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夜白敬迟(包子)——白敬迟
白敬迟  发于:2014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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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子宸笑的很开心,赵大大也揉揉白敬迟的脑袋,乐呵呵的夸着他聪明。

白敬迟看似不好意思的窝在迟子宸怀中……咬手:我才不想卖萌!才不想卖萌!才不想卖萌啊啊啊!

5、被,娃娃亲?

白时辛和白越尘是在半个时辰之后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不少东西,有给里正带的红蜡烛红纸,还有一个油纸包,打开来,有给迟子宸带的甜饼,给白越尘带的酸里红儿,还有给白敬迟带的几颗平时舍不得吃的方方正正的糖,不是很甜,但是对普通农家来说,真的是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吃得到。

赵大大打趣:“诶呀,我说白家夫郎好福气,瞧瞧你这汉子,简直把你当孩子疼了。”

迟子宸脸颊上薄薄的红晕,把油纸包收起来,唇角不禁带着笑。白敬迟被白时辛接过去,一下子被放在爹爹的脖子上,高高的“骑大马”,白敬迟看着远处的风景,再看看从穿越过来就疼着宠着自己的爹爹爹亲,还有那个戳自己脸戳到现在的哥哥,现在已经不流口水了,心里一暖,鼻头就酸了。

真好,他想着,真好啊,所以一定要对家人好,家里的温暖啊,这么多年都没有过,如今,在这个世界,尝到了。

再过了会儿,赵大伯也带着大虎回来了,一看赵大大这么快就卖完了炭,忍不住开口问:“今天怎么这么快?”

赵大大赶忙把刚刚发生的事儿告诉赵大伯,赵大伯听了也啧啧称奇,但是木讷毕竟还是比较木讷,只是摸摸头对白时辛说:“老弟,你家这娃娃是个带福的。”

白时辛也高兴,拍拍白敬迟的屁股,爽朗笑道:“别在路边说话,走,我们边走边说。”

一行人就往里正大儿子家走。

白越尘擦擦鼻涕,正瞅着路边的花花绿绿,身旁大虎过来戳他:“诶诶,小越,你家兄弟,真的带福啊?”

“那是!你也不看看那是谁兄弟。”白越尘又把胸膛拍的震天响:“我兄弟!和我一样,带福!”

“你?算了吧,你要是带福那你前几天就不会钻进雪洞里了。还摔了个狗啃泥。”

大虎不屑,做个鬼脸。

“诶,我说赵大虎,你别找打啊!敢说出去以后村子里的娃娃都不跟你玩!你信不?”白越尘看看大人们都没注意,虎着拳头吓唬。

“嘿,怕你啊!告诉你,我打架还没输过呢!”大虎十分的不以为然。

路程在两个小孩儿的打闹中缩短,白敬迟遥遥的瞧见个红砖砌成的墙,心里想着,嗯,看来里正家儿子在这里过得很好啊……

里正家大儿子叫周守方,小儿子叫周守礼,都在镇上住着,这两个儿子也孝顺,爹在村儿里不想走,他们回不去就托人把东西带回去,有的时候是吃的,有的时候是喝的,有的时候是用的,总之衣食住行面面俱到,他们也是在村儿里长大的,和村儿里人都熟,让人帮忙什么的,也都乐意帮。

这次去的是周守方的宅子,大门是红色的,门口两个狮子,白时辛把白敬迟放下来,过去拍拍门,出来的一个紫色衣裳,慈眉善目,有些胖的汉子,正是周守方。

“诶呀白老弟!”周守方熟络的拍拍白时辛的肩:“这么久没见了,还是这么精神啊!还有赵大哥,赵大哥还是不爱说话啊,哈哈哈。”

白敬迟听着他们客套,眼珠滴溜溜的转着,打量着院子,嗯,看起来还行,不过他不喜欢这种中规中矩的庭院,往前走几步就是花坛,冬天么,也没什么花可看,白敬迟无所事事,歪着头正想着明年能做的事儿呢……就见眼前一个一岁的小娃娃晃晃悠悠的贴着花坛跑过来了。

小娃儿身上的衣裳很好看,眉心有点兰花印痕,是个哥儿。眼睛不大不小,长大了应该也是个美人儿……

白敬迟却觉得全身不得劲,和迟子宸在一块久了,算是已经接受了夫郎的存在,但是对于哥儿,他一向是敬而远之,不为什么,看到了就全身不得劲。

白敬迟慢慢的往迟子宸身边靠,慢慢靠,慢慢靠,终于被迟子宸发觉,低头一看,见到一个哥儿伸着小手一步一步的往白敬迟脸上凑。

哥儿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几岁的夫郎,应该是他的爹亲,那个夫郎有些冷冷冰冰的,几乎是面无表情的盯着白敬迟看了一眼,白敬迟在心里皱眉:这个人看起来不是很好相与的啊……

周守方也看到了那个夫郎,一拍脑袋,笑呵呵:“诶哟瞧我这糊涂脑袋!快快快,快进屋,进屋坐。”

白敬迟顺着迟子宸的脚步走,刚好躲过了那个哥儿伸来的手,听他“呀呀”的喊着,默默擦了汗,然后长长吐口气。

白敬迟在心底暗暗发誓,就等着吧,等着什么时候自己能接受哥儿的时候再说,至少现在,不!行!

周守方留他们用了饭,席间各种夸赞白敬迟,说他白净,听话懂事,又说他以后绝对是个帅气的汉子,时不时几声大笑,饭桌上气氛倒是很平和的。

白越尘早就和大虎吃的不知云里雾里,赵大大也识趣的没有开口,迟子宸笑着,只说没准呢,还不一定以后长什么样儿呢,白时辛的眼底早已经带上了些不悦。

……这是要订娃娃亲的节奏么?

白敬迟坐如针毡,那个哥儿被那个夫郎抱上了桌,就在他旁边坐着,是不是用小手抓抓他的衣裳往嘴里塞,然后是抓头发往嘴里塞,被那个夫郎用小勺喂着羊奶,一躲,就撒了一身……白敬迟是个会用筷子的人,也就没有和迟子宸挨在一块儿,但是要说和这个哥儿近距离接触——他宁愿往爹亲那里凑!

好容易一顿饭吃过去,白敬迟味如嚼蜡,坐如针毡,挠挠头,抓着迟子宸的手,瞅着白越尘和大虎玩的旁若无人,也跑过去加入,时时刻刻回避视线,只觉得全身都膈应。

一个时辰后,他们启程回去。

路上,白敬迟窝在迟子宸怀里,一动不动,闷闷不乐,迟子宸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他的发,像是在安抚,赵大大开口了:“我说白家夫郎,我觉得,周守方像要和你家小敬搭亲呢。”

“搭亲什么的,我也不管,这娃儿长大了,也总得是找个自己喜欢的吧,我和阿辛就不掺和了。”

迟子宸说的很随意,却让白敬迟听的心潮澎湃,紧紧抓住爹亲的手指头,在心里狠狠点头。

爹亲,你和爹爹最好了!

这次他们回家,过了一个很好的年,今天卖木炭的五百文,赵大伯家拿走一半,留下一半,还有一两银子,迟子宸说要留着,留着慢慢花,不过今年过年他们终于吃上不是兔肉不是野鸡肉的肉了。

来年开春的时候,白时辛去了村东头家的夫子那儿一趟,顺利地让白越尘上了学堂。

寒来暑往,春去秋来,时光飞逝,转眼,就到了夏天。

白越尘已经十岁了,长得也不低,渐渐也有野小子的架势了,不过不敢太放肆。白敬迟也上了学堂,和夫子相谈甚欢,夫子还夸他对算术方面很有天分,比他哥哥白越尘还强。

白越尘已经学会打算盘了。

这天白敬迟刚过完七岁的生辰,吃了几个他上山摸来的野鸡蛋,鸡蛋在脑袋上滚一滚,这一年就滚滚运,好运气都来了。做完了夫子留下的作业,背会儿书。白敬迟发现,其实这里的历史和前世的差不多,只知道这个国家的名字叫“寿国”,国主是个姓寿的家伙,其他的也懒得知道了。

白敬迟依旧在想赚钱的方法,家里有两只一年前他捡在山上到的两只兔子,一雄一雌,都是刚断奶,还没学会站呢,母兔子就被人抓走了,白敬迟瞧着可怜,和白越尘商量着,他们两个打草喂他们长大,迟子宸也同意,于是兄弟俩欢欢喜喜的把它们抱了回去。

然后白敬迟每天下了学去给它们打草,它们也不排斥他,还跟他亲近,一点一点的慢慢长大,四个月后,雌兔子就怀崽了,白敬迟更尽心尽力的伺候它们,三十天后,雌兔子就生了一窝小兔子,雪白雪白的,看的白敬迟两眼放光——这都是银子啊银子啊!

再后来,又到了冬天,白敬迟又遇到了一件事,这件事为他奔向小康路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6、一失狼成千古恨

今年的收成很好,村儿里的人也不怎么上山,白时辛给白越尘和白敬迟做了个小背篓,让他们打草用,山上的草长得非常好,白时辛也放心把他们放上山,最多就是前面两次带着他们去了两次,说了说哪儿有陷阱,以后就放他们自己走了。

兔子们长得很好,繁衍期也短。家里两年前用那一两银子的剩余部分添了头牛,如今刚好派上用场,白敬迟就坐着牛车去镇上卖兔子。每每抱着兔子去镇子上卖的时候,总能遇到那个买了他两筐炭一只披风的人,一来二去,就聊上了。一大一小蹲在兔子筐前面,你说一句我回一句,怎么看怎么好笑。

那个人叫华其涵,用白敬迟的话说就是前世人口中的那个富二代,家里有钱,是做玉石生意的,老爷子对他非常严厉,他是庶子,头上还有个哥哥,是个哥儿,按老爷子的意思,以后的家产都是他的,所以从小就把他当当家人培养,但是可惜,华其涵非常不喜欢家里的生意,尤其不喜欢他这个爹,因为爹亲真的是爱惨了这个人,不惜做小,在家里被主夫郎欺负也没有怨言,但是他华其涵不是,谁欺负他爹亲,他势必要那人百倍偿还,他现在是没办法反抗,但总有一天他要那些人好看!

白敬迟拍拍他的肩,心里感慨:不管在哪儿,不管是哪个朝代哪个时空,都有这样的人啊,呵呵。

华其涵给白敬迟介绍了个地儿,专门收兔子收狗的,一只可以卖到三百文,现在白敬迟都是那里的常客了,和那个老板都混熟了,老板也不大,也就比他大个十五六岁。现在见面就直接叫小老弟,瞧着特亲热。

这一年卖兔子,赚了不少钱,大概也有个二两银子,反正家里的生活是好多了。白敬迟去卖兔子的时候,白越尘就在家帮白时辛弄农活,他也想去镇上,但是家里的农活他也得替爹爹分担,也就不说去了。

白敬迟刚开始去镇子上,都是迟子宸陪着当天去当天回,小孩儿么,就算在路上浪费点时间,也还是要回家的。后来和华其涵熟悉了后,迟子宸也觉得华其涵的人品不错,虽然大了白敬迟七八岁,看起来非常老成,但是也是个可怜孩子,也放心他们两个呆在一块儿。于是白敬迟再去镇上果断就不回来了,和华其涵住在一块儿,有时候华其涵也跟着一块来住几天,等到再卖兔子的时候再走。白敬迟都说要他把伙食费清算了,华其涵回敬说下次他再去就不让他住了,但是怎么说是哥们儿呢,越说关系越好,弄得白越尘都要和华其涵打架说他把他弟弟拐走了。

这样又到了冬天,白越尘和白敬迟准备上山找草根,弄干了喂兔子,家里也有些干草,但是兔子和牛不一样喂,兔子还是喜欢吃草根,说起来也是个娇气的动物,但是价钱很好,不仅屠夫要,就连酒馆都要,还有人专门收兔子呢,华其涵给介绍的那家就是。

村里前几天才下了场雪,又放晴了几天,刚刚回暖一些些,白越尘带着白敬迟就上了山了。

迟子宸在家里晒干草,给牛准备过冬的粮食,白时辛出去说是去田里看看,一大早的也就出去了,家里就剩下迟子宸还有一头牛了。

赵大伯家今年夏天修了房子,说是要给大虎以后娶夫郎做准备,虽然大虎才十一岁,赵大大高兴地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这天来找迟子宸串门,也帮迟子宸摆弄干草,摆弄着摆弄着,赵大大就像想起了什么,问迟子宸:“白家夫郎,你听没听说?隔壁王家堡子里的那个单身汉王象,最近家里多了个小孩儿。”

“王象?”

迟子宸皱着眉想了想:“你是说那个整天喝酒,什么事儿都不做,还时常打人的那个王象?”

王象这个人,和这个名字一样,就是妄想,一个五三大粗的汉子一点不疼自家夫郎不说,还经常打他,一点活儿不做就会喝酒,夫郎曾经有个孩子都被他喝醉的时候打死了,好容易上了公堂说和离,王象也同意了,完了还时不时的骚扰他,那个夫郎也是个命苦的。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有孩子?想想都不可能啊。

“听说那个孩子是他花了五十文买的,人贩子卖过来的,诶,还是个哥儿,我见过一次,长得挺漂亮的,真是作孽。”赵大大一脸惋惜。

迟子宸不想再听下去,眉头紧皱着,只是叹气。赵大大也不说了,又找了个话题,把这茬打过去不提了。

白敬迟上了山,坐在石头上歇口气儿,挽起袖子,掏出铲子开始挖草根,草根其实还是很好挖的,就是上面的雪不大好收拾,回去一定要晒一晒才能给兔子喂,不然要是吃了拉肚子,那可就大大的麻烦了。

白越尘站的高,白敬迟站的低,遥遥听到白越尘喊他,抬头一看,白越尘在头上一颗大石头上对他招手:“小敬,小敬,你来,过来看。”

“怎么了?”白敬迟把铲子放进背篓里,眯着眼睛瞅着,手脚并用得往上爬。

“你看,那边,你看那是什么?”白越尘指着山谷让白敬迟看。

毛茸茸的,白色的,在雪上打滚儿,好像站不稳一样,大概刚刚两三个月大,偶尔仰头叫两声,白越尘听得清清楚楚,是“嗷呜”。

“嘿,大哥,可能是狼哦。”白敬迟也眯着眼睛往下瞅,揉揉眼睛,略有些惊喜。

“狼?这山里还有狼?”

白越尘很惊讶,索性跳下石头,蹬蹬蹬的跑过去,顺着雪往下滑了滑,一手把那只小东西捞起来,揉揉,兴奋:“诶,小敬,你看它好像狗!”

白敬迟慢腾腾的从石头上爬下来,慢悠悠耳朵走过去,捏捏小东西的耳朵,毛绒绒的手感非常好。

小狼抖抖身上的毛,舔舔爪子,睁开眼睛低低的叫了声,又软又嫩的:“嗷呜~”

白敬迟瞬间被萌到了。

于是兄弟俩就非常没有危机意识的和小狼玩了半个时辰——

“诶,小敬。”白越尘脑瓜崩的一跳,急急忙忙问:“小敬,有母狼么?母狼在哪儿?”

……大哥,这是时候要是有母狼早跳出来了好吧……

白敬迟死都不承认他自己也忘了母狼这回事。

等到日落西山的时候,兄弟俩踏着日头进家门,身上的背篓里慢慢的草根,还有小铲子,还有一只正在蠕动的活物——小狼。

迟子宸开始的时候不让他们养这只狼,毕竟也是个野兽,家里还有几只兔子呢,要是闹起来可怎么得了,但是架不住大儿子小儿子还有那只小狼脑袋凑脑袋,一个挨一个,眼睛里水汪汪的能映出人影——

迟子宸决定妥协。白时辛在一旁看的哈哈大笑,揽住迟子宸的肩:“小孩儿么,想养着就让他们养着吧,装在笼子里,不跟兔子们放一块儿,或者直接让小敬搂着睡觉去,没事没事啊。”

迟子宸气急,但对白时辛没办法,只能责备的看一眼,然后决定不理他了。

白敬迟差点和小狼同床共枕,不过还是没能成功。迟子宸把它放在屋子里,离兔子们远远的,兔子们也是被他们养熟了,就算再有野兽的直觉,也懒得理了。白敬迟给小狼喂了点肉,揉揉脑袋,然后爬床睡觉去。

当晚,有个黑影窜出白家,跑的飞快,小小的身体没入后山的石头堆里,再没了踪影。

第二天,白敬迟起床的时候发现,小狼不见了。而厨房里还有半块腊肉,也不见了。

白时辛知道后哈哈大笑,捏着儿子的脸:“你看看,都说了不要养白眼狼,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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