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长愿顾相伴——古攸兰
古攸兰  发于:2014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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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双倾;倾心!倾情!

此生若长,独久而孤;

若相遇;若相知;

若相惜;需相顾。

梦里久离别,惟愿一生守;

但愿此生长,与君相伴,共此生!

(现代双倾之关蓝相守相顾章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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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关泽予;蓝政庭 ┃ 配角:原曲凡;罗夏;秦响;穆聆;高特等 ┃ 其它:关蓝专属!

第01章:执念

两个月前。

冠鹰的总裁又带着自家的蓝总,映辉的总裁,他们一起去旅游,然后在旅游途中,两人踏上了一座山,原本说是去观看日出日落,谁知,有人烧起香拜起佛。

蓝政庭当时站在自家关总的身边,他明明想表示些什么来诠释自己内心的想法,但,他还是接过了关总递给的香烛。

他问,“泽予信佛?”

关泽予摇头,他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刚才进来的时候,你有没有看到外面有位看手相的先生?”

“……”

蓝政庭心里有点悬,他跟随转身出去的人。

“你要做什么?”

“算命。”

两人脱下了西装革履,一身休闲衣装,平日里黑色银灰配的耀眼光芒敛下了不少,只是俊美的面貌还是招致了其他人的关注。

关泽予拉了爱人的手走向那外貌化得有模有样的算命跟前,他开门见山,“帮我家人算一卦。”

蓝政庭坐下旁边,他白净的手被迫伸出,展开的手掌,五指修长优美,一看就知道是和气温润无暇的男人。

关泽予往死里盯着那戴墨镜的算命先生,人家伸出干枯的手察了察算命的人的掌纹。

蓝政庭蹙眉,他说,“他看不见。”

关泽予笑,“不是戴墨镜的人,都看不见,是吧,老人家?”

蓝政庭没话说,完全不给自家人留面子的关总,他一手揽在爱人的腰上,强势的宣告让身后走过的路人看着交头接耳。

已是下午四点多的山上,因为天气冷,上山的游客少,而且在此摆摊的小贩并不多,大家正悉悉索索的收拾东西,准备下山。

关泽予牵紧身边人的手,他建议,“我们要不去住宾馆?”外面很冷!

蓝政庭遥望不远处的夕阳余晖,他沉默了一会儿,他还是想在外面等。

既然是等朝阳,必定要第一时间,而且是不容错过。

关泽予把外套披在爱人的身上,两个人就坐在一处高山上,下边是陡峭的悬崖,蓝政庭低头对着深不见底的深谷出神。

关泽予已然不再理会别人的看法,自从两个人的事被媒体报道上头条,冠鹰的总裁竟然明目张胆的表率,他就像是在向所有人宣告,映辉的总裁——蓝先生,他是我男人!

蓝政庭转头看一眼身边挨着自己的人,关泽予正低头看自己的双手。

他手心里的掌纹,算命的说,“先生的命数,仅四个字,繁复无常。”那不是反复无常,那是繁复。

他说,“你这一生,繁而复杂。”

关泽予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人生复杂在哪里,他又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泽予。”

“嗯。”

“你在研究什么?”

关泽予赶紧放下自己的手,他问,“今天算命说的是什么意思?”

蓝政庭摸了摸自己的额角,他能回答,我也不知道吗!

原本不用去在意的事,偏偏总想找事做的关总,他非要带着自家的先生去看手相。

“泽予,你相信命运?”

关泽予摇头,“我不信,那你呢,政庭相信吗?”

蓝政庭没有回答。

他一个人站在山崖边上,当回头看一眼已经躺下睡着的人,他心里感觉暖和而充实,那是一个人所无法感受到的温情。

他俯瞰底下幽沉的云海,萧索和冷寂,跟着风席卷人的身体,他走回他的旁边躺下。

关泽予一年的时间里,必会安排两次旅行,即使工作再忙,他也要抽出时间出行。

原曲凡说,“真不知道他的执念源于什么,那样重视工作的人,在没认识你之前,关关就很喜欢旅游,当然,他的去向都是深山老林。”

原曲凡说不清楚关泽予的这份精神寄托,“他为此坚持了十几年。”

“我大学认识他,就常常听身边的人说,他就喜欢这样出去行走。”

蓝政庭伸手环住睡着的人的腰,他靠近去,关泽予睁开眼。

“政庭。”

“嗯,吵醒你了?”

“没有,我还没睡着。”

他不说,他感觉脑袋沉得厉害。

刚才闭上眼睛,就又见到从十五岁起见到的梦境,梦里的景,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沉重的压迫感四面八方挤压,他想要进一步探究,却总在快要拨云见日的时候惊醒。

“政庭,你做梦吗?”

“恩?”

“你有没有做过那样的梦,从小梦到大,那个梦境,你总觉得很熟悉,至于熟悉在哪里,你说不清楚,但总在不经意里梦见,想起,然后心情为此此起彼伏。”

关泽予说不清楚自己真正的心情,他感到失落。

“你怎么了?”

“我……没事。”

关泽予眨了眨眼睛,蓝政庭拇指划过微笑的人的唇上。

关泽予轻轻一含,他咬住。

“政庭,此夜春宵短。”

蓝政庭转头笑,关总裁的兴致,估计又要上来。

他任由了他。

既随心,且随意。

“政庭,你冷不冷?”

关泽予并没有其它动作,他只索了一个绵长的吻。

“不冷。”

蓝政庭侧了侧身子,他觉得身上压着这么个体温正常热度超常的人,要是冷,绝对不正常。

“我担心你感冒,要真这样,我心里不好受。”

“我的免疫力,在你看来,真那样不堪一击?”

关泽予想了想,他还是爬起来,深耕大半夜,在山上点火,应该不会搞出个烽火台。

蓝政庭坐起来,他就坐观自家的关总收来了一堆枯枝败叶,他要点火。

“我十岁那年,跟随邻居的同伴去田里,用田里的土块,垒成一个窝,然后把偷挖来的红薯,埋在土里,然后生火烤熟。

蓝政庭笑,原来,冠鹰的总裁,他十岁干了这样的坏事,在秋天的稻田里,偷了人家的红薯,烧了人家的稻草,还被几位阿姨追赶。

“你的历史,还真辉煌。”

关泽予走过去,吻了吻爱人的嘴角。

“你用的形容词,还真是让我有愧。”辉煌真的不敢当!

蓝政庭走到火堆旁,两个人的脸,被火光映照。

关泽予坐在对面,明晃的火光,映照着他家蓝总的俊容,似梦般的感觉,猛然袭击上他心口。

蓝政庭感觉正看着自己的人一惊,他走过去。

“你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差?”

“……”

关泽予愣了很久,而后,他站起,他把抱紧在怀里。

有时候,梦,只源于人心底里的执念!

第02章:被整

庐园内。

关泽予坐在床上,他目送走出卧室的人。

蓝政庭去端来一杯温水,他把水递过去,等了好一会,心神恍惚的人,他毫无反应。

“泽予?”

他把水放在桌子上,他坐过去,他握住他的手,低头吻住。

关泽予抱住担心的人,他如梦初醒。

“政庭。”

他不停念着爱人的名字,他一遍又一遍的叫了好几次,蓝政庭应了两遍,他转头微笑,浅浅的呼吸,紊乱的气息……又要没完没了!

关泽予用鼻尖压住失笑的人的鼻尖。

“你笑什么?”

“我……”

蓝政庭下巴越过抱紧了自己的人的肩头,颈项交错,耳鬓厮磨,过了许久,关泽予放开抱住的人,他凝视眼前俊雅的面孔。

“政庭,对不起。”

蓝政庭拿下脸上的手,他和他十指紧扣。

“为什么要道歉?”

蓝政庭躺下,他看着覆盖上来的人。

关泽予目不转睛的俯视着爱人,蓝政庭又笑。

“泽予,我的脸上,是不是有什么?”

关泽予俯下身,他低头含住微笑的唇。

“政庭,你认为,人做梦,所梦见的一切,值得相信吗?”

“……”

“很多人都说,梦境都说与现实相反,你觉得呢?”

“我……”

“我不想相信。”可梦里模模糊糊,隐隐约约间的感觉,让他无法释怀。

“泽予,你梦见了什么?”

蓝政庭移开身子一点点,压在他身上的人躺下旁边。

“我梦见了……若是我说了,你可能不相信。”

关泽予有些犹疑,因为连他自己都怀疑,更别说他家的蓝总裁。

“那你说说看。”

他想,藏着掖着迷惑着,还不如说出来的清楚。

记得,他见到关泽予做噩梦,是两个月前,他们一起去烧香拜佛,回来后不久,关泽予做了第一个噩梦,他夜里突然惊坐而起。他清醒后,看到身边的人还在,就又安心的躺下,那次,他没多大的反应,不过是惊醒后就又睡下;而这次,他的反应相对比较强烈。

蓝政庭想不通,为什么,关泽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们都是很实在的人,不会轻易的去相信任何一种虚无的东西,尤其是梦。

蓝政庭转头再问,“泽予,你梦见了什么?”他好整以暇。

他很想说,泽予,你有没有发现,我们眼下正处于一种极度兴奋异常的非常不合时宜清醒的状态?

关泽予注视着爱人良久,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还是觉得,“算了。”

这种事,想必说出来,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因此,为了避免爱人同样困扰,他决定不说!

蓝政庭靠向枕边的人,两个人的同床共枕,彼此非要同挤一个枕头的好处就是其中一人借此能听到另一个人的心跳声。

均匀的呼吸声,应和胸口的心跳,一切渐归平静。

蓝政庭听到了被梦魇惊扰的人,他心跳恢复正常的率动。

关泽予毫无知觉,他看了看贴在自己心口的耳朵,他把他抱紧。

他想,如果,一切真的有轮回,那么,轮回想必就是上天给了他机会,让他好好把握当下。

关泽予调整了自己的手势,他正想寻找一个最舒适的姿势揽紧身边的人入睡,可这时,却意外的听到了其它的声音。

蓝政庭正听着心跳声昏昏欲睡,而正想好好睡觉的人,他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声声接连不断的突兀喧嚣。

喧嚣由远传近,声音越仔细听越清晰的传入想安稳入眠的人的耳朵里。

关泽予不得不撑起身,他看一眼窗外。

“政庭,深夜的雨天,怎么也会有虫鸣?”

他感到奇怪。

昨晚睡下前,外面下起了渺渺细雨,现在到了下半夜,雨势渐变大。

蓝政庭左手滑到坐起来的人的腰上,他笑,“你才知道?”

“什么?”

蓝政庭也坐起来,他往外看一眼。

室外的雨声,变得越来越大声,抖大的雨点,砸在树叶上,打落在地上,声势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关泽予下床,他去把没有关紧的窗户拉上。

蓝政庭拉过棉被,他抱紧坐回床上的人。

“你忘了,庐园远离市区,附近,是人民公园的一端;这里,时常能听到千里之外的雨夜里的青蛙的叫声。”

蓝政庭说着,他忽然想起前一次,自己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也是夜里,下起了大雨,那抖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上,声势浩大。

当时,他在梦里被吵醒,起来后,就给远在外面的人打电话,他说,“泽予,你当初,怎么就选了这么一处充满热闹的别园?”几乎是连百里之外的田地里,也能听闻蟾蜍或者说是青蛙的欢叫声。

那时候,关泽予正在开会;蓝政庭被雨声惊扰苏醒,他睡不着,许是是因为想念许是忘去思考太多,他给远在国外的冠鹰总裁打电话,他忘了那位远在海外的人,他正在上班。

关泽予彼时走出会议室,他突然走出去,就为了想听自家人的怨念。

蓝政庭说,“我这里正在下雨,而且外面的青蛙正在开聚会。”

关泽予笑,他略带失望的回应里,“我以为,你深更半夜打电话过来,是为了说想我?”

蓝政庭起来把窗户关紧,他才想起一件事,关总不在国内。

“你正在开会?”

“嗯,会议刚结束。”

“是为我结束?”

“恩?”

“泽予,我知道我有这个特权,但是,你很有必要把会议继续进行下去。”

“我没事,你睡不着?”

“不是,可能是雨下得太大,我被吵醒,刚刚,我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

他真的没想那么多,就是想,想跟他说……,庐园的雨夜里,也能听到虫鸣此起彼伏。

蓝政庭想起那一夜,自己听了一夜的雨,窗外还有青蛙呱呱的叫声,当真好不热闹。

关泽予此时此刻听闻这些家伙欢闹,他转头,“政庭,你又在笑什么?”

关泽予还在奇怪于室外的喧嚣,而压在身上的人,他还在失笑。

蓝政庭忽然间想起了一件事,“对了,泽予很喜欢大自然的生活?”

关泽予侧身,蓝政庭转头拿过桌上的水,他把水递给从噩梦中清醒后变得精神百倍的人。

关泽予摇摇头,他不是很喜欢自然,但也并不讨厌。

“那,可不可以认为,这是你喜欢自由方式的选择?”

“嗯?”

“因为喜欢自由,所以远离市区?”这个解释,应该能说得通。

“政庭,你困吗?”

关泽予反压过去,他不是想要做什么,他仅是为了把手中的水杯,放到桌子上,蓝政庭已经躺下。

“你又想如何作为?”

蓝政庭眼看压过自己身上的人,在撤离的时候,并未完全的撤走,而是直接依附在自己的身上,他好看的眉毛微微挑起。

难道,昨晚进行的还不够累?或者说,消耗的力气又已完全恢复?又或者是认为现在两个人都有点过分清醒了所以应该进行什么劳心劳力的活动以好安眠内心的躁动?

“泽予?”

“嗯,什么?”

关泽予正想翻身躺下一边,但爱人的声音,让他有所滞留。

“你?”想做什么?

“呵,政庭说呢?”

相视的眼神,心领神会。

关泽予最先投降,他表示,“我明早还要上班。”所以,暂时不想进行浓情蜜意的要事!

关泽予说完,他正要躺下,蓝政庭也顺了一句,“我的想法也是。”因此,其实想的都一样,绝无异策!

但是,正打算就此放弃的人,他眸光一转,他觉得这实在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所以,“政庭,我要是打乱你的计划,怎么办?”

“那,我满足泽予。”

“你……”

关泽予躺下旁边,他抱住自家的蓝总。

“政庭,你知不知道,你为我,改变了很多。”比如在语言上,几乎直白得,异乎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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