意料之外的是,印象中那个一直浅眠甚至不用休息的时诚,竟然也会有迟迟没能回应自己敲门的时候。

在开始屋内没人回应的时候,黎亦乔还以为是时诚这段时间因为太过操劳而疲惫得没有听见自己的敲门声。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直没有任何回应的屋内也就显得无比可疑了。

担心着时诚出了什么事情的黎亦乔不作他想,立刻找人来强行砸开了房间的铁门。当静静躺在地上已经呼吸全无面色苍白的那个人类映入眼界的时候,瞬间被吓得脸色煞白的黎亦乔都恍惚着以为自己又陷入了那个长久以往的噩梦之中。

但是强忍住惊呼的念头,仔细将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看清楚之后,惊慌失措的黎亦乔却是骤然松了一口气,一颗高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虽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体都冰凉僵硬了的那个人有着与时诚相似的容貌、甚至乍看之下会让人误以为是时诚本人,但无论是因为岁月流经程度不一而显出不同之处的容貌,还是那时诚绝对不会穿的野战劲装服,都足以让黎亦乔产生‘这人不是时诚’的判断。

既然倒在地上的人并不是时诚本人的话,那么能够进入时诚房间,并且还能在时诚离开之后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人,究竟会是谁呢?

其实在看见了对方与时诚相差无几的容貌之后,黎亦乔对地上已经于尸体无异再也不会行动了的人的真实身份就已经有所明悟了。

将这几天时诚所接触过的人和所下的命令仔细询问过一番之后,黎亦乔终于能够确定,此时躺在地上浑身僵硬没有呼吸的人,正是时诚的双胞胎哥哥无异。

……嘛,虽然说是双胞胎,但是几眼就能看出来的年龄差距却更容易引得人往普通兄弟哪方面去联想。即使是在这个常识崩坏早已经不能以常理来度之了的世界,也很少有人会猜到曾经一模一样的同卵双胞胎最终竟然会走上如斯异样的陌路吧。

的确认了地上那个人的身份之后,最开始的疑惑又都来了……既然时诚并不在这里,那么他究竟去哪了呢?

时诚去哪了?在这个人类与丧尸之间的全面战争已经如火如荼、双方都在赌上群族的生存与未来拼死战斗的时候,时诚不在C军区基地里面好好待着,又去哪里了呢?

当然是,去了至今为止他一直缺席没有前去的,超越者战场了。

打出火气来双方都进入拼死状态了的不止是人类与丧尸,站在背后身为操纵者的沈明和古昂两人也是渐渐打出了真火来。

沈明对于古昂搅屎棍一样东躲西.藏就是不和他正面交锋,来时跑到后面防守薄弱之处去打黑枪的游击战搞得很恼火。古昂同样也是被沈明堪称闪电战再现如同吃了伟哥一样日夜不分推进着的攻击弄得很郁闷,就算丧尸不用休息难道你也不用休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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