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我的头好痛……呜……”
兰政头痛欲裂,在床笫上不断打滚,双手拼命地拉扯着乌黑的秀发,仿佛要把它全部扯断下来为止。尘央一直陪着王爷,待到卯时,屋外的天空开始蒙蒙亮了,兰政才安静下来睡了过去。
“陆卿家,朕昨日让太医院采取了你的提议,齐王他的痛楚立即减退了。你果然没辜负朕的期待,不枉朕如此厚待你!”
陆显跪在地上说道:“臣惶恐,陛下过奖了。主上有事,作为臣子的当然要挺身而出,为陛下排忧解难。”
“不管怎样,齐王的这一桩事儿,总算是告一段落了。在这其中,陆显你要记首功!”兰玫高兴地说着,然后决定将宫中的一对百花不漏地的薄胎玉堂春瓶,赏赐给了陆大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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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段日子,在翳草的帮助之下,兰政终于彻底摆脱了疼痛的困扰,能够过上几天舒心日子了。在平日里头,间或待在月华阁内,观花绘画,写诗填词,赏鱼听琴,好生逍遥快活。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尘央在楼阁里弹奏着几首小调,兰政散坐在罗汉床上,一边听着小曲,一边品尝着新进贡的信阳毛尖。一曲终了,兰政向尘央招手。
“王爷有什么吩咐吗?”尘央问道。
兰政先是打了个呵欠,然后整个人就大大咧咧地倒在榻上。尘央看这情状,顿时心领神会,从那多宝格上取下装药膏的盖盅,太古灯等物,铺陈在罗汉床上,熟练地生火烤药膏,待到烟泡烧起来了,便把烟管递到王爷跟前。兰政舒舒服服地枕在对方柔软的大腿上,闭上眼睛,对着烟嘴儿开始吞云吐雾起来了。此时此刻,兰政感觉自己好像置身于云里雾里,脑中一片空白,那魂儿飘飘欲仙,仿佛离开了这副身体似的,多么的轻松快活啊。
服过药膏以后,王爷最爱做的事情,便是拉住尘央,把他压在身下,肆意狎玩。尘央自然是乐意,躺在兰政身下婉转承欢,亲热调情。不过,尘央心里隐约觉得,打从王爷服用药膏以后,整个人便变得放浪形骸起来了,总是三不五时地把自己压倒在身下,放肆地亵玩戏弄自己,却没有一次真正插入到自己体内。这些清粥小菜般的逗弄,总是让尘央心里觉得不上不下的,好几次扭着向王爷邀宠。然而兰政偏偏不依,每一次都是亲个嘴儿,摸摸屁股便算是了事了。今日也是如此,兰政笑意盈盈地为尘央解下亵裤,一手伸了进里面不轻不重地抚摸着敏感的部位,另一手拨开了身下人的衣襟,缠上那粉色的小珠子,直把它弄得红艳硬挺才算满意。尘央不耐地向兰政讨要亲吻,王爷便予以满足,两根湿热的舌头凑在一块,搅在一起,发出啧啧水声,好生银亵。
另一边厢,皇帝也为同样的问题而烦恼。打从让齐王服用了药膏以后,每次在两人未央宫中,准备做些非礼勿视的事宜,到最后都是不欢而散的下场。皇帝便将太医宣来,追问这到底算是什么一回事。太医听完陛下说的症状,再回去翻阅查找医书,才得出了结论。
“禀告皇上,微臣已经了解个中缘由了。”太医恭恭敬敬地向皇帝解释道:“这是因为,服用翳草,会使人多生欲念,热衷房中之事。然而,也恰恰是由于翳草的缘故,王爷会变得不行房事。”
哈?皇帝被太医的话弄得愈发糊里糊涂,这翳草怎么如此奇怪,既让人多生欲念,却又抑制行房能力。身为皇帝最推心置腹的亲信宠臣,陆大学士也在场为陛下出谋划策。
陆显向皇帝说道:“启禀陛下,这翳草不若那五石散,五石散有催情壮阳之效用,而翳草则是祛除疼痛,以及催情作用,然而翳草有消散体力的效用。也正是这个缘故,王爷他才会在床笫上出现那般情状。”
皇帝听后不禁皱起眉头,向对方问道:“那,陆卿家,你可有良策?”
“依微臣愚见,可让王爷服用壮阳之物,健其体力,抵消翳草对王爷身体的效用。”
皇帝点了下头,转向太医询问:“此计是否可行?”
“回禀皇上,陆大人的这个提议,臣认为在理论上应该可行。不过,王爷万金之躯,臣担心在实际行动上,万一出了些岔子,恐怕会伤着王爷的身体。”
兰玫没好气地瞥了太医一眼,冷冷地说道:“朕之所以要问你,不正是生怕齐王在其中会受到伤害吗?朕要你为朕解决问题,而不是让你把问题抛回给朕的!”
太医看见龙颜大怒,马上跪趴在地,连声求饶:“微臣愚昧,冒犯圣意,请陛下恕罪。”
“哼,那你还不尽快想办法戴罪立功!事成则已,若是没能把齐王的身体弄好,朕要你人头落地!”皇帝阴冷地恐吓道。
“罪臣哪怕粉身碎骨,也务必完成陛下委以臣的重任。”太医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尘央觉得长生宫上下宫人的举止异常,行为奇怪。首先是几天以前,有个太监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进来,说是太医为了王爷的身体,特地开出的药。兰政一看,心想自己现在一点病都没有,何来服药之需要。于是,齐王接过药碗,便当着宫人的面,把药全倒在那株万年青上面去了。然后,第二件的怪事来了。王爷用膳一直都是尘央亲自负责上菜倒汤,但一位不长脑子的小宫女,竟然想要把一些什么散剂倒进王爷的汤里。幸好尘央眼明手快,及时喝止了对方的行为。
尘央觉得自己成功地让王爷避过一些奇怪的事情,顿时心情大好。
接过太医院太监送来的,新的一盅翳草膏子,尘央便对小太监说道:“长生宫这边的药膏还没用完,太医院怎么这么快就送新的来了?”
那小太监回答说道:“这是太医为王爷新制的药膏,改良过工艺制作。太医说,这新的更加适合王爷的体质。”
“原来如此。”
尘央深信不疑,在下一次兰政要点翳草的时候,便用上了这盅新膏子。在服完药膏以后,兰政跟往常一样,又开始对尘央极尽挑逗之能事。不过,事情却有了新的变化。当兰政舔弄硬了身下人一边乳珠之后,竟然拉着尘央的细手,让其扶着自己那半硬的物事。尘央虽然心感奇怪,却没做多想,完全沉浸在彼时的浓情蜜意之中。久旱逢甘霖的身体,在刚开始的时候还略嫌生涩,但没过多久便已是渐入佳境的情状。
“嗯……啊……王爷……”
尘央躺在罗汉床上,双腿环住兰政,纤腰款摆迎合着男人的侵犯。兰政此时两眼微微泛红,热烈地啃咬尘央颈侧细腻的肌肤,不知疲惫地来回抽动。过了好些时间,齐王才把那滚烫的精水灌入到身下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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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跪坐在床上,从身后搂着男人的颈项,亲吻着兰政的脸颊。齐王也抬手轻抚兰玫的头,扭头吻向皇帝高傲的唇。皇帝心中窃喜,这药下得正合圣意,同时相当满意兰政的表现。打从兰政服用了太医新开出的药膏以后,皇帝便差三隔五地宣齐王留宿未央宫,莺声燕语不绝于耳。今晚也是如此,兰政转身抱住了正专注于啃咬自己唇瓣的天子,一手顾着解开兰玫睡袍上的腰带,另一手托住那浑圆结实的臀部,使劲地又揉又捏。兰玫喜不自胜,一吻结束之后,立刻将齐王身上的单衣褪去,一边摸索着左肋上自己的名字,同时舔吸逗弄着男人的右乳,甚至还伸手探进兰政亵裤之内,肆意揉搓着待会儿将要进入自己后腔的孽根。兰政被皇帝亵玩得难以自制了,猛地一下将兰玫推倒在龙床上,再迅速地除去那下半身的衣物,一边质恶地轻啃兰玫的喉结,同一时间往皇帝的后茓伸进手指,不停地抽送着。齐王的长发伏在自己的胸前,划过敏感的乳尖,心痒难耐的皇帝开始扭动着屁股,好让那侵犯的长指更加深入刺探。兰玫继续撸动手中的物事,嘴里发出几声磨人的轻哼,催促着身上的男人赶快进入自己。兰政看见时机成熟,便开弓瞄准,直往那妙处捅去。
“嗯……”兰玫舒服得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那腰还不知死活地扭个不停,让人直想狠狠地将他凌辱。
兰政当然不会辜负皇帝对自己的期待,从兰玫的身体抽离出来以后,让对方跪趴在龙床上,头跟前胸都贴在床铺上,那圆翘的臀部高高地挺着迎向自己。兰政是故意的,用这个羞耻的姿态,粗鲁地插入,撞击,同时还不停地拍打那放浪的屁股。之后的几次交欢,兰政肆意将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的兰玫,摆成各种羞耻的姿势,银辱着这具不知餍足的肉体。
“呜……呜……”兰玫哭了,同时由于被强烈的快感控制住,理智已经不起任何作用,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单音节,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这使得自己又喜又怕的交苟,是多么的可怕啊。
双眼发红的男人,低头捧住兰玫的头,伸出长长的舌头为皇帝舔去不断流下来的泪水,但下身仍然逞着凶,继续凶狠地刺插兰玫脆弱的后庭。直到个把时辰过去了,这场漫长的肉搏才算是真正的偃旗息鼓。当兰政将热情不知道是第几次撒播在身下人体内,兰玫可怜的前端已经射不出任何东西了。
翌日,皇帝从床上起来,望了一眼身旁还沉睡在梦中的男人,看见那张略嫌消瘦的脸,便抚上轻柔地摩挲着,心里边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命宫人多喂些滋补的炖品给海若多甫。在哈扎村的日子里,兰玫看着一个个服用翳草的人,身材都会显得日渐清减。太医也说了,长期服用翳草,身体消耗会变多。而且,现在兰政服用的,是掺入了春药的翳草药膏,虽说分量并不算多,只是起到助兴的作用而已,可对于原本伤病的男人而言,这其中对身体的影响和负担,自然是不必赘述了。
每回夜里跟皇帝厮磨纠缠过以后,兰政都要待到午时以后才醒了过来,斯斯然地梳头洗脸,沐浴更衣。用过早膳以后,齐王便命宫人将自己抬回长生宫中去。一夜没合眼的尘央,见到归来的王爷,顿时掩不住脸上的笑颜,赶忙迎了上前去。兰政微笑着,轻轻地捏了一下那张楚楚可人的小脸。
“小傻瓜,昨夜没睡好吗,怎地顶着这么大的黑眼圈儿?”兰政调笑道。
尘央笑着摇摇头,不好意思说自己没有王爷伴着,夜不能寐。兰政径直走到偏殿,一屁股坐在刻着八仙过海图案的黑檀罗汉床上。对兰政而言,只有服用过药膏以后,这一天才算真正意义上的开始。尘央低头望着正专注吸食翳草的男人,用着轻巧的力度为兰政按摩着的脑门,间或小心翼翼地梳理散落在榻上的长发。对于尘央而言,这样的时光便是自己生命存在的意义。男人眨了眨眼,抬头望了一眼尘央,又望向头顶虚空的地方,只见眼前一片七彩琉璃,不断在空中旋转。兰政正沉醉在色彩缤纷的画面之中,也只有服用了这药,自己才有机会目睹这瑰丽的景色。
这平常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复一天地过去了,直到齐王表现异常的那一日。
正在延英殿的皇帝,听到安插在长生宫的宫人前来禀告,齐王突然哭闹不已,举止怪异,兰玫便立即放下手上的卷宗,立即摆驾。
“王爷,你认得我吗,我是尘央啊,一直陪伴在你身侧的人!”尘央把男人按在椅子上,反复地说着同样的话。
可兰政完全没有理会对方的意思,只是一个劲地放声大哭,齐王哭着要见母后,要见父皇,要见皇弟。匆匆赶来长生宫的兰玫,一进来便看见这幅景象。
“快告诉朕,齐王他怎么了?”皇帝质问尘央。
尘央下跪回答:“奴才也不清楚,打从今天一早,王爷醒来以后便是这幅模样,一直闹着要见先帝跟王太妃,还有陛下你。”
皇帝走到兰政跟前,捧着对方的脸,笑意盈盈地说道:“朕不是来了吗?”
兰政近距离地盯着来人,缩着脖子,闪烁着怯懦的目光,小声地说:“怎么父皇的样子跟平常不一样了?”
什么父皇,连我都不认得了吗,皇帝心中困惑。
“海若多甫,”兰玫摁住齐王的肩膀,认真地问道:“告诉我,你认得我是谁吗?”
兰政拼命地摇头,不耐烦地喊道:“我不知道你是谁啦!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的?你这人斗胆直呼太子名讳,该当何罪!”
什么?太子?皇帝一脸震惊地看住兰政,问道:“你现在几岁?”
兰政瞥了兰玫一眼,幽幽地说道:“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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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为王爷看诊以后,脸上的表情大为不妙。皇帝问太医,到底齐王怎么了,得到的答复是,齐王心智回到童年水平,起因可以有很多,暂时还没找到确切的原因。皇帝再三勒令,太医院必须想尽办法治好王爷,否则统统格杀勿论。
兰政智力和记忆都退回到五岁的时候,尘央也很头疼。刚开始的时候,兰政会缠着尘央,问对方为什么不带自己去见父皇母后。尘央便告诉他,这是皇上的意思,要殿下专心读书,心无旁骛,为人臣子,应该听从陛下的意思。兰政被尘央三言两语哄住了,便不吵不闹,每天守在书案前习字读书,过起了五岁的皇子该过的日子。
然而,兰政那副瘾君子的身体,却没能跟着脑袋一起退回五岁的时代。膏药瘾一发作,全然不知什么回事的兰政,坐在椅子上不停地颤抖着身子。在场的尘央第一次见到兰政哆哆嗦嗦,流着眼泪鼻涕,不停地喊疼喊冷的模样,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在宫人的引导下才知道是药瘾发作,赶忙点灯烤膏,唤着宫人将殿下抬到床上。兰政被众人扶着卧在罗汉床上,接过尘央递过来的烟管,手抖得厉害,没接好烟管。尘央也急了,急中生智的他自己拿过烟管,重重地吸了一口白烟在嘴里,再朝着兰政慢慢地吐出烟雾,熏在后者的脸上。这种间接的方式,算是止住了齐王的烟瘾。
烟瘾算是缓解了,但这膏药中掺杂的助兴之物,又开始起作用了。
“呜……尘央,我觉得不舒服。”兰政用小孩子特有的,糯糯的语气说道。
尘央关心地问道:“哪里不舒服啦?”
“嗯……”兰政别过头,有点不好意思的模样,小声地说道:“就是小便的地方,现在涨涨的,不舒服。”
尘央伺候王爷惯了,自然是比现在的兰政本人更加清楚,服过药以后,这具身体发生了什么。于是,尘央轻声细语地安抚着不安的小孩,伸手探向兰政胯下,将对方的亵裤脱下,露出膨胀着的活物。兰政倒是被自己身体奇怪的变异所吓倒了,又开始哭了起来。
“呜……我这是怎么啦?好可怕啊……哇……”
“乖哦,殿下乖,这并不可怕,我现在就来帮你解决掉。”尘央耐心地说道,不时拍拍心智幼化的人的屁股安抚着。
待到哭闹的齐王终于安静下来以后,尘央跪在男人的腿间,慢慢地把硬挺的阳物吞进嘴里,同时注意着不让牙齿碰到这脆弱的部位。灵巧的舌头自下往上舔弄着这柱子,等舔够了以后,胭脂色的嘴唇噙住了最最敏感的前端,用力地吸着。
兰政感觉好奇怪,仿佛身体里有一股热流,不停地往那根柱子涌去。
“呜,我要尿了,要尿出来了……”这小孩紧张地喊道。
尘央听后,便加快了嘴里的动作,顷刻之后,一股白色的琼浆便喷进了自己的嘴里。尘央毫不犹豫地全部吞饮进去了。兰政被对方自然而然的举动吓到了,又羞又怕的,弓着身子侧卧着,背对着尘央,不让他发现自己困窘的模样。
至于太医院那边,他们特意前来长生宫,向尘央取回王爷正在用的这盅药膏。太医一看,便愈发感觉奇怪了,这个盅子可是太医院先前使用的款型,但现在已经不再沿用了。这是因为造办处改良了瓷盅的制作工艺,做出更为薄胎细釉的成品,现在太医院的药盅都用新的了。于是,太医问尘央,这盅药膏是谁送到长生宫来的。尘央说了一个小太监的名字,太医更加奇了怪了,太医院可没有这么一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