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间原本哭喊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声音,我不知道她是哭得累了还是走了,不过那都一样悲哀,不是吗?
我微微地苦笑,扯动的嘴角甚至都有点抽搐了。我听到自己服软的声音,我一开口,就说出了有悖于人心的话。
“武司,如果是我惹你生气了,我向你道歉。”我的声音不大而且低沉,我听到自己懦弱的心跳。我受制于人,就像是许多年前被组织信赖又被组织抛弃的父亲,我们海家的男人,现在想来都是一样的悲哀。
“你别伤害海茜,我任你处置。”我的骨节都在咯咯作响,紧握的双手不住的颤抖,我知道它们是在为我无力的处境大放悲鸣。
可是我能怎么办?我的妹妹被恶魔捉去了我能怎么办?我骄傲的警察世家的骨血被淹没在黑道势力范围我能怎么办?因为上一辈的恩怨我要承受所有的白眼、非议、精神折磨与恩怨情仇我又能怎么办……
我是个无用的人,挣脱不开现实却始终无法融入现实。这是我的悲哀。
武司听到我说话,冷冷地笑出声。
“任我处置?你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如你嘴上所说的一样乖……”他拍拍我的脸,一张脸上变幻着莫名的表情。“海锡,你就是武家的一条狗,反抗我的下场,永远都会让你后悔……”他又试图从精神上压迫我,威胁的话语,显然真的很适用。
我不可自抑地发起抖来,不是害怕,而是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生气。
然后我感到了武司压着我的肩膀迫使我跪在地上,我的心中一片乱糟糟的郁闷,直到他将他睡袍下的欲望摆在我的面前,我才从怔愣着的神游中回过神来,抬起头望他。
“你……”我紧紧地咬着牙关,感觉到耻辱。我气得浑身发抖,可是他的神色却是稀松平常。
“海锡,让我看看你的忠心。”他的手摸着我的脸。他的手心有着粗糙的触感,那是经常握枪而生出的薄茧,抚在我的脸上,那是生生的疼。
然后,我看到他扳着我的头让我靠近他狰狞且挺直的欲望。我想起方才自己初来的时候他与那女人被我打断的好事,想起他现下将我视为如同那女人一般可以用完就丢的垃圾,我的心情真是愤懑恼怒到无以复加了。
可是我又能怎么办?
我惨淡地想。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武司那可恶的混蛋已经捏着我的下巴将他的分身毫不留情的埋进我的口腔。
似乎感受到了我若有若无的愤怒,他箍着我的下巴警告道:“如果你敢咬我,后果自负!”
我疼得流出泪来。
他的那里太大了,我根本就含不住。他对我粗暴且毫不留情,我感受到他蓬勃的情欲正随着埋入我口腔的动作而变得赤裸而嚣张。在我的口中,他凶猛的戳刺深入到我的喉咙,我想逃,却被他紧紧地按住头,只能被迫地迎合他,让那口中的腥膻逐渐掩盖住我的无望。
这样的动作持续了很久很久。
我真的很不明白武司为什么对身为男人的我也能保持良好的持久力。是因为我真的让他很舒服,还是因为我受辱他真的很舒服?
我认为是后者。他那样的霸道与强横,自然很喜欢事事都凌驾于别人之上。说得明白点,就是他喜欢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而我,现在的屈服与顺从自然使他获得了莫大的快感,甚至于让并不喜欢男人的他也满足了自身强烈的征服欲。
寂静的时刻,昏暗的单身公寓,暧昧的场景只让人由身到心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悲凉。耳畔,武司压抑的喘息声愈渐浓重,在我的头顶,盘桓萦绕不休。而我只能闭着眼睛,被迫承受着这令人羞耻的一切。
作为一个男人,这真的有够伤自尊的!
我蹙起了眉头,而在这时,我感受到武司的身体猛然一震。我知道他的高朝要来了,虽然已经做足了心里准备,然而那猛然射入口中的白浊还是呛得我剧烈地咳嗽起来。
“都喝下去,一滴都不许吐出来。”他喘息着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将他的东西全部咽下去才肯罢休。这令我想起上一次他粗暴的对待,一模一样的场景,只不过就是换了个地方而已。
我苦涩地冷了表情,抬起袖子擦掉那嘴角残留的玩意儿。而那头顶的武司只是冷冷地看着我,一直到我站起身子了,他才猛地抬手将我按在了身后的墙上。
“你这模样真的很美,海锡,你就适合这样!”他捧着我的脸,急促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上,热热的,似乎能够灼伤皮肤。也许是因了刚刚发泄的缘故,他的脸上还带着迷惘而赤裸的情欲。
我别开头,尴尬地不去看他,心里面有一抹恨在燃烧。无非,他是为了羞辱我。
可是,我没有料到的是他会吻我。突如其来的吻,带着强硬的意味印在我的唇上。我感受到他的霸道与入侵,他捧着我的脸,让我的头抵在墙壁将我逼入绝境。他的舌头在入侵,嘴唇在撕磨,我能感受到他的牙齿甚至在凶狠地撕咬我的唇瓣,我感觉到疼,想要挣脱,却被他咬得更痛。
我并不是没有与男人接吻的经验。虽然我并不喜欢男人,但是在与武梓伦的相处中也曾让他偷袭成功。然而比起武司,武梓伦显然是很温柔至极的,虽然都是强取豪夺,可是至少武梓伦他并不会令我感到难过令我感到疼。
“唔唔……”我想要叫他停止,开口的瞬间却又重新被他掠夺了空气。我感到自己的肺部就快要炸开了,如果不是他在下一秒钟放开我,我真的以为自己会就此昏厥。
“海锡……”抬起头的瞬间,我望进了武司的眼睛。借着并不明晰的光明,我看到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眸子中,除了男人赤裸的欲望就只剩下我悲惨的影子。
他唤我的名字。沙哑的声音,带着几丝低沉的性感。这样的磁性的声音,若不是我处于此般境地,也许我真的会竖耳欣赏。
而在这一刻,只感觉自己如同了一只将要落入虎口的羊。不,我还不不该是羊,最起码羊还懂得使用武力反抗。而我,就像一只软绵绵的兔,根本来不及反抗,就要被老虎吃入腹中。
然后,武司突然伏在了我的颈项,深吸了一口气,张口咬住了我的耳朵。
“海锡,你要不要试试看?男人的滋味,我还没有尝过……”
我蓦然睁大了眼睛,而武司,却在这时提着右腿顶开了我的膝盖。紧着着,一只手就附上了我沉睡的下身……
十六、
“武司,你他妈的!”我终于忍不住出声。
头顶,那嵌在屋顶的壁灯发射出微弱到几近消失的光明,摇曳的灯火在他不甚安分的动作中形成变幻莫测的形状。而他就骑在我的身上,偌大的身影遮挡住全部的光亮。我看到那些昏黄的光线在他的轮廓形成可怖的剪影,毛茸茸的,就像是长满了倒刺的妖怪。
方才,他趁我不注意的时候,也不顾我如何挣扎,便用了那毫不留情的武力将我扳倒在冰凉的地板。那骨头与地板撞击时发出大力的声响,而我率先着地的胳膊此刻正转来剧痛。我想我的胳膊肯定骨折了,就像是我的后脑勺一样,我感到晕乎乎的钝痛,它大抵已经被撞出了脑震荡。
然而,那无情的武司并不打算给我喊疼的机会。他骑在我的身上,捉住我的双手将它们箍在头顶。我右手的胳膊痛得无以复加甚至于开始不住颤抖,他竟也不管不问,只为侮辱我,而以此来发泄他背德的兽欲。
“海锡,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要你做什么,你根本没有反抗的权利。”他用剩下那只手抚摸着我的眉眼。我左右摇晃着脑袋不叫他得逞,却被他反手将我的脸打偏在一侧。
“有时候,不给你一些教训,你就是不会听话!”他乱下着定义,然后伸手卡住我的脖子,面露凶光。
我感到呼吸不上来了,他下手太重,强烈的窒息感徘徊在我的左右,让我的脑子此时此刻也变成了一片空白。
我实在不能理解他。真的很不理解,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做到这种程度。仅仅只是为了让我听话,为了羞辱我?!
我并不觉得自己除了荒唐的出身以外还有什么地方值得他百般非礼百般虐待。从小到大,我真是受够了他那般自以为是的折磨。他打我,骂我,抢夺我的玩具,欺负我的同伴,甚至于连那些暗恋我的我暗恋的女生,他也会将她们抢夺哄骗,收为己用。
他对我说:“海锡,你就是武家的一条狗。”
这句话就像是一根刺一样刺进了我的内心。践踏着我的自尊,凌虐着我的精神。
我恨他,我实在恨他,我觉得我恨他这样的情感铁定比他恨我更多。因为我想杀了他,即时即刻,将他碎尸万段。
父亲说:“海锡,你不能这样憎恨武少的。他的父亲救过我也救过我们全家,我这一辈子,你这一辈子,都应该感谢武家,为武家效力。”父亲的话一点也不慈祥,他从不为我考虑,甚至于对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像是一个长官对待下属一般的严肃。然后,他怕我不懂,又附加道:“海锡,我曾经滴血盟誓,要为武家尽一生心力的。你也一样,从今以后,你要事事以武家为先,为武家而活,为武家效忠……”
可是我一贯都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我忤逆了父亲的意愿。我不止一次地想过要反抗命运,反抗武成,反抗武司,反抗武梓伦。我拒绝参与他们之间的争斗,我眼看着武司一次次伤害武梓伦,我眼看着他们互相争斗,互相杀戮。我从不对武司叫“武少”,我对他直呼其名,即使他不止一次地挥拳揍在我的脸上。我也讨厌武梓伦,我将从武司那里得来的气闷全部发泄在他的身上,我从不将他当做少爷,我视他为累赘,为包袱,为不该存活在这个世上的人……
可是,即便我如何的反抗,却丝毫未曾改变我的现状。我是个可怜的人,在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好似已经被上天抛弃了。
“武司,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会杀了我!”即使被他扼住咽喉夺去呼吸,我还是忍不住对他冷嘲热讽。
而我未想到的是,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却突然放开了卡住我脖子的手。
“杀你?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杀?”他听我猛烈咳嗽,情不自禁嗤笑出声。“海锡,我早知你不会心甘情愿对我服软。”他笑眯眯的眼,带着戾气,让他的笑容一经沾染就变得诡异万分。
“不过,这样才会更好玩。”他俯下身子亲吻我的嘴唇,我的体内顿时一阵气血翻腾,连下午吃下去的东西,都要悉数吐出来了。
不过,我还是强压下了心头那一份恶心的感觉。我仇视地瞪着他,看他对我赤裸的笑。我知道自己已为笼中鸟,已为板上肉,我知道自己在劫难逃。
“武司,你不过是想要侮辱我。武梓伦受了你父亲的安排接管了梵楚,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
似乎被我点破,武司微微张大了眼睛。我感到他钳制住我的双手猝然就收紧了,在我说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突如其来的力道几近将我的手骨捏成粉碎。
“听说你也将空降梵楚,作为总裁特助的身份,与那个私生子更加形影不离。”武司的言语不留情面,就像往常一样,势要戳在我的痛处,“海锡,你还真像个老妈子一样,那特助,无非又是一个没有实权的虚名!”
我感到自己的喉咙如同着火一般的疼。那武司下手,向来不分轻重。
我咬牙,愤恨道:“我知道你想杀了武梓伦。”这一点,我笃定至极。
可是武司头上还有武成,撇开偏颇不说,他实际还是在意这个幼子。
“我也想杀了你。”他微微眯起眼角,挑起一个阴寒的冷笑。“海锡,我们接下来就来做一个游戏,我想看看你会不会死在我手里。”他的左手伸到手边壁柜中摸出一个透明玻璃瓶,从那满瓶的药粒中倒出一颗喂给我。
“这是最近研发的新药。海锡,你应当知道它的功效。”他的嘴角挑起一个暧昧的弧度。我听到他的话,只感到周身的血液骤然转冷。
我差点忘了武司手下除了军火生意外还另外涉足毒品走私,这种新研发的药品应该是何桑安口中专卖给娱乐场所,所谓可以增强性欲的“安全药物”。
“武司,你他妈的……”我实在不知该找出何种的词汇来表达现下我纠结、愤怒、复杂,恼火的心情。我恨恨地瞪着面前的人,踢着双腿想要将他奋力从压制住我的身上移开。
然而,我这样激动的行为却未能将这该死的人渣从我身上赶走。相反,在我不住地闹腾之时,他毫不留情地朝我的小腹狠狠地来了一拳。
我疼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要不是他极力压迫着我,说不定现在躺在地上的我已然蜷缩成了一团。
“海锡,你与武梓伦上床的时候,都是谁先主动?”他俯下身子亲吻我的锁骨,然后在我疼得无法反抗之时伸手解开了我的皮带。
我感到他的手滑进我的裤子握住我的分身,一点都不温柔的上下套弄。而他的牙齿此刻也在撕咬我的皮肤,他一寸寸地吻我,甚至在我的身上不厌其烦的留下牙印。
我的心发出悲鸣,就在他这样进攻我的时候。也许是因了方才我吃下的那颗药的关系,虽然被他这样粗暴的对待,可是我的身体却像是着了魔似的从内到外的都染上了莫大的情欲。
“唔唔……嗯……”我听见自己的喉咙发出可耻的声音。虽然我极力地压抑着,可是那下腹却像是着了火一般的,令我的全身上下不住地颤抖不住地痉挛。这种强烈的感觉来得太过猛烈,我感到自己快要被最原始的生理欲望所淹没所逼疯,甚至于我的脚趾,都因了这样的情感而渐次勾起渐次失控。
“不要……不要……”我哭出声来。身体里面好像是被挖了一个大大的洞,空空的,迫切地想要被填满被占据。
我从来都未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从来,我都是洁身自好,虽然接管娱乐会所,却一贯对那些毒品敬而远之。熟料,第一次被迫品尝,却惹来这样大的兴奋与痛楚。
那武司看我身体反应太过激烈,未避免我射经拆了我的皮带系住我的分身。那分身得不到解放的胀痛令我差点昏迷,而他却更加变本加厉,肆无忌惮煽风点火,玩弄我的身体。
而我现下却无力抵抗,被药物控制的我手脚失力到就似一滩烂泥,只能被迫地承受着他强加给我的痛苦,让我的自尊与骄傲,悉数分崩离析。
“海锡,你还未告诉我你与武梓伦之间到底是谁主动。我还记得我撞见你们的那次,是你将他压在身下……”武司灼热的呼吸吹进我的耳朵,他迫使我趴在地上,以一个极为羞耻地姿势朝向他。我被他剥去裤子的光裸下体感受到了他抵在我股间的灼烫硬物,我的心一凛,来不及挣扎,他就强硬地将我贯穿。
“啊……”那撕扯的疼痛似乎钻心,在这一刻,我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
我未经开发的孔洞被迫接受着他的巨大,他没有让我习惯给我准备就连根没入,这种疼,是比开枪射入心脏更令我绝望的存在。
“你把我弄坏了……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武司……”我终于忍受不住痛哭出声。而在这一刻,那被药物的控制下的巨大情欲好似全部退却。我只感到了疼,生生的疼。而武司毫不怜惜的连续冲撞,却让我的五脏六腑有种将要被顶出来的错觉。
犹记得那年武梓伦出国前夕我缚住他的双手变相威胁,之后见他楚楚可怜兽性大发将他强硬占有。那一次,我的冲动与情欲令我的人生犯下了巨大的错误,以至于紧接着被武司撞破,继而让他捉到把柄从此更加受制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