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们渣得要死+番外——夜妖公爵
夜妖公爵  发于:2015年0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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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喜欢我,何必给人希望又泯灭呢?

夏千秋,你当真是个没有心的。

正这样想得入神,宝儿忽然丢开奶瓶,小手环住夏商周的脖子,啪地在他脸上印了一圈奶渍——竟然是主动献吻,亲了他一口!

“猪猪好漂酿!”这小东西咯咯地笑了起来。二人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小东西说的是:叔叔好漂亮!

这下连秦勤和夏商周都绷不住笑开了。

夏商周抓着宝儿的小手纠正他的发音:“叫叔叔!”

“猪猪!”

“叫叔叔!”

“猪猪!”

“叫叔叔!”

“猪猪!”

“哈哈哈哈哈……我家宝儿倒是与你投缘!”难得看见夏商周吃瘪,秦勤笑得前仰后合。

宝儿也咯咯笑,一副鬼灵精的样子。

“小宝儿,你这位‘猪猪’现在可是无家可归了,你说要怎么办啊?”秦勤逗她。

“带肥家!”宝儿一拍胸脯。

“若是他不愿意呢?”

“那肿么行!”宝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瞪得更圆,憋了半天,难得憋出一个长句:“印了窝滴章,就系窝滴银!”

说着,用肉肉的小手指着夏商周脸上那圈“奶章”。

……秦勤和夏商周笑得差点从车上滚下去。

那个时候,谁都不会想到,十多年后,当已经不是夏商周的夏商周和已经不是秦小宝儿的秦小宝儿相遇在酒会上,他们已经不再认得对方,但是小宝儿仍然提着长长的裙裾走向他,笑眯眯地与他碰杯。

“你知道么,程骄。”多年后,程家的当家主母秦芷柔被问及为何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下嫁给一个做过别人性奴、做过她小姑姑情人的私生子时,说:“我在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肯定是我的人。”

12、初云雨

夏商周就这样住进了秦勤的私人别墅。

直到十多年后,当秦勤已经成为了容家的当家主母后,有时还会忍不住回忆起她少年时代那一段“离经叛道”的恋爱。

穿着白衬衣的少年,单肩背着包,一只手牵着她,修长的身姿在夕阳下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正是每个少女都会梦想的样子。

有着金色沙滩的海滨,城市公园的秋千,游乐场里的旋转木马和摩天轮……夏商周带着秦勤去了她所有想去的地方。两个人牵着秦小宝儿,像真正的小夫妻一样甜蜜。

其实,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坐在公园的长椅中,靠在夏商周的肩膀上,嗅到他身上独特的少年人的清香,就足以让秦勤激动得热泪盈眶。

他们就好像一对真正的年轻的情侣一样,十指相扣,偶尔夏商周会很轻柔地吻秦勤光洁的额头。只是他一直很沉默。秦勤似乎永远看不破这个男孩儿在想什么。

某一天,哄睡了秦小宝儿,夏商周拎着一瓶威士忌走推开了秦勤卧室的房门。

少年刚刚洗过澡,水滴从他黑的没有一丝杂色的刘海上滴落,一直顺着肌肉的纹理滑进白色的睡衣里去。

秦勤瞪大眼,被子从她的肩膀上滑落,露出蓓蕾一样娇嫩的身体。

夏商周对她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有些邪佞,又有些情、色:“要喝么?”

秦勤颤抖了一下,电光火石间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她蜷缩起双腿,脸颊不可遏制地烧起来。“嗯。”她点了点头。接过酒,一向矜贵的大小姐,顾不上用杯子,就直接对瓶吹掉。

她太激动。一条火线一直从舌尖烧到胃。酒水从嘴角溢出,打湿了她的丝质睡衣。两粒挺翘的乳头就这样凸显出来。

酒瓶落地的瞬间,夏商周像一只年轻的豹子一样扑到了她身上——

对于秦勤来说,那是一场短暂却美好的梦。

而对夏商周来说,那只是一场粗暴的发泄。

他的手穿过秦勤被酒水打湿的睡衣,粗暴地拧弄着她浅粉色的乳头。秦勤歪过头,本能地挣扎,又被少年扼住脖子。火热的舌头又从她发育完好的胸部一路舔弄下去。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缘故,秦勤觉得天旋地转,整个身体都像是触电了一样颤抖起来。

空气中满满的都是荷尔蒙和烈酒混合的味道。夏商周粗暴地掰开她的双腿,一把撕开她白色的底裤。灵巧的舌头在稀疏的体毛中打了个转,就一直向花蕊深处舔弄。

“啊!啊——不行——我不要——”秦勤忽然像疯了一样挣扎起来。

夏商周恶狠狠地咬在她白皙的大腿内侧,这一咬毫不留情,几乎渗出血丝来。秦勤疼得尖叫不止。双手无力地推着他的肩膀。夏商周扯着她的头发,将一脸泪水的秦勤拖到面前,温柔地说:“秦三小姐,您哭什么呢?打我住进来的那天,您不一直在盼着这一夜么?”

秦勤有些惊恐地盯着夏商周幽深的黑眸。她醉了。否则她一定会发现,他眼中既无欲望又无温情,唯有彻骨的寒冷。

夏商周搂着她,缠绵地接了个吻:“来,也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秦勤软软地倒在他怀里。痴痴地笑了起来。

当年在人牙子手里,他不仅学过如何伺候男人,如何与女人做那档子事儿,也是明白的。此时那只白皙修长手,正宛如弹钢琴一般在秦勤两腿之间弹弄着。秦勤一个初经人事的少女如何受得了这样的架势,霎时就软在了他怀中,水流了一床单,任他为所欲为。

夏商周冷淡地瞥了少女一眼。扯开睡衣的带子,露出精神奕奕的那处,毫不犹豫地一刺而入。

翻云覆雨了大半夜。

做到最后的时候,秦勤一肚子酒都化作了汗水,竟是渐渐清醒了。

最后,夏商周强硬地按着她,全都射进她身体的最深处。他亲吻着她的耳垂,亲昵地说:“三小姐,给我生个孩子吧。”

明知道什么保护措施都没做,明知道这样不妥。可是秦勤看着他的眼睛,拒绝的话就是说不出口。

秦勤抱着夏商周喘着粗气。一身汗腻腻。

夏商周推开她,赤身裸体地走下床,一把拉开窗帘,推开窗子。

窗外,星汉灿烂。真是一个星辰满天的晚上,空气是前所未有的好,以至于每一颗星星看上去都是那样的璀璨。

夜风吹拂着少年人被汗水打湿的胸膛。

少年无助地望着远方。眼中隐带悲伤。

“听说今天晚上会有流星雨呢。真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明天永远不要到来。”秦勤小巧的头靠在夏商周的肩膀上,“小周,你有什么愿望吗?”

夏商周回眸一笑,眸中倒映着星光:“我希望我的秦勤永远过的平安幸福。”

“啊,你永远都是这样‘敬业’吗……不是作为我男朋友的愿望,而是你真正的愿望。”秦勤笑了起来。“今天破例,允许你讲真话好了。”

“真话吗?”夏商周抬手揉乱了秦勤的额前的碎发,如果真话是:操你完全是因为和夏千秋赌气。即便是得到了身为处女的你,我也无法对你产生哪怕一丁点的爱意,你也想听吗?对于一个刚刚献身给心爱男生的女孩来说,这种话饶是刻薄如夏商周也说不出口。只好冷下脸说,“对不起,无可奉告。”

秦勤忍了又忍,却还是红了眼眶。“这、这样吗?”

“为什么人们都喜欢听真话呢,真话都是最伤人的不是吗?”夏商周叹了口气。他淡淡地看向远方,不知道是在问秦勤,还是在问自己。“即便知道会遍体鳞伤,也一定要探寻真相……为什么呢。”

“也许是因为是贪心吧。”秦勤低声说,“我喜欢小周。所以,哪怕有任何一点点希望,就都无法满足自己的爱情只建立在虚假之上。”

说着,秦勤叹了口气,“这样奢望着你的我,很可笑吧。”

“很可爱。”夏商周忽然笑了起来,“秦勤你是……一直努力且坦诚地追求所爱的人,明知不可为却仍然用尽手段地区争取。相比之下,我反倒没有你这样的勇气。”

“你也有喜欢的人吗?”秦勤歪着头问,“能让你倾心的人,一定很完美吧?”

“不,是个很恶劣的家伙。”夏商周撇了撇嘴,可是想起那个人,还是不由得笑了。“他啊,出身不错,教养很好,却半点都不骄傲,哪怕对待下人也都温文尔雅。看上去非常深情,实际上温柔的外表只是他的陷阱。等你爱上他,你就会发现,他是没有心的家伙。永远不可能给你半点回应。明知道我喜欢他,还是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地跟别人亲密。甚至还能若无其事地劝我去交个女朋友……”

想起那天疯狂的争吵,想起夏千秋怒不可遏的脸,夏商周突然觉得说不下去了。

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连电话都没有一通。两个人好像比赛较劲一样,谁也不肯低头。即便夏商周已经按照他的心愿,和秦勤交往,也仍然没有得到他的原谅。

夏商周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阻挡了汹涌的悲伤。

“真过分!”秦勤咬着牙,难以置信地看着夏商周,“这到底是哪家的小姐?!竟敢这样伤害我所珍视的人!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他是你动动手就能碾死的小角色。”夏家在堪称庞然大物的秦家面前,绝对是蝼蚁一样的存在。更何况,秦三又是未来的容家主母。“但是那又如何。就算是被你逼到死,他也不会多看我一眼。你说的对,我们这样的人,被家族绑得死死的,早就失去了追求爱情的资格。也许以后我跟他,最后都会被迫和陌生人结婚吧。这也是他想看到的。我就成全他。”

“骗人。”秦勤站了起来,“你的眼睛里明明就写着:‘即便全世界都阻止我,我也想要得到她!’既然这样,那就去试试啊。被拒绝又怎样!至少不会留下遗憾。”

夏商周的肩膀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看!流星!”秦勤忽然跳起来,“快,快许愿!”

天边一抹流星划过,秦勤仅仅地闭着眼,口中念念有词。

夏商周望着那稍纵即逝的光点,总觉得身边许愿的少女幼稚得可笑,却还是闭上眼,默默地在心里想:

我的愿望吗?

我希望夏千秋只属于我一个人。

13、遇打炮

就在夏商周和秦勤闭眼许愿的瞬间,夏千秋丢弃了指尖的烟。

几乎是每一任情人都夸过夏千秋,说他长了一双漂亮至极的凤眼。夏千秋也一直对这双波光潋滟的明眸呵护有加,而这双眼睛因为疲劳驾驶而布满猩红的血丝。

他从没像今天这样恨过自己的好眼力,能够看清远处那扇落地窗后,赤裸身体的少男少女交颈缠绵。

他全身都颤抖起来。

夜风灌进车窗,夏千秋疲惫地闭上眼。

他想起十九岁生日那夜,他乱七八糟地玩了一整夜,拉开窗帘时,刚好看见在他楼下堆雪人的夏商周。那孩子长得比雪还要白,晶亮的黑眸比墨玉棋子还要剔透。抿着嘴唇的样子,倔强又隐忍。这些年,千秋在外面玩儿得越乱,心里就越空。只有在想起他养的这么个小东西时,才会淌过一阵暖流。

五年后,他从二十四岁的生日派对上偷跑出来。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还在千里之外的生日派对上。在暧昧的灯光下,在劲爆的音乐里,男男女女厮混在一起。派对的主人反倒厌倦了莺莺燕燕环绕的日子,独自一人在角落里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秦二少喝多了,醉醺醺地挂在他身上,嘲笑他:哟,我们千秋最近是改吃素了不成?那边小妖嗤嗤地笑:恐怕不是改吃素,而是改吃醋了!

吃醋?!千秋阴沉着脸。他是一万个不愿意承认他就是在吃醋的。

小周临走前骂他那几句话实在太诛心。不仅把这几年千秋养他的苦心糟践成渣,最后那句“夏家一句话,您就得千里送鸡,您又算个什么东西?”几乎就是踩着千秋的死穴骂。世界上大概不会有金主儿被婊子指着脸骂下贱更让人糟心的事儿了。

夏千秋养小周,哪怕最后给了个养子的名分,可心里,也就是当养个玩意儿。只不过他自认为是怜香惜玉的主儿,养玩意儿也比旁人精心。

谁能想到,有一天,这个毫不起眼的小玩意儿会龇着牙狠狠咬他一口。还恶狠狠地跟他说:你以为你跟我有什么不同吗?你不也就是个床上伺候人的玩意儿吗?

……千秋冷眼看着这一屋子的男男女女,提不起一点兴致。都是玩意儿,一群玩意儿。是我玩儿你们,还是你们玩儿我,谁说得清楚呢?

最让千秋气得咬牙切齿的是,他说一句滚,夏商周就真的滚了。

说滚就滚,滚得远远的。滚得干净利落,毫不留恋。这么多天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千秋夜半失眠,守着冷冰冰的大房子,心里恶狠狠地骂:好啊,竟然养了个狼崽子!滚了好!是我不要他了!

然而,许愿的时候,他吹灭蜡烛。心里一遍一遍念的都是:我要他,我要他,我要他……

蜡烛熄灭那一刻,千秋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不知多少个念头从他心头滚过。最后只留下一个——即便是个狼崽子,那也是我亲手养到这么大的!他想一走了之,可问过我允许了么?!

我要他滚,他就得滚。

我想他时,他就得滚回来。

……既然这小东西犯倔,我便屈尊降贵地去见他一面又如何?

明知道自己喝了酒,明知道他现在的状况已经不能再开上几个小时车。可这念头一旦浮出,偏偏在心中像野草一样疯长。最后在心头长成一片草原。他坐不住了。无论如何,就是不想让自己在没有他的地方多呆上哪怕短短一秒钟。

什么家族,什么自尊,都不管了。夏千秋无助地瞪着狭长的凤眼,眼前是挥之不去的、少年捂着血流如注的额头负气出走的背影。

我是疯了么。我肯定是疯了吧。他这样问自己。

就这样疯下去吧,我不想醒。我过生日我最大。夏千秋忽然笑了。

开了大半夜的车,才来到夏商周所住的别墅楼下。

他看见了刚刚和女人厮混了一整夜的他。

他却没有看见满身疲惫的他。

夏千秋把额头抵在方向盘上,太阳穴突突地跳。

突然想起来,这女人还是他硬塞给他的。

这是报应吗?

这是贱吧。

酒醉之后的男人格外脆弱。他呜咽了几声。听起来简直像哭。

夏千秋抬手扇了自己一耳光。夏千秋啊夏千秋,你真是昏了头了。下三滥的人可不就该做下三滥的事儿么。他不过是一个性奴而已,当少爷似的养了几天,还真拿他当少爷了不成?!

他发动了车子。

美好的假期总是格外短暂。一晃又到了开学的时候。

夏家毫无动静。小周还在赌气。秦三也乐得跟夏商周继续腻歪下去。于是,“归期”成了个烫手的山芋,谁都不提。

两个人在学校里不敢大张旗鼓地恋爱——秦三马上要和容锦城订婚了,这事儿都在圈内传开了。虽然,以容锦城的肚量,倒不至于容不下未婚妻养个小情人儿,可面子上的功夫毕竟还是要做足。

小周的纸条,经过几个人的转手,才传到秦勤手里。倒有些像地下党接头。

秦勤展开纸条。上面写着:体育课,男厕所见。

她若无其事地将纸条揉碎了,倒到水槽里冲下去。对着镜子理了理校服的裙摆。

“啊……哈……”秦勤四肢瘫软地靠在马桶上,像刚刚被捞出水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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