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雅尔江阿左边的那人说道:“不错,远的不说,皇十四子的例子就在那摆着呢,现如今,不还是数着日子过。别看那位说是看重十三,可做的都是文职,兵权都是看得见摸不着的!”
“就这样,还没日没夜的干呢,上次见了一面,那脸色,啧啧。”下首一人一脸惋惜。
听着那句没日没夜,雅尔江阿轻笑:“你在这心疼,说不定人家自己愿意得很。”语气嘲弄,轻挑。
众人都是一惊。
崇安白了他一眼:“没个正形。”又正色道:“那人说是过于骄奢、行为不检,加上结党营私,触犯了皇权的大忌,谁知道呢?当初若不是那位宠信放纵,那人也不至于不知收敛。不过反正那位的事,咱就只管看着,轻易别插手,以后的日子还长,咱抓紧手上的就是了。”
“这话在理。”众人点头。
其实谁做皇帝他们根本不关心,他们关心的只有自己的利益,谁给的好处更多,他们便靠向哪边。然而雅尔江阿可是不那种能随意糊弄的,上了雅尔江阿这条船,他们也就只能一条道路走到黑了。好在雅尔江阿要做的,也不是什么不可收拾的,既然这样,又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他们便没有异议的由着雅尔江阿掌舵。
待这几人离去,崇安询问着雅尔江阿:“这次是年羹尧,下次是不是隆科多了?”
雅尔江阿看出崇安的期盼,知道他与隆科多有私怨,不过还是摇摇头:“恐怕还早。刚刚料理了一个,另一个没有防备才是怪事。而且那位也颇为爱惜羽毛,不会做出这种授人以柄的事,否则也不会写出那本书了。”
崇安撇嘴:“亏他做得出来。”
“谁叫咱摊上个爱较真的皇帝呢?”雅尔江阿浅笑。
62、
年羹尧奉命回朝,众大臣出城相迎,三品以下,跪礼相见,年羹尧竟脸无异色,坦然受之。
跋扈之名显见。
胤禛宫中设宴,宗亲重臣俱在,宴上胤禛对年羹尧颇为纵容,连其公然要求要小监贴身服侍,胤禛竟亦应允下来。引得众人暗自咂舌。宴后胤禛更是为了以示宠幸,以年羹尧醉酒之名留其在宫中夜宿。
如此这般,连知晓内情的雅尔江阿都几乎要相信年羹尧圣恩隆重,妄论其他。
旁人纵是省得不合规矩,却因年羹尧挟大胜而归之势及帝王之宠幸而不敢言语。暗中羡慕者更是不知凡几。
及至第二日,传出年羹尧御前失仪被关入大牢的消息,几乎所有人都懵了。不知情者暗叹一声君心难测,伴君如伴虎;知情者却也为胤禛的迫不及待而心惊。
要知道,此时距年羹尧的妹妹——颇得胤禛欢喜的皇贵妃年氏——病逝,不过半月之余,且如今年羹尧正是势盛之姿。
胤禛一贯的雷厉风行,不过几日,年羹尧的党羽皆尽落网,与他有所关联的人战战兢兢,生怕受到牵连。好在胤禛知道过犹不及,只将主犯十数人问罪,其余不过小惩大诫。
年羹尧从一介包衣奴才至今,几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兢兢业业数十年经营,一朝便被胤禛打回原形,更甚不如。
胤禛以他干脆利落的铁血手腕,让众人重新记起了这位昔日的冷血亲王的翻脸无情。
一时之间,朝中的魑魅魍魉消失无踪,人人夹紧尾巴做人,一派清明。
胤禛对于这次的结果相当满意,他本就是个固执较真的人,尤其见不得人阳奉阴违。他吹毛求疵,却忘记了,水至清,则无鱼。
康熙的皇子众多,除去被他自己下令圈禁的皇长子及废太子及在胤禛继位之初被胤禛圈禁的皇十四子外,其余成年皇子,皆任职于朝。
康熙注重皇子的教养,他的皇子,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当初若不是胤禛占了先机,如今的皇帝是谁,还真不好说。然而哪怕现今胤禛已登基三年有余,贼心不死的,依然大有人在。
借着胤禛整治朝廷人心动乱的时机,他们收买人心,暗中积蓄,等待机会。
掌管满洲八旗之一镶蓝旗,又兼管宗人府的雅尔江阿,他们自然不会放过,不过当初胤禛都没能让雅尔江阿应承下来,他们又怎么可能成功?雅尔江阿滑不留手,几次之后,他们便有些倦怠了,至少雅尔江阿虽不帮忙,却也不是那种多事的人,这一点,从雅尔江阿以往的作为中,可以看得出来。
他们却不知道,雅尔江阿不是无动于衷,逆来顺受,而是早就有了更好的筹码,自然不会和他们搀和在一起,坏了自己的打算。
这一日,弘历又偷溜出来,与雅尔江阿相会。
雅尔江阿将正在禀告的管事打发出去,弘历难得看见雅尔江阿烦恼,瞄了一眼,见是雅尔江阿铺子里的人,略一思索,便道:“我九叔找你麻烦了?”
皇九子的爱财之名,举世皆知。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雅尔江阿揉揉额际,“他想要与我合作,拿下江南的盐道。”
“这不是好事么?”弘历伸手在雅尔江阿头上按压,边开玩笑道。
“是好事,到时候被你皇阿玛知道,就更好了。”雅尔江阿没好气。
弘历心下一松,雅尔江阿也是爱财的,他还真怕他与九皇叔走到一块儿,那就不妙了。现下这般正合他意:“既是不喜,别搭理他就是了。”
“还用你说?”雅尔江阿瞪了他一眼,拉着他到自己大腿上坐下,伸手解开他的腰带,探了进去。
弘历有些别扭的动动,他喜欢雅尔江阿的亲近,可是这般姿态……
雅尔江阿不满他乱动,在他胸口的红缨处拧了一记,惹得弘历轻叫一声,斥道:“乱动什么?”
弘历顿时老实了,雅尔江阿对他越来越不客气了,可是他偏偏在这样的对待下,居然兴奋起来了。弘历感觉道自己的变化,脸“腾“的一下红了。
雅尔江阿自是也知道了,眼含戏谑的道:“原是我的宝贝等不及了?”自弘历开府获封宝亲王之后,雅尔江阿就喜欢叫弘历宝贝了。
弘历有些羞恼,抬头用牙齿去磨雅尔江阿的下巴,其实他更想去吻雅尔江阿的唇,可惜他知道雅尔江阿不喜欢,便放弃了。
雅尔江阿被他弄得有些痒,搂着他不知何时光裸的身体,在他圆润的臀瓣上用力拍了一记:“调皮!”
击打在皮肤上清脆的声响,在宽大的书房中,显得别有一番情趣。
雅尔江阿眼中一亮,仿佛发现了一个新玩具。他的眼光在书房里巡视,发现了教书夫子留在这里的戒尺,伸手一招,拿在手中之后,推推把头埋在他怀里的弘历,说道:“起来。”
弘历不知道雅尔江阿要做什么,迷糊的抬头,雅尔江阿让他双手撑在椅子前面的桌子上,背对着他,在他还没弄清楚状况的时候,雅尔江阿就用力挥动戒尺,让它和弘历的臀瓣来了一次激烈的亲密接触。
弘历惊叫一声,雪白的浑圆上多了一抹艳丽的红,他彻底清醒过来。摸着那处热辣红肿,弘历恼怒的质问雅尔江阿:“你干嘛?!”
雅尔江阿却是不把弘历的怒气放在心上,脸色一肃,厉声道:“谁准你转过来的?!”
弘历被他吓了一跳,反射性的转过身去。雅尔江阿却是不放过他,戒尺再一次狠狠的袭上去。
“唔!”弘历痛得浑身一抖。他不知道雅尔江阿怎么了,明明刚刚还是好好地,为什么要打他?弘历越想越委屈,雅尔江阿把他当玩物一样抱在腿上猥玩,他也随他了,为什么还要打他?心气一上来,弘历便在雅尔江阿再次挥手时躲开了。
雅尔江阿挑眉,哟,小豹子会反抗了?平日里雅尔江阿要做什么,弘历都是半推半就,这一下,大约是真恼了?
也是,虽说胤禛是个冷性子,但对自个儿的儿子,其实疼得很,从未动过弘历一根手指头,现下雅尔江阿这么不问缘由的随意责打,激起了他那股子皇家贵族的骄傲,他虽喜欢雅尔江阿,却也不是没有自尊的。
他和弘皙不同,弘皙在一开始,就被雅尔江阿打破了骄傲,在雅尔江阿面前,他根本摆不出皇家子弟谱儿。
而弘历,从头到尾就没有被雅尔江阿TJ过,他们之间,是弘历主动贴过来的,甚至因为顾忌胤禛,弘历隐隐压制着雅尔江阿。
这也是雅尔江阿决心加快进度的原因之一。诚然雅尔江阿在房事中占据主导的地位,但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何况弘历最近,隐约有了不甘于下的念头。
现在看着弘历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雅尔江阿本来玩闹的心思淡去,他最想做的,就是把弘历的骄傲狠狠的踩在脚下!让他所有不切实际的念头胎死腹中,毕竟他以后是要做皇帝的,如果不能彻底压制,难道到时要让他压在自己头上吗?!这是雅尔江阿绝不允许的。
雅尔江阿压低声音,冲着弘历说道:“过来!”
弘历满腔怒气一滞,抬脚就要听话的朝雅尔江阿的方向走去,一抬眼,却瞄见雅尔江阿手中的戒尺,硬声道:“要我过去可以,把你手中的东西扔掉,我就过去。”
他本以为雅尔江阿会生气,却不想雅尔江阿出乎意料的好说话:“可以。”说着手一扬,戒尺便被雅尔江阿远远的抛在一边。
弘历心里一甜,雅尔江阿还是重视自己的。他伸脚把正好落在自己脚边的戒尺踢得更远了。
雅尔江阿看着他的动作,不置可否。
如果弘皙在这里,和弘历两看相厌的他绝对会幸灾乐祸的说一句:“弘历你自求多福。”
可怜的弘历还在暗自得意,他改变了雅尔江阿的决定,却不知道,雅尔江阿用惯的,从来不是戒尺那般小儿科的东西啊。
63、
弘历见雅尔江阿手中没有了戒尺的威胁,才蹭到雅尔江阿身边。
雅尔江阿含笑道:“你胆儿不是挺肥的么?这般小心作甚?”
弘历撇嘴:“这根本就是两回事好么?谁叫你这样突然?”虽被雅尔江阿教训了,弘历却还是舍不得责怪雅尔江阿。
雅尔江阿眼光一闪,口中说道:“罢了,难得今日有时间,本想与你玩些特别的,你既不喜这般,咱就换别的吧!”
“别的?”弘历孤疑这人今日怎的如此好说话,瞥见雅尔江阿略显邪气的笑容,顿时警铃大作,觉得有些不妙。
然而不等他反应过来,雅尔江阿手中突然多了一捧绳子,将他双手高举绑紧并缚到房梁上,把他整个人吊起来,仅有一只脚趾尖着地,异常辛苦。
弘历还有些呆呆的,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雅尔江阿伸手在弘历赤着的身子上划过,引得弘历一片颤栗。
半响,弘历总是发现了自己如今的处境,羞恼:“雅尔江阿!你怎么敢?!”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雅尔江阿却是在他眼底深处,发现了一丝微妙的情绪,心下一笑,果然。便调笑道:“宝贝,不用急,很快,你就知道了。”从衣袖里拿出瓷瓶,倒了一粒散发出药香的丸子,递到弘历嘴边:“乖,吃了它,不然等会你会受不住的。”
弘历对着这粉红色的药丸,有些抵触,却发现雅尔江阿眼中的期盼,心下一叹,他果然无法拒绝雅尔江阿的要求。不过雅尔江阿应该不会伤害自己的,是吧?
见弘历乖乖的把药丸吃下去,雅尔江阿的脸色总算好了些,亲了亲弘历的脸蛋,为了配合药效,指尖微动,挑起弘历的欲望。不多时,弘历便神智模糊,加上药效发挥,更是不知身在何处。
水润的眸子,看得雅尔江阿有些心痒。
他的手从一个个弘历若清醒时必定惊呼的工具上划过,最后,还是选了充满暗示性的鞭子,然后想着弘历是第一次,便从大小各异的鞭子中,选了一根小指粗细的出来。
鞭子凌厉的破空声,让弘历清醒了些,可惜雅尔江阿特制的药丸,却让他无暇发表意见。
当鞭子落在身上时,被药物控制的神经还有些迟钝,在弘历以为雅尔江阿手下留情时,剧痛,从与鞭子激烈碰触的皮肤上蔓延开来。
“呃!!!”
弘历身子紧绷,惨叫声被雅尔江阿早有先见之明的用棉布堵在口中,想要后退,被束缚的身体却避无可避。从情欲之中清醒过来的弘历,被雅尔江阿一波一波毫不留情的鞭打打掉了欲望,可是那药物实在霸道,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弘历的事物仍是违背他意识的高高挺立着。剧痛让弘历无暇思考其他,只是徒劳的自以为挪动其实不过是微微扭动身子来躲避疾风暴雨般的鞭子。弘历的眸子里开始有了水光。
雅尔江阿在一开始动作飞快的甩了百多鞭,将弘历因药物变得和那药丸一样粉红色的身子印满了更为红艳的鞭痕后,动作就慢了下来,不再漫无目的的挥鞭,而是有意识的在弘历的敏感区域不轻不重的扫过。
弘历其实被痛晕过去了,可随即又被雅尔江阿打醒了,几乎没有尽头的鞭打,让弘历的思维出现了短暂停滞,然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雅尔江阿的鞭打,似乎变了味。
身体里一股一股的热浪,灼烧着他的理智还不算,那些原本被鞭打过的肌肤,在最初痛过之后,慢慢的变得又麻又热,偏偏雅尔江阿如今的鞭打更是如同在他的身上点火一般,折磨的他理智全无,扭动的身体,不知是在躲避,还是在迎合。
终于,在雅尔江阿手中的鞭子重重的吻上弘历胸前的红缨时,弘历的身体突然绷直,下面的事物,将精华猛地泄了出来!
弘历脑中一片空白,特别是看到雅尔江阿似笑非笑的表情,弘历更是羞愤:你到底是有多饥渴才会在被这样对待的情况下也兴奋得起来?!
雅尔江阿扔掉鞭子,过去将自厌中的弘历搂住,安慰的亲亲:“乖,宝贝的表现真好!”
只一句,弘历便差点泪流满面,把头埋进雅尔江阿的怀里,罢了,只要雅尔江阿欢喜,便是这般,也没什么不好。
雅尔江阿握住弘历刚刚发泄过的事物,那物正是敏感的时候,仅仅是被雅尔江阿握住,就半抬起来,雅尔江阿轻笑:“宝贝,好乖。”
弘历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雅尔江阿揉捏着弘历饱受摧残的身子,刺痛的快感让弘历很快就蓄势待发,可惜雅尔江阿这次显然并没有让他如愿以偿的意思,反而极度恶趣味的在这当头将旁边一盆夹杂着冰块的冷水对着弘历当头浇了下去!
“唔!”弘历被堵着的嘴里发出模糊的叫声,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宝贝缩了回去,这滋味,一点儿也不好受。弘历抬头,委屈含怨的视线正对上雅尔江阿冷然的眼,被冰水浇过的身体再次打了个寒颤。
雅尔江阿眼见弘历低着头,有些瑟瑟的扭动身体,有些得意,又有点遗憾,他本以为,可以再玩几次的。
冷水冲掉了弘历身上的血污汗渍,细小的伤口也收敛不再流血,呈现在雅尔江阿眼前的弘历本是洁白的身躯上布满艳红,格外惹人注目令人怜惜,却也透露出一种别样的诱惑。
雅尔江阿有些着迷。
而没有等到雅尔江阿其他动作的弘历,悄悄抬眼见着了雅尔江阿的表情,想到自己在明亮的烛光中的任由雅尔江阿赏玩,身体被一览无遗,弘历颇觉得有些难为情,但见雅尔江阿中意,却也暗自欢喜。觉察到自己的心思,弘历不由哀叹一声:真是没得救了!
雅尔江阿向来随性,既是来了兴致,便也不管这前一刻还被子弄得半死不活的人心里怎么想,走到弘历身后,在他臀瓣上用力拍了一记,喝道:“给爷分开腿!”
弘历心下一跳却也无奈,艰难的将双腿分开。他来这里时,本就抱着要与雅尔江阿欢好的心思,那处自是干净得很。雅尔江阿伸手进去开拓,手上的指甲不可避免的划到脆弱敏感的内壁,若是以前,弘历必要抱怨一番,可如今被雅尔江阿打了一顿,方知如此这般,已是雅尔江阿手下留情了,便不敢作声,独自忍着,甚至还讨好的努力放松自己,配合雅尔江阿的动作,方便雅尔江阿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