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通灵手札 下——夜幕下的卡多雷
夜幕下的卡多雷  发于:2014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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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显然齐跃进把另外两个都忘记了的,他只是盯着这房子什么时候闹鬼。

闹鬼的事情很棘手,但也不是不可以破,只不过君笑目前并不打算让这母子二人好过,因而,他让自己看起来特别的道行高深,但又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瞧得齐跃进真的是一肚子的焦虑。

“大仙儿,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办好呢?”马上太阳就要落山了,太阳落山之后,再过两个时辰,这屋子里就要出事儿了,齐跃进此刻着急得很。

倒是君笑不紧不慢地拿了一支笔,在手上画了那个能让他开口的咒,再转手把这符咒印在了自己的喉咙上。

他这手一拍上喉咙,只在上面停留了几秒,那符咒便妥妥儿地印在那里了,手上已然光光溜溜的干净,脖子上一个符咒赫然在那里——若不是齐跃进跟安晓红亲眼所见那就是普通的圆珠笔的话,怕不是要以为那是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特殊转印笔了。

只是这哑巴开口的法术,他们母子俩是没见过的,而齐越腾却见过,便忙从包里拿了一瓶水出来递给君笑。

君笑接过水,没喝,直接开口清了清嗓子:“咳咳……几天不开口了,也不知这话说得对不对,你们听得懂吧?”

他这一开口,把齐跃进母子吓得一哆嗦。

齐越腾马上面带骄傲地说:“小舅舅虽然嗓子坏了吧,但是他还是能说话,就是耗费点儿法力——是叫法力吧?”

“法术。”君笑翻了个白眼给他,“法力那玩意是电视里才有的。”

说白了,法力那玩意,真的得是修行多久的仙儿啊妖啊才有,而他这种通灵,本事弱点儿的是借助附身于己身的真正的大仙儿来做事,本事强点儿的自己能用点儿小法术——君笑就是后者。

因而,齐越腾这么一说,君笑便只有白眼了:“不过我的确之前吃坏了农药,毒坏了嗓子。”

这话一说,让齐跃进母子又是一阵哆嗦。

君笑则继续往下说:“既然找我来看房子,那礼钱不能少,且之前所说的‘交易’也不能少,不知可不可以?”

安晓红忙点头。

“那我就可以动手了,不过,之前你须得给我一半的好处。”君笑却并没有接齐跃进递过来的牛皮纸信封,“我说的可不是这个。”

他说的不是这个,那指的就只能是另一件事了。

安晓红迅速看了齐越腾一眼,心虚地走过去推了推他:“越腾啊,那个……我跟你堂哥一天都没吃饭了,等你们来……能不能帮我买点儿东西去啊?而且……大仙儿在这儿呢,宵夜也总是要吃的吧?怕不是要忙活到半夜?”

其实安晓红真的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要知道,这齐家的这位齐越腾二少爷啊,那真的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从小到大,给谁跑过腿儿?那真的是要星星不给月亮,要春风不给秋雨的,不说油瓶倒了都不扶吧可也没差多少了,所以真要支使他的话,事情的确有些难办——安晓红也真的是硬着头皮跟他说的这个。

果然,齐越腾马上掏出电话要给他家的佣人打电话——一只手,这时候偏偏按住了他的电话,正是君笑:“你去吧。”他说道。

齐越腾忙把电话收起来,带了一脸的幸福直点头:“那宵夜你要吃什么?我去酒店订了让他们送过来,不然买早了会凉掉的。”

“随便什么,你知道我的口味的。”君笑拍了拍他的手,脸上带着一抹笑。

齐越腾马上出了门。

见齐越腾出了门,齐跃进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噗通一声就坐到了地上。而一旁的安晓红也直拍胸口:“哎哟,这人啊,还真的是一直这么痴情的?真是!两个男人怎么闹出来的情情爱爱的哦……”她刚说了两句,就被齐跃进打断了那絮絮叨叨的语言:“妈,你别废话了,还不给大仙儿说说那事儿!”

第四十四章

安晓红开始跟君笑讲述李文轩的事情了。

李文轩的事情其实也就几句讲完了,他这一辈子,除了给人当镇宅使之外就没别的丰功伟绩了,不论是学习好还是乐于助人,也不过就是一笔带过,实则,齐跃进跟安晓红是不会乐意给君笑讲李文轩是个多好的人的,只是说他是个勾引男人的男人,说得再露骨一些,就是个男碧池,便再无其他了。

而他们这么说的时候,君笑显然尽全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其实说控制也有点儿偏差,毕竟大家都是正常人,何谓正常人,便是没有超然思维的那种人,虽然不说是中二吧,却也是多是愿意把事情往自己希望的方向上去靠,因而君笑的那些愤怒以及激动,在他们母子二人眼里,便属于是厌恨李文轩的意思了——且安晓红这些年也看得多了,再加上齐越腾对君笑的殷勤,她在心中自然也是笃定这大仙儿跟齐越腾之间有那么点儿事儿的,只是再加上个早已死去的李文轩的话,那对这事儿,愤怒岂不就是正常的了?

因而,那安晓红的表情可谓是特别丰富了。她就差在自己的脸上写上“功臣”二字去跟君笑大声炫耀了,而齐跃进也是一样,他也是满脸挂着得意的神色,只怕自己做的事情不足够让眼前的大仙儿有所感恩,便急匆匆地抢白道:“大仙儿啊,那李文轩现如今是死人了,也不是您的威胁,您也只要叫齐越腾听话便是了,何必动怒,何必动怒呢?”

齐跃进说着,往君笑跟前挤了挤,又道:“大仙儿啊,您……是有那种本事吧?就是……就是让一个人听话,任你摆布的那种本事?”

君笑眯缝着眼看着他,像是在审视什么。

齐跃进连忙说道:“那个……不是,我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我真不是!”

君笑只是点了点头。

“唉,大仙儿啊,事情是这样的,”齐跃进想要讨个好处,自然也要把事情说出来一些,这也好能从君笑那里得到一些帮助——比如如何让人任他摆布的那种方法,因而,他便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道,“其实,那李文轩的死,可不是什么自然死亡,那是监狱里的那帮人把他折磨死的。”说着,也还做出了一个暗示性的表情,其意思便不言而喻了。

君笑动了动喉头,半天,才哑着嗓子问:“那地方阴气也够重的,因而他若死了,你们不怕的么?”

“哎哟,可别这么说啊,”安晓红的声音尖利,若忽然开口,足以把人吓一跳的,“这话说的,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他是死在监狱里的,还是我们给收的尸,他真有怨气,也该去找齐越腾,可不能找我们的——这也难怪了,齐越腾那死鬼老爹还把明明是属于我们跃进的钱分给他,那他不跟偷盗是一般无二的嘛!说他做贼,哪里说错了呢?”

齐跃进一旁直点头。

“那就是说,真的是你们下的黑手了。”君笑嘶哑着说,他的脸上毫无表情,瞧着就像是对于这种事司空见惯的麻木,但是,他坐在屁股下面的一只手已经快要把那布艺沙发抠出一个窟窿来了,“不过这些也的确需要你们说出来,毕竟你们之前也找了不少人,该是知道的,若是跟阴私事情车上了关系,自己做过什么,便是你们不说,也得心里有个谱儿,别到时候我干活了,你们再给我出问题。”

“没有问题——绝对没有问题!”安晓红伸手做出了个推拒的姿势,“我发誓,绝对没有问题!”

之前君笑很少会用法术让自己说这些废话,而现在,他却做了这个……当然了,他这话说得还算是顺溜,可是实际上,这样的声音与旁人没哑巴的说出来的声音还不同——若是相同的话,那人还能算是哑巴吗?

这时候,电梯那边又传来了一声叮咚,安晓红忙慌乱站起:“怕是齐越腾回来了,咱们就不聊了,行吧?”

君笑点了点头。齐跃进忙跑出去接人。

果然,齐越腾带着俩外卖小弟走了进来,脸上还挂着大笑——只是他的脸色不太好,像是大病了一场一样。

“哟,这出去一圈怎么就这样了啊?”安晓红忙露出关心的样子来。

“啊……”齐越腾一开口,那干涩的声音就如同砂纸打磨在粗粝的磨刀石上,几乎能把人的鸡皮疙瘩都给赶出来,“我灌了几口风,呛得不舒服。”

“那你去里屋休息休息吧。”君笑忽然开口,“我陪你一会儿,在外面设上法术符咒,保证没有‘人’打扰你。”

他没等齐越腾回答,过去就把他拉进了据说闹鬼最凶的屋子里。

关上门,君笑沉下脸来,带着阴郁而又仇恨的神情看向齐越腾。

齐越腾深吸一口气,伸出手去抓住了君笑的手腕。

他们俩谁也没说话,也不必说话。

君笑这方才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录音机——小型的,只是指甲盖大小,而同时,他又把自己身上的窃听器也拽了下来,两样东西,一同塞到了齐越腾的手里。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齐越腾能这么轻易地走出来——或者说不知道他为什么能够在听了这么久之后居然这么镇定,但是君笑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却绝对跟镇定二字不搭边儿的。

因而,他也没太把齐越腾往死里逼,只是伸出手来死命掐住齐越腾的合谷穴,一边掐着,一边嘴里絮絮叨叨的,似乎是在念咒。

这也的确是这样,念咒这种事,若是要往人的身上进的话,也的的确确得找个合适的时间以及合适的穴位——这其中又涉及了不少的学问,但总的来说,却都是中医与玄学的方式,可谓是殊途同归。

君笑这边念了半天,总算是把齐越腾的神智给唤了回来。

齐越腾长出一口气——若是带了些本事便瞧得见这一口气之中混了多少的污浊秽物,只把空气都给薰得黑了的。

君笑忙拍了拍他的肩膀,问:“还好吗?”

齐越腾微微点头,那弧度很小,却仍旧能让人看得出来他肯定了君笑的问话。

“那这么样的话,你就先休息休息吧……我出去应付他们。”君笑把这几个字是写在齐越腾手心之中的——若是说出来的话,总还是怕外面有人偷听,毕竟他也做了偷听这种事。

然而,齐越腾却伸手抓住了他。

他抓住君笑,把他往床边带了几步,自己一头就栽到床上,而君笑,就被他拉着手,那么站在床边看着他。

君笑想要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刚要再写字,却发觉自己手心发痒,而齐越腾,已经在他的手心上写字了:“你是凭着正义要给他找出凶手,还是……你就是他?”

君笑一愣。

齐越腾继续写:“我不是傻子。”

这句话说得满是幽怨,但君笑却没想要宽慰他,毕竟……他是男人,男人嘛,总不能这么脆弱——尽管齐越腾也的确是太过脆弱了。

齐越腾却不肯放弃:“你难得会说话的时候,说话的方式总是变得不多,还有,你总归不是想要表现出来爱上我的,可是一旦提到他,你说什么也不肯叫他的名字,偏偏只是说‘他’……那种感觉很怪,过去也总有人说自己的故事的时候是这样的。”

君笑皱紧了眉:“别瞎说了,你困了。”

“我不困。我一点儿不困……我只是要更多的力量控制自己。”这句话谁也听不出来毛病,可是就是如此的听不出毛病来的这些话,却对着君笑传递着那些属于他自己的压抑感,“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该清楚的。”

的确,君笑很清楚齐越腾是个什么样的人。齐越腾恨欺骗,但也讨厌人不顾其他人感受,所以,他是个极其能控制自己的人——除非是他的疯病闹腾起来的时候,平日里,他简直就是一尊帝王塑像,面露威严,深藏不露。

他现在,就是在用力控制自己。

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跟奔腾的情绪,这样……他才能如同军校之前说的那样,把真正的问题,把那些真正的罪恶从安晓红母子二人身上挖掘出来,让他们彻底的失去一切!

其实这个方法真的不怎么好。

若是照着齐越腾的说法,直接把人抓起来私设刑堂,该怎么折磨怎么折磨,该怎么打就怎么打,这方才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但是,君笑给他说的那些,简直就不爽了……好吧,就算不爽,可是君笑喜欢,这也就足够了。

把齐越腾安顿好,君笑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睡了?”安晓红问。

“嗯,睡了。他似乎是撞到什么了……这一片也都不怎么干净。”把事情说得越严重这大仙儿所得的重视就越多,“刚刚我也通了通灵,只见了这屋子里有十几个鬼,实在是太多了。”

“十几个鬼?!怎么会那么多!”安晓红尖叫出来。

“不知道。”君笑摇了摇头,“这么多,真不是我一天一次就恩呢该完结的,你们做好长期作战的准备吧。”

齐跃进怪叫:“长期作战?!”

“不然呢?你们这屋子里的鬼现如今瞧着有十几个,若是晚一点的话,许是比这还多——不然你觉得为什么找什么样的人也驱逐不走他们?”

第四十五章

君笑倒也真的没有在吓唬齐跃进。

他第一次进着房子的时候就感觉得出来这里整个儿都是古怪,因而在第二次去之前便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工作,直接就把眼皮上擦了足够多的柚子叶水——虽然说君笑是个镇宅体质,可是这房子里的那也已经算不得是普通的妖魔鬼怪了。

开了眼的君笑所能见到的,便是一道白光,而白光隔断的另一边,则是十几个阴间的好兄弟——他往前走,白光往后退,他往后走,白光往前移,那白光明摆着就是护着那些好兄弟的。

因而,到了这里,他先是坐下,倒是暗地里观察了都有些什么鬼在这屋子里,直到让齐越腾出去之后,他这边跟齐跃进母子说话,那边却在不断地用压在屁股下面的手划出一道道的符咒来——虽然期间,他的手指不听使唤了,但也不妨碍他终究是跟这一屋子的鬼搭上了桥。

这些鬼也并非最初就住在这栋房子里的,只是这栋房子原本也不该属于齐跃进——它本当是这其中一个女鬼的。

要说故事,倒是说来话长了。

那个女鬼在白光的保护下可以跟君笑正常对话,而她也便跟君笑讲述了关于这栋房子的故事。

说起来,她倒是这片房区最早的“住户”了。

这里的房子还没建起来的时候,是一排排的小砖瓦平房,而那女鬼当时就住在其中,算是来京务工的一群人中最不起眼的那种——给人做保姆、保洁、顺便还帮忙收拾垃圾,而垃圾中的饮料瓶子也是她生活来源的一项不小的收入。

然而,在这里要建房了。

她便成了工地上的做饭女工。

在工地上做饭给的钱不算多,活也累,但是她还负责采购,再加上供吃住,日子也就不那么紧吧了。

那一天,她正巧刚刚买了菜,走过工地的时候,忽然一块砖掉下来,正砸在她的头上,等她再醒来的时候,便成了孤魂野鬼,至于她的肉身到底是什么模样的,她也连看都没干看一眼,只听工友们说,她死相极惨,说是脑袋都开了瓢的,脑浆子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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