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蔡明善虽然很多次想过，要是自己不是自幼跛脚的话，生活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但当重生的机会真的到来了以后后，他宁愿自己还是'跛脚明'，而不是个被人渣养着的……所以，离开为自己的美食大业奋斗，才是他重生后的目标！！ 向程新对于自家厨师的儿子原本就是玩玩的心态，男人嘛，有自动凑上来的给自己尝新，谁不爱？更何况这个'双性'人，还真有那么一点特殊。至于对方之后的消失，他也觉得无所谓。可是当他再次在这家小膳食馆遇到对方的时候，他却上心了…… 内容标签：重生┃种田文┃美食 搜索关键字：主角：向程新，蔡明善┃配角：蔡竹元，李医生，小哨，等等┃其它：美食，药膳，双性人 第1章：伤口 蔡明善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但他却一点都不意外。毕竟无论怎么说，名义上是为了提前'偿还'父母的养育之恩，实际却是为了给准备结婚的小弟筹够钱，他不得不没日没夜的兼职，加班，做了几个月的苦力。想来，即便没有这次的体力不支而昏死过去，正常的晚上收工回去睡觉的时候，他醒来也好不到哪去。 “唔……” 蔡明善只是轻轻地动了下身子，就觉得痛得不行。而让他颇为不解的是，为什么他觉得刚刚那么小小的一动，浑身上下都痛就算了，但其中最痛的却是某个让他难以启齿的地方，而且也因为这一痛，他隐隐约约地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 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虽然自幼跛脚，但是蔡明善很确定自己下半身绝对是正常的。所以一旦感觉到那么重要的地方有异，即便他现在痛的不行，他也挣扎着睁开眼，打算好好看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 但是蓦地一睁眼后，蔡明善却先是被这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吓倒了。先不说这个宽敞亮堂的天花板与他租的快比得上地下室的地方有着天差地别的区别，就是这天花板上还吊着的漂亮非凡的水晶吊灯，不是他住的地儿，也不是医院，或者打工的地方，这么一个完全他想像不到的地方。他……为什么在这呢？ 直到身体地疼痛再次传了过来，蔡明善才慢慢地转了一下头，再仔细地确认了一下这个房子绝对不是他知道或者能够想像的地方。要不是一直以来的疼痛提醒自己，蔡明善都快以为自己是劳碌过度上了天堂了呢？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在蔡明善再次动了一下之后，那个不太好启齿的地方更痛了。蔡明善这才想起，自己刚刚的目的，是要看看他那个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到底怎么了？难道自己身上与平时不太一样的痛，就是自己会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的根源？ 蔡明善想着也行自己不知道怎么的被房子的主人伤到了，对方就把他带回来治疗休养了？不过无论如何，蔡明善还是先确认自己的情况再说吧，这么想着蔡明善查看起自己的'伤处'来…… “啊啊啊啊啊啊！” 蔡明善只看了一眼所谓地“伤口”，他就大叫起来！他……他…… 蔡明善手抖的厉害，脑子里也乱糟糟的，一时间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是想要干嘛，想干嘛…… “明善，明善……，明善……你怎么了？是不是痛得不行？你等一下李医生就快到了。”蔡竹元在旁边的厨房，正给自家儿子煲药粥呢，听到自己的儿子惊恐万分地叫声，赶紧跑了过来看情况。 直到自己的手被人握住，蔡明善的情绪才镇定了些，事情太出乎他的意料，一时之间他只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也顾不得那么多，回握住对方问：“请问……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我身上的伤又是怎么一回事？” 蔡竹元不可置信地盯着蔡明善看，想要从他脸上找到什么。但是，很可惜的是，他的儿子，正用一副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他，然后询问他——这是哪？怎么在这？伤怎么来的？ 别人不知道，但是蔡竹元最清楚了。他的儿子蔡明善可是为了能够跟他的雇主——这家的主人在一起，在几个月前对不同意的他，准备断绝父子关系，甚至于以死相逼！ 而他因为愧疚，也因为一些原因不仅同意了，还愿意留下来继续工作，为的也是能够在这继续照顾儿子！可是，现在，他的儿子竟然一副茫然的样子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蔡明善有些奇怪地看着对方，为什么对方一副自己问了什么不得了的问题似的？只不过是平常人会问的吧？毕竟无论是时间还是地点跟事情，都跟他醒之前记得的完全不一样啊？或者在自己工作太累昏倒过去的时候，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毕竟他完全想不到有什么样的事故竟然能'伤'到那里的？ “不好意思，大叔我之前是有工地昏过去了，所以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从工地来到这里了？这里又是哪？而且……我，我……我的伤……是，是……” 蔡明善有很多事都想问，但是最重要的一个，却也是他最难以启齿的，所以一直结结巴巴的，最终也没再说出下去，就在他想说要不他还是赶紧自己去医院看看算了的时候，对方开口了。 “明……明善？！你，你怎么了？你痛爹是知道的，但是你……你，你怎么……连……连爹都不认识了？”蔡竹元用擅抖地声音说，但是看着蔡明善那陌生的眼神，他换了个说法问：“明善，你不是一直说这才是你的家吗？你连家也不认识了吗？” 蔡明善不是小孩子，当然知道自己的名字想要知道的话很简单，只要看看自己身上的身份证就知道了。所以听到对方叫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也没太在意，倒是对方说爹跟家的时候，他偏了偏头有些生气地说：“大叔，若你不想说的话就算了。说什么我爹，家的。我又不是傻子，谁会相信你啊？你不说就算了，那我自己走吧……哎哟！” “快坐下。”蔡竹元虽然很是震惊，但是还是赶紧过去扶了蔡明善一把，把他再次按坐在沙发上。毕竟这几个月间，每次少爷回来，自己的儿子都有些这样那样的问题，他早就知道了。虽然之前劝说过无数次，但是儿子却说自己不懂爱，不用他多管闲事，死活都认为他的选择是对的。所以最终他也没办法，就只好留下来，默默地守着儿子，毕竟他亏欠了他太多…… 蔡明善被对方慢慢扶着坐回了沙发。原本他一直在沙发上半躺着，不觉得，只有身子移动的时候才痛的不行。但是当他想要挣扎着站起来的时候，'伤口'地疼痛让他认清了现在自己的情况，绝对不是自己可以随意走动地。所以说，那地方就是男人最重要也是最脆弱的地方，刚刚他看到那么一个大“伤口”，能像没事人才怪！ 蔡明善想既然动也动不了，自己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再看了看一直在旁边一脸担心的大叔，也没那么生对方地气了，一脸诚恳地问：“大叔，你真的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或者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哪里，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来也行的？” “明善，你不用担心。少爷走的时候爹已经打过电话给李医生了，大概再几分钟他就能到了。”蔡竹元看了看蔡明善那样，赶紧解释说。至于儿子叫他大叔，总比叫他'喂，老头'好吧。再说了他留在这，就是为了照顾儿子的，他怎么可能没想到要叫医生。 “是吗？！那太谢谢大叔了。”蔡明善原本还想对方既然不愿意治自己干嘛把自己搬回来呢？没想到不是送医院，而是有医生来。蔡明善看这位大叔这么配合解释，继续问：“大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来到这里的啊？” 看着自家儿子稍稍地松了一口气，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己问。蔡竹元再次出口确认说：“明善，你真的连爹都不认识了？也不知道这是哪？那……你还记得向少爷吗？” 蔡明善看眼前的大叔这认真样，真的不像想占占自己便宜的样子。所以一直说什么爹的？难道是认错人了？不对啊？对方明明叫的名字是自己的名字的啊？那…… 蔡明善又看了看蔡竹元，有些奇异地想：这到底怎么回事？他自家的亲爹要不是想要他偿还十万块的养育之恩，早就恨不得不认他，把他扔了、丢了。怎么这大叔反倒非要凑上来当他爹？他又没钱，也不傻，可没可能再为了所谓的'父母'劳碌一生的！ 就在蔡明善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的时候，从门口传来一个温和地声问：“蔡叔，明善还好吧？” “李医生，你来得正好，你给明善看看吧，他正痛着呢。我还要去给明善煲药粥。麻烦李医生了。”蔡竹元看到李德宁进来，赶紧说。不是不担心儿子，只是之前儿子已经说过了，在医生给他做检查治疗的时候，他不想有其他人在旁边看着……毕竟他的身体可是不同于……唉…… 李德宁也知道自己前面的这个人的身体特殊，所以也没再跟蔡竹元说什么，而是问蔡明善说：“明善，你这次觉得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特别痛的？或者说还是跟之前一样，给你做一下处理就好了？” 虽然对方一副熟人的口吻，但是现在重点是自己那个地方的'伤口'。所以蔡明善没有说什么，直接把自己的裤子拉开一半说：“医生，我这里有这么一个大伤口，你能治吗？不行的话，能把我送到医院吗？” 李德宁怪异地上下扫视了一下蔡明善，有些不确定地说：“你说这个是'伤口'？” “难道不是吗？而且上面都还有血丝！只要我动一动就非常痛，医生，这个不会影响到我的其他地方吧？”蔡明善有些担心地问。 李德宁仔细地盯着眼前的这个少年，过了好一会，他才说：“影响是有影响的，但是却不算太严重。再说了，虽然你已经过了最佳的手术时间，但是想做的话，还是可以的，但是你真的要做吗？” “能治当然治了。干嘛不做，医生，手术的话是要去医院做的吧？我没有社保，不知道要多少钱啊？我……” 蔡明善一听高兴了，赶紧问，但是想到自己的经济条件又没声了，果然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病得起？就是小感冒上个医院也要一百多，更何况这是个手术，再小的手术没个几千能够吗？他们这种做苦力的，平时都还好，认真做的话，总能够生存的衣食住行的，但是一旦生病了，那就真的…… 李德宁并没有太注意到后面蔡明善的转变，因为他已经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这个深深地迷恋着向程新，愿意为了向程新的'尝新'要求，保留着双性特殊而不想手术，甚至于某段时间会让他开一些雌性激素来短时间改变一下身体，好给向程新一些新的体验的少年竟然会想要改变了？ 要知道对方可是为了向程新父亲也可以不认，连自己的自由与生命都可以不要的人啊？而就是这么一个人，竟然想要“治好”他唯一能够留住向程新的“伤口”！ 李德宁惊讶地想了一圈，然后才想到要再向蔡明善确认。再一看对方的神色，很伤心失望的样子。他偷偷地猜测，难道说这所谓的'改变'是向程新的要求？毕竟向家大少的性情谁不知道，最爱新鲜，最爱玩。但凡新鲜劲一过，他可从来都不再是什么好情人的形象。这么想着，李德宁略带安慰地说：“要是你真不想做手术的话，谁也勉强不了你的。” 蔡明善听了李德宁的话，诧异地抬头说：“医……医生，手术我当然想做的。只是，我怕我的钱不够？而且我现在也真的很痛，你能不能先帮我止止痛？” “啊！对，这个我忘了。你等一下，我这就拿药出来给你。”李德宁听到对方的话才想起，之前自己太惊讶所以把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都忘了。 “谢谢。”蔡明善拿到药也没太在意李德宁的存在，拿起就要往那个'伤口'处擦。 “等等！”李德宁一看，赶紧叫停住他说：“明善，你真的不记得了吗？这是让你喝的药啊？擦洗的是桌子上那一瓶！” “啊？是吗？”蔡明善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看了看李德宁问：“那……医生，这个药是我一次喝完吗？” 李德宁狐疑地看了看蔡明善才点了点头说：“嗯。” 蔡明善咕嘟地一下就把药喝光了，然后看着李德宁说：“医生你说那瓶是擦洗的药？要怎么擦洗？” 李德宁看着跟往常性格完全不一样的蔡明善，顺手把东西拿了起来说：“这个啊，当然是兑了温开水洗了。” “哦。”蔡明善听了有些奇怪地想，这治伤口的药真特别。但是想到自己伤的地方也很特别。所以他也没再疑问。但是虽然他刚刚喝了药，但是下半身还是痛地厉害，所以他虽然有些纠结，还是吞吞吐吐地开口了：“医生，那个，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弄些温开水来？” 李德宁越发觉得这跟他之前见过的蔡明善完全不一样。虽说以前的蔡明善也不是一个多坏或者多极品的人。但是这么真诚实意地眼神，他可从没在对方眼中看到。再加上有些惴惴不安的小语气，他可从来都没在把这当成自己领地的蔡明善身上看到过。不过现在对方还没好，他作为医生也是把治疗放在第一位。所以笑了笑说：“你等等，我这就去找蔡叔要，他肯定有准备的。” “蔡叔，温开水，你有准备吧？拿给我吧。”李德宁一进到厨房就笑着问。 “嗯。好的。”蔡竹元把水倒好，递给李德宁，想了想，他还是觉得让医生帮忙弄清楚是最好不过的了。所以他叫住李德宁说：“李医生，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李德宁也知道蔡竹元从来都不是那些信口雌黄的人，所以停下来问：“蔡叔，什么事你先说？我才好知道能不能帮你。” 简单地听完蔡竹元所拜托的事，李德宁很快就拿了一个大钢盆进来说：““明善，水好了，我帮你把药水调好吧。”“ “嗯。”蔡明善应下，等李德宁弄好后，他就接了过来，去擦洗所谓的伤口…… “天啊？！这……这……这是……” 蔡明善擦洗干净后的那里后，发现事实比他想得更难以接受！虽然那里是有伤没错，但是那个口子并非伤所致，明显是原本就有的…… 李德宁一直都在旁边观察着对方，当然没漏看到对方看到那吸引着向程新的器官惊讶的表情之后。他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向程新的抛弃了这个少年。而这一事实让少年选择了遗忘——不愿想起一切与向程新有关的所有东西与事。 但是此时的蔡明善震惊的，完全顾不得对方的反应，他匆匆地抓住李德宁的手问：“医生？这是怎么回事？我……我……我是男的，怎么会有，有……这……这……个东西？” 李德宁用怜悯地眼神看着面前这个变得有些惊慌失措的男孩，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你一直从小都是这样的。要说你是男人的话，更准确地说，你一直都是双性人，除非你做过手术后，你才能算得上真正的男人。” “双……双……性人？！” 蔡明善觉得现在自己的脑子里乱糟糟的，要说之前也乱，那只能说打结的线路，而现在则像一团乱麻连头都不知道在哪？！ 他虽然从小不是什么正常的人，但也只是自幼跛脚而已！除了脚其他地方都与正常人无异。虽然他曾经无数次想过自己要不是左脚先天跛脚，那生活是不是不一样了？但是无论怎么想，他都不可能是双性人啊？！对了，脚……这么想着，蔡明善慢慢地抬起了自己的左脚…… 蔡明善发现……它竟然是好的……这……这不可能！！完美无缺的脚虽然是他一直以来最想要的，但是他很清楚地知道，这不可能是他的脚！毕竟就算做手术也不可能会跟现在一样…… 蔡明善这么想了一圈，再加上之前那位大叔的话，还有前面站的这位医生的话，隐隐约约地猜到了，这也许并不是他的身体！！！虽然他无数次的想过自己要是换个身体的话，那他的生活是不是会轻松很多：没有讨厌他的父母，也没有爱折腾他的弟弟，更没有被要求提前'偿还'父母的养育之恩…… 第2章：回县里？ 以前的蔡明善想归想，他可从来都没想过换了只健康的脚给他后，他的身体还得多出另外的一些东西。虽然他一早就知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但是，这也太不如意了吧？只能说越来越差，差就算了，在科学上来说，这……这是不是令人无法解释，也不合理的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蔡明善在心里暗暗地纠结。但是虽然他很想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虽然因为家里那对父母不待见他，他只上过初中，但他蔡明善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人。所以他当然不会大刺刺地问出来。毕竟能够换身体这样的事，他可从来都没听说过。要真是这样的话，他可不想被送到研究院被人研究。 所以很快地蔡明善就想到了等下自己的行为处理要怎么做了。他之前没有注意李德宁一直在旁边观察着他的表现。所以做了决定之后，他偷偷地掐了下自己痛的地方，用一副不安又略带尴尬地样子，看着旁边地李德宁，然后痛地不行地说：“医生，你这么一说，我……我……我怎么……怎么……就觉得头好像很痛的样子？哎……哎哟……” 李德宁想到自己的猜测，再看对方痛的样子不像假的。想来苦应该是对方的自我暗示在启作用，不想让他想这个。所以一说到这种类似的关键词就头脑什么的。所以，李德宁一点都不觉得有假，反倒上前安慰蔡明善说：“头痛就休息吧！过去的事就不要想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等头不痛了再想也没关系的。” “可是……”蔡明善听了心里一喜，赶紧顺着对方的话接了下去说：“可是我觉得好像自己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似的？” “没关系的，明善。人没事就好，有时候人遇到一些事的时候，是可能会暂时忘记一些事的，我们也把这叫做暂时性失忆，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总会想起来的。”李德宁安慰道。说起来今天是他少有的跟对方说这么多话的一次呢，以前他只是作为一个专业的私人医生来给人看病而已。 “是吗？那谢谢医生你了啊！”蔡明善顺着对方的话，扯着嘴角微微地笑了一下，然后问李德宁：“那医生，我的暂时性失忆什么时候才会好呢？” 李德宁知道对方根本不是暂时性失忆，也许是选择性失忆，但是那样解释起来有些麻烦。也为免扯出其他的，他停了一下，才半真半假地说：“人的大脑是最奇怪的，也许你明天睡起来就想起来了，也许下周，也也许明年，这都不一定，不过你想想起的话，可以多接触回以前的东西与人跟事。这种事呢，是不用特意治疗的。” “哦。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医生！”蔡明善面上感激地说，心里却知道自己是不是可能有想起来的那一天的了。不过既然医生已经帮他想好了借口，那他就不用再小心翼翼地，直接问：“对了医生，我之前刚刚醒来，有些头脑模糊，也不太记得前面有没有说过，我想问问：我，我那里……那样的，还……能不能治的？” “这个……”李德宁虽然是受雇于向大少，但是他一直以来服务的对象却是眼前的少年。虽然他不知道向大少对于这件事是怎么个看法，但是他的工作就是治病，这么想通之后，他笑了笑说：“当然可以。只要是病都是可以治的。再说了，现在都能变性了，更何况这个问题！” 蔡明善看着对方笑得那个明媚，心情也好了不少。毕竟以前就是在自己家他都没有被如此友好地对待过。所以他扔掉之前自己的纠结，直接问道：“那，医生我要治好这个的话，得花多久？手术费贵吗？” “一般来说分几次手术三到六个月就行。至于费用的话也还好了，也就十几万而已。” “……”蔡明善看着李德宁的笑，再想到他说的话——也就十几万而已？！要知道他对吸血鬼父母让他偿还的养育之恩为何是十万，那是因为他的情况所限，不是因为他们不想多得些啊！！ 毕竟他的话，一个月累死累活只有二千多的工资，再加上要生活能存下来的最多也就一千，这样算，他至少也得存十几年！这还是生活地很没情趣，除了生存所需，其他的活动一律全无的情况下才能做到的啊！要是再来个其他的事，那没个二三十年，他还真不敢想…… 等等……会有这个问题存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现在这个不是他的身体！所以看着这个明显是私人医生，跟他也有些熟，房子也大好的原身体主人，也许是个二世祖也说不定？不然为什么这个医生会说'也就'？！ 这么想着，蔡明善也安心了一些，虽然这些都是对方的，但是他也不是拿了钱要乱花的，是为了给原身体治病的啊！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先把原身体的钱找到，然后才好做手术什么的。当然，能够弄清楚他为什么换了个身体是再好不过的了。 所以这么想了之后，蔡明善尴尬地笑了笑说：“今天麻烦医生您了。我现在身体也还没好，想来也不适合手术的。等过几天身体好了，我再联系你，怎么样？” “嗯。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我相信有蔡叔照顾你，应该很快就恢复了，有问题可以再打我电话。”李德宁说完就拿起自己的东西，走了出去。不过，他却没有直接出门，而是绕到厨房找蔡叔了。 看着李德宁走了之后，蔡明善半躺在沙发上，想着事情。毕竟现在他需要弄清楚的东西可不少。但是这里明显是客厅，能够识别“原主”身份的东西一样全无，甚至于连个家庭照片都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想想也真奇怪，原主为什么好好的房间不睡，呆在客厅呢？而且啊，为什么这么一个人会浑身上下是伤呢？就连那个地方也没幸免，也不知道这么一个看似好命的人，到底是怎么弄的呢？ “明善，我看李医生已经走了。你现在是不是好多了？饿了吧？爹给你做好了药粥，来填填肚子？”蔡竹元听过李德宁的话，反倒更高兴了。毕竟这个件也不完全是坏的呢？ 蔡明善看着刚刚的这个大叔，之前对方就一直说是他的爹，但当时他一直以为对方弄错了。现在看来，也许对方是对的，他才是错的那个。但是他也不可能直接认爹什么的。毕竟刚刚他在医生那里的表现，医生已经给他找到了一个很好的理由，那他怎么可能浪费呢？ 所以蔡明善组织了一下刚刚的那个医生的话说：“那个……刚刚那位医生给我检查的时候，我的头就一直很痛，然后医生说人在遇到一些事的时候是可能会暂时性失忆的，所以，不好意思，大叔，你真的是我爹吗？”蔡明善说完后，连抬头看对方的勇气都没有，他低头，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手默默地拽着自己的衣角揉搓着。 “明善”温柔敦厚地男声响起，一只粗糙的大手制住蔡明善那只无意识地手说：“没事的。你不记得的事，爹都记得。” 蔡明善愣愣地抬起头看着对方，原来真真的慈父是这样的吗？不会对他无缘无故的甩巴掌、谩骂。就算真的有错，有事，都这么包容孩子的吗？要是……这个真的是他的爹就好了…… “傻孩子……”蔡竹元擦了擦蔡明善的泪说：“哭什么，人好好的就行了。忘记了的事，爹都帮你记得。你想要知道什么都行的。来，饿了吧，先喝粥吧？太凉了味道就重了，你又要说了。” “嗯。”蔡明善看着对方宠溺地表情与话语，点了点头。伸手就要去接对方的手上的碗，没想对方却笑了笑说：“你现在身体不舒服，爹喂你吧。” 蔡明善以为这是这对父子一直以来的相处方式，也没反对，点了点头。随着第一口粥送到嘴中，蔡明善眼睛都亮了。虽然有些淡淡地说不清楚是什么药材的中药味，但是粥的味道却是格外地好，煮地也很烂，入口即化。要不是看到碗里的粥，他还以为自己在喝水之类的流质食物呢。 蔡竹元看蔡明善那眼神也知道他喜欢，所以很快就继续喂着他。就这么一来一去，没一会一碗药粥竟然就这么喂完了，比以前蔡明善吃得可快了不少。所以趁此机会，蔡竹元也赶紧问：“明善饱了吗？要不要再来一碗？” “可以吗？”蔡明善一听眼睛一亮笑得灿烂地说：“好。” 蔡明善最后足足喝了三碗粥，才停下来。肚子饱了，他就开始想着要怎么跟这位慈父相处了。毕竟，现在他的身体就是对方的儿子的，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从昏过去就换了个身体的，但是想也知道这么没科学依据的事，想要换回去的机率是多么的小？再说了，他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跟他一样进入了自己原本的身体呢，又谈何换呢？ “唉……” 蔡竹元只是把碗筷往厨房匆匆一换，就又走了回来。才到客厅门口就听到儿子在叹气，所以赶紧走了上来问：“明善，怎么了？唉什么气，有什么事跟爹说？想知道什么，也可以问爹的？” 蔡明善想了想现在自己在这个身体里，他也不敢说自己不是对方的儿子。只是假装忘记了过去而已，所以与对方的血缘关系什么的还是在的。再说了，要光光父亲这一项来说，这个父亲可比自己家里那个好了成千上万倍。那他有什么好纠结的呢？ 所以蔡明善把自己的焦虑，'诚实'地说了出来：“爹，我觉得我不记得的事情真的很多，除了今天一直以来你们一直说的事，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要是真想不起来，怎么办？” 一听是这个，蔡竹元就不担心了。他想趁此机会改善一下他们父子间的关系，当然若有可能的话，他们甚至想他们能够换个活法是最好的。毕竟虽然在此之前他是妥协了，可是还是觉得儿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能够改变是最好的了。 以前儿子迷恋着向少爷，要死要活的，他管不了。可是儿子这一失忆，或者就是他的机会了呢？再说了李医生不也说了嘛，明善就是自己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才会选择性失忆的，那他干嘛非得让儿子去知道呢？ “明善，那爹问你，你都记得什么？想要知道什么？爹都会全部地告诉你的。” 蔡明善一听大喜，难道他这么一换身体，果然是否极泰来，时来运转了吗？虽然身体还有个大问题，但是还是能够治的，那也不是什么问题。所以他赶紧回说：“爹，我就记得自己的名字叫蔡明善，而你是我爹，其他的都一律不知道了。爹，这是我们家吗？之前听医生说，要是我能够多接触了解一些以前的人跟事，也许我很快就能记起来以前的事了呢？家里还有其他人吗？有没有相册呢？” 蔡竹元一听，果然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不过也好，无论是男是女，把另外一个人当成自己生活的全部，都是畸形的、不正常的。 于是他也不去想之前自己有没有说过其他的什么话了，赶紧编着故事说：“明善，这并不是我们家，这只是我以前的雇主出国了让我帮他看一下房子，我们在这里借住而已。而且我们准备明天就回县里了，你看，你明明都病了，爹都没把你送到房间里，那是因为明天我的雇主就要回来了。我已经打扫干净了，所以没再进去了。” “哦……”蔡明善有些失望地应着，并不是因为这不是他的家而失望。而是想到这样的话，那他什么时候才能凑够十几万做手术啊？！ 不过想来也是，之前他就很疑惑为什么身为这家的主人的话，对方的爹会穿的这么差，完全不像能够拥有这么一幢漂亮豪华的房子的人。听对方这么一说，也就明白了。不过为免让对方误会，他赶紧笑着问：“那爹，我们家还有没有其他人？” 蔡竹元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说：“没有了，咱家就咱俩了。不过没关系的，我们会过得很好的。虽然我们县里的房子有些偏，但是好在不远的地方就有一个高中，做学生的生意总是行的。明善你不用太担心的。” 蔡明善原本听到说家里就剩下俩了的时候，就知道大概自己问错话了。想要说些什么安慰对方，但是幸好对方自己把话叉开了，所以也顺着对方的话说：“那肯定不错的了，爹，我不担心的。” “嗯。那就好，那爹继续去收拾东西，明天吃了早饭，我们就去坐火车回去吧？”蔡竹元想到昨晚向少爷来过了，今晚应该是不会来的了，但是明晚就难说了，所以想要早点走。 “嗯。”蔡明善当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是他完全没从对方眼中看到恶意，而是满满地关怀，所以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对了，爹，那我也去收拾我的东西吧？”蔡明善看对方这么高兴着要回去了，也高兴地准备起来去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但是……“哎哟！”一声，他又半躺回沙发上了，他身上的伤，虽然喝过药，擦洗过，但是还是没有完全好的。 “明善，你坐着吧。你的东西昨天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今天爹在随意帮你收拾下就好了。”蔡竹元赶紧阻止道，毕竟一旦让儿子回去房间，看到向少爷的各种东西，也不知道会不会疑惑，到时候出了什么漏子可不好了。 “那就好，麻烦爹了。”蔡明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 “傻孩子，一家人说这些干嘛？行了，你休息吧，等下爹帮你拿个毯子出来盖着好好休息一下，明早醒来你的伤就好了。李医生的药一直都这么神奇的。”蔡竹元高兴地说，毕竟事情都往着他设想好的方向走去。他有什么理由不高兴呢？ 大概是因为伤的关系，晚上蔡明善喝过粥擦洗过伤口之后，很快就睡着了。蔡竹元轻轻地叫唤了他两声，不见应，才慢慢地走上楼去主卧室收拾儿子的东西，但是看着各种或是奇装异服，或是华丽非凡的衣服。蔡明善只拿了几套看起来一般、素雅的衣服。最后拿起儿子的手机装在袋子里，出去了。至于桌子上的电脑，PSP，游戏手柄，书桌里的钱包，他看都没看…… 第二天，蔡明善醒来之后，身体果然好了很多。看来那位李医生的药真是特效药啊！他高兴地在客厅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几趟，然后直到蔡竹元叫他吃早餐，他才安静下来。之后的行程虽然有些赶，但是蔡明善也知道，赶火车就是这样的，所以也没多想。 当火车终于开动的时候，蔡竹元起身说要去厕所。蔡明善也没在意，看着外面的大城市感叹：以前他也想有机会来大城市闯闯的，没想他醒来后换了个身体就直接在大城市里了。不过，他什么都还没来得急看就要回县里了。 虽然有些遗憾，但是想到那个就如他以前想像中的慈父一模一样的爹，他也不后悔了。大概是以前的经历的原因，他其实心里一直想要这么一个好爸爸的。 想想以前的那对父母，他们的眼中也只有他的弟弟才是他们的孩子吧，而他是比佣人更不如吧。不过，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他有了个好爸爸，身体的话，他早晚也是是让它变成正常的健康身体的！而生活当然也会不一样的！蔡明善坚定自己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蔡竹元看着带着满脸希望的儿子，心里越发不安起来。他的想法虽然是好的，但是那都是建立在向大少真的赶走了蔡明善的基础上。要是他猜错了，那…… 第3章：治疗失忆？ 蔡竹元看着火车窗外的景色慢慢地往后退，他知道的火车启动了，他们就要回家了。再看了看蔡明善那满怀期望的样子，他偷偷的摸了摸袋子里的手机。原本昨晚的时候，他是想关机把手机卡取出来扔掉，再把手机给儿子的。但是想了想，他还是把手机放在口袋里，虽然他与李医生都猜测，向少爷是赶了儿子走，儿子才会弄成这样的。 但是身为那个地方的厨师他要走的时候，也是要向主人报备一下的，免得被人说卷款逃跑什么的就不好了，当然也是为了不让向大少明白，他们并非偷偷摸摸地走的。所以蔡竹元假意起身去厕所，在蔡明善看不到的地方拿出了手机，先是深深地吸了口气，才把手机上的唯一的一个联络人找了出来，拨了过去…… 向程新感觉到手机在震动，拿了出来看了看上面显示的名字，他皱了皱眉，对方怎么回事？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来，不知道他在公司吗？难道是因为前晚弄疯了，所以今天来邀赏来了？这么想着，向程新口气不大好地接起说：“怎么了？” 蔡竹元看到那边在座位上好好坐着的儿子，给自己加了不少勇气，故作镇定地开口说：“那个向少爷，您好！我，我是老蔡。我，我跟你说一下，我儿子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李医生也说大概是失忆了，所以……所以为了不给少爷添麻烦，我准备带他回家好好养病，少爷你看……？” “哼！”向程新冷笑了一声立马把电话挂了。当他是聋的，还是傻的啊？！电话另一头明晃晃地火车声，还想假装询问他意见。失忆？添麻烦？养病？真当他向程新没脑子呢？就算他腻了，不想再玩对方了，也得是他赶人，而不是对方这样来甩他脸。这么想着，向程新拨了一个电话，交代了几句后，才勾了勾嘴角，然后像没事似的继续看文件。 蔡竹元听着嘟……嘟……声，看着就这么被挂断的电话，有些担心地看着G城的方向，他都主动报备过了，向少爷应该不会生气吧？那样挂断是不屑于听他的电话的表现吧？ 虽然蔡竹元这样安慰自己，但是他还是很不能安，所以一路上总是东张西望，连带蔡明善都有些担忧地问：“爹，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忘在G城了？” 蔡明善看着不远处的火车站，他们所在的列车已经在缓缓地驶入了。他继续说：“要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的话，我们回去拿也行的。而且好像第一个站快要到了，要回去的话，就在这个站下车吧？” 蔡竹元摇了摇头说：“不是的，爹没忘记什么，只是……我担心……” 随着接近车站地鸣笛一长声，蔡明善没有听清蔡竹元到底说了什么，所以又再问了一次说：“只是什么？” “只是我昨晚没睡好，有些心神不宁，你知道的，老人家常常这样。”蔡竹元看着蔡明善那关心的样子，还是没把实话说出口。毕竟他们这种小人物，想来向少爷是不会浪费时间来惩罚他们的吧……可惜很快，蔡竹元就知道想错了。 “蔡少爷，得罪了！” 对方话虽然这样说，但是无论是口气还是接下来的行动可完全没有一丁点觉得有得罪的地方。所以在蔡明善看着对方站在他前面居高临下地抛出这么一句话后，就像扛沙袋似的扛着他下、车、了！ “啊？！！！！！！！！！” 蔡明善有些被吓到了。毕竟无论是谁看到几个穿着黑西装带着墨镜的男子，都会联想到对方是黑社会！光外表上联想倒也还好，但是随后对方的这一番行动，让蔡明善不这么想都不行啊！除了黑社会哪还有人敢在火车上大庭广众之下掳人的啊？！ 还没等蔡明善想出什么，他已经被塞进车子里了，而且对方就把他当货物似的理也不理，开了车就走了。蔡明善心情里虽然在暗想他们这么急着走，难道是欠了人家大笔钱没还，跑路了。但是看想着刚刚他那个爹的表情，以及一直都跟着跑过来的样子，又不太像啊？！要真是黑社会的话，即便他爹不报警也不会直直地跟着来吧？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蔡明善看了看前面的人，面无表情的开着车，他还真不敢大咧咧地问对方话。再说了，这些人明显就是执行者，至于为什么要抓他回去，他当然是想像不出的。这才换了一天身体，除了一位看起来很不错的爹以外，他什么信息都不知道，当然也无从猜测。现在就是只好乖乖地被人抓去，为了什么，到时候自然会有人说的。 待车慢慢地开回他稍稍有印象，住了一天的地方之后，蔡明善惊讶了。毕竟原身体的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位好爸爸啊，对他又真的很好，应该不会骗他才对啊？要知道之前他都已经准备好好地与对方相处，做一对他理想中的好父子的。可是现在这样看来，对方昨天说的话，也许并不是真的。那……他得重新考虑考虑了。 打开车门后，男人只干巴巴地说了句：“蔡少爷，下车吧。向少爷说了，让你在'家'里好好待着，不要乱跑。”说完后把蔡明善交到一早就等在一边的另外一个年纪稍小的年轻人说：“我交给你了，剩下的就不关我的事了。” 年轻笑了笑，像看货物一样的看了看蔡明善说：“没问题，剩下的就交给我吧。”然后目送对方上车后，就笑地温柔地对蔡明善说：“那么，蔡少爷，接下来就接受我针对你'失忆'做的完美治疗吧？” “啊……？”蔡明善看着对方那语气，他心里想这绝对不可能真只是'治疗'。很快对方的话就证实了他的想法。 “对了，忘记跟蔡少爷你说一下了，你可以叫小哨。在给你治疗好失忆之前，向少爷吩咐是不能够走出这里的。”小哨带着蔡明善走了进门后，把门一关说。 哦，你说蔡明善干嘛这么傻乖乖地跟着对方进去。要是你在看到门口守了五六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彪形大汉后，你也会学乖的。再一听小哨这话，他更确认刚刚的想法了。不过他原本就是换了个内里的，治好失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他有些惴惴地问：“那个……要是我的失忆症治不好，那我是不是一生都出不去了？” “哦？”小哨停了下来，颇为不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蔡明善，然后又继续往前走去说：“你不用担心，最多一周我就会帮你想起来的。至于要真的想不起来，那就要看向大少的了。你想呆一生，向大少还不一定愿意呢。跟着来吧，今天就让带你熟悉熟悉你的'家'，这对你恢复记忆有好处。” “哦。”虽然蔡明善心里是千万个不相信，这真的是为了给他治失忆，但还是老实地跟着走。 “好了。”小哨停在客厅的入口，转过身来看着蔡明善说：“蔡少爷，这里以前是你最喜欢的家，也是你觉得唯一的家。那么，我将一一为你介绍。首先，我就为你介绍客厅。” 蔡明善虽然不明白客厅有什么好介绍的，但是他早就知道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再加上听听对他也无害，他也就跟了上去。 但是随着小哨的手一指说：“蔡少爷，你来看这里。这是你特意为了向少爷在淘宝买的一套情趣开裆连体黑丝袜。而这张照片呢，是从客厅的摄像机翻拍出来的。你知道的，你跟向大少在客厅上进行过很多互动。所以，仅仅是客厅，我就预备了要花今天跟明天来为你一一讲解。” 蔡明善在看到那张放大了无数倍的相片之后，脸就涨变成了猪肝色。不是羞的，是气的。以前的蔡明善到底是什么人啊？竟然会穿那样的东西在身上，还特意做出一副撩人的样子，身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趣味低级似的。所以这么一生气，蔡明善都没注意到后面小哨的解说。 小哨说完了，看蔡明善那样子，倒也不生气，反倒笑了笑跟蔡明善说：“蔡少爷，要知道这套衣服后面虽然被向少爷弄脏了，但是我相信你想要的话，随时都可以再买一套回来的。你要不要再买一套回来穿穿，找找当时的感觉呢？说不定，你马上就能够想起来了呢？” “不，不用了！”蔡明善赶紧拒绝，开玩笑，以前的蔡明善能够接受，甚至可以说乐在其中的，但却接受不了，毕竟他可不那样的人。 “好吧，那我们往右边走吧。”小哨状似可惜地说着，然后继续走了两步，停下来说：“蔡少爷你来看看这里这幅照片，有没有想起来什么呢？” 蔡明善只看了一眼，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又被刷新了，就扭了转了个方向，但不扭不知道，一扭一看，整个客厅都摆放着很多类似的相片。唯一的区别就是，有的上面是两个人，有的就跟这两张一样，就只有原本身体的主人，他心里惊讶地不行，甚至连原主是MB他都猜想过了。但是，没人能够告诉他答案。 小哨看蔡明善不说话，眼神移开，也顺着他的视线方向看了过去。笑了笑问：“怎么？蔡少爷对自己怎么会在门口翘着屁股趴在墙上没兴趣，却想要早点看其他的吗？” 蔡明善虽然听到小哨的语气说得很是和善，但是他知道，这绝对不是真的询问。所以乖乖地说：“不是，我就是在想一下，这么多相片，其实我自己看的话，会快很多吧？不用麻烦你一一介绍的吧？” “这怎么行呢，向大少付了我工资，我就是要工作的。怎么能够消极怠工呢？再说了，我不给你仔仔细细清清楚楚地说明白，怎么帮你回想起以前的事呢？”小哨一副我很认真工作地样子说完后，盯着蔡明善说：“那么现在，蔡少爷你来说说看，这相片中的你是在做什么呢？” 第4章：治疗（一） 蔡明善看着小哨那样子，要是手上有东西的话，真想扔他一脸。但是，很可惜的是，他浑身上下除了衣服，啥都没。再加上想到之前门口站着的大汉们。他怂了，乖乖地上前仔细地看了看，才转过头跟小哨说：“呃……这，是不是被人推到那里的呢？” “蔡少爷要不要再仔细看看，你看看你脸上当时的表情，一点都没有惊讶，也没有生气之类的，倒像是……”小哨看了看蔡明善皱着的眉反倒开心地笑了，然后像是恍然大悟似的说：“你看我真是的，正主就在这了，我还非得瞎猜什么啊？！蔡少爷你即便忘记了自己当时是怎么回事，但是脸上表露出来的是什么情感，应该不会认错吧？不如你来告诉我好了？” 蔡明善听了小哨的话，在心里已经把原主骂死了。真是TMD的，这家伙以前到底是干嘛的？不过无论是干嘛的，他可以很清楚的知道，要不就是原主是变态，要不就是另外一个主人翁是变态，不然家里怎么可能这么多这样的相片。而相片上无论是衣服还是姿势，还是各种尺度什么的，都让他叹为观止，真是服了。 不过想归想，小哨的话他还是要回的。蔡明善特意再瞄了一下相片上原主的面部表情，轻轻地咳了一下，略为不好意思地说：“你也知道我失忆了，我猜大概是满足的……吧？” “仅仅是满足吗？没有其他的了吗？” “呃……”蔡明善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小声地说：“也许还带有些许诱惑吧？” “哈哈哈。”小哨开心地大笑说：“这不就对了嘛。蔡少爷这么配合，我相信不用七天，蔡少爷的记忆全都会回来的。那我们就继续吧。我很想知道为什么明明蔡少爷是这么一个不太自然的姿势，却有着满足的表情呢？” “啊？！这个……这个……因为没拍到，我也不太清楚。”蔡明善赶紧摇头说。毕竟让他这么一个纯情的处男来说这些，他怎么可能知道。 “好吧。慢慢地你就会知道了。”小哨也不着急的说，毕竟治疗嘛，都是循序渐进的，哪有一来就把最猛的东西拿出来的呢。 所以他往前带了两步，停在另外一幅相片边，介绍起来了：“这幅画呢，是之前蔡少爷你说自己生日，非要缠着向少爷说要一起过生日。所以……”小哨说到这里一眼扫到蔡明善看着相片上的向程新有些茫然，所以他转变了一下说：“哎哟，我都忘记了蔡少爷你失忆了。那我就再给你介绍一下向少爷吧。” 蔡明善听到小哨的话，愣了一下，随后坦然了。反正他现在也没得选择，对方能够直白的给他介绍一下是最好的了。免得他猜测得不准，事情比他想得更加糟糕，那就真是命不久矣了。 小哨对于蔡明善的认知，都是从向程新那里来的。所以一直都觉得对方肯定是假装失忆的，也没介绍过向程新。想着是自己的失职的，毕竟无论对方是真的失忆还是假的失忆，他需要来“治疗”都是事实。这么一个重要的人物，怎么能不好好介绍下呢？ “对了，我说的向少爷呢，就是相片上被你拽着领带的这个男人。他的全名是什么都无所谓了，反正我们大家都叫他向大少或者向少爷。今年二十二岁，年长你四岁。至于他为人怎么样呢？这就得你之后慢慢去发现了。而我们现在所在的这幢别墅当然也是在他名下的。至于你跟他的关系，说得好听些就是他金屋藏娇养着你，说得不好嘛，当然就是他包养你……” 小哨开心地看着蔡明善的脸从红变紫又转成青，最后又变成猪肝色，再配上他那表情，小哨觉得若不是对方长得还行，可不比鬼还难看吗？ 不过这正合他味，所以他慢吞吞地又补充了一句说：“不，包养这个词也不能准确地描述你们的关系。你……应该算是向少爷养的性爱真人玩具吧。” “你……”蔡明善气得想说什么，但是最终他只是死咬着嘴唇，什么都没说，死死地盯着小哨看。因为他清楚明白现在的形势，再加上光看这些照片，他都可以想像原主以前是有多么的不堪。那也就说对方说的是事实，那他有什么理由去阻止呢？ 要让人不再这样说，他自己改变就是了，所以他现在不应该是去向因为以前原主做过的种种而看不起他，说他的人去争辩，而是找到机会，真真正正地改变一切，让人不能再说什么。这么想着，蔡明善已经在心里决定，要抓住一切可能的去改变！ 之后因为蔡明善想明白了，接下来的'鉴赏'都顺利了不少。所以这么大半天下来，被他'欣赏'与'解读'的相片竟然占到了客厅的三分之二！而此时也到了晚饭时间，小哨要求他用刚刚看过的那张相片上的姿势躺在沙发上等着，然后就去厨房弄吃的去了。 蔡明善心里暗暗地骂了句'变态'，但是其实还是老实地照着。毕竟躺着而已，只要表情不对的话，就是模仿之前的样子也只是搞笑而已。不过虽然他一早就说服了自己，这是在看别人的'艳照'，学别人，不是自己的。但是想到现在自己用的就是这么一具身体，他还是未能完全抽离出来。 想想这些事，这些照片，蔡明善怎么想也觉得不可能是小哨自己弄的，至于是谁弄的，除了这个房子的主人身向少爷外，应该不会再有他人。所以说事实上最变态的人应该是那位他醒过来后，还没真正见过面却早已“如雷贯耳”了。 特别在听到他现在是被这位向大少包养着的性爱玩具，再看了这么多艳照之后，他现在可以确定那个向大少不可能是什么正常人，不，也许压根就称不上人，只能说人渣而已。不过，真要说，估计原主也好不到哪去就是了。再加上原主的那个爹，也不知道是真的为了所谓的儿子好才带着人一起跑，还是想带着儿子再去卖个好价钱呢？ 这边蔡明善各种猜测，一下子想想变态大少爷为什么非要这样做？一下子又想想原主的爹干嘛要那样做？反正无论是哪个，他都想不出答案，倒弄得整个人都精神不太好了，唉…… “蔡少爷，请你不要随便改变姿势。”小哨的声音突然传了出来。蔡明善下意识地又换成之前相片上的姿势。然后才想起自已不是正对着客厅的入口的吗？他压根没看到有人进来啊？难道小哨是从身后进来的，他稍稍偏了头看，也没人，那…… “蔡少爷，请你的头也不要乱动好嘛。我没在客厅，但是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可以看到的，不用再找了。”小哨'好心'地解释道。 “呃……”蔡明善对于这个屋主向大少爷是变态，一点都不怀疑了。说的也是，之前小哨就说过，有好些相片是从摄像机里翻拍出来的，这样看来，这摄像头不仅有，而且还挺高清的吧。果然有钱人就是变态多。 其实这点完全是蔡明善想当然了，虽然向程新不是一个多正常的人。但是这些摄像头啊，还有相片上的很多所谓的'造型'都是以前的蔡明善弄的。 因为原主知道向大少喜欢尝新，所以自己使劲浑身解数，至于摄像头什么的，一是对方录下来，想在向大少不回来的时候观看，另外一个就是以前的某照门让给他的灵感，觉得也许向大少也会喜欢这样的感觉。所以，这些照片中，有相当一部分原主都是看'镜头'的啊~~ “是吗？”向程新听了小哨对于蔡明善的评价，再听到小哨问蔡竹元一直在门口站着，站了一天了，要不要放对方进去的询问。他抬头看了看玻璃窗外面傍晚的天色，灰蒙蒙的，看不清楚太远的地方是怎么样的，也看不太清楚地面上有什么。 在听到小哨确定地回答后，看着着名的G城之珠亮了起来，照亮了周围好大的一片，也使得夜色陡然变得漂亮了起来，向程新心情也好了些，嘴角微微上扬说：“既然这样的话，就让他进去吧。以前他做什么，现在还是做什么。毕竟这种还原度想来对于治疗失忆是有效的。” 向程新听到小哨应下，挂了电话后。看着外面越变越美的夜色，脸色也好了起来。虽然特意让人去把人扛回来什么的，是有些掉价。但是他向程新是谁，想要偷跑是这么容易的？即便是他不要的东西，也要他自己扔给垃圾箱，才能去捡；而不是让人看到了就随手拿走！再说了要说起来，失忆什么的，他听说过，还真没碰上过呢？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带他不一样的体验呢？又或者，这原本就是那个少年特意为他准备的？ 第5章：治疗（二） “明善，来，吃饭了。” 蔡明善看到蔡竹元竟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端着菜走了进来让他吃饭！他虽然没有变换姿势，却用目光死死地盯住对方，眼中有疑惑也有生气！明明之前抓人的时候，别人是没抓蔡竹元的，但是他现在却在这？这是什么意思？！ 不过，很可惜的是蔡竹元却像一点都没感受到他的视线似的，不仅如此，也像完全没看到厅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照片似的，直直的把菜端到客厅左侧的餐桌上说：“明善，饭菜都好了，过来吃吧？” 蔡明善没动，不仅因为他现在不信任对方，也因为小哨没发话……TAT，他可没忘记这里做主的是谁……好吧，暂时做主的也算是做主的…… “怎么不吃？蔡少爷以前不也一直都是蔡叔在给你打理吃的吗？”小哨终于走了进来，看了看蔡明善说：“难不成蔡少爷觉得我帮你回忆以前的事，这点都没想到吗？或者……难不成蔡少爷还想吃我亲手做的饭菜？” “当然不是。”蔡明善立刻否认，笑话，虽然他上学少，但是真的不是傻子啊！小哨那语气中明晃晃地吓人，他那敢说啊？再说了，小哨明显看着更像黑社会而不是厨师。所以，蔡明善麻利地起身往餐桌那边走去。 而等在一旁的蔡竹元，赶紧把东西给蔡明善一一摆好，然后说：“明善，快来趁热吃吧。我特别做了你喜欢吃的鲍汁香菇豆腐煲、水笋炒肉、清炒芥蓝，对了还有个丸子冬瓜汤。你还是先喝些汤吧。” 蔡明善看着自己前面的汤，又看了看一桌子的菜全都是清淡路线的。眉头稍稍皱了一下，因为以前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外打工的时候，他吃的最多的都是“下饭菜”——就是味道比较重，比较送饭的菜，例如什么酱菜了，辣椒酱了。所以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喜欢吃重口味东西的习惯，早餐什么的喝喝粥也就算了，现在猛一看晚餐也这么清汤寡水就不太喜欢。 不过蔡明善从来都知道像他这样的人是没有挑选的权利的，所以还是吃了起来。毕竟这样的菜对于以前的他来说，已经丰富异常了，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但是当菜一入口，他发现自己错了，谁说看起来清清淡淡的菜没味道了，这些菜的味道明显比他以前跟着工头出去饭店吃的味道还好。所以不用人多说，蔡明善三五下的就把自己喂饱了。 等蔡明善满足地放下筷子的时候，发现对面的蔡竹元与站着的小哨都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蔡明善想到可能这身体的原主应该不像他这样粗鲁的人，所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我就觉得这菜太好吃了，而且肚子也很饿，一下子就收不住嘴了。嘿嘿~” 小哨仔细地看了看蔡明善的表情，像是在确认什么似的，随后才说：“既然蔡少爷吃完了，那就先去洗澡吧。等下'睡觉'的时候，还有另外的任务。” “哦。”蔡明善乖乖地起身，随后走了一半，停下来转过头问小哨说：“那个，你知道我失忆了，所以洗澡去哪洗？还有，这里有我的衣服吗？” “也是，这是我疏忽了，蔡少爷跟着我来吧。”小哨顿了一下，就走了上前，带着蔡明善往卧室走去。 蔡竹元看着走远的两人，手握地死紧，手上的青筋都快突出了。因为这次他再回来的时候，明善对他又没有了信任与亲近，再加上小哨之前答应他进来的条件，他知道的，也许，他再一次的失去了这个孩子。不，也许是比以前更彻底的失去了…… 蔡明善当然不知道蔡竹元在想什么，毕竟在他看到'他'的卧室的时候，就更坚定了这是变态的住所啊！大大的衣柜里各种各样奇装异服就算了。谁还会在自己的卧室装了三块大大的镜子啊！天花板一块，然后床尾那面墙壁上有一块，最后一块是床贴在墙壁的那一面……这得有多变态，才能在这床上睡觉啊？ 卧室唯一让蔡明善觉得满意的就是，据小哨说因为时间匆忙，还没来得急把相片找出来放在卧室里。所以除了衣服与镜子以外，卧室都挺正常的，看来他睡觉的时候的另外任务应该不会再让他“鉴赏”相片了。不过蔡明善想了想客厅那些相片，蔡明善一点都不觉得对于小哨他们来说，时间有啥匆忙的……所以，也许这个任务也好不到哪去…… 带着这样一种心情，蔡明善在卧室自带的浴室中慢慢地泡着澡，有点不想这么快出去。再说了，他第一次使用带有按摩功能的浴缸，感觉挺不错的。心中默默地想要是以前他能够有这么好的东西用，每天做完苦力回去，就不用那么累地休息了，肯定能够睡个舒服觉的。 要是蔡明善知道这个浴缸的价格的话，他肯定不会想这么不着边际的事的……不过，人嘛总不能只想着坏事的。总要找出事情好的一面，不然怎么能在不好的环境中坚持下去呢？ 就像以前，蔡明善总想虽然那对父母对他差，但是等他大了自己工作了，总会好的。虽然当他工作后，那对父母又开始找他偿还'养育之恩'，弄得惨不忍睹，但是只要想到，当他还完了，就可以真正的为了自己而努力奋斗，就又充满了希望。虽然最终，他弄到现在连为什么换了个身体也不清不楚的。但是，总会的好的不是吗？ 毕竟他现在的这个身体可比以前的他，看起来更健康，也更年轻。而且呢，虽然说目前大概是被包养中，但是，包养什么的，哪有人会包养一生的呢？只要那位叫向大少的金主烦了，肯定就放他走了。那么，他就不信他找不到工作，赚不到钱！ 所以这么给了自己安慰之后，蔡明善就努力去发现现在好的一面。例如，吃的真的很好吃了，也不用做事，再加上住的地方也很好。至于鉴赏照片什么的，其实这些照片原本就是原主拍的，又不是他拍的，只看看的话也不算是太难接受的事…… 小哨吃好饭，也休息了好一会，才来到卧室，发现蔡明善竟然还没出来，所以大声地说：“蔡少爷，你可快点。等下我还要把睡前的任务给你做完，不然可不够时间睡觉了。” “哗——”地水声响起，蔡明善无奈地站了起来，看来泡得太舒服，他都快忘了小哨这个监工了。不过也幸好这位监工还是好的，没有任何辱骂他的时候，虽然对他很是不屑，但是做出来的事倒也还好。 “我好了。”蔡明善走了出来后，也没理头上的水滴什么的，直接跟小哨说：“有什么任务，直接开始吧？” 小哨只看了一眼蔡明善，就移开了目光，然后走到卧室左边摆着的组合柜前说：“好吧。那呆会蔡少爷就把这一张碟看完就行了。只要看了，在卧室里你爱干嘛就干嘛了。对了，虽然我不在这里看着你，但是，看到了这几个摄像头吗？是有人看着你的，一旦蔡少爷你移开了视线……哈哈……我想你明白后果的。” 蔡明善顺着小哨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卧室的四方都安有摄像头。在心里又默默地骂了句'果然是变态'就从在床上说：“我明白了。可以开始了。” 小哨其实一早就已经在动作了，所以听到蔡明善的话，也就开始播放了。画面一开始也挺正常的，就是这间卧室。小哨看了看说：“那我就先走了，蔡少爷慢慢看吧。其实这个任务挺好的，男人嘛，谁还没看过那种片子呢？哈哈哈~” 蔡明善听了小哨的话，头都不抬。毕竟那种片子是大家都看过，但是要以自己为主角的也不是谁都喜欢看的吧？他又不是变态，真是的。虽然这样想着，蔡明善还是盯着画面看的。 我艹！蔡明善看到原主'穿'了一件透明的网纱在身上，然后张开着M型腿正半躺在床上后，默默地想：我果然是正常人，太变态了。虽然脸蛋漂亮，但是真不是女的啊……不过也幸好现在蔡明善还没有完全把这身体当成自己的，还能把这当成看别人的GV，不然还真得崩溃！ “蔡少爷，请你注意观看！不然我不介意再从头播放开始，以免你漏掉任何一个镜头。”小哨的声音在蔡明善低头的那一瞬间就响了起来。 蔡明善作为一个识时务者的人，立马又抬起头看了起来。默默地催眠自己其实双性人也可以算半个女人的。就当看小电影中的男女③ρ大混战吧。反正男人嘛，谁没看过小电影呢？ 蔡明善慢慢地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但是事实上看到的，永远都跟想的相差很大。也许看小电影的时候，他能够接受③ρ，但是看到同一个人身上既有男性的那个东西，又有女性的那个东西，再加上对方的名字跟他一样，甚至身体也跟他现在的身体是同一个的时候，再多的心理建设都没用…… 蔡明善在移开了好几次视线，被小哨派了两个人来抓住他，让他对着电视不能移动的时候，他终于吐了…… 因为不能动的关系，蔡明善吐了自己一身，小哨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之后，才让人把他扔到浴室冲洗干净，然后回来——继续看！ 最后，蔡明善学乖了，一直催眠自己说这是别人的小电影，跟他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慢慢地也就没再出现吐之类的反应。而且他也聪明了，没有再故意偏开头，或者真真的死死盯着画面看。他努力盯着眼神，放空自己的大脑，让自己的大脑接受不到任何的东西，既听不到声，也看不到画面。这样一来，他果然撑到碟子播放完毕。 等人都走了之后，蔡明善把自己清洗干净，躺在床上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暗暗地下定决心，有可能的话，离向大少这个变态有多远就多远，至于他身体上某个多余的器官，等他赚够了钱，总会弄掉的！ 第6章：回忆？ 蔡明善之后两天，其实跟第一天的'工作'都是大同小异的。区别只在于那些照片与'小电影'的尺度越来越大。一开始的时候，他自己常常都会脸红面赤的，但是慢慢地他发现，一般来说，只要他配合这些'工作'，除了小哨与原主的爹以外，不会有外人进来的，所以他也没那么纠结了，毕竟他还是可以驼鸟心态地告诉自己，没人看到那也就没关系了。 这晚，蔡明善洗澡后，又到了观看'小电影'的时间。因为他已经不像之前那样那么傻，不配合，然后弄得被两个大汉死架着连移开视线都做不到。所以，老老实实地在小哨播放着片子的时间就认真地看了起来，当然一开始他是不可能就直接就走神的，因为他已经抓到规律了，一开始盯他的人会特别地注意。随后大概二三十分钟之后就会稍稍放松，那时候他放空脑袋走神是最好的，不过大概播放到一半的时候他就得赶紧收回走神的模样，不然小哨会发现的，然后后果就真的不是他想要的了…… 不过很快，蔡明善就知道他错了。仅凭前一两天总结的所谓'规律'明显是靠不住的。今天就在他走神的那刹那，对方就发现了。不过向大少没有让小哨去做其他的，反而让所有人都下去了。然后看了看监视器，微微地扬了下嘴角，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啊……啊……少……少爷……不……不……要……”因为蔡明善是不允许关房间门的，所以还没走进房间，向程新就听到了播放的碟片中蔡明善那勾人的声音。再想到那个皮肤白皙，经常给他制造新奇的少年。向程新突然觉得自己的嘴唇很干，这次，真的不是少年为了吸引他而再制造的一个新奇体验吗？这么想着，向程新大步地走进了房间。 因为蔡明善正走神，所以当某人进来后，很容易的就从背后环抱着他，脸也贴着他的脸，手正往他的睡衣里伸的时候，他才感觉到异常，反射性地偏过头去确认一下是谁。 “谁……唔……”很可惜的是因为姿势的关系，蔡明善一回头那嘴刚好碰上向大少的嘴。所以，不可避免地，马上就被刚刚已经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的向大少抓住了机会长驱直入！ “唔……唔……唔……”蔡明善几次挣扎着想推开某人，但是可惜的是蔡明善现在的这个身体跟他以前做苦力的时候完全不一样，软绵绵的什么劲都使不上。所以最终蔡明善只能瞪大着眼睛看着某个他早已经听说过N次的变态！心里恶狠狠地想，果然是变态，不然哪有人这样的？！没见到他一点都不情愿吗？！ 向程新吻够了，正慢慢地松开刚刚抓紧的蔡明善的双手，把人往前一推笑得开心地说：“明善，这次的游戏好玩吗？怎么没穿上病人装？” “你才有……”病，原本蔡明善得了自由，想这样反驳；但是一想到这个变态的能力与背景，捏死他估计真跟捏死只蚂蚁差不多，所以在对方不善地脸色中，赶紧改口说：“什么游戏？你知道的，我失忆了，不知道有什么游戏呢？” 向程新是谁啊，先不要说他自个智商怎么样，就说他从小在商场的大世家长大，现在又在商界混了这么些年，对于蔡明善这么拙劣的转变，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所以，他笑得无害地说：“没关系，等下我就帮你回忆、回忆一下游戏内容。” “你……你……”蔡明善看着越走越近的向大少，伸出手在前面挡着想阻止对方，但是想到自己的处境，又不敢真的做什么，所以只好一直往后退。 向程新略感兴趣地看着蔡明善，然后问：“明善难道想让我玩强的？可是，你穿着睡衣太松了，看起来倒像是在邀请我而不是拒绝我呢？” 蔡明善听对方这么一说，赶紧抓住自己睡衣那松松地领口。而也正因为蔡明善的这么一个动作，向程新一个快步上去把人圈在墙壁与自己的怀中，然后轻轻地贴着蔡明善的耳朵说：“既然明善这么配合，那我就不辜负你的期待了。” 蔡明善听完对方的话一愣，反射性地想躲。但是被圈着怎么也跑不掉，所以当对方的吻从他的耳朵慢慢地顺着脖子吻下来，来去锁骨的时候，蔡明善这个没有过实鉴的处男，没多一会就软在某人怀里了。 向程新看到了蔡明善那样子，哼笑了一声，把人抱起来就往床上走去。 “不！不！不！！！” 蔡明善被人抱了起来之后，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毕竟虽然他刚刚可以说被一个男的吻得晕头转向，并不就说明他就喜欢对方。当时他明明是被对方超高的吻技给征服的，压根不是喜欢对方的，也不可能跟对方上床的啊！所以惊恐万状地大叫起来！ “不……？”向程新像是反问说：“难道这不是明善你的目的吗？不然明明只是做了一晚上，怎么可能失忆？我可从来都没听说过做爱是会伤到头的哦~”话音一落，向程新就把人往床上一抛，随后压了上去……（此处节省HHH3000字……请自行脑补TAT） 向程新把蔡明善'吃干抹净'后，突然觉得其实失忆什么的，果然还是可以助兴的。不过，就不知道这次的事能够带给他多久的新兴感。要知道，他初玩这具身体的时候，也觉得颇为有趣，但是没一个月他就觉得也就那样了。 要不后面对方弄得各种装扮来助兴，想来他早就耐烦了。大概也是因为对方看出了他有不耐烦的意头，上次对方竟然提出用S&M道具，但是他从来都不是这样的人，所以直接拒绝。甚至于没有做完就走了，后面也不知道对方发生了什么，听说再醒后来，竟然失忆了！ 失忆什么的，他可从来都不信。毕竟就像他说的哪有人因为了上床失忆的？更何况他都没做到最后的。但是今晚的事实，让他很兴奋没错。毕竟那种眼神中真实地反抗，甚至厌恶与身体的默契配合这两种矛盾之下，让他的小兄弟很有精神。 其实简单来说，向大少平常太热衷于自愿游戏。在这种事上，来找他的无不是自愿的，这种不同的体验还真让他有些许小兴趣。要是知道真相的话，蔡明善肯定早就像他看过的两人的'小电影'似的，主动出击了。可惜，他不知道，所以一个晚上，他忍受了双重地打击早就昏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向程新心情大好的地吃了'早上甜点'，又把小哨叫走了。不过屋里屋外的保镖与监控倒没撤，跟蔡竹元交代了一下就走了。 而蔡明善在对方走出房间的一瞬，赶紧跑到厕所洗漱了！毕竟，虽然他的身体看似无比熟悉这样的事，他心理上却仍然很难接受身为一个男人被人这样那样的！当蔡明善洗泡了很久，整个身体都被搓些通红后，才走出浴室。也是这时，他才突然意识到，今天还没见到小哨来让他工作，难道是因为昨晚他睡前的'工作'已经抵掉了？ 不过，无论是什么，这都不是他可以改变的，因为他只有接受的份。所以弄清楚了之后，蔡明善去客厅找早餐吃了。虽然他是不怎么待见原主的那个爹，但是做吃的真不错。不过想也是，不然怎么会被人请来当厨师呢？ 蔡竹元早上听了向少爷的交代，总觉得不太真实。但是看着小哨真的跟着向少爷一起走了。他的心思又活跃了开来了。虽然知道监控还没撤走。但是，既然没有人一直跟着儿子了，那他是不是有机会解除两人的误会了呢？ 所以待向少爷走了，他一边在厨房中准备着吃食，一边趁空隙地时候来看儿子有没有来客厅找吃的。终于快十点的时候，他看到了穿着一套简单的运动服的蔡明善。赶紧打招呼说：“明善，你起来了啊？饿了吧，我马上把早餐给你端上来，刚刚一直在热着呢。” 蔡明善像是没听到似的，端坐着在餐桌边等吃的。毕竟，现在这个人对于他来就是一个厨师而已。要是他以后自由了，再自己去买苦力，也不想跟对方走了。毕竟俗话说：靠谁都不稳当，靠自己是最好的。以前的极品父母足以让他知道，父母也不全是伟大的。他初醒来，以为自己遇到了好的，却没想却也是美好的愿望而已。 “明善，早餐在这了。趁热吃吧。”蔡竹元殷献地说。 蔡明善什么都没说，拿起来就吃。毕竟他现在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生气的感觉，明明只是个见过几天的人罢了。那么在意干嘛？毕竟要真是个好父亲的话，怎么可能会允许儿子给男人包养？甚至于还留下来在一边看着？无论怎么样，他都想像不出对方是用一种心态看着这样的事发生的。 第7章：过去 蔡竹元看蔡明善完全不理他，也没觉得怎么样。毕竟这段时间他与儿子的关系还不是最差的。最差的时候，真是相看两相厌，恶言相向都不足以描写出来。但是想到这个孩子一直以来承受的一切，再加上最近失忆以来孩子的表现，他还是在对方快要吃饱的时候，厚着脸皮凑了上去。 “明善，之前的事是爹不对。但是你知道的，天下父母哪有不为孩子好的，爹也是为了你好。” 蔡明善原本听到蔡竹元说话，连眼皮都没抬，继续看着餐桌上的食物。但是在听到对方说后面的那句话的时候，一瞬间完全没了胃口。父母的'伟大'他见识的还少吗？要不然，他也不会'有机会'换个身体。所以他不准备继续听下去，这种大义凛然的话，从来都不适合他听。 蔡明善这么想着，把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之后，喝了一杯水就站起身来，准备往卧室房间走去。 蔡竹元却不死心，继续跟了上去。毕竟，向大少把小哨叫走了，也没叫别人来看着他们。那也许他们的状况就跟以前差不多的，只不过，大概，他们是不能随意出门的了。毕竟外面的大哥们还好好地站岗守着的。 “明善，明善，你刚刚吃饱，要不要去外面走走？” 蔡竹元眼看着儿子就要往卧室去，赶紧说。毕竟一直以来，儿子是不允许他进卧室的。当然，想着之前他去帮收拾东西的时候见到的状况，至于为了什么，他也是能够猜出一些。若非必要，他自己也不会再进去的。 蔡明善虽然从来都不觉得父母的话是需要听的，但是有时候他却又格外的容易心软。看着对方用这么低的姿势，近乎乞求的语气。再想了想自己现在的身体，还有身份，所以深叹了一口气问：“小哨今天怎么没在？而且……这里好像多余的东西，全都收起来了？” 蔡竹元听到对方的问话，立马兴奋地介绍了起来说：“明善，向少爷交代了过了，小哨不会再来了。我们在这里还是跟以前一样就行了，但是不能随便出去。对了，明善你失忆了，大概不太记得我们以前的事了，爹来慢慢告诉你吧？” 蔡明善原本听到小哨不会来了，马上就高兴地准备走人。毕竟，虽然原主的身体看似很习惯昨晚的事。但是他个人不习惯啊，但是一听，不能出去。他又郁闷了。蔡明善这么一郁闷，只无聊地死盯着蔡竹元看。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小心翼翼地对自己的儿子不说，竟然还对于自家儿子被包养的事一点都不介意似的？ 仔细地看着蔡竹元，对方迎上他的视线，脸上的表情变得明显的讨好。蔡明善想：这样的人，真的会是'父亲'这样的角色吗？看起来，原主倒更像他爹。不过，要真有人跟他说说原主以前的事，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毕竟，所谓知已知彼，百战百胜。要是知道那位向大少为什么把人抓回来，他想再出去不就简单多了吗？ 不过，虽然想是这么想，蔡明善却没直接答应，反倒慢慢地折了回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说：“不如，我们先来说说之前回县里的事，是怎么回事吧？”蔡竹元听了类似于质问的话，一点都没有尴尬不开心，反面更开心地看蔡明善，里面的期待就算是傻瓜也能看得出来。 蔡竹元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明善会对之前的事有想法，那是好的。要是明善还跟以前一样，对他视而不见，那才说明，他没有任何补救的机会，所以赶紧走上前解释起来：“明善，你知道的，我是你爹，总想给你更好的。虽然在这里吃住都有向少爷包了，但是始终不是我们家。所以，你醒了之后，我就相着我们要不干脆回县里去就好了。” 蔡明善现在可不这么容易相信蔡竹元的话了。冷哼了一声，不相信地反问：“是吗？那以前干嘛不回，非要那天回？”摆明了是看他醒来后失忆，才赶紧溜之大吉的。 “因……因为……”蔡竹元知道的，早晚明善会问到这个问题的。虽然他早就想好了怎么说，但是他担心他这么一说，两人的关系又好不了。但是要再用些糊弄的借口，绝计是骗不到明善的了。所以他擦了擦头，有些尴尬地说：“因……因，因为我，我们已经太，太久没……没……” 蔡明善重重地“哼”了一声，用鄙视地眼神看了看蔡竹元，做势起身就要走。毕竟虽然这里有人监视，但是既然对方把小哨叫走了，只是不让他们出去，而这样的时候，这位所谓的爹都不愿意说实话的话，那他真没必要再跟对方浪费时间了。 “明，明善，爹……我，我说，我说。”蔡竹元赶紧上前挡了一下蔡明善的路，然后说了起来：“其实一开始我猜到你不记得以前的事的时候，就很开心。因为那样的话，你不仅忘记了从小到大被人排挤，被人辱骂，孤零零的童年。同时，我也可以跟你……修补好关系了。所以……我，我就……” 蔡明善看到对方说话的时候，完全不敢看他，不过无所谓，他想知道的是事实，虽然那不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但是现在他已经换了这具身体，那么在这具身体上发生的其他事就一一呈现出来吧。免得到时候，他又莫名其妙地被人掳走，被人这样那样，还是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好。毕竟比起已知的危险，更让人恐惧的还是未知的东西。 “修补关系？我们以前的关系很差？为什么？”蔡明善明显看到蔡竹元在说修补关系的时候，有顿了一下，想来事情可不像这么简单。 “唉……”蔡竹元叹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了看蔡明善，见对方等着答复的样子。咬了咬紧牙，好照实说：“其实我们之前，就是你失忆之前的关系不是差，是你单方面的无视我。” “就像这几天这样？”蔡明善想了想说：“是不是你又做了什么？” 蔡竹元摇了摇头，解释说：“比这些天的情况更糟。但造成这样的原因，并不只是我的问题，还有你。因为你非要跟向少爷在一起。” 蔡明善默默地想，果然原主也不是什么好人，果然是自愿的。不，应该说是他自己求来的。唉……叹了一口气，蔡明善继续听下去。原来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原主生出来的时候，因为异于常人。母亲都接受不了，所以在跟他爹蔡竹元商量未果后，就跟他爹离婚走了。那时候的蔡竹元虽然喜欢孩子，也想着这样的孩子其实小心一点，也没什么的。但是作为一个年轻男人，先不说会不会带孩子，就是很多事在他上班后，他也注意不到。 所以其实孩子的事，没多久就在镇上传开了。而因为蔡竹元上班比较忙，也比较粗心，等他知道的时候，孩子都已经被人排挤的不成样子，而且再加上其他小孩子对他的各种骂啊，不跟他玩。性格也孤僻了很多。 最后蔡竹元没办法，就把镇上的事情全部弄清楚，带着孩子去了县上。也就买了当时还是郊区的屋子，没想后来在那附近建了高中，他们的生活才慢慢地好了一些。但是学校的建起有好必然也有坏，镇上的好些孩子随之也来上高中了。 所以，原本就少出门的蔡明善更少出门了，性格也变得更沉默寡言起来。可是，少出门并不代表他不出门，更何况蔡竹元在这里开了店，大家一想就知道蔡明善必然也在的。所以，很快的，关于这个家的'真相'又在整个县里传开了。 而此时的蔡明善早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原本就已经有在上学的，这样的话在学校与班上当然也流传开了。无论是当面还是背地里，经常都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甚至连好不容易交到的几个朋友也慢慢地疏远了他。因为大家都觉得他是“怪物”，不是正常人。 蔡明善看到蔡竹元说到这里之后，停顿了有好一会都没说话。他可以想像当时的那个小孩还有这个爱子的父亲面对的是如何的难堪。毕竟像他仅仅是自幼跛脚就被人各种说，各种嫌弃，甚至于连父母都不想要的程度，更何况对方的这样异于常人。 蔡竹元又停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那之后，孩子别说要去学校了，出门都不愿。甚至于连吃饭的时候，都不愿在外面的店面坐着，要躲在里面人看不到的地方。所以，最终没办法，蔡竹元又一次搬迁了。不过这一次，他打算走的远远的，离所在的县很远人口流动又多的大城市G市。这样的话，他们再次遇到熟人的机会就少了。 因为G市的物价比县里不知道高了多少倍，所以蔡竹元的钱不可能够他开一个店，只好在外面找工作。但是孩子的话，却还是不愿出去见人的。当然，蔡竹元也没有能力把他送到G市的学校。所以孩子就天天在家睡觉、上网。 为了照顾孩子，蔡竹元只好尽量找一些能够带着孩子一起入住，或者在附近的工作。终于在他面试了十几家后，找到了一份私人厨师的工作。当时管家也说了，顾主其实并非天天在家，所以他的工作算轻松的，但是有一点就是要保护顾主的隐私。至于他提出的包住的话带着孩子去，对方也同意了。 所以，很快的，他们就搬到了向少爷的别墅。当然他们住的是下人房而已。原本一切都很好的，毕竟向大少真的很少来。偶尔来也是带着形形色色的男人或者女人来回来。真真的自己来住的次数非常少。 原本这都跟他们没关系的，所以慢慢地，在人少的别墅里蔡明善反倒慢慢地开朗了一些。所以在向大少没来的日子，也喜欢在别墅周围乱跑。有一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回来的有些迟了。而且大概是弄脏了一回来就跑去洗澡了。 而这天的向大少又带人回来了，只不过这次与往常不同的是，向大少明显醉了，扶着他的那个女人不小心就弄错了地方，然后喝多了的向大少去厕所的时候，按着自己卧室的习惯方向走，就一不小心走错了，最终就见到了正在洗澡的蔡明善。 第8章：过去现在 蔡明善原本看到有人进来，吓得不轻，但因为从小胆子小，人也内向，只是缩在了墙角没动。向程新当时是喝醉了没错，但是还有意识。人是谁他没注意，就注意到了一具肌肤雪白的身体，在水汽的笼罩下，水珠的战线下，看起来让人觉得格外的可口。 向大少是谁啊，虽然醉了，但还不至于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他当然知道这是在自已家的，再一看，没什么印象的人。想来不是自己请的工人，应该就是今天想爬上自己床的那个人了。那不正好，他的欲望也被对方这个样子勾起了，就满意对方的想法吧。这么想着，他就直接上了…… 而蔡明善虽然一开始有反抗，但是无论是从年龄还是从力气上来看，都不是向程新的对手。再加上，这是向程新的房子，向程新是主人。所以，即便蔡明善有大声呼救，蔡竹元也听到了。但是，这里的保全，可不是摆着看的。甚至于连那个扶着向程新回来的女人，都被恨恨地挡住了，不能去打扰向程新的性致，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原本这样的话，一晚过后，也许蔡竹元又要带着蔡明善走人了。但是向程新果然是花花大少，哄人最有一套。也不知道在床上怎么跟蔡明善说的，第二天蔡明善下床之后不仅没有哭哭啼啼，叫苦连天什么的，竟然看起来还不错，甚至于精神还变好了！！ 蔡竹元虽然也问过蔡明善说要不他们搬家走了算了。但是蔡明善竟然一丁点都不愿意走了。甚至说喜欢呆在这里，死活也不走。再加上，保全人员有意无意地挡着去路。最终他们是没走，而向程新自己一个人来别墅的日子也明显变多了。才过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蔡明善就完全迷上对方了。 蔡明善听到蔡竹元说的这些事的时候，整个人都惊讶地不行。心里默默地想着，到底是以前的原主太缺爱了，还是向程新手段太高了啊？不过，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蔡竹元又继续叙说起来。 因为蔡竹元无论怎么说，儿子都死活不听。两父子对于是去是留，持有不同的意见。最最重要的是，俩人对于向程新的看法与完全不同。 蔡竹元认为向程新明显是本着玩玩的心态，不可能是真心的，劝儿子早走为妙。但是蔡明善却说，无论他们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识破他的身份，讨厌他，排斥他，辱骂他，孤立他的，但是在这里却什么都没有，还喜欢他，所以他喜欢这里，宁愿呆在这里。 因为蔡明善认为：向程新明明已经看过他的身体了。却一丁点都不嫌弃，反而喜欢他，跟他玩，甚至于带给他很多好玩的东西。所以他想留在这。至于玩玩什么的……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在蔡明善看来以前的话，甚至于愿意跟他玩的人都没有呢？所以，只要他好好的经营的话，他相信他跟向程新是能够长久的。 而当时的蔡竹元原本是怎么都不同意的，听到蔡明善这么一说，他就犹豫了。毕竟有些话，儿子并没说错。特别是最近这段日子，他看到儿子的笑明显是比以前几年还要多。再加上，只要他再说起走的事，儿子就完全视他为无物。慢慢地他也就没说了，呆在一边看着。因为他相信，若到时少爷真的欺负惨了儿子，即便他不能报复回去，至少还能把人带走，好好的重新生活。 而蔡竹元的这一打算，也在蔡明善失忆的时候，用上了。这就是他留下的另外一个原因，无论如何，都为自己的孩子留下最后的一条路，可惜的是，向少爷看起来，并不就这么简单就让他如意的……唉…… 蔡明善看到说完这些之后，像是突然没了精神与力气地中年人，欣慰地笑了。原来看到的并不就是真相，很多事的发生都是原委的。 就像看到一个人杀人似的，也许对方是为了正义而杀坏人呢？而这个父亲，竟然能够为孩子做到这一步，果然是好父亲。至于之间的欺骗与隐瞒，这世上有很多善意的谎言，并不会伤害别人，反而是为了避免别人被伤害，不是吗？ “那……明善，你原谅爹吗？”蔡竹元说完后，看蔡明善不知道在想什么，小心翼翼地问。 “不原谅！”蔡明善坚定地说。随后他看了看前面的中年人果然就像受到重重地打击似的，差点都站不直了，马上补充说：“我不会原谅你的。虽然你一直以来都是为我想，但是你从来都没跟我商量过。也没想过，若你不在了，那我应该怎么过活的问题？” “不……啊？！”原本蔡竹元还想说，果然他是得不到原谅的。但是听到儿子之后的话后，他马上又恢复精神了。带着少许期待跟不可置信地问：“这……这……这是真的吗？明，明善，你会原谅我？！我，我，我不，不是不跟你商量，而是之前我们的看法真的相差很大。那明善，是不是说现在只要我重新考虑过，什么都跟你商量的话，我们是不是就和好了？” 蔡明善心里高兴，但是面上却没什么表情的拉着激动不已地蔡竹元坐下，然后说：“什么和好不和好。血缘关系是谁都阻断不了的。” “明善。爹知道错了。爹一定会为你以后好好打算的。”蔡竹元有多久没看到正常情况下儿子对他这么和颜悦色了，所以甚至有些喜极而泣。 蔡明善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对方，只是抱着对方，拍了拍他的背。这一瞬间，蔡明善真的很羡慕这个身体的原主。竟然能够有这么一个包容的爹，还是事事都为他着想的爹。不过，一想到，这样的一位父亲，以后也是他的父亲之后，蔡明善也高兴了。 人都说生活就像强X，你反抗不了，就只能躺平享受。至少这样还能获得一些乐趣。蔡明善原本也是本着这么一个想法，想听听看这位父亲，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若不好的话，当了解一下原主的过去，要是好的话，想来也是个助力。没想，真是位不错的父亲。那么，对于未来，他是不是更加期待了。 蔡家两父子的和好与否，对于向程新来说，完全不是什么事。所以也没让人加以阻挡，毕竟他只要自己想要玩的人没问题就行了，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呢？ 虽然以前他也觉得蔡竹元的厨艺不错，但是，在G市厨艺好的也不难找。所以，无论是哪个，他都没必要太在意。至于去别墅？还是得他有空了，想再尝尝那不一样的味道再去好了。这么想着，忙完了一天工作后，向大少开走往自己最经常去的会员制休闲会所去了。 蔡明善与蔡竹元说开后，就把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先是说了一下以前的'自己'，少不更事，不懂事，再加上叛逆期到了，父亲越不让做的事就越要去做。所以跟父亲的关系弄的这么差。随后才说，自己自从失忆后，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也觉得自己这样留在这里不是办法的。 蔡竹元听到儿子变得这么懂事，一点都不怀疑，还赶紧说，他也这样想的。但是这次他们都看到了向少爷的态度，绝计是不会让他们随意走的。于是，蔡明善就问了一些向程新的喜好之类的。想着要是让对方看不上了，把他扫地出门也是行的。 随后蔡明善又说，既然他们又不能出门。总不天天在家浪费时间，所以不如来让他学一门手艺。毕竟俗话说地好，有一门手艺怎么样也是饿不死的。而且这样的话，也可以增进两父子的感情。所以，蔡竹元就开始教蔡明善厨艺了。 其实这是蔡明善自己的私心，毕竟他以前没上过学没什么文化。若以后真的自由了，打工还是只能做以前的苦力，但是现在的身体明显才十八九年的样子，而且单薄的很。做苦力估计也是坚持不了多久的，再加上，他看蔡竹元的手艺真不错，所以就用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一说，让蔡竹元教他了。 所以，虽然最近向程新都没来别墅。蔡明善倒没向以前一样，各种无聊，空闲。反面跟着蔡竹元慢慢地学习厨艺。有事情做的时候，时间过得就格外快，这一天吃过晚饭后，蔡明善洗澡后，就在卧室里睡觉了。 对了，说起来这个卧室也被蔡明善重新整理过后了。若不是那些镜子还在的话，还真看不出来跟以前是同个房间。所有蔡明善晚上还是老实地睡在这的。就在他躺下没多久的时候，“啪”地一声门响，让蔡明善警惕地坐了起来！ “哈哈~”果然不出所料，外面正是向程新。他扶着门站在那里，看了看蔡明善那戒备地样子说：“明善不过来迎接我吗？怎么反而……” 蔡明善虽然知道自己反抗不了，也知道对方对于自动缠上去的人，反倒容易没兴趣。但是他却真的做不来，自动迎接上去，还是就着刚刚那防备地姿势半放松了下来，才小心翼翼地坐在床上。 “明善，过来……”向程新看到蔡明善那半露出来的锁骨，还有露在外面的雪白大腿，声音有些沙哑地说。 “……”蔡明善虽然不想过去，但是看到对方要吃人的眼神。再想到，对方容易对顺从的人没兴趣，给自己做够了心理建设后，慢慢地蹭了过去，努力做出一副讨好地样子说：“向，向少爷，我，我，我过来了。要，要，要，要我给，给……给……” 向程新当然看出了蔡明善的纠结，但是他虽然在心里笑了，面上却完全不表现出来，只用话逗弄着他：“正好，我就知道明善最是主动的，那……你就给我脱衣吧。”说完，还摊开了手，懒懒地坐在床头。 “嗯……嗯。”蔡明善硬着头皮走了上前，然后伸手就要去解向程新衬衫的扣子，没想一下被对方抓住了，他一惊，立马抽了出来。对方像是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似的愣了一下，随后才笑了笑说：“刚刚忘了说，明善，你就用嘴帮我解扣子，脱衣服吧。” 第9章：学厨 蔡明善一听，那完全下命令似的话。多想扔甩开对方的手，狠狠地骂他说：“你个死变态，谁要听你的用嘴给你脱衣服啊？！”但是事实上，他却只敢在心里想想，然后压住自己愤怒的表情，做出一副顺从地样子，低着头慢慢地慢慢地凑了过去。 其实蔡明善以前做了几年的苦力之后，最是明白，这世上看着穿着最是脏乱衣服的人，越可能是最善良，最没威胁的。越是这种穿着正正经经，比谁都正统的精英分子的人，反倒可能是最会害人的，他们有千百种方法，不沾一丁点地血液却让你过得生不如死。 所以，终于在蔡明善觉得整理好情绪，心理也调整好了之后，停在离向程新几厘米地方，笑面如花地微抬着头对向程新说：“要是向少爷不嫌弃的话，那我试试吧？” “嗯。”向程新语带模糊地应下了。 蔡明善这才继续低下头，又向程新脖子那里凑过去，毕竟这变态的衬衫可是扣得严严实实地，从第一颗就扣的好好的。 “咕嘟”地一声，向程新喉咙发出的声音。在蔡明善耳边听得越发的清楚。但是，他没有退出的权利，只得继续靠了过来。 而向程新保持着他的姿势仍然没变，但是头却稍稍扬了一下，在看到蔡明善藏好他那小小的心思后，速度已经不是蜗牛似的加快了些，他也期待起来了。 蔡明善虽然早早就给自己做过心理建设，但是当他慢慢地靠近，直到鼻子里能够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后，他一个晃神，竟然嘴巴已经含住了第一个扣子，然后灵活地解、开、了！ 蔡明善看到已经解开的扣子，纠结了好一会。心里不安地想着，听说过有人做心脏移植后，口味，甚至性情大变的。他这是完全换了具身体，不会连这种事都习惯了吧？ 向程新等了好一会，没见到蔡明善接下来的动作，就把头稍稍低了一下，把那个走神的人的耳垂含在嘴里，用舌头来回地舔咬着，直到蔡明善的表情从拒绝慢慢地变为适合，嘴里不受控制的呻吟出声，向程新才住了口，慢慢地把嘴贴着蔡明善地脸移到他左耳边说：“怎么不继续了？嗯？” 蔡明善听到向程新最后那一声'嗯'，赶紧回神了。他无论有没有换身体都是个小人物，悲剧的啊。这种听似温柔的话，其实在这种斯文败类的变态嘴里说出来，无论多么好听，实际上就是比直接打你骂你更会让人痛苦。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照着。 慢慢地凑了过去，蔡明善把第二颗扣子含在嘴里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颗扣子已经开了关系。蔡明善觉得自己的嘴在努力解扣的时候，一直蹭着对方胸上的肉。不过对于跟第一颗那种立马就解开了的结果不同，这一颗解不开，让蔡明善有些慌乱。 而不可避免地，人越是慌乱越容易出错。所以，衣扣是完全没解开，倒把对方的这一块衬衫都弄湿了。再加上，一直努力去解，就像蔡明善一直来回在那亲向程新似的。 向程新被亲地有些反应了，不过他眯了眼看了看还在努力的蔡明善，头上都开始冒汗了。正看蔡明善的姿势，向程新的右手抬了起来，往某人的身后探去…… 第二天，蔡明善醒过来的时候，太阳都能晒屁股了，而这床上也只有他一个人了。蔡明善抬手挡了挡阳光，一边撑着坐了起来，一边在心里暗骂：“这该死的变态，还有这该死的身体。不行，一定得找到机会出去，远离变态，把身体治好！” 虽然这样想着，但是蔡明善却不知道怎么做，不过准备还是需要的——继续跟蔡竹元学厨艺。免得到时候，能够出去了，他就像被养在动物园里的老虎似的，专等着吃的送来，自己连捕食都不会了，只有饿死的份。所以吃完饭后，蔡明善跟蔡竹元在小院里走了一下，聊了一下事情，就到厨房折腾起来了。 其实要说折腾都是蔡明善一个人在折腾，毕竟他虽然之前也学了几天，但是完全不够看啊。而蔡竹元一般都是先跟蔡明善说过步骤，然后就在旁边看着。也不上去帮忙，若看到有错的才会指点。 这样做一菜都还好，重点是每次到练刀工什么的时候，蔡明善就像打仗似的，把自己弄得累累的，切出来的萝卜条，土豆块，完全跟丝扯不一丁点关系。 每次蔡竹元看蔡明善那笨拙的样子，还真想上前骂他说：“你那手与手指看着细细地，怎么这么笨。”但是，想到这是自己的儿子少有的懂事，还肯努力。他又止住了，慢慢地把要点一点点地跟蔡明善再说一次。事后看蔡明善有些沮丧，还安慰他说：“没事，刀工原本就是这样的，大家都是从零开始的，练久了才会熟能生巧。” 蔡明善当然不知道蔡竹元的纠结，毕竟他每次去切的时候，要注意不让刀切到自己的手，还要注意不能切得太厚，总觉得这么切一个小时下来，注意力太过集中后，经常都累得不行，非常想放松放松。 日子就在蔡明善与蔡竹元每天的这样的教学中，度过了一个月，期间除了第一星期向程新来了俩回，之后对方只每星期来一回。慢慢地，蔡明善的厨艺也增长到能够负责每天一顿的程度了。不是说有多好，但至少没有很差了，入口是没问题了。 大概是因为这一个月之中，蔡明善与蔡竹元表现良好，这天向程新走的时候竟然跟蔡竹元说，别墅里除了每周来打扫卫生的阿姨，没有其他人了，以后让他自己去买菜什么的。 蔡竹元一听，眼睛都亮了。不过，想到上次偷跑的后果，他又郁闷了。没有人是没错，但是若他们真的出去了，不回来了，谁知道后果又会是什么呢？之前回来的时候，他可没漏看那一屋子的'相片'。 所以，虽然向程新这么说，两人的生活还是跟之前没啥变化，一个每天教教厨艺，一个每天学学做菜，然后中餐与晚餐每人做一次。吃饭的时间，也是厨艺交流的另外一个时间点。除了蔡竹元每天早上会去把一天需要的菜与其他的必备品买回来，真的完全都不出门。 向程新听了报告后，无奈地想：看来他的宠物已经习惯了，果然太没趣了。当然也可能是那个谎称失忆的小宠物，也知道他玩腻了这个戏码。 不过宠物怎么想，向程新是不在意的。但是他却知道，要是再没其他戏码吸引他的话，也许最多一个月，他就不想再看到对方了。毕竟一个天天呆在厨房里，甚至没为他准备新奇事情的宠物，他早晚会看腻的。 这么想着，向程新晚上就接受了贺成勇贺少爷的约请，去养生会馆好好放松下。 向程新到的时候，贺成勇已经在包房后面的温泉池里泡着了。不，不仅仅泡着，旁边还站着一个美女正在给他按摩推拿。看起来，很是惬意。对方看到他进来，张了张眼说：“向大少，你最近可是贵人事多啊。我可请你了好几回了，都推说忙。今儿可终于出来了。说说，你之前在忙什么？我可听说了，向二少也进向氏了。跟这有些关系？” “哈哈，我忙不忙关向氏什么事啊？！”向程新笑着说，他当然知道贺成勇说起弟弟的原因，大家族的兄弟之争，是很平常的事。但是，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就像他老子骂他'太混，太乱来'的时候，他反驳的一样：“看不惯的话，我可以走。反正我即便是走，也是要继续这样的。” “好吧。那，既然不是向氏的事，难不成向大少又物色上了什么美人？”贺成勇虽然只听到这似是而非地答案，但是也没有继续追问，转移话题说。 “哼。我可不像贺少爷你，总是美人不断的。我最近可是在家里学着休生养性好不好。” 随后向程新慢慢地下了水，跟后面的服务员说了一声：“先不用给我按摩，我要先泡一下。”随后才侧了一下头看着贺成勇说：“我说贺少，你不会只叫了我一个人来吧？到时想玩些其他的，都玩不起来。不是说还有三五个人？” “哦，等下邵景民他们就来了。因为他们一起在吃饭，所以等下一起过来。怎么，今天你还有什么想玩的？”贺成勇好奇地问。 向程新鄙视地看了贺成勇一眼，说：“你不会光请我来SPA吧？今晚我为了你特意把时间都空出来了，你竟然问我还有什么想玩的？” “啊，啊！！”贺成勇惊讶地大叫起来，他身后的服务员赶紧温柔地问'先生，是不是我手太重了？'。贺成勇回头，摆了摆手说：“我不是说你。”然后才又转回头继续看着，一个人正在温泉池里默默地泡着的向程新说：“向大少，这不像你的风格啊？老虎哪有吃素的。” 向程新眼睛都不抬，换了个姿势，背对着贺成勇说：“我之前吃饱撑到了，现在什么都吃不下了，行了吧？！” “呃……”贺成勇刚刚打算说一下什么，另外一个声插了进来：“哟哟哟！向大少竟然也有吃撑的时候，谁喂的？” 向程新抬头看了看，陈开修带头，后面跟着陆宇为，邵景民，江林智。而刚刚说话的就是陆宇为，向程新先是对着他们点头示意过后，才看了看陆宇为慢悠悠地说：“要是你没有吃撑的时候，说明你没有好东西。” 陆宇为听了瞪了他一眼，随后才说：“那说明我家教好！哼！” “好了，好了。”贺成勇制止这快要变得幼稚的话说：“之前不是说林智也跟你们在一起的吗？怎么没来？” “哦，那小子好像说今晚有约会，所以去约会去了。真是想不明白，他最近怎么隔三差五的约会，都没听过风声说，他在跟哪家千金交往啊？”邵景民脱了衣服也走到温泉池里泡着说。 “算了，那小子爱玩恋爱游戏就让他们玩吧。我们今天就好好放松一下吧。”雷学泰跟着也下了温泉说。 第10章：药膳冰 向程新晚上好好地跟大家在养生馆'放松'出来后，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所以，出来之后直接回向氏上班了。好死不死的，时间就这么刚巧，在停车场才下车就看到了同样才下车的向程培与向晨绮。 向程新原本想假装看不到的，但是两辆车并排着停的。甚至于连打开车门的时间都差不多。他想无视都不行，更何况有人已经先出声打起招呼了。 “大哥，早！爸跟妈昨晚还说起大哥很久没回家了，今天让我跟你说一下晚上回家吃饭呢。没想就一大早就遇上了。”向程培高兴地跨到向程新前面说。 向程新不着痕迹地与向程培扯开距离，然后平淡地回：“我知道了，有空会回去的。”说完作势就要走。 随后过来的向晨绮，赶紧上前一步挡着向程新的去路，话里却是恭恭敬敬地叫：“大哥。” 向程新顿了一下，随后才盯着向晨绮看了看。对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张了张嘴，却没说话。向程新也不是什么有耐性的好哥哥，见对方不说话，就直接走了。 向程培看着走进电梯的向程新，疑惑地看了看向晨绮说：“姐，你刚刚叫住大哥，是不是也想让大哥回家吃饭，那为什么不说？” “本来想叫大哥记得回去的。但是……”向晨绮望着电梯的方向叹了一口气，才看了看向程培说：“算了，大哥从来都是明事理的。走吧，我们也上去吧。” “哦。”向程培随后跟了上去。 向晨绮看了看小弟那样，心里想着，也许大哥不回家，才是最好的。毕竟自家小弟，唉，不说也罢。 向程新来到办公室，看了看下面的街道，早上的街道车来车往。当然人也是匆匆忙忙地，来来去去，就像每个繁忙的大都市一样的快节奏。但是，此时，他的心却冷了下来。 每次看到向程培与向晨绮两姐弟，他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他的妈妈。那个可怜的女人，好不容易为老公生下一个儿子，但是自己却没支撑过三天。更可悲的是，在她过世没三个月，那个男人就娶了另外一个女人回来，而最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这个女人来的时候，已经是大腹便便。而向晨绮就是那个只比他小了半岁的孩子！ 向程新讽刺地笑了笑，那一家四口幸福、快乐地生活着。跟他听说到的幸福家庭没什么两样。唯一有区别的是，多了一个他。 向程新没出生的时候，他也还小，受到的照顾也不错。但是，当向程培出生之后，他已经慢慢地懂事了。更知道自己的多余。所以之后无论是小学初中还是高中大学，他报考的都是住宿的学校。毕竟他可没想要回去碍他们的眼。 也不知道他家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是多么地'单纯'。竟然还一直认为，那个家里竟然会有人想要他回去？或者说他也会愿意回去呢？ 不过好在，自己的妈妈那位可怜的女人，虽然在爱情上不太聪明，但是在事业上却一点都不含糊。向氏30%的股份，早早就转到他的名下了。原因他并没有仔细去探考，但是想也知道女人的敏感什么的。抓不住，抓住钱给自己的孩子也是正常的。 所以一直以来，向程新虽然早就远离那个家似的。但是向氏，他却没有远离。因为这本来就有他的一部分。不过随后等到到十八岁的时候，真正地拿回了这30%的股份控制权后，他的天地却不仅仅局限于向氏了。 毕竟相对于老头手中的51%的股份，他完全没有能力去争取向氏的控制权，也不准备现在就跟老头子撕破脸。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他想对外发展。毕竟，只要手里有钱。想要发展是最容易的。在所有的生意中，钱生钱是最方便快捷的，什么空手起家，当然也有人做，但是总没这么便利，不是吗？ 向程新想了一下，最后无聊地坐在椅子上舒服地靠着。哦，对了，虽然他在向氏，但是职位嘛，最是空闲的，这也正合他意，毕竟想要过得潇洒不受老头子控制，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伸手去拿他任何东西！ 哎哟，既然这么空闲，不如观察观察他家的小宠物怎么样了吧。 “咦，明善，你今天的这个药膳冰效果真不错。”蔡竹元尝了尝手中的冰饮赞赏道。 “是吗？这是我从网上学来了，爹你说真不错吗？”蔡明善高兴地问。现在的蔡明善看着比以前健康了不少，不再是那个苍白柔弱的神经质少年了。 一开始他天天跟着蔡竹元学做菜什么的，慢慢地还有一些药膳粥，药膳汤什么的。因为蔡竹元也有自知之明，虽然向程新有留下生活费什么的但是没敢大采买，特别是贵的东西。所以除去了学做菜与练刀工的时间，两个人就自己消磨时间。 蔡明善在这住久了，终于把东西都利用起来了。电脑也学着用了起来，虽然其他的他不会，但是单纯的上网他还是会的。一阳指似的打字虽然也慢得很，但是他也不是为了聊天，就看看新闻，再就搜索一下关于做菜的一些知识跟东西而已。毕竟既然决定要学做菜了，他就想学得够好，不能一直去麻烦蔡竹元，那多看看其他的也是行的。 而最近天气渐热了起来，蔡明善觉得不想再喝什么汤来补身体了。所以就在网上搜索了一下，果然让他找到了既解暑又有功效的东西——药膳冰。幸好材料只需要当归，枸杞，糖也简单，所以他就弄了，果然是养身、消暑的良品，甚至还带有明目、益肝的功效。 “嗯。味道是不错。就是看着单调了些，若是能够再加些什么就好了。”蔡竹元拿着玻璃杯看了看，若有所思地说。 “咦，是吗？”蔡明善不好意思地说：“我在网上看到也觉得单调了些，但是我看了几个，都这样写，所以我就没想了。” 蔡竹元看了看蔡明善，摸了摸了他的头说：“明善，爹最近看你挺喜欢做菜的。那你应该记住。做菜味道好是最重要的，但是若你想要追求更多的，那就要学会创新跟独自思考。” 蔡明善不太明白地看着蔡竹元，真不是他笨，实在是他一直觉得在市面上的小饭馆很多，那些饭馆做的菜不都是平常这些吗？人家的生意也很好啊？一直以来都是这样，为什么要特意创新？ 蔡竹元叹了一口气，解释说：“没事。你先学会我教你的，再说吧。”毕竟明善真的很努力了，他不能一下子要求太多太高的。 然后蔡竹元又笑了笑说：“今晚你来做菜吧，老头子我老了，要休息休息。”说完，乐哈哈地看电视了。是了，明明是他要求太多了，以前他只希望明善跟他的关系能够好回来而已，现在已经好太多了，不是吗？ “那好，做好了，我叫爹。”蔡明善顺口地应下了。经过这两个多月来的相处，蔡明善早就完全把蔡竹元当成自己的爹。至于厨艺当然也学得很认真，毕竟他可从来都没忘记自己对于未来的打算。 蔡明善看到蔡竹元出去后，把剩下的药膳冰喝完了之后。就开始着手检查自己还有哪些材料。有没有什么需要预先处理的。没有的话，就去做别的，晚上再做饭。 以前蔡明善一直以为做菜嘛，就是开始做的当下处理食材就行了。但是跟蔡竹元学了之后，他知道，即便是最简单的白粥，若米事先用水泡了几个小时，那煮的时候就很容易煮成入口即化的粥。而像面条的话，不想用煮烂掉结成一垞垞的，处理的时候，可以先煮沸，然后再用冷水泡一下，再重新做处理…… 就是这么简单平常的东西，处理的时候都有这些小技巧，更何况其他的。不过他看了看今天的材料：苦瓜，肉，芥蓝，番茄跟豆腐。都是很平常的东西，也不用事先处理，不过蔡明善想了想，拿出几个干香菇与一点点陈皮泡上了，然后他才回房间上网了。 向程新在看了别墅的监控影像后，发现他不在的时候，他家小宠物比他想像中过得更舒服惬意，莫名地，他有些不太舒服了。想想以前，他的小宠物总想着如何取悦他，现在却已经完全看不出对方有在想着他。而对方现在明显是更为了他自己，先是找到了事做，并且自得其乐之后，随后就享受自己的成果。 啧啧啧，向程新觉得也许没有了宠物自觉的人，他不再需要了。所以，他打算今晚就去把人赶走。既然他原本就没什么兴趣了，对方又这样没自觉了，他怎么可能把人留下在他的别墅自得其乐！ 当然，向程新一点都不承认，他做这个决定是因为早上遇到了向程培与向晨绮两姐弟，还有刚刚老头子来下命令说，'妈妈'的生日到了，他需要回去一起吃个饭而迁怒的。他绝对不承认在看到那两父子在他的地盘活得滋润，而且看起来两个人的精神都是红光满面的时候，他才突然有了这个赶人的想法的。他只是腻了。向程新这么告诉自己。 第11章：离开 “我说声音怎么这么响，明善准备做酿苦瓜还是酿豆腐？”蔡竹元听到厨房有声响传来，而时间也到晚上六点半了，反正他也没事，就慢慢地踱了过来，看到蔡明善的动作问。 “准备做酿苦瓜。爹，还没到吃饭时间，你先在外面坐坐吧。我在这里就行了。”蔡明善没有停下剁肉的动作，笑着说。 “嗯。那我可就等着了。”蔡竹元颇为满意自得地出去了，他的儿子现在做起菜也是有模有样的了。他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哼。宠物都吃到腻了。这回要不早点回去吃宠物做的饭菜？”向程新觉得今天他真的太无聊，竟然又看了一下别墅的监控情况。随后，看到宠物认真地处理食材的时候，他觉得今晚去哪吃饭，不用愁了。 但是很不幸地是，在停车场的时候，他又遇到了某个单蠢的人。一看到他就大叫着说：“大哥，你下班了，一起回家吧。” 向程新看了看对方，实在不想再浪费口水。于是直接坐进自己的车，启动开走了。 “……” 向程培看到启动的黑色轿车，赶紧也坐进了车里，跟了上去。可惜，很快他失望了，那轿车走的路，绝对不是回家的路，看起来倒像是回对方的别墅的。据说那里养了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想到这里，向程新没再跟上去。只好悻悻地调头回家了。 “好了，番茄豆腐汤上来了。今晚的菜全上来了，酿苦瓜，炒芥蓝。爹，我们开吃吧。” 蔡明善说完，就拿起筷子，正准备挟一块酿苦瓜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打断了他。 “哟，看来我回来的正是时候，那就一起吃饭吧。”说完，向程新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坐着两个人的尴尬似的，在饭桌边上坐了下来。 蔡明善与蔡竹元顿在那里好一会，直到向程新拿起蔡明善前面的碗到自己的前面去，蔡竹元愣了一下后，直接站了起来，有些尴尬地立在旁边。因为他并不是这个家的人，他，只是这里的厨师而已，而向程新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家。 蔡明善看着前面的碗被向程新拿走，完全没有什么大感觉，甚至于他早就已经没有了最初对他那种强烈的厌恶感。但是，当然也不是觉得欣然同意，只是觉得这样的事变态做起来，很符合他会做的事。再加上蔡明善已经有快一个月没见到这人了，早就快忘记了自己正被对方包养着。也算是眼不见为净了，只不过猛得现在对方又回来了，愣了好一会而已。 向程新看到蔡竹元与蔡明善的样子，莫名地心情好了不少。所以他只抬眼随意看了一蔡竹元，用不经意的语气说：“蔡叔站起来做什么，也坐下来一起吃吧。” 蔡竹元愣了一下，他来这里这么久，是向程新第一次邀请他一起吃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原本这就是明善为他们父子做的饭菜，哪有不答应的道理？所以他点了点头说：“好，那我去厨房拿副碗筷过来。” 很快蔡竹元就拿了碗筷回来，然后三个人就开始沉闷无声的晚餐。至少，相对于以前蔡明善与蔡竹元的和谐气氛来说是沉闷的。毕竟有向程新这个主人兼外人在，他们俩也不好在桌上说什么，交流厨艺什么的。特别是在向程新一言未发的情况下，他们也不好出声。不过也幸好，向程新在吃了一碗饭后，就走了。 蔡明善与蔡竹元看着向程新走出去的背景，才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稍稍放松了些。不过蔡竹元还是没有像平时一样的，指出蔡明善做菜的缺点，注意事项什么的。吃完饭后只收拾好东西就走了，毕竟无论之前他们过得多么惬意，但这都不是他们的家。 就在蔡明善纠结地想今晚要怎么面对这个身体的包养人——向程新的时候。经过一段时间地磨蹭回到房，才发现里面没人！然后他偷偷地往浴室什么的也看了下，发现真的没人。看来，对方觉得太无趣——走了！ 虽然蔡明善心里觉得很诧异，但是他真的很高兴，终于舒了一口气。不过要说起来，今天的向程新会回来吃饭，然后还让蔡竹元一起坐下吃就很奇怪了。提前走，也没什么好纠结的了。所以蔡明善最终还是欢迎地睡了个安稳觉。 至于向程新哪去了，当然是被老头子电话追问了好几次没办法，只好说自己跟朋友一起在会所里正享受不回去了。老头子不相信，还问他跟哪个朋友什么的。最后，实在不想多说话的向程新，直接约了人去云层会所玩儿去了。至于老头子，他相信对方想知道他的行程的话，完全不是什么问题。 “你们可以拿着卡走了。”向洪军不屑地看着蔡明善与蔡竹元说。 “可……” “难道这卡上的钱，还不够你们走得远远的吗？！”跟在向洪军后面的向程培阻止蔡竹元想反驳地话吼。 蔡竹元看着对面那对父子，有些委屈地想：我只是想说可是向大少爷没说话，他们不敢走啊。毕竟走了，也容易被抓回来的啊！但是看了看，那对父子的表情，他也不敢随意出声说话了。 倒是蔡明善觉得这是个机会，看了看他们，用平静的语气说：“我们走可以，但是你们要保证向大少爷不会把我们弄回来。毕……” “你……”向程培听了蔡明善的话，想骂他说“你是谁，谁会把你们弄回来”。但是向洪军却用眼神制止了他，然后看着蔡明善说：“我想这卡里的钱，足够你们去偏僻，让人找不到的地方。” 至于之前想的什么不拿对方的钱，看来得改改想法了。毕竟有时候，钱真的可以很好做事。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对父子会来，但是有的拿，他干嘛不拿？！毕竟原主不正是被那位向大少包养的吗？ 原本包养就是有钱的，至于这又给一笔，就算是作为避开向程新的活动费吧。毕竟虽然钱不是万能的，但是却是行走在社会上的通行证。这么想清楚了之后，蔡明善与蔡竹元交换了一下眼神信息，点了点头说：“好。” “那现在就走吧。”向洪军虽然语气没什么变化，眼神中却带着不屑。而他旁边的向程培更是得意洋洋地看着蔡明善。 “行。”蔡明善拉着蔡竹元转身就走，至于收拾东西，他觉得他没什么需要收拾的。蔡竹元看了看向洪军，也跟着蔡明善走了。也许这次，他们真的能够自由了。 向洪军看着蔡明善与蔡竹元他们走了之后，跟身旁的向程培说：“我们也回去吧。” 蔡明善拿了卡，当然没有蠢的直接带着走。他跟蔡竹元先是把之前两人卡里的所有钱，当然就是向程新打的'工资'取了出来，随后原本也想把从向洪军给的卡的钱全取出来带走。 但是，里面明晃晃的一百万，银行说了要预约才行。他们也没这个时间，只好折中，蔡明善重新开了一张卡，把大半的钱重新存进了他新开的银行卡。其他的钱都是带在身上走了。 蔡竹元说了他们家是在X县，上次他们坐火车回去的目的地，一下子就被人查了出来，所以他们这次不回家了。而且火车票现在是需要用身份证买的，所以查起来什么的也方便。这次，他们就改了方式不坐火车了。 所以蔡明善跟着蔡竹元去了长途汽车客运站，先是买了与X县反方向的J市的票。汽车晃晃悠地走了七八个小时后到了J市汽车站。他们就在那里吃了东西，然后再买了票，转到与J市九十度线的另外一个城市C市，最后他们再坐小汽车到达C市下面的一个小镇T镇，这也是他们此次的目的地。 这么倒了几次后，离他们离开G市的时间已经过了三天了。不过，蔡明善与蔡竹元虽然觉得累，但是精神还算是好的。毕竟，希望就在前面了。小镇还是挺大的，看起来也挺繁荣的，跟他们之前猜想的一样。两人很容易的找了一家，不用登记身份就能住的小旅馆。最初到的那一天，他们也没多说什么，洗漱后就睡觉了，毕竟这么颠来倒去的坐长途汽车，是极需好好休息的。 两人从下午五点，整整睡到第二天的早上七点才醒来。醒来的时候，蔡明善还觉得这几天的事，宛如做梦一般。毕竟之前他们还受向大少爷的威胁，只能老实地呆在他的别墅。没想到现在不仅自由了，而且身上竟然有了百万巨款！不是做梦是什么？！ 蔡竹元醒的比蔡明善稍稍晚些，他原本醒的时候，是准备在不吵到儿子的情况下，小心翼翼地去上个厕所的。没想到站起来一看，发现儿子正睁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所以随口问了一句：“明善，醒了，饿了没？要不要先起来，去吃点东西？” “爹，有没有觉得，这一点都不真实？”蔡明善继续看着窗外，没回头看蔡竹元问。 蔡竹元笑了一下说：“傻孩子，有什么不真实的。我们不是一直都在做这样的准备吗？” “也是。”蔡明善说着，坐了起来半靠在床头笑着说：“我只是觉得，事情比我们想像中来得快，也更顺利，所以才觉得不现实。”毕竟这几天，他们竟然一点都没人被跟或者抓的迹象，想来，向大少应该是放弃他们了，毕竟按对方的能力的话，要找到他们不可能三四天都没反应的。 “哈哈。我们之前商量好的事，还很多都还没定下来，你就说梦了。等我们按之前的想法，买下个店面，安定下来，那才是真正的跟预想一模一样。所以，现在只能说，我们终于走出了第一步，虽然是别人给我的机会，但是我们更应该好好抓住。醒了就起来吧，等下我们出去吃饭，早点定下来就不用天天住小旅馆了。”蔡竹元看着只有两张床一个电视的旅馆说。 “嗯。好的。”蔡明善冲满干劲地说。反正事情不可能变得比之前更差，不如努力奋斗，达到之前他们的目标——自由快乐地生活。 第12章：自由 T镇就像之前他们说的一样，还真是蛮大的。而且什么店都不差，走了一圈下来，都快花了他们一天的时间。不过这也让蔡明善他们很快地了解到了情况。小镇虽然看似天天都有人，但是仍然还保留着很久以前的集市习惯。每逢一四七是赶集日，到时候人会比现在看到的多几倍。可以把整个镇上空白的地方都塞满人。 不过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T镇并没有商品房，所以他们想买房与门面有些难。毕竟那些店铺门面，差不多清一色的都是以出租的方式来管理的。 蔡明善与蔡竹元仔细观察了下，想大概都是自建的房子的关系，所以门面只租，而上面的房子一般都是屋主自己住。只有自己家住不下的时候，才会想要招租。而他们之前设想的买一个房子与门面连一起的，就有些麻烦。毕竟一般的人家建房子的初衷都是自用，跟在大城市的投资完全不是一回事。至于出租，那就是随时可以收回。到时候他们想再用了就能够马上用。 所以，晚上回去的时候，蔡明善很是郁闷。毕竟这么大的巨款在身上，想花也没地方花是有些憋屈的。只好转问蔡竹元说：“爹，我们要不要去Z县里看看，那里跟我们来的时候的路不一样，而且以前我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个地方。要是有什么的话，别人也不会想到的吧？” “嗯……也行。”蔡竹元也同意，毕竟镇虽然比县更小。但是他们都转了这么多趟了，再加上Z县还真的没什么名，所以也无所谓。再说了，这都三四天了，一直都没再听到什么风声，他也跟蔡明善一样认为向少爷对他们的事无所谓的想法了。 于是两人吃了饭，就坐汽车去了Z县。其实Z县虽说是县，但是县城里的繁华程度却不怎么样，晚上他们到的时候，人看起来稀稀拉拉地，并不多。高楼大厦也没，一眼看过去，最高都只是四五层的小平房，最多的是两三层的楼房。 不过蔡明善却很满意，毕竟他一直以来都只想要自由，要安稳的生活。而非是马不停蹄，拼死拼活地搏命赚钱。毕竟那样拼命的工作苦头他已经吃够了，再加上那次甚至换了个身体。所以现在他可不敢抱着再来一次的风险再拼命赚钱，毕竟谁知道要真有一次的话，他还不能这么好运。到时候直接被阎王招回，那就不是好玩的了。 这么想之后，蔡明善就跟蔡竹元找到了地方吃住下了，准备休息好了，明天就去看看县里看看情况。 向程新这天来上班的时候，又遇上向程培与向晨绮两姐弟，他跟往常一样完全不想理对方。但是格外让他意外的是，他那单纯的同父异母的小弟向程培竟然没跟往前一样直咧咧地过来跟他打招呼，反倒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他。 这让向程新很不爽，不过他却没说什么，直接走了。但是空闲下来的时候，他想了想，大概最近太无趣了，也没什么好玩的。所以准备约人晚上出去玩下，看看会不会有些什么新鲜的事来缓解一下他这种不爽的情绪。但是没想到，他才拨通了电话，说一声“喂”老头子就进来了，一副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地事似的瞪着他。 虽然向程新心里更不爽了，不过，他表面上却像是没受影响似的，继续跟电话对面的人说：“纤纤啊，今晚有空吗？” 对面的纤纤一听，马上亲热地回：“向少爷，您好坏，这么久没给纤纤打电话，是不是都把人家给忘了？” “怎么可能。之前工作忙，您看，我这一有空，不就给你电话了吗？晚上我带你去云馆玩玩吧？”虽然老头子的脸色越来越差，向程新还是把自己的目的跟对方说了。 “好啊！谢谢向少爷了，纤纤一定等着您。”这位叫纤纤的也不是第一次跟向程新玩了，很明白他的性格，确认后没再多罗嗦什么。 “嗯。那好吧，到时候我会再给你打电话吧。唔！~拜~”向程新作出亲吻对方的动作，然后才挂了电话。最后他才整了整衣服，坐正问：“董事长来，不知道有什么事？” “我是你爸。”向洪军不满地说。 “好吧。”向程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然后问：“爸，不知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晚上跟我一起去吃顿饭。你项叔叔家的女儿大学毕业，他请大家一起去吃顿饭。”向洪军用命令的语气说，也像完全没听到之前向程新晚上已经约了别人似的。 “大学毕业？”向程新笑了笑，一副那是什么鬼东西的样子说：“现在的相亲会，是不是随便找个理由就开起来了？”然后看了看向洪军那半点都不变的让人倒胃口的脸说：“我没时间。你带你的另外一个儿子去吧。” “你……”向洪军想要生气，但是也知道这个大儿子的脾气，所以继续用命令地口气说：“你玩归玩，但是总要结婚的。我看小珠跟你倒是挺配的。而且你项叔叔家就这么一个女儿，你有什么不满的？难道还真想一直用钱玩这个玩那个？那些个人，一旦你没钱了，他们哪还会理你？但是……” “即便向氏倒闭了，我也不会没钱。”向程新打断向洪军的话说。 “你……！”若说这个话的不是向程新，向洪军真的马上一巴掌甩过去。 “你这么自信，那你就一直这样过下去吧。不要到老了，连个愿意帮你做饭的人都没。”向洪军虽然说得口气不好，但是还是希望儿子听他的话。 “只要有钱，自然是有人愿意的。”向程新坚定地说。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你还知道什么？”向洪军有些生气地吼。 “当然，钱是最真实的。其他的，谁知道是真的是假的。而什么人啊，感情啊，承诺啊才最虚伪最无情的！有多少人一面做着承诺，一面做着违背承诺的事。所以人哪，那有钱来得可爱。”向程新完全不理会向洪军听到他的话，脸色越变越差乐哈哈地说。 向洪军脸有些不自然，他知道的，他果然知道的。这么想着，向洪军没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有些事已经发生了很久了，早就不可能改变了，而同样的，有些人早就变了，也不可能再变回来了。 向程新看到向洪军走了，冷笑了一声。原本就打算这样走人的，但是想了想了，还是呆到下班再走吧。那么，现在这么无聊，还是看看那个宠物怎么样了吧。 向程新打开监控一看：咦？怎么到处都没人？是出去了吗？那算了，他也提早下班走人吧。反正向氏的命运从来都不在他手里，他也没必要为向氏累死累活的做什么。 向程新出了办公室就联络了纤纤，然后开车去了云馆。云馆其实可以说是一座集休闲娱乐与养生一体的饭馆。在G市东面，远离市中心。整个饭馆的装修都跟古代的饭馆似的，古色古香的。据说是在建好了之后，在外面与里面都重新加贴的木材，看起来就像用木建的似的。 云馆一共有七层，第一层是大堂饭馆。第二层是包间，当然除养生饭馆的包间，也可以喝茶什么的。第三、四、五层都是休闲娱乐的。可以唱歌、跳舞、玩牌、做SPA等等。第六层跟第七层都是VIP活动中心，每个VIP房间里提供的服务都不太一样，但是总体而言，就是休闲娱乐用的。 一般来说，向程新平时并不太经常来。毕竟这里这么大，而且前五层都是不限人来的，虽然也许他们上不去六七层，但是在进出的时候，也容易撞上人。所以也只有带像纤纤这种人来玩的时候，他才会来。 向程新停好车，从地下停车场直接坐电梯上了第七层，开了一间综合套房。交代服务员说若纤纤到了，直接领上来。 综合套房很大，分有餐厅，小吧台，甚至KTV房与健身房，当然还少不了养生浴池。因为向程新是下班了直接过来的，就先点了些吃的。然后他就一个泡在养生浴池中休息。 “铃……铃……”就在向程新泡得快睡着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他只随意披了浴巾就去拿起电话接了起来：“喂！” “哎哟，听说你最近很闲？”对面一个懒散的男声响起。 向程新皱了皱眉说：“我说了，最近不要联络我。” “哎呀，向大少爷你不要把我当成你的那些后宫啊！我有正事跟你说。”对方听出向程新语气不是很好，赶紧解释。 “李、小、明！”向程新不耐烦地叫着对方的名字。 “你……你！”李小明就像被人踩住尾巴似的，话也不再懒洋洋的说：“说了不要叫我全名！叫我明哥！” “你不再废话的话。”向程新表示说。 “好吧，你太没趣了。”李小明赶紧收住了废话，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事情一切正常。但是，自从向氏放风你这个向大少要跟程氏联姻后，向氏除了股票有上涨不少外，其他的各项目都受惠不少，所以……你明白的。” “嗯？然后呢？”向程新问道。 “然后？然后当然是影响到我们的事了，虽然明哥我力挽狂澜，但是也费了不少精力的。拜托你以后若没这个意思，就不要再让人放出这种消息来，严重影响我们的工作！”李小明义正词严地说。 “影响工作？这种消息不是很正常的吗？你处理一下问题也是正常的。这就是你工作的一部分，不然我给你年薪百万干嘛？”向程新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也不觉得有谁需要赞美地说。 “好吧。那现在都过了年中了，你什么时候给我加工……” 李小明听着嘟嘟响的手机，无奈地想，为什么向大少那么敏感，每次一说到加工资就挂电话。唉，作为一个公司的外聘总裁，年薪百万什么的是不错，但是为什么不给他加工资啊？啊？难道今年的利润没有增长百分之十吗？看现在这势头马上就有了……好吧，等有了百分之十，他马上就会要求加工资的！不过现在，他只能老实地工作去了。 第13章：父子 向程新正准备继续回去泡澡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想到可能是他等的人来，他就走了过去拿起接通门外的话筒问：“什么事？” “您好，向少爷，您等的纤纤小姐来了。” “嗯。让她进来，你可以走了。”向程新按了控制按键，把门打开。然后他也靠在门边等着。果然没一会，一个妆画得很妖娆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 她踩着高跟鞋，穿着小背心配上短裙，黑丝袜，看起来跟她的名字纤纤一点都不相符。不过，向程新倒对于她背心后面隐隐有冒出头的双峰很感兴趣。毕竟最近飞机场看多了，看到一直抖动的高海拨双峰，还是有那么一点意思的。 “纤纤，来这边。”向程新用略带嘶哑地声音说。 纤纤这种情况见多了，很是得意的，快地走了过去，抱住向程新手蹭着说：“向少爷，纤纤真的很想你。这么久没找纤纤，纤纤可不依。” 向程新感觉到对方蹭着自己的身体，虽然舒服，却觉得更像精细的绵似的，竟与想像中的触感完全不一样。蓦地，他觉得有些索然无味起来。所以转身走进浴池说：“来，纤纤帮我搓一下背。” “好的，向少爷，纤纤这就来。”纤纤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扒光，然后也下了水，然后从向程新的背后，靠了上去，上下移动着，搓起背来…… 向程新只愣了一下，就了然了。这样的搓背，那个少年曾经也为他做过。只不过对方是飞机场，做出来的效果就不说了，与其说洗澡，不如说摔跤。所以，他只笑了笑：“纤纤，最近技能也进步不少啊？！” 纤纤继续卖力，但是前面却没有什么其他的动静，所以小心翼翼地问：“向少，力度还行吗？” “还行，就这样吧。”向程新点了点头，然后才说：“你给我前面也洗洗吧。” “好的，向少……”纤纤一边努力着，双手一边往前摸去…… 缓解了一下生理后，向程新在纤纤的'照顾'下又吃了一顿晚饭。但是，在睡觉的时候，他怎么突然觉得这样的夜晚也太没意思了，新意趣味也全无的。 向程新有些纠结地想，以前明明自己也有这样过，却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却觉得没意思了，果然他就是这么一个喜新厌旧，喜欢尝新的人。一旦新鲜感没了，就觉得索然无味了。唉…… 向程新叹了口气，起身穿好衣物，拿出一叠钱放在床头柜上离开了。可是，坐在车里之后，向程新觉得无论是玩什么，好像都一样的，没什么意思。所以最终哪都没去，回家睡觉了。 说是回家，但是其实向程新在G市有好几个住的地方。而离云馆最近的就是之前蔡明善住的那幢别墅。想着，只是回去睡个觉而已，他就开了过去。 “人呢？！” 向程新看到空荡荡的卧室，很是不爽地说。虽然他并不是回来找人的，但是应该在这的人却不在了，他当然会不爽的。就像你回家，天天都摆在家的家具似的，竟然不见了。即便那不是经常用的家具，你当然也会不爽的。 这么想着，向程新去楼上打开了整个别墅的监控器。竟然都没人，看来原本以为已经认命的那个小宠物又跑了。向程新这么想着，有些生气地打了个电话。 “帮我查查我的小宠物什么时候跑了，跑哪去了？” “好的。”对方应下后就利索地挂了电话。 向程新也不生气，他要生气的是那个小宠物。虽然他最近回来的次数已经很少了，但是就像之前说的那样，是他的东西，就是他讨厌了，也得他自己来扔，不是别人来做决定的。 第二天。 “向少，这次对方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拿。甚至没用过身份证，我一时追踪不到。不过，可以知道的是，他们会走，应该是向总的意思。因为就是在向总跟向二少来过你别墅后，他们才消失的。” “嗯……是吗？”向程新想到昨天，老头子的话。看来，果然是早有准备。既然如此，那就让老头足一回愿，看看他是不是没有了小宠物，他就会改变了。哼~真是天真。再说了，谁说养得最久的宠物，就是最重要的。他之前原本就想赶人的，但是当时被老头子弄的走了没来得急说，现在既然老头子帮他做了，那就这样吧。 对方看很久向程新都没再说话，有些尴尬地问：“那向少爷，我们是不是要继续查探？” “不用了。就这样吧。”反正其实他早就已经腻了，再加上就先让老头子得意一下吧。 “爹，我们是分开买一套住的房子再买一个店面还是卖一套，既可以住的又可以开店的？”蔡明善跟着蔡竹元在Z县走着，看到一些出售信息问。 毕竟Z县真的没有特别的，人员流动性也不大。一般的商品房4000多每平米而已，比起G市那种动辄几万一平米的少多了。所以他们手上的百万，要是在百平方以内的，还是能够买两套的。不过为了平店的成本做准备，他们是不会真把钱全用来买房子的。 “能够有一起的最好，再看看吧。”蔡竹元想了想说，毕竟这样就省去了来回跑，晚上留人看到店的麻烦了。 “嗯。”蔡明善也知道在这些事上，他是没有什么经验的。毕竟以前，他是想买房，但却没钱呢，所以了解的并不多。而蔡竹元却不同，最初的时候为了儿子搬迁过很多次，而且也是自己开店。眼光什么的应该都有的。 随后，蔡明善就跟着蔡竹元又走了一天，在晚上七八点的时候，才把县城走完。不过要说起来Z县的县城真的很小，整个县城只有两条公交线。而且那公交还是小小的，一车只能坐十个人的。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一天就把县城走完了。看起来就比之前他们呆的T镇大了那么一丁点。甚至于人流的话，还不如T镇。不过，这里的人，看起来真的很悠闲自在，与在G市看到的人来人往都是匆匆忙忙的完全不一样。 “爹，我觉得在书店去县医院的那条路边的有一家不错。那边最里面有个学校，虽然有些远。再左转个弯又有县政府，而且，那条路上本来就有好几家小店，我们开在那边也是行的。想来人流不会少的。”在回来的路上的时候，蔡明善把自己觉得好的地方说了出来。 “你的想法不错。但是你有没有注意看那几个小店都是卖什么的？”蔡竹元点拨说。毕竟儿子现在很肯学，无论是厨艺还是其他的什么的，他是非常乐意教的。 “嗯……”蔡明善望天回想：“十字路口前两家都不是卖吃的。第三家开始好像是一家面粉店，第四家类似于沙县有面有粉还有汤，再过来的第五家是做小炒的。后面两家都是空着的，出租或者出售的，我说的没错吧？爹？” “嗯。没错。”蔡竹元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问：“那你觉得为什么后面两家会关门了呢？毕竟按你之前说的，这条路已经算蛮好的。” “那条河！”蔡明善想了一下他们走过那几家店的时候有一条河刚好从那边穿过。 河里的水虽然不是黑乎乎的，但是也不清澈，隐隐约约还有些不好闻的味道。因为味道并不大，所以只要走过了两三米外就闻不到了。但是刚好在河边的后面倒数第一家店那个位置肯定是能闻到的。要是有人坐在那里吃饭，久了味道肯定会更难闻。 “没错。所以你看，那两家的价格也稍稍便宜些，刚好4000出头。若做饭馆第一家店肯定不行，但是好好弄下的话，第二家也许还行，就担心到时候雨水一来，把河里的味道都冲洗出来了。那第二家店面，估计也是难逃开的。”蔡竹元分析说。 蔡明善这才明白，为什么之前明明看的时候，他觉得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人流，价格都挺好的，怎么闲置着。想来当地人的话，早就知道这里的缺点了，所以才没人问津。 “那爹，你觉得我们在哪里比较合适呢？” 蔡竹元笑了笑了说：“你不记得了，再往前走十几二十米的下一路口就是医院，医院对面的另一个路口就有一个小菜市场，水果蔬菜都有。再往里走就有一些小摊店，比外面的更小。虽然那里脏了些，但是菜市场出去没多远的地方，环境也不错的。” “可是爹，那里也太偏僻了啊。到时候会有人来吗？”蔡明善有些担心的问。 “要说人的话，Z县城里除了书店那条街以及与书店相交的另条一条街人流比较多以外，其他的地方都差不了太多。”蔡竹元解释说：“你有没有发现，在Z县城里大的饭店就那么两三个，其他的都是一些小店。那些店大概是早中晚，甚至夜宵都做的。而且无论是我们中午吃饭还是晚上吃饭的时候，都很少有那种没位置，需要等的？是不是？” “好像是啊。那爹，这样的话，我们真的能够赚到钱吗？”蔡明善这么一想就纠结了：“别人大概是自己家的地儿不用房租什么的，倒也无所谓。但是若我们的话……真的行吗？要不我们还是回T镇吧，虽然很少房子出售的，但是那里人流往来明显比这边还多，再说了，我们租的话也是行的。久了，没人记得我们了，我们再回X县也是行的。” “这倒不必。”蔡竹元笑了笑说：“我们就在这吧。现在到处发展都很快。虽然Z县的人看起来都比较悠闲自在。但这也是个突破口，毕竟大家闲了自然才会提出更高的要求。我们就在我说的医院对面那条路去开吧，开个药膳店。当然一般的吃食也弄，但是主打是健康。毕竟进了医院的人，对于健康的要求肯定是会比其他人更多的。” “嗯。这个好像真不错的样子。可是爹，那里离医院是有些距离的。病人真的会走这么远找来吗？”蔡明善知道的，一百万其实在小县城卖房创业什么的，只是刚刚够而已，所以他们得小心谨慎，所以有些不确定地问蔡竹元。 经过跟蔡竹元学习做菜，又慢慢地相处过来。蔡明善觉得对方这个爹真的很不错。虽然因为对儿子有着太多的感情，而弄成之前好似陪着儿子去被人包养似的。但是，真的自由了之后，打算什么的却做得一点都不含糊。所以蔡明善对他的看法是非常重视的。 “不用担心的。若真的弄的话，总会有办法的。”蔡竹元已经想好了，虽然在小地方开店，大家都不爱做宣传。但是他做做也没关系的。毕竟说，除了明善拿了向少爷的爹的钱外，他自己也是有点的，原本就是为了儿子准备的，总不能一直放着不用吧？！ “嗯。爹，那明天我们就去问吗？”蔡明善以前做苦力，都是多做多得。多做一天就多拿一天钱，所以他最闲不得。毕竟闲了，虽然没到吃不起饭的程度，但是却也少了好些钱，看着真心痛。 “先不用着急，再慢慢看下。”蔡竹元却知道的，很多事都不能只看表面就决定了。所以说：“才一两天看到的情况不一定准。而且我们也可以多跟本地人聊聊天，听听别人怎么说，这样才最准。” “可是别人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蔡明善以前一直靠出卖力气做苦力，而非用头脑做事，有时候一下子还转弯不过来。 “所以我们都是从侧面了解。侧面去看问题。”蔡竹元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幢楼说：“之前你不是说那幢房子很有意思吗？从我们这边看是像是要冲出去似剑峰似的，但是从我们回来的那条路上看，却是圆滑的。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的，并不是任何时候，任何方面都一样的，我们要多看看，多想想才知道它最正确的样子。” “嗯！我知道了，爹！”蔡明善重重地点了点头。想想以前从来都没有人这样教过他这些东西，那对父母只想着让他少吃多做活。大了就想他不要花家里的钱，却要偿还他们养育之恩。 所以，在他重新醒来，看到日期已经过了好些天的时候，他甚至从来都没想过要回去。当然，他走不了是一个原因。另外一个原因是，他即便能够走了，那他回去做什么？回去看看那对父母看到他凑不足钱，会不会让他死了也要活过来凑钱吗？或者说，让那对父母知道了他以新的身体出现了，会放过他吗？ 不过，很幸运的，现在他有了一个不一样的爹。虽然以前是别人的爹，但是从他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他也把对方默认是他现在的爹了。至于以前的什么父母，弟弟，就当跟着他换了个身体后，一起换了吧。毕竟养育之恩，虽然他没凑够十万块，但是两三万也有的了。想来也够偿还他们给他吃冷饭，剩饭，辣椒酱的钱了吧。 第14章：请缨 第二天，蔡明善早早的就起来了。然后跟着蔡竹元特意走到了医院那边的小吃摊上吃早点。早上的人流比他们昨天下午看到的多。而且吃早餐的人也不少。所以他们吃了之后，就在那附件随意逛了下，查看情况。后面走到一个大树，看到有好些老人在树下运动，在石凳上坐着玩棋的时候。蔡竹元带着他走了过去，观棋。 蔡明善是半点都不懂棋的。以前小时候压根就没什么人跟他玩。毕竟小孩子也是有审美的，他们喜欢漂亮的，也喜欢跟他们一样能够跑能够跳的。像他那种跛脚的，可能一开始有人跟他玩，但是大家发现他跑不快，也不能跳的时候，慢慢地就嫌弃他了。后面再也没人跟他玩了。再加上从他四五岁起就要看弟弟，做家务，他也没那么多时间出去玩。所以看人下棋，他是完全看不懂的。 蔡竹元看他那样子，有些无聊，所以嗔怪向他说：“你这孩子站不住，那你去那边玩去，等下走的时候，我再找你。” 蔡明善看了看，蔡竹元指的地方是连着这里的一个小广场。算起来这里了也算个小公园，毕竟光从地理位置上来说，这里离县政府不远。公共设施是比别处多的。蔡明善看了看那上面的健身器材，高兴地说：“那爹，我过去运动下了。” “知道了。你不要乱跑就行了。”蔡竹元看蔡明善走了，才不好意思地同样站在旁边看的另外一个老人说：“没吵到人吧？现在的孩子就是坐不住。” “哪里是坐不住哟，要是玩电脑的话，他们能坐一天，饭都不记得吃。”老人回他说，毕竟现在老人最喜欢说的话题就是孩子的。 “那倒还好，我家这孩子，以前还会帮家里做饭。”蔡竹元有些得意地说：“我家孩子就这点好。” “那你真不错。我家的，连让他洗个碗都叫不动的。”老人羡慕地说。 “那不一样。我家这孩子，他的兴趣就是做菜。专门学过，还打算开饭馆的。怎么说都不听，他也不想想这是想开就开的吗？”蔡竹元一副发愁地说。他今天其实会停在这，就因为这几个都是老人家，现在的年轻人啊，看到陌生人，理都不理。倒是老人家，还可能比较热心肠。 “哎哟，难得孩子这么有想法。给他做呗。”老人家继续说：“我看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像我家那个，连班都不想上，整天想着玩电脑，玩手机的，那才麻烦。” 蔡竹元看老人家果然很健谈，两人就到另外一边的石凳坐着聊了起来。所以中午走的时候，他已经得到不少的信息了。再看蔡明善，除了运动，还偶尔跟几个小孩玩上了，顺带的也跟带小孩的婆婆聊了会。 “哥哥要走了，小诚诚去跟婆婆玩吧？”蔡明善把怀里的小孩，放到地下说。但是小孩子诚诚却死死抓住他的衣袖没放。蔡明善无奈看了一眼蔡竹元，只好继续把小孩子放到地下说：“小诚诚你先去跟婆婆玩，哥哥等下再抱你玩，好不好？” “来，诚诚回来婆婆这。”婆婆当然也看到蔡明善的样子，在旁边伸手跟诚诚说。 “哥哥……”小诚诚看了看自家婆婆又看了看蔡明善，纠结地拉着蔡明善的袖角没动。 倒是婆婆又笑了笑，走到蔡明善旁边，无视小诚诚地纠结样，一把把小诚诚抱在怀里说：“诚诚饿了吗？婆婆带你回去吃饭了吧？有好吃的饭饭哦？”然后在孩子看不到的地方示意蔡明善赶紧走。毕竟这一上午她看到好几个小孩子都这样，喜欢跟前面这个大男孩玩，都不愿走了。 蔡明善看小诚诚果然很快转移了注意力，才突突突地跑到蔡竹元前面，笑着说：“爹。” 蔡竹元其实也没很急，只是跟他聊天的老人家走了。他也没事，所以才一直望着儿子。没想到对方以为是在催他走。 “明善很受小孩子欢迎吗？多玩一会也是没关系的。” 蔡明善抓了抓头，有些腼腆，但是也没多说：“大概他们都很少跟我这么大的哥哥玩吧。爹，事情你问的怎么样了？” “还行。我们边走边说。”蔡竹元原本也只是顺口问下，所以也没多注意，就说起他打听到的消息。 “听说那个老人家说，现在大家生活水平好了。不然大家都不会这么悠闲了。”蔡竹元高兴地说：“这说明我们之前的设想还是行的通的。” “那就好。”蔡明善也回想了一下说：“听刚刚有个带孩子的婆婆说，他们现在都不爱去外面吃，最主要是不知道对方是用什么做的，不放心。也担心不卫生不健康。我们也可以这些方面来让别人相信。” “嗯。这点也是。”蔡竹元点了点头同意道。 “对了，爹。等下我们吃了中饭后，我们分别去看好的那几个准备出售的点了解情况吧？我也可以帮忙的。”蔡明善主动提出说，毕竟早上蔡竹元那样子，还是完完全全把他当成小孩子来看的。但是，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虽然没有做过类似的事，他也一直在努力学习。学了那当然就要用，不然学了干嘛？ “嗯……？”蔡竹元虽然很高兴儿子越来越懂事，但是孩子这样的转变都是从他失忆开始。所以他欣慰高兴地同时，还是有些许不放心的。毕竟孩子以前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一时之间她也没再说话。 “爹……不行吗？”蔡明善看蔡竹元只是支唔着，没有确切地答应，有些局促不安地问。 蔡竹元看儿子那样子，心一软，就说：“当然可以。但是爹怕你累着。你大概不记得了，你以前从来都不做这些。” “爹。我长大了，以前是以前，我现在已经跟你学过很多事了，可以帮你忙的了。”蔡明善一听不是对他的不认同，而是担心小孩做不来，赶紧坚定地说。 毕竟以前的原主他不知道，但是这两三个月来，无论是厨艺还是其他的什么，他都有在努力的学习。当然也想自己亲自试验一下。毕竟不是他不相信蔡竹元，而是因为，很多事情能够自己做到的就做了。再说了，爹总有老的一天，他不可能一直都靠爹。还是要自己会才是最好的。到时候，他可以自立，也可以好好的孝顺爹。 “好吧。”蔡竹元看儿子那坚定的样子，同意道。毕竟就像孩子说的那样，以前是以前，现在孩子长大了也懂事了，总是要给他机会放开手试试看的。其实之前训练孩子做菜，也不放手过吗？只不过厨房还是在里面，这次的事，是到了外面。想来，孩子懂事了这么多，也没有认识他们的人，应该不会出问题的。 两人找了一家小店，一边吃饭，一边观察着这里的情况。随后就跟之前说的那样分头行事。蔡明善看着蔡竹元走了，自己也挺胸昂头地走了。他现在换了个身体，也跟着爹学了很多东西，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卖苦力地跛脚小子了。既然如此，他没有什么理由觉得自卑，总是避开人群低头走路。 蔡明善一边走一边想着等会自己需要做的事，先跟人拉拉关系，聊聊天，然后再从聊天中获取自己需要的信息。当然也可以好好的观察一下，这里的人流与环境什么的。 大概也因为蔡明善把太多注意力都放到想事情上了，一个不注意竟然被后面的一辆车撞倒了。 蔡明善被撞往前倒去，因为控制不住，整个人都吓坏了，大叫起来：“啊！！！！！！！” “出车祸了。” “对啊，撞人了。” 旁边原本悠闲自在地走着的人，马上围了上来，而被围着动不了的车门也开了，走下来一个戴眼镜的三十多岁的男人，赶紧跑去前面看了看蔡明善问：“你没事？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也幸好Z县的生活从来都是悠闲的，车子开得并不算快。虽然蔡明善刚刚吓得大叫起来，但是其实真是吓的，真正伤地其实并不重。所以在对方问他话的时候，他还很镇定的。 毕竟之前换身体，被包养什么，被XXOO什么的，他的神经都已经被磨粗了。镇定地看了对方一眼说：“那麻烦你了。车子应该是先撞到我的脚的，所以脚大概不太能走。而我又因为重心不稳往前倒，手也被蹭着了。其他的话，应该都好。” “……” 周围的人跟司机都被蔡明善不叫痛，也不叫喊着要死要活要同赔钱的，反而这么镇定自若地描述情况都愣住了。 倒是蔡明善看对方不说话也不行动，看了看司机一眼说：“难道你要在这么多人的见识下，逃跑不送我去医院了？” 司机也就是陈志城尴尬地笑了一下说：“没有的事，我马上把你送到医院去，来，你靠在我身上，我扶你上车。” “嗯。”蔡明善虽然很郁闷，但是也知道这刚好是个拐弯口，事故也许也有自己的一份错在里面。而且，重点还是先把他送医院看看再说。脚虽然不是钻心地痛，但是一直也有些隐隐地痛，特别是移动的时候，会更明显。不过也幸好这是拐角处，车转弯的速度都不会太快，不然他马上就跟原身体一样——变跛脚了！ 第15章：陈志城 “好了，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对了，你跟我说说除了手跟脚，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到了医院要去看。” 陈志城一边开车，一边问蔡明善说。 “大概没有了……吧？” 蔡明善也不太确定地说。毕竟，现在痛的最明显的地方就是手跟脚了。其他的地方，还真没那么明显地感觉。 “好吧，那我会先让医生帮你看看脚。到时候处理下伤口。然后再做一个全身检查，这样行吧？”陈志城询问说。 “好，那麻烦你了。”蔡明善同意说。 反正现在是先把他的脚治好就行了，免得有什么后遗症就不好了。跛脚什么的，他可不想再在双脚健康后，再尝试了。再说了，要真这样的话，以后他需要攒钱做的手术又多了一项。 像他这种穷人，可不是那种为了所谓的高尚品德，而让人直接走的人。所以，对方愿责任他就放心了，真不愿的话，只能找其他方式了。 陈志城从后视镜里又看了蔡明善，略地好奇地说：“那个……你看起来好像很镇定？” “哈？”蔡明善有些不太明白地看着前面的陈志城，一副不太明白地说：“我需要上医院，你现在送我上医院不就行了？我有什么好不镇定的？难道……其实，你是准备送我出去郊外抛尸？！” “不，不，不，不要说笑。怎么可能。这，条路明明是去医院的路！”陈志城赶紧澄清说。 “嗯。既然这样，那我就没理由不镇定了。”蔡明善看了看外面的路，解释说。毕竟他也不是傻瓜，看对方那样子，明显没有耍花样的样子。再加上，刚刚围观的人证那么多，对方应该不会这么傻的逃跑，抛尸什么的吧。 “那个……好了，到了。你等一下，我马上叫医生来。”陈志城一路上都不知道怎么跟蔡明善交流，一到了医院的停车场，赶紧说完就下车找人去了。 “好。”蔡明善老实地坐着等，果然没一会，就有医护人员推了轮椅过来了。 “病人确认只是脚伤比较严重，是吗？” “没错。”蔡明善说完，医护人员就小心地扶着他坐下轮椅。 “因为我们不确认病人的情况，所以首先要做一下CT，还可能做拍摄X线，那么这位先生，麻烦你去交一下费。”（我不懂的，随便乱编的……TAT） “好的。”陈志城听了都一一去交了钱，随后在帮蔡明善等着做检查的时候，他才打了个电话回公司说不去了。 蔡明善被人推着检查都还好，毕竟交费都是撞人的司机，也就陈志城在帮他跑。本来蔡明善还想打个电话给蔡竹元说一下情况。 但是因为他们才来这里没两天，他连手机都还没买，所以就没手机联络对方。再加上，他身上也没有蔡竹元的电话，就只好作罢了。 蔡明善只在心里默念，希望不会有太多问题，可以早点出去，去跟蔡竹元汇合，若可能的话，还能去把应该做的事做了。毕竟这次的事，是他自动请缨的第一件，要是就弄砸了的话，还真是…… “对了，你需不需要联系一下家里人？” 陈志城也在旁边等的时候，就发现这个被他撞的年轻人。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镇定自若也就算了。在这里一套检查下来，也像很习惯自己一个人扛似的，甚至完全都没想过要通知下家人什么的，所以问道。 “那个，我爹昨天才换的手机号，我，我不记得他的手机号。”蔡明善有些垂头丧气地说。 毕竟，按理来说，他昨天都偷偷地默记了好几回，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现在需要的时候，却突然怎么都回想不起来了。也只好怨自己的脑子笨，只想着下次一定要更努力才行。 “哦。”陈志城看了看那孩子的样子，也不多问，毕竟他撞人了，是要负责任。但是并不是说这种家务事，他也得帮忙负责什么的。 最终花费了好几个小时，各种检查结果都下来以来。蔡明善果然没有什么大问题。脚是伤到了些，但是好在没伤到骨头。手也是蹭伤了而已。所以，做过处理后，就可以出院了。 “那个，我送你回家吧？”陈志城看了看蔡明善那被包扎好的脚说。 “我家不是这里的。你送我到天圆小区外面的广场吧。我爹在那里等我。”蔡明善看了看外面慢慢变暗的天气，叹了口气。今天下午的时间他都浪费了啊，什么都没帮上唉……以后也许他想再帮事，爹就不会相信他了啊！ “啊！那个地方就在不远，我马上就送你过去。对了，到时候，我接到你爹，再一起把你们送到住的地方吧。”陈志城点了点头说。 其实他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是很好的。毕竟对方一直都没有吵闹，也没有说要赔偿什么的。虽然他自己知道的，事故发生对方也有部分责任，但是这样一路下来都不吵不闹的，让他的印象非常好。陈志城甚至想，等下见到了对方的父亲，还是主动提出把剩下来可能花的医药费承担了吧。 “那，麻烦你了。”蔡明善半靠在陈志城的身上，被对方扶着上了车。其实医生已经说过他的脚没什么大问题了，但是擦了药什么的，还有因为有些痛，才做了一下固定包扎，免得到时候不小心牵扯到，到时候就更难好了。 “没事。这是我的责任，应该的。”陈志城真心实意地说。随后开着车，往蔡明善说的天圆小区去。因为车上很安静，陈志城为了缓解尴尬，就跟蔡明善聊了起来。 “对了，这个药呢，到时候要换着擦的。你说你家不在这里，那你们住哪？弄这些都方便吗？” 蔡明善其实并不是那种健谈的人，之前跟蔡竹元说话。多半都是因为必要，例如为了了解之前原身体主人的情况，学习做菜什么的。 所以之前也很少跟陈志城说话，现在对方这么一问。他也不好不再回答，简单地说：“我们住在旅馆，只是擦药而已，应该没关系的吧。” “住旅馆啊？”陈志城一边看着前面开车，一边说：“我们Z县都没有几个景点，有也是很一般的，很少有人来，应该不是来玩的吧？你们是来出差的？” “不是。我们准备搬过来。你知道有没有哪里的房子卖得比较便宜的吗？”蔡明善觉得既然开了个头，那就直接说吧。毕竟既然对方都问了，他就顺着话说下去而已，要是对方能给建议什么的就更好了。 “搬迁啊！”陈志城很高兴地说：“虽然我们这里旅游业不发达。但是住倒还好，因为其实环境还是不错的。挺适合养老什么的。你们要卖房啊，我觉得在县城里很多地方都不错的。因为我们县城很少，其实要说起交通什么的都行的。” 陈志城把车转了一下弯，然后指了指前面说：“那边就是天圆小区的广场了，你看看你爹在哪？我一起把你们送到住的地方吧？” “嗯。”蔡明善应下，在外面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还没见到我爹来。要不我就在这里等他，你先走吧。” “没事，那就再等一下吧。反正我今天没事。”陈志城听到这个小孩这样说，对他印象更好了。看来，对方让他来这里，一点都没怀着要找个靠山来，然后讹他一笔的心。 “没事的。我待会可以自己走的。”蔡明善说着，就要开车门下车。 陈志城赶紧阻止说：“别，别。你要是不小心伤到了，到时更难好了。先等等，我没事的。” “可是，这样实在太麻烦你了。” “没事，原本这都是我造成的。说起来，等下我还应该再给你接下来两天的医药费，毕竟这个事，应该是我负责。”陈志城把人按下后，主动提出。 “这……不用了吧。我，我也有错的。”蔡明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虽然当时的情况他不太清楚，但是他那时真的把注意力都放在了想事情上，忽略了什么，也是很可能的。 “不，不。这个是要的。等下你父亲来了，我会跟他说的。你再看看，他有来了吗？”陈志城听对方那样说，完全不做假的，他更对这个少年有好感了。 所以继续主动介绍说：“其实，你们要在我们县城住的话，这个天圆小区也是不错的。不过这里的房价可不便宜，虽然有快十年的房龄了，却比其他地方更贵一些。因为这条路过去大概10公里的地方，有一个旅游景点，叫什么桃源的，人也挺多的。” “哦。这样啊。那你觉得想吃饭的，去哪吃会比较好？”蔡明善没有直接说自己要开饭馆，反而问起找吃的。这样的话，毕竟到时候要是有在那附近的，也是可以的。毕竟像是G市的话，有美食一条街，大家往哪走准没错，而吃的开那，也准赚。 “吃的啊！”陈志城想了想说：“其实我们县城比较小，吃的也不多。一般来说要吃那种大城市里的饭店的感觉就是在书城前面那里有一家叫Z县大饭店的。要是想吃便宜一些的小炒就是县里大贸商城后面的那条街。其他的也有，但是很分散，也不好找。” “哦。谢谢啊！”蔡明善这么一听就知道这都不他想要的信息。但是也说明了一个道理，在Z县开饭店什么的，还是有可能的。毕竟没有出名的话，也说明市场是未饱和的，还是能够进入的。 “没事。要是不介意的话，等下我请你们一起吃饭吧。我们边吃边说？”陈志城看着蔡明善那个与同龄孩子不一样的表现，邀请道。毕竟要知道他的侄子也是这个年纪，平时跟他说话，不理人就算了，甚至于对于除了手机电脑以外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但是前面的这个孩子，他倒是觉得很不错。 “啊……这太麻烦了吧？！”蔡明善纠结着要如何回答，然后对着外面左看右看的，眼神一亮。 “我看到我爹了。我下去了，不用麻烦你了。”说完蔡明善麻利地开了门，向蔡竹元喊叫：“爹，爹。” 第16章：定下房子 “明善……？！” 蔡竹元原本就是在找蔡明善的，但是没想一看儿子，竟然包扎着脚，手好像也贴了东西，有受伤地痕迹，赶紧跑了过来说：“明善，你怎么了？要不要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爹。没事了。就是被车撞了一下。已经去医院看过了。” “怎么回事？”蔡竹元担心地不行，包扎成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没事，没事。”蔡明善继续笑了笑说，其实他以前做苦力的时候，受过比现在更痛的伤，都只是随意在小诊所包扎了一下的。所以这次才不会觉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那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再去换药？”蔡竹元看蔡明善的表情，真的没有很严重，继续问。 “那个，不好意思。我是撞到你儿子的人。这是医院开的药。这个包扎只是固定一样他的脚而已，没有伤口缝合的，不用再去医院换的，自己就可以拆了擦药的。”陈志城把药拿了过来，解释说。 “是吗……？”蔡竹元用眼神示意蔡明善，问道是不是真的这样。看到蔡明善在一边狂点头，他才把药袋子接了过来，不冷不热的说了声“谢谢”。 随后蔡竹元像没看到陈志城似的，看了看蔡明善说：“明善现在觉得怎么样，要不我们赶紧回去休息吧？” “我挺好的，那……” 蔡明善还想说什么，陈志城却插进来说：“很不好意思，这都是我造成的，要不等下我请你们吃饭吧。而且我也有车，到时也方便送你们回去，怎么样？” “不用了。太麻烦你了。”蔡明善拒绝说：“我跟着我爹一起回去就好了。” “这位大哥，你是他父亲是吧。你也知道孩子现在有伤。不宜走路。我送你们吧？再说了，我们也可以商量下，我是不是可以再补你们接下来几天的药费什么的？你看怎么样？” 陈志城说完，都觉得自己抽风了，这么死赶着要赔钱。毕竟他虽然是有责任感的人，但是在这之前，并没有强烈到这个上赶着的地步。 “好吧。”蔡竹元看了看蔡明善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同意了。毕竟对方说的是对的，还是明善身体要紧。 随后陈志城把车开到了自己常去的一个小饭店门口。饭店不大，也就四桌，两桌小的方桌，四桌大的圆桌。然后外面是有些食材，后面是厨房。 因为在车上的时候，陈志城已经主动说过了事情的经过，所以蔡竹元对他的态度也算好。心里想着，果然小地方的人无论是人品还是其他的什么方面，都比大城市那种好。而且看人也并没有功利性很强，他们在这里定居果然是对的。 随后吃饭的时候，陈志城果然主动提出了赔偿以及听说他们要卖房的事，给出了一些建议。蔡竹元仔细地听着记下了，再加上蔡明善的身体的关系，他决定尽快买好房子什么的。毕竟按明善的身体，住旅馆总是不好的，不方便的。 最后，陈志城还与蔡竹元交换了一下手机号码。明着说着要是蔡明善还有问题，欢迎他们再打电话找他，他一定不会推辞的。暗地里的话，有没有其他的心，就不知道了。 于是，结合了陈志城所说的信息跟他们了解到的情况，蔡竹元与蔡明善在晚上回去的时候，就决定了买下他们之前就看中的一幢房子。其实说幢也就两层楼的房子而已。第一层是做门面，可开店用，第二层是住人正好。 而且今天下午的时候，蔡竹元也已经去打听过了，对方因为家里要整个搬到市里去，所有准备把县里的房子出售。原本对方是不急的，价格也是比周边的要高一点，每平方四千多一点点。毕竟，他们也听陈志城说起来过。那里其实是老区旧房子，价格4000就已经算高了一点。 不过蔡竹元想，也正因为是老区，发展的配套什么的都有了，而且住宅也比较多，人也挺多的。周围的学校公园菜市场的设施配套也都有，就是医院的话，听说也是有近路可以抄过去的。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第二天，蔡竹元就带着蔡明善去正式看了房子。蔡明善站在楼上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虽然是老旧了些，但是人气也是可以的，也点头跟蔡竹元示意说不错。于是乎，他们爽快的先交付了定金了。 随后，蔡明善与蔡竹元就住了进去。原本是没这么快的，但是对方说了，反正定金的十万拿了，主人家也没在这里。他们是帮亲戚看的，再加上他们住的也就隔了两幢楼而已，有什么看不到的。最重要的是，现在还没做过户，所以给了钥匙给蔡明善也没关系。 至此，蔡明善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自己的房间。虽然目前还只是一张简单的床，有很多东西都没有。但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却觉得自己睡得格外地好。 这房子的主人要周六才有时间，回来办理过户之类的事。所以在此之前，蔡明善与蔡竹元就当先试住下效果。效果倒真不错，晚上外面虽然偶有人过往，有声响，但是却也不会太吵闹。 所以蔡明善好好地睡了一觉后，一大早醒来就格外地精神。要不是蔡竹元看着他，他甚至打算自己去买了东西来做早餐。 不过，仔细想想今天想自己弄，还是比较麻烦的。一来，这里东西搬得差不多全空了，再一个，他们也没准备好材料什么的。最终他们只好作罢，去外面吃的。 “爹，其实我睡了一觉起来后，我觉得我的脚好得差不多少了。”蔡明善一边喝着豆花，一边跟蔡竹元说。 “那也不行，要是留下后遗症怎么办？”蔡竹元板着个脸说：“我们又没有穷到不做这一天就饿死的地步，你就好好在家休息。等下我也不去弄其他的，就去超市买些煮饭用的锅碗瓢盆，再买些大骨回来给你熬汤喝。瞎着急什么。” “嘿嘿。我知道了，爹。”蔡明善不好意思地笑着回。 不知道是不是从G市自由之后，蔡明善没两天就把之前跟向程新那个变态少爷相关的生活选择性忘记了。脑子里印象更深的，反倒是以前作为跛脚的二十多年的记忆。所以早上醒来的一时之间，他还以为自己是每天都要做事，才能够吃上饭的那个蔡明善。 不过很快看着房间，看着这里，他就知道他想错了。但是心里还免不得有些觉得不真实，毕竟他从来都没有好命到，不用做事就有得吃。 虽然最近他已经很清楚的认识到，蔡竹元这个爹比他之前的那对父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但是，人嘛，二十多年的记忆总是容易盖过这三四个月的记忆的。再加上，不工作就有得吃，在他看来这么奢侈的事，那就更不敢想了。 “知道就行了，不要总想着什么都是自己弄。就像早上那样，一大早醒了，也不知道叫人，非要自己来。”蔡竹元虽然说的是责备的话，但是话中更多的却是担心。 “嘿嘿~”蔡明善笑着，没有说话。毕竟他嘴其实一直都不厉害，也不会说，就只好以笑应着。 “对了，等下吃完饭，我送你回去，你自己在家我也不放心。还是去买个手机，联系起来也方便。免得像前两天一样，出了事，我也不知道。”蔡竹元想到昨天的事，又赶紧补充说。 “好。”对于这个蔡明善点了点头就同意了。毕竟没手机的话，还真有些不方便。平时不用的时候也无所谓，但是真要有什么的时候，没有的话，倒也挺不方便的。 于是两个人吃了早点后，就准备去商场买手机。可是这才八九点的，卖手机的商场那有这么早开门的。所以蔡竹元拿出自己的手机说：“手机你拿着，等我出去买东西，回来的时候再买就好了。” “爹，我自己在家，哪都不去。要什么手机啊，你拿着就好了。”蔡明善推了推蔡竹元递过来的手机说。 “要不是你的爹不太方便，我怎么会拿给你。你拿着，到时候自己在家，要是有个什么不方便的，可以马上打电话去医药，或者找昨天那个陈志城的帮你，再不行你甚至还可以打110求助。 但我好好的，也用不着。再说了，即便我有什么，我在外面随便找个人借就好了，有什么搞不定的。再说，既便我拿了手机，我到时打给谁？难道我还指望你来帮我吗？也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拿着吧。” “我知道了。那爹你回来的时候，一定要再买一个啊！” 蔡明善知道虽然蔡竹元说的这么嫌弃他的样子，但是他知道的，这里面却真正的一丁点的嫌弃的意味都没有。毕竟，真正嫌弃的话，他都听了二十多年，跟这可有着千差万别的区别呢，他哪能听不出来？！ “这个自然是要买的。那你好好在家呆着，不要乱跑。”蔡竹元说完就走了。 蔡明善看着那个有些瘦小的身影走远，却觉得那身影在自己心中才是最高大的一个。望着蔡竹元离去的方向，他又站了一会，才单脚跳到床边坐着休息。 因为这屋主全家搬迁到了市里，家具好的都带走了，一般点的也送人都送人了。除了两张明显有些旧的木板床的还在，其他都搬空了。不过蔡明善一点都不觉得寒酸，反而看着空荡荡地房子，幸福地想着要以后要怎么弄，怎么装修。 一楼，肯定是做门面的。至于要不要加盖什么的，他们也不会再想了。毕竟现在手头钱不多了。而二楼有三个房间。他跟蔡竹元一人一间，还有一间还可以存放东西。 蔡明善对于家具什么的要求不多，这个木板床虽然旧，但是能睡就行，他也完全不想要软床。倒是蔡竹元的房间可以买上一张，毕竟蔡竹元有些年纪了，再睡硬木板床，是有过不舒服了。至于其他的，可以加个小柜子放放衣服什么的，其他就不必了。 这么想着未来的房子的设计，蔡明善觉得很满足也很兴奋。因为这就是他一直想要的自由啊！有自己的容身之所，又不被其他人所束缚，也不被其他人带有异样的眼神看着的生活。 等过几天他的脚好，他们甚至可以装修下面的门面，好准备饭店的开张了。蔡明善这么想着，想着，整个人都精神很好了。他的饭店，他自己的地方，想想就兴奋。 虽然听陈志城说从这里可以抄近路去医院，而且才十几分钟。但是，他还是完全不知道在哪。等到他脚好了之后，可以再打电话问一下他。 不过仔细想想，Z县城原本就不算太大。更何况医院原本也是一早就有的设施，而他们现在买的房子也算是县城的老区了，离得不太远，那是理所当然的。所以，一上午的时候，就在蔡明善连自己都不太相信的类似于“白日梦”的对未来的规划中过去了。 第17章：医院 蔡竹元回来的时候，看着精神抖擞的蔡明善还颇为奇怪地说：“看来你今天真的好了很多了，精神这么好。对了，你吃过中饭了吗？” “嘿嘿，我忘记了。”蔡明善不好意思地嘿嘿笑着说。 “真是的，你说我把手机给你，你也可以叫外卖吃啊。干嘛不吃。不饿吗？又不是小孩子，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虽然这么'数落'着蔡明善，但是蔡竹元还是雷厉风行地打了电话叫了外卖，才继续收拾东西。 蔡明善看着蔡竹元的身影，觉得这一切都是这么美好。对于明天充满了希望。 但是，他却忘记了他以前的经验：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就在他幸福地喝上了蔡竹元煲地大骨汤，房子也顺利地过户了，甚至于房间也填充了好些家具，下面的门面也开始装修，他的脚马上就连药都不用擦的时候，恶运再一次降临了。 那天，其实跟前面的几天没什么两样，他们两个为了省钱，除了请装修工人帮装修以外，当然自己也会亲自参与进来。 那天天气慢慢地变得有些凉了，早上两人喝的是粥，喝完后，身体暖暖的，让人很是舒服。而一直到今天，装修的工作其实已经差不多了。 毕竟他们并没有大修，只是把门面装的更干净简洁而已。所以，早上刷天花板的时候，蔡明善因为脚还完全没利索，上去的是坚持着自己身体好着呢的蔡竹元。 蔡竹元在上面蹲着刷天花板，刷墙角，而蔡竹元在下面帮递工具什么的。本来都好好的，但是就在快刷完的时候，蔡竹元也不知道怎么的一起身，头往上一撞，咚地一声被撞了个头晕目眩的。随后人也就因为站不稳，往下倒了下来！ 蔡明善原本就在下面侯着，赶紧去接人。也幸好蔡竹元与地面并不算高，蔡明善是好好地抱住人了，但是蔡明善在下面作为人肉垫子，与下面乱七八糟，还未收拾过的建筑材料是来了个亲密接触，这么一来，又进了一回医院。 “唉……都是爹太不小心了。”蔡竹元蔡明善送到医院的路上，一直在旁边唉声叹气地自责。 “爹，我说了没事的。就是有些小痛，我早说了连医院都不用上。用之前的药擦擦就好了。”蔡明善反倒笑着安慰蔡竹元说。因为蔡竹元给他的感觉很好，很温暖，他很愿意用自己的痛去换对方的完好。他相信再有一次，他还是会选择这么做的。 “不行，等下要好好检查。要是有个什么问题，你自己没感觉出来就不好了。”蔡竹元看了看蔡明善还想反驳什么，赶紧坚定地补充说：“对了，还是做个全身检查好。免得有个什么隐形的问题，我们忽略了就不好了。” “好吧。我知道了。爹，你看我这样，哪可能有什么问题。检查检查也好，让你放心。”蔡明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大咧咧地说。 “知道就好。”随后很快就到了医院，然后蔡竹元一一交了很多费用，才把蔡明善送去各个部门一一作检查。毕竟，现在儿子这么听话，这么懂事，他也比以前更疼他了，当然也不会留下各种可能的隐患。 “蔡明善。” 蔡竹元看到护士拿了化验单出来叫着明善的名字，赶紧走了上去说：“医生，我是蔡明善他爸。他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你是病人家属，那病人呢？”护士皱了一下眉说。 “在那。他伤到了，我就让他坐着休息。”蔡竹元看医生那样，有些担心地问：“医生，我儿子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你跟我说也一样，能治的，我们肯定治的。” “是吗？！”护士不太相信地反问了一句，然后又看了一眼蔡明善，才说：“病人跟我进来一下，我们医生要跟他说一下他的情况。” “医生？跟我说不行吗？”蔡竹元一听，紧张地问。毕竟之前他们也检查过其他的好几个科了，医生都是直接跟他说的，也没非说要对着明善本人才说。 “叫病人进医生办公室吧。”护士说完，转身先进去了。毕竟她只是个帮传话的护士而已，又不是真的医生。 “哦。”蔡竹元有些担心地走到蔡明善前面说：“明善，医生说要跟你说一下情况，你去看看吧。” “好的。”蔡明善马上站了起来，走了进去。毕竟他一早就说了自己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蔡竹元一直不相信才事事都是对方在做，原本他就觉得没这处必要的。 “把门关上。”医生看到蔡明善进来，示意说。 “医生，我没什么问题吧？”蔡明善虽然自认自己身体挺好，但是既然进来了就好好地问下。 “我想，你应该知道你自己的情况吧。你是那种少有的真双性人，没错吧？”医生看蔡明善说话，看了他一眼后说。 虽然蔡明善不明白为什么医生要说这个，但是他是双性人没错，至于什么真假的，他就自动忽略了。所以点点头承认说：“对。” “那，难道你没觉得你最近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吗？”医生一副恨铁不成钢地继续问。 “哈？”蔡明善不太地明白地说：“没什么不一样啊？！” “你……”医生看蔡明善那样子，还真是一副不明所以地样子，只好直白地说：“你没觉得你现在每个月都不来那个吗？” “来那个？”蔡明善不太明白地重复了一下，随后还是不明白地问医生：“哪个？” “你……”医生仔细地看了下蔡明善的表情，不像做假的。但是按他的检查也不应该是错的啊？那为什么不知道，所以他更直白地提醒说：“你月经是不是有几个月没来了？” “月经？！”蔡明善一副你开玩笑的看着医生说：“我记得我是男的，怎么可能会来月经？” “不，目前而言，你还不是男的。你是真双性人！”医生认真地说。 “啊？有什么区别？” 蔡明善知道目前自己是双性人，但是他只是觉得自己多了某个部位出来，从来都没想过，甚至连大姨妈他都会有？！以前听说男人也有大姨父，但是现在他已经有大姨妈了，太惊耸了吧？！ “当然有区别。真双性人既是在生理上，你既有男性的器官，也有女性的器官，甚至于功能也一样的齐全。所以，你性别还没定，直到你做了定性手术后才会确定。” 医生说完后，看蔡明善还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就更直接地说：“所以你不仅有女人的那个，你还会来月经，甚至怀孕！” 蔡明善听到医生后面的话，整个人都犹如被雷击似的。他从来都不知道，他这个身体除了多了东西，甚至连功能也多了这么多！天啊，那，那，那……刚刚医生的问话，不会真是那啥了吧的意思吧？ 蔡明善觉得自己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看着医生，用颤抖地声音说：“医，医生，你……你，你刚刚的，话，是，是，是什，会么意思？” 医生看着这么震惊地蔡明善，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人都十八岁了，不应该之前都没来过月事的啊。 “你真不知道？你怀孕了？” 蔡明善咽了咽口水，重复道：“怀……怀……怀孕？！” “对啊。看样子，应该有四个月左右了。”医生拿着手中的报告，皱眉说：“难道这几个月没来月经，你都没往这个方面想？” “我……我……” 蔡明善都快哭了，他怎么知道这个身体竟然有这个功能。他换了身体大概也才四五个月，所以他一直以为只是多了个器官而已。压根没想到还有一个大姨妈存在，更没想到会怀孕！ “不过，因为发现得太迟，而你之前也在我们医院做过其他的放射性检查。我还特意看了下，什么胸透，放射性检查都做过，会对胎儿造成影响，而且你之前也没做过准备跟产检，我建议你还是尽早做决定，把它流掉吧。”医生拿着那张报告跟蔡明善说。 蔡明善一听拿掉，眼睛亮了。他刚刚光顾着对于怀孕的事震惊纠结，原本有更简单的办法啊。只要他现在把孩子流掉，然后再也不跟男人这样那样，那以后这种事是不可能会再发生的。 再说了，像向大少那样的变态是少的，这样算来的话，也算没了后患。至于想要真正的高枕无忧，只要等他筹够钱了，自然会去做手术的。 “那医生，我今天可以做手术把，把它流掉吗？” “当然可以，出门去三楼的妇产科交费做手术就行了。”医生眼都不抬地说。 “对，对了，医生，那个我想问下你们这里做那个什么定，定性手术要多少钱？”蔡明善想到现在大概他没机会再见之前G市的那个私人医生了，不如问问这里看，反正这个医生也知道了他的情况了。 “我们县医院没这个条件，要做就要去市里做。价格我不太清楚，每个医院的价格都不太一样，不过一般都是在十几万到三十几万不等。当然这也要看你具体的情况是什么样的，才知道价格。毕竟不一样的情况，手术当然也不太一样。” “哦，那谢谢你了，医生。”蔡明善无力地走了，原本之前在G市的时候，他听到说十万就觉得是天价了。没想到，在这里听到的更离谱，竟然能贵到三十几万！天啊，不知道这一生他能不能存到钱了。或许，他应该跟爹商量下，先把手术做了…… 但是，房子跟店面就是他的梦想，只要向程新不在了，其实这对他来说不会是什么大影响的吧？至少他从来都没奢望过娶妻生子什么的，那一个人过的话，这其实影响不大的吧？这么想着，蔡明善还是决定，先把孩子拿掉了就好了，至于手术以后再说吧。 “明善，怎么样了？”蔡竹元看到蔡明善出来，赶紧上前问。毕竟儿子进去这么久，他怎么可能不担心。 “爹，那个，我们先走，我再跟你说。”蔡明善看着周围来来往往，或者站在外面等的病人，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下说，拉了蔡竹元走。 “好，好，好。”蔡竹元赶紧跟着儿子走，然后走出了科室到了走道才小声地问：“明善，到底怎么了？没什么事吧？” “我，我……我，我要去妇产科打一下胎。”蔡明善看着蔡竹元那关心地眼神，一咬牙把话说了出来。 “……” 蔡竹元张着个O型嘴，不可置信地看着蔡明善。随后看到儿子有些不自然地把头转开了，赶紧闭了嘴，反倒安慰儿子说：“没事，事情都过去了。打掉后，一切都好了。” “嗯。”蔡明善轻轻地应着。 随后两人大概都觉得有些尴尬，没再说话，静静地往妇产科走去。但是不可避免地，他们俩都在心里把向程新骂了个狗血淋头。 “啊啾！啊啾！”向程新在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后，看着网上的新闻，无奈地想：准是李小明那个家伙又在念着给他增加工作量，却没给他加工资了。 第18章：手术 “那个，你们来妇产科是找谁？”护士看着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走进了妇产科，以为是来找人的，出声问。 “那个，他要打胎。”蔡竹元指了指蔡明善说。 “啊？”护士惊讶了好一会，仔细地看了看蔡明善后，甚至差点都想说这是男孩子吧？但是随后想到'春哥、'曾哥'的，也许还真有女孩长得很像男孩子。再看对方这么清秀，才继续说：“那请填一下信息，挂下号，交下费吧。” “啊，这是我的卡。”蔡明善把医院的卡递了过去，然后说：“医院的病例本我也有的。” “哦，那先交一下费吧。我们这里有完全不伤害子宫的XXX人流……”护士尽责地一一介绍，倒是听得蔡明善跟蔡竹元都很不自然。 随后还是蔡竹元先问出了口说：“哪个对人体没什么伤害就哪个吧。” “好，那就这个XXX吧，做过手术后，对子宫完全没有伤害，对以后再怀孕一点影响都没的。”护士拿出纸来说。 “不，等等！”蔡明善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叫停说。 “怎么了，明善？”蔡竹元不太明白地看着蔡明善问。 “那个，刚刚你说是对以后再怀孕一点影响都没的？”蔡明善重复着护士地话，确认道。 “当然，我们现在的XXX技术已经很完美了，根本不会影响……” “哦。那有没有做了以后都不怀孕的？”蔡明善打断护士话问。 护士听了之的，整个人都呆住了，仔细地上下看了看蔡明善，然后又看了看蔡竹元，才小声地说：“有。那就是摘除子宫。不过一般我们不会帮病人做。除非是病人的身体情况，还有医生的诊断书。毕竟若是以后你后悔了，我们可不能再帮你安回来。” “嗯。我先了解一下，做这个手术一般多少钱？”蔡明善虽然很想立马就把这个也做了，但是还是先问问价钱吧。毕竟他们现在也不算有钱。 蔡竹元大概也明白儿子的想法，毕竟他家一直都承担不起给孩子做定性手术的费用，那若能够把那个什么弄掉了，即便以后，再被向大少抓回去了，至少怀孕什么的事，也不可能再出现了。 不过其实他们都出来这么久了，向大少一直没追来。想来早就对他们没了想法了吧。毕竟在他们走之前，向大少就已经很少来别墅了。 不过，孩子也真是，明明拿了一百万，竟然说先安定下来，然后再说手术的事。而且无论怎么说，都一再坚持这个想法，他说也不听。所以，他这个做爹的也没办法。现在，既然孩子想做这个什么摘除手术，那他当然赞成了。 “对，你可以先告诉我们这个手术要多少钱的？” 护士看这两人都坚持问，也就说了：“大概在几千到一万左右，最多不超过两万。但是就像我们刚刚说的，个人要求我们是不帮做的，要有医生的诊断书，建议摘除，我们才会做。” “嗯。我们明白了。那，打胎的话，是可以跟那个手术一起做的吗？还是要分开做？”蔡竹元听了价格后，觉得可行，就把这个一起问了。 护士看着前面这两人，有些不屑了。心里想着，也不知道什么人，竟然会主动提出打胎摘除子宫。所以口气也不太好地说：“这个要看医生。我们一般都按医生诊断来。你们要不要挂号问下医生？” “嗯。好吧。”蔡明善又把自己的卡递了过去说：“挂号。” 护士没再说话，拿起卡输入医生的编号，随后对方的信息就在电脑里跳了出来。一看名字跟性别，她才知道自己弄错了。这个，还真是个男孩，不是长得男性化的女孩。但是，她还是确定了一下：“你是蔡明善？” “嗯。”蔡明善应着。 “那……”护士原本想问一下事情，但是想到她只是护士而已，最后还是没问什么，直接说：“我们这里有主任专家，副主任，普通医师，你要挂谁的号？” “谁比较快就挂谁的吧。”蔡明善心急着知道答案，赶紧地说。 “好。最快的是主任专家。前面只有两个人，挂号费50。”护士头也不抬地说。 “好，给你钱。”蔡竹元拿了钱，递给护士。 “那行，你们先等一下吧。到了会叫号的。” 随后，蔡明善与蔡竹元找了个周围没人的空位坐下等着。蔡明善有些不好意思地跟蔡竹元说：“爹，我们的钱还有吗？我想做那个手术。” “唉……”蔡竹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都是爹没用，要是你小时候就做了定性手术，那就好了。可惜，现在情况都这样了，这个摘除手术也不算太贵，能做就做吧。” “嗯。谢谢爹。爹你已经很好了，如果没有爹，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蔡明善看蔡竹元那样自责，赶紧说。毕竟说真的，要没有蔡竹元的话，即便他从向洪军那里拿了钱，他之后的打算什么的，也不会这么顺利吧。 “明善，你真的已经很懂事了。可惜，爹却一直都没为你筹够钱去做手术。所以爹之前就说了，其实我们完全先把你的身体治好了，我们再做其他打算的。为什么你非要坚持定下来，才去想其他的呢？” 蔡竹元知道蔡明善怀孕之后，其实已经很后悔了，为什么之前自己不多坚持一下呢？也许再多坚持一下，他就不会被儿子说服了。而是儿子被他说服，做了手术。那样的话，儿子的身体也不会再有什么后遗症了。 “爹。我的病又没有什么大碍。”蔡明善拉着蔡竹元的说：“倒是我们定下来后，有了稳定的生活，我才会觉得高兴，才会再去慢慢考虑其他的。不然的话，每天都要花费时间跟脑子去考虑太多的东西，我，太笨了，想不过来。” “唉……我……” “蔡明善请到一号办公室就诊。”叫号的声音打断了蔡竹元要说的话，蔡明善拍了拍他的手说：“爹，我觉得这样也挺好，没什么问题的。我进去跟医生谈下，你在这坐着等我吧。” “好吧。”蔡竹元最后还是没再说什么，目送着蔡明善进了医生的办公室。他的儿子，现在这么懂事，这么贴心，这么乖巧，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为什么之前还被鬼迷心窍了答应说先定下来，等发展好了，再去看儿子的身体呢？ 其实身体才是一切之本啊，他蔡竹元自诩是一个好父亲，却把这个最重要的忽略了。而现在他还需要儿子来安慰他。 不过蔡明善却一点都不觉得蔡竹元做得不对，而且这也是他自愿的。因为他的个性使然，他一直觉得像他这样的人，有个家，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生活，这一切一直都是最大的梦想。 所以，既然他身上的问题并不会影响他太大的时候，他压根不会把这个问题放在第一位。就像他以前做苦力活的时候一样，在他最后一次昏倒之前，他就已经有过昏厥的情况，但是他却从来都没因为这个，上医院去检查过。 再加上，蔡明善觉得人没有一个自已的家，总是觉得会漂浮不定，老无所依。所以，他还是坚定地选择了先买房开店定下来的想法，而不是先把身体弄好了。而现在，他只是在有余钱的情况下，先小小的做个摘除而已。 蔡明善把自己的病例本递给医生看，随后也说了他的情况跟要求，医生想了想，同意了他的想法。毕竟对方若已经在筹钱做定性手术的话。那，那多余的部分早晚是要摘除的，他们医院只不过帮他提前了一点点。 其实这个手术难度并不大，所以第二天就可以做了。而手术完后，蔡明善突然人轻松了不少，睁着眼睛躺在病床上等麻醉过去。 蔡竹元已经回去准备吃的了。蔡明善坚定地认为，现在他做的一步步地改变，都是通向以后的幸福之路的。 蔡明善在Z县病床躺着的时候，很少想起G市，也很少想起向程新。但是，在G市的向程新，却被人且再提醒，被迫想起他那消失走掉的小宠物。 那天，向程新从向氏下班后，就去跟陈开修他们约好了的酒吧会合。酒吧，其实平时无论是向程新还是贺成勇他们都很少去。 但是这次是陈开修约的大家。听说他看上这人酒吧的一个新驻唱的。然后大家原本就说要出来坐坐聚聚的，陈开修就说反正大家空着，不如一起来看看他的眼光怎么样。于是一群无聊的男人就这么一拍即合，来凑热闹了。 向程新到的时候时间还算早。只走到酒吧的门口就觉得很有特色。不是那种吸人眼球的光怪陆离的样子，反倒是有一种音乐吧的感觉。而且这才七点还不到八点的时候，一进门的小圆桌跟吧台竟然就差不多坐满了人。 最重要的，这个吧的氛围一点都不嘈杂，也不疯狂。倒有点些清吧的感觉，再看上面，有个年轻男人正在轻轻地在上面弹唱着关于恋爱的歌。 向程新还是颇为满意的走了进去，往表演舞台正下面的一桌走去。因为他已经看到陈开修在向他招手了。 “怎么样？地方不错吧，向少？”陈开修看向程新走了过来，得意地问。 向程新理都没理他，自顾自地坐下，看了看四周说：“环境还行，就是人嘛……啧啧，你眼光真不怎么样，我对于你看上的人，也不报什么期待了。” “向大少，我的眼光怎么样我最清楚了，倒是你的眼光才让人不知道怎么说起。听说你的小宠物拿了你家老头的钱就消失了？”陈开修回呛说。 向程新听了不仅没有再呛回去陈开修，反而笑了笑说：“原本我就打算把这只宠物赶走的，没想老头子这么急，还给钱让他走了。反正不是我的钱，那就让他拿了走吧，既然有人愿意帮我处理，我也挺乐意的。” “咦？！向少竟然转性了？”陈开修不相信地说。说完之后，还一副好哥们似的地凑近向程新说：“我可听说了，你除了最初几天约了人玩，最近哪都没去。真的不是在想你的小宠物？想他，就抓回来好了。” “想他？我之前原本就很少去别墅了。倒是跟你们还约了几次呢。不如说我想你？长得白白净净……”向程新说完，还摸了摸陈开修的脸，然后往下滑，最后拉着他的手说：“手也软软的，也许我真的被你……” “喂，我说，你们要不要这样搞基啊？”原本就喜欢跟向程新斗嘴的陆宇为，果然没放弃任何一次损向程新的机会。他一边走了过来，一边故作咋呼地说。 陈开修一听，赶紧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对着陆宇为与邵景民说：“别误会，别误会，哥只喜欢美女，跟向大少那变态的爱好不一样的。” “喂。喂……”向程新不干了，反驳说：“我也是爱美而已，哪有什么变态爱好，你不要弄坏我名声！” 第19章：追求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贺成勇说着走了过来。然后在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走到向程新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是赞同向少的说法。毕竟有谁规定了，美就非要限定性别呢？” “哈哈哈~” 原本都只是怔怔地愣着，还在猜想，怎么贺少改走感性路线的众人，一听到他后面加的那句话，全笑了起来。其中笑得最夸张，最得意的就要数之前跟向程新争论过的陈开修与陆宇为了。 “哈哈哈~对，没错，美是不定性别的。向少，甚至于喜欢不定性的小美人。向少，这么特殊的美人都让你找到了，你的品味果然是不同凡响。” “哼。”向程新哼了一声，把贺成勇的手从自己的肩上挥开，然后才对着陈开修说：“当然，美是不分年龄性别的，所以我早说了，我觉得你也很美丽，更喜欢你，要不我们晚上好好探讨一下这个问题，怎么样？” “恶……” 陈开修看着最后向程新那个表情，顿时觉得自己被恶心到了。所以不再跟他继续说下去了，毕竟他虽然也爱演爱玩，但是对着跟自己同样构造的男人，他可不像对方那样，也可以随时随地地变身为深情王子。 “对了，既然大家到了。那我们来随便玩玩吧。”陈开修指了指桌上的酒与色（shǎi）子说。 “我可是下班了就直接过来了，还没吃饭呢。你不会就这么让我们玩吧？”向程新也没再继续刚刚的话题，左看右看，不太满意地说。 “你上什么班啊。向氏有你没你不是一样的吗？”陈开修呛了一声他，然后说：“明明知道我们约在了酒吧，你自己不先吃饭，关我什么事？你见过酒吧卖饭的吗？” “呃……”向程新无奈地说：“你知道我很久没来酒吧了。一时不记得了。对了，你们呢？吃过了吗？” “我们也很久没来过了，也没吃呢。”贺成勇看了看邵景民，再看着陆宇为，见他们俩都摇头示意后，最后用无奈地目光看着陈开修说。 “我去，你们这些大少爷，有些儿常识好吧。”陈开修看着一众好友，全都一副没饭吃的哀怨表情看着他，有些炸毛地说。 “喂，喂。G帝皇酒吧，明明就有，我们怎么没常识了。倒是你，什么时候穷到这个样子了，来这种……这种……这么一般的酒吧？”陆宇为听陈开修这么一说，用颇为不屑地语气反击道。 “G帝皇酒吧……好吧，相比之下，这里是一副穷酸样，那么，各位大少爷不介意的话，就去楼上25层的雪姨私房菜吃饭吧。”陈开修想了想，这幢楼里唯一一个可能被这些大少爷接受的吃饭的地方说。 “看来只能这样了。”邵景民点了点头同意说。 “嗯。那我们走吧。”向程新起身就准备走。 “那个你们去，我在这里等着我的女神来。我让服务员带你们去坐电梯。”陈开修没动身，说完后招了个服务员过来。 当向程新他们到了二十五楼，从电梯出来去找那个雪姨私房菜的时候，他甚是不满地发牢骚说：“陈开修那家伙，真是鬼迷心窍了，为了个不知道什么样的女人，竟然让我们这些好兄弟自己来这种破地方找吃的。” “哎，向少，你别光说别人。我记得你以前有过一段日子，可是怎么叫都不出来跟大家一起玩的哟？”陆宇为习惯性反驳道。 “那能一样吗？我那是工作忙的，不是为了什么女人。”向程新完全没想起对方话中暗示的意思。 “咦，不是吧？我可记得当时你说的是，家里新来了个很有意思的小宠物，想多观察观察来着？对吧，邵哥？”贺成勇也不疑难问题地加入话题说。 邵景民一般都不爱参与到这种毫无意义地话题中来，所以只当没听到，继续往前走。倒是陆宇为马上赞同说：“就是，就是。向少你不要以为……” “到了，就是这了。”邵景民指了指他前面的房间说。 “终于到了。”向程新也马上走了过去，按了按门铃。至于刚刚的关于他的小宠物的对话，他选择性地没听到。毕竟，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说这些没意义的话干嘛呢？目前还是吃饭比较有意义。 “几位是来吃饭吗？请进。”没多一会，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来开了门。 “嗯。”邵景民应下，率先走了进去。 “请坐，这是我们的菜单，几位看看，需要什么就在后面打勾就行了。。”刚刚的那个女人拿了一张纸递过去，然后往厨房去了。 贺成勇四处看了下，这里并不是多高档的地方。明显是由住宅改造而来，地方并不大，只有五张桌子，而且其中有两张还是那种只能坐两个人的小桌子。不过唯一的好处就是，每张桌子之间都有档板隔开，虽然没有完全隔开，但是也能够避免与隔壁桌的人碰撞倒还行。 向程新当然也随意地把这里看了一遍，不过他倒没有太多的嫌弃。虽然环境的好坏会影响食欲，但是真正起到决定性因素的还是食物的味道。所以，他随意扫完之后，就凑到邵景民旁边，看菜单了。 此时，邵景民已经勾了两三个菜了，所以看向程新凑了过来就直接把菜单递给他说：“我看其实也没什么好点的，要不，你来看看点些什么吧？” “嗯。”向程新拿了过来之后，发现这里的菜品其实并不多，一眼望过去，大概也就二十多种。然后他先看了看邵景民点的菜，雪姨私房秘制功夫汤“肚包羊”与私房捞鸡。所以他仔细看了看，其实这二十多种菜里，蔬菜占了三分之一，肉类占二分之一，剩下的就是汤品与甜品。 他向程新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喜欢吃蔬菜，所以其实剩下的选择并不多。随意地看了一下后就勾了一个秘制香锅牛排，水晶虾仁，及名字很好看的西施带子。点完之后，就叫人来下单。 陆宇为看到向程新那样，用颇为好奇地语气问：“怎么向少你果然转性了，以前不是最喜欢美色吗？对吃的，不都是很随意的吗？” “唉……”向程新作出一副悲伤地样子说：“你不会明白的，当一个人阅尽天下美色的时候，不找些其他寄托，那得是多无聊的人生啊~” “我KAO！”原本陆宇为还情绪高涨地等着听什么大八卦，没想尽是忽悠人。于是狠狠地盯着向程新说：“寄托是吧？那你多吃点，祝你早日吃成个大胖子！” “哈哈，小陆弟弟，像哥身材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吃成大胖子。”向程新笑了说。 “啧……就你……” “行了，你又跟他说，你什么时候说得过他。”贺成勇捅了捅陆宇为说。 “好吧，我不跟向程新你这种无聊的男人说。”陆宇为听话的收了声。 但是向程新倒更得寸进尺了，毕竟他虽然跟这一帮人玩在一起。好的时候也是个个都称兄道弟的，但是实际上，他们之前的关系还不如他与李小明之间来的好。所以，多半时候跟他们来往都是为了一起消磨时间的。既然是这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继续打打嘴战。 向程新装出一副严肃地样子，用非常正经的语气说：“其实我知道我以前玩得太过了，所以我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我现在是个有理想，有追求的好青年。跟陆公子你这种，整天只会玩乐的花花公子可不同。对了，你要听下我的理想与追求吗？” “不用说了。我可以猜到，肯定不是什么崇高理想，就算你说得再像，装得再像。” “不不不，你还是听一下吧。真的很有追求。”向程新反驳说，然后看了看其他三个人，见只有陆宇为满脸鄙视，其他两人没什么表情，他就高兴地说了下去：“对于阅尽天下美色的事，我做了很久，也觉得太没意思了。再美的人其实上了床都是那个样的。所以，我现在有了个崇高的新追求，那就是——尝尽天下美食。这事若做得好呢，我还能成美食家。怎么样，有没有比以前更加有追求？” “所以说，你已经准备放弃你的好身材做一个胖子了？”贺成勇把刚刚陆宇为的话又抛了出来说。 “美食其实跟胖子一点直接关系都没有。”向程新不认同地说：“要知道，人胖是因为光吃不动。我要吃尽美食，还要寻找美食，肯定不会不动的。毕竟若像现在这样，天天在G市，味道再好的东西，都吃腻了。” “好吧。我同意你这个追求是比以前好。不过，这得基于你成为美食家之后。”陆宇为难得没再呛声，随后有些不自然地望了望向程新说：“其实顶级的美食还是很难找的。一般吃的，也只能说能够不差而已。你到时候找到了，通知我一下。” “没问题。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向程新应下了，其实他今天这话说得半真半假，但是他会这么说是有打算的。毕竟以后他需要找更多的时间出去。没有理由的话，天天不在向氏，免得老头子追问。跟人这么一说了，到时候就他就当出去寻找美食了，毕竟现在说的这话，早晚老头子也会知道的。 第20章：民以食为天 咦，这菜看起来不错。“没多一会，他们点的私房捞鸡就上来了。 向程新肚子饿了，他一开口说完就拿起筷子挟起菜吃了起来。 “味道倒不错。比起这里装修的样子高了几个档次。” “嗯。”邵景民也尝了一口点点头，之后的菜也断断续续地都上了。他们几个虽然速度不慢，但是一个个的餐厅礼仪倒一点都不差。 “咦，这个雪姨私房秘制功夫汤”肚包羊“味道也很好。看来邵大少对于吃的倒是在行。最好吃的两样菜，都是邵大少你点的。”向程新把菜都尝遍，肚子也填了一下，没那么饿了之后，看着邵景民说。 “民以食为天。”邵景民简单地说。 “对，没错。就是这个理。看来我的追求果然是最崇高的啊！”向程新抛了个媚眼给陆宇为说。 “我……” “铃……铃……” 陆宇为准备反驳一把向程新的时候，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只好停了下来，接起电话：“陈开修，你怎么回事？吃饭都不让人好好吃啊？” 对面的陈开修完全没被陆宇为的恶劣语气影响，笑了笑说：“嘿嘿，我这不是提醒一下你们，我心中的女神就快登台了，你们快些下来。” “好了，知道了。就知道你的女神，你的兄弟呢，还想让他们饿肚子吗？”陆宇为说着就挂了电话，看着大家说：“陈开修那家伙真的被美色迷的没智商了。不过，我还是想看看他的女神怎么样，不行的话，等着吧。让他好好补偿我们。” “也是。也不知道能让陈少爷心心念念的女神，是不是真的配的上女神这个称号。”贺成勇也在一边猜测：“毕竟除了江林智以外，他可把我们全招来了。” “到时候看了不就知道了。” “咦，看到前面那个女的没？”向程新从私房菜那里出来，刚好看到有个高挑地女人从走廊转弯到电梯间了。于是在看不到人之后，他小心翼翼地捅了捅站在他旁边等着其他人出来的贺成勇说：“那女的不错。可惜，刚刚没看仔细。” “我靠，是谁刚刚说现在的崇高理想是美食的。”贺成勇鄙视了向程新一眼说。 “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我只是随意看看而已，又没打算干嘛。”向程新也鄙视地回敬了贺成勇一句。 “好了，赶紧走吧。”陆宇为出来后，看着这有些晕暗、狭窄地走廊，不太爽地说。 “嗯。” 咦，竟然还在等电梯。向程新慢慢地走了过去，随后不着意地仔细打量着对方。唉，看起来身材好，而且很帅气的美，真不错。不过，有像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向程新这么想着，又仔细地看了看对方。可惜的是，对方应该是感受到他的视线，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了一些距离。 “喂……”陆宇为看着这边，用手推了推向程新，太丢人了好吧。 “不是……你不知道……”向程新还想说什么，但是看了看对方还在，也不好直接说。往后用眼神示意等下再说。也正在这时候，“叮！”地一声响，电梯到了。 “我说，你刚刚怎么回事？这么快就又看上了？要不要跟着人家走啊？”出了电梯，等那个女人走到看不到的地方之后，陆宇为调笑地看着向程新说。 “不是。虽然我一开始觉得她是很不错。但是……我刚刚仔细观察了下，发现她竟然比你——陆宇为才矮了半个头！” “喂，我又不矮，肯定是她太高了，有一米七以上！”陆宇为赶紧澄清说。 “不，不只是这样，我觉得她的脸怪怪的。远远看的时候不觉得，近距离看的话，感觉很奇怪。”向程新有些疑惑地说。 “哈？”陆宇为还以为向程新是想要取笑他，跟女人差不多高。没想到对方完全没说到这些话，有些不太明白地看着向程新。 “说不清楚是什么。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向程新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算了，你反正又不是看上人家了。走吧，陈开修还等着我们呢。”贺成勇推了推还在想哪有奇怪的向程新说。 “嗯。” “哎哟，你们终于下来了。”陈开修看了看他们，笑着说：“再等一下，我家女神就要出来了。向少，你呆会睁大眼睛，好好地看看，我的品味是不是比你好！” “切~”向程新随意坐了下来。现在酒吧里的人已经很多了，不过灯光什么的却比刚刚还更暗一些，虽然没有群魔乱舞，但是感觉有些暧昧。 “看这里没几个美人，我就不对你的品味报什么期望了。” “来了来了，快看，怎么样？”陈开修指着走上舞台上的人说。 “咦，向少，其实你跟陈少的品味差不多嘛，这不就是我们刚刚遇到的那个女的嘛！”陆宇为看了看台上的人，一副你也不过如此的样子说。 “啊？你们遇到了我的ANGELA女神，在哪？”陈开修移开视线，看着陆宇为问。 “就在电梯那里。”贺成勇耸了耸肩，示意了台上的女的说：“我想，你最近是不是山珍海味吃多了，想喝清粥小菜了？” “WhenI'minBerlinyou'reofftoLondon……” “啊！我知道了。”向程新听到台上的女人那虽然亮丽，但是带有丝丝低沉地声音，恍然大悟地说：“那应该是个男的吧？” “噗——”陆宇为把酒都快喷了，笑着说：“向少，你虽然偷偷地喜欢我们陈少，想跟他搞基，也不用这样说陈少吧？” 向程新看着其他人一个个都看着他，有些奇怪地解释：“难道你们都不觉得奇怪吗？嗓音这样……这样独特。身高也有一米七以上，而且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也怪怪的。若是男的，就什么都解释地清了。” “不……不是吧？向少，你自己心里喜欢男人的，不要看谁都是男的好吧？”陈开修不赞同地说。 “哎哟，你没看过吗？网上说这么可爱不可能是女孩子。”向程新不负责地说：“我随意猜的，毕竟刚刚我就跟陆宇为说过了，她看着怪怪的。” “切，不要吓人好不好。”陈开修这才镇定了下来，他可一点变弯的想法都没有的。虽然说有些人可以美的不分性别。但是在他看来，只有女人才这么漂亮。 “其实，”邵景民淡淡地看了看舞台，然后慢慢地跟陈开修说：“我觉得向少说的，有些道理，这还真说不定。” “邵，邵大少，连，连你都这么说？真，真的吗？”陈开修整个人都快崩溃了，不会是真的吧？ “说起来，泰国人妖真的比女人更漂亮，也不是没可能的嘛。”贺成勇附和邵景民的话说。 “天啊！我，我不行了。你们这群家伙，什么眼神啊？这么漂亮，怎么可能是男的！” 陈开修说完，还特意看了看向程新说：“我说向少，你不要以为你养过不明性别的宠物，就对这个比较在行了。春哥你知道不？那可是纯爷们，但是人就是女的。” 向程新嫌弃地看了陈开修一眼说：“抱歉陈少，我真不知道你有这爱好。” “天啊，我不是这个意思。”陈开修都快抓狂了，赶紧解释说：“我的意思是，总是有些女的看着很帅气，有些男的看着很漂亮的。你们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啊。而且我也不像向大少似的，有这么变态的爱好。” “喂！！！我一点都不变态好吧。”向程新觉得今天自己同意陈开修的邀约一定是个错误。他明明一点都不变态，怎么就一直这么被人说啊？！ 现在这些大少爷什么的，有多少人是男女不忌的，干嘛非要说他啊？！再说了，现在他那个小宠物不是走了吗？要不是他们不再说起，他都快忘记了好吧。毕竟就算是龙肉，天天吃也会腻的嘛。 “其实你们在这里争没意思。想知道，你去确认一下就好了。”邵景民瞅了瞅向程新与陈开修建议说。 “对啊！陈少，你想要看的话，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吧？”向程新眨了眨眼说。 “这……”陈开修没直接说同意，也没直接说拒绝。 “嗯……其实吧，陈少，你想玩恋爱游戏，但是你家肯定不会同意你跟这样的人结婚。所以，不如就看看吧。”贺成勇一直都是跟随邵景民的，所以也说话说服陈开修说。 “就是啊！陈少，难道你还真打算娶她吗？反正你都把兄弟们都叫来，你连这点都不舍得做？”陆宇为也用不屑地眼神看着舞台上的女人说。 “对啊。我们就来看看，到底是陈少你眼光好，还是我眼光好吧？”向程新也怂恿道。 “好吧。你们等等。”陈开修说完，找酒吧的老板去了。 大概又过了两首歌的时候，陈开修走了回来说：“我跟老板说好了，借他的办公室一用。等下你们在隔壁看着就好了，事情我会弄清楚的。” 大家这才觉得有些乐趣了，等着那女驻唱时间快到的时候，他们就先退出了，往老板的办公室走去。 “您好。”ANGELA敲门进来后，有些意外地看了看坐在老板椅子上的陈开修，问好道。 “坐。”陈开修装逼中。 “那个，我听老板说，您想跟我聊聊天？但是你知道的，我只是酒吧的驻唱而已。”ANGELA不太明白地说。 “哦，你老板是这么说的吗？”陈开修继续装逼中，用缓慢而肯定地语调说：“我只是想看看，你呢是人妖，还是仅仅是有异装癖！要知道呢，我最近天天来捧你场，小费可没少给你，总是想知道这小费送的值不值？” ANGELA惊讶地抬着头望着陈开修说：“你……你，怎么知道？” 向程新看到这里就得意地看着其他三个人说：“怎么样，哥虽然不在江湖，但是眼光还是一样好吧？” “……”陆宇为无语地说：“果然还是向少比较有经验啊！对了，向少，你这爱好，还真应该去泰国啊。那里肯定有更多适合你的人。” “呸，哥说过了。哥现在的理想是尝尽天下美食，什么泰国的，你爱去就自己去。”向程新说完，然后看了看办公室里的剧情，发展的已经有些不可控制了，笑了笑说：“陈少也不错，我就不看现场版了，走了。” 第21章：喜欢的事 向程新说完后，自顾自的先走了。至于他离开之后，别人怎么想的，事情又怎么样了，他是不知道的，当然也是没兴趣的。毕竟他今晚无缘无故被人说了好几次变态什么的，整个人有兴趣都变得没兴趣了。 向程新觉得自己真的是有冤无处申啊。毕竟除了走掉的小宠物，他压根没做过什么事。要说也只是喜欢尝新而已，像是∫M什么的，绝计是不会感兴趣，也不会做的。甚至于有很多的事，都是小宠物自愿做的，他只是坐着享受了而已。 唉……说起来，小宠物走了之后，他也再找了好些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感觉也就那样了，没什么意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尝新尝得太多了，现在全都觉得没了新意。 不过，他也很清楚这并不是因为宠物的原因，毕竟在小宠物消失前，他就已经觉得隐隐地觉得小宠物没什么意思了。所以之后，对方要消失就消失了吧；反正也好让老头子，心满意足一回看看情况是不是会有变。 不过现在看来，除了最初他玩得比较疯以外，现在因为觉得没意思了就很少玩了。也不知道老头子是不是很乐见其成呢？不过…… “铃……铃……” 向程新拿起手机看了看名字，有些无奈地接起说：“有什么事，非得这么晚，联络我？” 对面的李小明一听，有些惊讶地反问：“难道不是你说的，让我在你上班的时候不要联络你吗？” “好吧。”向程新叹了一口气，才继续说：“现在都快十点了，正常人六点就下班了吧？所以，你下次能不能做个正常人，不要在这种时候给我电话？” 向程新对于李小明的工作能力，很是放心的。唯一让他纠结的是，对方总是在奇奇怪怪的时间打电话来，报告工作。 其实他之前给了对方很大的授权，很多事都不必要再向他汇报的，但是……好吧，有个话唠外聘总裁，有时候真是件纠结的事。 好处就是，公司的进度与方向，他就很容易知道。坏处就是，对方总是不分时间地点，不合时宜地来电话。不过好在，他这几天没在外面玩，所以不怕被吵到，不然的话，他肯定还会继续像之前一样，看到就直接挂掉不接的。 “哎哟，谁让你交给我这么多事啊。”李小明仍然不忘记每次都从侧面说一下自己工作量多，需要加工资什么的。 “天啊。我不是说了吗？只要我们的景新能够在年末纯利润上涨10%，我就给你加工资5%。你不要天天念了。”向程新都快无语了，他又不是傻瓜，对方三五不时地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好吧。那说正事吧。”李小明笑了笑说：“据说最近向大少你已经修身养性，不出去玩了。所以向氏与项氏往来更密切了。据说有可能联姻。所以呢，我们景新看好的一个市政工程，可能标不下来了。毕竟两家原本关系就不差，一联合起来嘛，财大气粗，还不简单吗？所以，您看，您最近的形象是不是太过美好了？我们向大少不是花花公子吗？” “那老头还没死心啊？我一次都没去见过那什么项小姐的。也不知道他怎么说的。行了，我知道了，就这样吧！这次的工程拿不下来，你也不用跟我哭事多了，自己减工资吧。” 向程新说完，就挂了电话。看来，有时候，他就不能让老头子得逞，毕竟得寸进尺什么的，老头子作为商人，做起来比他想像中的纯熟多了。 转眼，蔡明善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所以他就闹着出院了。毕竟，蔡明善一直觉得不应该花这么多钱在这无意思的事情上面的。 所以，才几天的时间，他就主动要求出院了。毕竟他想了，在家他也可以好好休息。也不用蔡竹元来回跑，当然，他也想看看他们的店装修的怎么样了。 蔡明善现在一切的精神支柱就是他跟爹的家，他们的店。所以，在医院的时候，他总是空闲的。虽然中间陈志城打过电话来，但是这种事，他怎么可能跟对方说。所以，他在医院躺着的时候，有大把的时间，免不了的会想东想西的。 虽然不会想到之前在G市的那个变态，但是会想到这个身体的不便，还有以前跛脚的事，从小被人不喜，做家务，带小孩，甚至于后来的做苦力什么的。 想多这些事，蔡明善总是容易觉得烦，觉得心情不好，这样看起来也就没什么精神。蔡竹元见劝不来，也没办法，只好让蔡明善回来了。 也幸好回来后，蔡明善果然看着舒爽多了，精神也好多了。也正因为这样，蔡竹元才没正坚持让他回去医院呆着。 这天，蔡明善吃过早餐，慢慢地出去溜达了一圈后，就回来看蔡竹元自己在做店里最后的处理。毕竟大的装修他们已经都做的差不多了，现在只有小地方需要再弄的。 “爹，我觉得今天我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也来帮忙吧？” “去去，你现在身体不好，这里的墙壁与家居都才油上油漆没多久，还需要再多通通风才好，你不要呆在楼下。”蔡竹元赶人道。 “爹，没事的。你不是买的没味道的清新油漆吗？不是说不会伤害人健康的吗？我反正闲着，来帮你吧？帮你清理一些也好的。”蔡明善却干劲十足，毕竟一想到，这是他们的地盘，他就止不住地想参与进来。 “好好，我知道了，你去帮我把打扫的东西拿过来。去，就在后面的厨房那里。”蔡竹元指挥道，儿子太懂事了，他虽然欣慰，但是也比较心疼孩子，所以一般只让他做些小活。 “好嘞。”蔡明善高兴地去了。他比较喜欢在这里呆着，比较喜欢有事情做。这样把时间都占得满满的，他就不会有时间去胡思乱想了。 “爹，东西拿来了。我来打扫吧。”蔡明善看了看整个厅，其实并不大，只有四五十平方米。 原本第一层除了洗手间与楼梯以外，就是空旷的门面，但是随后蔡竹元与蔡明善想着，把后面包括楼梯一起隔了开来做厨房。 这样的话，不仅别人不能随意上楼，也可以阻挡别人随意来厨房，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也可以让前面的整个门面看起来整洁有序。 “嗯。明善，你先打扫一下外面就行了。我等下还要把这个隔间的窗口再弄弄。”蔡竹元看了看隔板前的铁栏杆说。 他们在隔间开了个窗户，不仅可以让人看到里面他们的工作情况，也可以把一些他们需要展现出来的材料，食材什么的，展现给别人看，用以告诉大家，我们这里的东西都是放心的，可信的。 “嗯。好的。”蔡明善仔细地打扫着外面，看到有些装修痕迹扫不掉的时候，还蹲下来用小刀一点点地弄，力求把这个上了瓷砖的地铁，弄得光鲜亮堂，不留下一点点的污渍。 因为是自己家在弄，而且蔡明善的身体也没有完全好。所以，他们只弄到下午四点多就停了。出去卖菜的是蔡明善，当然晚饭也是他来做。 这并不是蔡竹元不体谅他，而是蔡明善自己要求的。一来，他觉得做饭，不用力气，其实他完全可以做得来。二来，蔡明善觉得他的厨艺还不够瞧，要努力多练习练习。 毕竟他之前虽然练习的不少时间报，也有些味道不差的样式，但是要说跟真正的厨师比，还是差远了。再说了，蔡明善想到在医院想的乱七八糟的事，他需要给自己布置多些事情来忙碌。 蔡明善按照蔡竹元教的那样，把买菜也作为厨师必须学习的一项任务来做。毕竟，食材的好坏，也是很重要的。搭配什么的，也很重要。 所以，他去到菜市场的时候，并没有直接买菜，而是随意地在菜市场走着。对了，说起来这个菜市场并不大，大概只有一个篮球场大小。摆了六列，因为一个列柱背对背地摆了两列，中间有两条过道。 蔡明善一般来都像没目的似的，从头走到尾。因为现在他们还没开店。蔡竹元让他找菜市场最新鲜地菜来买。所以他从最外面的那列开始，慢慢地一边走一边看。偶尔停下来会把菜拿起来，上下翻看。 不过，他绝对是不会像那些大妈一样的去掐菜什么的。而且看到这样的，他都会觉得特别郁闷。其实很多菜，从观看，还有用手去碰触就行了。去掐什么的压根没必要，而且会使菜被破坏掉，进入更多细菌。 “咦，小蔡，你又来了。怎么样？今天我家的菜，是不是水灵灵的够新鲜啊？要不要来点？”老王看到蔡明善过来，就笑着推销道。 “王叔，你知道的，我还要看看再说。不然我爹又得说我偷懒了。”蔡明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 因为蔡明善之前跟着蔡竹元来菜市场，当时蔡竹元一边走，一边教导他如何分辨菜的好坏。要知道这个菜市场并不算大，人流也不多，再加上很多来买菜的都是大家认识的老街坊。所以当他们两个陌生人，并且是以这么独特的方式的时候，人家自然而然就注意到了他们。 只不过有些人没说什么，有些人就特别更注意了下。而老王就是那种注意了的，并且插话进来的。老王当天就笑着跟他们打招呼，还聊了聊天。 而在蔡竹元连续教导了蔡明善好几天里，自然而然地之后他们就跟自来熟的老王也熟悉了。当然他们也看到了，这个老人家里的蔬菜都是择的很干净的了，也很新鲜的。 不过，蔡明善现在并不是来买菜，他还在学习阶段。所以，他每天来还是会仔细地查看，哪些菜肉新鲜。嗯，看着下一家的菜，猛一看，也是很新鲜，但是仔细凑近看了，就发现叶子也有些软，水滴是后面洒上去的。嗯。再看了看，那里放着的玉米，芋头什么的，看起来玉米够新鲜的，但是芋头嘛，看起来就不是那种粉粉的样子…… 蔡明善认真地看着，就像在巡视自己的地方似的，一丝不苟。而那些卖菜的大妈大叔们早就见怪不怪了，甚至于有好些人对蔡明善都有好感。并不是因为他有买谁家的菜比较多，仅仅是比较赞赏这么认真的年轻人。毕竟他们这些人在这里卖菜这么多年，经常来卖菜的见到的不都是些老太太跟中年阿姨，像他这么年轻漂亮，气质好的，很少有天天来的了。 当然，蔡明善是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他的，毕竟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菜上面。所以他观察完了之后，就想着自己要做什么菜，需要哪些食材，才开始去买菜。而之后的做菜过程，在蔡明善看来，也是一种享受的过程。他喜欢看着那些买回来的蔬菜，变成一盘盘形状各异，色香味俱全，引人流口水的美味佳肴的过程。 第22章：店开张 “嗯。今天买的菜不错。猪肉，芦笋、青虾、藕，荤素都有，胡萝卜、豌豆荚、葱白，红绿颜色也考虑到了。无论是在搭配上，还是营养上，考虑都比较周全了。” 蔡竹元看到蔡明善买回来的菜，先是从品种上评论了一番，然后才满意地说：“看来，你最近进步比较大。明善，爹，很高兴的，只是你自己注意不要太累就行。” “我知道的爹。那我去做菜了？”蔡明善拿起菜，往厨房走去。 “嗯。”蔡竹元满意地点点头，但是随后想了想说：“对了，菜要处理好。免得到时候残留什么农药什么的，对于我们的身体不好。你的身体了也需要好好的注意下，不能马虎了。” “嗯。我知道了。爹。”蔡明善点了点头说。随后他才提着东西往厨房去。他今天买的菜品种比较多，但是其实份量都不多。因为他准备做的是藕片炒什锦跟芦笋炒青虾。 什锦里需要一点点干蘑菇，蔡明善就先把这个泡了起来。而其他的青菜也是一一处理好，应该洗的洗，应该泡的泡，像胡萝卜什么的应该切片，切块的也处理好。最后烧好水，煮一下处理好的芦笋根，然后肉也腌好之后。 看着厨房里的菜，全都处理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蔡明善觉得虽然还没做出最后成品，但是也很有成就感，乐了一下之后，他才开始做起菜来了，先是麻利地把锅洗干净，油锅烧热，把肉煸炒到变色，再装盘先放一下，然后一一地把葱段、藕片、蘑菇、胡萝卜、豌豆荚，按顺序放入锅内翻炒，加入一小汤匙的料酒、再将炒好的肉片加入，拌炒一下即可装盘出锅。 蔡明善闻着香味，看着颜色也很漂亮的菜，满意地点了点头，才开始做另外一个菜——芦笋炒青虾。这个就比较简单的了。芦笋已经处理好的，现在他就把青虾炒好，再把虾与汤汁趁热淋到芦笋上面，就可以了。 蔡明善看着盘子里的菜，色香味都有，但是要说完美，他却知道没这种可能的。但是，对于他来说，却真的是很大的进步。 毕竟以前，他做出的菜，压根不会去想什么颜色搭配，也不会去想什么营养的。更不会多做处理，一般都是洗洗觉得干净后，就用肉炒菜了。 蔡明善相信，只要他坚持下去的话，等他们的店开起来的时候，他虽然只能帮帮买菜，配菜，但是久了，也可以成为一个真正的厨师的。 “好了，爹，可以吃饭了。” “嗯。”蔡竹元坐了下来，他挟起一块藕，随后在蔡明善的热切期盼中，开始食用。嚼了嚼，蔡竹元吃完，才面对着蔡明善说：“藕的话切片后不要过水，立即使用，你是不是用水泡了？” “是的。爹，这个不过水的话，藕不会变黄吗？就像我刚刚买回来的时候的皮一样？”蔡明善想不明白地说。 “所以我说了是切片后应该立即用。”蔡竹元笑了笑说：“你把其他的菜都处理好了，再把这个切了，然后一切完就马上入锅炒，应该就会好一会。不过，这个的话，不仔细尝的话，区别不会太大。” “好的，我记住了。”蔡明善点了点头，随后马上问：“那爹，我今天做的味道怎么样？” “不错了。店开了之后，你除了配菜，帮处理食材什么的话，我会看情况给你做的。毕竟爹老了，以后总会有做不动的那一天的。趁爹现在身子还行，把能教的就教给你了。” 蔡竹元虽然话是这么说，其实他就是很自豪儿子可以学会他所有的手艺。 “爹，你身体挺好的。说什么老不老的。”蔡明善不赞同地说。 “我自己的身体，我明白的。”蔡竹元笑了笑，随后指了指菜说：“我们还是边吃边说吧，毕竟这些菜还是要趁热吃好。” “嗯。”蔡明善也点了点头。 随后的日子，差不多都跟这天的差不多，每天蔡竹元跟蔡明善把店面装修好，然后蔡明善有空了就去买菜，做菜，练习眼光与手艺。这么下来，半个月后，蔡明善的厨艺好了不少，同时身体完全好了，不见一点手术的后遗症了。而他们的小店，也准备着，要正式开业了。 蔡明善与蔡竹元两人商量过后，决定把名字定为——蔡家膳食房。而装修早就弄好了，厨房也早就装修地好好的，碗筷什么的都买好了美观健康的，养生瓷做的。 甚至于新店开张的宣传单兼外卖单，他们也印好了，请了些人帮在周围一些人多的地方，医院之类的发了。而新店开张的活动也早早在上面印好了，前一个月可享有七八折优惠活动。这一切都弄好了，他们就准备在星期六的上午十一点开张。 蔡明善其实从昨晚就比较激动，晚上睡了很久都没睡着，但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却一点都不困，精神抖擞。他真的对小店期待很大。 所以，一大早起来，又把东西都检查了一遍，随后早早的去菜市场买了菜回来。应该做些事先处理的就处理，应该放冰箱就放冰箱。 随后又反反复复地检查，有没有什么地方没注意到什么的。直到蔡竹元出声说：“明善，什么都准备好了，你不用这样。先休息休息好，等下才有力气做事。” “嗯。爹。”虽然这么说了之后，蔡明善是坐下了，但是整个人却没有静下来，还是不停地东张西望。毕竟这是他的店，他自己的，属于他的。他怎么可能不激动？ 在蔡明善看来，时间好不容易到了上午十点五十分的时候，他蹭蹭地把开张要的放的炮仗拿了出来，准备一到十一点就点燃。要说起来也是Z县很小，所以偶尔有人放炮仗，也不会有城管来管。再说了，放炮竹也是一种通知，宣告。告诉大家，这里开了个家店。 “爹，可以了吗？” “还两分钟。”蔡竹元笑着看了看蔡明善说。 其实蔡竹元以前在家里的小镇，甚至家那边的县里也开过店。不过都是那种比较随意地小店，甚至连店名都没取过的。当时他开张的时候，只是自然而然地为了过日子而已。 所以现在像明善这样激动兴奋的心情，他早就没了。倒是最近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被明善所感染，连带早就觉得这是很是自然的事的蔡竹元，都隐隐地带了些许期待。 “爹，一到时间你就要跟我说啊！”蔡明善站在那里，高兴地看着蔡竹元叮嘱说。 “嗯。我知道了。”蔡竹元看了看时间说：“马上就好了。好了，可以点火了……” 噼哩啪啦、噼哩啪啦地炮仗声响了起来。蔡明善早就跑到蔡竹元身边，两个人站在店门口，微笑地看着。他们的店蔡家膳食房终于开张了。 “大哥！”向程培特意跑去向程新的办公室，敲了敲门进来。 “什么事？”向程新很是不爽地从电脑后面抬起头来，看着向程培问。 “大，大哥。”向程培有些结巴地说：“爸爸过些日子就要过生日，办了一个宴，你会去的吧？” 向程新想了想，好像老头子差不多是这段时间生日的。无奈地说：“知道了，什么时候在哪办？呃……你说了我也不一定记得住，要不……你给我个请帖看看，我到时候会去的。” “大哥！”向程培不可置信地叫着向程新，毕竟父亲生日，哪有儿子要拿请帖去的。 “你干嘛。我又不是听不到，叫这么大声干嘛？”向程新故意假装对方不知道为什么似的，继续说：“你不给我请帖，我怎么知道时间地点？” 向程培一直以为都不太知道要怎么跟这位大哥相处，所以最终也没办法地说：“那，大哥，我等会把时间与地点发到你手机上。到时候宴会开始前，我会再打电话提醒你的。那大哥，我先走了。” “嗯。”向程新看着没一会就跑不见的向程培，有些无奈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唉……他这么个温柔可亲，连下属都不怕的人，怎么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会这么怕他呢？ 眼看又快到下班时间了，向程新无奈了。原本他是想跟之前一样去玩的。毕竟他不能给那位项叔叔什么好印象，好让老头与对方结亲什么的。但是，后面他想了想，他有一个更好的主意了。 毕竟很多男人都是婚前随便玩，一到了时候就跟家里选定的人选结婚。毕竟强强联合，商业联姻一直都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他随后改变主意了。因为婚前玩其实很多人是不介意的。所以，他想到一个好办法，那就已经深深地迷恋上一个人。 这样的话，比起能够收心的浪子什么的。更会让很多父母担心。毕竟婚前玩，是大众都能够接受的。但是心里已经装了一个人，就不一样了。而向程新想来想去，只好把被老头子赶走的小宠物作为这个最佳人选。 毕竟这样的话，他不仅没有麻烦。又弄坏了自己的名声，让项家对他颇为不满。当然，向程新做这些的时候也会让人适时的透露给项家知道的。但是，这样远远不够的。 毕竟李小明反馈回来的信息说，向、项两家还在紧密配合中，看来对于这种小风小浪不在意。所以，今天他还有另外一个任务，去参加贺家宴会的时候，让那位项家的掌上明珠对他失望。 唉……向程新很无奈啊，毕竟他总得做这种损坏自己形象的事。要是这次工程再不下来，他想，他需要考虑考虑是不是应该换个总裁了。 第23章：项珠宝 “哎哟，我还想向少最近是不是要学深情浪子，不出门玩了？”贺成勇一看到向程新走了宴会就先打趣道，完全没有一点帮家人迎客的自觉。 向程新当然也不恼，他跟贺成勇虽然不是挚友，但是怎么得也比一般的人来往多，可以勉强算交往比较深的，说说笑笑什么的，完全不用在意。 “即便再深情的人，也是要吃饭的，我怎么会不来？再说了，贺叔叔被嘉奖这么值得高兴的事，我怎么会不来？” “嘿~兄弟，你听说了吗？陈开修之后，竟然跟人扯不清了……” “我说，我能先去向贺叔叔祝贺一下吗？”向程新打断贺成勇的话说。 “好吧。”贺成勇无趣地耸耸肩。 在贺成勇看来，他家老头子受嘉奖为：G市经济人士优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者，这么别扭的称号，完全没什么意思啊，还不如陈开修的八卦来得有意思。不过，在他老头子面前，他可不敢这么表现出来，不然他家老头子得骂死他。 向程新虽然一直不太喜欢他家老头子，但是对于老头子要求的礼仪什么的，学得可一点不差。所以举手投足间，魅力可不少。光看他从贺成勇身边，拿着酒杯慢慢地走向贺义诚这一段路，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这其中，当然有不少人是各家的大小姐什么的。其中之一当然就是被父母透露准备与向程新联姻的项珠宝。她看着长相不输明星，气质良好，风度翩翩的向程新。项珠宝的心里暗自地高兴，甚至觉得很骄傲，因为那是她的未婚夫，她的！ “喂，小珠姐，看你笑的这么甜，还这个表情，看来最近的传闻是真的了？”项珠宝旁边的陈芸轻轻地撞了撞她的肩膀问。 “都说是传闻了，怎么会做得了准？”项珠宝话虽这样说，可是那骄傲的表情，那含笑的眼神，任谁看，都知道，她说的话才不可信呢。 “嘿嘿~”陈芸贼笑着示意项珠宝往前面看，说：“小珠姐，要是真做不了准，那你也不需要上前问候一下了？” 项珠宝按着陈芸示意的方向看了过去，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向程新已经跟贺义诚聊完了。正在对面不远处被一群女人围着。哦不，至少也是一群富家女了。 项珠宝心里暗骂：这些女人真是痴心妄想她的人。毕竟现在G市虽然有钱的老板少爷不少，但是又有钱又有貌，脾气气度都不错的，就不多了。所以虽然她以前不主动，但是既然双方父母都谈妥了。她这未婚妻的身份，也差不多坐实了。 “那件事做不做得准跟我上去问候一下，压根没有直接关系。”项珠宝这样说完，完全不理会陈芸看好戏的眼神，站直了身体，准备走了过去，说：“毕竟，我只是去跟认识的人打一下招呼，只是礼仪而已。” 陈芸听项珠宝说完，对方就很快的走向了向程新。她也赶紧动身跟了过去，毕竟有热闹看，她总是很高兴地。 “好，那我也去跟向大少打个招呼吧。听说最近他在家修身养性，很久没看到过他了呢。” “哎哟，妹妹们可不要，哥哥我最近真没时间出去玩。”向程新笑着拒绝邀请他参加活动的李小姐说。 “向哥哥，这可是你不对了啊？我可听说了，你之前还跟我堂哥他们出去玩过了。”邵景民的堂妹邵妍琳说。 “哦，那个啊……”向程新一幅嫌弃地表情说：“邵妹妹你应该知道了，你堂哥他们跟我都是粗人，随便怎么玩都行。但是妹妹们就不一样了，我怎么敢随意跟你们一起去？” “嘻~嘻嘻~”邵妍琳看着向程新身后，正往这边走的项珠宝，在偷笑。随后才说：“向哥哥，你说的不对吧？我可听说了。你是不是怕被那谁误会，所以才不跟我们一起出去的？” “什么谁？误会的？邵MM在说啥哟，虽然你向哥哥我，是在家里修养身心不错。但是，那却是因为喜欢的人跑了，找不到人了。唉……”向程新说完还颇为忧虑地看了一下远方，叹了一口气。 而原本在向程新身后，微笑着的项珠宝，脸僵了起来。她可听她父亲说了好几回，向程新已经改掉爱玩的习惯，准备跟她结婚了，原本她也以为是这样。 所以即使对方压根就没跟她见过面，她也是觉得已经定了的。毕竟，商业联姻嘛，双方的感情什么的跟真正的恋人总是有区别的。 再说了，她项珠宝也是明白的，在这种情况下，即便对方愿意联姻，也不会巴巴的贴上来。毕竟双方的家庭背景都相差无几。但是，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不然的话，对方也不会这么大咧咧地在公共场合跟其他人说这样的话了。 项珠宝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她还是觉得向程新是个不错的人，想做最后的确认。所以，她笑着出声跟向程新打招呼说：“向大少，好久不见了。也不知道向大少最近在忙什么哦。” 向程新听了，笑着转过身来，看着项珠宝说：“是很久没见项妹妹了，不知道最近可还好？之前还听我爹说起，你大学毕业了。可惜，我当时有事，就没去，现在补上吧，恭喜你了。” 向程新虽然知道项珠宝后一句话是个问句，绝对不是陈述句。但是他却假装没听出似的，完全没回答。 项珠宝看了看向程新，对方的面上，一副得体地笑着，一点都没有什么不同。她心里略带失望，但是却保持着面上淡淡地笑说：“谢谢向大少了，只是很久不见才来打个招呼，既然已经打过了。那我先失陪了。” 说完后，项珠宝挺胸直背地往之前她呆的地方走了过去。毕竟有些话，根本不用说得太白，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的了。看来，她得跟她爹说重新选择一个合格的女婿吧。 “……” 全程围观这一过程的邵妍琳跟她的几个好姐妹，都没说话了。一来怕尴尬，二来嘛，围观人家'分手'，还真没啥好说的。 向程新倒是心情大好地说：“我说妹妹们，怎么都不说话了？刚刚不都聊得好好的吗？” “啊！”邵妍琳被闺密掐了一下，不小心地惊呼了起来。 幸好她的声音并不大，所以只抱歉地微微跟旁边的人打了下招呼，就八卦地凑了过去拉着向程新问：“向哥哥，你喜欢的人是谁，怎么跑了？我可没听说起过？” “对啊，对啊！”邵妍琳旁边的其他女孩子也点了点头，八卦地凑了过来。 “没什么好说的，又不是什么新鲜事。你回去随便问问你堂哥就知道了。”向程新听到对方的问，反倒一副你不要再提我伤心事的模样，说。 “哦？” “这么说，向哥哥喜欢的人，是以前的那个？”邵妍琳示意了一下说，看来她果然也是听说过以前关于向程新的传闻的。 “唉，人啊，就是这样的。”向程新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感叹说：“天天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当人走了之后，就后悔了。唉……可惜啊……” “向哥哥，你……” “哎哟，向大少，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原来藏在一群妹妹中。”贺成勇走了过来，调侃了向程新两句。然后才说：“走，跟我们聊聊去，不要在这带坏妹妹们了？” “那对不住了，妹妹们。哥先走了。”向程新一副没办法地样子跟着贺成勇走了。随后他也不顾那些女孩子们八卦了什么，头痛地说：“我说，贺大少，你要去找项家小姐就自己去，我刚刚见过了，可不去。” “说什么呢。”贺成勇拽着他的手说：“我是受人之托没错，但是她一个丫头片子，怎么可能请得动我。来……这边，看到了吗？” 当向程新看到向洪军跟向程培一家四口的时候，郁闷地推了推贺成勇，小声地说：“我宁愿你是帮小丫头片子呢。” “向叔，不好意思，我爸找我有事，我先走了。”贺成勇说完，把向程新往前一推，然后自己就溜了。 向程新虽然心里已经对贺成勇大骂不已，但是在别人家的宴会上，他还是很守规矩的。 “爹，你怎么也来了？我都没发现呢。哈哈哈……” 向洪军虽然看不惯向程新这样，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儿子是他最拿得出手的一个孩子。也许，这是因为遗传了他母亲的商业天分，也许是因为从小没了母亲。但是，无论是哪种，这个儿子，也还是他的儿子。 所以，向洪军有些不悦地说：“来了也不过来跟家人打个招呼？像什么样子。” “我一直这个样子啊。爹~”向程新假装没听出向洪军让他跟他身边的女人打招呼似地说。 “你看你总是这么不知礼仪。我听说你刚刚跟小珠说了些乱七八糟的？”向洪军也没再继续说刚刚的问题，毕竟对于他现在的妻子，向程新可从来都没妥协过。虽然他总是免不了多说几回，但是，有些事，改变不了就改变不了的，即便他不甘心。 “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向程新一副不明白地说：“我可没乱说。除了恭喜项妹妹毕业，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你……”向洪军想发火，但是被旁边的妇人抓住手，示意的看了看周围，才平静心来说：“你爱怎么玩我不管，但是你这么大了，总有责任跟义务的。你自己需要承担的那一部分，你自己应该知道的。” “当然。”向程新笑眯眯地说：“我有天天准时上下班，一点都没混日子！” “你……”幸好向洪军早被向程新噎习惯了，所以他平缓了一下心情，说：“其他的我不管，但是在工程下来之前，你不要给我乱搞什么妖子。今天的事，你现在就去给我说清楚！” “哈？今天什么事都没有。要我说什么？”向程新耍无赖说。 “你不去也行。最近少出现，我自己会让人说清楚。那你滚吧。没事就不要出来了，不想上班就出去走走。在我生日前，回来就行了。”向洪军有些看不上眼的说。 “好吧。这个主意不错。我正想出去走走。”向程新点了点头说，那公司我就不再请假了，反正董事长都批了。 “拜拜~” 第24章：介绍参观 “爹，怎么都没人来？” 蔡明善看着一开始炮仗响的时候，围了一群人。但是，大家都在外面指指点点，看看，但是压根没人进来。 “这还不是，没到吃饭时间嘛。” 蔡竹元虽然这样说，但是其实心里也有不确定。虽然他之前开过店，但是都是些连名字都没有的小店，所以当时他自己的心态也摆的很好。只要一天来个几个人，够他吃喝就行了。 但是这几天下来，他自己都被蔡明善那满怀期盼地样子感染了。多少也有些担心起来了。所以看到人群都外面看着，而炮仗也快要响完了，蔡竹元赶紧把之前印好的宣传单兼外卖单拿了出来。 “快趁现在人多，去派发。”蔡竹元塞了一半单给蔡明善说。但是随后又叮嘱说：“要好好跟人解释。” “……” 蔡明善愣了一下，手上拿着外卖单看着，蔡竹元向人群走去。然后一边把单递给人，一边说着什么，他才反应过来，也从另外一个方向往旁边的围观人群走去。 “您好，今天是我们蔡家膳食房首日开张。头一个月都有7.8折优惠，欢迎来光顾。”说完后，把宣传单递了过去。 围观的人，没说什么，也爽快地接了过去。蔡明善这才松了一口气，继续往下一个人走去。如此重复着说完，发单。 而也就在这时，炮仗响完了，这里立马安静了下来。 蔡竹元赶紧趁这个机会，站到刚刚放炮仗的地方，大声说：“各位乡亲父老，今天是我们蔡家膳食房首日开张。我们主张用好的食材，放心的调料，健康的烹饪方法。欢迎大家来光临，而且开张首月享有七八折优惠。谢谢大家。” 在蔡竹元说话间，蔡明善也没忘记在一边派宣传单。等蔡竹元说完之后，两个人一起派，再加上有些人看过热闹就走了。没几分钟，人就走的差不多了。但是也有些人，还站在外面往里面看。 蔡竹元派完后就赶紧站到还没走到的人前面大声地邀请说：“对了，今天首日开张，欢迎大家进去参观我们的厨房。我们的工作环境，食材，调料什么的，绝对是让人放心的。” 原本还在外面站着的三三两两的人，全都围到蔡竹元旁边，其中一个中午妇女赶紧代替大家问：“真的吗？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吧？” 她说完之后，还左右看了看其他人，用眼神示意大家地意见。看到众人都点点头后，那中年阿姨才又看了看蔡竹元说：“怎么样？” “当然欢迎大家来。”蔡竹元笑了笑，随后叫了一声：“明善，来，带大家进去参观下我们的厨房。” “嗯。”蔡明善赶紧走了过来，毕竟他刚刚还在后悔自己的嘴笨，一直偷偷地观察着蔡竹元在怎么做，准备学习呢。现在，既然蔡竹元叫他帮忙了，他可高兴了。 所以蔡明善一副开心的对着那几个人说：“那么，大家跟我来吧。” 不过，蔡明善作为主人家，觉得这样光领着人走路，什么都不说，气氛有些不好。所以他一边走，一边想着以前蔡竹元说的话，再由自己组织出来的语言介绍说。 “我们蔡家膳食房呢，力求做给大家健康，味道又好的菜。所以我们主打的就是各种膳食。不过虽然说药膳药膳，但是我们的膳食中，其实很多都没有药在里面。只是因为有很多食材本身也是药物具有药性而已，例如我们平时吃的姜、冬瓜、黄瓜、海带、莲子等等。” “嗯嗯。”跟在蔡明善后面的中年阿姨同意地点了点头。所谓药食同源，这个她还是知道的。原本她还想着蔡明善这么干干净净的一个小伙子，也许只是服务员而已，没想到知道的还不少，说得也很清楚明白。 没一会，他们就进到了外面的店面。蔡明善指着那些桌椅板凳说：“对了，我们这里的店并不大。所以我们也提供外卖服务，刚刚发的传单上就有写。那，接下来你们就来看看我们的厨房吧。” 跟着蔡明善的那些人，看了看店面的布置，很清新干净。铺好了风格不一瓷砖的地面与墙壁，构成不同的图案，但是让人看着就很舒服，所以自然也没有嫌弃，继续跟着蔡明善的步子往里走。 “对了，你们看到这个窗户了吗？既便以后我们开始做菜的时候，人不能进去厨房参观，但是从这里也可以看到厨房里的情况。所以我们以后，肯定也不会弄虚作假，随时接受大家的……”蔡明善突然一紧张，想不起当时蔡竹元是怎么跟他说的来着，不好意思地抓耳挠腮地想着。 倒是后面的一个中午大叔，看到了看蔡明善的窘迫样，笑着说：“我们明白你的意思。这个窗户应该是方便大家随时监督的吧。挺好的，厨房其实原本就不应该设'厨房重地，外人免进/免看'的规则。这样的话，谁知道你在里面怎么工作的呢？谁会放心呢？” “对，就是。这个窗户开的好。”另外一个婆婆往里面看了看说：“可以很方便地看到厨房里面的每个角落，不错。” “嗯。就是这样的。虽然我们工作的时候，不能让你们随意进来厨房，但是你们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我们是怎么做事的。绝对不会用劣质地东西以次充好，随随便便、马马虎虎地做事的。”蔡明善看着大家这么理解，赶紧补充说。 “嗯。那我们进去厨房吧？”走在最前面的中年阿姨说。 “好的。”蔡明善说着把人带着往里面走。 “最外面的这个柜子，其实放的都是碗筷。你们看我们特意去买的养生瓷。”蔡明善走了过去，把碗柜打开，拿出来一个黑色的荷叶碗，展示给大家看，随后还特意翻到底部给大家看，果然写着：高档养生瓷几个字。 “当然，我们这里并不只有这么一套，我们还买了其他颜色的，白的，青的，红的，绿的。样式也不全都是这样的，毕竟配不同的菜式的时候，用的都不一样。” “那个，不介意打开给我们看一下吗？”有一个大叔，走了上前问。 “那个……”蔡明善有些为难地说：“我担心打开太久，会弄脏里面。” “没关系的，我们就看一下。而且你到时候使用的时候，也是要再洗的吧？”另外一个婆婆反问道。 蔡明善一听，赶紧澄清说：“当然，当然。我们肯定是要洗的。”随后赶紧打开了碗柜说：“你们请看吧！” 众人看着打开的碗柜，里面共分了三个部分。最上面的一部分放的是勺子与筷子。最大的部分放的是各种各样的碗，下面最左边那边放着不少的茶具。看起来样式简单大方，质感都很不错。点了点头说：“小伙子，可以了。” 蔡明善这才关上了门说：“你们放心，从那窗户可以看清楚我们怎么做事的。我当然会洗过碗筷才使用的。而且，每次用过洗了之后，我还会消毒。上面这个就是消毒柜。” 大家看了看，点了点头说：“嗯。不错。” “好了。其实我们的厨房并不大。所以大家都想要进来的话，可能有些困难。不过站在门口也是可以把里面看得清清楚楚的。”蔡明善往里进了一步，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的。”大家理解地说。 “嗯。那就好。你们看，这边就是洗菜的水槽，装菜，配菜的各种篮子，还有我们的一些刀啊什么的。全都是干干净净的。当然，我们使用过后都会洗的。不然，你们可以随时来抽看。” 蔡明善说完又往前走了一小步，指了指灶台边的东西说：“还有这些是我们的使用油，盐之类的。大家都可以看到，油都是买的非转基因压榨的植物油，我们保证不用各种来历不明的调和油。再看这些盐也都是……” “嗯。不错。”大家听着蔡明善的介绍越来越顺，重点是东西也真的跟自己平常家里用的一样。完全没有为了节约成本，用差的东西，满意地点了点头。 “嗯。哪，这就是我们最重要的食材了。”蔡明善指了指靠墙壁改的拥有几个层次的食材摆放架说。 “对了，还有冰箱里的这些。”蔡明善随后打开冰箱地门说。 “不错。”有一个中年阿姨上前看了看说。毕竟其他的不说，光那些蔬菜，一眼就可以看到是新鲜的，而且采择过的。比菜市场卖的还好些。 “嗯。那我们的厨房有些小。大概就这样了。” 蔡明善终于舒了一口气。虽然这里所有的东西采办的理由他都知道，甚至有好些，他都直接参与过。但是他以前真的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不过也幸好之前在G市那个向大少爷那里，他有被TJ过。哦，不要误会，不是说那个啥上面的TJ，而是说被小哨带着说各种相片的'鉴赏'结果，而且来的经验。 毕竟小哨对于他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羞人的问题都问过，让他答过。现在这样的说话什么的，比起那时候的问答来说，真的是简单不过了。 “小是小。但是挺不错的。”一位大叔点了点头，满意地说。 “嗯。是不错。那今天中午我们就在这吃好了。”另外一个大叔明显是认识刚刚的那个大叔的，接着他的话说。随后他从对方那里得到确认后，才看了看蔡明善说：“对了，现在点菜的话，需要等多久？” “嗯，这个要看你们点什么。不过，你看今天这么空，一般不会太久的。要不，我们出去坐着说？”蔡明善不好意思地指了指厨房这块小地方说。 “嗯。” 蔡明善这才高兴起来，刚刚他还担心没人来呢。随后他跟着大家一起高高兴兴地出去了。而同时，蔡竹元也迎了客人进来座。再加上刚刚一起参观的，还有一位阿姨也坐了下来。所以，一下子，店里就有了三拨客人。 第25章：生意 因为现在还没有人正式下单，厨房也不用人特意照看。蔡明善与蔡竹元就都在外面照看着。那两个大叔，都在自己看着菜单，说暂时还不用招呼。蔡竹元招呼着他迎来的客人。而蔡明善要招呼的就是刚刚的那位也参观了的阿姨。 阿姨仔细地看了看他们的菜单，然后问蔡明善说：“你们这里最拿手好吃的是什么菜？” 蔡明善凑了过去指着菜点说：“阿姨您看最上面的这几个，都是我们的推荐菜。旁边也有用小字标明是特别适合什么人吃，但是其实来说，大家都能吃的，毕竟大部分菜里都没有药材成分。至于个老的意思，就是特别适合老人家吃。而要说好吃的话，则要看个人口味，不知道阿姨你喜欢吃清淡些的，还是需要口味稍稍重些的呢？” “嗯，我看看吧。” 这位阿姨同意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看了看最上面的那几个菜。 然后一边看菜单一边说：“芋头烧凤翅、里脊酱汁浇菜花、鸳鸯炸山药、莲子百合肉丸、四神炖猪肚汤、玉米烩鲽鱼。那就来份芋头烧凤翅吧。然后……来份粉丝八宝菜、小青鱼炖干蘑，嗯，先这样吧。” “好的。”蔡明善一边在单上写着阿姨需要的菜，一边看了看阿姨，然后有些疑惑地问：“阿姨您就一个人吗？能吃完吗？” “小伙子不用担心，阿姨我点了肯定会有人吃的。你先去做吧。”阿姨笑了笑说。 “嗯。好的，阿姨你稍等。我去帮你上茶。”蔡明善拿起点好的单往厨房去。原本一有客人来，他就应该上茶的，但是因为他们都是刚刚一起参观的。所以，还没来得急弄。 蔡明善先去了厨房把粉丝用水泡开了，然后才拿了茶壶出来给那位阿姨上茶。随后他顺便去了刚刚那两位大叔那里问了问他们需要点菜了吗？对方说暂时还没，他也没再说，回厨房处理起菜了。 首先，他就是要根据需要做的菜单，选好菜，处理好菜，然后也配好，到时做起来也不用手忙脚乱的。就像刚刚他先泡粉丝一样，这是三个菜中，唯一需要先处理的。 芋头当然要去皮洗净，鸡翅也需要剁开、洗净沥水的。粉丝八宝菜中除了粉丝，牛蒡也是需要在切丝后，在水中浸泡一下去掉涩味，然后再在开水中焯一下才准备使用的。 也因为之前蔡明善做过不少这样的工作，做起来就如行云流水般的顺畅，没多一会就处理好了。当然，也不得不说有些辅助的小工具真是厨房的好帮手的。 其他的胡萝卜、洋白菜洗净切丝就好，葱头洗净切片、香菇洗净切丝；最后一个菜的小青鱼破膛洗净既可，因为像干香菇，干蘑这样材料，他们事先也用清水泡着一些备用的。 待蔡明善全部处理好的时候，蔡竹元已经在着手做芋头烧凤翅这道菜了。随后，蔡明善看外面的那两个大叔仍然没有要点菜的意思，他就开始处理起，蔡竹元拿进来的另外一个菜单。 牛肉丝炒胡萝卜的材料不用怎么处理，但是一般来说牛肉切丝后，腌制一段时间会比较好。所以蔡明善也在旁边切了起来。随后是切胡萝卜，这也难不倒他。然后再看了看另外一个菜，鸡蛋烩菠菜葱头。 蔡明善看了看赶紧反把菠菜，葱头给洗了。然后菠菜用盐水焯一下，切成4～5厘米的段。葱头切成薄片，鸡蛋打在碗里。准备工作都做完之后。他也自己动手做起来了这道菜。 毕竟，这个菜还算比较简单快速的。因为牛肉需要腌制一段时间，所以他总不能让人一直空等，还是先做好一个菜，让对方先食用一部分才好。 而蔡明善与蔡竹元都在做菜的时候，刚刚的那个下单了的阿姨，也在外面从窗户往里面看，看到他们的处理方式，才点了点头，又坐了回去。 至于那两个大叔，看了看厨房，随后他们原本以为还要等好一会的时候，蔡明善动作麻利地把将菠菜，葱头煸炒一下了，然后加入各种调味料煮了一会，把菜炒均匀，就摇晃着将鸡蛋倒入锅内，大概煮了没两分钟，蔡明善盖上锅盖，把火调小，就走了出来。主动来到他们前面问：“叔叔您们好，现在你们要下单了吗？” 两位大叔，对于蔡明善像是表演似的做菜方式，很是满意。再加上，蔡明善对于时间的把握确切。真没有因为他们之前说先不点菜，而长时间的把他们晾在一边。所以点了点头说：“好的，我们现在就下单。给我们一份里脊酱汁浇菜花、鸳鸯炸山药、还有一份蒜蓉白菜就行了。” “好的，不过因为鸳鸯炸山药制作的时间会稍稍长一些，你们需要等一下，可以吗？”蔡明善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时间问。 “大概要等多久？”那位大叔有些不悦地问。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蔡明善虽然知道这是必然的，但是话还老实说。毕竟，若他们不事先说的话，之后让人家等烦了，会更麻烦。 “没事。就这样吧。”另外一个大叔笑着对蔡明善点了点头。 “好的，那你们还有什么需要的，就叫一下我就好了。”蔡明善说完就把菜单拿到厨房里的窗户边。随后也正好去刚刚做的那个鸡蛋烩菠菜葱头的菜起锅，端了出来。等蔡明善把菜送到客人的桌上后，蔡竹元做的芋头凤翅也好了，他也装好盘端了出去。 随后他才赶紧小跑着回厨房，准备脊酱汁浇菜花的材料。毕竟蔡竹元早就跟他说过，若是同一时间有客人来的时候，不能完全按照客人下单的先后顺序去做菜。 意思就是说，先下单的当然是要先做菜，但是并不是说非要把第一个下单人的菜全做完了，他才做第二下单的人。要错开。这样的话，既能保证大家都很快吃上菜，客人也不会因为空等太久而傻坐着喝水，以至于最后都有怨气了。 而现在既然其他两桌的人都上好菜了，那最后一菜的按理来说也应该制作了。所以他就先准备这一边的材料。而这一个中午，除了这最初的三桌客人，又陆陆续续地来了几波客人。 虽然蔡明善跟蔡竹元一直都没大抽得出时间来吃饭。但是闲着的时间也是有的，但是不够长，只够洗一下碗筷，收拾一下店里的环境而已。毕竟Z县的人流并不多。最多人的时候，勉强店里的桌子都有人坐了。但是事实上并没坐满。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们也一直到下午两点半的时候，店里才没了人，然后两个人才看着厨房剩下的材料，做了一个鱼，跟一个豆腐汤，煮了青菜吃了起来。当然，这都是两个人一起配合着做的，不然的话，时间也还要再等等。 蔡明善坐在外面的桌子上，挟了一块鱼肉，高兴地看着蔡竹元说：“爹，今天这样的话，也算人多了吧？” “在Z县来说，是不错的了。毕竟我们之前在外面吃中午饭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真要像大城市一样，位子都等不到的，还要在外面等的才叫好。不过，现在也刚刚好。毕竟，要是人来得更多的话，只有我们俩个人，肯定也忙不过来。”蔡竹元点了点头说。 “嗯。这样就不错了。爹，不知道晚上的话，吃饭的人多不多？而且今天竟然没一个人叫外卖，唉……”蔡明善因为第一天开店，一闲了下来，虽然是在吃饭，但是也止不住地兴奋想着店里的事。 蔡竹元看了看蔡明善那样子，有些无奈地说：“明善，没关系的。我们才刚刚开始嘛。你先吃饭，边吃边说。” “爹。你觉得我们这样会赚吗？”蔡明善扒了一口饭后，还是止不住地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一开始亏点没关系，只要我们的饭菜有质有量，大家总会再来的，那以后就能赚到了。”蔡竹元也知道，像他们今天这样的话，现在完全没人来了，也许就有些难了。但是，没关系，以后人多了，顾客多了，应该就好了。 蔡明善一听蔡竹元这样说，就焉了。但是，他还是觉得不能就这样放弃，所以认真地跟蔡竹元说：“爹，反正现在没事，我吃了饭后，我准备去医院附近发外卖单，行吗？” “虽然我们之前让人去发过了，不过你再过也是行的。不过，一定要记得在四点半前回来。”蔡竹元看着蔡明善期待地眼神，同意说。 “没问题，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在那之前回来的。”蔡明善高兴地点了点头后，这才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三下五除二的搞定中午饭，然后拿着东西出去了。 蔡竹元看到蔡明善这么兴奋，也没再说什么。毕竟，这个时间段一般都没什么人，空着也是空着。孩子有心，他也不能打击他。 不过，说真的，他倒有些心痛孩子。之前不是太忙的时候，让孩子先停下，去弄些吃的，但孩子非要说要把所有的事弄完了后，再等爹一起。可惜，他不是个成功的父亲，给不了孩子太多，所以，他只能把自己的厨艺全都教给他。 “铃……铃……” 向程新看了看手机上显示地名字，真想拒绝接听。但是他知道的，一旦他拒绝了，对方会继续打进来。所以只好安慰自己说，也许是真有重要的事呢。 “喂……” “哎哟，老大，不要挂。这回真是好消息。”李小明听出向程新的语气有些不好，赶紧说。 “哦，什么好消息？”向程新淡淡地说，毕竟他可没听说工程已经被他们拿到了，结果明显还没出来。 “是这样的，我们在W市拿到了政府的地铁工程，怎么样？是好消息吧？”李小明得意地说。 “哈？”向程新想了想说：“要是我没记错的话，G市离W市可不近啊？都隔了两个省吧？而且W市的发展嘛，好像也不怎么样吧？” “老大，就是发展不怎么样才好，不是吗？”李小明一副你懂地语气说。 “好吧。那你现在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呢？我已经从向氏放假了，正准备听我家老头子的话，出去玩玩。”向程新一副我不想再听工作上的事的样子说。 第26章：出行 “四神炖猪肚汤是我们的推荐菜之一，药效平稳，具有养心安神，健脾和胃，止泻，益肾固精之功效。一年四季都可食用。所以你们想叫的话，完全是没问题的。” 蔡明善来到医院附近发外卖单，遇到有些明显穿着病号服的人问的话，他都仔细的解答。 “是吗？那它们的材料是什么？”刚刚那个中年人又问了起来，毕竟对方说得再怎么真诚，天花乱坠也好，在他不知道真假的情况下，一听材料与医生叮嘱的禁忌什么的一比较就明白了。 “哦，这个的材料其实都很常见，也很温和的。分别是猪肚，而被称为四神的就是：莲子、鸡头米、茯苓、山药。”蔡明善一一认真地数着，最后强调说：“这个无论是平时还是养心安神，还是现在在医生补补都不错的。” 原本这个小公园就是在医院附近，是不少病人散步，聊天，晒太阳的好地方，毕竟Z县这么个小地方，医院自带花园什么的还是不太现实的。 所以刚刚蔡明善这么跟人一聊，也有不少人听到了，有好些病人也好，家属也好。也是带着好奇接了单子过去自己看。价格什么倒也不算太贵，看起来图片的话，也还不错的样子，虽然只有推荐的五个菜的图片。 于是在蔡明善又笑容满面地发了一圈外卖单后，很快就有人拉着蔡明善咨询起来了：“那个，我不太清楚这种药膳还是膳食什么的。我爸他有些高血压，胆固醇，你知道吃什么好吗？” “这个的话，其实我们的推荐菜之一的玉米烩鲽鱼就很适合啊！”蔡明善看着对方说：“毕竟玉米属营养成份高的谷物，整粒食用可减少胚芽的损失。胚芽含维生素多，特别是含有丰富的维生素E，对延缓衰老有益。可降低血中胆固醇，软化动脉血管，是动脉硬化、冠心病、高血压、脂肪肝、肥胖症患者及老年人理想的食品。 而且啊，鲽鱼的脂肪含量较低，并且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和各种维生素，及人体所需的微量元素。鲽鱼对高血压、高血脂患者，尤为适用。” “……” 来人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地看了蔡明善，又看了看手上的外卖单，确认上面什么都没写。才出声问：“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蔡明善羞涩地笑了笑，然后不好意思地看着对方说：“我人笨，所以只好先死记硬背下来。以后我也会像我爹一样，成为一个出色的厨师的。” “加油。”对方拍了拍蔡明善的肩，然后拿着外卖单走了。 蔡明善得到对方的鼓励，更开心地发起外卖单了。也幸好像Z县这种小地方，没什么人来管这个。所以，最后，他还是把单都发完了，然后也解答了好几个咨询后，在四点过一点的时候，才回到了店里。 随后，晚上的生意也是一般般，虽然人不多，但是也不少。最让蔡明善高兴的是，他的外卖单好像有效果了。有一个人打了电话来订外卖需要送到医院去。 因为原本这就是第一天的生意，无论是蔡明善还是蔡竹元都投入了十二分精神。再加上两人又本着一切都以健康美食为原则的精神，这天在蔡家膳食房吃过的饭的，都感觉格外的满意。 所以第二天开始，蔡家膳食房就有了回头客。最让他们欢喜的是，来自医院的订单明显多了起来。虽然一天也只是四五个人订，但是在他们看来也不错了。 第三天的时候，与前两天都差不多。只不过，也不知道陈志城从哪里打听到的，竟然摸了过来。蔡竹元看到陈志城倒比蔡明善还高兴，主动招呼他进来，还说要免费请他吃一顿呢。 陈志城看看了蔡家膳食房的环境，又看了看蔡明善与蔡竹元，不好意思地说：“叔叔，我又没帮上你们什么，怎么可以承你们这个情呢？还是不用了，我还是听人说这里新开张了一个味道不错的店才过来的。可不是专门来蹭饭的啊！” “哈哈……没事，就当之前你请我们的回请吧。来，坐下看看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蔡竹元听到陈志城那说法，高兴的不行。毕竟只有满意的客人才会向别人推荐他们的店的。 “叔叔千万不要这样说，之前都是我的错。哪能让你们请回来。我自己来就行了，而且我看你们还有客人呢。不用特意招呼我的。”陈志城指了指店里的其他客人说。 “那行吧。你坐吧。”蔡竹元也知道正午时间，是不太得空，说着就往厨房走。然后还特意叫了蔡明善说：“好好招呼你陈哥！” “我知道了，爹。”蔡明善应了下来，随后走陈志城旁边问：“陈哥，想吃点什么，随便点。” “嗯。我知道的。明善，这里就是我之前跟你们说的那个地方吧？生意还行不？” 陈志城一来到这里，心里就有底了，是跟之前与蔡家父子说起过的地方之一。若蔡家在这生意不好，他会过意不去的。 “对啊，陈哥，所以我们还要谢谢你呢。”蔡明善笑了笑说，随后听到旁边的客人叫，他才站直了身体说：“不好意思啊，陈哥，有客人叫我。你先看看菜单，等会要下单，你再叫我吧。” “嗯。去吧。”陈志城完全不介意地说。 看着蔡明善在接人待物时，那高兴地样子，再想想昨天才跟家里因为工作吵起来的侄子，陈志城觉得果然还是蔡明善这样的年轻人，才更让人喜欢，家里那种臭小子，真是恨不得把他赶出家让他吃吃苦头才好。 “陈哥，怎么样？我爹的手艺不错吧？”因为陈志城来的时候有些迟，所以蔡明善看人少了，就过来找陈志城聊天。当然，这里面的话可是满满地自豪。 “嗯。挺好的。之前我都没听你们说起过呢。早知道的话，开张的第一天，我就来捧场了。”陈志城一边吃着菜，一边满意地说。 “嘿嘿。”蔡明善不好意思地摸着头笑了笑说：“因为之前还不太确定。不过陈哥你给我们的建议，真的帮了我们很多。所以我爹说了，这顿，他请。” “这……” 陈志城刚刚想反驳，蔡明善就打断他的话说：“我爹说了，这顿他请，以后陈哥来你就得自己付钱了。除非你以后都不准备来我们这吃了，不然又何必赶着这一次。” 陈志城听了，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只好无奈地说：“好吧。那谢谢你们了。你们这里味道这么好，我回去一定帮你们多做做宣传怕。” “好的，那谢谢陈哥了。”蔡明善也不管对方是随口说说，还是真的会行动，还是先谢过了。 之后的小店的生意，也跟前几天没什么两样，算是慢慢稳定了。不过，只要不太忙的时候，蔡竹元都会有意让蔡明善多出手做菜。而蔡明善的手艺也慢慢地磨炼了不少，特别是在时间的把握上也慢慢地跟蔡竹元学的比较到位了。不会只是简单地去想蔡竹元之前说过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每每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蔡明善都习惯性地去回想今天做过的菜，还有客人的满意度之类的。所以，这么一来，他每天都在慢慢地进步着。 而实践也真是检验知识的唯一标准，蔡明善之前偶尔还会弄错，或者漏掉什么的性子，也慢慢地磨好了。很多时候，甚至于不需要蔡竹元再提点他什么了。 所以，蔡明善最近觉得自己的生活很是惬意。不是因为没有事做。恰恰相反，却是觉得日子过得很充实，也觉得自己做的这一切都很有意义，很是满足。 “真是的，也不知道我大，还是他李小明大。”向程新心里想着，什么建议，什么旅游嘛。明明是他在帮李小明做一些检验的工作。 不过说真的，虽然W市只是一个二线的小城市。但是政府地铁工程，果然不是盖的。他随意去各个施工地周围逛了逛，就发现，他们的工程队已经有了开始运作的痕迹了。至于更多的，他暂时看不出，所以他已经想好了，先在W市玩两天景点，吃两天美食什么的，再回来看看进程。 但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向程新就后悔了。等他把嘴里那不知道是什么肉的东西吐了出来之后，狂漱口。然后在心里感叹：“天，这些都什么东西啊，这么难吃？” 随后向程新晚上没事，上网查了下，才发现这里最有的名吃的竟然是粉类！天啊，他出来找好吃的，可不是吃粉丝吃啊！再好吃的粉丝能当鱼翅吃吗？ 向程新这么想着，就把搜索的范围扩大的，随后发现，好吧，整个W市特别出名的店，出名的菜都是他经常见到的。也没什么特别。于是焉焉地想，还不如找漂亮的风景看看吧。 随后，向程新选了一个据说是在集市以外的——市外桃源。对的，不是那种世外桃源，是市外。据说是在W市与Z县的交际处的一个市集外面的。那个市集大概只有一个大学城那样的大小。 不过最让人觉得得意的就是，市集外围有一条两三米宽的河，而河流到市集外面的一个湖里。那里就会有古亭与一些水上游玩项目。这些都是很平常的。最让人震悍的是，所有的市集外边都种满了桃花树。盛开的时节在湖上赏花就很不错。 当然，向程新是知道的，现在这个季节早就过了桃花的季节。所以，他也只觉得遗憾。不过听人说，那边这时候去的话，也许在市集上会遇到一些人从山里挖了东西出来市集上卖。这个他倒有兴趣，毕竟平常吃的什么，都没有这么从第一产地拿到的来的新鲜。要是有什么野外的好东西，那就更值了。 第27章：做广告 “我要了。”向程新看了看围观中心的老农，拿出几张百元大钞说。 “好的，谢谢！”那老人家看这人穿着跟镇上的人明显不一样的好衣服，气质也很好。马上把东西递了过去说：“谢谢，一共三斤算你两百三吧。” “嗯。”向程新应下了，随后拿着这个他自己都叫不出名字的野生菌类去找了家据说是这里最好的饭店帮忙处理。 “呔……” 可惜向程新只吃了一口就看着这菜叹气，菌的味道是很鲜美不错，但是只要沾上了调味料，整个吃进嘴里就感觉这个东西被浪费了啊。 也许真的小地方就是小地方，所谓镇上最好的店，与G市比起来也差得太多了。向程新一边想着，一边观察着这个明显简陋的小店。 陈志城今天正好有事，来离Z县不太远的H县出差办事。午饭也是在据说是H县最好的饭店解决的。然后两人进来的时候，看到有一个长得很不错，穿着贵气的男的正在那叹气。 陈志城与同事还觉得诡异，难道这家家不好吗？毕竟两个人也算是出差而来，吃的当然也没随意。出差是有报销的嘛，所以两人来的就是H县据说最好的一家店了。不会味道还差吧，正等着的时候，他们有些不安。 很快菜上来了，陈志城才吃了两口，他就叹了一口气，他明白旁边那个男人的感受了。无奈地说：“这味道还真是……” “小地方嘛。就当吃家常菜了。”陈志城的同事倒是很看得开，笑了笑说。 “不是，真的差很多。”陈志城摇头说：“以前我也觉得像我们这种小地方，就随意好了。但是，就在不久前，我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美食都是藏在平常小巷子里的。” 陈志城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看向刚刚也在叹气的男人——向程新。毕竟对方也吃不下，估计是真的不喜欢。 “吹吧。你就吹吧。”他的同事林白压根就不相信陈志城说的话，反驳道：“我们Z县什么样子我可最清楚了。那家Z县大酒店什么的，去吃了两回，你自己都受不了。” “嘿嘿，我说的根本不是那家。是新开的。就在旧城区那边，他们家的菜放心健康又好吃。下次我带你去吃吃就知道了。”陈志城想到蔡家膳食房的味道，说得那个眉飞色舞，当然，也时不时骄傲地看着，坐在邻座的向程新。 “真的？那家做的？”林白一听，也来了劲问。 “嗯。好像是膳食的。据说是跟食疗，药膳什么的有些关系的。但是材料跟味道真的很好的。你去吃过了，你就知道了。”陈志城想了想，一副得意地推荐。 向程新在对方有意无意地瞅瞅他的时候，就知道对方是说给他听的。也没走的，坐着听，嗯，他就想知道，对方到底想说什么？再说了，反正他最近这几天时间多的呢，所以又坐了下来，支着耳朵听。 “药膳什么的，你敢随便吃啊？不是说是药三分毒吗？”林白不太赞同地说。这话说得深得向程新的心啊，所以继续听。 “切，一看你就是没了解过膳食与药膳的。其实要说起来，所谓的药食同源说的其实都是同一种食物，只不过这种食物除了能饱肚子，在某些程度上就有治疗的作用。就像我们经常说吃什么多了会上火，降火什么的。更多的还有说吃什么眼睛好，补血什么的。所以，压根不是真正的药。你想太多了。” 陈志城想到之前蔡明善跟他科普的话，一副我很厉害地转述了出来。向程新听了在心里点点头，然后……呢？对方刚刚一边说一边瞅他，难道只是偶然？没下文了吗？ “切。就你懂得多。吃饭吧！”林白白了陈志城一眼说。 “嘿嘿。你还真不信，挺不错的。要是你有个什么身体不适的，也可以去试试看。反正食补总好比吃药打针，还不会有什么后遗症。”陈志城一边填肚子一边说。 “我说，你这广告打的啊！那店真不是你认识的人开的吗？”林白鄙视地看着陈志城问。 向程新默默地同意林白地说话，敢情这人就是看他穿着好，向他打一下广告？然后到时候狠宰他一顿？在现代的话，这种机率应该不大吧？ “嘿嘿。”陈志城笑了笑，自己这话说的是很有打广告的嫌疑啊，不过还是老实交代说：“也是刚刚才认识的人。但是真的很不错，你不信我可以先请你吃一顿。吃过你就知道了。” 向程新听了脸那个黑，所以果然只是纯粹的打广告吗？这人想法也太奇怪了？他还以为，会有什么事呢？毕竟刚刚买菌的时候，出手也干脆利落啊！原本以为有什么新鲜事，没想到竟然只因为帮熟人打广告…… 向程新那个郁闷，他是最爱玩新鲜事的。当然，他不怕别人黑他，毕竟，在实力面前，有些小动作什么的，他压根不看在眼里。白浪费他时间听那人吹牛了，这么想着，向程新就起身走了。 陈志城虽然没按之前想的帮蔡明善做好广告，找到客人，，倒也跟林白说好了，什么时候两人找时间去蔡家膳食房吃一回。毕竟林白也可以发展成蔡家小店的隐藏客人嘛。 “小蔡，今天我打电话的时候够早了吧，你要赶在十二点前给我们送来啊！”杨明言点好菜后，叮嘱蔡明善说。 “我知道了，杨叔。再说了，我们昨天也没有很迟，只是晚了十分钟而已。”蔡明善有些腼腆的应着。 “哎哟，你也知道我们这些身子骨不行的老人，医生都交代说要按时吃饭的。所以，嘿嘿，今天可不要迟了。我可是十一点就叫了。”杨明言心情不错地说。 “好的，那杨叔，我现在去准备了。先挂了，88。”蔡明善看了看蔡竹元在一边叫他，赶紧挂了说。 “好的。去吧。” 蔡明善这才拿起点单的进厨房，其实最近他们这里客人增长最多的就是医院那边的。有些身子骨好的，就是自己慢慢地走过来吃，不想走的就叫外卖。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蔡明善与那边很多老人家相处好的原因。 原本蔡家膳食房的食物就比较健康，不多油腻，再加上味道也好。而蔡明善服务态度也好，所以慢慢地叫的人多了，当然也会跟旁边的病友分享一下，慢慢地人就多了起来。特别是中午与晚饭的时候，基本上都是能够天天忙得没时间闲聊。 而昨天，甚至于叫的外卖，送的时间不太及时。所以蔡明善走的时候一再保证只要他们早点叫外卖，肯定是会及时给送到的。这也是为什么有了今天的这一幕。 蔡明善回到厨房就自己选菜，择菜，洗菜起来。毕竟十一点的时候，外面还没有客人来。他的时间也多的是。倒是蔡竹元是在处理一些需要提前准备的食材。毕竟总有些食材是处理是需要早一点点，但是跟一大早就泡上的干货是不同的。 就在他们处理的时候，医院的订单又来了一份。蔡明善也在蔡竹元的示意下，自己弄了起来。最近蔡明善练习的多了，做起来也是一点都不马虎，干净力落。所以在十一点四十多的时候，他就提着装外卖的篮子去医院送外卖了。 但是，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蔡明善的错觉，总觉得在抄小路去医院的时候，有人在后面跟着他似的。但每当他回头的时候，又什么人都没看到。就在蔡明善觉得自己想多的时候，看到几个小孩子，玩闹着从小路的对面冲了过来。 因为这条小路一次只能容两人走的，所以蔡明善就只好侧着身子，让那些小子过。毕竟小孩子横冲直撞的，他可不敢与他们直接对上。要是篮筐里的菜啊什么的，被撞翻了什么的就不好了。 “嘿嘿，大家快跑……”稍大些的小孩子瞅了蔡明善一眼，随后快速地跑过他的身边说。 “啦啦……”果然小孩子们都飞快地从蔡明善身边跑过。 “哎哟！” 但是最后的一个小孩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样子，也许是跟不上前面比较大的孩子的步伐，也许是被石头拌倒了，反正就是一个不稳往，往前倒去。而且因为两人对面走的关系，眼看着就要倒到蔡明善身上了！ 这小路是小，但是两边的并不是围墙，而是种满了那些带刺的植物的。所以蔡明善也没地方可躲，要不就一起倒到刺里，要不就只能推小孩子一把。毕竟他另外一个手上拿的可是外卖篮筐，两份都是几个人的量，可不轻。 蔡明善那个急，但是他是小人物习惯了。并不觉得此时自己的身材有什么重要的，倒觉得外卖与小孩是最重要的。所以他把倒过来的孩子，往自己身上一揽，随后双脚向前一使力，冲抵掉孩子倒过来的惯性。然后'咚'地一声，跪倒在地。 “哇”地一声，小孩子被蔡明善这么一动作吓傻了。但是随后他很快地反应过来，因为他感觉到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地方痛。所以，看了看蔡明善又看了看前面快跑远的孩子叫着：“哥哥，哥哥……” “乖……”蔡明善知道小孩子不是在叫他，但是他的脚这么一使劲跪下去，痛得他自己都起不来了。但是他这个姿势也有些扭曲，所以跟小孩说：“乖，你自己去跟着你哥哥他们，好吗？” “哥哥，哥哥……”小孩子呆呆地看了看蔡明善，然后往前面跑了两步，然后前面的大孩子咚咚咚地跑了过来，拉着小孩子的手就说：“哭什么哭，走了！” “唔……”蔡明善看到孩子走远了，才把强忍住地痛疼呻吟出声。 “嗯……”最后蔡明善在地上坐了几分钟，才深吸了口气，慢慢地站了起来。人的膝盖伤着的时候，真的是痛得不行，但是只要没真正伤到的话，很快就能走路了。所以蔡明善还是撑着把外卖送到了医院，然后回来后，马上就是忙碌的时候了，他也没时间去看。所以一直到下午两点半吃过饭，他才有时间查看膝盖的情况。 “明善，这是怎么回事？”蔡竹元看到蔡明善两个膝盖边都紫了，有些生气地问。 “爹，没，没什么。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蔡明善现在已经很容易地看出蔡竹元这情绪中，更多的是对没有看好自己的生气，所以安抚说。 “你等着，我去拿药给你擦下。”蔡竹元拿了药擦洗了一下。 “嗯。” 蔡明善坐着被蔡竹元用力地揉搓着擦药，随后蔡竹元洗了洗手说：“你在这里休息看店，我出去一下。” 蔡竹元往附近不远的小公园走了过去。原本他以为在Z县这种小地方，有些看不得人好的人，顶多会嘴碎些，说些谣言来抵毁他们而已，但是没想到，竟然会让孩子受伤，他才不信什么不小心摔跤什么的。 第28章：琐事 “什么？竟然有这么一回事？”在小公园里坐着聊天的老人一听，蔡竹元的话。惊讶地反问，随后两个人坐在一边回想。 “中午啊？我记得今天走这条路的人跟平时差不多的。也没见谁特别奇怪的。”其中一个老人回想完后，看了看对面的老人说：“是吧？” “嗯。都是附近的人。大家即便不熟，但也都认识，没有谁会这样做的。老蔡头，是不是你想多了？你也说了，刚好来了一群孩子，所以才会这样。” “我总觉得最近我们周围有些不平静，总觉得有人在窥视我们一样。”蔡竹元叹了口气说：“也许是我太紧张了。” “就是啊！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的，抬头不见，低头见。再说了，做吃的这方面，大家口味都不一样，也不可能搞针对。毕竟说得不好听，能挤掉一家，他们还能挤掉整个县城几十家几百家的吗？”老人家也安慰了一下蔡竹元。 “嗯。那麻烦你们了。我先回去了。”蔡竹元也没多问什么，毕竟这小公园里他最熟悉的就这两个经常上他那吃饭的老人了。 既然他们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不用再问了。但是无论如何，他都觉得他们得小心些才行。毕竟有时候，越是小地方，越会有一些想法特天真的人。 而在蔡竹元走远的时候，那两个老人家中的周老才正色道：“老赵，看来这附近的人啊，还真不能比我们当年。竟然有人做这样的事。让你在工商局的孙子多出来检查检查吧！” “哎哟，这还用我们说？中秋过后，快年末这段时间他们都会多出动的。”周老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却想着，那也不妨碍他跟孙子说说，改下往年的习惯，还有谁家需要重点检察一番的。 两老人家聊过之后，也不知道是不避嫌呢，还是故意地，最后连医院那些住院的人，也多多少少知道了这一事。而那些个被人重点怀疑的那家，生意更不行了，所以对于蔡家膳食房越发的看不上眼了。 但是蔡明善完全不知道自家的店，或者说自己被人惦记上了。他还是一样的练习，脚踏实地做菜。至于为什么最近那些爷爷叔叔地对他越发的和蔼照顾了，他想不明白原因，但却不妨碍他在为大家做菜的时候，倾注了更多的感情。 因为十一月份左右的天气，晚上八点的时候，若不是外面有路灯的话，天已经大黑了。这天晚上，蔡明善送的最后的一个外卖在医院后面的小旅馆，稍有些远。所以，他送过医院的饭菜之后，才从医院后面抄小路过去时。 其实像Z县这样的小地方，有很多小路是某些人为了抄近路走出来的。平时并不多人，所以蔡明善走过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人。所以他一边轻松地想着这是最后一份外卖了，一边加快了脚步。 “哗啦”一声，有水从上面倒了下来，淋了他一身。 “……” 蔡明善看着自己湿了半身的衣服，再看了看已经完全泡水的外卖，整个人都傻住了。他想着吼一声跟人理论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毕竟他不是那种外向的人。 最终，他还是快速地打了个电话给蔡竹元，说了一下事情，让蔡竹元再重新准备一下要送的外卖。而蔡竹元却让蔡明善不要回家，找对方问个清楚。蔡明善没法，只好才上去敲门找人。 “咦，我们没叫外卖啊，请问你找谁？”开门的妇女看了看蔡明善那样子，有些疑惑地问。 “那个，你家刚刚有谁往外倒水了吗？” 蔡明善面无表情地问，毕竟他真不知道现在要用什么表情对人。要按以前，他即便是心里生气愤怒，但是脸上也不会多显示，毕竟他已经认命了。 但是现在，开了店后，蔡竹元说最近有些人可能针对他们，让他不要太容易示弱。毕竟越弱越被人欺，但是同时，若不确定的时候，也不要轻易以怒示人，毕竟，再怎么说，他们也是服务人员。 “倒水？”妇女重复了蔡明善的话，随后生气地大声反驳说：“你觉得你会这样，是我家倒的水？你有证据吗？这楼有三层，一层有四户人家，你凭什么认为是我家？” “那麻烦你能给我从你家窗户看下去吗？”蔡明善原本想好好说的，被人这么一吼，也强硬了。 “凭什么给你看，走走走。”妇人挡好门，随后趋赶着蔡明善，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了。 这么一来，原本就听到动静出来看的两家人，也偷偷地把头缩了回去，关上门了。蔡明善看了看，没办法，只好按蔡竹元说的那样，选择了报警。 报警之后，很快民警就来了解情况了。随后也敲开了这家的门，那妇女原本想假装听不到不开的，但是民警一边大力地敲，一边大声地说：“我是Z县的民警赵德，希望你们配合调查。” 中午妇女也知道民警也是派出所的人，所以虽然不甘愿还是打开了门。 “民警同志，我们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调查我们？” “我们看看就知道了。”民警看了看蔡明善那样子，都冷得嘴皮有些发紫了，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往屋子里的窗户处走。 “按下面的水渍来推测，倒水的应该就是你家这个位置。你们不知道高空抛物，倒水，扔垃圾都是犯法的吗？”民警严肃地说。 “哎哟，民警同志，我们真没往外倒水。保不准不是我们家呢。再说了，水也有可能二楼倒下去的。而且要是方向偏了呢，左右两家也应该都有嫌疑吧？”中年妇女抵死不认。 “不，当时没有风，而且，我听到声的时候，水过了一会才淋到我的，不应该是二楼这么矮的地方。”蔡明善跟在后面说。 “你……”中年妇女想骂人，但是在民警的注视下，她反倒好脾气地说：“那是你弄错了。毕竟要真是三楼，有些时间的话，你应该可以躲开的嘛。还被淋到？” “也是可能的。”民警点了点头，随后带着蔡明善往二楼去。 蔡明善看着那得意洋洋地妇女在他们出门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他很肯定地说：“我肯定是三楼。” “为什么？”民警不太明白地问：“你跟她们有仇吗？” “我现在要想起来，之前隐隐约约感觉有人跟着我，好像就是她。”蔡明善回想了之前的事说。 “跟着你，为什么？”民警不太明白地问，毕竟要知道，他们这种小地方，哪来那么多破事。 “我也不知道。”蔡明善摇了摇头说，他要知道就好了。 “嗯。那来问问二楼吧。”民警敲了敲门，没一会一个婆婆走了出来开门。 “咦……哎哟，小蔡，你这是怎么了？”原本婆婆还想问民警怎么回事的，但是一看到蔡明善，赶紧过去拉着他问：“怎么不回家换衣服？这么天慢慢地冷了，会感冒的。” “姜婆婆，原来你住在这里啊！难怪你们天天都说走过去其实很近了，多走两步当锻炼了。”蔡明善扯了个笑说。 “哎哟，你这孩子说这些做什么，赶快换衣服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上面那家是不是又找你了？”姜婆婆一边给蔡明善擦着水，一边问。 “又？”民警很快反应过来，看了看蔡明善问：“你跟上面那家有口角？” “没啊。婆婆？”蔡明善也不太明白地看着姜婆婆。 “也是。你大概不知道。”姜婆婆叹了一口气说：“自从你家的蔡家膳食房开了起来后，最近生意越来越好。所以就在你家路口那家的小炒店就觉得都是你们抢了他们的生意。所以……” “等等，姜婆婆，我记得那家小炒店，不是上面那家的吧？”蔡明善还是不太明白地说。 “这个你刚刚来不太清楚。其实上面那个女人与小炒店的老板娘很要好。所以，那老板娘什么都没做，倒是上面那个女人整天散布你家的谣言，还说你家的东西不干净，药膳里面有药，吃多了对人有害，甚至说会让人上瘾什么的。” 姜婆婆看了看蔡明善张大了嘴不可置信地样子，叹了一口气说：“我们这些老头子老太太，就看你这孩子人很好。而且材料什么的，也知道你都是在菜市场买的，择洗干净了。想看的时候，就随时可以看到你们做菜，材料什么的，当然不会信她的话。 但是还是有一些不清楚的人信了，最后老周啊，就催着他那孙子联合其他部门来个年末检查一次看看。没想我们这条街，就那小炒店的卫生最差，东西不合格的也多。甚至碗筷不消毒。最后，被罚了钱跟整改。” 蔡明善点了点头，这个他是知道的。他只是以为是正规的检查。不过说来了也是正规的检查，只是比往年早了些。所以小炒店还没来得急大扫除，这不就赶上了。 “原来这样。”民警点了点头说，这是动机有了。但是还是没证据。 “还要什么证据，我们这幢楼都知道的，上面那女人最是会做这样的事，不过只要问问她家小孩就知道了。她家小孩倒是少有的实诚的。今天肯定也在家呢。”姜婆婆建议说。 “呃……”民警犯难了，这小孩怎么叫出来啊！要知道他们刚刚上去，房间门可关得好好的，只看到那中年女人。 “没事，你等一下，我有办法。”姜婆婆蹭蹭地跑到隔壁敲门。没一会就叫了一个七八岁地小孩出来，也不知道交代了什么，小孩就乐颠颠地往上面跑去，没一会，果然带了个瘦小的看起来五六岁的小男孩下来。 民警随意问了一下，果然小男孩就全说了。原来好像是特意等着蔡明善过的。随后大家就上去找那中年妇女对质，她一开始说小孩子乱说的，后面又说小孩子玩的，跟她们没一点关系。 最后蔡明善看那小男孩都快哭了，才瞪了一眼那妇女说：“孩子有你这样的母亲，还真是丢人。我来这里并不是想要你们赔偿什么的，我只是想看看你们是故意的还是怎么回事。但是你看看孩子……” 妇女看了看那一脸哭相地孩子，伸手就把人拽了过来，准备一巴掌打过去。 “你这是做什么？”蔡明善赶紧护着小孩子反问。 “关你什么？！”妇女声音也高了起来：“就算水是我们倒下来的，也没给你造成什么伤害，我道歉就好了。现在我管小孩子，关你什么事？” “你……”蔡明善看了看小孩，又看了看民警，那民警也摇了摇头，这种事他们还真只能说教一下，毕竟在国情上来说跟违法还是沾不上边的。 “走，我们回去说。”那妇女拽着小男孩的手，拖走了门里。蔡明善与民警也没办法，就这样回去了。 倒是蔡竹元把外卖送到后，急匆匆地赶来，看到这边，黑着个脸问：“果然是那家人吗？真是什么人都有。之前爹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总是要小心点，也不要太露怯，免得人家欺。” “我知道了，爹。”蔡明善又看了看上面那家的位置，不知道那小男孩子怎么样了。那个跟曾经的蔡明善很像的小男孩，让他很是担心。 第29章：来了 “嗯……” 蔡竹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儿子的表情，有些担心地问：“明善，其实你不喜欢的话，不必按我说的去做。” “没有不喜欢，爹。”蔡明善看着在夜色下，走得有些蹒跚的背影想，有些事不以个人喜欢为基点，只是怎么样做才最好。 “嗯，那我们回去吃饭吧。”蔡竹元原本想再说什么，但是最终什么都没说，率先走了回去。 第二天，蔡明善早上买过材料，处理好之后，看时间还早，就往旁边的小公园走去。 “林婆婆，陈叔，周大爷，秦阿姨，姜婆婆，大家早啊！”蔡明善一边走着一边向看到的人打起招呼来。直到走到姜婆婆旁边，才停了下来。 “小蔡啊，还没忙起来，就一起过来走走吧！”姜婆婆停了下来，招呼蔡明善说。 “嗯。现在还早，婆婆，我来跟你唠嗑下。”蔡明善一边跟着姜婆婆慢走说。 “嗯。你这孩子，整天在店里呆着，是应该多出来走走。”姜婆婆笑容可掬的说。 “也没有整天，我还送外卖呢。”蔡明善抓了抓头说。 “现在像你这么认真做事的年轻人真不多了。”姜婆婆感叹了一下，看着蔡明善笑地腼腆，才继续说：“小蔡你今天是特意来找我的吧？为什么？” “嗯。”蔡明善也知道自己这点道行，瞒不住人，想了好一会，措词了下说：“昨晚……昨晚我们走了之后，上面那个小男孩怎么样了？” “唉……”姜婆婆听蔡明善提到杨家的那个小孩，叹了一口气，用惋惜地语气说：“那小男孩啊，叫杨小宝也是命不好，原本以为有人养他总比在孤儿院好。没想弄成现在这样，上面那家姓杨，他是个懦弱的，老婆姓何，倒是个厉害的。周围很少有敢惹上她的。” 蔡明善也没多说，只认真地听着。原来那家原本也算是一对模范好夫妻。可惜结婚了一年，三年，五年都没有小孩。所以原本温柔可爱的妻子就慢慢地性格变得很怪，又慢慢地变得强势起来，只要再被人一说孩子什么的就炸起来似的。 然后就在他们结婚的第六个年头，在医院的那条小路上，有人看到一个弃婴，理所当然的，这个消失马上就被杨家知道了。随后他们就把小孩抱了，最后他们带着小孩去医院做了一次全面检查，确定没问题后。又因为没有人来找，最后就很快把小孩上了户口，正式领养了。 其实大家想着也许把小孩放在那条路上的人，就留了这么一份心。反正无论如何，大家都是乐见如此的。毕竟原本杨家也是很好的，跟大家处得好。 一开始也正与大家预料的一样，杨家也好了一年。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孩能走能跑的时候，争吵又开始了，而且杨家的男人正式变得很懦弱，媳妇倒成了个谁也不敢惹的厉害人。 不过，最可怜的要属那小男孩，整天穿着不知道哪来的旧衣服旧裤子就算了，平时也没有零食更没有零花钱。除了吃饭，可以说什么都没有。甚至于幼儿园都没上过，直接到了年龄上的小学一年级，那还是因为是义务教育的原因。 “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蔡明善想到那个小男孩，看起来瘦瘦小小的，穿在身的衣服也脏旧，原本还以为是小孩子贪玩弄的。 “我们也不清楚。”姜婆婆摇了摇头说：“昨晚上估计小宝又被打了。不过杨小宝这小孩最能忍，从他上学后，我再没听到他哭过了。但是身上的伤却没少过。” “就没有办法吗？”蔡明善想了想那小孩，真的很想帮他，毕竟他想帮那叫杨小宝的孩子改变。就像他一样，早点脱离那种糟糕的状态。 “唉，能有什么办法？”姜婆婆叹了口气说：“毕竟再怎么说，现在他们都是小宝的爹妈。再说了，小宝还这么小，你要怎么帮他呢？所以我们只能多给小宝送些吃的，玩的，衣服什么。免得到时小宝只能一个人在家喝白开水。” “一个人在家喝白开水？”蔡明善不可置信地说：“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报警了，人家也说家事不管。好像听说要是很严重才会立案，毕竟以前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也不能因为两人回了娘家，没在家里给小宝留吃的就立案。”姜婆婆边叹惜边说。 “嗯。”蔡明善深深地吸了口气说：“也是。”就像他自己一样，以前哪里会想去警局告那对极品父母，顶多想着自己有能力了逃离开而已。 “对了，小蔡以后除了小宝看到他们家的人，都绕道走吧。”姜婆婆提醒说。 “我知道了。谢谢姜婆婆。”蔡明善点了点头，以前他想要自由，现在自由有了，他每天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努力，但是现在他觉得，他还是不敢强大，他想要帮跟他一样的小宝。 可是，当蔡明善回到店里看到向程新的时候，他的脑子“轰”地一下，像是被雷炸开了似的，脑子里反复地出现着——那个人来了，果然找来了，他逃不掉了！ 无论蔡明善如何地震惊，向程新也只是当没看到他似的。他继续坐在桌子边等着他的菜上来。嗯，毕竟他只是来吃饭的。至于意外地遇到的小宠物。哦，对了，这已经不是他的小宠物。所以，现在只能算是见到一个见过面，却不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蔡明善等了一会，没见向程新有什么动作，甚至还当没看到他。他有些不可置信，又看了看向程新。 就在他张了张嘴，有些恐慌地想说什么的时候，蔡竹元在厨房里叫一声：“明善，进来帮处理菜。” “哦。”蔡明善听到蔡竹元的话，像是得救的病人似的，马上蹭蹭地跑向了厨房。 其实要说起来，原本向程新在听到陈志城吹嘘蔡家膳食房有多好吃的时候，原本是没什么兴趣的，毕竟这怎么看都像是为他准备的套啊！ 随后向程新没事，就开着车，沿路边开边走，看看风景，或者停下来吃的。毕竟，傻呆着也没事。今天，他开到了Z县。 其实比起他一路上的边走边玩，Z县实在是差得远了。毕竟Z县风景不行，商业也不行。没啥看头，原本他是想停都不停的继续往前开去的。但没想到，李小明一个电话来，说那边快准备好了，让他可以准备准备回去了。他就只好准备打道回去看工程准备的怎么样了。 然后其实这些天，向程新慢慢地一边看一边走，要一下子开回W市，需要的时间起码要七八个小时了。所以，他就准备睡一觉，养精蓄锐，早上吃过饭后再出发。 随后他早上出发的时候，问了问旅馆去哪吃饭会比较好。没想到对方推荐的也是之前他听过的，蔡家膳食房！后面他没忍住，问，这家店真的可信吗？ 对方看了看他说，这是新开的，味道什么的绝对好。而且开店的两父子人也好，这个月还有七八折优惠呢。他们做旅店的，又跑不了，怎么可能随便推荐，尽管去。差了回来给他补差价。 向程新这么一听，才按旅馆的人说的那样，找到了蔡家膳食房。说实话，乍一看到蔡竹元的时候，向程新也是很是惊讶的，毕竟他从来都没想过蔡家膳食房还跟他认识的人有关。 不过，很快他就像不认识对方似的，坐下点菜。毕竟，他现在想要的是吃的，好吃的。而不是其他的什么。 至于蔡竹元与蔡明善初一见到他那种，像是见鬼了的表情，很好的娱乐了向程新。所以，啊，他才不会说我只来吃饭的。 “爹，这是……？”蔡明善一边着手处理着手上的食材，一边不安地看着向程新的方向问。 “我也不清楚。”蔡竹元也看不透向大少那表情是什么意思，但是既然对方像客人一样的点菜了，他们也不会怠慢的。 “可是，爹……”蔡明善还是有些担忧，毕竟无论是谁，在得到自由后，再被人抓回去当宠物一样关在笼子里，这样那亲，谁都不会喜欢的。 “明善，对方既然没有行动。那我们就先做菜再说。”蔡竹元看他说完，蔡明善还是有些不安，只好严厉地说：“明善，现在，在这里，你是一个厨师！” “我……” 蔡明善虽然也知道自己这样的状态不行，但是，外面的人没见到的时候，他可以当不记得了。但是一旦见到面了，以前的事，全都像电影片段似的，播放出来了。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再回去！ “明善，你是厨师，一个厨师进到了厨房，那厨房就是他的地盘，他的地方。至于其他的事，你可以先不用管。你之前不是做的很好吗？带着愉悦地心情，做这一切的吗？” 蔡竹元看着蔡明善愣了下，又继续说：“假如，事情如我们想像的一要糟的话，那你不想再享受一下，这最后的愉悦吗？” “我知道了。”蔡明善听到蔡竹元的话，点了点头，一扫刚刚地那随意地动作，麻利地处理起食材来。蔡竹元已经在做一个菜了。而鸳鸯炸山药的山药要去皮，还要蒸烂，捣碎成泥。 现在山药已经蒸好了，蔡明善趁热拿了过来放到特制的碗里捣，随后加上鸡蛋搅拌。分成两份，再把肉剁碎成肉馅炒过，然后才是分别用盐的跟甜的材料做成两种不同的丸子。最后两种丸子都在面糊上滚过，只不过甜的丸子上面再滚上一些芝麻。最后都是入锅炸。 向程新原本就有感觉到，蔡明善一直若有似无的瞅着他。他也觉得被对方用诚惶诚恐的目光看着，还是蛮有趣的。毕竟以前那个主动大胆的小宠物，这么一出来，竟然性子这么小了？难道还以为，自己是来抓他？还是来拿回老头子给的钱的？ 就这么饶有兴趣的坐着，向程新原本什么都不做。在心里暗爽。但是没多一会，他发现注视的眼光竟然没有了？所以他好奇地顺着窗户往厨房里看，看他那小宠物到底怎么在这么短时间内，又改变了？ 第30章：就这么走了？ 向程新虽然知道，蔡明善在之前，已经在跟蔡竹元学做菜的了。但是，之前偶尔看到的时候，都是慢吞吞的，甚至有些笨拙地在处理食物。 但是，今天，那个原本什么家务都不爱做的蔡明善，竟然不是学徒水平，做起事来，行云流水，丝毫不带停滞。这原本也不值得向程新特别注意的，让他特别注意的是，在处理那一系列的动作中，蔡明善的表情，都一直带着浅浅的笑，而眼神中那种满足与喜悦，是曾经的他经常去别墅的时候，从对方的眼中看到的。 “原来……” 曾经的喜悦与爱恋，没有在他把人抓回去后再看到，是因为对方把那些，都已经给了做菜这个兴趣吗？向程新有些纠结的想，刚刚他还得意于，看到蔡明善见到他，像是见鬼似的表情。现在，向程新就郁闷了，那仅仅能说明，对方是真的害怕再看到他而已，并不代表其他。 向程新不想去猜测自己心里那微微的失望是为了什么？他来这里，仅仅是为了吃饱喝足好开车回到W市看工程的进度准备而已。 所以，等蔡竹元把群带菜炒蛤蜊端上桌的时候，向程新也没再故意用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看对方。反倒是看也没看对方，自顾自的拿起碗筷像一个真正的客人一样的，吃起饭菜了。 蔡竹元等了一小会，见向程新没说话，也没怎么样。回了厨房，继续做菜。 “好了。” 蔡明善终于把丸子都炸好了，心满意足地说着。坐了起来，笑得一脸灿烂。毕竟越复杂的菜，越需要花费时间与心机。而越是这样，当他做好的时候，他的成就感谢就越强。所以，蔡明善高兴地把菜摆好装盘，端了出去。 “嗯……”蔡明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到向程新桌子前，把盘子放到桌子上，轻声说：“请慢用。”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 向程新的声音从蔡明善的身后响了起来，把蔡明善吓了一跳。但是，很快，他还是扯着个不太自然地笑，转了身过来，面对着向程新问：“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向程新看着对方的表情，知道大概有些被他吓着的，所以正如之前自己所想的，就当自己是来吃饭的客人就好了的问：“哦。是这样的。我想问下，这个鸳鸯炸山药，看起来也是两种山药丸子，分别是哪两种味道？” “那个沾有芝麻的是有些甜的，没有的，是放了盐咸的。你试试看就知道了。”蔡明善强撑着用平静的语气说。 “好，那谢了。”向程新点了点头，挟起一个丸子就往嘴里送。只嚼了一下，他的眼神就亮了，加快地嚼了起来。 要说刚刚那个菜味道不错，那是他能够想像的。毕竟蔡竹元原本就是他请的厨师，而且像是蛤蜊这种东西，只要够新鲜，应该都能做得不差。 但是没想到这个原原本本全都是蔡明善做的菜，味道也这么好吃，外面炸得有些脆，里面的肉馅与山药一起做的丸子，粉嫩有味道，再加上一些葱头跟其他的调味料，吃起来，一点都不单调。这么想着，向程新满带期待地挟起了沾有芝麻的丸子。 虽然已经是第二个了，但是向程新一点都不觉得油腻。因为这次的外面沾有芝麻，味道很香。虽然材料上来说跟刚刚的一样，但是微甜的味道，让人食欲很好。 向程新这边吃得欢快，蔡明善早就快速地回到厨房继续准备起来菜来。后面他只处理了一下食材，店里就来了其他人。而且外卖的电话也响个不停。所以他就没时间再去想，一一地应付着各种客人，毕竟一天最繁忙的时候来了。 向程新这餐吃得真是撑了肚子，所以他吃完后，才看了看小店。这个小店现在坐了几个人，就已经快把店里的位置坐满了。而蔡明善忙着招呼客人，处理食材，完全没再瞅过他。最让他觉得有趣的是，他家的小宠物，表情出来的真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品质。难道，之前说的失忆什么的，真的把人打击到此？ 太习惯了，向程新摇了摇头，看来最近太久没玩了。怎么突然总想到这个小宠物。按理来说，他扔掉的人，很少有再捡回去的。可是，现在，他却不自然的被这个跟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宠物所吸引。 向程新不知道那里出错了，难道就因为他好奇，为什么小宠物跟以前那么不一样了吗？可是，他从来都不会好奇这些的才对？难道，他自己说的以食为天，真的爱上吃的了？所以把能够做出好吃的小宠物也关注上了？ 可是，他明明可以在G市请更好的大厨的啊！向程新把不自觉地跟着蔡明善的目光收了回来。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真的太奇怪了。他还是早点走吧，向程新这么想着，扔下钱就出去了。 “小蔡老板，来收钱啊！”周叔看到向程新扔了钱就走了，怕到时候有错，赶紧对着厨房说。 “好。好。”蔡明善看了看向程新已经消失在小店的门外，舒了口气，笑着跑了出来，拿起钱，看也不看的，就往袋里揣去，随后收拾起餐具。 “怎么不看看，这钱是不是够了？”周叔看到蔡明善的动作，不太明白地问。 “够的。”蔡明善没像平常一样聊天，淡淡地说。其实他知道的，无论钱够不够，甚至于对方没给的话。他也不可能去把人拽着问的。毕竟，这个人，他再也不想看到了。 “走了？”蔡竹元看到蔡明善低着个头在弄泡着碗筷，看了看外面问。 “嗯。”蔡明善仍然是一副不太高兴地样子应着。 “既然这样，你还有什么好不好高兴的呢？”蔡竹元一边择着菜，一边跟蔡明善说：“这样，不是很好的吗？你为什么还在担心？” “我……” 蔡明善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虽然最初的时候，见到对方那双带有戏谑的眼神，是吓倒他了。但是最终对方什么都没说，就像一个陌生人一样的，来这里吃了一顿饭而已。毕竟，就像他爹说的，这样已经很好了。 “铃……铃……” “明善，去接电话。”蔡竹元看儿子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听到电话响，赶紧给他指派任务。毕竟有他喜欢的事做的时候，孩子就没有太多时间去想些乱七八糟的了。 ＊＊＊＊＊＊ “所以，我们的工程项目就是这样弄的？”向程新在电话里质问李小明。 “可是我们的计划已经中标了，W市政府也同意了。”李小明在电话的另一头，没什么底气地反驳。 “市政府当然同意了。到时候，周围的住房出了问题，找的是我们，要我们赔，难道会要政府赔吗？在工程完成移交前，这都是我们的责任！” 向程新说完，还是不解地问李小明：“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没来过W市，难道还没看过W市的地图吗？” “我……” 李小明当然看过，但是在地图上看到的资料，只标出了比较大型或者老的建筑群，其他的新的，小型的都没在上面，要不是今天向程新把图片发给他，他都不知道。 “好了，我知道了。其实你也尽责了，你不是让我来实地考察了吗？”向程新听出李小明的声音中有些委屈，所以叹了一口气说：“毕竟，你也够谨慎了。但是这个明挖法不能用了。我们得改用盖挖逆作法。毕竟W市发展的虽然慢，但是历史已经很久了。很多地方，都已经成型了，这种是影响最少的方法了。” “我知道了。”李小明严肃的说，不可否认地他让向程新闲着去看看，也是存了这份心。 “行了，我到时候还会多呆两天，看看他们的开工情况。有什么我会再通知你的。”向程新点了点头，看着前面圈好的一块空地，以及上面的大型挖土机说。随后也不等李小明再多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其实他之前不太赞成来W市接工程的原因就是这个，因为离G市太远了。这不是他们的地盘，甚至于施工的第一线人员也不是他们的。谁都知道，工程，特别是市政工程油水很大。 但是，不在第一线的话，谁都不知道油水到底流到哪了？毕竟，无论是沙子，木材，水泥还是其他的什么，看起来，你永远看不出一千块与两千块的区别。当然挖坑也一样，大家都知道通地铁，要在下面挖，但是，出来的质量，就大有水平了。 向程新叹了口气，他这个公司都是外聘了李小明在管。他是相信李小明的人品的，但是李小明以外的人呢？他不知道，他可以信多少。也许他应该早点把这些摆上明面上来，不然总有太多的不便。 “唉……这排骨，怎么就这么难吃呢？”向程新只吃了一口，就觉得嘴巴里的排骨太油腻，味道太重了。可是前几天他在W市的时候，也是在这家店的啊！ “还有这鸡肉，为什么软绵绵的，唉……”向程新换了一个菜，但是只吃了一口气，又郁闷了。 说起来，还是早上在蔡明善那里吃到的菜味道好。而且，听说都是膳食来的，健康还有效果，像那个炸山药丸子的好像就是说是补气血、强体魄的。但是眼前这个，估计吃多了，三高都可能啊！ 向程新看着这些菜，或者是油腻，或是白淡淡的过水蔬菜，一下子没了胃口。若是Z县不是离W市好几个小时的车程的话，他都想再过吃去了。当然，向程新绝对是不承认，有这个想法，除了满足口舌之欲还带有其他的心思。 第31章：无题 晚上蔡明善睡觉的时候，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那个男人，竟然就这样，走了。虽然他知道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很好。但是，无论他怎么想，也觉得实在不像他印象中的那个男人会做的事。 毕竟无论是他从蔡竹元那里听过的事，还是最初醒来的时候，被捉回去的事，都让他觉得那位大少爷不是这么轻易放过他的。毕竟要真放过他的话，那男人，今天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呢？ 蔡明善越想越想不明白，越不明白又越担心。毕竟，他真的不想放弃现在的生活。那个人，明天或者后天，或者在未来的某一天，会不会再回来，带着更让他难以忍受的后招呢？ 即便他爹蔡竹元说，既然向大少这样都找到了，如果真是为他们而来的话，他们想走也是走不掉的。但是蔡明善还是止不住地想跑，想逃开。毕竟，这个人，无论之前怎么选择性的遗忘，但是一旦他出现了，那就再难以忽视了。 蔡明善最终是彷徨不安，甚至睡不好觉。而向程新却因为晚上没吃饱，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肚子咕噜咕噜地叫嚣着'饿了要吃的'，而醒了过来。 最终向程新只好黑着个脸，起来叫了酒店的服务，不过他可没忘记那些菜有多难吃，最终只叫了最简单的皮蛋瘦肉粥。按他想来，越简单的东西，做坏的可能应该越少吧？ “啧……” 向程新很快又失望了，他都无语了。明明他以前不是这么挑的人的啊！但是，今天，只要他一入口，舌头就像有意识似的。自动帮他检验，米不够软，不能够做到入口既化，肉与皮蛋与粥不像一起煮的，倒像是后面倒进去的，唉…… 最后，还是向程新故意加快了速度，呼噜噜地喝了好几口粥，肚子才不叫了。毕竟速度一慢了，他的嘴，他的舌头，就开始向他的大脑反馈各种让他吃不下去的信息。向程新苦笑着想：“也许我真可以去做美食家了。” 所以，最终向程新强忍着，一边在W市查看他的工程事项，一边寻找起了美食。倒真有点原本的打算的样子——出来找好吃的。虽然，有些也是可以勉强入口的，但是向程新知道，在某个地方有着更好吃的东西，但是，现在他不能去，也不想就这样去。 就这么熬了几天，向程新终于在他家那便宜弟弟，甚至老头子都催了他回去之前把工程都看遍了。向程新也终于在向洪军生日宴会前一天，往G市回去。 向程新回到G市后，当然没先忙着去为老头子准备生日礼物，而是先去了他之前经常去，觉得味道不错的餐厅吃饭。毕竟，之前吃得真是太差强人意了。 “呼……”在向程新吃饱之后，在心里暗想：果然是之前在W市的吃食跟自己的口味相差太多了，不习惯。这家的味道，明明还是不错的。呃，虽然有些小腻味，但是比起之前已经好很多了。 吃饱喝足了之后，向程新才慢慢地往G市的商业中心走去为老头子买生日礼物。哦，他当然不用选，直接进去，问店员，让店员推荐就好了。毕竟，他可不觉得，有这个必要。 所以向程新这些都搞定了之后，看时间还早。反正他闲着也没事，就联络了一个美女，来释放一下。当然，地点还是在云馆。 “咦，小珠姐，前面那个好像是向大少吧？”陈芸小心地拉了拉项珠宝，使了使眼色说。 原本陈芸是跟项珠宝被家里要求带人来见世面，就很有些不甘不愿。毕竟要知道云馆的人杂乱无章，除了所谓的暴发户会喜欢来，真正家有底子的，很少会有人来。没想到出了楼梯后，竟然看到向大少刚好进了房间。 “我们怎么不走了？”跟在项珠宝与陈芸后面的，被归为暴发户女儿的三个女生，有些奇怪地问。 “哦，这就走。”项珠宝跟陈芸示意了一下眼色后，继续往她们订好的VIP房走去。而且，位置很巧的刚好在在向程新进去房间的对面。 “哇，果然很大很豪华。我们要做什么？”那三个暴发户的女儿欢迎地坐在沙发上说。 陈芸看了看项珠宝点了点头示意她来搞定，然后看着那些女孩子说：“这后面还有可以泡花浴做SPA的，上网、唱K、吃饭、看电影，健身运动，玩游戏，打麻将都行，要看你们想做什么？” “哇，这个VIP房果然就不一样，好全的样子。那我们就分开玩吧？”其中一个女孩子说。 “好啊好啊。”另外两个马上同意了，随后她们就分开走了。一个去泡花浴了，一个去唱K了，一个去看电影了。虽然说起来很平常，但是这里的完美效果，马上让她们高兴地没再移动。 而项珠宝与陈芸偷偷地注意了下，在向程新进去后，也没人再进去，也不知道是早就进去了，还是怎么回事。 “小珠姐，你……”陈芸一瞬不知道说什么了。 “没事，反正我们今晚有的是时间。”项珠宝看了看自己包间里关闭好的三个房间门说。 “嗯。”陈芸最后还是没多说什么，她从小跟项珠宝长大，两人感情算是不错的。但是，再好的姐妹，有些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倒是项珠宝，心里那个恼。原本她都准备跟自己父亲说自己不喜欢向程新这个人的了。但是，后面也不知道向家怎么跟她父亲说的，在她还没出口的时候，就先是佯装生气地数落了向程新一番，随后又慢慢地说他的优点。最后明里暗里地说，两家这样合作下去的利益肯定少不了的。 她虽然当时没应下，但也没继续自己的计划说要换人什么的。没想到，那之后，她再没听过一丝丝关于向程新的风流韵事，再加上，她妈妈经常跟向家的女主人，一起带她逛街聊天，渐渐地她都快接受了。 哈哈，现在就让她看看，这个被说为已经在家里反省。好好的新好男人，到底在这干嘛吧？反正她今天原本就没什么事。 “有人来了。”陈芸借着门缝往走廊外看，小声地提醒项珠宝说。 “先看看。”项珠宝沉着气说。 “敲门了。”陈芸有些小激动地转述说。 “我听到了。”项珠宝说完之后，把陈芸推开，然后在对方诡异地目光中，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对面的门，也在同一时间开了。 “蓉……”向程新看了看没在他邀请中的人出现在后面，停了一会。随后，笑得一脸灿烂地问：“项MM怎么也来云馆了？” “带人来玩。”项珠宝简单地说着。然后，继续盯着向程新那明显是刚刚洗过澡，只围了一件浴袍的完美身体，眼里却一点高兴地意思都没有。 “那项MM好好玩，我可不敢打扰你，不然我爹会骂我说带坏小女孩儿。”向程新半真半假的说，随后拉了拉门外的蓉蓉说：“蓉蓉，是不是看我太帅，连路都不会走了？快进来，等下给你好好看个够。” 项珠宝看着门砰地一声关上，握紧拳头，瞪了瞪眼才转身回去了。原来，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把她放在眼里。至于两家利益什么的，对方都不看在眼里，她又有什么好放在眼里的呢？她项家，除了没有儿子，哪一点比向家差了？ 向程新也不知道是在恼怒遇上了项珠宝，还是怎么回事。反正一晚上，最后无论对方怎么弄，他都没有兴趣。虽然后面他没有让人走，但是自己占了卧室睡觉，让对方在包间随意玩，只要不要出去，明天拿了钱再走。 第二天，向程新睡到十点，才回去了。洗漱一番，回了向氏上班。他总要看看公司的情况的。 “发展挺不错的嘛。”向程新随意地看了看公司的网站说，毕竟他这个闲人不在董事会的时候，其他时间是接触不到公司报表什么的。 不过，嘿嘿，跟项氏合作果然还没下来。看来，大公司也有这点不好，说是合作，但是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没有自己的，来得简单快速。向程新看到这里，高兴了。毕竟这说明，李小明最近应该真的有动作不少。不然的话，光凭着两家要合作的传言，就可以左右很多东西。 不过嘛，明天，传言就可以变了。对了，看晚上的情况，再跟李小明通通气吧。向程新这么想着，对于晚上老头子的生日宴会也有了一丝丝地期待。 “大哥，我们一起走吧？”向程培在晚上四点的时候，就来叫向程新。 “不了，我还是下班了再过去。”向程新懒洋洋地看着电脑说。 “可是，我们要先去准备一下的。下班了过去，都已经有人来了。”向程培焦急地看了看表说。 “没事，反正准备的事，肯定是有人在做的。我去了也是摆在一边。你先去就好了。”向程新不为所动地说。 “大哥……”向程培还想说什么，向程新还转了一下椅子背对着他，一副我完全不想理你的状态。 “可……” “铃……铃……”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向程培的话，他接了起来，随后说了两句就挂了。看了看向程新说：“那好吧。大哥记得一定要一下班就马上过来。”说完，就先走了。 向程新完全不知道这位便宜弟弟到底有多天真，明明其他人都不会再来叫他。这便宜弟弟还非再来叫他，听听刚刚那电话，就知道了。 “谢谢叔叔，我爹正在里面坐着，我带你过去吧。”向程培得体地应付着来宾。 “嗯。嗯。你爹有你这个听话的儿子，真让人羡慕。”李城笑了笑，带着自己的妻子跟在后面说。 “哎哟，人已经来了不少了嘛。”向程新看了看站在门口迎客的向晨绮，笑了笑说：“我没迟到吧？” “没。大哥。”向晨绮无论心里想的什么，脸上还是笑着说：“大哥来的时间还早呢，还有半小时才开始呢。” “那就好，我看到熟人不少，我先进去跟他们打个招呼。走了。”向程新在向晨绮的注视中，往与向洪军所在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第32章：生日宴 “看，我没说错吧。”陆宇为得意地撇了陈开修一眼，随后高兴地跟向程新打招呼：“恭喜啊，向少。” “恭喜我什么，我有什么值得恭喜的？”向程新走到他们之间，用稍微低沉的声音报怨说。 “向少，要是让向叔叔听到你这话，估计都得气出高血压啊！”陈开修看了看向洪军的方向，然后意有所指的说。 “你想太多了。”向程新鄙视了陈开修一下，才看了看贺成勇说：“哟，贺少，你也到了啊！怎么没见邵少啊？他什么时候到？” 贺成勇像是现在才发现向程新似的，神秘地说：“应该快了，等下你就看到了。” “有情况？”向程新想着贺成勇果然不愧是邵家的最佳小弟，像是知道些什么的样子，赶紧追问了起来。 “呃……你，你还是自己看吧。反正他们应该快到了，等下你看就明白了。”贺成勇说得有些模糊，闪烁其词的，没有直接地回答向程新的问题，倒是避开了说。 “哦？他们……？” 向程新略带深意地重复了下'他们'两个字，毕竟邵景民与贺成勇等其他的几位二代不一样的，邵景民已经完完全全是邵家的掌权人了。而其他的则是真正的二代，可能是继续人，或者正在培养中，但是要说掌权还早着呢。 那按理来说，在这种宴会的时候，邵景民不可能跟其他人一起来，当然若是对方的助手什么的也不算，所以向程新深深地看了一眼贺成勇，但是毫无收获，所以没一会，他也就不去想了。 毕竟，这对他来说，其实又有什么关系呢？向程新一直到在看到邵景民前，都是这么认为的。但是，很快的，他就知道了，稍微还是有那么一点关系的，也难怪贺成勇没直接跟他八卦。 ＊＊＊＊＊＊ “咦……快看……” “怎么会这样……明明……” “嘿嘿，我早听说了……向少啊……” “看来，果然向项不好听，还是邵项比较靠谱啊！” 随着大厅里响起的惊呼，议论，窃窃私语，向程新也很快地注意到了，穿着裁剪地完美线条西装套装的邵景民，挽着穿了一套紫色晚宴礼服，看起来高贵袭人的项珠宝走了进来。 原来是这样。向程新这么想着，也对于刚刚贺成勇的态度有了了解。虽然有些小惊讶，但是很快的向程新也高兴起来了。毕竟，这正合他意，对他来说很有利，不是吗？ 其他人看向程新那表情，十个有九个都猜他演技不错。能够装出这么一副自然地高兴样，不过倒是看的人，不太忍看，怕向程新那啥。所以在他周围的人倒是一个个都有些尴尬，一时之间，谁也没说话。 倒是没一会，向程培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喘着气看着向程新说：“大，大哥，爸，爸说了，让你过去……因……宴会快开始了。” “嗯。”向程新点了点头，随后一副正儿八百的样子看了看其他人说：“今晚好好玩，我有事先过去了。” “去吧去吧。”陆宇为包不得向程新赶紧走，毕竟，要是等会邵景民挽着项珠宝过来了，他们这些人得纠结死，要怎么继续聊下去？ “嗯。走吧。”向程新看了一眼表情外露的很的向程培说。 “天啊，你早知道了？”陈开修看向程新走了，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贺成勇问。 “哈哈，什么啊？哈哈……”贺成勇一副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地反问。 “算了，他爱装就装吧。就是不知道，刚刚向少那一瞬间的喜悦，是我的错觉吗？”陆宇为有些奇怪地问。 “不是你的错觉。”邵景民不知道什么时候挽了项珠宝过来，肯定地说。 “哈哈，那各位大帅哥聊，我过去那边了。”项珠宝心情很好地跟大家打了下招呼，就走到其他女伴那边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 不仅陈开修他们在问邵景民，同一时间，向洪军也生气地在问向程新。毕竟刚刚那对金童玉女进来，吸引了整个宴会的目光，他怎么可能看不见？而且，现在离宴会开始只还有五分钟了，项卫戍还没到，那对方的意识，也很明显了。 “什么怎么回事？”向程新一点都没被向洪军的气势压到，一副无辜地样子反问。 “你，你不要给我装傻，难道刚刚整个宴会的人都看到了，在笑话我们向家，你没看到吗？” “笑话？”向程新不可思议地说：“什么时候有人笑话我们了？为什么要笑话我们，我还真不知道。” “哼！”向洪军深深地哼了一声说：“现在没时间了，我不跟你转弯抹角了，你是不是跟项家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 “爸爸，冤枉啊！我很老实地听你的话，出去玩了。我前天才回来，我甚至都没找到项家的人。” “真没见过？遇都没遇上？”向洪军不相信地说，前天他老婆还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证，项家那边无论是长辈还是小的，都已经没了其他想法。他可不相信，这才过了一天，就这样了。 “当……啊，我记得了，前晚好像有在云馆遇到。”向程新看向洪军那变得更差的脸色，赶紧补充说：“我真什么都没说也没做，只跟项妹妹打了个招呼。” “你……”向洪军心里想着，果然如此。但是，他也没办法，谁叫他再怎么不喜欢这个儿子，却也只有这个儿子能拿得出手，让人看得上的呢？不然，他干嘛不让向程培上呢？ “时间快到了。”一个女人凑了上来，温柔地提醒向洪军说。 “我知道了。”向洪军摸了摸妻子的手，瞪了向程新一眼说：“你今晚哪都不要去，老实在这坐着。” “哦……”向程新一副无辜地应着。至于，他爹旁边的那个女人看他的眼神带了些什么感情的，对他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毫不相干的人而已。 最后向洪军在自己的生日宴上，咬着牙跟来客们，重复地解释说：“哦，跟项家的事？那是谣言了，不可信。”之类的话，看来，不用明天，今晚，整个G市就知道向项双方的合作崩了。 所以待那些不知道是真心，还是带有看戏的人，都走光的时候，向洪军跑到向程新的前面，狠狠地拍着桌子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向程新一副诡异地看着向洪军，冷冷地问：“爸，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你……”向洪军有些无力地坐了下来，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问向程新说：“果然，你是恨我的吗？” “怎么会，爸，你想太多了吧？我只说，你让我在这干坐一晚，是想要怎么样呢？”向程新又恢复到，之前的花花公子样说。 “其实，无论哪种。你怎么不想想。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向氏。”向洪军看了看向程新，看到他不为所动，继续说：“向氏也有你的份，甚至不少的份，你怎么能不为它做考虑呢？爸会害你吗？发展向氏有什么不好的？” “很好啊！”向程新一副明白对方在说什么似的，补充说：“所以，我天天都有在向氏努力'工作'啊！这次也是爸叫我出去走走，我才请假的啊！没有玩忽职守啊！” 向洪军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大儿子，有些无力地说：“这次我已经跟人签订合作合同了，所以若是工程最终没争取到的话，那向氏将损失上千万。毕竟，我们哪来的工作让对方动工？” “爸，你怎么会这样做？我们一般不都是有自己公司的下属工程队吗？再不济，我们都是拿下工程后，再邀人进来合作的！”向程新一副怎么会这样的表情反问。 “因为在此之前，我们已经跟项氏说定了一起合作竞争，可谓是十拿九稳了。”向晨绮走了过来说。 “哈……”向程新笑得讽刺地说：“十拿九稳？哈~那现在呢，工程不是还没定吗？不是还能争取吗？我们干坐在这里干嘛？” “你还说，要不是你的话，事情会变成这样吗？”向晨绮被人这么说，止不住地反驳。 “我？哼，关我什么事？我只出去了一趟，我甚至不在G市。”向程新一副你是白痴地样子看着向晨绮说：“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对于向氏有这么重要？我的职位是什么来着……？” “程新，我知道，你对我不满，但是向氏并不是我一个人的。别的不说，光说你手上的30%的股份，你不会希望它们大幅缩水吧？” “当然。不过，我觉得这压根不会影响太多。上千万对于向氏来说，不过是九毛一牛。”向程新无所谓地说：“低一点没什么关系，到时候总会有机会再升上去的。” “……” 向洪军看着向程新，不知道他是随意地说说，还是真的相信他。但是，他发现了，其实，他有一瞬间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了，因为自从他走出了用联姻的步子以来，他的想法，就有了一定的局限。这在商场上来说，是很不好的局限。 “爸，我们回去了吗？”最后在向程新走了之后，向程培有些不确定地走到向洪军旁边问。 “唉……”向洪军没说话，却无奈地看了看小儿子，什么都好，也听话，可惜就不是个做生意的料。做小事还行，想要自己拿主义的，就不行。 “爸……”向程培其实今晚已经被他妈说过了，所以看到向洪军盯着他叹气，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够好，只好担心地又叫了一声向洪军。 “算了，走吧。”向洪军站了起来，拍了拍他最喜欢的小儿子的肩膀说：“回去吧！” 第33章：做菜 “你应该得到消息了吧？” “当然。接下来就看我的吧。” “希望如此！那行了，我挂了，你可以跟那边再透透口风。” “这个我知道，老大，你只管等好消息就行了。” 向程新挂了手机，把车开了出去找吃的了。毕竟今天的宴会，在老头子及那个女人的注视下，他可没心情好吃好喝的。再说了，有些菜看着就觉得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没了胃口。 “服务员，你们这里的就只做菜单上的菜吗？”向程新看了菜单后，突然觉得这里的菜，怎么就没几个好吃，想吃的呢？所以，问了出口。 “你想吃什么菜？一般只要有材料的话。我们都可以帮您做。”服务员尽责地问。 “鸳鸯炸山药。”向程新脱口而出，说完后连他自己都愣住了。 在服务员问他'想吃什么菜'这个话的那一瞬间，他脑子里晃过的竟然是蔡明善在炸丸子的情形，所以顺口就说了出来。 随后向程新在服务员疑惑的目光下，赶紧补充说：“不是说有材料就会做吗？我看山药你们这里是有的。” “那您稍等，我要去问下我们厨师。”服务员虽然也遇到过一些客人自己点菜，但是从来都没遇到过客人要求做这个的，不敢随意答应下来。 向程新无聊地继续看着菜单，但是，看来看去，也没哪个想吃的。有些纠结的想，看来G市最有名的餐厅也就这样了。难道说这是他尝新的性格发作了，在吃上也有了要求？ 其实向程新完全没想过，就是龙肉吃多了也会腻啊！他应该多换些其他家好吃的才是。不过，在向程新把欲望放在吃上后，就只觉得这家的食物比较能够入口了。其他的很多都被归为——难吃了。 “先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们厨师说了，可以做，但是制作时间大概要二十多分钟，您要下单吗？”服务员没一会就过来说。 “当然，对了。我还要点份碧玉藏珍、海松贝烩西兰花，一份蒜蓉芥蓝，好了就这些吧。”向程新点完单后，就拿了手机，刷刷信息，看看新闻。 很快，他就找到了他想要的消息了。虽然，只是传闻，但是在商场上，有多少所谓的传闻消息，也会影响到不少。所以在他看到“向项二向合作不成，邵项跨界新合作”这样的标题的时候，不用点进去，他也能够猜出个大概。 至于什么小道消息“无权向少不敌掌权邵少”、“邵项联姻始末新猜想”、“向氏继承人”之类的。他倒是蛮有兴趣的。毕竟，普通大众对于中规中矩的消息，更偏向这种小道消息。 “哈哈……”向程新边看边在心里笑，果然无论是什么时候，媒体猜测什么的，总是给人意想不到的效果的。看来，这次工程的总承包商肯定知道怎么选了吧？ 至于向氏的，要是好好准备，也许还是能够跟其他人一起中标，但是，谁叫向氏之前太过自信，都只与项氏接洽过，不仅没跟其他的接洽，还得罪了不少。想要分一杯羹难啰，不，也许连渣都难分上。 “您的海松贝烩西兰花好了，请慢用。” 向程新这才停了下来，开吃起来。毕竟晚上饿了不久了。嗯，看起来不错，而且第一口吃的西兰花下去，也还行。再挟了一片海松贝，味道怎么怪怪的？好像是在温水中泡久了，所以软绵绵的吗？ 唉……向程新叹了一口气，正想放筷子的时候，另外的两个菜也上来了。看来也是因为太晚了，饭店人不是太多，来得比较快。 “为什么啊？” 向程新在都尝了一遍后，有些郁闷的想。第一口的时候明明味道还是好的，多吃了两口，就觉得要不是腻味了，要不就是味好像太重了，像是吃出了什么不健康的味道一样。 虽然向程新很想说这叫什么食物啊，但是还是耐心地等着他要的鸳鸯炸山药，但是等到像是做失败了的肉丸子端上来后。向程新突然连尝试的勇气都没了。明明，不应该长这个样子的。这么想着，向程新脑中又浮现出蔡明善专注而又满足地处理这个菜的样子，那样做出来的东西，才会让人觉得好…… 蔡明善在向程新走后的第二天，就因为晚上没睡好，大早上的顶着两个黑眼圈出来。虽然蔡竹元晚上也没睡踏实，但是至少表面上看不出来，所以早上自己去菜市场买了菜，然后两人吃过早餐后，就让蔡明善再上去楼上休息去了。 蔡明善也知道早上一般不会来人的，再加上蔡竹元说了，要是他中午太困了，支撑不住想要睡的话，可没时间了，蔡明善就去房间里躺下了。 虽然脑子还是有些不安，但是最后因为太困，还是好好地睡了一觉。随后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忙碌了。所以他也没时间再想其他的事情。 而且中午的时候，陈志城带了同事一起过来吃饭。蔡明善跟他聊了两句，觉得心情好了不少。所以，就很高兴地去准备了，对于其他的事，就放在一边了。倒是陈志城吃完饭后没走，看店里的人也慢慢地少了起来，才在一边跟蔡明善聊天。 “明善，我看你们的中午的生意不错。怎么样，有没有想过扩大外卖范围？那样的话，肯定会更好的。就我刚刚的同事都说了，要是能够送外卖的话，他肯定会经常叫的。” “哈哈，就这样就好了。谢谢陈哥的建议了。我跟爹两个人现在刚刚能够应付，要是再扩大范围就有些难了。”蔡明善露齿笑着，他知道的，陈志城会带人来光顾，已经是在帮他们了。 “嗯。也是。但是你们想做大的话，还是要请些人，才行啊！”陈志城自从吃过蔡家膳食房的食物后，他可以很自豪的说，在Z县即便不是最好的，那也能排得上号的。更难道是健康又让人放心！ “这个我没什么想法，再说了还是慢慢来吧。也就忙中午两三个小时，晚上两三个小时，平时还是很空的。” 蔡明善对于有陈志城这个朋友，也还是蛮喜欢的。毕竟他现在认识的都是些叔叔阿姨长辈级的，难得有看起来差不多的，也能够多聊些。 “嗯。也是。”陈志城想了想说，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问蔡明善：“对了，那明善，你平时不忙的时候，都做什么？” “就在附近随便走走啊！”蔡明善理所当然地说。 “天啊，你也太乖宝宝了吧。”陈志城感叹完，不可置信地问：“你就没其他爱好吗？有空我们一起出去玩玩啊？” “呃，我的爱好就是做菜啊！”蔡明善笑着一脸灿烂地说。 “你天天这么做菜，不偶尔出去走走，转换下心情，你做得不烦不腻吗？”陈志城不死心的问。 “怎么会烦。我很喜欢做菜啊！我觉得每天做菜的时候，时间都过得很快。而且，我可以学到东西，也很高兴看到别人吃上我做的菜。” “好吧。我还想叫你出去一起玩下CS野战呢。”陈志城看蔡明善疑惑地样子，解释说：“我听说Z县新开了一家CS野战基地。正准备找人去玩呢。男人哪有不爱玩枪的啊！你真不去？” “不了。陈哥你找其他人去吧。我不会玩那个。” 蔡明善以前甚至都没听过这个所谓的CS野战，更加不知道怎么玩。毕竟，曾经的他，为了能够逃离那对极品父母，只能努力做事。连玩耍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他现在是有时间跟机会的。但是，他更想早点把厨艺练好，能够独当一面为止。 毕竟，以前的生活经历告诉他，学什么不是重点，最怕的就是什么都学不精。而只要学好了，有了一门之技，无论是自己以后自己来，还是找工作，都会好很多。 “好吧。”陈志城看蔡明善一点想去的想法都没，只好没再说了。这个年轻人也许是真的很喜欢做菜的吧。按他这么专注与喜爱的程度下去，也许哪一天，他的手艺可以练到一个新的高度。 蔡明善当然不知道陈志城看着他，是在想什么。所以有些不明白地问：“怎么了，陈哥？” “没事。”陈志城摇了摇说：“虽然这样说很俗气，但是为了自己的喜好做事，真让我很羡慕。” 蔡明善不太明白地放说：“陈哥你的工作才让人羡慕吧？” “哈哈，大概吧。”陈志城的笑没到达心里，因为他自己的梦想，喜好，早就扔了，现在做的事，只是因为工资跟其他的条件综合选的。 随后蔡明善跟着陈志城又聊了一会，陈志城看又快到蔡明善晚上的忙碌时间了才回去了。 而蔡明善因为要事先做一些准备，也忙去了。所以这天忙完的时候，他才发现，前一晚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那个人，根本没有来。也许，对方真的只是路过吧。蔡明善这么想着，安心地睡了。 随后他们又安安心心地过了半个月，蔡明善完全地放下心了。所以每天做菜学习什么的，都很高兴也很投入。 直到有一次蔡明善送外卖去医院的时候，遇到那个瘦瘦小小的男孩子，看着对方看到就躲在一边，赶紧跑上楼的时候，才想起之前的事。其实也许上次的事，让这个孩子吃尽了苦头。而他却早就把对方丢在脑后了，明明他之前是想要帮对方的。 “唉……”看着一下子就跑没了影的小男孩，蔡明善也不知道要怎么着手。也许他应该找个时间问下姜婆婆。 “你说杨小宝那个孩子啊？”姜婆婆听了也皱眉，随后才说。 原来自从上次的事后，那杨家的媳妇倒越发的看小宝不顺眼了，整天有个不顺心地就骂小宝，听说，有时候是说小宝考试没考好，不能吃饭。有时候让小宝做事，做差了罚站什么的。反正，要不是楼里的人给小宝饭吃，估计三天两头地昏倒。 “这个，真没办法吗？” 蔡明善听了之后，再想到以前的自己，那时候，他多想有人能够帮他，给他自由，但是没有人。所以，现在，这个跟他有相似遭遇的孩子，他想帮他。毕竟，无论怎么说，上次的事，也是因为他而起的。 “能有什么办法。对了，小蔡，姜婆婆也知道你心肠好，但可不要乱来。”姜婆婆怕蔡明善为了帮小宝而做出跟杨家不好的事，提醒说。 “姜婆婆，我怎么可能乱来。”蔡明善无奈，但是他还是期许地说：“要是能够让小宝逃离那对夫妻，自由就好了。” “唉……这些不好说，而且小蔡你这话不要乱说。要是让那杨家媳妇听到了，肯定要去你家闹。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谢谢婆婆。”蔡明善又转身看了一下那幢三层楼的房子。他真的很想帮对方，毕竟那个小男孩都已经瘦得皮包骨头地样子了。要是再这样下去，他不敢想像…… 第34章：真正的美食 “您好，这是你的鸳鸯炸山药，请慢用。”服务员把向程新的最后一个菜端了上来说。 “好，谢谢。”向程新虽然对于之前的菜都不太满意，但是对于这个，还是抱有期望的，不然他早走了。 不过，只一口，向程新就知道他还不如早早地走了好。 “太油腻了吧？！” 因为时间有些晚，人不多，服务员就站在不远地地方呢，听到向程新嫌弃地把菜吐了出来，在心里默默地想：这客人，你有病自己要点炸的菜，现在又嫌油腻？想要清淡的，干嘛要这样点啊？ 当然想是这么想，服务员可没傻到过去说，甚至她都没过去，毕竟客人都没叫，她凑上去找骂吗？ “唉……”最终向程新什么都没说，扔下钱，回家睡觉了。就当他自己想要健康生活，吃个七分饱吧。 第二天 向程新跟往前一样的起床，弄好了。就出门去买早餐，准备去向氏上班。但是，没想到他这么个既非明星，又非真正的继续人的，也有记者拦截：“您好，向大少，听说你跟项小姐的联姻告吹，都是你的问题，能说说吗？” 向程新没理，转身往旁边走，另外一个记者也凑了上来：“您好向少，据说你跟邵少关系一直不错，这次的未婚妻转投对方，是否有什么隐情？” 向程新又转了个方向，幸好他也不是什么名人，就这么两个记者，快步地小跑着走，还是很容易甩开了。 好吧，虽然对于某些小报八卦，他向程新也会喜欢看，但是不要来问他啊！就是纯脑补才有意思，不是吗？毕竟现实哪有脑补来的狗血啊！ 到了向氏，大概是因为向程新直接到的停车场的关系，没再遇到记者。不过，在他进了办公室，打开电脑按往前一样开了网页看新闻的时候，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原来，那是项家放出的消息。大概是为了说明自己女儿的好。明里暗里可没少数落向程新的各种不是，才导致这样的结果。当然，这个一看就是给向洪军看的，向程新只随意瞅了一眼就过了。 他比较在意的是，下周的工程竞投。第一、二家两家合作瓦解，那原本就团结一致的三、四家的机会就来了，不是吗？ 等新闻消息都浏览了一遍后，向程新看着窗外地阳光感叹道：“啊~今天天气真好，适合去打球啊！” “喂，向少，这么一大早的来电话？”贺成勇接到电话，有些意外地问。 “天气大好啊，要不要出去运动下？”向程新没废话地开门见山说。 “怎么运动法？” “打球，游泳，健身都可以。” “就约我？”贺成勇听向程新那干脆地样子，有些不确定地说：“要不要再多叫些人？” “当然。你看谁有空就叫谁吧。”向程新无所谓地说。 “好吧。”贺成勇听了向程新的语气，有些怪异地问：“是不是要叫上邵少？” “邵少有空就来啊！”向程新看了看外面的阳光说：“下午三点怎么样？” “好，地点呢？” “就在金色健身俱乐部吧。”向程新随口说。 “那好，下午见。” 说完之后，向程新就无聊了，毕竟他的工作真的很可有可无，而且也不重要。所以，他已经开始想中餐要去哪里吃，才不会像昨天那样的，觉得吃什么都没胃口。要不是他没有厌恶到吃不下去的程度，向程新都快怀疑自己得了厌食症了。 等中午向程新吃了中饭之后，向程新确定，自己没得厌食症，但是嘴巴却养刁了。要不是因为肚子饿，他还真不想让自己的舌头受委屈。 “HI，大家都都来得很准时嘛。”向程新站着看着走了过来的邵景民他们，笑着说：“我以为就我一个人很闲呢。” “哇~火药味！”陈开修与陆宇为对看了一眼，随后故作紧张地怪叫着远离邵景民的身边。 “这么能动，就来练练手吧？”向程新按了按手指，看着陆宇为，示意说自己正手痒呢。 “应该不是跟我们说的吧？”陆宇为故作不知地跟陈开修说。 “对啊！关我们什么事呢？”陈开修也配合默契，若有所指地说。 “天啊！你们能正常点吗？”向程新都快无语了，只好严肃地说：“要不，我们就去训练场比比？” “好吧，向少，你真没幽默感，难怪不得女人喜欢。”陆宇为耸了耸肩，正了正语气说：“我们六个人玩什么？” “网球怎么样？双打。” “也好。”邵景民点了点头。 向程新看到其他人眼睛都亮了，有些无语地说：“你们知道的，我从来都没准备过结婚。婚姻可是坟墓啊！我可想多玩玩。所以，你们几个，能不能一副有好戏看的样子，盯着我们？” “哈哈~哈哈~”贺成勇最老实地说：“没办法，毕竟外面谣言满天飞啊！你还在这时候叫人来玩比赛，难免让人想歪。” “行了吧。我是什么人，你们还不知道？向氏的事，联姻什么的，关我什么事啊？及时享受玩乐，才是我的目标。来吧，运动运动身子。” “嗯。我跟你一组吧。”邵景民站到向程新身边，看了看其他的四个人说：“你们谁先上？来吧，就让你们看看我们的实力！” “我……”陈开修原本还想说一些什么，但是看了看向程新的表情，还是老实地说：“我，我要先休息，休息下，你们先，你们先。” “他们俩合作的这么好？”陈开修在下面看的时候，有些不可置信地说：“向少果然不是平常人啊！” “走吧，输了的人请吃请喝呢？”向程新与邵景民走了下来，他踢了一脚瘫坐在休息椅上的陆宇为说。 “踢什么踢！请吃饭有什么难的。等下我给你点个十个八个菜的，让你一个人吃，行不行？”陆宇为站了起来反驳说。 “谁要十个八个？你喂猪呢？我们是看重质量而不是要数量！”向程新想了想加了一句说：“我最近在美打吃了一顿，那味道，真不怎么样，你最好找个好吃些的，不然……哼哼！” “向少，你真以为出去乱晃了一阵子就练成美食家了？美打在G市也是数一数二的了餐厅了，而且我可记得以前某人经常去啊？”陆宇为斜眼看着向程新说。 “人啊，总是要进步的。至于那些没有进步的人，大概是脑子不行吧。”向程新一副感叹地说。 “你脑子行，怎么没把向氏拿到手？！”陆宇为一个顺口就把这话说了出口。说完后，陆宇为自己都很懊恼，他虽然跟向程新经常来呛声，但是这次死定了，说错话了。 其他人的表情也是一僵，连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都停了一会，随后才一副我什么都没听到似地继续动作起来。 “哈哈~哈哈~”向程新愣了一下，才哈哈大笑起来：“我为什么要把向氏拿到手？像邵少爷那样累死累活干嘛？人嘛，够吃够用就好了。我现在坐着分红不是挺好？” “咳……咳……”邵景民假咳了两声，随后看了看众人说：“不是肚子饿了吗？还是赶紧去吃饭吧。” “啊，就是就是！陆宇为你可不要抵赖！”贺成勇也附和说。 “是啊，是啊！肚子都饿了，我们还是赶紧去吃饭吧？”陈开修也点点头说。 “好，好。就带你去尝下什么叫美味！”陆宇为看到台阶，当然马上顺着往下爬了。 “这地方不像餐厅啊？”陈开修看了看前面的大厦，有些不确定地说：“陆宇为，你不会穷到要请我们吃黑作坊的菜吧？” “我去，这个没预约很难来的。正常预约都要排队排一个月左右的！你竟然说是黑作坊？！”陆宇为炸毛说。 “呃……说起来，我以前也没听说过这里有好吃的啊？”贺成勇不确定地说。 “切，看就知道你们不懂吃！真正的美食，根本就不可能在大饭店，大餐厅中！”陆宇为骄傲地说：“孤陋寡闻，来，跟哥哥来好好见识见识下吧！” “那就走吧，你这么多废话干嘛？”向程新白了陆宇为一眼说。 “那就来吧，看看谁没见过世面，没吃过美食！”陆宇为犹如骄傲地公鸡，昂首挺胸往前走。 “天啊，这看起来就跟其他的住宅没什么两样！”贺成勇看到陆宇为在按门铃的那家的门，感叹说。 “里面却大有洞天哦。”陆宇为得意地说。 “来了。”一个年轻地声音响起，门只开了一条逢，对方看到陆宇为后，才把门打开，欢迎说：“陆少您来了，请进——” “嘿嘿，今天明哥在吗？”陆宇为带头走了进去，问开门的服务员说。 “明哥，陆少来了~”那服务员笑着往里面大吼。 向程新走来之后，发现这里面果然装修的很有特色。看起来就像走进了一个绿色的森林小屋。而且椅子与木桌也很好的融入在这小屋里，感觉就真的像在大自然中似的。 而向程新还没来得急看得更仔细，一个有些微胖的中年男人笑着走了出来，瞪了一眼陆宇为说：“来了啊！” “嘿嘿~明哥~不要这样嘛！”陆宇为凑上去，讨好说。 “行了，要不是我今天心情好，你再怎么说我也不会答应的。难得心情好，我准备给你们做松露牛肉、碳烤松耸、对了，还有生蚝跟意大利面。坐着等吧。”明哥说完，就自顾自地去厨房去了。 “他……”陈开修看着人就这么走了，看着陆宇为要解释。 “怎么样？光听名字就是顶级食材吧？”陆宇为得意洋洋地说。 “是顶级的。都是最贵的！”向程新点了点头说。 “味道当然也是顶级的。” “好吧，这个菜单是你之前订好的？”陈开修决定不参与向程新与陆宇为的争论，问他想要知道的。 “没有。明哥这里呢。都要看他高兴。他高兴的话，就开店，不高兴就不开。这也是为什么正常预约要等很久。而且菜单也是这样的，他高兴做什么我们就吃什么。至于他不高兴，哦，那他根本不会出现。 平时会有其他的厨师在这里。当然，菜单一般都是有什么做什么。不过你们放心，这里的食材都是选用最好的，最新鲜的，所以即便是有什么做什么，也很多人想来。毕竟好的食材并不是很常见。一般他们一天只接五桌客人而已。” 陆宇为介绍完，兴奋地说：“明哥的手艺真不是吹地，等下你们吃了就知道了！保准你吃了这次，还想下次！” 第35章：请客 “请慢用。”服务员把蘸汁与生蚝端了上来后，很快就退回厨房了。当然，这也是他们这里一直以来的惯例。 “来吧，你们试试看吧。”陆宇为一副主人家的样子，骄傲地说：“不说别的，在G市这种内陆城市，能够有这么新鲜大个的生蚝，也是少见的。而且，这可是明哥刚刚才开的壳，处理过的。那味道，吃过一次后，他就知道以前在饭店说的很新鲜那话，有多少水分了。” 向程新看着那水嫩嫩，好似还在微动的生蚝，第一个下手了。蘸上汁后，就迫不急待地吃了起来。毕竟要知道，他最近舌头造反，每天吃得都不尽如意，所以看到这么好的东西的时候，当然没放过这个机会。 “真不错！”向程新吃完一个后，眼睛一亮的说。果然新鲜，除了海水的味道，一丁点腥味都没有。再加上配的汁，真是不错的享受。 因为只有一打生蚝，没一会就空了，随后的松露牛肉、碳烤松耸、意面的情况也是差不多。因为好吃，没一会就被吃完成。 只不过，全吃完了之后，向程新不仅没有意犹未尽地感觉，反而觉得想吃些清汤小菜。不过，因为嘴巴里享受过各种极致美味之后，脑子里，或者确切地说，肚子却没有真正地吃饱。再加上，各种各异的美味相争，却反而想解放一下自己的舌头。 所以向程新问了个，在明哥看来是土包子暴发户必问地问题：“那个，有没在清汤或者清粥，给我一份？” 明哥与服务员都没搭配向程新，倒是陆宇为一副见鬼了的样子问向程新：“天啊，向少，你的餐厅礼仪呢？你家穷到这程度吗？” “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已经好几天没吃过饱饭了。”向程新在陆宇为的惊讶中，承认说。 “天啊？为什么？难道向氏真要倒了？！”陆宇为民陈开修都不太相信地说。 “不，跟这个没一点关系。”向程新笑地有些不自然地说：“是我的舌头，好像突然变刁了。一般的东西入口，总是觉得这也不好，那也不行的。所以……唉……” 一群人听向程新说完，全都盯着他看，看他是不是在说笑。但是向程新却继续解释说：“说真的，就像今天的菜，每个单吃，我都觉得很不错。很好吃，但是都吃完后，细细品味却觉得太杂了。所以我才想要清汤或者清粥顺一下。” “你……”明哥听了向程新的话后，才正色看了看他说：“你说的不错。其实按理来说，这几种食材一起食用是发挥不了它们的最佳作用的，但是，因为你们只是来尝鲜，所以我就把今天最好的食材都给你们做了。没想到，你竟然尝出了……” “我去，向少，你真成美食家了？！这，这……太不可思议了，话说真这样下去，你真不会饿死自己？听说以前那个什么水仙之神，就是自恋死的。”陆宇为最先反应过来说。 “唉……这有什么用啊？美食家又不是其他的什么好技能，要一不小心，还真能因为嘴刁饿晕自己。”向程新无奈地说。 “其实，你们难道不好奇，向少，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吗？一般来说除非是吃过更美味的东西，不然的话，嘴怎么可能被养刁？”贺成勇插话进来说：“向少，有好东西，不跟兄弟们分享、分享下？” “唉……”向程新其实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说出蔡家膳食房，就是觉得要是自己说了，到时候又不知道这些损友会说什么。 “怎么？难道你遇上神仙了，给你吃仙食，然后就不见了？！”陈开修见向程新那样子，不相信地说：“分享一下怎么了？你既然吃得，难道我们就不行啊？！” “好吧。”向程新看其他人虽然没说话，但是也是望着他，等着他的回答。所以交代说：“其实也不是多好的东西，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就是在Z县吃过了蔡家膳食房之后，才开始这样的。” “Z县？那是哪个省市的？”陆宇为最关心吃的，所以首先就想到这个。 而贺成勇在邵景民咳了一声后，马上反应过来问：“蔡家膳食房？好像跟以前的小宠物的名字，有些像吧？他也叫蔡什么善的吧？你不会是爱屋及乌吧？” “向少，说说呗？”八卦模式全开的陈开修，推了推向程新说。 最终向程新还是老实交代了一番，然后万分坚定地发誓说：“我绝对没有爱屋及乌！再说了，那种因为是喜欢的人做的焦黑乌漆，也坦言地说是美味的话。我怎么可能做得出来，那明显是违心话，你们看我，也不像那样的人啊！再说了，我早就放生了小宠物了，也不喜欢他了，怎么可能因为那个乱说？！” “不过，向少，还是很值得怀疑啊？要不，什么时候我们一起飞过去，试试味道？”陆宇为不愧为能够找到隐藏在住宅区里的极品美食的人，这个想法都毫无压力地说了出来。 向程新想着反正他自己心里坦荡荡的。去吃个饭而已，至于那个出乎他意料的小宠物，他偶尔会想到，也完全是因为吃的，并不因为其他的。向程新这么告诉自己后，就答应了。 “可以。” “那好，那就这个周末吧？大家有没有时间？”陆宇为最为兴奋地说。 “可以。” “我也可以。”大家纷纷表示没问题。 “那个，陆少，能带我一起去吗？” 明哥听了，也加了进来说。毕竟作为一个爱好的，爱好做美食的人，他对于美味的追求，是无止界的。 “好！难得明哥也有想去吃的时候，一起去吧！”陆宇为爽快地说。 向程新看了看明哥，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张了张嘴说：“我事先跟你们说啊，那些都是极平常的东西。根本不可能出现像今天这样的松露、松耸、生蚝的顶极食材。” “向少~”陈开修听了，嬉笑地看着向程新说：“莫不是……你已经为你的小宠物担心了？” “别！千万别误会！”向程新赶紧打住陈开修的话说：“我这不是怕你们到时说我的品味不行，到时候嗤笑我一番。” “你品味，是不怎么样。”很少发话的邵景民，看了看向程新，说了这么一句。 把向程新那个郁闷，得，好吧。反正他们爱去就去吧。至于他自己的变化，谁知道呢？不是新闻报道说，还有人睡了一觉起来，不会说母语，只会说外文了吗？他只是嘴刁了而已，也没啥影响的。 于是向程新又过了几天，各种吃食挑剔的日子，才到了周末，跟着其他人约好往Z县去的时间。当然，G市与Z县之间，是没有航班直行的。毕竟Z县里个飞机场都没有，所以，他们都是坐飞机到了C市，才再坐车转到Z县的。 所以，在去Z县的车上的时候，陆宇为不只一次地承向程新的耳边念叨说：“向少，要是不好吃的话，你得大大地补偿大家一番。毕竟今天大家的时间，可特意空出来了。而且还这么折腾，要吃到这餐，可多不容易啊！”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向程新也知道，他要再说'是你们自己愿意来的，又不是我叫来的'。陆宇为还得不依不饶地跟他争个不休。 “爹，今天竟然有山里人来卖野生牛肝菌！所以，我买了不少回来。看……”蔡明善兴奋地小跑了回来，献宝似地跟蔡竹元说。 “我看看。”蔡竹元接了过来，看了看菌的品质，又闻了闻味道，笑着说：“不错。果然是野生的。” “那就好，那我继续去卖食材了。我刚刚光顾着高兴，都还没来得急卖。”蔡明善说完后，又高兴地跑了出去。 “天啊，终于到了？这么一个小角落，你竟然也能找到？”贺成勇看了看在一众旧建筑中，不太起眼的蔡家膳食房，感叹说。 “就是，向少，你真的不是来找人，然后才发现这里的吗？”陈开修虽然已经听过向程新说过经过，但是还是怀疑的问。 “你们到底要我说几次？”向程新都无语了，随后无奈地说：“我真要找人的话，何必自己出手，让人抓回去就是了。所以你们不要瞎想了！” 而外出回来的蔡明善远远地就看到有这么几个帅气的男人走向自己的饭店，所以小跑着，准备回家招呼。没想到跑到旁边的时候，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话，再一转头，果然是向大少那家伙。 随后，蔡明善加快了速度跑回厨房去。回想着刚才那家伙说的话，应该是这个意思吧？不再追究他们父子，只是单纯的来吃饭的意思吧？ “明善，明善，你怎么了？这不还早吗？你干嘛跑得这么气喘吁吁的回来？”蔡竹元看到蔡明善跑回来后，不太明白地问。 “爹，爹……那个……” “啊，外面有客人来了。” 蔡明善的话还没说完，蔡竹元就发现了，进来的那几个人。随后看到向程新，他才知道，为什么蔡明善刚刚那个表情，所以，他拍了拍蔡明善的肩膀说：“我去招呼客人。” “嗯。” 蔡明善随口应着，但是其实他还在想刚刚向程新的那个话，也许是真的吧。毕竟距离他上次向程新出现后，都过了半个月才见到人。也不是来抓人，应该，是真的，不会再追究他们了吧？ “各位，这是我们的菜单，你们先看看要点什么？我去给你们上个茶。”蔡竹元递了几份菜单上去后，恭敬地说。 “嗯。”向程新毫不客气地拿起菜单，扔到其他人的前面说：“你们点吧，这餐算我的。” “喂，向少？你太不厚道了吧？”陆宇为指了指小店说：“你就请我们在这种地方，我请就上明哥那。你真是……打的好算盘啊！” “爱吃不吃。”向程新也不知道怎么的，进了这里，坐下后，他竟然觉得格外地舒服。好吧，虽然他甚至连菜单都还没点。 “我来吧，爹。”蔡明善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蔡竹元，拿到茶壶说。 “嗯。好吧。跟平常一样就好。”蔡竹元最后还是叮嘱了一下蔡明善说。 “我知道的。”蔡明善这么说着，就面带微笑地出去了。随后把茶壶轻放在向程新他们的桌上。然后把茶杯一个个地翻了过来，每倒好一杯八分茶后，请跟旁边坐着的人说：“请用茶。” 当蔡明善像一个尽职的服务员一样服务完后，问：“请问，你们是现在点菜，还是稍后再点菜下单？” “现在时间还早，稍后吧。”陆宇为在其他人说话前，抢先说。 “那好，有需要的时候，再叫我。”蔡明善说完转身走了。 其实要不是他在整个过程中都没有面对面地对上向程新，估计，大家都会以为，这个并不是向程新的小宠物。但是嘛，现在，大家看了看向程新进了厨房，随后女干笑地看着向程新说：“喂，向少，你看你以前多混蛋，把人家小家伙吓成这样？” “我去。我做了什么？”向程新不满地反驳，随后看了看他们说：“你们想要什么就赶紧点，废话这么多干嘛？” “好吧，你不是来过吗？给些建议吧？”贺成勇说。 “好吧。其实我觉得推荐的菜品，好像都不错。而且我只来吃过一次，所以其实尝过的菜也不多。大家还是按自己的喜好点吧。多点些没关系，这个比起上次在明哥那里吃的，可以吃个十几顿了。所以，我也不会小气的，想吃多少，吃多久都没关系。哈哈~” 向程新说完，一副自己是主人样的，得瑟地看着陆宇为。 第36章：吃饭 陆宇为看傻瓜似地看着向程新，然后转向其他人说：“向少，你得瑟啥？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即便真的味道好吧，也跟你没一毛钱的关系吧？” “咳，咳……”向程新假咳了两声，才正色说：“昨天是谁在明哥那得瑟的。人明哥那，跟某人也没什么关系吧？” “啧啧啧……我跟明哥的关系怎么样~那当然是杠杠的好。”陆宇为看着明哥笑了笑，又转身看了看向程新说：“至于，你嘛，跟这里，有什么关系呢？我想想啊……蔡……” “好了，赶紧点菜！”向程新看陆宇为那奸诈样，肯定又不知道要说什么让人生气地话，赶紧阻止。 “好吧。服务员下单~”贺成勇倒是很麻利地叫了人，免得那两一直争来争去的，搞得大家都陪着他们饿肚子。 蔡明善听到声音，赶紧收起自己那略带焦急的情绪，快步走了出来。 “您好，请问你们需要点什么？” “推荐的六个菜，全都上了。”贺成勇大手一挥说。 “好的，请稍后，您的意思是：芋头烧凤翅、里脊酱汁浇菜花、鸳鸯炸山药、莲子百合肉丸、四神炖猪肚汤、玉米烩鲽鱼这六样菜全都要，是吗？” 蔡明善一边重复一边写单问。 “嗯。”贺成勇点了点头，看向其他的人说：“来，你们有什么想要的，继续点。不用给向少省钱啊。向少，是吧？” “当然。”向程新看了看仍然一眼都没望过他的蔡明善，心里略带失望，但是嘴上却爽快地应着。 “那我了不客气了。麻烦再要份八珍炖鸡汤，这个应该是药膳吧？”明哥早就看了一遍，所以对于这个真正的药膳，比较感兴趣。毕竟他做的食物，很多都建立在好食材上。对于药膳，还真没有特别研究过。 “对了，现在有什么新鲜蔬菜或者菌类吗？”明哥继续问。 “今天我们的时鲜蔬菜有生菜、包菜、大白菜、波菜与空心菜。至于菌的话，今天刚好有买到野生的牛肝菌，还有猴头菇，金针菇。”蔡明善一被问做菜相关的问题，就完全忘记了之前那点点的不安。 “真的是野生的牛肝菌吗？”明哥一听，赶紧问：“能给我看看吗？”毕竟这东西野生的还真难弄，人工培育的总是不能让人惊喜的。 “嗯。你去厨房看吧。”蔡明善笑的得意地说，毕竟这是他卖的呢。所以看明哥起来了之后，又继续问：“请问，您们还要点些什么吗？” “当然，哥可不会给向少节省。来，小蔡蔡这边来。”陆宇为不太正经地叫了叫蔡明善，咳……其实他是压根不太记得蔡明善的名字，还是看到店名才想起人家姓蔡的。 蔡明善听到陆宇为那话，脸僵了僵，随后红了红，走到陆宇为的旁边问：“请问……您需要点什么呢？” “来，给我一份这个海松贝烩西兰花，还有一份这个红小豆蒸鲤鱼的，以前都没见到过这样做的，不知道味道怎么样？”陆宇为一边看着，一边点。 蔡明善笑了笑说：“因为大家口味都不同，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合你口味。你可以试试看。” “嗯。那就来一份吧。”陆宇为点完后，看了看其他人说：“我好了，剩下你们来点吧。” “好吧，那我要一份葱头馅烧麦，毕竟菜都是让你点了，我来点些主食吧。”陈开修没多说什么。 “我要粉丝八宝菜。” 向程新看其他人都点了，只剩下他了，看到离他有些稍远的蔡明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明明他也只是来吃饭的客人而已，又没做什么，凭什么对他与对其他人就这么不同？ 所以向程新看了看蔡明善说：“过来这里。我点菜。” “好，好的。”蔡明善结结巴巴地应着，靠近了一些向程新，然后努力地笑地自然地说：“请问，您需要点些什么？” “嗯……他们刚刚点了这么多，你觉得还需要什么配一下的？”向程新越是看到蔡明善那样子，越是不想简单了事，故意拉长着调子问。 “嗯……我觉得可以多加些清淡的。例如群带菜、芹菜拌豆腐、凉拌豆腐、海蜇皮凉拌萝卜等等。”蔡明善把这个当成一般客人的问题，解答道。 “好吧。那给我们一份那什么拌豆腐吧。”向程新笑了笑说。 “好，那我现在就去准备了，请稍等。”蔡明善说完，就赶紧回厨房走了过去。随后一个不察竟然撞上刚刚从厨房看完牛肝菌的明哥身上。 “啪！”地一声，蔡明善手上的菜单都掉地上了。他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蹲了下来，捡起来，随后匆匆地进了厨房。 倒是明哥很奇怪地，慢慢地走过来说：“你们刚刚怎么吓唬人家小兄弟了？！” “嘿嘿，还有谁啊！诺……”陆宇为眼神朝向程新飘了过去。 “哦。看来，这地方果然是跟向少有那么点关系的。那向少你不应该开在这里，在G市的话，那也是很有市场的。” 明哥看其他人都看着他，摸了摸手，继续说：“虽然味道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是只看一个厨房，我就已经觉得很不错了。因为，一个真正的好厨师，他们的厨房肯定不会差。食材当然也易搭配，新鲜，营养都好。所以，要是他们能够一直这样做下去，即便是在G市，也差不到哪去的。 我很期待等下的味道。对了，我还在里面点了一份素抄牛肝菌。向少，你应该不会觉得我多点吧？” “当然不会。”向程新原本听到刚刚明哥的话的时候，就得意洋洋地看着陆宇为，现在听到明哥问，乐得高兴说。 “说起来，向少，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这种性格。”陆宇为说完，看着向程新，等着对方发问。 “哼~”向程新倒是瞅了他一眼，就没说话。他打定主义了。今天不再跟陆宇为废话了。 “您好，这是你们要的玉米烩鲽鱼。”蔡明善把菜端了上来，然后很快就回了厨房。毕竟，厨房才是他最爱的地方，更何况今天他可以做这么多菜。 “向少，这个看起来是不错，闻起来也不错，但是你确认这不会太油腻了？” “尝尝看就知道了。”向程新没多说，带头用勺子弄了一勺子到自己的碗里，开吃。 “真不错。”最先说话的是明哥，对于这个菜，他也不是不会做。只是步骤很是麻烦，调料也麻烦，再加上食材并不贵，所以他平时做的少。 但是，当这个菜入口之后，他才知道什么叫协调——炸过的鱼与用调料淀粉勾荧过的玉米肉馅一起在嘴巴里相遇，让整个味道变得更和谐，也更美味。比单纯的吃某样菜的味道都好。果然，真正的厨师，从来都不是1+1=2的，大于2才是他们需要追求的。 “是，真不错。这样一起吃，竟然不会觉得油炸食品的油腻。不错。”陈开修也在吃了一口后说。 “怎么样？陆少不说说？”向程新那得意劲就别说了。 “哼~不就是味道不差而已。不还有其他菜嘛？” “您好，这是你们点的芋头烧凤翅、粉丝八宝菜请慢用。” 因为时间还早，两人一起做菜，所以他们都还没开吃的时候，蔡明善又拿了一碗出来说：“这是你们莲子百合肉丸。” “唔……”这次一下子上了这么多菜，闻着香味的大家，纷纷上筷。 这回就连明哥也不再大谈特谈，继续往下一个菜进攻，直到把这三个菜都尝遍了，才说：“这样的水平，为什么要在Z县开店？能够用普通的食材做出这么美味的菜，其实更困难。向少，要是我挖角的话，你有意见吗？” “哈哈。哈哈~”陆宇为听了后，笑着跟明哥说：“明哥，去挖吧！其实人家跟向少压根没关系了。是不，向少？” “谁，说，的！”向程新一字一句地说着，瞪着陆宇为说：“要不是我，你们能发现这里了？” “噗~”陈开修止不住地笑了起来，看着向程新说：“向少，你今天是不是太幼稚了些？难道真被陆宇为传染了。” “喂……”陆宇为本来是高兴有人帮他的，但是听到后面一句不干了。 “关我什么事啊？不是说恋爱中的人是傻子吗？” “哦，原来如此……向少~~”贺成勇也眨了眨眼笑着说。 “我去。你们这群神经病啊！”向程新愣了好一会，才吼出这么一句话。 而正往这里端菜的蔡明善都差点被吓倒了，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说：“这……这是，你们点的四神炖猪肚汤、海松贝烩西兰花，请慢用。” “向少，你看看都把人吓到了，你还想那啥……哈？怎么可能？”陆宇为高兴地看着向程新有些脸黑的样子说。 “谁想……想……啥了？！你们……你们，快吃吧！有东西也堵不住你们的嘴吗？”向程新一瞬间，竟然觉得反驳的话，他也不能清楚地说出来，所以转移话题说。 “什么嘛，向少，你不会真的……”吧？连在一边只顾着吃饭的贺成勇，看着向程新那怪异的表现，都觉得，今天的向程新，是跟平时不太一样。 “胡，胡说什么。”向程新强自自镇定地说：“我只是想吃饭。吃饭。不说了。”说完，把筷子升向离他最近的菜—— “噗——这是什么？”向程新赶紧把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哟，向少在想什么，就连平常不吃的也吃了下去。看来，某人一进来这里就不正常了，还在嘴硬！”陆宇为凉凉地说。 第37章：纠结 向程新看着他刚刚吐了出来的，平时绝计不会吃的白芍药片，纠结地不行。毕竟中药材什么的，并不是什么人都爱好吃，特别是那些有味道的。而白芍虽然是配菜的，但是味道却算不上好闻，再重要的是吃起来不仅苦还酸…… 所以向程新对于陆宇为的嘲笑，一下子也反击不了。谁叫他，当时，好像真的在想……想…… 哼，无论想什么，向程新都决定不会向陆宇为说的！所以他眼睛转了转，瞪着陆宇为转移话题说：“我说菜上齐了，你们就吃饭！话这么多干嘛！有得吃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噗——”陈开修都快喷了，然后看了看陆宇为笑着说：“陆少，你看看你把向少逼的，这都恼羞成怒了！” “滚！！”向程新低声吼道，要不是看现在小店里已经有了其他人，真想大声地吼过去，真是找骂。 “咳，咳……”贺成勇看了之后，都快被噎住了，随后看了看其他人说：“话说你们就不吃了，那我跟邵少不客气了。” “别，我们只是中场休息下。”陈开修赶紧说。 “那就赶紧吃吧。向少就是现在有什么想法，难道这会你不知道，以后还能不知道吗？”贺成勇瞅了陆宇为一眼，奸诈地说。 “没错。”陆宇为也消停了，毕竟所谓'瞒的了一时，还能瞒得了一世'吗？笑了笑，也坐了下来开吃起来了。 “小蔡，今天怎么人这么多？”平时经常来吃饭的周叔，一走了进来就看到已经差不多坐满人的桌椅，有些诧异地问。 “周叔，您来了啊！”蔡明善赶紧迎上来，笑着说：“这不是还有位嘛，怎么人多了？周叔今天打算吃点什么？” “我昨晚睡着有些凉，还有些小咳，听人说应该多吃白果。平时没事，我也不爱吃这东西，你看看可以炒个什么菜不？” “这样啊！我们今天买了些野生牛肝菌，刚刚还剩下一点，要不给你炒个白果双菇炒鹌鹑蛋吧，周叔你看怎么样？”蔡明善想了想，建议说。 “哎哟，那感情不错。再给我一个清淡些的肉汤跟一个蔬菜吧。”周叔是看着蔡家膳食房成长起来的，很是相信蔡明善及他的推荐的。 “好的，那等会给你煮个海带牛肉汤，跟一个炒生菜吧？” “可以。”周叔笑着应下了，等蔡明善进了厨房，就随意地环顾了下小店。只一眼，周叔就发现了向程新他们那桌，全是生面孔不说，而且那些人的着装明显比他们Z县穿着打扮不只好了一点点，再加上一个个的气度也不凡的样子。 周叔又扫了他们桌上的菜，上了已经有八九盘了，而且一个个吃着也是津津有味的样子，周叔原本的担心什么的，全放想了。倒还高兴地想，果然酒香不怕巷子远。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从哪里听到蔡家膳食房的东西好吃的，以后说不定会有更多的人。 但是很快的，周叔发现那些人中，有个人的视线，一直在小蔡进出厨房，端菜，送菜的时候，时不时地跟随着小蔡的身影。 周叔虽然一生没做过什么大事，但是怎么说也是走过了这六十多年，这点眼光还是有的，所以他眯着眼睛，倒有些不善地看着向程新想：若是想对小蔡乱来的话，他可不会袖手旁观！ 毕竟这些年来，经济越是发展，能够让人安心吃饭的地儿，反而越少了。而这里，无论是哪方面，都是让他极舒服的。可不想就这么没了，乱了。 “喂，我说向少……” 向程新旁边的贺成勇，有些疑惑地撞了撞他说：“向少，你不觉得，刚刚好像……有人一直在盯着你。” “有吗？”向程新咽下嘴巴里的鸡肉，抬头看了看贺成勇，随口说着：“难不成在这里，也有本少的爱慕者？” “……”贺成勇愣了一下，随后无奈的说：“也是，估计在这种小地方，要看也不是看你……” “嗯。”向程新随意地应着，继续努力吃饭。要知道，这是他这几天，吃得好饱，最满足的一顿了。至于之前吃的，虽然明哥那里的味道也好，但是，咳咳，份量太少了…… “其实说起来，明哥，你真可以去挖角试试。”陆宇为吃到肚子饱饱的，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差不多都被干掉了，慵懒地看着明哥说。 “我想人家是没这想法的。”明哥摇了摇头说：“我刚刚从这个窗户看了下，他们俩无论是谁，他们都一副高兴地做菜。即便再忙，再累的时候，两人也没有一点不好的情绪表露出来，那种真心实意，可不像做假的。” “是吗？”陆宇为疑惑地看了过去。 而此时，电话“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蔡明善听到电话响，把手上正拌着的肉与调料停了下，一点都没有事情被打断的不爽，麻利地把碗放好，脱了手套，带着厨房的帽子，到厨房门口微笑地接电话。 “喂，您好，蔡家膳食房，请问有什么需要的？” “……好的，请问还有什么需要的吗？”蔡明善把对面的要求记了下来，随后继续热情地问。 “唔……是很开心的样子。”陆宇为看了看蔡明善的整个过程，托着腮说。 “嗯。那当然，有些人为了自己而奋斗，无论多苦多累都是不怕的。要是让他们为了我而卖命，那到时候，估计怨言就少不了。”明哥看了看，继续回去厨房带着笑，专注着手上活的蔡明善感叹说。 “那说明你给不了人家高薪保障啊！明哥~你也太小气了。”陆宇为半真半假的笑着说。 “真是，你以为我是陆少你，不缺钱啊？虽然我的开的店弄在住宅区，平时也很随性而开而休，但是无论怎么说，也不能亏本，不是吗！” “好吧。明哥可比我像专业的商人，我就不行。”陆宇为感叹道：“我还是做一个专门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吧。反正我家老头子身子还好着呢，就是给我再弄出个弟弟来，我也不会觉得惊讶。” “咳……咳……”邵景民不轻不重地咳了两声，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向程新。 让陆宇为马上想到自己刚刚的话，说得的话，有些歧义。赶紧补充道：“哈哈，我就这么一说而已，没啥意思哈。向少。” “嗯。我知道。”向程新应了下之后，看了看桌面上杯盘狼藉的样子，看了看大家说：“大家都吃饱了吗？还需要再点些什么吗？” 大家纷纷摇头表示，吃不下了。所以向程新站了起来，放了几张钞票在桌上后，看了看大家说：“那走吧。” “向少，附近有啥可玩的？” “怎么，你还打算在这过夜啊？”向程新看了一眼坐着不动的陆宇为，不爽地说。 “咳，咳……”陆宇为正色说：“其实吧，我觉得……” “咦，明善，今天这个点了，竟然还有这么多人吗？” 陈志城一进小店，惊喜地向着厨房里的蔡明善大声说。而蔡明善也高兴地回应说：“陈哥，是你今天来早了些吧。先坐一会，我等下就出来招待你啊~” “没事，你先忙。我不着急。”陈志城笑着，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说。 “哟……原来叫明善哟……”陆宇为因为刚刚被打断了话，有些意义不明，怪声怪气地说。 “走吧。你不是要去附近走走嘛！”向程新咬牙切齿地说：“现在我就带你去这最近的一个景点去！” “喂……向少，不关我事啊，你不会带我们去毁尸灭迹吧？”陆宇为看向程新那黑脸的样，赶紧凑到贺成勇旁边，躲在他后面说。 “就你废话多，走吧。”向程新瞅了陆宇为一眼说。 “嗯。这就走，这就走。”陆宇为慢慢地起身，随后看到蔡明善在洗手，准备出来的时候。他故意扔了个什么在地上，半弯着腰去捡。 果然，没一会，蔡明善的声音响了起来：“陈哥，让你久等了，说吧，今天想吃什么，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明善你的手艺我是相信的，吃过你家的，我都宁愿多走几步路过来，也不想再在我们公司附近吃了。给我随便炒个肉，来份蔬菜就行。” “那行。等下给你份金针菜炒粉丝跟牛肉丝炒胡萝卜，金针菜与胡萝卜多吃，对身体都有好处，你看怎么样？” “不错，就这样吧。”陈志城点了点头，随后看蔡明善转身在后面加了一句说：“对了，做菜不要给我放葱花。” “陈哥，你放心吧。我知道的，你不喜欢放葱花，少油，喜欢多加些香菜，对吧？”蔡明善笑了笑说。 “就知道来找你是没错的，那我等着了。”陈志城笑着坐下了。 “哟，向少，走吧。”陆宇为看那两人说得差不多了，再看向程新那眼神，不知道为啥地带了些狠劲，赶紧站起身说。 “那就走吧。”向程新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陈志城，就率先走了出去。 随后，陈志城像是感受到向程新的视线似的，转头看了一下，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他！” 第38章：三更之一 当蔡明善在厨房里，看到向程新他们人都走了，也没再担心受怕什么的，所以没一会就出来收拾东西了。 陈志城看到了，马上凑了过来邀功说：“明善，明善，刚刚走的那群人，是我的功劳吧！我认识其中一个，上次我们在一家店吃饭的时候，我还特意为你家的蔡家膳食房打了好久广告，他果然过来了啊！怎么样，哥够义气吧？” 陈志城没发现，当他说这话的时候，蔡明善愣了一下。继续高兴地说下去：“放心，哥以后会继续帮你打广告的。Z县的人会说，等哥出差了，你给我弄个可以带出去的吃的，那样打广告的效果才更好……明善，明善……？” 陈志城发现蔡明善连收拾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碰了碰他说：“明善，你在想什么呢？” “……” 蔡明善愣了一下，他还真不知道，向程新会来，原来还有这么一件事在里面。虽然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天意弄人。不过很快他也反应过来，这不正说明，向程新真的只是来吃饭，而不是专门来找他的吗？ 这么想着蔡明善很快他反应过来，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笑着跟陈志城逗笑说：“我只是在想陈哥你竟然这么厉害，那我等下得好好地做菜，一定不辜负了你的好意。对了，陈哥，你上次不是说去玩那个什战的，好玩吗？” 陈志城看蔡明善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也没再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跟别人说的事，他也不好追问。 “嗯。挺不错的，你还真应该来玩玩。” “那下次你再去，我也找机会去吧。”蔡明善笑着看了看陈志城随口应下说。等他把碗筷全收了起来，才说：“那陈哥，你先坐会，我去做菜了，包准你满意。” “嗯。”陈志城看着蔡明善明显比刚刚状态好了不少，也乐得等着。 向程新一言不发地在前面走着，但是其他人却不做了。这么一个小县城，啥都没的，有啥好走的？所以大家纷纷问向程新： “向少，你不会就让我们在这里瞎逛吧？” “向少，你就是心里再不舒服，也不能让我们也陪着你不舒服吧？” 邵景民也皱眉的看了看四周，望着向程新说：“回去吧。” “嗯，那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向程新看了看邵景民，点点头说。 “那行。我们走吧？”邵景民应下了，看了看其他人的意思。 “咳，那啥。我反正没事，我打算明天再回。”陆宇为虽然很正经地说，但是谁都没错过他眼睛里的八卦之神。 “好吧。”邵景民点了点头说：“我们走。” 向程新看着邵景民带着其他人上了车，很快地走了。看了一眼陆宇为说：“我还有事，你爱怎么走就怎么走吧。” “哎……”陆宇为赶紧跑了上去，拉着向程新说：“向少，怎么得你也来过，你怎么好意思让我一个人走？” “那你跟着他们回去。”向程新头也不回地说。 “向少，不要这么小气嘛！”陆宇为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向程新没办法，就只当不认识对方。随后就这么随便走了一下，走到一个小公园，坐了下来。他需要静下来，想想事情。 “喂，向……” 陆宇为接受到向程新那冷冷的眼光，识像的闭了嘴。好吧，虽然八卦很好看，但是，那也要注意安全啊！ 陆宇为无趣，只好随意地坐着在一边看着向程新，无奈地想着，也不知道，向少今天会不会做什么呢？ 向程新晒着太阳，心里的纠结却一点都没少。他今天的心情是复杂的，但是，一时之间，他也理不出个头绪。 原本，向程新对于自己的情感是很自信的。不，甚至于说，对于很多事情，他都很自信是在自己的掌控中的。甚至于，他家那老头子不让他接受向氏的核心，他也一点都不紧张，不担心。 毕竟他清楚地知道，只要想要，他随时都可以了解到他想要的情况。而对于感情的事，他更是如鱼得水般来去自如。从来都不会因为谁而多做停留，不会为谁会改变他喜欢尝新的性格。 不，只能说，那是以前。从前段时间起。他就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原本，他自己想得很好，休息休息一下。但是，没想到，有些人是按他想的那样的离开了，他自己却没有想像中的那样完全的放开，潇洒地忘记。 反而时不时地让他想起，无论是被迫的，还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总之是，越想要做到跟以前一样，他的心却反而越不一样。 “唉……”向程新觉得现在他的思绪，还是有些乱。 也许，他应该换个方法，来改变他现在的不良情况。不然的话，不要说脑子时不时显现出让他自己都意外的的想法，甚至就是嘴也刁的吃不下去东西，这可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上都让他觉得不好受。 向程新这么想过之后，起身往蔡家膳食房走去。他已经决定了，要做些什么。不然就真的只能那样，奇奇怪怪的下去…… 陆宇为原本都已经无聊地在玩手机了，毕竟，他留下来又不是为了看向程新，是为了看八卦啊！所以，他一看到向程新起身，赶紧跟了上去。 蔡明善看着陈志城走了之后，收拾了一下东西，才坐到蔡竹元前面说：“爹，我们也吃饭吧。” “嗯。”蔡竹元点了点头，随后他像是随口聊天似的问：“明善，你下午心情不错，有什么好事吗？” “嘿嘿。”蔡明善笑了笑说：“那是因为，我发现以前是我想多了。其实，有时候，事情可以很简单的。” “嗯。”蔡竹元点了点头，赞同道：“很多时候，我们会有麻烦，就是因为想得太多。把简单的事情弄复杂了。其实，很多事都能够简化掉让人一目了然，这样自然也不会有麻烦了。” “嗯。对于自己不知道，不清楚的事，想多了倒很容易自已吓自己。倒是弄明白了之后，就觉得以前想那么多的自己，是有多杞人忧天，多可笑。”蔡明善笑地灿烂地说。 “是吗？”蔡竹元看儿子笑得这么开心，也高兴地说：“那就好。人啊，简单一些，倒是能够过得快乐些。” “嗯。我知道的。爹。”蔡明善真心地应下，扒起饭来。 “向，向少，你这么迫不急待的来，是……是……”陆宇为看着向程新往蔡家膳食房一步步地走了过去，心里高兴着，今天的重头戏终于要来了。但是，嘴上却一副，哎哟，这是要闹哪样的情况问。 “要不闭嘴！要不回去！”向程新看了看陆宇为，不太高兴地说。他现在本来就有些烦，为什么这个多嘴的人，还非要跟来。 “咳，咳！”陆宇为咳了一下，用手做拉链状，表示自己闭嘴了。 向程新站在小店的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您……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蔡明善虽然在看到来人是向程新之后，愣了一下，但是很快还是迎了上去，尽职地做一个好的服务员。 向程新瞪了瞪陆宇为，然后看着蔡明善问：“那个，你现在有空吗？” “请问，能问下有什么事吗？”也是今天中午，蔡明善才想得明白些，要是早上向程新这么问他的话。他肯定得吓个半死。 “嗯，有些事，我想跟你谈谈。”向程新有些烦躁地扒了扒头发说。 “好。你等等。”蔡明善随后跟蔡竹元交代了一下，才又走到向程新前面说：“那我们去外面谈吧？” “嗯。”向程新应下了，随后看了看想要跟来的陆宇为，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跟来，才跟着蔡明善走了出去。 陆宇为心里的八卦因子在叫嚣着要跟上去啊。但是，好吧，向少刚刚的眼神，真不是玩的。要是能够化成刀子的话，估计他的心早就被射成千疮百孔了。 蔡明善偷偷地看了看向程新，看对方的神色是有些不爽的样子，但是并不是那种生气的感觉。所以，心里也舒了一口气。毕竟，自己想通是一回事，要是想错了，那就纠结了。 蔡明善想着既然没想错，那就没必要太被动。所以出声说：“不知道向……向少，有什么要跟我谈的呢？” 向程新听到蔡明善的话，停了下来，看了看蔡明善一眼说：“你变了很多，要不是长相还一样，我都不敢相信是同一个人。” 蔡明善心里一惊，但是随后想到对方只是感叹一下，而不是发现了什么。尽量用平静地声音说：“人总会长大，总会变的，没谁都跟以一样不懂事。” “大概吧。”向程新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前面的小公园说：“是啊，人总会变的。” 蔡明善看着向程新那神情，一时之间，觉得对方那样子很迷茫，很悲伤似的。有些想不通，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像向程新这样的有钱人，富二代，过得这么好，随心所欲的，会有什么麻烦呢？ 不过蔡明善什么都没说，毕竟，即然这次，对方不是来找他的。那他，也不想主动跟对方有太多的牵扯。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那么就保持安全距离吧。 “你……”向程新看了看蔡明善那淡然笑着的样子，又想了想之前他看到对方的神情，像是感叹，又像是问句似地说：“你……好像，很喜欢做菜？” “嗯。”蔡明善点了头说：“这让我觉得很满足，很有成就感！” “哦……”向程新想到曾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也听过对方用这样得意地神情跟他说：“跟你在一起，让你高兴就让我觉得很满足，很有成就感！” 当时，他的心情是什么样的呢？向程新已经记不起来了，或许是不相信，或许是听听就过了，但那肯定不会是高兴的。 不过，现在看到蔡明善这么说着，看着他那神情，向程新却觉得有些羡慕。那样的话，那样的语气，要是对他说的，那就完美了。 咦……向程新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有这样期待！明明，这是计划要忘掉的人啊！明明…… “那，要是我请你们回去给我做菜，你会答应吗？” 蔡明善听不出向程新说这话的时候，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他能看出，对方只是一种商量的语气，没有强硬地决定。 所以他笑了笑说；“不了，我很喜欢这里的生活。而且我的厨艺也都还没学到家，在G市到处都有比我做得好的师傅。” “也是。”向程新曾经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最后，他在G市的时候，却是勉强了几天，吃了个半饱而已。也许，有些什么正悄悄地改变着他，改变着大家，只是，他没有察觉而已。 蔡明善看向程新那样，放心地说：“其实，我不知道向少怎么想的。但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蔡明善了。人不可能永远都活在十八岁，不长大的。” “嗯。”向程新点了点头，盯着小公园的那颗桂树，没再说话。 蔡明善这次也没再多说话，毕竟，他把他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之后。心里觉得轻松极了，而且，有些事想得是很困难，做起来，不过也就这样而已。 “咦，小蔡，跟朋友来走走？” “嗯，周叔好。”蔡明善看了看身体仍然健朗的老人，笑着打招呼。 “今天太阳不错，是应该多晒晒。”周叔看了看蔡明善说，随后又不经意地看了一眼向程新问：“怎么不多朋友多走走、玩玩，还像老人家一样来公园？” 蔡明善看了看向程新，笑了笑，跟周叔说：“没事，他很快就回去了。” “哦。”周叔恍然大悟说：“也是，我们Z县其实没啥好看的。” “周叔，我觉得挺好的，可喜欢了的。”蔡明善笑容满面地说。 倒是向程新看了看前面这两个人，蔡明善倒没什么，那个老的，像是在若无似无地赶他似的。向程新也没说什么，站了起来，笑得温柔，加重了某些字的语气说：“明善，那我回去了，不过，等我忙完，我会再来看你这个好、朋、友、的。” “咦……哦。” 蔡明善好想说不用，但是看了看，向程新都已经走远了，不等他回答，也没多说了。倒是看着向程新上了出租车，有些纠结地想：他们什么时候是好朋友了？ 周叔听到向程新的话，又看了看蔡明善那样子，心里在叹气，小蔡就是人太好了，唉，希望这年轻人真是他朋友，不然就…… 随后蔡明善跟周叔随意聊了一会就回店里去了。当陆宇为看到蔡明善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巴巴地看了看后面问：“向少呢？” “走了。” “走了？！就这么走了？！专我还特意留下来等他？！”陆宇为边说着边拿起电话来拨打，随后没一会也匆匆忙忙地走了。 第39章：三更之二 “老板~怎么样，能给我加工资了吗？” 要不是能够与人拿下工程这件事，真的做的不错，向程新听到李小明用这种得意的语气说话，还真想直接挂了电话。所以，他忍了忍说：“废话少说，做好了再出来邀功。” “那当然，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再好好地与对方详谈一下，下周就正式开工了。您只要等着看新闻就知道了。” 向程新听着李小明那恶心地语气，脸上的表情真不太好。但是对于功臣，他总是有耐性的。所以认真地听完了，才把对方想听的事一一说来：“这些事原本就是你在处理就行了。而且我最近可能会忙，你自己多看着点。不要整天在办公室坐着，被最下面的人糊弄了就行了。年终会有大红包，当然，期望达到了也会有加薪。” “那行，我知道了。您忙吧。尽管忙没关系，我都能搞定的！”李小明喜滋滋地想，他的努力啊，终于要有回报了。 “嗯。那就这样吧。”向程新挂了电话后，坐到电脑前，手操作了不少步骤后，查看起资料来。要是向洪军在的话，一定会发现这些资料是他不让向程新接触到的。 “哼。”向程新按了按头，才继续看了起来。看来，老头子果然老了，向氏在他手上不行了。这么想着，向程新播了另外的一个号码说：“是我，帮我查下，向氏在6到9月最近的资金流向。真正的。” “行，三天后，查收邮件。”对面的人干脆利落的说。 “嗯。那就这样。”向程新看了看别墅，房子还是那个房子，装饰还是一样的装饰，他却觉得少了什么。 “爸，怎么了？”向晨绮有些不太明白地进到向洪军的董事长办公室，看着黑面地父亲问道。 “哼！怎么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黄夫人了？” 向洪军正因为上次工程的事，最后只拿了一个延长线的小头，却因为早早做的'准备'浪费了不少而精神不好，没想到竟然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么“向外人”，他哪能不生气？！ “爸，你在说什么！”向晨绮有些慌乱地反驳，随后才拿起向洪军丢出来的文件看了起来，匆匆忙忙地扫完后，辩解道：“爸，材料的事，一直都是程培在管的。跟……跟我没……” “啪！”地一声，向洪军重重地甩了向晨绮一个巴掌，怒火中烧地说：“程培，程培！你有想过那是你弟弟嘛！你的亲弟弟，你竟然这样害他？就为了一个外人？！你以这我老了，眼也瞎了吗？” “爸……”向晨绮捂着被打的脸，心里想着，您要不是这么教我的？那向程新怎么会在向氏闲职，让她那个单蠢到死的弟弟重任呢？ 不过，想是这么想，向晨绮脸上还是一副委屈地说着：“爸，我真不清楚，我只是……只是……把人介绍给了程培，我怎么，怎么知道……对方，竟然……” “够了！”向洪军皱眉的地吼了一声，随后说：“你那点小心思，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以前就算了，现在你还拎不清的话，不要怪我。” “爸……我一直都以向氏为先的，绝无二心。”向晨绮发誓道。 但是向洪军却不信她，看了看她说：“你年纪也不小了，是可以嫁人了。我已经跟你妈商量过了，你这些日子也不用来上班了，跟着你妈，多去参加一些交际。” “爸？！我完全可以两方面都不落下的！”向晨绮完全没想过，以前对她来说也算是慈父的向洪军，竟然因为这么一次没有真正证据的怀疑，就把她剔除了向氏！ “不用说了，我不会让你这么累的。女人嘛，在家里好好地相夫教子才是正事，出去吧。” “是。那我先出去了，爸。”向晨绮说完后，咬了咬嘴唇，低着头跑了出去。 虽然向晨绮心情里有些悲哀，但是也有种果然不出所料的想法。毕竟，她早就想到的，这个男人，对于自己的儿子向程新都是那样的态度，那对于她这个早晚是要嫁出去的女儿，又怎么可能留下来威胁到他那心爱的小儿子掌权呢？ 所以，属于她的东西，她会自己去拿，。毕竟要是向程新的话，她没这个胆量，也没这个能力，但是要是向程培的话，哈……她不觉得，对她来说，有什么难度的！毕竟即便她嫁了，她还是姓向的，还是对方的亲姐姐！ “程培，你过来一下。”向洪军见向晨绮走了之后，又打了内线，把小儿子叫了进来。 很快的，向程培就进来了，恭恭敬敬地说：“爸，你找我？” “坐。”向洪军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说。 “嗯。”向程培坐下来，有些忐忑地等着向洪军说话。 “唉……”向洪军叹了一口气，其实他早知道的，这个儿子最是没能力。但是，向氏从来都不是一个人撑起来的。而且，真正的管理者并不需要什么都会。再加上，向氏现在的规模与人才，基本都没什么问题了，只要不是蠢的，会留人就好了。所以，他当然要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他最喜欢的儿子。 “程培，你知道不知道，你上次签的那个合同的材料，有多少是以次充好的？” “这个……这个……”向程培慌乱地看了看向洪军后，避开对方的眼睛说：“我，我听说了。好像有三分之一。” “那你知道我们一般采购的话，这个比例是多少？”向洪军还是耐着性子问。 “千分之六。”向程培低着头，闷闷不乐地说。 “唉……那你告诉我，你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向洪军又叹了一口气问，他觉得他真的老了，这种事竟然在他还在向氏的时候，发生了而他一无所知。也幸好他们现在没拿下大工程，要是真拿下了，这批材料做的工程出来，到时候即便不是豆腐渣工程，也稳固不了多久。 “我……我……”向程培吞吞吐吐了好一会，不知道是在回想，还是在想怎么组织语言。 “你不用说也没关系。”向洪军看了看小儿子说：“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在利益面前，没有什么人是最值得相信的。你只能靠自己，别人说的，你怎么可以百分百当真？就算是你的亲姐姐，亲哥哥，你都不能无条件相信他们。” 向程培听了向洪军的话，愣了好一会。是这样的吗？可是，为什么呢？明明是一家人啊？他想这么反问，但是看着向洪军那严肃地样子，他什么都没说。 向洪军慎重地说：“我现在不是在跟你讨论这个问题，我是告诉你！毕竟，有些人，你诚心待她，并不一定，能够得到同样的回报。” 说到后面，向洪军的语气也有些低落。他想起了那个女人，他不就是欺骗了对方吗？原来，事情真的会有报应的吗？同父异母不能放心，同胞姐弟也好不到哪去。 “哦。”向程培应下了，毕竟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听父母的话，当然之前也听姐姐的话，但是，现在父亲都这么说了，那当然是…… “对了，趁你还年轻，我打算让你自己开个公司试试。毕竟在美国的时候你修过了MBA，但是实践却没什么机会。这次，我让你从头到尾，自己来做，你试试看吧？” 这是向洪军现在能想到的最好方法了，这个小儿子，从小学习能力就很好。考试拿证什么的一直很厉害，所以他也一直很喜欢，很属意这个小儿子。没想到，到了公司就成了纸上谈兵。 而现在，他想，趁他向洪军还能看着向氏的时候也许应该给小儿子另外一番历练。那么到时这个小儿子，才会从学院里的学生转变成真正的商人，能够担当起向氏责任的人。 “可是……爸，我，我要做什么呢？”向程培有些不明白地问。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随便你做什么行业，什么计划，什么样的安排。到时候，我会给你五百万的启动资金。以三年为限，希望你有所成。当然，在那之前，你的计划要过了我这关，我才会给你钱。” “我，我知道了。”向程培应下了。 “对了，那在这之前你也不用再来向氏了。到合适的时候，我会再让你回来的。”向洪军看了看有些迷茫的小儿子说。 “我，我，我知道了。”向程培也有些失落。但是，没办法，谁叫他的事，出了这么大的批漏呢？他真是太笨了，公司其实有哥哥跟姐姐就够了。 向程新这么想着，其实完全不知道，向洪军已经打定主意，趁他现在还行，要把权紧紧地抓在自己的手里。向晨绮走了，向程新的职业则仍然没有变动。 倒是向程新得到这个消息后，讽刺地笑了笑，他原本以为这是个机会，却没想老头子做了这样的安排。不过，很快地，向程新了然了——最爱的人总是不一样的。 不过，他就看老头子能抓多久？！这么想着，向程新打了一个电话。 “趁低点的时候，给我收部分向氏的股票！” “需要多少？” “不用一下子太多，慢慢地收，不要引人注意。能收多少算多少。” “好。” 向程新挂了电话后，看了看外面，G市的夜晚一点都不黑，到处都是灯火辉煌的。而他，走的路，必然也是灯火通明的。 第40章：三更之三 “你想好了？”向洪军眯着个眼睛，看着大儿子问。 “是的。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向程新点了点头说。 “我可以同意，但是这样一来，以后除了开董事会的时候，你没必要来向氏了。”向洪军说完看向程新没其他的变化，加了一句说：“当然，就是董事会，你也可以不来的。” 毕竟向氏的名字，就注定了它是家族企业，要不是公司上市需要，估计所有的股票都不会流通出去。 “我知道的。”向程新只说了这么一句，既没说来，也没说不来。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的话。我同意你的辞职。”向洪军想，无论大儿子这招是以退为进，还是什么，只要有他坐在向氏，那么，他自信，最后的结果仍然是他所期待的，而不会有其他的样子。 “好，那我去交接一下事情，弄清楚了就走。”向程新想了想自己需要做的事，说。 “嗯。”向洪军应了一声，随后沉默了一下，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向程新，说：“我个人会赞助你五百万，跟程培一样。到时候，你们玩得怎么样，那是你们的事。跟向氏没一点关系。” “当然，我知道的。”向程新点了点头，这个是他之前就预料到的了。毕竟他之所递辞呈，也是借了那两个便宜弟弟与妹妹的风。 “那就这样吧。”向洪军向后靠了靠，放松地说。 向程新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出去了。有时候，离开并不是一件坏事。 “明善，明善……？” “爹？”蔡明善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来，看了看蔡竹元说：“怎么了？” “你看看你，香菇都还没洗，你就直接泡进去了。”蔡竹元指了指大碗里的干香菇说：“忙的时候倒还好，这几天闲的时候，你倒一直走神，是怎么了？是不是……向少爷走的时候，跟你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蔡明善赶紧摇了摇头否认说。毕竟，除了那一句——等我忙完，我会回来再看你这个好朋友的；向程新是没说什么。 但是蔡明善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向程新那话完全是因为周叔的问话而故意说的。毕竟要说起来，向程新在他醒来的时候，把他抓回去的那一次开始，对他的想法就已经很少了。 那时候除了小哨之外，他可没见过向程新几回，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当时才有时间跟蔡竹元学习做菜什么的。现在再回想一下，他醒来后会被抓回去，大概也掺杂了一些向程新觉得自己所有物不见，要找回的心情吧。至于这次，估计，他原本就没想再要了，所以没再找了。 没错，蔡明善最近闲着的时候，就总会想向程新临走的时候说的这句话的意思。是随口说说的玩笑呢？还是真的会再来呢？ 现在，蔡明善知道了向程新第一次来的时候是意外，不是为了找他而来。再加上跟向程新谈过之后，他就可以放心了不少。但是，一想到，对方说会再来的时候，他却免不了会去想：向程新为什么要这么说？是不是不有什么意思呢？ “唉……”蔡竹元看了看蔡明善把香菇一个个洗好，然后间或地停了下来，想事情。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建议说：“明善，反正现在还早，这些东西我都可以处理，要是你来累的话，再去睡睡？等十一点的时候，我再叫你起来？” “我不困，爹。”蔡明善也知道，大概是他的样子让蔡竹元误会了。赶紧否认说。 毕竟，要说起来，他会睡不好，其实也有点日有所想，夜有所梦的感觉。昨晚他竟然梦到向程新果然回来找他，而他们两人就像真正的好朋友一样，聊天，吃饭，去玩…… 蔡竹元看了看蔡明善，有些想不明白。既然不是向大少走的时候，说了什么。但是精神却一直不是很好，又不是睡够的问题。 “那明善，你老实跟爹说，是不是天天在厨房里做事太累了，要不你出去走走，多休息休息？”蔡竹元只要往这个方向想。 “我……”蔡明善原本是想拒绝的，但是看到蔡竹元那担心的眼神，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嗯。我出去走走，等下回来。” 说的是真的，其实也没什么地方好走，毕竟Z县实在太小了。而附近老区，能走的就是小公园了。 可是最近蔡明善却不太想去小公园，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一走到那里，他就会想到向程新说会再来看他的样子。其实，要说起来，无论是以前的蔡明善，还是现在的，朋友都少得可怜。 以前那是因为他为了赚钱给那对极品父母，打好几份工而且全都是卖力气的活。所以，没时间也没力气跟人交际。 而现在的他呢，在G市的时候不能出门，来到这里之后，虽然也认识了不少人。但是在蔡明善看来，都是长辈。像是周叔姜婆婆他们，而就是陈志城，在他看来，也是长辈的。大家除了来店里吃饭的时候，平时聊的也不多。 所以他真正的朋友都没有一个，但是听到向程新那样说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的，他除了有些疑惑，有些紧张以外，还有一些期待。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经常想起，甚至做梦吧。蔡明善有些无力边走边想。 蔡明善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听着偶尔开过的车辆声，他的心才没有那么乱。其实，他是一个很简单的人。一心不能二用，所以他只要有充实的工作，或者外物的时候，只要能填满他脑子的，他就没时间再去想其他的。 而蔡明善今天想要去的就是书店。他要去多卖些书回来看。看看药膳食谱，也可以是其他的书。总而言之，就是不要太闲。毕竟，有些事想太多了，他觉得他自己都受不了。他需要把自己的时间填得更满。 “不行。我有事。”向程新听到对方神神叨叨地念了好几次，还是坚定地拒绝。 “老大，你已经在向氏辞职了，为什么不能来帮我？！”李小明无奈地又问了一次。 向程新这回也没纠结，解释说：“辞职是辞职了，但是并不表示，我现在就要去你那边。我不想让老头子那么快发现你那边。” “私底下啊，老大。”李小明无力地说。 “我从老头子那里拿了我，要去奋斗我自己的'事业'。私底下也没空了。” “老大，你要有主次啊！我们这边很缺人手的！”李小明都快说破了嘴皮子了，向程新都没松口。唉，他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保不准就成了明天过劳死的新闻人物了。 向程新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你有时间跟我废话这么多，我一点都不觉得你缺人手，没时间做事的样子。” “咳……咳……”李小明咳嗽了几下，随后马上快速地说：“老大，要知道我是合格的总裁，再忙也有时间求贤的。即然你没兴趣，那算了。我会再找其他人的，挂了。拜拜。” 向程新这边挂了电话之后，又被贺成勇他们关照了。毕竟，他从向氏走人，说起来是自己辞职的。但在绝大多数人看来，就是向洪军赶走的。 “我说了没事，最近我可能不在G市，不用约我了。嗯……就这样，挂了。”向程新挂了贺成勇的电话后，就回去收拾东西了。他，其实心里早就有了想法，要去那里，做什么。 “那麻烦你帮我看看了，到时候看好了再联系我，然后我会再去决定，要承包哪些。”向程新看了看前面的中年男人说。 “我知道的。向老板，对了，向老板，要是承包了之后，你需要人做事的话？我们也可以的。”中年男人说着不太标准地普通话，红着个脸自荐。 “当然没问题。承包田地之后，我会请当地的农民来帮做事。这个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好，我去帮你问问。”中午男人高兴地搓着手，走了。 而向程新确定这里没有其他问题了，才慢慢地开了车往Z县去。其实向程新现在所在的地方叫Y村，还属于J市的范围内，有高速可去J市，大概也就四十五分钟左右。而且也有高速可以开到Z县，当然也不算远。开车的话，大概一个小时就到了。 而向程新会选择Y村来承包土地，当然就是看中它的位置。毕竟J市也算是发展中的大城市，外来人口是越来越多，房价物价也在飞涨。 最主要的是，J市蔬菜供应需求越来越大，前景看起来也很不错。当然，要是绿色健康的蔬菜的话，在哪个大城市都很有市场。而Y村就跟现在中国的大多数农村一样，在家种田的年轻人很少很少，大多数年轻人都去大城市打工了。 这样一来，他们就有许多的闲置土地。即便有补助也没人种。而如果向程新来承包的话，他自己去价格当然不便宜，要是让当地的熟人去说的话，那可能一亩地也就几百、一千。到时候，只要质量关过得去，向程新倒不愁找不到地方销。 好吧，虽然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但是还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这里离Z县也不算远。要去找人的话，也方便很多。 所以当向程新把承包的事弄完后，来到蔡家膳食房，看到蔡明善从书里抬头看到他，那副惊讶地样子，调侃着说：“怎么，看到我很意外？我不是说了，忙完后，会来找你这个好、朋、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