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因为他有伤，只是没插进去吧，并不代表没做。你上次满脖子的红印回到学校，我可不相信真的是被人打的。”

我心里发怔，那时我还没向夏立瑜表白啊，“你怎么知道那时我和李子璐做过？”

“本来不清楚，现在确定了。”夏立瑜冷冷地说。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今天和李子璐做了又怎样？我之前和他做了又怎样？都与你无关。”我的语气也降低到冰点。

“因为我们相爱！”夏立瑜咆哮着，“老子今天就要干你，你是我的！

花洒的水还在哗啦啦地流着，只是从刚才的冰凉变得温热了。

夏立瑜从我背上下来，把我翻了个身，抬起我的腿搭在他的肩膀上，热热的一根抵在洞口却怎么都进不去，他拍了拍我的屁股说：“放松点。”温柔的语气完全找不出刚才的暴戾，让我有点恍惚。

但我并没有放松，不知道是因为紧张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还是打心底就不想放松。

夏立瑜又试了几下，然后站了起来，我还以为他放弃了，结果他挤了一手的沐浴露抹在我的菊花和他的小弟，他把手指伸进去，一根一根地加，三根手指，很顺利地进去了。夏立瑜的动作明显比李子璐生疏，他在里面胡乱地掏了一会儿，就把手指拔了出来。一手扶着我的腿，一手扶着他的小弟，轻轻地进去了，涨得厉害，但竟没有想象中的疼。我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心态，不反抗，不吭声，呆呆地看着夏立瑜着一系列动作，没心情享受这一场性爱。夏立瑜把我抱在他的腿上，换成坐姿，花洒的水浇在我的脸上，水流进眼里，热气腾腾的空间内，我看不清夏立瑜的脸，只知道我们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夏立瑜捏了一下我的小弟，我吃疼地颤抖了一下，他伏在我耳边说：“不许想别人，不许想别的事情，你眼神空洞的样子让我很恼火。”

我没说话，抱着他的后背，对准他的肩膀，使劲地咬了下了下去，夏立瑜闷哼了一声，没阻止我继续用力。等口腔里传来血腥甜的味道，我才松开。血丝被水冲淡，沿着他锁骨缓缓流下，分外妖娆好看。我低头，慢慢一点点舔干净。

夏立瑜捏着我的脸，我被迫抬起头，然后他疯狂地吻着我，扶着我腰律动着。我抓过他的手放在我那早已硬了的却被忽略的分身处，他才开始帮我撸着。我抬起手抱着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按照他的频率律动自己的身体，他渐渐吻得温柔起来，两人就像初中生般吻着，小心翼翼却纯净美好，如果我们下身没纠缠着的话。

我射了之后，夏立瑜托着我的屁股站了起来，我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他慢慢走出浴缸，抱着我，站在洗手台前说：“你看，我们在做爱。”镜子里的画面银靡地让我有点不敢直视，我蜷成一团挂在夏立瑜身上显得越发弱小。

动了一会儿，夏立瑜把我放了下来，我俩面对着镜子，他从后面进来。我的腰半弯着，手撑着镜子，他一手捏着我乳头，另一只手伸进我的嘴巴里，我允吸着、舔着他的手指头。他舔着我耳朵上的耳钉说：“墨墨，你真漂亮，性感地要死。”

的确，在满屋子的热气和性爱的作用之下，我平时那死白的皮肤竟微微泛红，脸更是通红通红的，而嘴巴就像夏立瑜刚才的血还留在上面一样。在夏立瑜结实的身体和小麦色的皮肤的衬托之下，我越发不像一个男的，让我很是厌恶。

夏立瑜加快了动作，撞得我忍不住发出声音，我的脸因情欲而扭曲，我对镜子里的自己又增添了几分厌烦。

在最后的几下使劲之下，夏立瑜终于射了，滚烫的液体冲击着肠壁，莫名的快感让我低叫了一下。

夏立瑜趴在我背上说：“墨墨，你刚才的呻吟很诱人。”

我还没想好怎么反驳他，门外传来敲门声，我从他的怀抱里挣扎出来，打开浴室门走了出去。

第二十六章：贪婪又懦弱

“怎么了？”隔着门我问道。

“墨，吃饭了。”妹妹回答。

“等我们打完这只怪就去。”我随口编了个谎。

往回走的时候，精夜流了出来，沿着大腿往下滑，痒得我一阵哆嗦，有够恶心的。

“要吃饭了，赶快收拾好吧。”我对夏立瑜说。

“你在怪我吗？语气有点冷漠。”夏立瑜一脸失落的样子。

“没有。”我吐出这两个字，懒得再说别的。

自顾自地冲干净，擦干，穿衣服，出浴室，坐在椅子上。没多久，夏立瑜穿好衣服出来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湿发。

下楼吃饭，没人管我们湿漉漉的样子，吃完饭，妹妹开玩笑地说：“你们刚才打水仗吗？”

“小孩子别多事。”我说。

“我只比你小一岁！”妹妹不满道。

“是两岁。”

“不到两岁就按一年算。”

“借你哥一下，我们的怪还没打完。”夏立瑜打断我们的斗嘴，把我推了上楼。

回到房间，把门锁上，自然而然地接吻，接着做爱，就像情侣一样，如果不是在家，我肯定一声一声地呻吟。明明是一场很美好的欢爱，为什么我心里却隐隐作痛？做完之后，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一天射了三次，趴在床上昏昏欲睡，夏立瑜一下一下地轻轻摸着我的头发，在这轻柔地抚摸中，我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睡梦中李子璐砍断我的手，把手链取下，血流不止，滴在地上溅起的花朵有种怪异的美。接着他拿着我的手接了上去，没有缝起来，我抬起手臂，断掉的手却没有掉下来，不过错了位，露出血肉模糊的口子。李子璐带我去医院，外面灰蒙蒙的，下着小雨，雾气很重，看不清前方，天空、建筑、水泥地，一大片灰色连在一起。李子璐撑着黑色的伞，我们不慌不忙地往前走着，纵使血还是不停地流，我的手不停地往下滑，快要掉在地上了。也许是我没有感觉到疼痛，所以两人都从容不迫。

我渐渐醒来，刚刚的梦在脑海依然清晰，我却没有十分恐惧，内心意外平静，但梦里的诡异感慢慢地让我哆嗦起来，不由自主。

我抬起手看了看，完好无缺，一条缝都没有，银链子依旧在手上散发着寒光。

“墨墨，你还好吧？”夏立瑜盯着我，关切地问。

“我很好啊。”我回过神。

“你全身都是冷汗，身子冰凉冰凉的。”

我摸了摸额头，果然一手汗，“可能有点感冒，我吃点药就好。”然后我从抽屉里随便找了点药吃了下去，不管有没有生病，也不管吃的是什么药。

“你待会儿是先回家还是直接去学校？”我问。

“我得回趟家拿点东西。”

“好吧，你去洗个澡，然后自己回家吧，抱歉不能送你，我不太舒服，再躺会儿。”我躺了回去，盖上被子。

夏立瑜担忧地摸了摸我的脸，然后说：“好好休息。”

说罢，进了浴室，他出来时我假装睡着，感觉到他在我旁边站了一会儿，然后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关好门，听不见一丁点声响。

约摸着夏立瑜差不多离开了，我爬起来下了楼，从冰箱里拿出一盒巧克力，李子璐送的巧克力，吃着有点负罪感，刚才还干着背叛他的事情。那个血腥的梦算是报复吧，来得真快，让我还没来得及恐惧。我站在冰箱前呆呆地吃着巧克力，一颗又一颗。

直到父亲走到我眼前说：“你快要去上学了吧，我送你去。”

“嗯。我收拾一下。”

简单地把东西收拾了一下，拎着行李箱下楼，跟在父亲后面，出了门，穿过花园，上了车。

坐在车后座，无意中看了眼倒后镜，正好父亲也从倒后镜里看了看我，他说：“刚才来我们家的那男生是什么人？”

“同学。”我看着窗外不断往后退的景物。

“只是同学？”父亲一副不相信的口吻。

“嗯。”

“那上次我在门口看见的那个呢？”

我愣了一下，随后想到，难道父亲已经知道了？知道我是同性恋？

“普通朋友。”我平静地说。

“小墨，我不管你是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总之你不要在外面瞎玩瞎闹，不在那些圈子里混。”

“嗯。”我也不说我喜欢女的，没必要撒谎，我知道骗不过了。

早已忘了多久没和父亲进行过这么长的对话了，有点恍惚，作为家长，纵使他从不管我，但对此事的开明还是让我有点意外，我同时也庆幸，没有引来一场折磨人的闹剧。那么，我为什么还是失落？家人连性取向都给我自由，我应该开心才对。

不过当下，我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夏立瑜和李子璐这两人，都那么强势，纵使我做出选择，也无法逃离其中的任何一个。更何况现在，我谁也无法离开了，我的内心做不出任何抉择。

下了车，我还在胡思乱想着。

“墨。”身后传来银铃般的声音。

我转过头：“小青。”

上次见周小青是李子璐进医院的时候，当时我们彼此都没说话，除此之外，自上次在路灯下做了个告别式的拥抱，我们就没有别的交集了，现在碰上她，有点无所适从。

“最近好吗？”周小青问。

“还行吧。”我含糊地回答。

“你跟我哥在一起，放得下夏立瑜吗？”

沉默了一会儿，我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我本来放下了的，但现在夏立瑜说喜欢我，要我和他在一起，我摆脱不了他。”

“你还是更喜欢他的吧。”

“我不知道，其实我自己也没用心去摆脱他，我不知道怎么办，我对不起李子璐。”

“你只是没想开而已，没有对不起哥他。”周小青安慰我说。

我没说话，一直走着，直到快到宿舍时，我说：“我们找个地方坐会儿吧。”

于是我们在一石凳上坐了下来。“

“我和夏立瑜上床了。”我压低着声音说。

周小青震惊地看着我，我接着说：“我知道我绝对做错了，但我现在真的两个都喜欢，我是不是很艹蛋？”

“但你总得选一个。”

“我知道……”

“现在逼你也没有，尽量速战速决吧，拖着对你们三个都没好处。”

我叹了口气，“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站起来，“谢谢你，我们走吧。”

周小青也站了起来，“有什么想不通就来找我吧，我当你的参谋。”

“嗯，拜拜。”

“拜拜。”

告别了周小青，我继续往宿舍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就和周小青说了自己的窘状，没有上次和程凡说了之后的沉重心情，反而整个人轻松了一些，可能认定了周小青是个好女孩，潜意识里对她充满信任，有个发泄对象挺好，要不然我该憋出病来。脑海里浮现今天下午的那个梦，浑身打了个哆嗦。

就按着当时这个想法，在往后的好一段时间内，我都和周小青无所不谈，尤其是感情方面，可以说，我们成了好闺蜜，虽然我不喜欢闺蜜这个词，但我不得不承认。

夏立瑜总找我，一开始我还能躲开他的拥抱接吻，渐渐地我也不躲开他了，并且享受这种感觉，但我一直没答应和他在一起，即使我们除了上课时没坐一块，睡觉时没睡一起之外，基本上都腻在一起。其实夏立瑜好几次想和我睡一块，都被我拒绝了。在宿舍他不能来硬的，我倒乐得自在。

下课和夏立瑜打闹，上课和李子璐发短信，现在这样的状态实在令人发指，跟一脚踏两船没什么区别，我却无可奈何。

人为什么会有选择性障碍呢？一是懦弱，二是贪婪，我此时既懦弱又贪婪。

第二十七章：聊天

周五放学前，夏立瑜问我周末要不要跟他出去玩，我果断拒绝了。

“你也不要去我家找我，上次你来我家，我爸说我来着。”拒绝他之后，我还这么补充了一句。

上学时就从早到晚对着夏立瑜，连程凡也知趣地不和我一起走了，我可不想放假也和他呆一块儿，周末去找李子璐，算是弥补吧，或者说是我让自己的罪孽感没那么重？

我把手腕仔细地用纱布缠上，然后去医院。病房门没关，我轻轻地走了进去，眼前的一幕让我不太舒服，虽然只是很平常的一幕。

我站在门口看着，不打扰他们。病房里只有张言旭和李子璐，张言旭宠溺地摸了摸李子璐的鬓角，李子璐开心地笑着，这样灿烂的笑容我很少见，两人愉快地聊天，这温馨的场面刺痛了我的双眼。

有人从后面把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搂住我的脖子，“小墨墨，怎么站在门口发呆？”

我扭过头，是蒋瑞，我松了口气，不是张言旭一个人来看望李子璐。

两人朝门口看了过来，李子璐装作生气地说：“死蒋瑞，放开我老婆。”

“切，你和三哥刚才还在打情骂俏呢，我不就搂了一下小墨墨吗？”蒋瑞说完，低头亲了一下我的脸。

“蒋瑞，你死定了。”李子璐正要下床，结果被张言旭按了回去。

“你这个伤者好好歇着吧，我帮你整他。”张言旭走过来，把蒋瑞拖了出去，“哥哥我带你出去玩啊，小瑞瑞。”两人渐渐远去。

我走到李子璐床边坐下，亲了一下他的嘴巴，“今天就聊聊天好不好，毕竟你还没痊愈。”李子璐的嘴唇比夏立瑜的要薄一些，凉一些，细腻一些，夏立瑜让我有种安全感，而李子璐的比较诱人。对比两人的嘴巴的触感，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犯贱。

但我依然呆呆地看着李子璐那好看的嘴唇，一启一合地说：“听你的，我下周就出院了，到时候你好好补偿我。”

我低下头，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李子璐托起我的手说：“怎么还没好？”

“医生说还要养一段时间。”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多漂亮的手啊，裹着真可惜。”李子璐似乎自言自语地说，玩弄着我手，把我的手掌摊开，把他的五根手指穿过我的指缝，我们不约而同地握实对方的手，十指紧扣。

四目相对，眼波流转，悄然无声。

如此的暧昧我不太习惯，于是我打破沉默：“大哥和三哥是亲兄弟吗？”这是上周忘记问的问题，我随口说出来。

“是的，不过同父异母。”

“难怪两人长得不像，虽然都很好看。”

李子璐笑了笑，“我们六个长得都不赖。虽然同父异母，不过他俩感情还是不错的。”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机缘巧合。”看得出李子璐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三哥有喜欢的人吗？你俩关系不错的样子……”我还是没沉住气，把问题挑明了。

“我们几个关系都很好，别想太多。”

“是啊。”我渐渐抽出我的手，我在介意什么呢？自己背着李子璐跟夏立瑜干着偷情一样的事，却不允许李子璐和自己的兄弟聊天。只是……他们的神态动作语气都太暧昧了。

李子璐轻轻拍了一下我头，手缓缓划过我的脸，手指停在我的嘴唇上，接着他叹了口气，把手放下说：“既然你这么在意，我还是告诉你吧。”

“我们都是一个初中的，大哥、二哥、三哥和六弟是打小一起玩的，四哥是他们后来打球时凑的队员，渐渐关系不错，也就加入他们的阵型。而我是最后加入他们的，加入他们的原因是我和三哥曾经在一起，后来分了，不过我们早已称兄道弟了，所以其他人都留着我，现在我和三哥没什么，别多心，何况他真正喜欢的人其实一直都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