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唯一 下——怜惜凝眸
怜惜凝眸  发于:2015年0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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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章:保护费

两个村民指的是比较年轻的那个陌生人,估计还不到二十。另外一个是中年男人,一边挣扎一边急切地解释道:“误会,误会,我这个弟弟是傻子,看到鸟就喜欢用弹弓打。小兄弟,你千万别跟他计较。”

“坏人!坏人!”小懒和大赖齐飞过来,叫得一声高过一声,为小丑抱打不平。

“呵呵,呵呵……”那个青年发出一串傻笑,扭头看两只鹦鹉,嘴角流出口水,看上去确实很像傻子。他伸手要掏口袋。

容一一脚踩住他的胳膊,让他动弹不得,锐利的目光盯着中年男人片刻,询问两个村民,“他们是什么人?”

一个村民答道:“是南边的一个村的,想和村长商量换盐的事。”

“喔?”容一看向那个仍然被压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商量换盐这么大的事,你不带一个口才好的人在身边反而带着一个傻子?”

中年男人苦笑一声,迎视他的目光,“我屋里就我们兄弟两个,我不带着他,没人照顾他。没办法啊。”

容一哼笑一声,松开青年,转身进屋,把两只鹦鹉也唤进去,顺手把地上的那根羽毛捡起来。

“小丑,过来让我看看。”

小丑正站在竹篮里展开翅膀打量自己,一副臭美的模样,听到容一叫它,慢吞吞地飞过去。

容一仔细给他检查一遍。多亏小丑反应快,并没有伤到要害,石子应该只是从它的羽毛上擦过。但那傻子能一举击中它,是不是真傻还有待商榷。如果是假傻,他针对小丑的举动就颇为耐人寻味。

“好了,没事,玩去吧。”容一轻轻拍拍小丑的脑袋。

宝宝也伸手想摸,容一按住他的小胳膊拦住他,另一手把小丑放飞。

中午,凌唯傲和孟故放牛回来,容一让孟故去村长那里打听消息。毫不意外,金国隆和苏东都没有同意换盐的事。苏东还把值班的人严厉地批评了一通,警告他们以后不要再随便放人进来。他也觉得那两个人很可疑。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早晚会出什么事,”凌唯傲从容一怀中抱起宝宝,扶着他站在腿上,左右张望几眼,“猪儿,今天晚上是我们家值班,晚上让小孟去守夜,宝宝暂时让爸妈照顾一下,怎么样?”

容一看他一眼,笑着点点头,也很期待晚上来临。为了照顾宝宝,他们俩已经很久没有亲热了。吃过晚饭,他先上楼。

凌唯傲把宝宝塞给容母后,紧跟着上楼。美人看不出他们俩另有安排。

容一在空间里洗澡,看见外面凌唯傲走进房间,心念一动,凌唯傲出现在空间里。

凌唯傲无声一笑,直接往浴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脱衣服,等到走进浴室,身上已完全赤裸。他接过容一手中的香皂,帮他往身上抹。

容一警惕地看着他,“你别乱来,洗完再说。”

“放心。”凌唯傲答应得痛快,手却不老实地摸向容一的下面,一把捉住他的要害。

容一身体一僵,被动地靠在他胸前。

“言而无信。”

“我只说‘放心’,可没说放心什么。”凌唯傲低笑,把他推到墙边。

“下次我要是再上你的当我就跟你姓。”容一上半身完全贴在墙上,无法动弹,咬牙切齿地道。

“还说得出话,看来是我不够努力。”凌唯傲整个人靠上去。

浴室里雾气朦胧,看不清到底在发生什么,只能听见时低时高的呻吟……

容一醒过来时,太阳升得老高。凌唯傲也没起床,胸膛贴着他的背,那玩意居然还在他的身体里面!他恼羞成怒地将身体往前移,凌唯傲却把他抱得紧紧的。他气得抬脚往后踢。

凌唯傲被踹醒,两臂缠得更紧,“这么用力,疼……”

“还不滚出去?”身体里逐渐变硬的东西让容一情不自禁地回忆起昨晚的激情,使劲甩甩头,满脸通红地低吼一声。

凌唯傲眯眼看着他的样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翻身而起,将他压在身上,一边亲吻光裸的肩头,一边猛力冲刺起来。

“唔——啊!”容一将身体往上拱了几下想把他掀翻,反而引来凌唯傲更猛烈的冲击。他残存的两分理智瞬间化为乌有,再次和凌唯傲一起沉入欲望的深海之中。

这时,急促的敲门上忽然响起。

孟故在外面说道:“你们起床没有?村里出事了。”

凌唯傲进进出出的速度更快,故意凑到容一耳边。

“猪儿,小孟问话呢。”

容一扭过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酝酿了几秒才故作镇定地回道:“起了。我们很快下——啊!凌、唯、傲,你找死是不是?”最后一句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猪儿,我快不了。”凌唯傲一脸无辜地勾起唇,低语一句,两手握着他的腰,一刺到底。

等他终于出现在楼下时,已经是近一个小时后。白色衬衣的领子敞着,身上散发出情事后的慵懒和餍足,容父、容母、容蓉和孟故几人都有些不自在。

“出什么事了?”

孟故道:“有一帮人来村里闹事,村长和副村长正在和他们谈判。我刚才又去看了一下,谈判还在僵持。”

“是什么人?”容一从楼上下来,姿势有些不自然。看见大家都在,连宝宝也看着它,就像对他这么晚才下楼感到很好奇一样,他脸上的温度有点高。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就行了。”凌唯傲扶住他,手被拍开,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把椅子搬到他跟前。

容一没坐,正色道:“先去村口看看,免得其他人觉得我们家搞特殊。”

凌唯傲不放心地看着他,只能点头,“我去厨房给你拿几个包子。”

到了东村口,容一看到与村民对峙的那群人中有几张似曾相识的脸。

凌唯傲咬一口手中的包子,“还记得熊涛吗?”

容一立即想起来,熊涛不就是以前来过他们村的流民头领?那几个他有些熟悉的人就是熊涛的手下。

“那个人是——”孟故的目光落在一个人的脸上,嗓音蓦沉,“上次那帮土匪中的一人。”

凌唯傲意外地挑起眉,“喔?难道他们合并了?”

他们站在人群后听了一会儿,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

熊涛的流民队确实投靠了匪帮。熊涛的这个心腹罗刚这次来就是代表匪帮的老大马彪来谈判,要求村民们按月给他们上缴保护费,不然的话就要强制执行。繁荣村周围的几个村都已经答应他们的条件。

知道容家的人很厉害,本来他们没打算和繁荣村对上,最初只计划进村偷窃。奈何,容家的三只鹦鹉太难搞,完全不吃他们给的掺了药物的谷子,第一次行动失败。“傻子”也是他们派来的,第二次行动又失败。马彪等不下去,给熊涛施加压力。熊涛便派他的心腹直接找上门来。

罗刚威胁苏东和金国隆的方法很简单:你们不是有枪吗?行。你们杀我们的一个人,我们就杀一个村民,看你们下不下得了手。就算你们下得了手,你们的子弹总有一天会用光。

不得不说,罗刚是一个非常卑鄙无耻的人。

“他们想让我们交多少保护费?”容一问旁边的金袭。

金袭愤愤地道:“每家50斤,一个月交一次。”

这么说的话,每年一家就要交600斤,是个不小的数字。

“你们考虑得怎么样了?我的耐心已经快用完了啊。”罗刚一手叉腰,不耐烦地问道。

金国隆不知所措地看苏东。

苏东阴沉着脸,道:“可以。但我希望你们明天再来收粮。”

“何必那么麻烦,”罗刚笑道,“就今天。你最好告诉你的村民都自觉点把粮食准备好。不然的话,我们老大不会让我好过。我不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苏东淡淡地瞥他一眼,对村民道:“大家都回去准备。”

村民们愤愤不平地散去,但嘴上都不敢说什么。不知不觉中,苏东和洪途与榕家人走到一起。

苏东低声道:“那帮人就是毒瘤,必须除去。不知道你们三位能不能帮我。”

他说的三位是指容一、凌唯傲和孟故。

“你打算怎么做?”凌唯傲问。

苏东沉声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之后呢?”凌唯傲淡然问。

苏东沉吟不语。

容一徐徐道:“那帮人为什么聚集在我们镇不走?那是因为他们在其他的地方活不下去。我们这里对他们来说就是一块香饽饽。就算除掉他们的老大,他们也不会轻易离开,他们还会在推举出新的老大,竭尽所能丢在这个地方继续生存。”

凌唯傲提醒道:“除非你有一劳永逸的办法,否则,最好还是不要轻易和他们闹僵。不然的话,他们真的会杀几个村民警告我们。”

苏东轻叹一声,“我再好好考虑。”

——卷二·种田生活·完——

卷三:帝都基地

151章:去北京

苏东没有再来找容一、凌唯傲和孟故,也没有听说他带人去暗杀马彪。繁荣村的保护费照交。从另外一方面来说,这不一定是一件坏事。如今是末世,就算马彪这一伙人被他们赶跑,说不定还回来另一帮人,万一另一帮人比马彪他们更狠呢?只要马彪不在繁荣村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每月50斤粮食就当做善事。容家人比较乐观,都是这么想的。

事实上,容一和凌唯傲也没有多余的精力管这件事。当初宝宝的孕育需要不少真气,那段时间,真气反反复复地在他们的丹田内沉积和输出拓宽了他们的经脉,这是后来才发现的意外惊喜。他们如今仍然和以前一样每天花两到三个小时的时间修炼,但所吸收的灵气却比以前多一倍,因此将灵气炼化成真气所需要的时间也变多。再加上还要照顾宝宝,两人确实无暇他顾。

六月份,收割麦子。因为缺少化肥和农药,麦子的收成一般,只能保证村民们在收获水稻之前不会饿死。

麦子收完又是种水稻。每年种水稻村民都要发愁,究其原因就是水。今年不算干旱,但水塘和河里的水供应全村的水田还是很勉强。这就导致村民们每天都像打了鸡血似的抢水。

其实从收割麦子时,不少村民已经在盘算抢水的事。因为大部分农田都既可以做水田也可以做旱田,先收完麦子就能先犁田,先犁完田就能先放水。为了更早地抢到水,村民们大晚上还要借着月光收割小麦。有一位年轻媳妇在晚上收割麦子的时候无意中被毒蛇咬了一口,当场死亡。当时村民们被狠狠地震住。但他们并没有放弃加班收割麦子的念头,只是在收割的时候把腿上、胳膊上都绑着厚厚的布条,手上也戴着加工缝制的皮手套。

不管怎么赶忙,总会有先有后。当所有的水塘快见底时,水田已满的村民不愿让水从他们家的田里经过——水田本来是十分满,水打自家田里一过,等水沟堵上时说不定只剩六分满。因为这,村里好几户人家之间闹了矛盾。自从基地事件之后和睦了颇长一段时间的繁荣村再次变得乌烟瘴气,几乎每天都有人在村里叫骂,甚至吵架、打架。

容家六口人,容蓉和容母照顾两个宝宝,容一他们四个大男人负责收割麦子,效率极高,是村里最先割完麦子的。他们家有牛,最先犁完田,最先把水放好,因此有幸在“台风”波及范围之外。

等到麦子晒干收进仓库、水田插完秧,即将进入七月。而这时,宝宝已有九个月大,会说一些简单的字。宝宝八个月时的某天忽然对着容一和凌唯傲喊“爸”,其实更大的可能只是随意地发出一个“吧”的音,夫夫俩仍然乐得天旋地转。两个傻爸爸平常对宝宝说话时都自称爸爸,宝宝对两人都喊“爸”,两人很纠结,讨论很久,最终决定让宝宝叫容一“爸爸”,叫凌唯傲“老爸”。“老爸”这两个字对宝宝来说太复杂,只能等到他更大的时候再教他。

农忙过完,容一和凌唯傲去北京的事提上日程。

凌唯傲抱着宝宝,看着容一把他们的衣服叠好放进同一个行李箱里,唇边的笑容久久不散。

宝宝有一个单独的行李包,里面装着他的小衣服和两个玩具。其余的衣服和特产之类都放在空间里。

孟故不和他们一起回北京,留下来照顾家里。他是孤儿,在北京已经没有亲人,最亲近的人就是凌父和凌母,只能让容一和凌唯傲帮他带声好。

“奶瓶,宝宝的奶瓶带了没有?”容父和容母跟着容一打转。两老心里都有不放心和不舍得,但都不说出来。

“带了。”容一左右看了看,“在宝宝的背包里。”

“奶粉也装了吧?”容父问。

凌唯傲拍拍容父的肩,“在桌上,一会儿直接放在车上。爸,您和妈坐一会儿,让猪儿收拾就行了。”

“好。”容父答应着,并么有过去坐下。

凌唯傲不再说什么,把宝宝递给容母,让她暂时分分心。

容蓉和抱着宝宝的孟故站在房间门口,房间太小,又在收拾东西,他们就没进去。

容一一边叠衣服,一边说道:“小孟、姐,爸妈就交给你们照顾了,有事用卫星电话联系。如果有应付不了的事就直接往家里躲。我和唯傲在地下室里放了很多东西,足够你们闭门一两个月。那时候我们也差不多回来了。”

地下室有二十个平方左右,是他和凌唯傲一个月前挖的,就是为了这次去北京做准备。

“放心吧,交给我。”孟故做出保证。

“你莫操心我们,”容父笑道,“就像你说的,有事我们就往屋里躲,还有么事好担心的?”

凌唯傲帮容一把叠好的衣服往行李箱里放,对孟故说道:“村长那儿我已经打好招呼了,这一个月我们家都不值班。等我和猪儿回来后在安排我们家。”

“知道了。”孟故道。

翌日一早,容家人都起了个大早,吃了一个极早的早饭。出发前,凌唯傲给凌父凌母打了一个电话后,把卫星电话留给容父。越野车在早晨的阳光中不疾不徐地驶离繁荣村。容父几人一直把他们送到村口。几人的影子越变越小,最终变成几个小黑点。

宝宝也醒得早,容一抱着他坐在副驾驶座的位置。

“儿子,很快就要见到爷爷奶奶了,开不开心?”凌唯傲一手握方向盘,另一手去戳宝宝的小脸。

“咯咯……爸爸……”宝宝伸手去够方向盘。

“哟,儿子想学开车?等你长大后老爸和爸爸一起教你。”凌唯傲揉揉他的小脑袋。

容一好笑地摇摇头,看得出他心情很好。

“好好开你的车。三心二意的。”

“猪儿,紧张吗?”凌唯傲又伸手摸容一的脸,笑吟吟地问。

“紧张什么?”容一让宝宝坐在腿上,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丑媳妇见公婆嘛。”凌唯傲说完,自己先忍不住大笑。

容一握住宝宝的手,让他给了他老爸一记老拳。

“咯咯咯……”宝宝笑得欢,小脑袋左转右转,新奇地看向车外。

镇上群树林立,杂草遍地,几乎已看不出柏油路的存在。越野车从茂密的草丛上碾过,容一甚至有些担心野草的荆棘会刺破轮胎。直到进入天赐市,都很顺利。汽车驶上天赐上到石口市的高速公路,更加平稳。高速路许久无人打理,路边栏杆露出些许斑驳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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