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老师，想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方晨笑了笑，和宋东旭一起跟着赵华走向教室。

86、

方晨入学德育中学掀起了一股热浪，不管是他全满分考卷还是出色外表，亦或者是他连跳几级辉煌经历，都足以让他成为学校里风云人物。尤其这个转学生年纪太小，同年级学生看到他也不会觉得嫉妒，反倒好感饱满，恨不得抢回家去当弟弟。

只是这种想法也就能心里自己想想，从方晨第一次出现校园里，所有人就已经心照不宣认定了这个可爱精致小同学，只可远观不可靠近，不然非被守护侧大魔王给生吞活剥了。

所以，这也就不奇怪为什么方晨明明表现很友好，同学对他也很好奇，却从头倒霉，没有一个人过来跟他打招呼，别说友好相处了，整个班级学生，几乎都无视了他存似。

“你人气看来真很糟糕啊。”方晨自然不会认为他一夕之间就变成人见人厌了，这里人他都是第一次见，他又没有做什么天怒人怨事情，那唯一问题就只有他身边宋东旭了。

很多老师都喜欢把好学生安排前面坐，教室后面学生除了身高问题就是学习坏被老师不喜欢学生，而像方晨这种因为年龄问题导致他身高班级里是偏低，加上学习好，这样学生一般教室里位置都是靠前，不是第一排也是第二排，可他现却坐教室后面，旁边就是宋东旭，除此以外整个后排就只有他们这一桌。

对此，班主任老赵除了表现出极大同情与悲悯外，也是无能为力，宋东旭这家伙蛮横起来无人能及，至今老赵也没看到有谁能横过他。

“那种事情根本不必介意。”宋东旭完全不觉得他人缘差有什么不好，反正他也不稀罕，他现只关心方晨。

“我说方晨，你这可是第一天上课，不用那么用心吧？”常雨辰转身趴他们桌上，方晨来了他自然就只能让出位置，转到前面去和庄羽同桌了。

“不然还要做什么？”方晨看了看手里课本，因为是私立中学，这里课本和他一起不太一样，上课进度也不同，虽然课业上没问题，方晨还是觉得需要好好看一看。

“当然是出去玩了，我跟你说这学校体育设施真不是盖，你喜不喜欢打篮球？或者足球也不错。”

“时间太短了，玩不兴。”课休时间不过十多分钟，估计楼上楼下走一遍就要上课了。

“学校里有一个图书馆，里面书都是家长们捐献，虽比不上市图书馆，但也比一般书店藏书多，你要是喜欢看书，可以去办个借阅卡。”庄羽是三人里唯一一个喜欢读书，和方晨也算是趣味相投了，他猜想方晨应该会喜欢那地方。

果然，方晨听了他话，放下手里课本很是意外：“图书馆？”

宋东旭说道：“就教学楼后面那片小树林教学楼里，你要是有兴趣中午午休我带你去看看，那里还有实验楼，我们需要进行实验课程都那边上，出电脑课也是。”他接着就给方晨介绍了一下实验楼那边情况。

教学楼后面那片小树林是一条长道，隔绝了高中和初中两区域，树林中间也有几栋教学楼，除开两边共用图书馆以外，还有音乐物理生物化学等教室，用于学生实验教学，甚至于去年德育中学还购买了一批电脑弄了个电脑教室，给高中学生安排了每周一次电脑课，这也让德育中学德城出了一次风头，不少学生家长认为学习电脑是极为有面子事情，把家里孩子送来德育中学读书。

电脑这种高科技产品方晨还没有见过，别说是电脑，就是很多化学实验之类他也没做过，只看过书，毕竟小城镇中学条件就那样，硬件设施比不上德育中学这种“贵族学校”。

“机会话，等下不就有了？”庄羽翻出一张课程表递给方晨，一边对宋东旭取笑道：“你果然每天上课都打诨，今天上午后一节课不就是电脑课了。”

方晨对庄羽道了谢，接过课程表抄录了下来。

宋东旭眉头皱一起看着一脸凶相，不知道能吓到多少人，“别说好像你就有多认真似，不然这会儿你怎么没跟着他们下去，还这儿坐着。”

这时间班级里就只剩下他们四个，其他学生不管是高中还是初中，全都到操场上去出糙了，这可是要点名，人数不齐被发现了甚至要扣分，可宋东旭从来没去过，傻了吧唧。

他自己坚持就是分被扣都清零了也死性不改，后老师都放弃了，也不能真就清零开除不是，所以久而久之大家就无视他了。

这里方晨要表示一下他可不是故意不去，只是这里广播操和他一起不一样，老师特别开恩让他等体育课学习过以后再去。什么？让宋东旭教？他自己都不会呢。

“这不是看方晨一个人无聊嘛，我们才特意留下来。”常雨辰笑道，好像他真就是因为关心人家，而不是特意留下来偷懒。

“我是被他扣下。”庄羽推了推眼镜，他觉得出操没什么不好，学习一天运动一下也能放松筋骨，对身体有好处，所以从来都不会缺席这样活动。

“别这么说嘛，好兄弟要有难同当，要是回头老赵骂人我们可以一起顶着不是！”常雨辰搂着庄羽脖子，一副哥俩好样子，换来庄羽嫌弃白眼，“要是好兄弟都你这样我宁愿不要。”

“哈哈，你承认我们是好兄弟就好！”常雨辰才不管他吐槽，只听自己喜欢听，转头又对宋东旭道：“今天是方晨第一天上课，怎么说你这个做哥哥也得好好招待人家不是，中午就你请客吧？”

“行，小晨你想上哪儿吃？”只要是涉及到方晨，宋东旭就没有不大方时候，尤其这会儿他听常雨辰说他是哥哥，就加高兴了。

“学校不是有食堂吗？中午那儿吃就是了。”方晨也不挑剔，他身上也带了些钱，是夏芸雪装备给他准备午饭前，午休时间就那么两个小时，回家话来回一趟也累得慌，夏芸雪干脆就让他自己外面解决了，不管是吃学校食堂还是吃外面都随他。

“食堂也行啊，到时候多点几个菜！”要说起他们学校什么让人满意，大概就是食堂了，东西好吃也干净，不像其他学校那么糟糕，就是价钱不低，一样是“贵族消费”。

几个人拉拉杂杂说了一通，广播操时间也结束了，学生回班里上课，方晨也静下来听课不再说话，因为有他，宋东旭自然是不敢睡觉，只跟着一起认真听课，反倒让老师惊诧看了他好几次。

87、

短短几天方晨就已经宋东旭和他两个死党带领下摸清楚了学校布局，也渐渐习惯走到哪里哪里没声校园生活，简直就跟恶霸过街似。

但宋东旭开始因为方晨入学而产生兴奋感消退下去以后，却发现日子不那么好过了。这首当其冲就是他再也没机会逃课了。他很确定自己自己敢那么做，方晨会立刻就跟他翻脸不再和他说话。

好方晨也知道他性格，也不逼着他非要跟自己一样认真学习——就是方晨自己上课看似认真，实则课本里还套着其他书籍呢——只要他不逃课，上课开小差也选择无视了。所以这并不是让宋东旭觉得麻烦事情，让他觉得不好，是他发现近方晨对他态度隐隐有些疏离。

方晨这种疏离很隐晦，如果不是宋东旭多年养成观察他一举一动好习惯，恐怕也是发现不了。宋东旭从小和方晨一起长大，而且一直致力于让方晨依赖他，把方晨对各种搂抱蹭都给养成完全不意，可近几天，宋东旭发现自己只要亲密一点，方晨总是会有一瞬间僵硬，甚至随后还会不着痕迹挣脱，一次两次他也只会当做是巧合，次数多了傻子也知道里面有问题。

尤其近，方晨说什么也不肯再让他去他家里过夜了，为此宋东旭郁卒不已，却也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是绝对想不到方晨是因为一场梦而发现自己似乎对宋东旭感情貌似不太对，所以决定拉开距离了。

但想不到不代表宋东旭就会无动于衷，相比方晨这时候才刚刚开窍，一直把方晨是为所有物宋东旭早几年之前就已经明白自己究竟要是什么，并已经做好长期奋战准备，坚定认为，方晨早晚有一天会是他！霸道绝不容许出现其他任何可能性。

这日上学，宋东旭臭着脸学校门口等方晨一起进教室，然后告诉了他一个不那么愉消息。

“我想这两天就从家里搬出来。”宋东旭脸黑滴墨，不仅吓退了一干群众，连同样门口碰上常雨辰和庄羽都有种想要拔腿就跑冲动。

他们上次看见他这个样子，是他给方晨准备生日礼物被挑衅家伙弄坏了时，之后他试了试软磨硬泡从方晨那儿学来分筋错骨手，把那一干人惩治几乎精神错乱。

那样画面，想想就胆寒。

方晨却没有什么不适，对宋东旭他一直都是放心：“原先不是说要过段时间再搬吗？怎么突然就要现搬了？再说了你现就搬，有地方住吗？”

听到他问，宋东旭脸加难看了，虽然想向方晨吐苦水，可也知道现这儿不是说话地方，只道：“地方我原本就准备好了，这会儿也不过就是收拾些常用物品带过去就行了。”

方晨想起先头听他说过自己赚钱买了门面，想来住地方也是不缺，他也再不问他究竟怎么了，只问“那要帮忙吗？”

“嗯，晚上你陪我回去收拾东西吧。”其实宋东旭一个人就能收拾好，但这时候他想和方晨一起，而且也方便说话。

常雨辰和庄羽后面听得清楚，两人相视一眼，彼此都有些明悟，看来近传言十有八九是真了。不过知道归知道，他们却什么也没说，很好保持了沉默。

就算是死党，有些事情不该插手他们也不会多说，尤其是人家私事。

这天广播操时间，方晨本来想一起去，他广播操已经补课补得完了，但宋东旭拉着他不肯放手，后也只能无奈留了班里。

宋东旭搂着他，整个人都压他身上把方晨包裹怀里，大头就垫他发顶，也不让方晨看见他现表情，方晨推脱不掉，也只能顺着他了。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你这一天眉头皱能夹死苍蝇了。”方晨知道他家里估计是真有大事了，不然也不会是现这副要死不活样子。

宋东旭沉默了半响，才慢慢道：“他们今天去法院办离婚了。”声音死沉沉，却已经听不出一丝半点情绪了。

他们，这个他们除了宋东旭父母还能有谁？方晨一震，虽然经常听宋东旭说他家里闹得厉害，却一直以为会就这么闹下去，却没想到突然就真要离婚了。

“已经确定了？”

头上动了动，是宋东旭点头，“原本我还挺偏着我爸，觉得是我妈那事儿不对，没想到昨晚闹了一出，我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对家里那两个是真没多少尊敬了。也是，出了那种事情，什么好感都没了。

“他做了什么？”方晨问完，就觉得自己问错话了，这种事情不应该外人插手，哪怕他们感情极好。

宋东旭却没觉得他有什么不能问，如果不是想让方晨听他说，他也不会留下他，“我爸啊，外面养了个小。”

方晨一听，眼睛大着张，头一偏看向宋东旭，不敢置信：“怎么会？是不是误会了？”他虽然没见过宋东旭父亲几次，但也觉得那人看着还是有几分正派，现社会风气又摆那里，外头养人被发现了要是有人上告，可没什么好果子吃。

宋东旭嗤笑一声，哼道：“有什么误会，也不知道他是找了什么牛鬼蛇神，外面传言可不少，昨晚我妈拿了一堆照片找他问罪呢，那照片上女看着比我大不了几岁，跟我爸亲亲密密又搂又抱，那肚子还凸了好大一块，遮都遮不住。”

这下，方晨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怀，怀孕了？！”

“嗯，听说都有六七个月了，你说我爸怎么就那么能干呢，老牛吃嫩草不说，竟然还又有种了。”宋东旭语气了全是讥讽，他从小和父母感情就不深，现出了这样事情，是对父亲失了后一丝感情。

方晨心里暗叹一声，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你父亲现位置出了这事儿就不怕被拉下来？”

“他怕什么，他大哥我大伯还京里呢，听着他意思，他以后就是不高升也要离开德城，还意这里名声。”宋东旭讥笑一声。该说上头有人就是好，别人出了这事怕是工作都没了，他爸只要离婚再娶，就是来个二胎都没人敢说什么，这事儿多了去了。

“去京里？那你以后跟谁呢？”方晨现只关心宋东旭去留，其他要他理他也不愿。

说道这个才是宋东旭生气也伤心，“我那父亲现眼里是真没我了，全部心思都他那未出世孩子身上，我妈昨天一提这事儿，他立刻就答应以后我归我妈了！我看他那样子是巴不得不要我了呢。”

这话里话外，可不就是不要他这个儿子了。养了十八年孩子也能说不要就不要，别人家父母离婚是巴不得孩子跟自己，可他呢？二话不说就往外推，这父亲做到底有多绝情？也难怪宋东旭能气成那样。

方晨暗叹一声，安慰着拍了拍他背，“他总会后悔。”别人或许不知道宋东旭究竟是个什么样人，只看到他不好一面，可方晨却明白，自己亲手TJ出来人，除了爱惹事一些，又能差到哪里去？万花谷弟子，可个个都是人中龙凤，这样孩子也看不中，宋展望早晚会后悔。

方晨坚信。

宋东旭不语，只抱着方晨不再说话。

88、

即使有了方晨这个心情垃圾桶，宋东旭情绪还是不怎么稳定，早上课还没完，就直接逃课了。

方晨也没有阻止他，这个时候宋东旭就是留下也没有什么用处，大不了回头抽时间给他补补课。

“就这么让他一个人走了？你不怕他出去了惹事找人打架？”常雨辰有些担心，虽然具体事情他不知道，但是看人脸色他是会，就宋东旭今天那张臭脸，看谁谁倒霉啊。

“能发泄一下也好，总憋着气对身体不好。”说实话，方晨好歹也是江湖人士出生，按着现说话那就也是个混，虽然档次不一样，但对打架这种事情他还真不怎么看眼里，只要别过火就好，不然宋东旭也不可能逍遥这么久。

“你还真看得开。”常雨辰有些讶异，从宋东旭描述和这几天相处来看，他一直以为方晨是个乖宝宝似三好学生，除了成绩好长得好以外恐怕没什么特别了，估计连宋东旭真正打架样子都没看过，看过了也会被吓到吧。心里这么想，难免就有些轻视方晨。

不仅是他，恐怕连庄羽心里都多少对宋东旭对方晨那么好有些不以为然，可人家稀罕他们也不好说什么，所以相处起来看似亲近，实则都没把对方放同等地位上。

“习惯了。”方晨轻轻笑道，对于两人那点小心思他自然是看得出来，却没有追究意思，就是说开了又有什么好呢？他又不是非要人家知心相交，就这样不深不浅也没什么不好。

“方晨，老师叫你去一下接待室。”一个女同学走了过来，方晨记得她，是班里语文课代表。

接待室？

“知道了，我先过去下回头聊。”

方晨应了一声，回头同两人道，起身离开教室。

“你说这个方晨看起来是不是有点特别？我总觉得他那样子不像是他这年纪该有。”看着离去少年，常雨辰同庄羽说道，回想他方晨这个年龄时候做什么？撒泼打滚缠着老妈买这买那？

“确实和一般人不一样。”庄羽难得肯定他话，主要还是方晨气质和平日表现，总有种对方别他们还成熟感觉，可方晨偏偏就比他们小了那么多。这也太早熟了些。

宋东旭虽然总是说起方晨，现想来却是一点底儿都没透露，见到本人以前，他们除了知道他和宋东旭关系好外其他基本都不清楚，就是听说他年纪小也是等看到人时候才惊讶竟然是比他们小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