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养方程 下+番外——海带大少
海带大少  发于:2014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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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走在我前面的武司,听到我说话回过头望我一眼。

“那应付男人就不累了吗?”他意味深长地弯了嘴角。我知道他这是在拿话揶揄我,不过我现在太累了,实在懒得与他计较。

见我没说话,武司很反常地没有继续纠缠。寂静的空气中,仿佛就连彼此的鼻息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滞了,连带着刚刚呼呼啦啦的风,也不知为何消却了踪迹。唯独只有我们两个的脚步,响彻在这个寂寞的空间。啪嗒啪嗒啪嗒……

莫名的觉得有些压抑了,太过安静的氛围中,就连刚刚没有与武司回话,似乎都变成了一种罪过。其实往常我是不太关注于这些的,他越是生气我反而越是高兴。可是今天不同,他陪我来看望海茜,我见他对海茜的态度,不知不觉中连带着自己的心也跟着软下来。

“呃,那什么,我发现你照顾起海茜似乎很有经验……”随便扯了个话题缓解尴尬气氛,上前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了武司,与他并排走在一起。我挠了挠头继续走路,感觉到武司扫过来的目光,我转过头胡乱干笑了两声。

一阵沉默。

武司奇怪地望着我,一直盯到让我误以为自己脸上沾着什么东西的时候,他蓦然开口。

“海茜跟我母亲的病症很像。”这一次,换我说不出话来了。

夜晚的风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又继续此起彼伏。吹着我的衬衫,翻飞了衣角。我突然觉得有些冷,是的,算算日子,应该快到中秋了吧。

抬头望了一眼那正挂在天空之上的月亮,还缺了一个角,不过已经足够明亮了。我向来不喜欢月亮,因为感觉太过孤寂。

“女人,是很不好应付。”走在身旁的武司蓦然说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让我一愣。

没有在意我的态度,武司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浓黑的天幕,稀疏的星星,惟趁着那一弯明月,越发地显得孤独。

他继续说下去:“女人,真的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容易被感情左右,却又精明的厉害。你可以很轻易地利用她,却又很容易被她利用。甚至有时候,在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会出其不意在背后给你来上一刀……”

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起这些,我微微蹙起眉头。心里面一时间乱糟糟的,就像是堵了一块破抹布,又在那之上浇了一碗馊掉的大米稀饭。

“的确,有时候你根本琢磨不透她们的想法。”对于女人很复杂这一点,我头一次与武司站在同一条战线。

莫名的就想到了华林,想到她与我的同床异梦。想到她瞒着我为我编织的那顶帽子,暗绿的颜色,我戴在头上实在连笑都笑不出来。

男人都会有脑补的毛病,特别是对自己的女人。一想到华林在某个男人的身下大张着腿,我就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是一片刺剌剌的疼。这已经不再是我喜不喜欢她的范畴了,男人的独占欲在这一刻仿佛发挥到淋漓尽致。

我觉得自己有时候真的很窝囊。我甚至不知道跟华林有一腿的那个混蛋王八蛋是谁!也许我应该掘地三尺将他找出来,再拿着枪将那小子打成马蜂窝。可是当我看到华林对我逐渐疏离的态度,我竟突然发觉,他们无论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华林,她不过是一个不爱我的人。也许她从来都没有爱过我,正像她曾经说得那样,我们在一起,也仅仅只是因为合适。

但这种无爱的合适,又能支撑多久?也许从一开始,我的爱情观就是个错误。

从疗养院那栋三层楼高的别墅洋房,一直到我们停车的地下车库。这原本不是太远的距离,却因为我与武司的各怀心思而变得无比漫长。宽阔的路面两侧,圆润的鹅卵石道外侧就是种满青草的花圃。植物的清香飘散在鼻端,让人莫名的觉得宁静与安心。

“我发现也许女人真的不适合我。”突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有些震惊。感觉到武司落在我脸上的视线,我勾起嘴角苦笑了一下。

“其实,我发现谁都不适合我。”又附加道。这次,我说得坦坦荡荡。

再拐了一个弯,武司让我站在那儿自己去拿车。等他出来的空当,百无聊赖地从口袋翻出一根烟点上。我的烟瘾不算太大,但是偶尔为之却能使自己平静。

武司很快就开车出来了,坐在驾驶座上的时候……

“喂,武司,凭什么又是我开车!”我对他咆哮,却只看到他一张理所应当的脸。

“你也可以不开,我很乐意在这里过夜。”他笑。我却觉得这个人渣不仅可恶,而且还很无赖。

默默地咬牙,忍住那一通将要发泄的坏脾气。正准备发动油门,武司却突然一把将我按在车窗上。

“你干嘛?!”我对他咆哮,见他逐渐逼近的脸,一股寒气从脚心冒了出来。

我们现在虽然出了疗养院的大门,但距离疗养院的距离并不遥远。我有过被他在车上强压的经历,所以内心深处对他的接近无一例外感到排斥。

“海锡,你觉得我怎么样?”在我准备如果他在靠近我一步我就要毫不客气地反击的时候,他却突然来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啊?”我不解,蹙了眉头。“什么怎么样?”

蓦然间觉得我们现在二人的对话,就如同中学里青涩的情侣。女生问男生:“学长,你觉得我怎么样?既然你觉得我不错,那你可不可以接受我?”

难得的恶俗,心情莫名地好起来。忍住将要笑出来的冲动,我歪着头很认真做起思考状。

“你这个人很恶劣。”

“就这样?”

“那还能怎么样?”我忍不住翻白眼,他却突然狞笑了一下,继而恢复恶劣本性。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说我,你可是第一个。海锡,我是不是该给你发个特别奖状?”语气森森然的,配着这浓黑的夜色,他像极了一只吸食人血续命的蝙蝠。

我的眼皮突突跳了两下,心里面有一种自己踩到老虎尾巴的感觉。

我刚刚真是太得意忘形了……

六十七、

“唔唔……嗯……”甜蜜的声音回荡在这并不算太大的车厢。如果,这能够算得上亲吻的话。那这样的亲吻,实在是足够热情与……火辣……

热热的呼吸吹拂在皮肤之上,整个人像是着了一团火。武司拥着我热烈地汲取我口中残存不多的空气,如同一个落水者。我张着嘴拼命地想要喘气,却被他恰到好处的伸入舌头。舌苔的摩擦引起阵阵电流,就连裤子下面那原本沉睡的东西,也在忘情的亲吻中,逐渐有了抬头之势。暗暗骂了自己一句不争气,我已经完全软在了武司身上。

“你……唔唔……你……要干嘛?”费力地说出这句话,他却趁我不注意将手指伸入我的口腔。

上颚和舌头是个敏感点,特别是对于那种介乎于温柔与粗暴之间的对待。

两根手指肆无忌惮地逗弄着我的舌头,咸涩的滋味仔细品尝并不是很好,却会令人很兴奋。思想有些混沌,明明想去拼命阻止,却又臣服于自己的生理快感,只能将所有一切都归结于自己的体力不支。

我没有任何一个时刻像现在一样想去放纵自己。刚刚武司在扑上来之时,我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如同从前一般的抗拒力。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甚至连一个让我沉沦下去的借口都没有,我就已经率先将自己放逐。

心里面有些胀痛,说不清楚的感觉。也许是看见今天的月亮实在太过孤独,我竟有些开始期待拥抱与被拥抱的感觉。

武司直起身子去解我的腰带,有些迫不及待地剥下我的裤子。感觉到腿上一凉的同时,一个灼烫的硬物已经顶在股间。

因为知道那是什么,所以脸上腾然热了起来。

“你说我要干什么?”玩味的声音,带着沙哑的性感,“不过这次,我可以破例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你可以自行选择是在上,还是在下……”说话的时候,他的那两根手指还夹着我的舌头。在说到在上还在下之时,手指竟开始出其不意的模仿起冲刺的动作。这样饱含情色并且暗示意味极浓的动作,令我忍不住深深皱起眉头。若不是我的整个舌头连带着口腔都在一阵阵发麻,我真是恨不得一口咬掉他的手指。

似乎是想要给我说话的空间,他将那作乱的手指从我的口中抽出。他的手指此刻沾了我的唾液,湿漉漉的,拿出来的时候还牵连出一条细细长长的银丝。

因为没有开车灯的关系,我不太能够看清楚他的表情。只知道他此刻似乎是笑了,淡淡的笑,却又并不是那么清晰。

“选择好了吗?你只剩下最后三秒。”虽然刚才他根本没提倒计时这一项,但这并不代表他不能够随意改变游戏规则。

我有些泄气地嗤笑。

“不管是上还是下,反正都是你上我。这样的选择,根本没有意义!”逐渐平复喘息之后,我开口就是这么直白的一句。

武司没有生气,抱着我坐起身来。

“你很聪明。应该说,是难得聪明。”他分开我的双腿,让我坐在他的腰上。感觉到身下他的入侵,那又硬又烫的东西,已经抵在身后。

“别在这儿……”感觉到这个动作的羞耻,我咬着牙说了一句。虽然知道他的车窗向来采用单向透视玻璃,但我还是会去惧怕这样的光天化日。

可是他却故意忽略了我的感受,扶在我的腰上的手暗暗用力,强硬让我坐下去。

“疼!”未经开拓的入口突然接受那样的庞然大物,我疼得几乎快要流出眼泪。没有经过事先润滑的甬道,干涩到每进去一分,就要要了我的一条命。

可我不是猫,没有九条命。

大口喘着气将头埋在武司颈间,甚至忍不住轻声啜泣起来。不是我太软弱,而是因为这样的疼痛,是比捅我二十刀更令我难以忍受。

“很疼吗?”见我脸色灰白流出冷汗,武司抚摸着我的后背轻声问了我一句。我刚准备说一句“你他妈去试试”,可还没来得及张口,武司握在我腰上的手却猛然用力,将我生生压了下来。

连根没入的痛苦一般人根本无法想象。那一刻的感觉,除了痛楚根本就没有一丝快感可言。我感觉自己像极了一只被串在竹签上的蚂蚱,那埋在身体中的利器,因为此刻这尴尬的姿势,而被迫进的更深了。

我忍不住颤抖起来,眼泪也一直在扑扑簌簌地掉。武司紧紧抱住了我,在我耳边轻轻问我感觉如何。我觉得他实在太过虚情假意,不觉怒火中烧,于是就着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下去。

原本以为武司会躲,会骂我,会打我。谁知他却很平静地保持着那个姿势,放任着让我咬。

我下口着实不轻,这光从我口中那涌起的甜腥味就知道,我将武司的肩膀咬流血了。不过比起他的疼痛,我远远甚于他。于是更加不客气地招呼他,手口并用,全然没有一丝一毫的负罪感。

正诧异武司今日怎么脾气这样好,他突然向上顶了一下。这一动,我甚至有一种五脏六腑统统移位的错觉。

“嘶……疼!”我呜咽道。双手却在此刻与脑子相悖,用力攀附住武司,如同落水的人拼命抓住一颗救命稻草。

“我就是要让你疼。你疼,才会更加感受我!”他热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胸口,有些急促,像是在拼命忍耐着什么。而在这说话的空隙,他略带暴力的吻又一路沿着我的胸膛扩散开来,最后在我的推搡之中恶意地咬住我胸前的两点。

“我不是女人!”察觉到他的动作,我忍受不住地低吼出声。而他的动作也在慢慢加快,一下一下的撞击,像是要将我的内脏撞出来。我忍不住溢出破碎的呻吟,眼泪更加不受控制地流出来。武司感觉到了,他伸出舌头去舔我落在下巴上的泪珠。

“别哭,我知道你不是女人。”不知是不是故意,他歪解了我的话,但我现在根本没有力气去与他争执。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在我的体内逞凶做恶。

无尽的疼痛像是要抽丝剥茧,将我身体中的力气榨干。也不知是因为武司的技术太好,还是自己原本就有受虐倾向,我竟会在武司看似无尽的折磨之中,当先射了出来……

……

混沌地睁开双眼,沉重的四肢像是灌了铅,全身的骨架就像是被拆开又拼接上去一样,在我每动一下的时候,强烈叫嚣着疼痛。

蜷着腿,忍耐着身体的不适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赤裸的身体之上满是青青红红的痕迹,甚至分不清到底哪里是吻痕,哪里是咬痕。

四周静悄悄的,原本应该黑暗的空间,因为床头上一盏昏暗的台灯而带来指甲盖大小的光明。这里的环境不是很熟悉,却又不是太陌生。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里原来是武司独居的公寓。

武司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我坐在床上发着呆的痴傻模样。

“你醒了?”他擦着头发走到我的身边。刚从浴室出来的他赤裸着上身,只在腰间围了一条长长的浴巾。四周的空气因为他走过来的动作带起一股沐浴乳的香气。淡淡的味道,不像是香水那样的刺鼻。很好闻,却令人烦躁。

我蹙了蹙眉头。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咬着下唇问出一句。

我还记得我们癫狂的车震,在高朝之际,我似乎又一次很没有出息的晕了过去。

武司勾着唇笑了笑。

“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难道去你家吗?那里乱得像个狗窝!”不留情面的话,我微微一怔。蹙着眉头正想开口反驳些什么,武司却突然一反常态地握了我的手。

“帮我擦头发。”他说,然后一块略带湿意的毛巾就交到了我的手上。

如果不是因为我们都是男人并且还有些私仇,我可能会联想到一对情侣在安静的卧室亲昵的撒娇。男人说:“亲爱的,快来帮我擦头发。”女人嘟起红唇:“帮你擦有什么好处?”

当然,我不会问武司有什么好处。因为第一,我们俩都是男人。第二,因为那的确很恶俗。按照武司的性格,如果我问他有什么好处,说不定他会当场发疯将我压在身下再做个十次八次。

动了动嘴角没有说话,一直到他保持这个递毛巾的姿势有个一分半钟,我才很尴尬地提醒道:“你为什么不用吹风机?”

“如果你想用那个帮我,我可以去拿。”他根本就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的眉头跳了跳,刚想反驳,他却已经背着我弓起后背。

“快点。”他头也不回地催促。

不像是命令,却不知为何令人难以抗拒。也许我脑子进水了,才会陪着他演一场卿卿我我的游戏。

将毛巾盖在他头上,轻轻地揉搓他的头发。那利落的短发硬硬的有些扎手,就如同他本人给人的感觉一样。

也许我的听话使他满意,他轻轻地哼起曲子。很旧的曲子了,却意外地十分好听。

“刚刚有人打电话给你。”他背对着我说了一句。

“嗯。”我胡乱应了一声,目不转睛地擦向他平齐的刘海。平日中武司总喜欢将刘海撩起来露出额头,现在他放下刘海,竟平添了一抹邻家大男孩的味道。

“你不去看看?”微微回过头挑了眉头,武司说道。

他不像一个会多管闲事的人,不知为何今天却反常地提醒我有人打来电话。于是我放下毛巾一面伸手拿了手机,一面下意识地问他:“谁打来的?”

他没有说话,一直到我看见那亮起的屏幕上出现华林二字,他却突然促狭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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