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有问题，我在休息。”
“哦，你不觉得床上是个更好的休息场所吗？”
“完全不！”
羽禾恼羞成怒，到床上休息会有什么下场？再被拉着大战三百回合腰酸腿痛下不来床上个厕所都能去掉半条命？混蛋吧魂淡！
外面安静了一会儿，白夜缠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亲爱的，还不打算招供吗？”
“老子没什么好说的。”
“亲爱的，你知道有的。”
“……”
羽禾深深憔悴了。
白夜现在越来越无耻了有木有？你的贵族优雅风范礼仪呢？！
从他们第一次上床起，白夜就锲而不舍地询问他过去的事情，羽禾不想答他也不逼，真的不逼，只是继续来一发而已，很合他心意的惩罚，但苦的一直是自己有木有？被人从早折腾到晚的日子实在不是人过的啊！
真是的！按照剧本不应该是你不想说我不逼你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来着吗？为什么白夜不按规矩来来？难道他一早就知道自己压根就不打算告诉他？
难道就要这样屈服于他的银威之下把一切都告诉他吗？
不行，不能告诉他，一旦让他知道——
羽禾痛苦地抱住脑袋，会被讨厌的，会被抛弃的，不行……
他不敢说出口，他赌不起。
白夜默默地站在门口，可以听见里面传来的压抑的哭声，眉头深深皱起。
一道门，隔绝了两个人，他不知道门后面的对方会是什么样子，什么姿态，他只知道，他要破开这门，直达羽禾的心底，被他完全接受与信任。
他不愿意对自己坦诚相待，除了不够信任，大概也是因为那段过去太过黑暗了吧。
不过没关系，反正现在小仆人已经是他的了，就算曾经……被侵犯过，他也不会就这样抛弃他的。
“小仆人，你现在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吧。”白夜低低的声音传来。
尼玛啊，羽禾哭的更伤心了，你以后还不是会继续逼我说！
“先把门打开好不好？”白夜柔声道，他可不认为把哭泣的小仆人独自扔在卫生间里是正确的选择，再说了，他会是一个贴心的好丈夫。
“我……呜呜……腿软……起不……嗝……来了……”羽禾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白夜，“……”
吩咐安迪暂时关闭房间里的警报系统，白夜很暴力地一脚把卫生间的磨砂门踹开，要是羽禾的心房也能这么容易突破就好了，白夜感慨道。
羽禾呆呆地看着破门而入的白夜，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大大的哭嗝。
白夜走向羽禾，顺手拿起一条毛巾胡乱给哭得稀里哗啦的小仆人擦脸，“好丑……”
羽禾瘪了瘪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扑上去把眼泪鼻涕全蹭白夜身上，魂淡，居然还嫌弃他？居然敢嫌弃他？！脏不死你！
“好了，乖，没事的。”白夜将人一把抱起，带着他到了床上让他休息。
他什么都没有做，就抱着羽禾，让他尽情发泄。
羽禾哭够了，终于肯松口讲他的故事。
“我是一个罪孽深重的死人。”这是羽禾的开头，白夜并不觉得有多惊悚，他的第一想法是——这是个很值得一听的故事。
“曾经我有个很美满幸福的家庭，不算富裕，但很和谐。”
前面越快乐后面就会越痛苦果然是真理，白夜如此想到。
“不过在我十岁的时候，我的妈妈和当地一个混黑道的老大勾搭上了，妈妈跟那个人走了，抛弃了我和爸爸。”
“我和爸爸两个人日子过得也还好，可是等我开始上高中的时候，差不多十五岁时，妈妈又回来了，她被那个男人抛弃了，然后我爸爸就收留了她。”
“但她比以前更不像样子了，天天晚上夜不归宿，浓妆艳抹地带着一身酒气回来睡觉。”
“我和爸爸都很痛苦，无论怎么劝说妈妈都不听，没几天爸爸也跟变了个人似的，脾气暴躁，动不动就会摔东西打人，很快他就失去了工作，那段时间家里就靠着我去打工赚钱来勉强维持温饱。”
“有一天，妈妈带了个男人回来在家里瞎搞，爸爸发了疯似的去殴打那个男人，爸爸被警察抓走了，这才被查出他患有遗传性的人格分裂与轻微的攻击性人格障碍症，没几天，妈妈也离开了，一个月后，高利贷的人找上门，说妈妈借了一百万，于是我想尽办法找到了她，不小心把她杀了，哦，忘了说，那时候才发现她吸毒有很久了。”
白夜见羽禾没有再讲下去的意思，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你说的死人……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死了啊，但是上帝不要我，把我扔下来了。”
“小仆人，我很高兴，你告诉我这些，”白夜低头亲了亲羽禾的额头，语气里有着掩不住的欢愉，“不过，据我调查，你的过去完全是空白，哦，亲爱的别生气，我只是想保护你而已，所以完全了解你是很必要的，那么回归正题，我相信你的过去，但是……”
“我死了，死人是无法回到自己的世界的，我在这个世界是个黑户，你玩过游戏吗？就像一个游戏人物到了另一个游戏里。”
“我想我明白了。”
“那么，”羽禾亲昵地蹭了蹭白夜的额头，“你也该告诉我你的一切了。”
“满足你的愿望，我的小仆人。”
……
好一个高富帅啊……
羽禾咂咂嘴，真是羡慕嫉妒恨啊，跟自己比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有木有？
“那些女人想把我挤下去怎么办？”羽禾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他以前看的电影，高富帅和矮挫蹩在一起是没有前途的，一群白富美白莲花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啊啊啊啊啊！
“还记得我们签订的奴隶契约吗？”
“我擦，你不提我都快忘了，把那契约给我解除，我才不要当你的奴隶，要提倡自由博爱平等知不知道？”
“别激动啊亲爱的，”白夜用食指很暧昧地抵住羽禾的唇，“在我们的第一个晚上，我就把它改为伴侣契约了，最高级的那种，是永生制的，就算有一方不幸先行投向死亡的怀抱，另一方也不会再娶嫁。”
“……”咦？不错的玩意儿，但是，“这应该不是单方面签订的吧？”
“当然。”
“那我为什么不知道？”
“因为啊，”白夜眼里有着促狭的笑意，“你当时除了嗯嗯啊啊什么话都不会讲了呢。”
“……”，这跟单方面签订有神马区别？
“虽然那个时候你没有对我敞开心扉，但其实你已经接受了我，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这个契约最大的一笔是两人的心意。”白夜很耐心地解释，爪子不安分地在羽禾光滑的背部来回抚摸。
等羽禾回过神来察觉到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你……你就不怕jing尽人亡吗？！”羽禾双手抵在白夜胸口，做着最后的挣扎。
“放心好了，小仆人，你不用担心这一点，我的身体可比你想象的要好多了。”
“谁担心你了，我怕我会jing尽人亡！”
“这样啊……你放心好了……”
最终，羽禾还是没能阻止白夜进入他的身体，两人热情地纠缠在一起，抵死缠绵。
“放……放手……呜呜……求你……”羽禾胡乱哭叫着，身体颤抖着扭动，泪水模糊了眼眶。
“不行，让你射了万一jing尽人亡怎么办？”白夜丝毫不为之所动，一手抓住他小弟弟的顶端不让他释放，另一只压住他的鱼尾快速有力地chou插起来。
二十
羽禾郁闷地窝在被窝里发呆，一动不动，或者说他不想动。
浑身都酸疼酸疼的，真不好受，虽说后面被抹了药但整个人感觉还是不大好。
这日子越过越糜烂了，看来他真是个红颜祸水，祸害安迪也就罢了，怎么就祸害不了白夜这个禽兽呢……
吱嘎——
大门被推开，白夜端着熬的香喷喷的粥进来，就算在距离床铺三步之遥被无形的屏障挡住，他脸上闪瞎人眼的笑容都没有减少半分，“亲爱的，这是加了人参的粥哦，很滋补的。”
“……”，羽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到底有几个人参？”
“一个，目前还剩五分之二。”
“哦。”羽禾默默地在心里给安迪记上一笔，害他还以为他一直吃的是整个的，又想到那个甜死人的红糖人参汤了，主人禽兽机器人也不是个好东西。
阻挡在身前的压力消失，白夜喜滋滋地把碗放到床头，扶羽禾半躺在床上，贴心地在他腰后放了个枕头垫着，然后——
羽禾据傲地抬起下巴，“你可以走了。”
“亲爱的，”，白夜的脸部表情一下子苦逼了，“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你的保证我已经听过太多次，去，一边儿坐着。”哪次不是喂着喂着就亲上来，调戏个够本，再相信他就有鬼了。
“亲爱的你可真狠心。”，白夜委屈地坐到沙发上，一副小媳妇儿模样，看的羽禾哭笑不得，但他绝对不会再心软了，血的教训犹在眼前！
自力更生地解决掉一碗粥，羽禾满足地呼了口气，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这都快成精的人参效果非凡，羽禾觉得自己的身体轻松了很多，不适好转了不少，舒服得他无意识地翘了翘尾鳍，鳞片也微微舒展开来。
透过滑下的被单看到好风景的白夜自然想起了昨夜的美好，眸子暗沉下来，却没有再做什么。
好东西可不能一次吃完，这样会少了很多情趣的，而且……要是羽禾能主动求欢那该有多好。
“白夜。”
“嗯？”
“我想要游泳。”
“是有什么奇怪的变化了吗？”
“没有，只是忽然想泡到水里面，很想……”
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白夜把羽禾抱起，走出房门，来到很久没用了的室内游泳池，打开控制系统，放水，清洗，再加满水。
“好了，可以用了，你……”，白夜无语地看着往后退的羽禾，“你在干嘛？”
“我不会游泳啊，”，羽禾囧着一张脸，郁闷的不行，“而且这水看上去好深……”
“亲爱的，这水只到人的胸口而已。”
“但是我站不稳，坐下来不就被淹了么！”
“你听说过被水淹死的鱼吗？”
“当然没有。”
“乖乖下水吧，我陪着你，不会有事的。”白夜趁机亲了口羽禾的嘴角，犹不满足地舔了舔。
羽禾深怕他一时兴起拖着自己在这里来一发，忙挡开他的脸，“那我们下去吧。”
好在白夜并没有真要做的意思，很轻易地放过了他，抱着他缓缓下水，让他靠着自己把脑袋露在水面。
“好舒服……”羽禾满足地叹息，试着一点点下滑，将整个人都埋进水里，手还紧紧抓着白夜，一有不对劲就马上抓着他上去，“可以在水里呼吸！好神奇。”
白夜看他欢快地在水里游来游去的样子，眼里也染上了喜悦，“每天都来泡泡水，对你的身体会有好处的。”
羽禾点了点头，轻松又迅速地从这一头游到那一头，这本事奥运会的游泳冠军也比不上啊。
白夜坐在水池边看他在那折腾，吩咐安迪拿水和毛巾过来，留着羽禾玩够了上来时用。
然而就这点功夫，再转头时他却发现羽禾不见了，“！！！”
一眼扫过去，再看不到那蓝色的身影，怎么回事？！
“羽禾！羽禾你在哪儿？别多了出来！”波光粼粼的池水反射出美丽的光芒，却再也无法令白夜心生愉悦，巨大的恐慌笼罩了他，令他心悸。
白夜跳入水中，屏住呼吸潜入水底四处寻找，射入水底的光线晃的白夜眼睛有些疼，他觉得自己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只能麻木地寻找，探出水面呼吸，再潜入水底。
怎么会不见了呢？
莫非上帝又一时兴起开了个玩笑又把他带走了？不……不会这个样子的……他们才刚刚在一起结为伴侣怎么能这么快就分开？！
“哗——”，憋红了脸的白夜大口喘气，他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水，希望看见羽禾蹦到他眼前，说他在逗自己玩呢，“羽禾！羽禾！出来！”
可是，却什么都没有。
“安迪，拿个护目镜和氧气罩过来！”
“是，主人。”
白夜用毛巾蒙住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羽禾一定还在池底的某个角落，他一定会找到他的，一定。
抢过新买回来的护目镜戴上，装好氧气瓶，白夜再次潜入水底，细细搜寻每一处。
终于，他寻见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心也沉了下来。
报告上的身体数据十分正常，一切都显示着他的小仆人很健康半点毛病都没有。
但白夜还是觉得自己愁的头发都要白了。
“亲爱的，你有觉得不舒服吗？”
羽禾摇头，张口吐了个泡泡，自在地甩了甩尾鳍，在水里转了个圈。
“亲爱的……”白夜幽怨地唤道。
羽禾回以无辜的小眼神。
羽禾变成了一只鱼，一只蓝色的小鱼儿，目测品种不明。
白夜现在一天到晚抱着鱼缸叹息，跟个弃妇似的。
“亲爱的，我都没办法抱你了……”
“咕噜噜……”
“亲爱的，你好小……”
“咕噜噜……”
“亲爱的，早知道就不该让你下床去什么劳什子游泳池了。”
“……”
羽禾一个跃起，杀伤力大大减小的尾巴啪地一声拍在白夜脸上，落回鱼缸里烦躁地到处游。
“亲爱的，看见你也这么赞同我好开心啊。”
羽禾的回应是一甩尾溅白夜一身水，丫的，自己都变成这个样子了还不肯放过，天理何在啊！
“亲爱的，你的基因退化了，所以智力也跟着退化了？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
羽禾恼怒地继续甩水，老子还嫌弃你呢！
“哦，我说的可是事实，昨天不小心给你喂多了鱼食你居然就像个真正地鱼一样差点把自己撑死，真是吓死我了。”
“咕噜噜……”这不是你害我一顿只能吃七分饱的原因，一直感到饿看见吃的当然得吃，谁知道已经撑了，好吧，他以后再也不嘲笑金鱼了。
“亲爱的，你快点变回来吧。”
羽禾默默地用尾巴对着白夜，才不要，这样挺好，你骚扰不了我，只能口头占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