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精分情人(包子)上——精分柚子茶
精分柚子茶  发于:2014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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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说的头头是道,你真懂那么多?”顾璇问,看楼小超搞得自己像个小大人似的,这道理谁都懂,实践起来却又是另一码子事了。

“这是我老爸常对我说的,我老爸是我偶像,他这么说了,就一定有道理,所以我就都记下了。”楼小超信誓旦旦道,忽而又一拍脑袋,反应过来,“啊!我忘了,不过我这话说的都是夫妻之间,你和你家人……呃,似乎有点不对症下药啊。”

“没事。”

顾璇淡淡道,夫妻之间?他和季言不算夫妻,相处模式也不像兄弟,真是颇为复杂。

晚上回家,晚饭也是顾璇动手做的,自打上次季言做鱼给傅安吃,结果傅安被鱼刺卡主,自己在气头上吼过他之后,季言就再也没碰烧饭的大铁锅一下。

饭桌上,小傅安一口一口的吃着顾璇喂给他的饭菜,也察觉到气氛的怪异,只是眨巴着双眼,不敢吱声,但他看出顾璇喉咙里似乎梗着什么话,时不时就往季言那边偷偷瞄上一眼,想开口,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这一来一回的,小傅安看着都急了,糯糯的出声:“小璇哥哥,你老是看阿言,是不是有话对他说啊?”

顾璇:“……嗯?”

随即,埋头吃饭的季言看向顾璇,顾璇拿着勺子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忙不迭的摇头:“没有没有,你看错了。”

季言又继续低头吃饭,小傅安的脑袋里则冒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自己明明没有看错,小璇哥哥为什么要说谎?老师说,说谎不是好孩子呀。

顾璇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在暗自懊恼,唉,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

收拾好碗筷,顾璇意外的发现季言颇有闲情雅致的坐在炉子边,用水壶煮着水煮蛋。

季言柔软的头发长得稍长了,盖了下来,他的眼角细细长长的,漂亮的眼睛无论是喜是怒,都有着独特的魅力,他的鼻子高挺,不骂人的时候嘴唇也很性感……

瞧着季言安静美好的侧颜,顾璇不知不觉就靠近了,他坐在了季言的身边。

季言是不会照顾人,可是他在努力学习着,他是不想养傅安,怨言一大堆,口口声声骂着傅安是小怪物,可他还是养了,并且不离不弃。

顾璇意识到自己应该道歉,却又放不下面子,想他傅少校活了一辈子,都没对什么人道过歉。

季言可不懂此刻顾璇内心的纠结,他看鸡蛋煮好了,抓起一个吹了吹,然后就一把砸到顾璇的脑门上,“啪”的一声!

吃痛的顾璇怒火一起,下一秒,又瞬间被季言的话给浇灭了。

“顾小鬼,把它剥开了喂给安仔吃。”

“对不起。”

顾璇拿下蛋,唇瓣有些别扭的动了动,终于说出了这三个字。

“……”

季言没应声,勾了勾唇角,轻柔的掰开了顾璇的一只手掌,无声的在他的掌心放上了另一个蛋。

顿时,顾璇的心动了一下,忽然间很开心很开心。

原来,他的情人季言,也可以这般温柔。

季言和顾璇彻底和好了,是因为那几个水煮蛋,还是其他?

季言想了想,没想通,也懒得去深究了。那一晚,他好好的洗了个澡,重新抱着小傅安,睡了近几周以来最安稳的一个好觉。

早上醒来时,季言发觉夜里被半踹半踢的被子依然好好的盖在身上,他转念一想,就想到了大概是顾璇起夜帮他盖好了被子。早餐也很丰盛,除了平时的稀饭,好运包子,今天顾璇还弄了咸萝卜干下菜,买了油条,还特地煮上了几个鸡蛋回报自己。

季言很满意,头一次由衷的发现,身边有顾璇,挺好。

季言像往日一般照常去上班,不过人顿时精神了不少,搞得朱大发也有些惊讶,笑着调侃道:“哟,小季啊,你是遇着什么好事啦?你这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就像那什么……嗯……被丈夫从娘家哄回来的小媳妇似的。”

季言忍不住笑了笑,没生气,就觉得这比喻蛮有意思。

可惜,季言的好心情没能持续一整天,临近中午的时候,值班室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当时这个年代电话并不普遍,普通人家一户能有一个就算是不错的了,通常都是朱大发的老婆孩子打来问候的,但这一次却是找季言的,季言一接,是程老师打来的电话。

她说,傅安打架闹事,闹大了,搞得别人家的孩子都进了医院。

请了半天的假,季言急急忙忙赶到幼儿园,还没到程老师他们那间幼师办公室,不满的吵闹声老远就传了过来。

几个孩子的家长把程老师和另外两名女教师团团围住,大多都是孩子的母亲,她们一脸尖酸刻薄相,嚼着舌头,噼里啪啦的一直在讲话,一长串话里全是指责之意,偶尔还夹杂着一两句骂人的脏话;也有两个父亲一身西装打领带的,在不远处接听着电话,板着一张脸,眉头皱着,也是十分不悦。

季言注意到,那几位妈妈看似是在责备程老师他们,实际上犀利凶狠的目光一直投在老师们的身后,程老师他们身后护着两个孩子,一个是傅安,还有一个是寸板头,小虎牙,皮肤黝黑的贺喜。

贺喜高扬起下巴,站得直挺挺,俨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哪里会计较被一群人指着鼻子不停的大骂;小傅安则不同了,他垂下了脑袋,唯唯诺诺的,就这么一个低声下气的小毛孩儿,谁敢相信凭他这副娇弱的小身板能去打什么架?

“安子,你别哭,不许哭,我们可是男孩子!”

比傅安个头稍高的贺喜紧紧拉着傅安的小手,一再叮嘱着小傅安,小傅安重重的点了点头,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可就是死命咬住下唇,努力压制着,迟迟不让它落下。

两个孩子死活都不肯认错的态度明显激怒了几个母亲,有个红衣服的妈妈更是像泼妇一样,一边可怜兮兮的哭着说自己孩子都躺医院了,一边趁机扯过两个孩子的衣襟,“野崽子”“野种”一一骂了出来,要不是程老师拦着,险些就要拳打脚踢了。

一时间,一群人竟闹得不可开交。

季言深呼吸了一下,挤了过去,一把将小傅安拽了出来,当即就扇了他一耳光:“啪——”

“……”

几个家长立马闭了嘴,鸦雀无声,世界仿佛都清净了。

这一巴掌完全把小傅安给打懵了,小家伙的脑中一阵嗡嗡作响,脸颊上是火辣辣的掌印子,两行泪终于禁不住滑落下来,除了苦涩的泪,还有一阵腥味,连鼻血也流了下来。

小傅安望着季言盛怒的脸,又想到了“小怪物”……

“季言,你疯了!”程老师顾不得其他,禁不住叫道。

第13章:野崽子Vs金贵宝贝

“季言,你疯了!”

大叫之后,程老师无暇顾及其他,慌慌张张的蹲下身子,连忙掏出了手帕,替小傅安擦去眼泪和鼻血,又心疼的摸着小家伙的脸颊,见小傅安红着眼眶,已然呆了的表情,她的心更是一揪。

此刻,她对季言的反感达到了一个极致,认定了季言根本就是个虐待儿童、不可理喻的疯子。

傅安身旁的贺喜也傻了片刻,等回过神来,就把小傅安的手握得更紧了,他眼冒凶光,瞪着季言的那眼神,就像是瞪着不共戴天的仇人,一副咬牙切齿,要把对方扒皮抽筋、生吞活剥的样子。

季言没计较这两人对自己的“深恶痛绝”,反而冲那几个孩子的母亲,冷冷笑了两声:“呵呵,你们终于骂够了,消停了?”

这群女人面面相觑,不懂季言这话什么意思,有点摸不着头脑。

收起冷笑,季言凌厉的目光在四围一扫,放声就大吼起来:“操,你们这一群疯女人凭什么骂老子家安仔?又凭什么打他?奶奶的,我家的孩子再坏再野再不好,我自个儿会教训,别人他妈的都管不着!要打要骂我亲自动手,关你们屁事啊?听好了,安仔就只能我欺负,你们他妈的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把老子惹急了?直接拿刀上门,冲进你们家砍了你们!”

在场众人:“……”

有时候,季言活脱脱就是一个痞里痞气,野性难除的“地痞流氓”。

吼完之后,季言也蹲了下来,张开了双臂,示意程老师把小傅安交给他。

“季先生,你……”程老师有些怔忡的望着他,一时语结,轻轻把小傅安抱给了他。

季言把小傅安抱在怀里,这小家伙似乎在闹脾气,扭过头去就是不与季言对视,无奈,季言只好扯了扯小傅安的脸皮:“喂,安崽子,你皮痒了是不是?学什么不好,居然学人家打架?嗯?”

他口吻淡漠,话中却分明带着关心。

小傅安被扯得生疼,委屈的泪珠又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却不答话。

贺喜一看又急了,扯着嗓子,义正词严道:“打架有什么不好的?别人欺负我们,我们就该打回去,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季言一听,挑了挑眉,有些玩味的打量着贺喜,这个由于打架而一身脏兮兮,但却一脸凶悍的野蛮小子:“所以说,你们是没错的了?”

“当然喽!是贾磊带头领着汪勇他们几个先欺负安子,这架也是他们先挑起的,可恶!他们几个混蛋,上一次欺负安子还不够,现在又来找茬,去了医院也是活该,自找的!”

贺喜越说声音越高,气势越强,气不打一处来,又不自觉的攥起了小拳头。

“什……什么?!”

先前那个红衣服的女人就是贾磊的妈妈,此时一听贺喜这般刺耳的说辞,脸色发青,杏目瞪起:“天哪,大家伙儿都来评评理,他这个有爹生没娘养的小兔崽子,他都把我儿子打进医院了,他还有理呢?我看根本是在胡说八道。”

“就是就是,程老师,你们到底是怎么教育孩子的?竟让他说出这种话来。”汪勇的妈妈也随之附和。

“对不起,对不起!”程老师和另外两个女教师不想再起争执,连连道歉,程老师也拉着贺喜往后退了一两步。

“我才没有说错呢!他们就是该打,就是活该!”贺喜却是不做一丝一毫的退让,宁死也不肯低头。

贾磊妈妈和汪勇妈妈闻言脸色又是一白,简直快要被气疯了,更加难听的话还没骂出口,季言超级不耐烦的声音就又传了过来:“你们他妈的真烦人!在这边浪费时间啰嗦个什么劲,我们直接去医院当面对质,不就得了!”

贺喜一听,随即就对季言改观了,小傅安也揉了揉眼睛,止不住了抽泣。

贾磊妈妈觉得荒唐,嘲弄的笑笑:“呵,事实就在明摆在眼前,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凭什么你说带这两个小兔崽子去医院就去啊?这要是他们又起歹念,伤着我们家的宝贝该如何是好?医生说了,让我们家宝贝好生休养,你们这些外人可不能去打扰。”

贾磊妈妈身着洋气的红大衣,双手环胸,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晃到了季言的跟前,故作高傲道:“哼,要不是我家先生因为工作原因,不得已把家搬动了这里,顺便回这里供养上头的二老,我们又怎会来到这个西郊小县城里?店铺里全是些没档次的便宜货,交通也麻烦得要死,每次去城里坐车都要一两个小时!还得这么委屈我们家宝贝,我看得考虑转学问题了,这穷乡僻壤里的幼儿园,唉,教育果真不行。”

“……”

程老师她们几个女幼师虽没开口说些什么,但这种贬低的话入了耳,脸色明显不好。

季言不屑于和贾磊妈妈多费口舌,转头对程老师道:“程老师,在哪家医院?带我们过去。”

“哦,好的。”程老师一愣,继而又点点头。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刚才我说的话你都没听见是吗?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贾磊妈妈蹙紧了双眉,拦在了季言面前。

季言一抬头对上她,眉间是铁青色的阴霾,眼底更是一片冷酷森然之色,看得贾磊妈妈心中一凛,再不敢反唇相讥了。

胜大医院,又是这里,没办法,这一带就数这家医院比较靠谱,开药动手术的价钱一般,比起街对面某家总有人闹事的高档医院,算是好多了,至少不太坑人。

季言对这里却没多大好感,一是他本来就对医院反感,二是他想到了那个叫苏泽的冰山洁癖男,希望别再遇见他,眼不见心不烦。

找了贾磊和汪勇他们几个问话,起先这几个男孩还紧咬牙关,不肯多透露什么,结果被季言深沉幽暗的眼神一盯,本就心虚说了谎话的几个人,只好乖乖说了出来。

贾磊妈妈给贾磊买了一把全新的玩具水枪,他想着班上大多数的同学都没见过这玩意,就兴冲冲的把玩具水枪带到了学校里面,大肆炫耀。

县城幼儿园的孩子多是普通人家的子女,确实是没有这种新奇玩具玩的,他们多半都是做弹弓,滚铁环,没事儿也只会成群结伴的去河边捉蝌蚪钓鱼等,所以一时间都争相恐后的围了过来,这让贾磊彻底成了大家的焦点,汪勇这个平时跟在他后头的小跟班,自然也沾了光。

小傅安却没多么羡慕,不就是区区一把玩具水枪嘛。他记得三岁时是见过这种玩具的,他出生之后就搬去了军区大院,傅恒默一向宠爱他,有个有钱有势的少校爸爸,小傅安也算是个富家小少爷,前几年的生活一直过得比一般孩子都要富足充裕。

于是,贾磊和汪勇他们又看不惯了,逮住下课的机会又欺负小傅安,贾磊还用玩具水枪一个劲的往傅安身上射,可怜小傅安跑来跑去,躲也躲不过去。

很巧,这一幕又被隔壁班的贺喜瞧见了,贺喜二话不说直接上去踹人,一个人单挑贾磊他们几个,一群小男孩一下子就打成一团,小傅安担心贺喜,失手一推,一个不小心就把贾磊和汪勇推进了池塘里。

所幸池塘的水不深,程老师她们几个老师发现了,急忙通知孩子们的父母,匆匆将受伤落水的贾磊和汪勇他们送进了医院。

得知了真相之后,程老师摸了摸贺喜小子的头,给了他一个夸奖的微笑:“贺喜,你很勇敢,不过要理智一点,要用适当的方法,不能一味的动粗,下次再遇上这种事就直接来找老师们,我们绝不会坐视不管的。”

而方才一众闹事的家长们也都愣住了,觉得有些挂不住面子,几个妈妈也是理亏,哪里还敢没有分寸的乱嚼舌根。

“怎么?事实是这样又如何?我家宝贝那么金贵,也经不起这两个野孩子这么折腾。”贾磊妈妈自恃自己是个城里的高贵人,刻薄的本性不改,语气倒是比先前弱了,“这样吧,季先生,我看你不过是个打工仔,人也不小了,连个老婆都没讨到,我也不为难你了,补偿费就算了,记得回家好好管教孩子。”

季言顿了顿,似在压抑着什么,摸了一把怀里小傅安的脑袋,对着女人,薄唇边只渗出一股彻骨凉意:“以后让你家那金贵的‘宝贝’离我家安崽子远一点,不然我家安崽子,下次一定把你这金贵宝贝揍得再也爬不起来!,”

语毕,季言就步态倨傲的大步离去了。

“你……你!转……转学,我一定让我家宝贝转学!”

贾磊妈妈对季言的背影狠狠剜了一眼,直跺着脚,气得是全身发抖,血气上涌。

见此,程老师却是追了上来,喊住季言:“季先生,请等一下。”

听到声音,季言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程老师,有点不明所以:“老师还有事?”

“抱歉,我先前一时冲动,失言了,你别见怪。”程老师微微低头,对于先前骂季言疯子的事情,心有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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