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郁+番外——凝黯
凝黯  发于:2014年12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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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东西给他,麻烦转交一下。”

“你放在门口就可以了。”

对方沉默了良久,突然吼道:“林墨!我知道是你,快给我开门!”

“……”

我关了对讲机,把门打开。

李子璐看都没看我,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从你说第一句话开始,我就知道是你了,没想到你竟然不打算开门给我。”

他语气里带着微微的愠怒,我打了个哆嗦,却哑口无言。

他扫视了一下屋里,说:“你家人呢?”

“都出去了。”

“哦。”然后他把我压在墙角开始吻我。而且手也不规矩,伸进我衣服里面乱摸。

吻了一会儿,李子璐渐渐游移开了我的嘴唇,开始吻我的脖子。于是我说道:“你在干嘛,这是我家,万一有人回来怎么办?”

“这是给你的惩罚,谁叫你不开门?”说完他又吻住了我。

说实话,和李子璐接吻是种享受,而且我似乎越来越喜欢他了,只是我懒得去爱了。虽说没接受他,却不排斥和他接吻,于我于他都是一种讽刺。李子璐抓住我的手去摸他下面,我被动地帮他撸着,完全沉醉在这个吻中。我无意间微微睁开眼看了一下,似乎感觉到有人在,于是我扭过头看,父亲竟然站在楼梯口看着我们。我使劲推开李子璐却推不开,我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情急之下,我用力捏了他的弟弟一下,他“嗷”地叫了一声放开我。

“林墨,你找死啊!”

我没管他,跟我爸说道:“爸,我们只是闹着玩。”

“叔叔好。”李子璐惊讶地看着我爸。

“以后别拿这种事情闹了。”父亲严肃的说,带着怒火,然而我却不在意,因为我知道他不会管我的,无论我干些什么。

“嗯。”我说道,“你不是刚出去了吗?”

“回来拿点资料。”

“哦。”该死的,父亲回来了我竟然不知道,以后家里没人也不能干这种事情了。

“叔叔,墨墨明天生日,我带他去庆祝生日,明天送他回来回可以吗?”李子璐说道。

我看着我爸,他皱着眉头,看了我俩好一会儿才说道:

“去吧,注意安全。”意料之内,他同意了。

“谢谢叔叔。”

坐在车上,李子璐问道:“刚才被你爸看到了,不会有事吧?”

“放心,他从不管我。”我的声音里,压抑不住的失落。

李子璐看了我一下,认真地说:“没事,有我。”

我心跳漏了一拍,怔怔地看着他,鼻子发酸。

车子渐渐驶到了熟悉的小区,又是李子璐家,上次的疯狂还历历在目。

“你这次不会像上次那样了吧?”我忧虑地问。

“你想?”

我使劲摇了摇头:“不想。”

“哈哈哈哈……”李子璐笑了好一阵子,“我一直觉得你很可爱。”随后他正色道:“放心,只是给你准备一下,今晚为你举办了一个party。”

我松了口气,那还好。生日聚会,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为我举办。

进了他的房间,看着熟悉的床,我似乎闻到上次交欢的味道,突然有点紧张。

他递给我一个盒子说:“给。”

我打开一看,是一套白色休闲西装。

“穿上吧。”他说。

“哦。”我进浴室把衣服换上,神奇的是,竟然很合身,换上西装的我,依然掩盖不住青涩。

我出了浴室,李子璐也换了一套西装,一模一样的款式,只是他的是黑色的,他穿西装却显得成熟了很多,有别于平日的轻浮,有一种禁欲的味道。

“我就知道你穿白色会很漂亮。”他把我拉到镜子前,和我并肩站在一起,“看,我们是不是很配?”

镜子里的人,黑衣服的英气逼人,白衣服的美则美矣,却过分阴柔,看着自己的脸,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不喜欢?”李子璐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的?”我转移了话题。

“都抱过那么多次了,我当然知道。”李子璐玩味儿地说。

看着镜子,我的脸微微红了。

随后,他有递给我两个盒子,我一一拆开,一盒是香水burberry的brit,而李子璐今天的味道是burberry的london。他拿走我手上的香水,帮我碰喷上。今天他是故意把我俩弄成情侣装吧。

另外一个盒子是一对钻石耳钉,看着闪闪发亮的石头,我说:“我没有耳洞。”

“一会儿就有了。”李子璐随后出了房间门。

过了一小会儿,他领着两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进来。

“帮他右耳上打两耳洞吧。”

“我不打。”开玩笑吧,我不想更娘了。

“轮不到你做主。”李子璐厉声道。

“啪,啪”我一阵疼,耳坠上多了一个洞,耳骨上多了一个洞,帮我打完耳洞后的那个女人收拾好工具之后出去了。

然后李子璐叫另外一个女人帮我化妆,我全程闭着眼睛,感觉到一堆东西在我脸上涂涂抹抹,过了良久,化妆师说道:“好了。”我睁开眼,化妆师收拾东西也出去了。

李子璐也化好了妆,估计是他自己化的,帅的有点不真实。

他跟我说:“看看镜子吧。”

镜子里的我并不像李子璐那样显得更加帅气,而是更美了,尤其是眉眼处添了几分狐媚,还有我十分看不顺眼耳朵上的耳钉,美则美矣,我一点都不喜欢。

“一定要化吗?”我问。

“你不化妆的样子太乖了,而且过于苍白,现在正好。还有你自己要学会化,每次带你出去都找人化太麻烦了。”李子璐轻轻地拍了一下我的头,“走,我们去吃饭。”

第十八章:生日·血

我们来到Margueritte,一家高级法式餐厅,我妹妹去年生日就是来这庆祝的。

“子璐,你来啦。”我们一进去,一个穿着正装的年纪相仿的男生迎了过来,他很高,估计185以上,气质比我们要成熟稳重地多。

“四哥,这是林墨。”李子璐回应道。

“长得不错,难怪小瑞他嚷着要和你抢。”

“老六他敢?看我怎么整他。”两人开心地笑了,随后李子璐向我介绍对面的人:“这是四哥,陈靖,这家餐厅是他们家开的。”

“你好。”我说道。

陈靖微笑地回道:“你好。”然后他对李子璐说:“我今天有点事,今晚可能晚点去。”

“没事,忙去吧。”

随后陈靖叫了个服务员领我们进了一个包间。

吃完主菜后,李子璐说:“你的餐桌礼仪不错,我还担心你会局促,特意安排了包间。”

“小时候学过一些。”礼仪、舞蹈、语言一直是我们几兄妹从小的必修课。

有人敲了门进来,手里拎着一个礼物盒以及捧着一束花。

“送你的。”李子璐笑着说。

我从侍应手上接过礼物和花说,“生日礼物?”

“不是,目前为止,今天我给你的东西都不是生日礼物。”

看着手上的花,白色的花瓣一簇一簇相互簇拥着,芳香异常,我问道:“这是什么花?”

“栀子花。”

我好奇他送这花的寓意,但我没再问,把礼物和花放一边,继续我的晚餐。

“你不把盒子拆开?”李子璐问。

“不用拆了,肯定是巧克力。”

“真聪明,不过这次的是我找人订做的,真不给面子。”

我没管他,有本事自己做一份给我。

吃完晚餐后,我们走出餐厅。李子璐突然向后望了望,我问:“怎么了?”

“没事。”

随后我们上了车,李子璐时不时看着倒后镜。到了格蒂,李子璐对门卫说:“待会看清来客,有什么嫌疑的人别让他进来。”

“明白了,小老板。”

我一时摸不着头脑,跟着李子璐进了酒吧。

进了一个特大的包间,已经坐了不少人了,大家都走过来和我们打招呼,李子璐一一向我介绍来人,几乎每一个人都夸我好看,我只是不停地微笑,面部肌肉都快僵硬了。

过了一会儿,苏思慧也来了,我和她热情地打招呼,有别于对其他人的冷淡。

但她却只是用痛心的眼神看着我,对我说:“生日快乐,好好照顾自己。”然后就坐到一堆人中间去了。

等人都差不多来齐的时候,李子璐把我拉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和我介绍面前的人,“大哥张言熙,二哥刘羽,三哥张言旭。”

蒋瑞也在,他喊道:“你干嘛不介绍我!”

李子璐慢悠悠地说:“墨墨都见过你几次了,还有必要吗?”

座上的人哈哈大笑,我一一打过招呼,包括蒋瑞。

“四弟呢?”张言熙问道。

“他有事,晚点来。”李子璐回答。

没过多久,陈靖也来了,几个人闲聊了一会儿,李子璐说:“你们玩吧,我们招呼一下其他人。”

包间里一面靠墙的位置是一圈沙发和桌子,另外一面墙是两个屏幕和一个迷你的舞台,中间是舞池,有不少人随着音乐在跳舞。李子璐拉着我走上舞台,音乐也不知道谁弄停了,所有人目光集中在舞台上,李子璐拿起麦克风说:“今晚十二点过后是林墨的生日,这次的聚会是为他庆祝的,大家今晚就尽情地玩吧。”众人欢呼,音乐再次响起。

本是鼓动大家尽兴的话,在李子璐慵懒的声音下变得云淡风轻,却丝毫减退不了场上的人的兴致。

在这吵闹的环境下,我的耳朵又不安分了,让我心烦意乱,而且这次李子璐目的似乎不是在于为我庆祝,而是在向所有人宣示我是他的所有物,让我更平添了几分焦躁,我应如何是好。

快到十二点时,有人推了蛋糕进来,所有人一起唱生日歌,一起说生日快乐,这么一瞬间,很是令我感动。我没有许愿,吹灭了蜡烛。刚刚熄掉的灯亮了起来。李子璐不知什么时候走上了舞台,手里拿了一把小提琴。他说道:“今天我为林墨拉一首曲子,作为他的生日礼物。”欢呼声顿时响起。李子璐调了调音,全场安静了下了,优美的音符自他手中慢慢流淌而出,动人的旋律带着丝丝扣人心弦的忧伤。一曲完毕,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此起彼伏。李子璐缓缓地向我伸出手,我不自觉地把手伸向了他,他把我拉上台,轻轻地说:“

生日快乐。”

“亲一个!”不知道谁开始喊。接着全场都在喊:“亲一个!亲一个……”

李子璐把小提琴递给了台下的人,轻轻地拥住了我。我呆呆地看着他,看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脸,我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突然,我听到苏思慧的声音:“墨墨,小心!”

李子璐一瞬间抱紧了我,猛地一转身,我们对调了位置。

“唔”李子璐的嘴里溢出了血,随后他无力地靠在我身上。

第十九章:我们在一起吧

全场在这瞬间静悄悄的。

接着周围的人都在喊:“子璐!子璐!……”

我脑海里一片空白,不停地把李子璐嘴角溢出来的血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抹去。我喉咙哽咽地说不出话来,眼泪鼻涕流的满脸都是。

场上的人慌乱地叫救护车,保安进来把刺伤子璐的那个男孩控制住,是上次李子璐生日时被赶出去的那个男孩,他哀嚎着:“子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声音凄凉。

我有股冲上去杀了他的冲动,我恶狠狠地盯着他,内心嘶吼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你恨我可以,但你为什么要伤害子璐,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救护人员来了,把子璐从我怀中接过。我小心翼翼地放开李子璐后,冲向那个男孩,使劲地踢他,用上我全身的力气,一脚一脚的踹他,“杀了他!杀了他!”内心的恶魔在鼓动着,让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不停地踹着眼前这个白净的男孩。

我看到丢在一旁沾满鲜血的小刀,我捡了起来,拼命地刺过去。突然有人从背后抱着我的腰,捏着我手腕,我紧紧抓着刀,喊道:“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放开我!”

我满眼血红,看不见别的,只有眼前这个男孩,我要杀掉的男的!

“墨墨!墨墨!你冷静点。”

“啪”我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我清醒过来,苏思慧着急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姐,子璐他……”我的眼泪不停地流了出来,模糊了双眼。

身后的人渐渐放开了我。苏思慧上前一步抱着我,把我手上的刀扔一边,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呢喃着:“没事的,乖,没事的。”

“走,去医院吧。”耳边响起一个低沉的男音。

苏思慧放开了我,我抬头,眼前是张言熙,我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跟着他出了酒吧。

张言熙开车载着我和苏思慧,一路上气氛凝重,我看着窗外,目光空洞。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停了,来到省军医院。

我呆呆地跟着眼前的人,走啊走,走啊走,走到一个抢救室前,我们停下了脚步,李子璐那几个兄弟已经到了,还有周小青以及李子璐的后妈安娜。

我看着头顶的“手术中”,靠着墙慢慢地往下滑,坐在地上,把头埋在两腿间,没过多久,一串焦躁的高跟鞋声响起,周围的人喊着:“阿姨。”我抬起头,是一个容貌姣好的中年妇女。

她指着安娜大喊:“我把儿子交给你们,竟然在自家场子上被人捅!?”

“不是的,我们……”安娜的话没说完,李母一巴掌盖过去,“闭嘴,这里轮不到你说话,子璐是我的儿子。李江呢?儿子都进医院了,他死到哪去了?”

“阿江他……”

“你滚!”李母推开安娜,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李江,你儿子都进医院了!……”接下来就是李母噼里啪啦对着电话一顿咒骂。

我懒得再看,转头盯着“手术中”三个字出神,周围白色的布局显得这三个字越发刺眼。时间过得很慢很慢,慢到我怀疑这个世界是不是暂停了运转,时间停止了流逝,李母早就挂了电话,整个通白的走廊死气沉沉,死寂而压抑的气氛让人愈发恐惧,害怕医生出来之后告诉我们不幸的消息。

时间终于继续前进,“手术中”熄灭了,我连忙站起来,眼前有点发黑,我扶着墙硬撑着。门开了,医生走了出来,平静地说:“病人被刺穿了胃,幸好刀身不大,缝合地很顺利,麻醉过后就会醒来。待会可以转去普通病房。”

我听完这些平淡的话后,松了口气,无力地跪坐在地上。

众人看了一下李子璐之后渐渐都走了,安娜后来也被李母赶走了,周小青也在李母的劝说下回去了,只留下我和李母。

“同学,你也回去吧。”李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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