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通灵手札 下——夜幕下的卡多雷
夜幕下的卡多雷  发于:2014年12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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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术士的尖叫伴随着的就是他的彻底清醒。

之前虽然是清醒了,可是神识尚未回笼,而现在神识意志都回笼了之后,眼前所见的一切,那就不是那么轻松加愉快了——术士也是混法术的,自然知道自己受到了什么待遇。

他喘息着,口腔里的血腥气也跟着往上翻,别说是头疼,就是浑身上下,也跟散了架子没有区别。

胃部仿佛是有人塞进了一堆石块……然后再被拿起来往地上抡了一百下之后再塞回到他的身体里——那个术士就是这么感觉的,他浑身上下都是冷汗,跟刚从水里捞起来没什么两样……脸上的汗水几乎能把他整个人都泡烂掉的样子——但是就这样,他身上还一点儿伤痕都没有。

“卧槽,这真的是审问神器啊,”法医妹子端着咖啡坐在一旁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君笑,她真是恨不得就把君笑打板供起来了。

虽然说法医妹子是个学医的,从各种角度上来说她都该是君笑的敌人,可是……这简直太过让人惊悚了,尤其是亲眼看见君笑给那个术士做法的时候,说是打在了纸片人的身上,可是那术士浑身抽搐,醒来之后又开始满身冷汗,就跟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无二,这种情况,别说法医妹子了,就算是哪儿的科研所见了,也得觉得浑身发冷吧?

不过好在,法医妹子不算是没见过灵异事件的,自古以来,学外科,尤其是法医这门学问,大都见过那种事儿。

然而法医妹子的事儿暂且不提,只说那术士,被君笑这么一折腾,整个人就去了半条命,只能在那里喘气,说话的声音都嘶嘶的:“我……我认栽……我认栽……但我不会放过你!”

被说是不会放过,君笑也没气恼,反而伸手拿了干净的水,蘸了蘸,把净水弹在那术士的脑门上。

再一反手,就在手背上写了那能让他说话的符,符咒印在喉咙上,只等那符咒全都印上去了,手背上空无一物,君笑这方才嘶哑开口:“你做下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莫说你不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这哑巴开口,一瞬间,屋子里所有人都傻了。

便是那术士,也愣了,半晌,他才讷讷开口:“哑巴开口……你……是哪门哪派谁的弟子?”

君笑这时候才算是找到了一种绝对流弊的感觉,他挑眉,用难得摆出来的高傲面孔对着他,道:“轮不到你来问。你不放过我,我也等你——但凡谁要给你报仇,就叫他来找我。”

这话一说,就等于是接了战书了。

那术士也不再挣扎,颤巍巍地动了动手指:“好,你们要问我什么,我都说就行了——不过你记住了,我不可能就这么死了,你之前还封了我的灵窍,这些事儿,绝对没完!”

君笑冲他点了点头,伸出左手,中指与拇指相扣,且中指指尖扣到拇指指根处,再将小指指尖与拇指指尖相扣,而食指与无名指则翘起,做了一个结印的手势——若是熟知歪门邪道的便会知道这是狐仙之中的一种手指,意为接了战书。

但是那术士似乎并不知晓这个,他用力咬着牙,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君笑,似乎君笑的一举一动都能让他浑身颤抖——恨意简直翻了天。

不过等真正审问的时候,君笑倒是不能在那儿等着了,他把自己的那些道具都收拾好,转身离开了审讯室。

法医妹子的眼睛一直追着他跑,从刚刚他哑巴开口,到他出去,这一段路——她忽然瞧见他脖子上的什么东西似乎没了,而那东西……妹子摇了摇头,对于这种古怪的东西,她忽然觉得还是远离的好。

而君笑离开了审讯室之后却有点儿沮丧。他不是怕那术士对他报复,而是……眼前这些东西原本他都是打算给齐越腾治病的,可现在,这些东西都没了,他再去弄……这玩意也都不便宜不说,这用得太频繁了,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能提供给他黑狗血之类的东西的那位仁兄……显然不是那么好说话,就算要买,也怕是给钱了还买不到呢。

说实话,纯黑到一根杂毛都没有的黑狗的确不多,那仁兄专门养了几条用作“献血”,他要去买,不仅得给钱,还得给狗带补品——这都是什么事儿啊!有时候那仁兄更是损到了奇葩的地步,连母狗那啥时候的血都能给他拿来,还得稀释稀释,开口就说:“这反群跟人来例假没区别,女人那玩意儿也是破阴邪的利器,现在给你这个叫做双重保险,你还有什么废话?快拿钱!”

莫说是君笑,所有用得上黑狗血的,那仁兄都这么干。

“怎么了?”齐越腾这时候凑了过来。他瞧着君笑盯着托盘发呆,连忙过去献殷勤。

君笑摇了摇头,站起来开始收拾这托盘上的东西——倒也不是他不能去再买,只是……掐指一算,最近正赶上仁兄家里两条母狗那啥啥……这……他抬起眼看了看齐越腾,再看看自己手里的这些瓶子,最后还是决定再等等。

别说君笑有多好心——怎么说齐越腾跟他一起长大的,他就算是再小市民心理再仇富……可也无法容忍有人拿大姨妈甩齐越腾一脸吧,何况还是……心里默默又给齐越腾点了一根蜡,君笑根本就没觉得自己这不说话的吐槽到底有多累人,但实际上,在他还是李文轩的时候,也是这么个人,只是那时候会说话而已。

可是不管是会说话还是不会说话,齐越腾这个人,倒是一直没什么变化,之前是个中二少年,现在是蛇精病青年。

君笑抹了抹嘴角,把他刚刚喝咖啡沾上的黏腻感给擦掉,转头正瞧见那审问完事儿术士的几个警察出来,他也没客气,照着几个人挨个拍了一下,这就算是彻底完成了他的任务。

“唉?”被拍了一下,法医妹子摸了摸脑门,似乎忘了点儿什么,她转头看身边的警员,问,“那个……我漏了什么了吗?”

“你?没啊……你……哎呀,我是不是把笔落在审讯室了?”

“没有!笔不是夹在你耳朵上呢吗?”另一个警员说。

几个人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肯定是忘了什么,却总是想不起来,可一回头,什么东西都没落下,便也算是放了过去。

齐越腾见了他们在审讯室门口嘀嘀咕咕的,也好奇地看向君笑,可君笑一直就盯着他收拾好的包发呆,他也没上前打扰。

不一会儿,几个审讯完事儿的人过来了,把口供递给局长。

局长又让众人过去看,君笑跟齐越腾也凑了过去,这众人才知道,杀死李秀妍的这个术士,名叫李秀义,是李秀妍的亲生弟弟,但却是李秀妍父亲的姘头给生的弟弟——这李秀妍从来学习都很好,可以说是学霸级别的,在家里那叫扬眉吐气——所以李秀义觉得他这个小娘养的就不怎么上的了台面,从小,他就总是被这个姐姐压了一头,因而,他也一直伺机报复。

只是,李秀妍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个弟弟——毕竟,李秀妍的父亲不打算给李秀义的母亲任何名分,所以,李秀义对李秀妍的恨,可以说是毫无来由,要不然就是他妈做下的这孽障,每天不断在儿子耳边说那个姐姐如何如何,总归会把儿子说变态了的。

李秀义就是这么个被说变态了的儿子。

这年头最怕人变态,人一变态,什么事儿都会做出来。

李秀义就是如此。他妈家那边有人学这些法术,他打小说是别的不行,但这学法术的本事却是一等一的,于是,在他学成的时候,也正是他那个同父异母姐姐上大学的时候,他就随后跟到了帝都。

在帝都踩点一年多,他这方才对着李秀妍下手了。

那天晚上,他先是进了机房,伪装成入室抢劫,再把李秀妍杀了。杀了之后,他又觉得不甘心,也就又把李秀妍的尸体拖了出去,在她身上放了符咒,施了法术,让她看起来跟活着似的,就把她弄到了工地上。

而工地上的那下管工人原本就是个没沾过女人的老光棍,他这见到女学生哪儿能把持得住啊?于是,这就有了第一次的跟尸体的XXOO。

只是李秀义看见那下管工跟李秀妍XXOO了之后心里又不平衡了——怎么说李秀妍是他姐姐,就是要跟人XXOO也轮不到那工人吧?他就也不知哪儿来的冲动,直接冲出去给下管的来了那么一记诅咒之后,又把李秀妍身上的赶尸咒给去了,让那下管的看清楚李秀妍是个死的!

他这么一做,那下管的哪儿敢留下啊?瞬间就吓得尖叫着跑了。

下管的一跑,李秀义就觉得无聊,原本打算马上把李秀妍送回去的,却听到有动静,他急忙就躲了起来——这躲起来的地方就在下水管后面,而他也是那时候才发觉,那地方居然还有人住着!

这居住的事儿也就那么回事儿了,可是另一方面,这时候过来的人正是李泽峰。

于是,李秀义看了两次自己姐姐被老男人XXOO,就算是尸体吧,正常人也要有所反应的吧?可是李秀义还允许住在下水管这边的那二傻子拿走了李秀义的内裤——这边是最初君笑跟齐越腾所见到的那个傻乎乎的男人了。

整个案件的真相,到此,才算是解决,只是过程虽不复杂,可是结局实在让人唏嘘。

眼瞅着李秀妍的父亲嚎啕大哭着扶着女儿的灵柩,君笑躲在一旁,也实在是不知道该过去宽慰他——这种男人也的确流弊,瞧着也就是普通工薪阶层,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居然还有女人甘愿给他做小!?

还没等君笑想到他该怎么做呢,一只手就过来拉住了他,他一回头,正是齐越腾。

“小舅舅,我们先回去吧?”齐越腾问他,“反正你也帮完忙了。”

君笑点点头。他在案子破了之后的当天晚上就把李秀妍的鬼魂送去投胎了,现在,估摸着是排上了队。

正当齐越腾很高兴君笑同意跟他一起走的时候,忽然君笑的电话响了,是短信。

虽然知道要尊重对方,可是……占据了身高优势的齐越腾还是看到了上面的内容:“黑狗

血等治疗蛇精病的东西都已经备好,来取吧。”

第三十八章

齐越腾找了个借口走出了君笑的家。他记住了那个给君笑发短信的号码,转手就给对方打了个电话。

对方的声音听着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喉咙沙哑,说起话来还吊尾音,听着有些不那么地道。

实际上,对于齐越腾,任何跟他小舅舅联系的人,只要没通过他,那都不是那么地道的,尤其是……这个人还给他小舅舅提供所谓治疗神经病的东西——神经病,齐越腾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说是指的就是他了,而那治疗他的东西……不管什么,他觉得自己都不会喜欢。

但不管喜欢不喜欢,他还是给对方打了电话,提到了君笑要取货这件事上。

对方虽然最一开始并不信他,可是奈何齐越腾会说话啊——做那么大的总裁,会说话那是必然的了,再加上他也确实财大气粗。几句话就把对法给忽悠住了。

“那好吧,你就过来帮他取好了。”对方沉吟了片刻,这么回答。

齐越腾连忙挂上电话就取了车。

那地方不算近,可也不算远,要叫君笑自己过去的话,肯定得走挺长时间了,而齐越腾这么一折腾,显然就把时间给空了出来,所以他也就不怕君笑去找那人拿东西——反正他的速度肯定要快于君笑的。

这么一想,齐越腾就哼着小曲儿慢悠悠的跑去取东西了。

见了对方,他的那颗心也才放下——这人住在一处算得上是比较老的住宅区了,不止是小区老,这人也老,老么咔嚓眼的,都快老掉渣了!

当然,这也是齐越腾自己的想法,实际上这人瞧着也就四十几岁头发还没白呢,就给齐越腾归结到了老年人行列了。

这人虽然被归类,但他也是上眼打量着齐越腾——这衣服,闪亮亮的都泛金光的,再往下一瞅,那双鞋皮子都赶得上人家皮衣的皮子亮堂柔软了不说,还有那裤脚,绝对不是后扦的。

一般人买裤子,那裤脚总是不合适,需要送到裁缝那里画上两块钱给改下裤脚,这在这边就叫做扦裤脚,而若是裤脚被被改过的,要么裤子是量身定做的,要么这人就习惯于这么邋遢,要么就是大长腿奇长无比。

这齐越腾的腿虽然长,可是裤子都是按照比例做的,一般情况下,就算是模特的裤脚也不可能是正常的长短,总得改一下——但换句话说,真知名模特,谁需要用扦裤脚啊?不都是量身定做?

而齐越腾的这裤子瞧着就是量身定做的,跟扦过的裤子不一样。

没扦过的裤脚,闪亮亮的衣服,油汪汪的鞋,这么一身打扮啊,说少了也要几千块,说多了还不知道多少钱呢——那人上下再把齐越腾打量一番,瞧着他手上戴着的那只表也足够阔气了,虽然看不出什么牌子的,可现在戴表的本身就是阔气的象征,再加上那只表的表链上还有个像是钻石还是锆石的东西——就算少说吧,怎么着也上千了吧?

何况……那辆车……开着那么一辆闪耀着星光的车……

这人马上假咳了两声:“你是来帮小笑拿东西的?”

齐越腾点头:“是啊,他昨天忙了一天了,没休息,我来帮他取东西。”

“哦,那好,那个……他告诉你一瓶黑狗血五十了没?”

“五十块?”

“是啊,黑狗血一瓶五十,大公鸡一只要你一百我可没砸你,这可不是普通的大公鸡,也不是肉食鸡,这可是正经八百的红毛大公鸡!”这人一嘚瑟,立马儿就抖了起来,“我老吴可是这条道上能提供最好货色的人了,再找别人那是说什么都没有的。”

齐越腾连忙点头,但他一摸钱包,却想起来自己的现金所剩不多,也全都贡献给了咖啡店,再算算,就是他的信用卡了。

“那个……我没有现金,你这儿能刷卡吗?”他把钱包从里到外翻了个干净,问老吴。

“我说哥们儿你玩儿我呢吧?”老吴的嘴皮子很溜,说话也不给情面,“你瞧着我这屋子里哪儿像是剖死机?”

所谓剖死机,也就是Pos机,这老吴还算是挺赶潮流的,说话居然还能冒出个洋文来,但说得不伦不类:“哥们儿我跟你说,你趁早让君笑拿钱过来,别用信用卡糊弄我,知道不?那玩意儿,爷我玩儿不来,弄不明白的,没钱,没门。”

齐越腾肯定不能愿意老吴把君笑找来,实际上,他这就算是中途截和了。

照着君笑家的那个所谓的他的师父说的,君笑要是给他治好了病,他肯定就要出点儿什么事儿了——现在这情况他觉得挺好,挺好的前提下,让他做出改变来,肯定是不可能的,别说他了,但凡是个人,也不愿意把自己混得不错的现实生活改变得彻底,又不是谁都那么有魄力。齐越腾也一样,他不想改变,不想君笑忽然出现再忽然消失,因而,他便想到这么个招数来——虽然不能彻底让君笑不管这件事,可也的确能稍稍拖延几天,让他再想办法。

为此,他只好跟老吴说说好话:“要不然这么样吧?我带你去提款机,我取了钱再给你,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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