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成为外挂+番外——推倒勇者的魔王
推倒勇者的魔王  发于:2015年0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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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濯强压怒气,对元衡之道:“小妹实在顽劣,如今给元兄添了这么大的麻烦,朕作为兄长,就代为赔罪,还请元兄不要放在心上。”

元衡之神情复杂,回礼道:“陛下言重了。”

耳边传来荣安的哭喊:“皇兄,你快让他们放开我!”

萧濯倏然转身,喝到:“放开你做什么?继续给皇家丢脸吗!”

荣安犹不死心:“元衡之,你回答我!我只想亲耳听见你的答案!”

青年微不可察的沉默了一瞬,随即平静的开口:“公主厚爱,衡之愧不敢当。”话虽然说的委婉,但意思却是清清楚楚,一丝希望也没有给荣安留下。

此时御花园中寂静无声,只有荣安哀哀的哭声迟迟不肯消散。

半晌,元衡之低声道:“陛下且息怒,公主只是一时未能想明白,只要陛下多加劝解,自然就能释怀了。”

萧濯应下,他此时已收敛了怒气,面色沉沉,心中想法半点也窥探不出。

顾绮年也是百味陈杂,她一贯不喜荣安刁蛮,觉得此女除了容貌一无是处,可是经历的方才的事情,心中的恶感却散了大半,这并非出于女性天生的怜悯,而是因为若是自己处在同等境遇,是绝没有勇气如此直白的表达出所思所慕。

这种想法也并非只是顾绮年一人所有,何简也喃喃道:“现在我倒是没那么讨厌她了。”

发生了这样的事,四人自然不好继续留在皇宫之中,即刻就要告辞,只是萧濯一再挽留,言说他们若是现在就走,必然会让天下人嘲笑皇室待客不周,四人这才答应多留一晚,明日天亮之后再离开。

翌日,四人离开之后,萧濯正在殿内批阅奏折,便有一名侍卫通报而入,惊慌道:“陛下,荣安公主不见了!”

萧濯倏地站起,沉声道:“快请国师前来!”

皇室成员身上都被施以秘法,能够由国师寻找到方位所在,以策安全。萧濯屏声望着国师卜卦推演,最终听到定论:“公主是往北方去了!”

燕皇眉宇间凝起可怕的阴云:“来人,给朕追回公主,若有抵抗,只留着性命便是。“

国师不想他会说出这番话来,双手一抖,掌中那用来卜卦的龟甲便骨碌碌滚到了地上,他甫一拾起,就瞧见萧濯阴鸷的目光:“国师是个聪明人,不用朕提醒,自然明白在太后面前什么该说,什么又不该说。”

国师哪里还敢多言,握着龟甲匆匆告退而去。

另一边,元衡之四人离开京城之后,往北游历,他们无事在身,因此行途颇为轻松,也不急着赶路,一路上走走看看,于半月之后来到了一处名叫桐城的小地方。

一进入桐城,四人就察觉到了异常之处,城内一眼望去竟看不到一名女子,就是那些男子脸上,也或多或少的流露出了忧色。

等寻到客栈,那掌柜看见顾绮年和柳盈风,只说到:“我劝各位过了今晚还是赶快离开桐城吧,两位姑娘在这地儿实在是危险的很。”

这却是奇怪得很,寻常掌柜,自然是愿意客人住的越久越好,哪有还没住店就劝人早些离开的,其中必然有些异常之处。

四人忙问其缘由,掌柜唉声叹气道:“几位有所不知,最近桐城出了怪事,接连有年轻女子失踪,就是官府出动了大批捕快也一无所获,大家都说这是被山神带去当了妾侍呢。你们从外乡而来,想必也看到了城内情景,如今哪里还有女子敢出门,全都被父母兄弟藏在家中呢。”

他见元衡之等人似有怀疑,忙凑过去,压低了声音:“几位可别不信,这事可是有人亲眼目睹的。小店里的伙计小六子,前两天到街上去采买,回来经过一处小巷时,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衣的美貌姑娘眨眼间就被一阵黑风卷走了,小六子吓得连菜都仍在了地上,急急忙忙就跑回来了,为这事还被我骂了一通。”

掌柜叹息道:“真是可惜了那位姑娘,年纪轻轻的,又生的美貌,这下生死也未可知。所以几位还是听我的劝,早早离开为好。”

四人原本还不以为意,只当此事是凡人装神弄鬼,可是听见凭空出现的黑风,却不由神情凝重起来,只怕那红衣女子的失踪,与魔道修士脱不了干系。

等进入客房,柳盈风首先问道:“元师兄,此事怕是与魔修有关,我们又该如何是好?”

元衡之思忖半晌,道:“我等身为上玄宗门下,遇到这等事情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如今我倒是有一想法,不知何师弟和两位师妹可愿一听?”

三人无有不从,就听元衡之说道,“我们不如来个引蛇出洞,明日到城内最繁华的地方游玩,如今城内女子全都躲在家中,若此事真是魔修所为,那么发觉两位师妹的存在之后定然会再次出手,那时我们便可顺藤摸瓜,将事情查个清楚。只是顾师妹与柳师妹怕是要处于险境,却是我这个做师兄的无能。”

顾绮年嫣然笑道:“师兄何出此言,明日行事全仰赖师兄妙计,况且这是为了阻止魔修残害凡人,当是我与柳师妹分内之事。”

四人即刻定下计划,只待明日依计行事。

21.寻踪

第二天,四人早早的起来,特意到那些成衣店与首饰店去,装作为顾绮年和柳盈风挑选衣饰的样子,四人出手阔绰,加之容貌出众,不到一天的时间,几乎所有店铺都知道从外地来了两个容貌不俗的姑娘。

到了下午时分,四人已经察觉到有一道隐蔽的灵识来回扫过,只当不知,仍在购买各类物件。

从客栈出来之前,他们就已经收敛了灵力,伪装成普通的凡人,暗中那人显然不曾发现异常,不多时,就将灵识锁定了顾柳二人,看样子,是打算算动手了。

四人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面上仍然是一副浑然不觉的神情,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做出兴尽而归的模样,拎着一堆东西返回客栈。

那灵识似是犹豫了一下,随即放下顾忌,忽远忽近的缀在几人身后。

走了半刻,四人身形一闪,转进一处小巷之中,那灵识急忙跟了进去。小巷内僻静无人,那四人看起来仍然没有意识到近在咫尺的危险,毫无所觉的谈笑着,仿佛任人宰割的羔羊,再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暗中那人不由心下得意,这两名女子体质颇为纯净,正是大阵最好的血引,若是将她们捉到师门,自己必然会受到嘉奖,倘若最后门中谋划事成,就是奖给自己一粒筑基丹也极为可能。

等到自己筑基成功,哪里还用得着干这些苦差事,还时不时的受些鸟气,定然会成为众人巴结,风光无限的存在。

他被那幻想迷了眼,连开始的谨慎也丢到了九霄云外,急急的打开一气袋,从袋中放出一股黑风,像一条灵活的长蛇向顾绮年和柳盈风袭去。

他满以为要抓住那两个娇滴滴的少女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谁曾想旁边那个英俊挺拔的青年拔出长剑,划出一道凌厉的剑光,那黑风就被拦腰斩断,须臾消散在空中。

那人大惊失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气袋是门中长老赐下的法宝,威力极大,凭着那股黑风他在桐城中抓了几十个女子,从未失手,做梦也没有想到会被那王孙贵族般的青年一剑斩断。

连长老赐下的法宝也不管用,自己当然也不是对手,那人转身就跑,可是已经迟了,只听顾绮年冷冷说道:“想跑,却没那么容易!”

她素手一抖,一道水色长绫倏忽飞出,半空中陡然撕开一道裂口,从中掉下一人,正被长绫捆了个结实。

那人这才晓得自己看走了眼,这几人哪里是待宰羔羊,分明是藏起了利爪的老虎!当下什么幻想也没了,颤声求饶道:“几位道友饶命!我只是被人指使,这才一时糊涂对几位下手。”

元衡之等人没想到还没开始审问,这人就一股脑的将事情吐露出来,颇有哭笑不得之感。其实这也难怪,此人在门中本就不被重视,这才被分了这个抓人的苦差事,如今遇到危险,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忠诚之心,只盼着将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好保住性命。

何简把长剑架到这人脖子上,喝到:“只要你将自己知道的全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们也不是滥杀之人,自然不会夺你性命;但要是让我们发现你说了假话,那你脖子上的这颗东西也不必再留着了!”

剑锋的寒气毫无阻碍的透过皮肤,那人吓得直哆嗦,“几位尽管问,我无有不言!”

柳盈风道:“那好,你先说来,你名为何,是哪派门下,又为什么要将那些女子抓去?”

那人咽了口唾沫,“我、我叫宋李,是血炼门下,抓那些女子是门中长老吩咐,据说是要炼什么大阵。”

血炼门!四人震惊的对视一眼,想到的都是小寒山秘境中的那一场动乱。

何简将剑尖抵近几分,在宋李脖子上划出一道细细的血痕:“你还知道什么,通通给我说出来,否则休怪剑下无情!”

宋李察觉到脖子上温热的液体,整个人吓得涕泗横流,“我不过是个低级弟子,知道的都已全说出来了,其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柳盈风心思通透,问道:“血炼门原本不是在齐州么,为何现在又到了桐城?”

闻言,元衡之赞赏的看了她一眼,这也正是他想问的问题,当初各大宗门共同讨伐血炼门,却发现对方早已转移,如今或许就能将其中疑团问个清楚。

宋李不敢隐瞒,急忙说道:“这个知晓!大概两三个月前,门中突然传下命令,说是有大敌来犯,命我们收拾行装,跟随门中转移到桐城来。本来也有许多人不满,我们原本在齐州待的好好的,为什么要那么麻烦到桐城这小地方来,但传令的是门主的亲传弟子贺师兄,又有谁敢不听,就跟着到了桐城。”

元衡之听了宋李的话,向他描述了一番小寒山秘境中那贺姓男子的形貌:“你说的贺师兄可是此人?”

“对对,”宋李缩着脖子,“那正是我们门主唯一的徒弟贺源贺师兄。”

如此一来,事情就说得通了,必定是贺源逃回去将秘境中发生之事告诉了血屠魔君,料到其他各派必不会善罢甘休,这才将门下提前转移,让各派扑了个空。

几人又将血炼门如今所在及门中情况问了清楚,何简用剑柄将宋李敲昏,扔到角落布了个障眼法,又在他旁边点燃了安息香,笑道:“师兄师姐放心,此人没一两个月是绝不会醒来的。”

顾绮年看向元衡之,“元师兄,这下我们该如何是好?”

她本心里是想稳妥行事,毕竟血炼门中有高阶修士存在,最好的选择是回宗将此事禀告师门,由师门来处理;但一路上所有决定都是元衡之所下,四人中已隐隐以他为主,这时顾绮年也就不自觉的问起了他的看法。

元衡之所想却有不同,也更大胆:“我们不妨先去血炼门探探虚实,然后再回宗禀告。”

他有此想法也不出奇,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元衡之的的确确是个有野心的人,虽说他身为亲传,在宗内地位极高,但他并未因此满足,若是能由此事立下功劳,那么凌字辈中,除韩肃之外,将再无人可以与元衡之相比。

而且他也并没有异想天开到以为凭己方四名筑基修士就能将血炼门如何,但要是只探探情况,虽有风险,但这险冒的也是值的。

柳盈风其实也不甚赞同,但既然元衡之发了话,她也不好反对,只能就此默认,只有何简完全不曾想到其中玄机,他天性就不安分,此时听到元衡之的决定倒是乐意的很,忍不住摩拳擦掌,就等着大闹一番。

他们回到客栈之中,商议好明日一探血炼门,便各自回房打坐休息。

其实元衡之还有一事没有告诉其他三人,他还有着保命的手段,进入小寒山秘境之前清霄所给的玉简仍带在身上,真到了危急关头,只要捏碎玉简,清霄赶来,自然就无碍了。

四人休息一夜,天不大亮,就悄悄起身,在柜台上留下银两,往聚华山而去。

从宋李口中得知,血炼门如今正藏匿在聚华山上,这聚华山在修真界中籍籍无名,没想到其中却隐藏着一条小型灵脉,几人甫一上山,就感觉到了那比之桐城城内尤为浓郁的灵气。

通常来说,稍微有些底蕴的门派都会在周围布下护宗大阵,但此处毕竟不是血炼门经营数年的齐州,聚华山上竟没有察觉到护宗大阵的存在,这倒是让元衡之四人的潜入轻松了很多。

他们佩上隐身符和障息符,从外围悄悄进入,那些低级弟子又如何能够发现,一路上竟不曾惊动一人。

再往里去,屋舍楼阁明显要比外围精致很多,想必已到了内门弟子的住处。四人提高警惕,根据昨日宋李的描述避开了不少守卫。

谁知刚要转过去,元衡之突地一顿,拐角的另一面竟然还有一人。

元衡之不敢大意,拔出纯光,小心翼翼的屏住呼吸,疾步旋身,谁知手下纯光一阵震颤,原本十拿九稳的一击竟是被挡下了。

这一挡也教他发现了对方的真实身份,传音冷笑道:“真是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昭圣子。”

昭烈云收起红缨枪,“元道兄能在这里,为何我就不能。”

这两人的不对盘在秘境试炼之后五宗之中几乎无人不知,如今在血炼门内要是再让他们对峙起来,那事情可就麻烦了。

顾绮年连忙打起圆场:“此处不比寻常,还请两位师兄协力共进,才好将事情解决。”

昭烈云也是路经桐城,无意中发现了血炼门踪迹,如今血炼门已成了各派公敌,他自然也要来一探究竟。

两人都明白现在对方是一大助力,只能将不愉先放在一边,又将自己所知都说了出来。

没走多久,从一处楼阁中突然传出了东西被打翻的声音,以及女子的怒斥:“这些是人吃的东西吗,你们竟敢拿到我面前来!”

顾柳二人几乎要惊呼出来,元衡之的面色也难看下来,只因这女声颇为熟悉,正是荣安公主的声音!

22.魔君

可是荣安公主不是应该身在京城,现在又怎么会出现在血炼门里?

元衡之心思电转,忽然想起桐城中那客栈掌柜的话:“小店里的伙计小六子,前两天到街上去采买,回来经过一处小巷时,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衣的美貌姑娘眨眼间就被一阵黑风卷走了”

顾绮年显然与他想到了一处,悄声问道:“莫非那掌柜所说被抓走的红衣女子就是荣安公主?”

“恐怕就是如此。”元衡之心下烦躁,他原本并不想救那些被抓走的女子,按小寒山秘境里的情况来看,那些女子极有可能已经被抽取血液而死,就是剩下一些幸存的,救了她们也会打草惊蛇,惊动血炼门中的高阶修士,那时他们再想全身而退就困难了。

只是没想到荣安公主会在这里,元衡之虽然并不喜欢对方,但作为男人很难无动于衷的看着爱慕自己的女人死去,他也如此,这就陷入了两难之境。

他心中生躁,面上自然也带出几分,被昭烈云瞥见,当即讽刺道:“看来里面那位姑娘和元道兄关系匪浅。”

元衡之现在哪里还有功夫在意这点不痛不痒的嘲讽,只将眉头拧成了“川”字,迟疑不定。

何简也望向他,问道:“元师兄,这下我们该如何是好?”

元衡之沉默半晌,他终究没有狠心到能眼睁睁看着荣安丧命,当下做出决定:“先救出公主再说。”

何简,顾绮年与柳盈风自然不会有异议,但昭烈云就不这么想了,元衡之竟然打算因为一个凡人女子而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若是只有他们一方,昭烈云也管不着他们如何折腾,可是如今自己也在此处,一旦上玄宗四人被发现,血炼门戒备起来,自己也无法独善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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