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谁能共+番外——三月紫
三月紫  发于:2014年12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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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趴床上闭眼就睡,赖大狗屋里的烟味儿着实把他呛惨了,冒烟咕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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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一觉闷到晌午,李政赤着上身站在大太阳下,满满一脸盆冷水兜头浇下,刹时神清气爽。

狗子摆完碗筷在屋里探头喊他:“哥,吃饭啦!”

李政把吃奶力气都使出来了,狠狠的抻完懒腰,回屋穿衣裳。

狗子扫了他一眼,嘀咕道:“哥,你是不是瘦了?”

李政坐饭桌前端起饭碗:“可能是吧,我有点苦夏。”

狗子夹起一块肘子肉放他碗里:“多吃点肉。”

李政接过肉放嘴里:“吃你自己的,不用给我夹。”

狗子含住筷子瞅李政,欲言又止的样子。

李政夹了口瓜片:“又咋了?”

“老钱头上午过来,说俺哥今天早晨把俺娘俺爹都给揍了。”

“是么,揍的啥样?”

“不知道,但是吓坏了,俺那驴犊子哥拿铁锹说俺娘再敢在村里闹就拍死她。”

要真是拍死,也算为村里除去一害。

一碗见底,李政放下碗筷,喝了口凉水才说道:“不闹腾就好,你放心在这待着吧。”

“哥,你再吃一碗呗。”

“不吃了。”

“晚上炒茧蛹,吃不?”

“吃,再洗两根黄瓜切成断和苦蝶蝶凑一盘,用葱花炸点酱,别放肉。”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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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浓夏,李政苦夏的厉害,不太爱吃油性的食物,狗子变着花样做菜饭,只为让他多吃上一口。

有狗子在,李政省事不少,早晚两遍巡山有人替了,洗衣做饭的杂活也不用他,他只管专心研究图纸建筑。

雨后天晴,李政手痒难耐,用薄木板子、泡沫壳粘了座别墅模型,然后刷上漆当摆饰,狗子喜欢的不得了,裹着手指头围模型打转转,幼稚得不得了。

“喜欢?”

“嗯!!”

“送你了!!”

赖小狗美的晃尾巴。

******

最难挨的三伏天一过,老钱头脚伤好的利落了,再过几天就要回山上了。

与李政在山上的这段日子简单平静,是赖小狗懂事以来最幸福最安逸的时光,可惜好景不长,下了山他会再次变得无处可依,并且李政以后也不一定能再管他,因为沈岩找来了。

第10章:我一直没变

沈岩做事凭冲动不带委婉,几番打听后单枪匹马奔到李政家表明自己的身份。

沈岩真心诚意用他年轻开放的思维言语,向李家父母阐述自己与李政是真心相爱的,然后自己又多么多么爱他,他们除了性向之外与常人无异,不是变态更不脏。

李家大哥顶天立地一纯爷们,被沈岩娘里娘气左一个爱右一个情表的牙瘆,再看父母脑门都绿了,大孝子李柱呸的搓搓手心上前推搡沈岩。

“滚!俺们农村人就不懂,你们这群城里男不男女不女的二椅子,咋就那么不要脸呢!又想放骚勾引我弟是不,甭想!滚!!”

沈岩弱不禁风险些摔个屁蹾:“李大哥,你听我说我不是二椅子……”

“还说什么说!!再赖着不走信不信我揍你!!”

李母气腔不足的唤住李柱:“老大,撵归撵别动手。”

“娘!不要脸的玩意儿都找到家来了,这才刚消停几天,瞧瞧他那个样,好好一个男的啥都不缺想男人想的扛不了,他还哭了!!”

在李家大哥的认知里看沈岩这类人一眼都伤的慌。

沈岩细声细气试图讲出自己不夜不眠想了好久的道理:“李大哥,有话心平气和讲道理不好么,你不能开口就骂人……”

李柱瞪眼珠子:“骂你!我还抽你呢!!”

“住手……”李政撩起布帘子进屋,大老远就听见李柱羞辱沈岩的话,过份了。

“李政……”

那么久不见,沈岩一头扎进李政的怀里,哽咽抽泣:“我不分手,我后悔了,我不分手……”

靠!还抱成团了!

李家老二也看不下去了,扯胳膊伸手去掏李政怀里的沈岩:“假娘们儿你把我家老三松开!!”

李政转身挡开李栋,李柱抡胳膊掴他个大耳雷子:“老三你什么意思!要气死爹娘是不!”

沈岩惊叫一声,抽出手帕去擦李政嘴角的血,李政侧头躲开,松开沈岩跪在了父母的跟前:“爸、妈,这件事求您二老让我自己解决。”

李父长叹一声:“我们是绝对不会同意你和他在一起的,晚饭前他必须离开。”

******

李政把沈岩带到山上,投了条凉毛巾递过去,沈岩接过毛巾抽哒着去擦他的嘴角,又被躲开了。

沈岩咪儿咪儿的哭了:“……不能这样啊李政……混蛋你不理我……呜……我不想活了……你坏蛋,我现在就死掉算了,好不容易见到,你还这样对我……”

李政咳了两声,面无表情的出去到墙根儿底下散凉。

狗子从树上蹿溜下来,跑过来递个大苹果梨:“哥,吃梨。”

李政接过梨,深深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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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屋里的呜呜声止住了,李政再进屋,沈岩难受归难爱,不敢再哭了,忍哭忍得嘴角直抽筋。

李政把梨塞他手里,靠着旁边的桌子:“不是出国留学了么?”

沈岩捧着梨憋嘴:“是……是出国了。”

“偷跑回来的?”

“嗯,从、从布里斯班。”

“一会我送你出去。”

沈岩低头咬了小口梨:“我不回去。”

“不行!”

“不回去就是不回去!”沈岩放下梨,站起来贴到李政身上,抓起他的手商量道:“我都认错了,不分手好不好。”

李政抽出手:“你没错,但是我们不可能在一起了。”

“就在一起!”

沈岩掂起脚尖撅嘴吻上去,李政出手捂住他的嘴:“大白天耍什么流氓。”

“就耍流氓!!”沈岩抬腿撞了李政的下面。

“我去……疼……”

沈岩张开爪子:“真疼呐,我给你揉揉。”

“别闹了!”

“呜……都不让我碰了,还说爱我呢,男人的话果然都不可靠!!”

李政头发都要愁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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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轰隆隆响起了旱雷,眼见乌云密布,狗子推门进屋咣咣上了二楼。

沈岩瞅眼床上的两床被褥立码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噌地站起来二话不说冲了出去。

李政不晓得他突然发什么神精,赶忙也冲出去把人扯住:“你干什么去?”

“回家!”

“马上就下雨了,等停了我送你!”

“不!下刀子我也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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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大雨劈啦啪啦倾盆而下,沈岩卯足了劲和李政撕扯,李政一不做二不休把人扛回了屋。

沈岩屁股刚沾床就疯子似的缠上李政,两人一起跌在了床上,弄出好大的声音,狗子噌噌噌跑下楼,就见沈岩骑在李政身上魔怔似的解他裤子,解不开就解自己的,狗子默默的上了楼。

下唇被沈岩咬出了血,腥甜的味道在嘴边弥漫开,李政仰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沈岩在自己身上撒欢。

一个人的独角戏倍显凄凉,沈岩伏在李政的胸口泪眼氤氲:“李政,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李政沉默,现实面前,爱不爱的还重要么……

“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分手么……爸爸和妈妈威胁我……说倘若我不出国就让学校给你退学……妈妈还要亲自来找你的父母……”

李政:“……”

“分手的前一晚,我想了好多好多的借口,想你如果挽留我我该怎么办……谁知道你答应的那么痛快……那么痛快!!”沈岩抬起头痴痴的凝视着李政:“李政,我没变……一直没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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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季雨水充沛连日难见晴天,沈岩想是闹腾的乏累,伏在李政的胸口上竟然睡着了,他的手还紧紧攥着李政的胳膊。

“李政……我不要分手……”

泪盈于睫,睡梦中的他还在呓语恳求着……

李政抬手捂住酸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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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越下越急转成了大暴雨,下午三四点时,外面阴黑一片。

沈岩懒洋洋窝在李政怀里磨叽——大雨下吧下吧,真是天助他也。

沈岩酸溜溜的嘤嘤:“你和狗子真的什么也没……好嘛好嘛别生气,人家不问了。”

沈岩搂住李政的脖子,伸出舌尖舔舐对方结了痂的唇,李政没回应也没拒绝,光是垂目看他。

沈岩挑起眼角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偏头吮上他的颈窝,软软滑溜的舌头灵活打转,李政倒吸一口凉气,推开了身上的人,再继续下去非走火不可。

沈岩跪坐起来,嘟囔道:“你干什么去?”

“做饭,”李政向楼上喊道:“狗子,下来吃饭。”

狗子应声跑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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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砖楼就一张床,外面瓢泼大雨下着,出不去进不来。

吃完饭李政用干木板、砖头在二楼搭了个简易的木板床。

赖小狗贼头贼脑跟李政咬耳朵:“你看他脸型长得跟锥子一样寡汲潦的,动不动就哭,克夫克子克家庭,就不带个福相!”

李政怎那么不爱听他说话呢:“警告你赖小狗,再背后整词儿编排人,我拿面浆子把你嘴糊上!!”

狗崽子诹溜人不用回家取,跟他妈一样一样的,自己一身不济,还特爱嘲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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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小狗噔噔噔跑下楼,沈岩做贼似的向他摆摆手。

“干嘛?”

沈岩小声道:“待一会不管楼下发出什么声音,你都别下来,行不?”

狗子:“啊?”

沈岩声音压的更低了:“待一会,我要和你哥做那事儿……那种事儿,明白吗?你现在就上楼,我要脱衣服。”

“……”狗子食指对食指,东张西望:“那……那啥,得、得要点脸。”

沈岩没听清:“你说什么?”

“你、你是长的白,但、但俺哥和俺哥家里人都、都不待见你……再、再说了,都、都分手了,不干不脆赖嚎嚎的招、招人烦你知道不。”

“……”沈岩炸着嗓子:“李政!!你下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狗子吓的一蹿高,来回比划:“干干干什么你!!俺、俺什么都没说,你、你不许胡说,没长鸡啵的小丫崽子才、才告状!!”

李政从楼上走下来:“一惊一乍的,什么事?”

“没、没事!!”

狗子蹿天猴似的奔上楼。

李政:“……”

沈岩瘪瘪嘴儿一开一合,想是默默地问候了一遍又一遍赖小狗的祖宗十八代。

第11章:太操蛋了你

“明天会怎样谁都不知道……但今晚,我摸得到你看得到你感受得到你,不是做梦也不是思念的幻化体……要了我吧,求求你……不要拒绝我……”

能把情话说的如此卑微字字锥心,李政如何能够抗拒得了沈岩,何况……他一直也没忘记过他……

李政绝望地吻上沈岩,狠狠的吻着他,索取着,交缠着……

这样的夜这样的人……

沈岩毫无保留的将自己奉献了出去,他懦弱又勇敢,羞赧却又不顾廉耻的纠缠,脸面自尊舍弃的义无反顾,心都沦丧了,虚无的东西还重要么。

沈岩大声的呻吟激情澎湃,绝对是故意的,而狗子也绝B是着了魔,哪怕外面的雷声雨声再大,他双手捂的再紧,也不防碍沈岩的魔音穿耳,真是放得开,一下一哼政哥哥,啥话都能脱出口,麻得狗子顺嘴丫子吐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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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雷电交加,房间骤亮骤暗,雷声过后,远处突然传来阵阵沉闷的巨响,好像是山崩了。

李政抽身抓起衬衫囫囵往身上套,沈岩欲望未退下身还没来得及清理,他捧着蜡粘糊糊软颤颤问道:“刚才是什么声音?”

李政边套裤子边朝楼上喊:“狗子,下来!!”

狗子摸黑跑下来,鼻音浓重道:“哥,好像是山东面传来的声音,我和你出去看看。”

李政穿上雨衣抓起电棒,叮嘱道:“我自己去就行,你哪也别去,帮哥照看下你沈哥,我一会就回来。”

沈岩自知自己帮不了啥忙,缩在床角揪着毛毯:“你小心点。”

“嗯,狗子千万帮哥把人照看好了,他胆小。”

狗子怏怏的的哦了一声,因为停电,没人注意到他红通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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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连绵山体滑坡,万幸是虚惊一场没有村民伤亡,污水断电是避免不了的。

李父估摸着大雨这么个下法,上头水库今晚很有可能开闸泄洪,得赶紧组织村民们紧急撤离到地势高的镇上去。

李政:“爸,我得回山上一趟。”

“……”李父:“去吧去吧!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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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雨天你套个万能罩也不管用,李政湿着大半个身上摸上了山,沈岩和狗子一个在床上小憩一个在地上蹲着。

见李政回来,狗子先一步上前递毛巾,沈岩刚眯了一会儿,反应有些迟钝,他揉揉惺忪的眼睛小猫似的:“回来了……”

李政抖开雨衣给沈岩套上:“把雨衣穿上,跟我下山。”

沈岩打哈欠:“去哪?”

“上头今晚有可能泄洪,得到镇上避一避。”

狗子:“山上用得着避吗?”

“就是,”沈岩懒洋洋的:“李政,我现在不爱动。”

“这边山不安全,快点的吧!爸他们还在下面等着呢!”

沈岩别别扭扭起来穿衣裳,李政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怎么回来。

“上来,我背你!”

狗子小声插嘴:“那么大人了,自己又不是没长腿。”他声太小,没人听得到。

沈岩也说道:“不用你背,我挺沉的。”

李政脱口而出:“我不嫌你沉。”

李政自己没觉出滋味,这句话着实是把沈岩蜜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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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父与镇上联系,镇上派出两辆大卡车来接他们,村民们被分伙安排在了镇政府、公社、旅店及当地热心的居民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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