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彼时(包子 二)——neleta
neleta  发于:2015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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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黄色的灯光下,燕飞的眼里倒影着岳邵隐忍的脸。青涩的面庞此时沾染着诱人的媚态,随着岳邵手指的抽动,燕飞的嘴里散发出阵阵的清香,勾引的岳邵愈发的不能自拔。

带着胡渣子的厚实双唇贪婪地蹂躏燕飞柔软的唇舌,哪怕对方的唇齿之间都已经充满了他的味道,他仍不放过燕飞已然红肿的唇瓣。

水声明显,燕飞的身体在灯光的衬托下更显粉红。岳邵抽出湿漉漉的手指,喷吐着灼热的雄性气息,正式进入燕飞的身体。

被进入仍是那么的难过,可随之而来的却又是令人眩晕的战栗与酥麻。燕飞双手捧着岳邵的脑袋,手指弄乱他刚硬的头发。他的呻吟、他的配合、他的湿润,无一不令岳邵欲罢不能。

不多废话,待全部进入之后,岳邵开始了销魂的律动。没有另外两个人的打扰,他可以全身心地投入这场浓情蜜意的性爱之中。

“唔……啊……嗯……”

他是男人,却被自己视为弟弟的人占有,像一个女人那样雌伏在对方的身下。燕飞迷蒙的双眼看着岳邵因为快感而稍显严肃的脸。可是,他为什么并不觉得屈辱呢?

“邵邵……快一点……”

再疯狂一点,再激烈一点。

岳邵扣紧燕飞的腰。

“来了。”

“啊啊啊……”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他,想要,想要他的邵邵。

一室浓情,在高朝来临的时候,“燕飞”的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他感谢燕飞,感谢燕飞给了他这次重生的机会,感谢。

第八十一章

白日宣银的后果就是一个下午两人就在睡觉中度过了。岳邵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做了两次才勉强偃旗息鼓。燕飞清洗了身体,躺在床上就昏昏欲睡了。岳邵索性抱着他睡觉。前一晚睡得晚,岳邵还喝了酒,今早又早早起来了,两人都困。

两人都没穿睡衣,就穿了一条内裤加一件贴身的白色背心。岳邵从后搂着燕飞,燕飞背靠岳邵宽厚的胸膛,被窝里格外的暖和,两人睡得是天昏地暗。

不知睡到几点了,外面有人敲门。声音很轻,敲三下停几秒,然后再敲三下,似乎是因为有为难的事才不得不来打扰。岳邵先醒了,闭着眼睛感觉了一会儿他才听清楚有人敲门,顿时一阵恼火。拿过枕头旁的手表一看,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他放下手表,怀里的人还在睡着,他轻轻往后挪了挪,下了床。

套上睡裤和睡袍,岳邵拉开卧室的推拉门,面色不愉地问敲门的保镖:“什么事?”他走出来,关了门。

保镖回道:“老板,有人要见您。”

“谁?”岳邵的脸更臭了,谁这么没眼色的来打扰他。

“是梅洛英夫妇。”

一听是这两个人,岳邵骂了句“晦气”。到不是他讨厌对方,而是没想到对方竟然在西杭,所以岳邵才说“晦气”。

漱了口,抹了把脸,岳邵就穿着睡袍和睡裤去见客了,他大少爷心情不爽。来到会客厅,正坐在沙发上的一男一女马上站了起来。一身正装打扮的女人笑着对岳邵打招呼:“岳邵,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了。”

不好意思你还在这儿等着。岳邵皮笑肉不笑地动动脸皮,在沙发主位上坐下。梅洛英也是一位公主党,所以岳邵尽管嫌烦,还是来见了。梅洛英比钟枫小一岁,比岳邵、孙敬池和萧肖都大,因此她见了岳邵是直呼其名。顺带提一下,岳邵和岳少喊出来没分别,这也是为什么有人会喊他“岳少爷”的原因。

三人坐下后,梅洛英指着她身旁的男子说:“这是我老公江淮言,你肯定不记得了。淮言,叫二少。”口吻中不无熟络。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岳邵、孙敬池和萧肖因为拜把的关系也会被人称“二少”“三少”和“四少”。只不过在钟枫去世后,很少有人再这么喊他们,怕他们触景伤情。

梅洛英这么介绍自然是因为岳邵这次来西杭很高调地宣称他带来的那位年轻人是他“老婆”,梅洛英也存了一些试探的意思。果然,她这么介绍之后岳邵并不不悦。梅洛英不禁对那位年轻人有了计较。

“二少。”穿着一身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男子马上从口袋里掏出名片,双手递过去。岳邵接过来随意瞟了一眼——一大串的某某公司董事、经理、CEO的。四五家公司,岳邵没一家认识的。

把名片交给站在他身后的保镖收起来,岳邵拿起茶杯,呷了口茶,问:“梅姐你来找我不会只为了让我见你老公吧。”

梅洛英没有因为岳邵不叫自己的老公一声“姐夫”而不满,以岳邵的身份,肯喊她一声“梅姐”已经是很给面子了。梅洛英虽然也是公主党,但在帝都也只能算是普通公主党的一员,主要得益于她的外公,和岳邵这种第一集团的太子党是没法比的。

梅洛英道:“我近几年都在西杭发展,你来西杭,我可不能没有表示。我知道你这次是纯粹私人度假,我也不多耽误你的时间。明晚我做东,请你吃顿放,这总可以吧。一定要给我这个面子啊。”

岳邵忍着抽烟的欲望,没有立刻给出答复,而是拿起了放在茶几上的酒店menu,翻开看了起来,看得梅洛英的面色微变。

别人一说他就答应,那他才是没面子,又不是黑哥、秦宁之流。岳邵翻了翻菜单,对身后的保镖说:“让餐厅送一份皮蛋瘦肉粥、一份蒸蛋、一份灌汤包,再来一份黑椒牛柳套餐。”

保镖马上去打客房服务叫餐。梅洛英出声:“你还没吃饭啊。”

岳邵道:“没,懒得出去了,在房间里随便吃一点。”

梅洛英接下话头:“那你快吃饭吧。明天定了地点,我打电话给你。”

岳邵站起来,一副送客的架势,这才松口道:“那就明晚吧。”

梅洛英一听很是高兴,拉着丈夫告别岳邵,心满意足地走了。两人一走,岳邵对另一位保镖说:“这几天我谁也不见,再有人来,直接给我拦在楼下。”

“是。”

被应酬的事吵醒,岳邵是老大不爽,但也确实该起床了。他可以吃饭不正点,燕飞不行。先不说燕飞的身体虚,单就他现在和他们有了亲密的关系,燕飞在饮食和作息上也要尽量正常,不然以他们三个人的性欲之强,会对燕飞的身体带来损伤。

回到主卧室,岳邵的脸色顿时柔和了许多。打开台灯,他轻轻上床,温柔地在还在睡梦中的人嘴角亲了一口,然后以令人鸡皮疙瘩掉满地的声音轻喊:“飞,起来了,都快九点了,起来吃晚饭了。”

燕飞低低地哼了声,听得岳邵的心肝要多酥麻有多酥麻。伸手进被子里,岳邵揉按燕飞的腰,又唤道:“飞,起来了,吃晚饭。”

燕飞的气息从沉睡中苏醒,眼未睁地问:“几点了?”声音带着某种不正常的沙哑。

“八点五十了。”岳邵又在燕飞的脸上落下几个吻,他爱死了这种叫燕飞起床的感觉了。

在被窝里翻了身,却不想直接翻进了岳邵的怀里,岳邵咧嘴傻笑,用吻叫燕飞起床。脸上被留了很多口水,燕飞却笑了。在岳邵的怀里蹭了蹭,他这才睁开眼睛。

见他醒了,岳邵才说:“我已经叫了晚餐,今天就凑合一下,在房间里吃。”他可是打算带这人吃遍西杭的特色菜的。

“嗯,我还真饿了。”打了个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燕飞推推岳邵,他要起来了。

在燕飞的脸上啃了一口,岳邵下床,去浴室。燕飞揉揉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这一觉睡得真沉。转念一想到睡得沉的原因,他无奈又有几分幸福地笑了笑。

岳邵去拧了一块热毛巾,燕飞在床上擦了脸,这才穿了睡衣睡裤下床。腿根有点软,某个部位有点涨,除此之外都好,连他都很佩服自己的体质。

“我去刷牙。”

“我去看看晚餐来了没。”

如热恋般的男人那样又在燕飞的唇上偷了个吻,岳邵乐滋滋地出去了。

刷了牙,燕飞彻底清醒了。喝了杯水,他出了主卧室。保镖们住在其他的房间,餐厅里已经摆上热腾腾的晚餐了,岳邵给燕飞舀粥,没有其他人。燕飞走到餐桌旁坐下,岳邵把一碗粥和勺子放在他面前。岳邵的晚餐是黑椒牛柳套餐,肉、汤、菜、饭、水果一一俱全,很是丰盛。

燕飞没有垂涎岳邵的套餐,他很认命地舀起一勺粥,吹吹,喝下。岳邵把小蒸笼推到燕飞的面前,说:“我给你要了汤包,蟹黄的。”

燕飞问:“我能吃吗?”

作为受的一方,燕飞的饮食有相应的要求,绝对不能吃太过油腻和辛辣的东西。他这么一问,岳邵愧疚了。

“没事,能吃。这是蒸的,又不是炸的,而且主要是蟹黄,没事的。”

“哦,那我尝尝。上次来西杭还是两年前的事了。”

燕飞指的两年前准确地说应该是七年前,毕竟他重生的时间不过是睁眼闭眼的工夫。

咬破一点包子皮,把里面的汤汁倒在勺子里,燕飞吹温了,缓缓喝下。舔舔嘴,他又倒了一些喂给岳邵:“味道好极了。”

岳邵笑得很傻,就着燕飞的勺子喝了汤汁,然后说:“你吃吧。”只要这人吃的舒心,他就高兴。

燕飞也不跟岳邵客气,享用起自己的美食。看他吃的那么美味,岳邵忍不住道歉:“飞,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燕飞停下咬包子的动作,下意识地问:“不会你也带那家伙来这里住过吧?”

岳邵马上笑了,又愧疚地猛摇头:“没。我们怎么可能带他出来玩。我是说,因为我们,你都不能尽情地吃东西。”

燕飞咬下一口包子,咀嚼咀嚼,咽下,然后道:“那行啊。为了我能尽情吃东西,你们要不要找别人?”

“不要!”岳邵搂住燕飞,坚决,“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

燕飞翻个白眼:“那你还说什么废话。又不肯放开我,又不能忍着不碰我,你的道歉太违心。”

“……”岳邵的厚脸皮有点红了。

“快吃吧,吃完饭我想出去走走。”燕飞说着把自己咬了一半的汤包喂给岳邵,岳邵张大嘴,吃下。好吧,他被教训的对。

“你想去哪?”不纠结吃饭的事情了,岳邵问。

燕飞道:“我想去‘月湖’走走。趁着晚上人少,白天都是游客,挤都挤死了。”

“好。”这人想去哪,就去哪,上刀山下火海他也陪着。

一笼有四个蟹黄汤包,燕飞吃了两个,给岳邵吃了两个,他还是注意点的好。岳邵喂燕飞吃了两块牛肉,就两块,没事的。他暗暗打定了主意,以后要多给燕飞弄鸡汤、鱼汤喝。肉不能多吃,肉汤总能多喝吧。还有鱼虾这种脂肪含量低的也要多给燕飞做来吃。燕飞一直都很瘦,盆骨都很明显,现在又不能随意吃东西,岳邵一边愧疚,一边又格外心疼。

两人正吃着,岳邵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他拿起手机朝燕飞晃晃:“老三和老四的。”然后接听。电话是从东湖的家里打来的。

“喂?”

“二哥,干嘛呢?”

是孙敬池,不过岳邵相信萧肖肯定也在旁边。

岳邵道:“正吃晚饭,我和飞刚睡起来,下午做了‘运动’,累。”嫉妒吧,嫉妒吧。

“草啊!你太过分了!”

顿时,两声不满从电话里传出,果然吧,萧肖在。

岳邵笑得很欠揍,他大口嚼着饭菜,说:“你们俩不在,我还不抓紧,我傻啊。”

“二哥,你太过分了!我强烈鄙视你!”孙敬池在电话那边捶胸顿足,他应该跟着来的!

燕飞不吭声,就在一旁笑。岳邵接着刺激两人:“吃完饭我和飞还要去月湖散步,有事快说。”

“飞,你快回来吧,我想你,想死了。你看二哥就喜欢欺负我们,我们需要你赶紧回来安慰我们受伤的心灵。”

萧肖又装嫩地求同情。幸亏他身边没外人,不然看着面瘫的他说出这么肉麻到死的话,一定会人格分裂。

“呵呵呵……”燕飞忍不住笑出了声,顿时换来某两只的委屈。

“哥,你疼二哥,你不疼我和三哥了。”

“我疼我疼,等我回去我就疼,呵呵呵……”燕飞心情愉悦地吃下最后一口蒸蛋。岳邵也不逗两人了,问:“不闹了不闹了,说正事。你们打电话不是就为了羡慕嫉妒我吧。”

“二哥,我和老四对你表示强烈的不满和鄙视。以后我和老四跟飞约会的时候你也不许跟。”孙敬池严肃认真地表达自己的抗议。

“行了行了,我不跟,肯定不跟。说吧,有什么正事,没有我挂了。”

孙敬池和萧肖不闹了,孙敬池道:“秦宁回来了,他打电话过来,我说你和飞正在西杭,要几天才能回来。他说你们一回来就告诉他,他要‘亲自’过来一趟。”

“好啊。”这次回答的是燕飞。

“他已经见过黑哥了,把黑哥数落了一顿,不过黑哥没露馅。”

“嗯,算老黑够义气,回去我请他吃饭。”还是燕飞。

萧肖接着问:“飞,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我明天要去一趟阳春,大概要三天的时间。”

“你去阳春干什么?”岳邵问。

萧肖回道:“那边有点事他们做不了主,我去跑一趟。三哥留在帝都。”

“行吧。那我们三天后回去。”

需要萧肖亲自解决的事情不会是小事情,尽管想在西杭多玩两天,岳邵还是决定早点回去。孙敬池不去,那肯定是黑道上的事情,他不好在电话里问,也不想燕飞知道。有些事他们操心就行了,燕飞只要专心上他的学,画他的画。

“我三天后肯定回来。”萧肖很后悔,自己应该说两天的。

“飞,想我吗?”正事说完了,孙敬池又开始肉麻了。

燕飞爽快地说:“想,很想,满意不?”

“满意满意。”

岳邵煞风景地说:“好了,挂了,我们要出去了,我们回去之前没什么正事就不要来打扰了。挂了啊。”

“喂!”孙敬池和萧肖的抗议消失在“嘟嘟嘟”的忙音中。

“二哥简直是太过分!”被挂了电话的两人对着电话咬牙。

岳邵放下手机,大口吃起了饭,再过三天就要回去了,他要抓紧时间。燕飞已经吃饱了,擦了嘴看着岳邵吃饭。给岳邵盛了碗汤,他叮嘱:“细嚼慢咽”

“嗯嗯。”岳邵马上细嚼慢咽,努努嘴,指指汤。燕飞笑着摇摇头,端起碗,喂某人喝了起来。岳邵突然觉得,哪怕哪都不去,就这么在酒店窝着,都是万分幸福的事。只要有这个人在身边。

吃饱了,两人换了衣服就出发了。岳邵带了四名保镖,其他的留在酒店。晚上的西杭比白天冷了许多,快十点了,月湖边上果然没有太多的游客。下了车,岳邵温暖的大手握住燕飞略显冰凉的手。这副身体营养不良、低血糖、低血压,入冬之后,燕飞的手脚总是冰冰凉凉的。不过他已经很满意了。哪怕重生到一副体弱多病的身体上,只要还活着,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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