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

蛇床子：

核心提示：蛇床子本身就是温肾壮阳、驱虫杀虫的药物，另外，现代药理研究表明，蛇床子的提取物里含有雄激素样作用。

tips：名家论述蛇床子的功效

①《本草经疏》：“蛇床子，味苦平；《别录》辛甘无毒；今详其气味，当必兼温燥，阳也。故主妇人阴中肿痛，男子阴痿湿痒，除痹气，利关节，恶疮。《别录》温中下气，令妇人子脏热，男子阴强，令人有子。盖以苦能除湿，温能散寒，辛能润肾，甘能益脾，故能除妇人男子一切虚寒湿所生病。寒湿既除，则病去，性能益阳，故能已疾，而又有补益也。”

②《本草新编》：“蛇床子，功用颇奇，内外俱可施治，而外治尤良。若欲修合丸散，用之于参、芪、归、地、山萸之中，实有利益，然亦宜于阴寒无火之人，倘阴虚火动者，服之非宜。”

③《本经逢原》：“蛇床子不独助男子壮火，且能散妇人郁抑，非妙达《本经》经义，不能得从治之法也。”

④《本草正义》：“蛇床子，温暴刚烈之品，《本经》虽称其苦辛。然主治妇人阴中肿痛，男子阴痿湿痒，则皆主寒湿言之，必也肾阳不振，寒水弥漫，始可以为内服之品。甄权已谓其有毒，濒湖且谓蛇虺喜卧其下，食其子，盖产卑湿汗下之地，本系湿热之气所钟，其含毒质可知。观雷敦制法，以浓蓝汁同浸，再以生地黄汁拌蒸，无非监制其燥烈之性。故近今医籍，绝少用为内服之药，况市肆中以为贱品，皆不炮制，而可妄用以入煎剂乎。《本经》又谓除痹气，利关节，癫痫，则燥烈之性，本能通行经络，疏通关节，然非寒湿，及未经法制者，慎弗轻投。《本经》又主恶疮，则外治之药也。外疡湿热痛痒，浸银诸疮，可作汤洗，可为末敷，收效甚捷，不得以贱品而忽之。”

第三十章：小顺长胡子

林乔捣鼓了半天，药是研究了几种出来，可没试验对象啊。喉结这东西，小白鼠和小兔子身上都没有啊。

谁来做这试验对象？林乔发愁了。

拿人来作实验对象？算了，林乔还算是有点人性，活蹦乱跳的人他可不敢拿来试药。

在林乔几番犹豫时，有人愿意自己以身犯险。

那人是寒鸦买染料途中顺手借穆启阳手下救的一个被人打得很惨的小乞丐。

黑漆漆的一张脸看不出什么五官。十一二岁的样子，瘦小得跟半截竹竿似的。

无名无姓，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姐妹，三无人氏。

寒鸦想到自己曾经在北夷的遭遇，看到小乞丐，一心软，就想留下他。

养一个人也是养，两个人也是养，林乔就让寒鸦就留着他了。让他给寒鸦打打下手，跑跑腿买买染料什么的。寒鸦感激涕零啊。

林乔顺便给洗干净了的小乞丐取了个名——小顺。因为是顺手救来的。也希望他以后能顺利长大，别这么矮小了。

小顺毛遂自荐的时候林乔很不同意，十一二岁的小男孩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试药也试不出来，更何况，这药有没有副作用，林乔也不敢保证。

小顺的毛遂自荐就这样被林乔打发了回去。

小顺在做小乞丐的时候练就了小小的一手顺手牵羊。正因为这顺手牵羊只是小小的一手，所以技术不怎么精湛，就被人逮住了，小顺就被追来的人打得很惨。寒鸦看不过去，这么小的孩子，偷的东西还回去就可以了，为什么要把人打得那么惨！若不是迫于生计，谁会做这些鸡鸣狗盗之事。

小顺趁林乔不注意的时候顺手牵羊拿走了药。半个多月后，最先发现小顺变化的是寒鸦。

“公子，公子，你快起来啊。你快起来看看小顺这是怎么了？”

寒鸦在字画坊跟画师学画画，天亮走，天黑回来。很少跟在林乔身边，小顺也跟在寒鸦身边。直到这一天，寒鸦在早晨起来后看到了小顺嘴上的黑色不明物体。拉近仔细一看，小顺竟然长胡子了，他寒鸦十七岁了都没多少胡子，这小顺才十二岁就长了这么些还为数不少的胡子，寒鸦不震惊是不可能的。更何况，这些胡子还是一夜之间长出来的。

难道，小顺身体有什么问题？

一想到小顺身体可能有什么问题，寒鸦立马拉着小顺到林乔房门口了。咳咳，是叫人。

“公子，你起来啊！”

寒鸦一手拉着小顺，一手使劲拍门，即使这门被怕坏了，这客栈老板也不敢找他们赔钱。

当初穆启阳到这客栈时，老板吓得冷汗直冒，还以为他这小店惹了什么人了，结果是穆启阳的恩人——林乔住在这店里，穆启阳前来看看林乔。老板放下心来，还向穆启阳保证，一定会照顾好林乔几人的。

所以说，这门即使被寒鸦拍坏了，客栈老板也不会找他们赔，难道老板有胆量找穆启阳赔钱？答案自然是没胆量。

想到这层关系，寒鸦更用力的拍门了。

“啪啪啪啪~”

“公子，你快起来啊，小顺出事了。”

“吱呀~”

“大清早的，出什么事了，你吵得这么厉害。”林乔披了件外衣就起床了。

门打开了，寒鸦拉着小顺就急冲冲的进了屋。

一进门，寒鸦和小顺当场石化，两尊石像在空气中渐渐被氧化成灰。

林乔发丝披散，垂落肩侧。里面穿着雪白的亵衣亵裤，外面披着一件青纱衫。亵衣领口大开，苍色的皮肤大片的露在外面，似睡未醒的打着呵欠。

愆倒了杯水，递给林乔。

愆知道林乔有早晨喝水的习惯。美其名曰：降低血液浓稠度——养生。

愆还算衣冠稍整，外衣整齐，发丝未乱，也没有露出皮肤。

愆和公子什么时候住一个房间了？自己一个不小心不留神，这愆就溜进自己公子房间了。

貌似还是同床共枕！！！

看样子，愆占了自家公子不少便宜，说不定更是吃了自家公子不少嫩豆腐。

“你……你……你们……”

“别你你的了。说吧，大清早的吵什么事。”林乔喝完茶问。

“公子，你们怎么住在一个房间？”

“为了你的学画的学费，咱们得省银子。”

这理由不错，但谁信？何况他们住的是掌柜的专门给他们安排的一个小院。

但寒鸦貌似还真信了。

林乔确实没多少钱，这几个月来他们花的钱基本上都是愆的，林乔，寒鸦，小顺都是被愆养着。谁让愆做杀手这行的时候攒了不少银子呢，有足够的银子养活几人呢。

寒鸦心中有愧。自己学东西去，还要主子付学费。以前林乔给人看病收钱，有银子养活自己，但林乔已经很久没给人看病挣钱了。没银子是理所当然的事。

“公子，我……”寒鸦很愧疚，因为自己，公子委屈自己跟愆住一块儿了。

“说吧，大清早的什么事，你嚷嚷半天了。”

“对啊。公子，你快看看小顺，他这是怎么了？”寒鸦这才想起自己找林乔什么事。

小顺被拉到了林乔跟前，但小顺使劲低着头，不敢抬头。

“抬起头来，让公子看看。”寒鸦从小顺身后使劲扳起小顺的脸，让林乔看清楚。

“长胡子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林乔看了一眼。

“可小顺才十二岁啊。”

“十二岁是发育的时候，长胡子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公子，我快十七岁了都没几根胡子，小顺才十二岁，就长这么多胡子了，公子，你看看，小顺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啊。”寒鸦急得团团转。

小顺跟在寒鸦身边少说也有两个月了，这其中的感情，还是建立了那么一点点的。更何况小顺这么小，寒鸦早就把小顺当他弟弟去了。

“貌似是这么个道理。我来看看。”

这凑近一看林乔才发现，小顺嘴边的胡子还真不少，颜色也还不浅，像正值壮年的青年男子一夜之间冒出的青碴胡一样。

林乔让小顺坐在桌子旁，手搁在桌子上，给小顺把脉。

“你是女孩子。”林乔皱眉。

这回脸丢大了。

林乔觉得自己脸丢太大了。

林乔行医少说也有那么几年时间了，深知人体的构造。而唐堔的身材，他更是一眼就看出唐堔的男扮女装实为女儿身。但眼前这小顺，他愣是把了脉才知道小顺是女孩子。男孩和女孩的脉象不一样，为啥他们一直都把小顺认作了男孩呢？

这就要从最开始的小顺的打扮开始说起。

小顺还很小的时候抚养她的是个老乞丐，老乞丐捡到一些人家丢弃的衣服就给小顺穿上，能在有衣服蔽体就不错了，哪里还会想这衣服是男式还是女式的。而且老乞丐也没给小顺讲过女孩和男孩区别。小顺的衣服一直就凑合着穿的。

小顺七八岁时跟几个同龄小乞丐到河里洗澡，小顺被其他乞丐看光了身子，还摸了摸，问了问。其他乞丐问小顺为啥身体长的跟他们不一样。他们说小顺有毛病，不肯跟小顺一起洗澡，也不肯跟小顺一起玩，怕那毛病会传染给他们。小顺哭闹着回破庙去，跟老乞丐说了这事以后，老乞丐才惊觉起小顺是女孩子的事。

老乞丐再三交待小顺，不能让其他乞丐看了身子去，但也没讲明为什么。而年幼的小顺则一直以为自己有毛病，是残疾。如果被人其他乞丐知道自己身体有毛病肯定会嫌弃自己不跟自己玩。

小顺不再跟其他乞丐一起洗澡了。身体有毛病这个阴影就一直埋在小顺心里。看见其他小乞丐十几岁开始长喉结了，十二岁的小顺摸摸自己脖子，没有喉结，摸摸下面，下面也没有那什么小鸟。小顺越发不敢跟其他乞丐说话。老乞丐在寒冬的时候冻死了，小顺只能自己一个人出来找吃的，慢慢练就了顺手牵羊这活儿。偶尔能吃饱。

小顺被寒鸦顺手救回去后，教了一段时间，小顺觉得他们是好人，不仅给自己干净衣服穿，还给自己好吃的东西吃。

那偷别人身上东西的事还是不做为妙。因为从小顺每次偷了别人身上的东西后被发现了就会被人暴打一顿，小顺知道那是不好的事。为了不给他们带来麻烦，小顺不再顺手牵羊拿别人身上的东西。

小顺认为自己身体有毛病，如果被好心人收留自己的人知道了自己身体的残疾，说不定会像其他乞丐一样嫌弃自己，最后又不要自己了。于是小顺就自己换洗了衣服，没让寒鸦帮忙。小顺穿的就是男装，加上个子矮小，才十一二岁的模样自然难让林乔看出小顺实为女孩的事实。其实小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女孩子。

当小顺听说到林乔研究的药能长出喉结时小顺心动了。她经常听寒鸦说自家公子——林乔医术了得。说不定研究出的这要能治好自己身上的残疾，小顺就想去试试。

谁知道林乔说药是新研制出来的，不知道对人体有没有副作用，不敢轻易用，也不会让小顺去试药的。小顺不想放弃，自己身体有毛病她想治好，但又不敢开口跟林乔说明，所以就偷偷顺了那么一包药。

小顺偷了东西又胆怯又心急，一大包药当天就趁半夜没人起来在厨房偷偷熬着喝完了，看见林乔有时候没在捣鼓药的屋子里时，就又去顺了那么几包回来。

林乔捣鼓药的时候满院子都是药味儿，幸亏当初客栈老板见林乔身份不简单，单独给他们安排的一个小院，不然，这满院的药味，非逼得客栈里的客人逃了不可。林乔屋里桌子上也到处都是零零碎碎的药材。这里丢几包药那里放几包药，桌子下面的铁笼子的白幛子上还有敞开的药包，笼子里关着小白鼠。其名曰：实验小白鼠。

小顺偷偷顺了那么几次药林乔也没发现，小顺喝了十多天的药，喉结还真长出来了，小顺就认为自己的病因为喝药好了些，很开心，但又不敢讲自己长出喉结的事。毕竟，他是喝了那偷偷拿来的药才长出喉结的。偷主人的东西若是被知道了，自己肯定会被赶出去的。小顺就把事瞒下来了。

同为男子的寒鸦就没怎么在意小顺的变化。毕竟，他一直以为小顺是男孩子，长喉结什么的很正常。直到小顺来势汹汹的长出了这么些胡子，他被吓到了才去找的自家公子。

第三十一章：终将会散的筵席

“你就这么随便拿我东西？”

林乔听完小顺哆嗦下的交待后，眉头皱得更紧了。

不是因为小顺偷东西而生气，而是因为小顺没跟他打招呼就随随便便拿了他东西。在林乔心里有个疙瘩，不论什么东西，若是事先跟他说了打过招呼，林乔任意让他拿，但没跟他说就擅自拿了用了，林乔心里那怪异的洁癖就会爆发，最后会把东西洗了又洗擦了又擦，而有些东西林乔会干脆不要。

如同当年林乔在大学里时，自己桌上的一包薯片，自己还没开封就被邻床的哥们拿去咔吧咔吧了。等林乔跟好不容易追到的女朋友腻歪完电话从阳台再回到寝室时，那邻床的哥们把开封了的薯片递到了林乔跟前，林乔直接说了句“你们吃吧。”就出门另外买了包。

“公子，你别怪小顺。小顺他……”寒鸦第一次发觉自己这么嘴笨，都不知道说什么给小顺求情了。或者说，他第一次看到林乔一脸寒霜才没那么大胆子说什么了。

“没怪他。”林乔单手揉揉脸蛋。心知自己那怪异的洁癖又发作了，收敛了那一脸寒霜。

“你今年多大了？”林乔觉得小顺的年龄应该不止十二岁。

“我也不知道。”小顺低下头，她知道，偷了主子的东西被发现了没被暴打一顿已经是主子莫大的仁慈了。她怕被赶出去，她不想回去作乞丐。

“公子，你别赶我走，我不会再偷东西了。公子，求求你别赶我走。”小顺说着说着就哭了。

寒鸦也想为小顺求情，但想到林乔之前那一张寒霜脸只有紧闭着嘴哀求地看向林乔。

“我没说赶你走。只是想知道你的年龄。这药才研制出来，我怕这药对你身体有什么副作用，想开药给你调理回去，知道你的年龄才能适量的给你配药。”

“公子，你真的不赶小顺走了。”寒鸦一脸的激动。

“嗯。”林乔点头。

“谢谢公子。”小顺跪下连忙给林乔磕头。林乔看得额上青筋直跳，自己有这么恐怖+苛刻吗？吓得小顺都跪下磕头了。

寒鸦拉起小顺，他知道林乔讨厌别人膝盖跟没骨头似的动不动就跪下。

“坐下。我重新给你把脉，也许能试出你的年龄。”

这场风波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林乔还算是有点高兴的，因为药还算是研制成功了的，但还有人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男是女这事弄得他哭笑不得，这悲催的世界，万恶的统治者，没普及各种教育，还有这么多人吃不饱穿不暖。但，林乔也只能在心里吐槽和腹诽。这终究不是他曾待的那个世界。

“我也给你开点补身体的药材吧，你居然十四岁了，长的还这么小。趁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才能长个子。”

小顺因为做乞丐，营养自然是跟不上，十四岁的模样长得跟十一二岁的小童差不多。林乔替小顺心酸啊。

小顺真实性别就这样在这场哭笑不得的闹剧里弄清了，林乔也没计较什么，给小顺换了几身衣裳，女孩就该有女孩的模样，女孩穿男装什么的，还是让那些糙女汉纸去吧。

林乔找到了小顺拿走的那几包药熬后的药渣，挑挑拣拣找出相同药材，重新研究配对了一下，特别重点对象是小顺长胡子前几天的那药，那些药里有同样一味药——蛇床子。看来这药才是关键啊。

林乔找到个不用人就能试出药有没有用的方法了。

生物上曾讲过一个实验，一只阉割了的小公鸡在长期打雄性激素的情况下还是会长出只有大公鸡才会长出的大红冠来。而同样，一只母鸡长期打雄性激素也能长出那大红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