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录——红的颜
红的颜  发于:2014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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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退后了两步,似乎有些意外的看着自己的拳头,上面已经裂开了一道口子,皮肉外翻,“看来我得小心你手上那古怪的东西。”他说。原本并没有太在意这个不起眼的雌性,但是面前的这个小家伙,好像与其它雌性并不相同?

虽然看起来还是一样脆弱无比就是了。

只要随便一拳,恐怕身体就会破破烂烂的不成样子,这样的身体,就算借助外物,也于事无补。

金哼了一声,向童瓷的方向直冲而去,沿路的桌椅被不断抛飞,大概是已经习惯这样的争斗,一旁的兽人早就自觉的退到了安全距离,甚至有不少人淡定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谈天说地。

当然,也有不少在旁边围观起哄就是了。

只是想要给个教训,一名雌性就不要随便跑出来任性,所以金下意识的选择了放轻力道,握住那脆弱纤细的脖颈,但是手上才刚刚触碰到属于雌性特有的柔腻肌肤时,异变突生!

一只手凭空出现插、入了金的手与童瓷的脖颈之间,那只手碰了碰金的虎口,然后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指,仿佛在用爱抚爱人的力道,却生生掰断了数节指节。

骨头之间咔咔咔的声音响起,在喧嚣声中及其突兀。

一时之间,酒吧又安静了下来。

童瓷歪了歪头,慢悠悠将匕首横贴在金的脖子上,“不知道是不是很疼?我只试过手腕被扭断,感觉……还行吧。不管怎么样,肯定比脖子被扭断舒服多了。”

金晃了晃身子,将手指啪啪啪啪扭了回去,这才说道:“别说的好像你被扭断过脖子一样。”

童瓷收起匕首,换了个话题,“你几阶了。”

“喂喂,这种事情怎么能在这种地方问呢?果然是雌性,真是什么也不知道……”金大叫道。

“那就换个地方吧。”想了想,再看看四周,有些迟疑,“这里,用不用收拾?”方才的打斗使得原本整齐干净的酒吧变得凌乱不堪,桌椅也乱七八糟,有不少还断了腿。

“喔,那些啊……不用。”金道,“反正是我开的。”

童瓷:“……原来你是有钱人啊……”但是刚才那栋破到不忍直视的房子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猜到童瓷在想什么,金道:“不是我不修,而是每次修完后再过不久它又会变成原样。”

“……那就走吧。”童瓷出了门,金跟随在后,两个人重新回到了金那栋危楼里,“在你提问之前,我能知道你现在多少阶吗?”

“差不多十阶吧。”童瓷道。

金只是微讶了下就点点头接受了这个答案,“我现在八阶。但是我的阅历比一般人多,而且由于我进入过犹茫荒漠,并且经过磨难死里逃生,我能发挥的实力近乎九阶初。”

“你说的危险,是什么?”荒漠里无非是食物和水稀少,再多就是一些野兽,童瓷实在想不到还能有哪些危险。

提到荒漠后,金的脸色严肃起来,“那一年我和我的同伴进入传说中的死亡之地,一开始也是小心翼翼,但是就这样过去了大约一个星期依旧什么危险也没有,同伴们渐渐就放松了下来,就这样我们渐行渐远,在某一天却突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每天早上醒来,都会不知不觉消失一个人,明明那天晚上守夜的人一夜未眠,但是就是无法察觉消失的那一个人到底是如何离开的,这样的事情一直发生了两天,也消失了两个人,在第三天晚上的时候,我们全体都没有再入睡,而是守在火堆前……然后,我看到了!一只野兽凭空爬出了出来,但是其他的人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是幻影兽。那家伙可以借助光线的角度让自己变得接近隐身状态。】月曦道【金能够看到,恐怕是偶然吧。】

“恩。”童瓷点了点头,“继续说。”

“于是我让大家散开,但是四周却突然冒出了大批的野兽,在逃离的过程中我们那一小群人离队了,于是我们开始试图寻找另一群人的踪迹,一直到进入中央区域后……开始发现不管怎么走,到最后我们依然会回到原地。”

童瓷:“……鬼打墙??……”

金,迷茫状:“……那是什么?”

童瓷:“……我在自言自语。”

【那地方有问题。】月曦道。

童瓷撇了撇嘴,【当然有问题,这不是明摆着的?】

【我是说,可能有阵法在那里。】月曦道,【也许圣录就在那儿。】

“野兽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凶猛。大部分人都坚持不住了,到最后甚至开始自暴自弃,而我……我当时一心想要拿到世界树之叶,去救我心爱的人,所以我抛弃了那些拖后腿的队友,独自一人开始寻找。”

“没找到?”童瓷随口一问。

“不,我找到了。”金嗤笑起来,“但是哪里有什么世界树之叶!传闻总是这样,说什么绿色的躯干上有金光闪闪的叶子,其实就只是一棵巨大的枯树,根本连叶子都掉了精光,只剩下干枯的枝干。可笑我还抱着那样大的期望,妄图救回他……结果却是连最后一面……都没有来得及见。”

童瓷点了点头,“讲完了。那我走了。”虽然知道了不少,但似乎也并没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在里面,这样看来,还是得自己进入才能弄清楚了。

“等等!你不需要我带路吗?”金叫住童瓷,“而且,听到我这样说了,你还是想要进入犹茫吗?”

“为什么听到你说的事情后就不进了?”童瓷侧着身子望向金,“我并不需要世界树之叶,至于它到底是否存在,也与我无关。至于带路……我想没有这个必要,你跟在身边,反而更麻烦。”作为死人之躯的自己根本就无需进食,大概也没必要睡觉,相比起带个导游还要再多带上许多食物和必需品,自己孑然一身进入荒漠显然更方便得多。

“就算是这样,也必须挑选一个好日子进入。”金郑重其事道,“既然并不是为了救人,那么等一等也没什么大碍,因为赶时间而碰上风暴或者酷夏是无意义的牺牲。”

童瓷想了想,在荒漠里温度本来就高,如果再升高……

月曦:【说不定会被烤焦?】

童瓷:【……】

“那就……还是等等吧。”

******

“就这样你单独回来了?”中央宫殿内,裕希问道。

弥迦下意识攥紧了拳,良久才回答:“他会回来的。”

“好吧,那么你回来是想要怎么样?为他建造一个牢固的港湾?然后守在着港湾里,等待他扬帆归来?”裕希嘲讽道,“不过就在前不久你亲手毁了那个港湾,到现在他已经不再属于你了。”

“事情还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弥迦道。“如果我的表现只是因为一次‘失误’就能抵消,那么数代继承人都不会出现,我想父亲你也应该曾犯过错误吧。”

“当然。只要是人就会犯错,重要的是,那个人能否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及时挽救那个错误。”

弥迦微笑道:“但我并不认为我的所作所为是错的,在我的契约者正担惊受怕(并没有)的时候,身为雄性难道不应该尽快赶到他的身边?”

裕希点了点头,“你尽到了身为守护者的责任,我很欣慰。但是再有下一次,当埃罗城数千万居名和你的契约者摆在一起,你会如何选择?”

弥迦沉默下来。

“我想你一定会是合格的爱人,但不一定是一名合格的城主。”裕希回答道,“我恐怕让你阿爸失望了,不过也许他会更开心?在世的时候,他一直抱怨我忙着埃罗城的事情,没有抽出时间去陪他。”

“父亲您多虑了。”弥迦淡淡道,“我想您可能不知道,就算我有能力护他周全,他也不会像普通雌性一样乖乖等待我来救他。更多的时候,我想当这个问题刚刚摆到我的面前,他就已经帮我解决了这个难题。”

“这一次,完全只是因为我想见他,就算我不去,他也一定会想办法逃走吧。”

裕希站起身,走向了书房,“我想也是,我曾经远远看过他,看起来是相当自立的孩子。能力也很不错,让那个出了名刁钻的沃伦都能乖乖待在他身边。你的眼光不错,不过看起来你们的感情并不怎样。”

弥迦眨眨眼,张嘴就道:“是这样吗?其实他很别扭,在人前总是那副样子,不过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还是很甜蜜(……)的。”

裕希:“……原来是这样么……呵呵。”

弥迦微笑:“当然,就是这样的。”

“……好了,你退下吧。奈良那边我会处理,剩下的事情就看你的表现了。”说着,裕希嘴角勾了勾,也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就这样,中央宫殿里,两只狐狸深情的对望着,脸上都挂着极其相似的笑容。

在长老们的身上花了一个星期之后,裕希带着弥迦特地去了一个地方。

那地方弥迦还很熟悉,在那里他曾经做出了一个丧失理智的决定,不过时至今日只要一想到会看到奈良,就仍然会升起一股厌恶感。

但现在并不是将这份厌恶表现出来的时候。

奈良的父亲乔伊斯是内城里的守卫长,能够调动兵权,如果不能及时安抚,会造成情况进一步恶化,想必他的回归却并未受到任何惩罚,一定相当让他们不满吧。

但是如果只是因为这样的怀疑就撤去乔伊斯的守卫长身份,于情于理都并不合适。作为主人不光只是下达命令就可以,还要照顾下面人的心情,如果今天只是因为某种怀疑就降罪,恐怕以后爱罗伊家族都再得不到忠诚之心。

乔伊斯出来迎接时并未作出太大的反应,反而是他的契约者,那名雌性却恶狠狠的看向弥迦。

似乎察觉到那恶意的眼神,乔伊斯猛地将那名雌性推开,然后半跪向裕希道:“陛下,很抱歉最近因为奈良的事情,苏变得有些暴躁,对谁的敌意都很浓,您看,我是否能让他离开……以免扫了气氛?”

“去吧。”

“殿下,不知我能否恳请你去探望一下我的孩子?这段时间他一直因为之前的事情寝食不安,作为父亲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啊……”乔伊斯又转过头来对弥迦说道。

裕希看了弥迦一眼,点了点头。

再之后两人交谈了什么,弥迦也不好去探听,熟门熟路的到达了奈良的房间。

坐在桌子上半托着侧脸的奈良侧头看着弥迦,“殿下?”

“恩。”弥迦点了点头,“上一次的事是我冲动了,我向你道歉。”

“没什么。”奈良垂眼道,“道歉又没有用。反正您现在也一定很讨厌看到我吧。”

“怎么会。”弥迦敷衍道。

“童有什么好的?值得您就那么念念不忘,明明对您的态度那么差,殿下送的礼物也一点儿也不珍惜,那个人根本就不懂得爱吧。我那么喜欢殿下,殿下为什么从来不试着看看我?接受我?”

“他不懂得爱。你也是一样。”弥迦想了想,“大概我也不懂什么是爱吧。”

“说什么我不懂,我怎么会跟童一样!明明我为了殿下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为什么您的眼里就看不到我的存在!”

弥迦没再说话。

口口声声为了他做了多少事情,又有多少是问过他需不需要的呢?单方面的付出并不一定会得到回报,当天大的付出变成负担,也只能让人厌烦。

就好像他口口声声喜欢童瓷,却从来不会关心他的想法,只会一股脑的把自己想给的东西塞给他。

但是那个人到底需要什么呢?

他却从来不会说。

“算了!反正都已经这样了,全部都完了!”奈良突然冷笑,“就算你再怎么喜欢他,他不会再回来了。而你,也不能等到他回来了!”

弥迦:“……什么意思?”

一旁突然窜进来的数名兽人回答了这个问题。

“已经准备反了吗?”弥迦冷静道,“你这样做,想过你父亲的处境吗?”

奈良吃吃笑起来,“到现在您还觉得这些是我偷偷做的?喔,对了,您在荒野上被追杀的时候,也一定没有想到那些正是父亲派出的人吧?想必现在这个时候,剩下的死士应该也已经站到了童瓷的床头才对。”

“就算你扣住了我和父亲,也威胁不了埃罗城,相反如果事情曝光……”

“嘘……你听?”奈良打开窗子,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们本来的目的就不是要抓住你,而是趁着这段时间……打开内城城门,迎接新的城主进门。”

“又是狄恩吗……”弥迦想了想,与其它兽人缠斗起来。

楼下两名十阶兽人的打斗动静实在太大,不断的震动使得房屋不堪重负,必须尽快离开。至于父亲那儿尽可不必担忧,他本身实力就接近十一阶,更何况身边还跟随着一名深不可测的神秘人。

至于乔伊斯为什么要叛变……这已经是没必要再去思考的问题了。

“口气倒是不小。”金咧开嘴露出一排白牙,双手握拳挥舞过来,用力的瞬间手臂上凸起根根青筋。

“说起来,还没有问你的级别。”童瓷抬手抵挡,锋利的刀刃划破皮肤,如同割入一层钢铁,发出刺耳的噪音。

金退后了两步,似乎有些意外的看着自己的拳头,上面已经裂开了一道口子,皮肉外翻,“看来我得小心你手上那古怪的东西。”他说。原本并没有太在意这个不起眼的雌性,但是面前的这个小家伙,好像与其它雌性并不相同?

虽然看起来还是一样脆弱无比就是了。

只要随便一拳,恐怕身体就会破破烂烂的不成样子,这样的身体,就算借助外物,也于事无补。

金哼了一声,向童瓷的方向直冲而去,沿路的桌椅被不断抛飞,大概是已经习惯这样的争斗,一旁的兽人早就自觉的退到了安全距离,甚至有不少人淡定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谈天说地。

当然,也有不少在旁边围观起哄就是了。

只是想要给个教训,一名雌性就不要随便跑出来任性,所以金下意识的选择了放轻力道,握住那脆弱纤细的脖颈,但是手上才刚刚触碰到属于雌性特有的柔腻肌肤时,异变突生!

一只手凭空出现插、入了金的手与童瓷的脖颈之间,那只手碰了碰金的虎口,然后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指,仿佛在用爱抚爱人的力道,却生生掰断了数节指节。

骨头之间咔咔咔的声音响起,在喧嚣声中及其突兀。

一时之间,酒吧又安静了下来。

童瓷歪了歪头,慢悠悠将匕首横贴在金的脖子上,“不知道是不是很疼?我只试过手腕被扭断,感觉……还行吧。不管怎么样,肯定比脖子被扭断舒服多了。”

金晃了晃身子,将手指啪啪啪啪扭了回去,这才说道:“别说的好像你被扭断过脖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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