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们渣得要死+番外——夜妖公爵
夜妖公爵  发于:2015年0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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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完全无视夏商周的哭求和呻吟,压着他做了一次又一次。

做到最后,夏商周嗓子都哭得破音了,一个劲儿地喊:“爸爸,我不要了!爸爸……啊……”

他是不知道,他这样柔弱温顺地反抗,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夏千秋被那一声声“爸爸”叫得心头荡漾,身下火起,手劲儿都大了几分,直把孩子细嫩的腿根掐得一片乌青。

折腾到最后,连千秋都累得没有力气了。

汗津津地将夏商周搂到怀里,小东西哭得满脸都是眼泪,眼睛红得像小兔子一样。

千秋搂着他,在他的侧脸落下一串细碎的亲吻。小东西却扭过头不理他。十足傲娇。

“爸爸错了。”千秋很好耐心地哄他。“下次,爸爸不逼你。”

千秋这话倒不算说谎,他想要,自然有一百种方法勾引得人欲罢不能,主动贴上来。他只是不逼而已。又没说不碰。

“爸爸……爸爸,我疼。”在千秋怀里窝了好久,夏商周顶着个泪痕斑驳的小脸仰头看他,格外惹人垂怜。

千秋掐掐他的小脸蛋,笑,“嗯,这次是爸爸不好。下次爸爸一定会很温柔,很温柔。”

说着,灼热的气息都喷在夏商周敏感的耳朵上,霎时间那对耳朵又红了起来。

没想到那个小面瘫却蹙眉,格外认真,又略带不安地说,“爸爸,我不喜欢。”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不是不忐忑的。

今天招惹夏千秋,无非是那人悉心照料他,让他心里感动得不知道应该怎么回报才好。

他不会别的,也只会这个,而且他知道夏千秋就喜欢这个。

夏千秋让他高兴了,他总该让人也高兴回去。

只是这种事,让他高兴不起来。

这孩子年纪还小,身体还没长成。这个时候和人缠绵,真是除了疼和累,几乎就没什么感觉。喜欢爸爸是真的,不喜欢这种事,也是真的。

这如果是三年后的夏商周,是绝对不会跟夏千秋张这种口的。

……笑话,你一个性奴,本分就是伺候这种事,还真因为人家给了你一个干儿子的名分就真把自己当儿子了不成?

跟金主提这种事,简直就是没有职业道德。

可毕竟那时,夏商周也还是个孩子。他眼见着夏千秋教养他那么尽心,应该不仅仅是把他当做一个低微的奴隶。这个时候难免就生出了一些别的心思。

这个男人……也许是真的喜欢我的吧?

如果喜欢我……也应该会尊重我的想法吧?

我虽然现在还小,什么都不会,可是、可是我可以学的呀,总不能一辈子都给人做这种事……

夏商周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忽然就从床上爬了起来,跪在地板上给千秋磕头。

“爸爸,我以后、以后当牛做马地孝敬您,您别……别逼我做这种事了……”

他说完这句,也知道自己可能是惹了祸,也不敢看千秋的表情,只是一个劲儿地磕头。

孩子一直磕了几十个,头上都磕出了紫红的印子,才听见千秋不辨喜怒的声音在头上响起:

“别磕了。那……就按你的意思来。”

4、画初恋

夏千秋心里不是不怄的。

他一看见夏商周在地上跪着哭求他的可怜巴巴的样子,就恨不得从来没收过这么个倒霉东西。

弄了半天,他对人家的轻怜密爱,都是一场笑话。时时处处地照顾着夏商周的感受,倒变成了热脸贴了冷屁股。

……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明明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最后来这么一出,搞得我像强逼民女的恶霸一样。这不是存心恶心人么。

第二天早晨夏商周揉着眼睛顶着一头乱毛从被窝里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枕头,已经空了。

他走了。

夏商周揉了揉眼睛,忽然觉得好酸。

从那天过后,夏商周就很少说话,每天只是端着个调色盘在画室上涂涂画画。

他的油画启蒙老师就是夏千秋。夏千秋是圈内难得的风雅人,对油画、钢琴、烹饪、茶道的造诣都极高。比他画出的作品更性感的是他作画的样子,凡是他用过的模特,最后没有不对他投怀送抱的。夏商周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到底是入门就比旁人高了很多。

说是一手教的,那也真是名副其实的“一手”。

每到黄昏,画室里,都是一只大手包着一只小手,在画布上描绘出一道道色泽饱满的油彩。

千秋教他画画,不免也存了一些吃豆腐的心思。握着小东西嫩嫩的手,是一种无上的享受。画得兴起时,也会捧着对方的脸甜蜜的接吻。

夏商周灵气十足,是一块璞玉。要是落到大老粗手里,只怕要日日压着他滚床单了,那才是牛嚼牡丹的憾事。千秋是风雅人,就在品花之道上也格外雅致精巧。

千秋要的就是在夏商周这张白纸上画出他自己的色彩。养成游戏的意义尽在于此。

若说他一生最好的作品是什么,那自然是夏商周。

很多很多年后,直到夏商周已经和千秋反目成仇的时候,他还是会忍不住回忆跟夏千秋在画室里腻歪的时光。

作画的时候夏千秋格外认真,从夏商周的角度望过去,只能看见他被夕阳照射的侧脸,鼻骨挺直,睫毛卷翘,嘴唇上扬。

那些画面都成了夏商周童年最温暖的回忆。

其实,那也是夏千秋脑海中,和夏商周为数不多的、不是彼此折磨的回忆。

夏商周对油画悟性极高,很少有孩子能像他这么小的年纪却能在光影明暗之中赋予那么多细腻的情感。闲时,他们两个一大一小就能在画室里窝一整天,各画各的。在夏千秋看来,小周很好,不吵不闹,一陪他就是一整天。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还能有这样沉稳内敛的性子真是很难得。

夏千秋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很舒服。这种发自肺腑的舒服甚至超过小周在床上能给他的舒爽。虽然年岁想差那么多,可这二人竟然奇异地在心灵上彼此契合。那孩子面瘫,看他的眼神却又包容,又温暖。

有时候夏千秋也会萌生出一种他跟小东西是在相爱的感觉。

……直到一切温柔的绮念都被被孩子那一句“爸爸,我不喜欢。”给击碎。

夏千秋是骄傲的。他根本容不得别人的拒绝。

虽然没有把夏商周赶出门,可他却把自己放逐了出去。从此再不踏足别墅一步。

至此,夜夜笙歌。

于是,这个空空荡荡的别墅终于只剩下夏商周一个人。

他空对着一屋子花花草草,猫狗兔鸟,含在眼中的泪,忍了又忍,终于没掉。

从那天起,他除了喂猫遛狗,照料花草,就是一个人窝在画室里,穿着宽松的白衬衫,托着调色盘,涂抹着一块比他还要高的画布。

画布上的人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正被温暖的夕阳镀了个金边。细碎的刘海将一对妩媚的凤眼渲染得给外温情。

留心看,还会发现那琉璃般澄净透亮的1瞳孔里,依稀倒影着一个小小的人儿。

我想你眼里,只有我一个人。

夏商周咬着嘴唇,下笔很稳。

大概小孩子还不懂什么叫相思刻骨,只能用稚嫩的小手握着画笔一笔一笔描绘自己的情深。

十七年后,夏千秋破产,所有藏品都被拍卖还债。

夏千秋也算是半个鉴赏家,家里的藏品不是名家手笔,就是古董真品,但是偶然有一副油画,却不知是何人所做。因为笔法稚嫩,一直无人问津。

有人以为那是夏千秋的自画像,可是偏偏画的标题又是——初恋。

于是外界又只能在作者名单上排出了夏千秋,又笑称,若真是他自己的画,那也应该叫自恋才对。

猜来猜去,再联想起夏千秋那风流不羁的名声,最后也只能说,千秋是作者的初恋,这肯定是夏千秋的爱慕者画了送给他的。

其实,他们不知道,夏商周一直从夏天画到秋天,直到画完,夏千秋都没有再出现。

其实,没有人直到,夏商周画完了之后就直接丢进仓库里了,根本不曾给画取什么名字。

最后倒是以天真无邪着称的容家六公子看了之后,歪着头说:“你们这群笨蛋!难道没发现,其他画都放在书房里,这副画是挂在卧室里吗?这初恋,哪里是画中人……指的明明就是画画的人啊!”

众人这才惊醒,纷纷夸赞容六公子聪明。

于是这个天真无邪六公子还真就给夸得飘飘然了,还给画的备注里添了一行自己的题词——笔法稚嫩,不掩情深。

就在容六公子提完词的第二天晚上,他就被人套了麻袋暴打一顿,打得白生生的脸蛋上一堆乌青眼,看上去就像个小王八似的。

于此同时,那幅《初恋》却被神秘人士以天价悄悄拍走了。

容六公子哼哼唧唧地指使手下找出揍他的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出个头绪来。别说是谁揍的他,就连他自己为什么挨揍,都一头雾水。最后只好回家哭哭唧唧地找他大哥容锦城告状。

容锦城当时正叼着雪茄看报纸,看着倒霉弟弟那副哭丧像,连个白眼都懒得翻给他。

“大哥大哥~你知道是谁打了我么?”

“知道。”

“呜呜呜,知道你还不帮我出气?”

“因为你活该。”

“哼,我怎么就活该了!?”

“戳傲娇的逆鳞,揭面瘫的伤疤,人家不揍你就怪了。”

“……呃,哥,我完全没听懂,怎么办啊。”

“听不懂就对了,你要是能听懂,就不叫天真无邪六公子了。”

5、雪刺猬

一晃又是几个月过去了。

夕阳下的花园里,总有一个少年坐在门口的秋千上,望着别墅的大门发呆,一坐就是一晚上。

他在等。

之前并不觉得多难得的东西,在失去了之后,却觉得心中有一块碎掉了一般。更可怕的是,那裂纹慢慢地在心脏蔓延得四通八达。

偶尔也听下人们说起千秋——今日与哪个模特上了报纸,明日由于哪家小姐打得火热。

夏商周听了,面上依旧云淡风轻,不动声色,丝毫看不出有失宠的落魄。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嫉妒得都快疯了。那些黑色的情绪开始慢慢在少年心底,腐烂,变质,发臭,最终腐蚀了整个心灵。

他常常梦见他与千秋决裂的那一日。他跪在地上磕头,求的却不是“爸爸别碰我”,而是,“爸爸,请你不要抛下我!”

他越来越沉默。

秋去冬来。

雪花飘了他满头。

又到了一年冬天。

又到了夏千秋的生日。

少年拂去肩膀上的雪,沉默着走入雪深处。

千秋19岁生日,到底是个尴尬的岁数,既不是18那样的成年大礼,又不是双十那样的整数。

不过少不了还是要操办一下的。更何况有那么多人想要巴结他找不到门路,更是不会放过这个见他一面的机会。

一群俊男美女齐聚千秋最近常住的一处房产里。

既然不是大岁数,就几乎没有长辈在场,年轻人们玩得几近下贱和放荡。

空调打得足,小妞们更是high透了,各个穿得清凉,有的把持不住,当场就找了个角落,窸窸窣窣地滚地板。

千秋端一杯红酒,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

凤眼淡漠地掠过面前这些放浪形骸的男男女女,那轻蔑,就跟看一群发情的畜生没区别。

却还温润如玉地笑着。

他是主角,自然有美人巧笑盼兮地缠上来,蛇一样的手涂了亮彩炫目的指甲油,煽情地在他身上游走。

千秋笑纳。搂着那美人,嘴对嘴喂了一口酒过去。

美人笑得花枝乱颤。

那晚气氛太好,又有酒助兴。美人知情知趣,眉眼之间风情万种,大家都是成年人,眉来眼去一番就已经了然。

千秋在美人胸口烙下一串草莓,施施然地抱着美人上楼去了。

还没等进门,两个人就有些擦枪走火,靠着墙就搂着亲吻起来。千秋将腿顶入美人膝间蹭了几下,感觉到那地方已经湿的不行,就直接将对方的裙子撩起到腰部,架着那一条白皙纤细的美腿,就准备顶进去。

美人双眼迷蒙地瞟了他一眼,嗔怪道:“猴急什么,窗帘还没拉。”

千秋心中暗讽,一个连内裤都没穿就跑过来的浪货,这个时候还玩什么清纯的把戏。他对女人十分精通,手下这个,绝对是个一群人轮着上都能湿的一塌糊涂的主儿。不过,多年来对床伴有求必应的绅士风度还是迫使千秋来了个急刹车,彬彬有礼地把裤裆里那个得瑟的小家伙塞回去,温柔地将人抱到大得过分的床上,然后遵从对方的意愿,去拉那该死的窗帘。

然而就在他走到窗前,无意间望下去的时候,忽然就愣住了。

大雪纷飞。

细碎的雪花落在夏商周的发丝上,好像一片晶莹的水钻。

口中喘出的热气都在寒冷的冬夜里化成一片白烟。少年抿着唇,好似不觉得冷一般,认真地堆着面前的一大一小两个雪人。

叫雪人大概不合适,那明明就是两只——雪刺猬。

一只小的,十足面瘫,像绝了千秋当初包的奶黄包。

一只大的,长了一张笑面,倒是那一双凤眼,波光潋滟,媚意横生。

大体已经堆出一些形状,夏商周摘了手套,亲手去捏刺猬背上那些尖锐的刺。

触手的雪花一片冰冷。

他白皙的手指瞬间就给冻得通红。

一片雪花飘进他的眼睛里,他眨了眨眼,那片雪花就化作一滴水滴挂在他卷翘的睫毛上。好像一颗似坠未坠的泪珠。

忽然,雪停了。

夏商周抬起头看天,发现不是雪停了,而是他头上多了一把伞。

少年回头,正看见身后那个撑伞的青年。

那个青年好像出门得很匆忙,穿得极少,只有一件水红色的衬衫,松了两颗扣子,松松地挂在身上,露出性感的锁骨和脖颈上鲜艳夺目的吻痕。

少年抬头看他。

这几个月不见,他已经长高了不少,看着那个青年的时候,也觉得距离相近了许多。

正巧青年也在看他,那一双凤眼,就如他细细描绘的那副油画一样,波光潋滟,媚意横生。

“爸爸。”夏商周乖乖巧巧地唤了一声。没什么表情。低下头去捏那只面瘫的小刺猬。

“嗯。”千秋面色复杂地看着他。

“爸爸……”夏商周又抬起头,不知道是冻得还是被风吹的,眼眶红得不像样子。

“嗯。”千秋笑着勾起了嘴角。

“……爸爸!”不敢眨眼,生怕那碍事的睫毛一扇,泪珠就要不争气地落下来。

“……嗯。”千秋扔了伞,将那个身高猛蹿了一头、却依旧哭得稀里哗啦的孩子抱在怀里。

千秋没有问小周,你是如何找来的。

小周也没有对爸爸说:爸爸,带我回家。

只是这样静静地相拥在雪地中,彼此的心跳就已经将心事说通。

千秋低头,吻了他。小周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激烈地回应着他,像一簇跳动的火苗似的。

什么赌气,什么冷战,都在一吻中冰雪消融。

不知什么时候,雪真的停了。等千秋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周已经将他扑倒在地上,按着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了。待他开始伸手解千秋的衣服时,突然被千秋反身按在地上:“你这是想通了么。”

小周轻轻闭着眼,点点头。白雪似的人儿躺在白雪里,任人采撷。

千秋定定地看了半天,最后把小周抱在怀中,亲手帮他穿了衣服。

小周红着眼睛看他,有些惊讶,有些委屈,像小兔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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