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龙诀——檀二爷
檀二爷  发于:2014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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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大哥端着热茶走到院门口,很仗义的说道:“你可以留在我家里养伤,等伤好之后再去石钟山也不晚。”

“多谢大哥!”独眼王石端过主人家沏好的热茶,偷偷拿眼角瞥了一眼马车上的贵人,他觉得这个男子细皮嫩肉,模样俊美,简直就是传说中的谦谦君子,不由得自惭形秽,若不是这位先生,恐怕他们兄弟十三个都要成为刀下亡魂了。

第二天鸡叫时,嘎尔迪等四人骑马,驾车离开了小村,上山之后便往南而行,目的地就是赫赫有名的龙虎山,也就是正一道的祖庭。

走到晌午的时分,他们就坐在一池清泉边吃午饭休息,赵孟昕被罗鹏解开了脚镣,能走出马车,暂时获得自由,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在清澈的泉水里冲洗身体了。

蒙古男人带着他来到林子后的泉眼边,帮他除去了衣衫,校尉便赤身走进了清澈的水中,让清凉的水浸泡疲劳的身体。

嘎尔迪则坐在岩石上,欣赏着“佳人”沐浴的美艳姿态,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笑意,如今此人已经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了,他怎能不得意?

忽然,对面的树荫下传来一阵响动,嘎尔迪即刻捡起一块石头“啪”的朝那边丢了过去,便听到了“啊”的一声惨叫,一个男子迫不得已的从树后走了出来,不敢抬头看二人。

“是你?”蒙古男子很惊愕,站在他面前的人正是独眼王石。

王石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王石想追随两位,心甘情愿的做仆从,我虽然没啥本事,可还是有把子力气的,我苦活累活都能干。”

罗鹏戏谑的说:“你现在带着伤恐怕什么忙也帮不上,我们反到要照顾你了。”

站在溪水中的赵孟昕扭过身笑了:“你倒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儿,我们这里是不能收留你的,还是早些下山去吧。”

王石听到他们不肯接纳自己,就着急的跪了下来,趴在地上恳求:“两位对我们兄弟有恩,所以我王石才决定追随二位,请公子收下王石吧,我不会添麻烦的。”

“收下他吧?”校尉觉得王石一片诚心,便不忍回绝了。

岸边的罗鹏抱着胳膊答道:“你若偏要留下他,我也没有意见,只是我们没有多余的马匹了。”马车占用了两匹母马,道长和他各骑一匹,此前柏彦骑的马已留在了三古义军的营地,他们再无马匹让王石使用了。

“让他坐在斯热边上,两人轮流赶马车也好。”他说完就朝岸边走去,罗鹏赶忙用衣衫挡住他洁白的身子,生怕被其他男人占了半点便宜。

“就依你的意思办吧,到了城里再买匹马给他好了。”他不以为然,却让跪在地下的王石大为震惊。因为马匹的价格可是十分昂贵的,健康马儿要一百五十多贯钱,足够买十几头驴了。

“南方岂能和北方相比,普通百姓有钱也买不到马的,买头驴子便好。”赵孟昕之所以这么讲当然是有私心的,宋人得马不易,尤其是征战的年月,马买一匹少一匹,他们花高价收一匹马可能就会造成军队里缺少一匹战马,他怎能做这等事?

帮他用汗巾擦身的男子说道:“哦,好,可毛驴走得太慢了。”毛驴这种东西,全身上下都透着股蠢劲儿,只适合扛东西,大男人骑着它实在是丢人。

“驴子吃苦耐劳,我们随身带的东西多,买头驴很有必要,马车上就不用放那么多财物了。”这几天,他们二人晚上都睡在狭窄的马车内,车里放了两个木箱,经常会磕到腿脚,着实很不方便。

“如此说来,一头不够,应该买两头才是。”嘎尔迪说罢转过身,示意让岸边跪着的男子起来。

王石不经意瞥见了赵孟昕白净的肌肤,觉得神情一阵恍惚,慌忙埋下了头,这位贵公子好比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竟然能让身为男人的他产生龌龊的遐想。

33、至死绑缚不离不弃

从这天开始,独眼山贼王石就加入了寻龙脉的队伍,在山路上颠簸了十来天,他们终于来到了龙虎山,这个天人合一,山水合璧的好地方。

因为未受到战乱的纷扰,此处的居民还能和乐融融的过着男耕女织的日子,估计真是受了上天的庇护和眷顾吧?

他们在仙水岩附近找到了一处客栈,订了三个房间稍作休整。

当天午时,黄梁子就将金雕从楼上的窗户放出,让鸟儿帮着他们勘测风水。

金雕在翠色的山脊上盘旋了一圈,便头朝东南方鸣叫,久久徘徊不去。

道长转身对房内的嘎尔迪和柏彦说道:“离我们要找的龙脉越来越近了,待三日后再启程吧?”

“为何非要等三日?”他们从大都已经出来六十多天了,但还迟迟没有找到龙脉所在,蒙古男子开始失去了耐心,因为他想在冬至之前带着心爱的人回一趟哈拉和林,让柏彦也能在茫茫的草原上骑马驰骋,看看生他养他的家乡。

黄梁子坐到桌旁耐心的解释:“三日后乃是吉时,此处又是正一道的祖庭,贫道也想四处走走,说不定真能遇到得道高人呢!”

“既然如此,那就三日之后再动身吧。”蒙古将军觉得这么安排也挺好,他别有用心的盯着身边的人微微笑着,传达着心中的某种渴望。

赵孟昕自然明白这层含义,只好尴尬的扭过脸假装喝茶。

三人说话时,王石敲门走了进来,一只手端着热腾腾的饭食毕恭毕敬的说道:“道长,罗公子,赵公子,可以吃饭了。”

斯热也进得门来,笑呵呵的说:“今日我们专门请厨子做了几道特色小菜。”

两人将木托盘中的菜式一一摆上桌,为了照顾不吃水族的校尉和茹素的道长,斯热特意挑选了这几道菜品:

鲜嫩多汁的上清豆腐,甜香的天师板栗烧土鸡,酱香浓郁的烧茄干,香脆的素炒萝卜丝,爽口的猪蹄冻,鲜美的荠菜羹,清热养生的龙虎苦菜,虽然没有山珍海味,但却都是别有一番滋味的美食。

这也算是此次出行他们吃得最合胃口的一顿饭了,嘎尔迪并不介意下人和他们同桌吃饭,因为蒙古男子出门在外行军打仗的时候也都是围坐在一起,同吃一碗饭,同喝一碗酒的。

他殷勤的为赵孟昕夹菜,不时的赞道:“龙虎山不但景色优美,还有这么多的美食,真是个上天眷顾的好地方啊。”

对嘎尔迪真实身份不了解的王石冒冒失失的插嘴:“此处虽好,可就怕不能长治久安了……听闻蒙古人已经于枣阳南下,打算拿下淮河以南的富庶之地了。”

赵孟昕大惊失色,连忙追问:“朝廷不是已经要同蒙古人议和了么?”他们离开大都时,一路上都听到两国要议和的传闻,南方各地大多暂时停止了兵戈之争,只等着朝廷能以岁币求和,却终而未果。

蒙古将军低头不语,阿术,阿力海牙告捷,他早就知道叔叔决心伐宋了,大汗只是在和姚枢、许衡的用兵之侧,等待手下的将士们休整完毕便能调集各路兵马南下。

饭桌上立马安静了下来。

黄梁子为了打破沉默咳嗽着:“嗯嗯……莫谈国事,别浪费了美味佳肴。”

宋国男子顿时没了胃口,放下筷子沉闷的说:“我先回房歇息了。”

善解人意的斯热慌忙劝道:“先生,您多少吃一点儿吧?”

“不了!”赵孟昕断然回绝,闷闷不乐的夺门而出。

嘎尔迪却苦苦的笑了,端起酒杯径自说道:“他永远都放不下国仇家恨。”他又无法责怪一无所知的王石,那样反倒显得自己很没气量。

不明所以的王石愣住了,方才他说错了啥话么,他木然的瞅瞅斯热和道长,只得闷头吃起东西来了。难道是赵公子因为大宋的危难而寝食难安?要是那样,他可真是多嘴了,以后还是别在饭桌上谈及国事为宜,等过会儿,他再送点吃的去赵公子房里,多陪对方聊点愉快的话题便好。

吃罢饭,罗鹏就回到了房内,对坐在床头发呆的人说:“就算你心情不好,也不应该不吃饭。”

“早知今日,你当初就应该斩了我!”校尉痛心疾首,他的眼圈发红,肩膀不停的颤抖。

“你的生死当初并不是我能决定的!”罗鹏底气不足的说着,坐到了他身旁,抓住了他的手,放在膝盖上。

“我现在生不如死!”赵孟昕咬着牙说,虽然他一再的逃避现实,可终究还是要面对的,眼看着大战将即,他却只能躺在床上伺候这个男人,还不如让他死了的好。

嘎尔迪看到他悲痛的样子,心里自然不好受,握紧了他的手低声说:“汉人不是最信万事万物的阴阳平衡和轮回么,国家和人其实也是一样的,有诞生,强盛,乃至消亡,都是规律,你又为何执迷不悟呢?”

“我是赵氏子孙,从我出生起,我有担负着这种责任,求你放了我吧!”沮丧的校尉抓住了蒙古将军的胳膊,使劲晃动着。

“你若敢逃跑,待我们蒙古人攻下泉州,我便将你家人一网打尽,把你的妻妾据为己有,你不陪我睡觉,就让她们代你,再帮我生几个聪明可爱的儿女好了,我们蒙古人一向说话算话,有仇必报。”他必须狠下心来,他知道赵孟昕最割舍不下的还是父母妻小。

赵孟昕气的七窍生烟,连忙吼道:“畜生!”

“尽管骂吧……我得教会你怎么像女人一样的伺候我!”好勇斗狠的蒙古人的血液在他体内沸腾,即刻便将柏彦压在床上,暴虐的剥下了衣衫,抓起床下的脚镣扣住了可怜之人的右脚,又将另一头扣在了床脚上,很快的除了长袍亲吻着怀中男子柔软的腰身和细滑的肌肤,扳起了此人的左腿,让可以接纳自己的地方暴露于视线之下。

柏彦不予配合,死命的夹着股沟不让自己进入,不时痛骂:“原以为你是个男儿汉……其实你就是个下流的鞑子色痞!”

34、床头打架床尾合好

“你说对了,我就是色痞……你不过就是个汉人罢了,咱两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嘎尔迪其实并不生气,只是很懊恼,他花了大把的时间,用尽了温柔还是没办法让柏彦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他觉得最大的障碍就是他们各自的立场,他痛恨这个牵强附会的理由。

赵孟昕纲要开骂,就让嘎尔迪夺取了呼吸,箍着他的腰部用手指往里戳弄,就连前面也不放过,他无法抵御如此的挑逗,等待了十来天的肉体轻易的就被这个男子唤醒了,Y望四处蔓延,他的小腹周围像是着了火一般,就连口腔也被占据着,对方的舌头像是在进行着预演一般,在他嘴里下流的进进出出。

还没有得到足够放松的地方让急色的蒙古人脱了衣裤,粗鲁的戳了进去,急躁的摆胯,即便不那么舒服,也要快些抽插硬邦邦的巨物。

这却让赵孟昕痛得险些喊叫,但他马上就咬住下唇不肯吭声了,仿佛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报复嘎尔迪。

柏彦在将军的猛烈进攻下凝眉抽噎,罗汉床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和压迫随着他们颤动的频率“嘎吱”作响,脚镣的铁链撞击就像是伴奏一般,让屋内越发的春意盎然了。

就在两人在床榻上怄气的时候,王石端着五色粥(八宝粥)来到了房门口,他本想敲门,却听到了屋内的异响,顿时脸色大变。

从窗缝中,他窥见了屋内的一抹风景,这立刻让他面红耳赤,不知所措,傻呆呆的站在门口不敢动弹。

赵孟昕痛楚的攥着被褥,极为委屈的忍受着嘎尔迪的“侮辱”,他抬起眼皮之时,恰好和对方的眼神交汇,在那双眸子里映出了自己的容颜,每当被这个人注视,他就会瞬间失去抵抗力,完全被吸引,只有这短暂的一刹那他才能清楚地了解到自己的感情。

“你是我最珍视的人,我怎能放你走?”嘎尔迪愁眉不展的暂时停下来,抚弄着他的发丝柔声说道。

柏彦闭上眼眸,主动的分开了腿,乖乖的抬起臀部迎合,只要听到此人的情话,他就立刻缴械投降,心甘情愿的奉献自己了……

夜色渐浓,睡在床上的校尉忽的被一阵凉风吹醒了,交合之后嘎尔迪总算是大发慈悲,给他打开了脚镣,他才能下床用温水清理身体,除去污垢。

他坐在床边愣了片刻,这才披上衣裳,一抬头便望见了床旁的晃动的树影,今晚是十六,月亮又圆又大,屋内如同点了蜡烛,能清晰的看到床上睡熟男子俊气的五官。

他走到窗前,打开窗户,眺望不远处的一湖碧水,心情稍微转好了几分,他果然已经堕落成不知廉耻,贪图享乐的“汉人”了。

他穿好衣服,步出客房,来到了走廊里,还没下楼便听到身后有人同自己讲话。

“赵公子,我给您弄些饭菜,到楼下吃吧?”王石一直都在等着赵孟昕醒来,虽然他不能理解两个男子的床笫之欢到底有何乐趣,他却发自内心的怜惜赵公子。

“刚好我饿了。”他婉转一笑,就不太灵活的下了楼梯,股间一阵阵刺痛,但刚才他却和某人一同感受到快乐了,这放到让他觉得更加沮丧。

赵孟昕坐在客栈的大厅内,伙计给他倒了热茶,热了粥,端上了小菜就进柜台打瞌睡去了。

王石坐在圆凳旁,静静的看着他吃饭。

“公子……您是不是有难言之隐?”王石低声问。

他怔住了,索性淡淡一笑:“怎么会这么问呢?”

王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虽然只跟您相处了十来天,却常看到您愁眉不展,有时还会独自叹气,我虽然帮不上忙,但总可以做个倾听者,您若是有烦心事,可尽管对我说。”

赵孟昕放下碗筷,转身面对他:“你虽没念过书,倒是个很体贴的人。”

“自小父母就交给我很多道理,不过我都就饭吃了……险些铸成大错,我除了力气大,没啥优点,往后公子要是有卖力气的活计,一定要差使我。”王石不敢抬眼,只是低着头答话。

校尉温和的说:“那也要等你伤愈后才行,道长每天都会帮你换药吧?”

“道长帮我配的药很见效,已经不痛了,伤好得差不多了。”王石答道,他觉得赵公子温文尔雅,讲话的声音也很动听,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温暖人的气质,很容易让人产生亲近感。

“如此便好,至于我的心事,不说也罢。”即使说出来又能怎样,而且他不能让无辜的王石卷入是非之中。

王石马上抬起头问:“莫非您嫌俺不识字,不愿意和俺讲?”

赵孟昕轻轻摇头:“当然不是,讲出来让你徒增烦恼而已,索性我也不去想了,就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也不错。”

“赵公子可是担心大宋的安慰,所以才寝食难安?这些与贫民百姓不无干系,我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王石说道,但凡是读过书的人都会有爱国情操,和他们这等粗人是截然不同的。

茫然的校尉苦涩的说:“和你们自然没有干系,但我却难辞其咎。”

“此话怎讲?”对此一无所知的王石连忙追问。

赵孟昕垂下眼帘答道:“此前在襄阳之战中我曾被俘,后来才得以南下。”

“罗公子呢,他并非汉人哦?”此前在厢房门口,他听到赵公子叫对方“鞑子”,便不由得起了疑心。

“罗公子乃辽人后裔,是他救了我性命。”就算他再恨蒙古人,也不能将仇恨转嫁到嘎尔迪的身上。

王石这才点头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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