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案奇谭——季霜桥
季霜桥  发于:2015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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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栋楼,竟然是间不大的客栈,名叫好宾客栈。楚大人一发现这个事,可乐坏了,好似马上就能将凶手缉拿归案一样。结果是否如大人所愿呢?

楚大人兴冲冲找了客栈的掌柜。掌柜姓张,倒是很好说话,楚大人问什么他答什么。

在楚大人的调查下,发现这客栈只有一间房间的窗户正对着纪亭初的房间,而这个房间,数日前就被包下了。

“那包这房的人是男是女?”楚江开心里有些紧张,生怕线索断了,话说得飞快。

张掌柜却是个慢性子,只见他慢悠悠地说,“包这房间的,是个小姐。”说了么这句,他就停住了。

“样貌如何?姓什名谁?”

“登记的名字…叫任慈眉。样貌……”张掌柜又停下,似乎正在思考一个高深的问题。片刻,才道,“她的妆容太过华美,有些记不得了。”

第一条线断了。楚大人再问,“她什么时候会来客栈?”

“……”张掌柜摇摇头说,“定了房之后,一次也没来过。”

“她定了多长时间?”楚大人急急追问。

可惜,张掌柜带来的,仍然不是什么好消息,他说,“十天,刚好明天是最后一天。钱早在第一天就付了。”

第二条线断了。

楚大人的心情跌到谷底,郁闷至极,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府衙。

这时候已经是三更时分,月上中天,皎白的月光将整个世界都披上一层银,连玉兰树上淡雅的花都显得十分华美。

楚大人玉兰树下站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不发出一点声音地坐上树下的躺椅。

风轻轻地吹过,玉兰树发出沙沙的声响,清冷的花香弥漫了整个小院,楚江开的身心也放松了不少。

整个滨洲府衙那么大,那么宽,唯有这里能叫他放松。

本来想起躺一下就回房睡觉,谁知道这样躺下后,那眼皮就开始打架,浓浓地疲倦感袭击上来,楚江开就这样陷入梦境。

也不知睡了多久,楚江开突然感觉身上多了什么东西……习武之人的感觉总是要比普通人来的锐利,哪怕睡着也一样。

楚江开眼睛还没睁开,手却已经迅速地拉住一物,那物却毫无依附地飘下来,盖住了楚江开的头。

这物质地柔软,还带着令人熟悉的味道,显示是件衣服。楚江开将它扯开。

眼前出现的是意料中的人。

他头发披散着,穿着件洁白,轻薄的亵衣,透过月光,身体线条一览无遗。

“何人觉……”楚江开喃喃念出这个名字。

何人觉似乎叹了口气,“到房间里来睡。”也许是刚刚睡醒的关系,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显得格外诱人。

楚江开坐起来,伸手将何人觉拉入怀抱,轻轻咬了咬他的脖子。

“嗯?”何人觉不解他的动作。

“让我抱一下。”楚江开用脸磨蹭他的背部,感觉就像一只巨大又腻人的猫。

忽有风过,夜深风凉,何人觉不由打了个寒颤。

“太冷了吗?”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楚江开急忙问,“我们进屋吧。”说着便站起来。

何人觉起身后却不走,反而转过身,看着楚江开,将他推坐在躺椅上,自己跨坐到他身上。

他伏到楚江开耳边,用着一种又轻又沙的嗓音说,“让我热起来。”

楚江开瞬间摒住了呼吸,这样赤裸裸的言语,让他的脸有些发热,对方却毫不为意,白得通透的肌肤在月光下更显妖异。楚江开按下他的头,略显粗鲁地吻住他的唇,片刻方才放开,转而含住何人觉的喉结。何人觉的头昂起来,下巴曲线优美。

楚江开的手也没有闲着,由宽大的衣领中探入,爱不释手地抚着柔滑的肌理,然后在那点小突起上停下,捻住搓弄。

“嗯……”何人觉的眉头微微皱起来……

……

……

月娘轻扯了一片薄纱掩住自己的脸。

第五十八章:诉情衷仵作表心事

天才蒙蒙亮,滨洲府衙来了两个客人,并不是来报官,也不是来告状,他其中对着通报的人说,“我找楚大人。”

通报的衙役让他们稍等,就进去找楚大人。

楚大人还未起来,于是他到他睡房前敲门,敲了许久都无人答应,显然里面是没人。难道楚大人早早便出去了?

衙役只好告诉来人,楚大人不在,请晚点再来。

那个人却说,无妨,他就在这里等。

衙役自然是不会知道,楚大人没有出门,他只是没有回房间睡。此时正和美貌的何先生热情缠绵。

楚江开深深埋入何人觉体内,释放出精元,满足至极地伏在他身上。

何人觉喘着气,楚江开还未退出,轻微地动作都能重新勾起他的欲望。

“觉儿,我真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的。”楚江开说得慢慢的,又软又柔,仿佛蜜糖一般。

“永远……世上最善变的,便是人心。”何人觉冷淡地说,“即便是你能承诺永远,我也不一定能做到。”

楚江开抱住何人觉,抱得紧紧的,仿佛要将两人糅合在一起,“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他的动作有点大,一下牵动全身,情还未完全退去,那处依然十分敏感,欲何人觉忍不住逸出一声低吟,“嗯哼……”他推了推楚江开道,“你出去。”

“偏不!”楚江开委屈地靠在他身上,半晌,又轻声问:“是不是……”楚江开吸了一口气,轻声问道,“是不是那个凤师叔,背弃了对你的诺言?”

何人觉全身震了一下,与他紧紧拥抱的楚江开可以轻易感受到,楚江开连忙说,“对不起,我,我不该问这个。”

何人觉突然笑了,薄薄的唇勾出一个冰冷而又浅淡的弧度。

“你应该知道的。”他说,声音比平日里还要冷上三分,“楚江开。,你惹我动情,便必须守住你的承诺。”他的手抚摸楚江开的脸颊,“要相守一生,便是一生,一时一刻都不能少。”

“我会信守诺言的!”楚江开覆盖住他的手,凝视着他。

何人觉别开视线,道,“凤舟也说过。”

凤舟,定就是那凤师叔了。楚江开边听着,边将何人觉的手拉在唇边,如若臻宝一样,细细亲吻。

何人觉接着说,“他总说他喜欢我,不厌其烦的,反复地说,就和你一样。”

“不一样。”楚江开咬了咬他的手指。

“嗯。”何人觉不置可否,又继续说,“他在我最低谷的时候,拉了我一把。而我竟然就沉沦了。”他嘲讽似地露出一个笑。

“……别这样笑。”楚江开凑近亲吻他的唇角。

“那时候太年少了。”何人觉叹息般地说。

“现在呢?”

听着楚江开这样问,何人觉低下头看他,见他眼湿润,脸颊微微鼓着似委屈又似可怜。

“现在,我喜欢你。”何人觉说。虽然那语气平淡得一半点都不像是在说着情话,但是确实是说了这样的话,楚江开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跳出来了扑通扑通的,脸也似要烧起来,满头烟霞烈火。

“不信?”何人觉挑眉。

“相信相信!”楚江开将脸靠在何人觉心口,听着他的心跳。

“凤舟,也这样说。”

“……”楚江开的心,像是漏跳了一拍,有些恼怒,道,“又是他。”

“吃醋?”

“是!”楚江开不否认,抬起头来,往他脖子上咬一口,以表示愤怒。

“……因为我问过他一样的问题。”何人觉道。

“我和他才不一样!不要老是把我和他扯在一起相提并论!”楚江开又转去咬他的喉结,痒痒的,让何人觉闪了闪,没闪开。

“嗯,不一样,你是你。”何人觉拍拍楚江开的脑袋,“他比你有心机多了。”

“……”

“他是个很有心计的人。我年少时候开药庐,却一直没生意,便是他搞鬼。”难得谈起旧事,何人觉却还是一副什么都入不了眼的样子,“然后又假装好心帮我。”

这一段,楚江开听孙斯见说过。

“与我熟识之后,又总是借机亲近。”

“你不拒绝他?”楚江开打断何人觉的话。

“那时我十分依赖他,也不懂得如何拒绝。”

楚江开再一次打断何人觉的话,咬牙切齿问,“他吻过你么?”

“他……唔……”话语未竟,何人觉的唇已经被楚江开封住,缠斗不休,好像要将他的过完全部抹灭掉一样。

吻罢,楚江开轻喘着气,说,“何人觉,你是我唯一喜欢过的人,也是……”他突然脸红起来,红得好像要滴血。

“什么?”

“是……第一个与我有肌肤之亲的人。”楚江开害羞地将脸埋入何人觉怀中。

何人觉愣了一愣,“你,连女子也不曾有过?”

“我少年只懂读书习武,哪……哪懂情%欲。”

何人觉问,“那当了官以后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来滨州第一日便对你一见钟情。”楚大人说得无限委屈,“我那么那么喜欢你,又如何会对他人……”

他说了一半没有再说下去,却是急急地起身,“我去打水给你清洗。”

“……”真是呆子一个。

何人觉阖上眼,感觉身后有东西流出来,弄得一片湿滑十分难受。可是那种从内心深处弥漫开来的幸福感觉是怎么回事?

呵呵,也许这一次,不会再让自己一身伤痕了。

因为这个人确实与那个不同。

楚江开出了何人觉的小院落不久,就遇上正左顾右盼的张小乙。于是上去问他,“你在看啥?”

张小乙被吓了一大跳,回头看见是楚大人,本来想大声斥喝的心情也急忙压下去,殷勤笑道,“大人,您去哪里了?”

楚大人摸摸鼻子,笑得跟朵花似的,说,“我去哪?不才刚刚睡醒。”

“……可是你房里明明就……”说到一半,瞧见大人的表情,张小衙役顿时领悟,“……你们俩都发展到这么深远了?”

楚大人得意洋洋。

张小乙连忙说,“恭喜大人!另外有个的重要事情,外头有两人要找你。”

“哦?是谁?”

“他们没说……”

“……”

楚大人只好很快为何人觉备上热水,为他沐浴的梦想只能留待下次,自个儿赶紧收拾收拾,准备见客!啊,不是,应该是准备接见来客。

来人被引到花厅,楚大人一看那个走在前头的,正是谢络,后面的是一个三十岁半左右的男子,有些眼熟。

打量了一会,楚江开捏住了手中的茶杯,这个人是!

第五十九章:见旧人大人暗伤神

“学生谢洛见过楚大人。”谢洛对楚江开恭恭敬敬地做了个揖。

楚江开猛回过头,仿佛因为他的声音才回过了神。

而在这个时候,那名男子也开口了,他道,“在下,凤舟。”

凤舟。

是了。凤舟。

怎么会忘了呢,几日前才见过的。楚江开暗叹自己未老先衰的脑袋,怎么这个时候不好使了。

捏在他手中的茶杯,终于受不住力,“啪”地一声裂开了,锐利的棱角扎入了他的手,滚烫的茶水洒落在他的衣服上。

“大人!”张小乙率先发觉了,连忙上去查看,却发现楚江开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个叫凤舟的男人,那目光好似要将他洞穿。

“大人?”张小乙又喊了几句,楚江开总算是被他唤回了魂。只见他慢悠悠地将茶杯的碎片放回桌上,那样子,像是毫无知觉茶杯已经被他捏碎了。

“有何事?”楚江开终于开口了,语气平稳得宛如什么事情都没有发丝。

他问的,自然不是张小乙。楚江开看向了谢洛。

“大人!”谢洛咬了咬牙,却是一下子便跪在了地上,道,“那女人绝对不是亭初所杀,您一定要为亭初洗刷冤屈,证明他的清白!”

楚江开愣了一下,道,“我从未说过人是纪亭初杀的吧?”

“您没说,但是那女人的家人口口声声要向亭初讨说法,还说他就是凶手。大人您英明神武,一定能查出事实真相,还亭初一个清白的吧!”

说罢,谢洛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额头与地面的碰撞声声声可闻。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起来。”楚江开扶起谢洛,忽然看到他的衣袖上有血,楚江开翻开自己手心一看,一条长长的伤口蜿蜒在掌心,鲜血将整个手掌都染红了。

这时候,他才感觉到一丝丝痛楚从掌心弥漫开来。

他脸上露出一丝迷惘,显然完全搞不清这伤口是哪里来的。

还是张小乙机灵,连忙上前拉住他,“大人您受伤了!我去请孙大夫来吧?”

楚江开本来想点头,突然想起眼前这人的身边,转口道,“不必,小伤罢了。”

张小乙想着劝两句,凤舟却是走上前,道,“我来看看吧。”说着,便要拉楚江开的手,楚江开哪里会让他碰,一下子甩开他,冷声道,“不必。”

凤舟不明就里,解释道,“在下也是学医的,在周室书院教导药理。”

只是楚江开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心烦,如何会去答他的话,他又转向谢洛,道,“你且会去罢,清者自清。待晚些时候,我会去纪家瞧瞧的。”

谢洛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就要走,却被凤舟拉住。

凤舟仿佛是看不见楚江开那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和气地问道,“在下想向大人借问一个人。”楚江开并不理会他,但是凤舟依然自顾自地说下去,“大人府上可有一个叫何人觉的大夫?”

楚江开又一次感觉到了窒息似的。

这个人,就像是陷入他伤口的瓷杯的碎片,让他无比的难受,难受到像割开创口,将那小小的瓷片挖出来。

张小乙感受到这气氛地诡怪,连忙高呼送客,又将楚江开推走,美其名曰包扎伤口。

为楚江开处理伤口的人自然是孙思见。

他看到楚江开的伤口,不由倒抽一口冷气,问,“怎么弄的?”张小乙不知道这事情该不该说,只好支支吾吾表示是被茶杯割伤的。

如此拙劣的谎言,孙大夫不可能听不出来。张小乙不说,由当事人身上逼供不是更好?于是他拿来银针,说要将伤口中的瓷片挑出来。

挑的时候很疼,但是楚江开硬是一声没吭。整个人都是,好似掉落入一片阴云里,无精打采的,又像似死人般,连五感都丧失了。

他会这样,想必还是跟那个人有关。孙思见揣测着,想了想,还是问了,“师兄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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