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祖难为(穿越)下+番外——猴吃猴毛
猴吃猴毛  发于:2014年09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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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这他妈是爱

 胡天杰这都被紧紧压在身下了,兄弟还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梦得更欢了,正好梦到自己打败了敌人被皇帝所赏识,硬要封他个镖骑大将军,不答应还跟他急,胡天杰菩萨心肠怎么好意思拒绝人家伤他心呢! “……”祁靳于看胡天杰那嘴叉子都扯到后脑勺去了,忍俊不禁,也不知梦到了什么,看着他嘴巴,想起上次舞台上的一吻,那一股浓郁的大蒜味还记忆犹新,小祁公子食骨知味,鬼使神差地就要凑上去再来一口,眼瞅着俩人嘴和嘴之间就只差一个拳头的距离了,胡天杰又梦到皇帝要把自个的大女儿许配给他,那大公主五大三粗的,一大腿都快赶上他一个屁股大了,胡将军压力山大,皇命又不敢违,急得心火直烧。 “……” 刚才还阳光灿烂的转眼就声泪俱下,这转变速度变形金刚都他妈赶不上,他到底是梦了些什么! 小祁公子这嘴停在半空,下也不是上也不是,终于把心一横亲下去,还没贴上,只听得胡天杰一声大喝,“好你个边疆匈奴,竟敢挑战我大宋战神,战士们,今日就是你们向国家证明你们精忠男儿心的光荣时刻了,冲啊!” 接着刨动起手脚在空中一阵划拉,感情兄弟正梦到自个儿金戈铁马呢! 祁靳于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胡天杰又大叫起来,“孙子们叫你尝尝战神我宇宙无敌龟派气功的厉害!走你!” 然后就听气震山田一声屁响,霎时间一股大规模生化气体团团包围住他们。 祁靳于一脚把胡天杰踹出去,背过身去。胡天杰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最后一头撞在树干上,疼醒过来,捂着脑门警惕道,“谁他妈偷袭我,出来爷看到你了!” 大半夜的天生又冷,鬼都不上班了,能有谁搭理他?黄药死在不远处睡得五扬八叉,祁靳于背对着他也一动不动,胡兄不禁有些后怕,万一真有点啥那可咋整啊,胡天杰疼也顾不上了,撒丫子冲到祁靳于身边贴着人家躺下来。 胡天杰刚贴上来祁靳于就睁开了眼,黑漆漆的眼珠子望向黑暗里,也不知道在琢磨点什么。 倒是胡天杰没心没肺,一躺下去没多会就又睡死过去,还他妈能接着刚才的梦继续做下去。 梦里他战胜了匈奴,皇帝十分高兴快乐爽,决定收回成命不把大女儿嫁给他了,而是把自己最疼爱的五公主许给他。 那五公主漂亮啊,真美女!柳叶弯眉樱桃嘴,愁他一眼他就全身发抖,终于熬到了成亲那天,胡将军迫不及待地就要入洞房,小娘子端坐在床前等他,当红盖头掀起来时,五公主那张冷艳的脸出现在将军面前,画着眉抹着唇一双细长的眼冷冷斜视着自己,这小眼斜的,除了祁靳于那孙子还能有谁! 胡天杰一下从梦里惊醒过来,天已经大亮,祁靳于刚好起来,坐在旁边盯着自己看,那小眼神和梦中一模一样,胡天杰以为还在做梦,惊道,“娘子,你怎么吧自己整成这奶奶样?” 他娘子眉一挑,“谁是你娘子?” 那声音要多低沉有多低沉,胡天杰终于清醒过来,结巴道,“没没没没,我我唱歌呢,那啥,啥早上起来唱首歌,保你一生笑呵呵!” 祁靳于显然不信,“倒是唱给我听听。” “这……”胡天杰搜肠刮肚,一拍大腿唱起凤凰传奇的歌来,那一声吼得高端时尚接地气,“娘——子——” 然后又自己接唱道,“啊哈~” “你为什么整成这奶奶样?”胡天杰舞动起来,“娘子!啊哈~你他妈可长点心!”一边唱一边舞出祁靳于的视线范围。 留下小祁公子一人在那,耳边是绕梁三日而不绝的那句——娘子!!啊哈!! 今天祁靳于难得偷懒一次,不去探路也不去打猎,就坐在一旁看黄色师徒俩学术交流,黄药死确实是个好师父,凡事都尽心负责,手把手教导没有一点怨言,老大爷都这么坚守岗位了,旁边还有人不乐意,小祁公子看着看着就黑脸了,一下站起来,一声不吭地向林子里有去。 回来的时候手上提了三只野兔胡天杰看得口水直流,昨天吃鱼今天吃兔,这小日子要不要这么有滋有味?有条件的话胡同志真想送祁靳于一年锦旗,上面写着对他的赞叹——跟着你有肉吃! 到吃东西的时候祁靳于还板着一张脸,气氛冷得可以,黄师父吃人家的可以点也不嘴软,和胡天杰咬起舌根,“我说你的小伙伴是咋的了?刚来的时候不挺友善的么,怎么现在一副别人欠他二五八万的样儿?” 胡天杰撕下一块兔肉,耸耸肩,“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是百度啊?” 黄药死分析道,“我看呐,瞧这小损样,一定是遇到感情上的问题了。” “不可能。”胡天杰敢肯定,“他天天和我在一起,这一路说过几句话的就一老太太和一女汉子,能有啥感情问题啊?” “不是感情问题那就一定是生理问题了,难道说……” 黄药死和胡天杰面面相窥,不约而同道:“不——举——!” “……”祁靳于压住怒火一字一句道,“请你们两个以后说悄悄话的时候注意调整一下音量!” 这声音大得都快赶上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了,担心五爷听不见还是咋的?! 胡天杰立马凑过去,一脸幸灾乐祸,“我们这不是关心你么,难道说五爷你真的不举了?” 祁靳于瞟他一眼,“我举不举你不是最清楚吗?” 胡天杰:“………” 黄药死跟踩到狗屎一样,“啊呀呀!我就说你小子一看就是个爱走后门的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的小伙伴和你是一样一样的!”黄师父捂着胸紧张兮兮,“你们两个死龙阳君可千万别对我图谋不轨啊。” 胡天杰:“………” 祁靳于:“………” 白天闹了这么一出,胡天杰打死不愿再和祁靳于交流,说是为了避免绯闻的发生,当时说的是信誓旦旦,可一到了晚上,兄弟又死乞白赖地缠着祁靳于要同他睡一块,世上就没有这么不要那啥的人! 小祁公子被他整得又是半宿无眠,看着抱起自己胳膊直淌哈喇子的胡同志,祁靳于那点迂回的小心思又涌上来了。上回没亲成,这回…… “啊哼啊哼!”这声咳嗽跟敲大锣似的,不用猜都知道是谁,祁靳于抬起头来看黄药死,脸上波澜不惊,一看就是耍流氓耍惯了的货。 倒是黄药死捂着老脸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我是一片云,我是飘过去的飘过去的。” 祁靳于:“………” “这么说你小子是看上人家咯?”黄药死往火堆里添一把柴,忽然来这么一句。 祁靳于冷笑一声,想都没想,“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黄药死道,“爱情这东西很难讲,你是不是看到他和别人亲热心里就不舒服?” “……”祁靳于没说话。 黄药死又道,“是不是看到他就有种莫名的冲动?” “……”祁靳于还是没说话。 “看到他为你因为你生气跳脚就兴奋的恨不得马上撸一发?” “……”你在说你自己吧大爷。 “看到他为你哭那心情就跟撸了几发似的痛快?” “……”这是哪门子缺德比喻! “哎,别纠结了小伙子,你呀是坠入爱河了。”黄药死拍拍他的肩,道,“大爷是过来人了,也许你现在还没有具体感受,不过爱情就是这样,他在的时候你不曾发觉,等他不在了你的心就开始百抓千挠,这就是爱啊!妈的我这句话说得太有内涵且洋气了,我都要爱上我自己了!艾玛不行,我得把这话给刻下来,让它流芳百世,小兄弟你就自个琢磨琢磨吧!”说完兴冲冲地蹦走了。 祁靳于倒是真的琢磨起来,虽然说不想承认,可自己确实对胡天杰有够容忍的,要知道他可向来就不爱与人过分亲密,能让胡天杰这么动不动就往自己身上靠,在他中情蛛毒的时候还答应帮他解毒,说不带点特殊情感还真说不通,不过饶是这样,祁靳于无奈感叹,也至少给他个有格调点的对象啊,自己和胡天杰搞一块跟没头脑和不高兴一样,都能说相声了! 想到这,小祁公子就憋得慌,胡乱往火里塞着木柴,火苗一下窜起老高,跟某人心中那把小火苗有得一拼。 掉下悬崖已经好多天了,这几天胡天杰早上跟着黄药死参透采花界的奥妙,晚上吃着祁靳于弄的烧烤大餐,小日子过得要多滋润有多滋润,胖了不少,这天他师父大发慈悲给他放了个小假,胡兄本想好好睡上它一天的,可他师父红着老脸偷瞄着他在那欲言又止的,吓得胡天杰一激灵。 正好这时候祁靳于又要去探路,胡兄屁颠颠跟着去了,黄药死目送二人远去的背影,脸上是欣慰的泪水,“加油小祁兄,老哥只能帮你到这了!” 34.荒林耍流氓 恶虎之渊被陡石峭壁所环绕,只东南方向有一片大树林子,是真的大,祁靳于曾经花了好几天从不同方位出发,最后都没能找到出口,倒是寻着一片湖,不过是由地下水渗透而成,捕鱼观光还行,要想顺着水流找到源头根本行不通。 两人就这么在林子里瞎转悠,小祁公子又开始了他的撒狗血之路,手握小刀逮住一棵树就在上面刻个字做记号,刚开始胡天杰还不明白,等他多刻几棵,胡兄悟了,瞬间内牛满面,顺着那几个字读过去刚好串成一句话——刀枪棍棒,王牌打手,借高利贷,一条龙服务,有意者请飞鸽传书到东域冥王府XX处,联系人:五好汉。 “……” 胡天杰那个黄果树大瀑布汗,卧槽,看来这贴小广告不是天朝特有的风俗,一直以来胡同志都误会自己的祖国了,真正的小广告之父竟然是小祁公子啊! 胡天杰揶揄他,“想不到你还是干传媒这一行的,做生意都做到这来了,以前怎么没听说过,要不你也借我点高利贷呗?” 祁靳于又逮着一棵树干子大刻特刻,“这是我父亲冥王发明的联络方法,如果真有人看到此而找到冥王府,我父亲自然就会知晓我的行踪,咱要是出不去等他老人家派人来也是条路。” “还是老前辈有人生觉悟啊!”胡天杰心里算算的,他告诉自己不能输,他可是灵王府冉冉升起的太阳,灵王府的明天就在他手上了,胡天杰不作多想,借过祁靳于的小刀,在另一棵树上刻下洋洋洒洒几个字——办证:13XXXXXXXXX。 祁靳于:“……” 胡天杰得意道:“看啥玩意儿啊,你有你的小广告,我有我的办证号,别以为就你家特有,我们灵王府也是很有想法滴。” 于是这一个小广告之父一个办证界巨头扫荡了途径的所有树木,生灵涂炭,造成了惨绝人寰的后果,严重影响了自然美观与生态平衡,在此笔者强求有关部分给予重罚,坚决维护世界的和平! 真要比起来,胡天杰绝逼没有祁靳于有意力,刻了没多少就走不动了,死活拖着要休息,祁靳于赖不住他磨,顺了他意。 这还是掉下悬崖这么久两人第一次独处,以前只要是一碰上不是斗嘴就是开打,这么一声不吭地排排坐还真有点不适应,古田里支支吾吾半天,凑到祁靳于面前来开口道,“你今天怎么没踹我?这忒不科学了!” 您瞧这倒霉催的贱东西,对他好点倒还不自在了,小祁公子利利索索踹了一脚带狠的。 胡天杰跳脚了,“妈蛋你真踹啊,你还真不客气啊你!” 祁靳于弯着笑眼,“你都这么热切期盼了,我要不达成你这么个小小心愿岂不是太无情了?” “热切期盼你姥姥!”胡天杰大吼着扑上去咬人,祁靳于挺会转移话题,躲开胡天杰把脸一变,忧心忡忡,“也不知道我们还要在这深渊里面待到何时,唉……” 这孙子长得唇红齿白,这么一脸明媚的忧伤还真能震碎不少非主流少女的芳心。胡天杰这么单纯可爱当然也被迷惑,叹了口气,配合道,“可不是么,咱都和他们失去联络这么久了,也不知没有我们在他们情况如何。” 祁靳于回答得特诚恳,“没有你在他们一定幸福快乐的生活着。” “……” 要说以前祁靳于说这话埋汰他胡天杰还可能没多少底气反驳,可今时不同往日,哥们也是拜师学艺的人了,手上怎么着也能耍上几个大招,胡天杰不屑一顾,“你这叫旧眼光看人,永远没有创新精神,我是谁?我现在可是黄药死大师的入室大弟子,区区小匪何足畏惧,只要他们敢来,我定叫他们满地菊花残!” 都这么说了,小祁公子还一脸高贵冷艳瞧不上的表情,胡同志火了,一撸袖子露出自个儿这么多天来的劳动成果,“看我这健硕挺拔的肱二头肌!” 再来个劲霸男装独家冠名提供的霸气POSE,“听听这翻涌的火热血脉,这是男人生命的呐喊啊!” 小祁公子的嘴是真够损的,“哟呵,这小猪膀子贼肉挺多的啊,多少钱一斤哪?” 胡天杰气急败坏,“瞎了你的狗眼,老子这可是熊一般的臂膀!” “狗熊的熊?” 胡同志彻底炸毛,挥舞着他的小猪膀子砸在祁靳于身上,嘴上还不忘挽回自己男子汉的宝贵尊严,“老子怎么说都是有功夫的人了,不许你再说我拖后腿,老子再怎么着都比苏学文有前途有未来有抱负!” 一提到苏大学士,祁靳于难得正色道,“你放心,苏学文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胡天杰愣住,看祁靳于这一脸正经,也不禁紧张起来,“难道说……他的真实身份是……人——妖——” 祁靳于:“……” “这太他妈恐怖了,比说你是人妖还震撼人!” “……”祁靳于决定不搭理他,继续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碰见他的时候么?面对岳狗子等人的包围,虽然他脚在不停发抖,可腰以上肩以下却是丝毫不动的……” “什么!这么说他是个……”胡天杰如临大敌,“患肩周炎的人妖了!” “……” 祁靳于扯过胡天杰就要给他来个断子绝孙过肩摔。胡天杰吊在人肩膀上直求饶,“我错了还不行么,我这不是看气氛太紧张了,想活跃活跃气氛嘛!” 祁靳于板着脸把他扔下来,整理衣衫道,“那我还得谢谢你的无私奉献了?” 胡天杰一脸正直,“不用谢,我的名字叫红领巾。” 结果被祁靳于狠瞪一眼,兄弟立马老实,“哎呀这真是大发现哪,既然五爷你都知道他身份不简单了,怎么还装不知道让他同我们一行?这不引狼入室么?” “我就是要看看他这么大费周章的跟在我们身边是何图谋。”本来下面还有话的,偏偏祁靳于到这就不说了,直着眼盯胡天杰,他们古代人都这德行,一句话得分四五段讲,还必须有人在旁边配合着一问一答,好彰显出他们的聪明才俊,胡天杰心里直翻白眼,“何图谋嘛?” 祁靳于这才开口,“目前还没发现。” 胡天杰都想上去掐他脖子了,“不知道你还要我问,你还我口水来!” 胡天杰总觉得最近祁狗反常得很,总是坐在那里一言不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整天神经叨叨的,胡天杰心里那点八卦精神都快满出来了,终于憋不下去了,“五爷,我有点话想和你说,不知当讲不当讲?” 祁靳于瞟他一眼,“有话直说,别在这跟我咬文嚼字。” “……” 你们古代人不都爱来这套嘛?妈的老子都配合你了,你配合下我要阳痿啊?! 胡天杰心中把祁靳于从头到脚骂了九九八十一个来回,才道,“我觉得你最近有点怪怪的,跟被鬼牵了魂一样,我说你不是摔下来的时候撞到头了吧?” “这不关你的事。” “我这不是关心你么。” 小祁公子有些意外,“你还会关心我?” 胡天杰特真诚,“那必须的啊,谁像我这么好心哪。” 祁靳于鼻哼哼两下,“你猜。” 我猜你奶奶个腿!胡弄小孩呢,胡天杰心里鄙视,他才不上这个当!想了一下猜到,“难道说你在我睡觉的时候……” 这话信息量太大了,话还没说完,小祁公子的心倒事先提了起来,难道说自己亲他被发现了?小祁公子面不改色,沉着气等他把话说完。 胡天杰脸上羞愤交加,一字一句如在拷问,“难道说你在我睡觉的时候…被我师父采了后花?!” 祁靳于:“……”快来位亲帮五爷挽下尊吧!! 见祁靳于被什么表示,胡天杰心中大为震惊,“师父那个禽兽,干得太好了!” 祁靳于:“……” “五爷你不必觉得羞愧,身为资深被爆者你的感受我能懂,怎么样你屁股还痛不痛?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祁公子脸都绿了,冲胡天杰招招手道,“你过来。” 胡天杰以为祁靳于真要他帮忙揉屁股,正摩拳擦掌呢,哪知姓祁的一下把他搂进怀里再往树干上一推,嘴对嘴亲了个严实。 两人一贴上小祁公子脑子里只来回闪着黄师父那句话——你的心百抓千挠,这就是爱啊! 我操你母亲,亲上瘾了你还!再一次接吻胡兄可比上回有经验得多,才花了五分钟就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真机灵! 胡天杰推开祁靳于,跳将而起,“你他妈干什么!” 祁靳于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抹着嘴悠悠道,“今天没吃大蒜啊!” “早知道老子就他妈该吃五斤大蒜熏死你个狗日的!”胡天杰扼腕。 小祁公子笑道,“那我就等你吃了五斤大蒜那天再来试试。” 试你家玛丽隔壁!胡天杰愤愤不平,举着龙爪手向他袭去,“孙子吃爷爷一记猴子偷桃!” 幸好祁靳于躲得快,要不然就鸡飞蛋打了。两人立马打作一团,胡天杰骑在祁靳于身上戳他眼睛,祁靳于也不含糊,直接挖他鼻孔,正是战况危急时分,突然有人插进来将他家分开来并大喝道,“你们俩快给我住手!” 出手的是个老大爷,看上去和黄药死差不多年龄,大爷手拿着一根大木棍凶狠狠的,“太猖狂了,你俩在我的管辖范围贴小广告就算了,还耍流氓,我都不好意思说你俩了,居然还敢给我打架斗殴,走,带我叫你们家长去!” 胡天杰骑在祁靳于身上,祁靳于挖着胡天杰的鼻孔,二人一起:“……” 黄药死独自在家等得心急如焚,也不知两人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好不容易等到他们回来,一看二位兄弟灰头土脸的样子,后面还跟了个臭老头,老头一看到他脸色大变,“是你!” 黄药死咬牙切齿,“是你!” 35.片警三大爷 现场局势十分紧张,胡天杰长这么大打架他见多了,俩老大爷打架还是头回见,那扛大木棍的一瞅就不是善茬,只见他面露凶光虎视眈眈地与他师父进行无声的对峙,黄药死也是难得严肃,可见此战必定难分伯仲,不来个你死我活都对不起光大群众!胡天杰和祁靳于都屏住呼吸,唯恐打扰到二位。 突然一阵狂风刮来,扛木棍的大爷大吼一声冲了过去,黄药死反应也快迎面对击,只见二人越来越近,终于到了互相对招的时刻了。扛木棍的大爷一个黑熊挥臂,黄药死对个大鹏展翅,两人牢牢地……拥抱在了一起。 “阿三!” “大黄!” 胡天杰脚一滑摔在祁靳于身上,这可是他自个投怀送抱的啊,和小祁公子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黄药死抱着那老头可劲捶,“你个臭驴蛋这么多年可苦死我了啊!!” 阿三大爷都快被捶吐血了,“快别说了,我找你也找得苦呐!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么多年来咱俩就这么在同一片天空下望着每日升起再落下的艳阳,痴痴等待着对方,造化弄人啊!”听这小话那矫情劲,大爷真改换个名字,叫四大爷是得了。 黄药死泪眼汪汪,“你个死鬼,你说好要来找我的,害老子在这里天天翘首期盼,都他妈快成望夫石了!” 起这阿三大爷就忍不住一声叹息,“都说了造化弄人啊,当初我赶到时你已经被仇人扔下悬崖去了,我伤心欲绝,连找了好几天也没找到下崖的路,最后实在没法了,我就着你掉下去的地方跳下来,我心想方位都差不多铁定不会错,哪知老子一跳下去,就他妈刮龙卷风了,最后一吹把我拍到峭壁上撞死了。” “啊!事实竟然如斯之惨不忍睹!” “可不是。”阿三继续道,“后来因为我对你的执念太深,魂魄出不了躯体,赶不上下一班去地府的车,怨念越来越深,最后成了妖,这里的领导看我可怜就分了任工作给我,这么多年来我就一直在你不远的地方做着片警的工作。” 胡天杰一听来了精神,黄药死还是头回听到这词儿,“啥片警啊?什么的干活?” “这有点深奥啊,我当时也纳闷呢,可领导是这么安排的呀,我们新领导据说是什么未来21世纪穿过来当公务员的,一上任就给这片区来了个大改造,说什么要与新时代接轨,还说在他们那有个工作就叫片警。”三大爷雄纠纠,“这一片区可都是我说了算,怎么样混得还行吧!” 又是一个盗用现在政策跑古代来装逼充原创的无耻之徒!胡兄心中不齿,但更多的是愤愤不平,凭什么凭什么?都是21世纪穿过来的大好青年,凭什么丫一穿过来就当公务员,老子你过来就翻山越岭比他妈上西天取经还艰苦!苍天呐大地呐,是哪位天使大姐给他安排的这坑爹设定啊! 黄药死听后幽怨道,“既然这一片都是你的管辖范围,那老子就住在你隔壁,这么多年你怎么都没有发现如此夺目的我?说你是不是不想见我!” “冤枉啊我,大黄你听我给你解释。”三大爷急了,“还不都是我们那领导定的说什么你在的这地儿全是烂石黄泥巴,没花花没草草,对旅游业和畜牧业起不到一丁点作用,所以当时就没参与划分,如果当初我哪怕来看那么一眼,也不至于此!唉……”说到最后都无语哏咽了。 黄药死不忍看他这么伤心难过,忙安慰道,“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也是混得风生水起,都有入室大弟子了。”接着给他介绍起胡天杰,“这是我的大弟子黄赌毒,毒儿快拜见你三大爷!” 什么毒儿!老子是人儿!!胡天杰这都要哭了,马马虎虎拜了一记,“三大爷好。” 阿三回以一礼,看着祁靳于道,“那这就一定是毒儿的亲亲师弟咯?” “不。”黄师父摆摆手,正色道,“他是毒儿的亲亲炮友。” “……” 胡天杰这么一大好青年怎么能够一见面就给人留下这么彪悍的印象,极力辩解:“绯闻!绝对的绯闻!我俩是纯洁的革命友谊,什么都没发生过!” 俩老头显然不信,胡同志急了拽着祁靳于衣领子质问,“是不是你小子在我师父面前胡说八道了!” 瞧这大帽子给盖的,小祁公子简直比窦娥大姐还冤。不过他到不在乎这么多,既然胡天杰都这么误会他了,公子也难得解释,抱着逗他一乐的态度,勾着嘴角阴笑道,“我不过是把事实说给他听而已。” 胡天杰磨牙发誓这次定要在他那贱面皮上啃出一大窟窿不可,“都别拦我啊,我跟你拼了!” 三大爷出来解围,“快别在我俩糟老头面前秀恩爱了,我知道你小子肯定是脸皮薄不好意思,都到我片区耍流氓了,还不好意思个球球啊!” 胡天杰百口莫辩,明明是姓祁的耍流氓,怎么临了变成他耍流氓了,他长得这么乖巧可爱能做出那没屁眼的事来嘛! 胡天杰还想说点什么,不过俩失散多年的好兄弟可没闲工夫听他瞎咧咧,阿三大爷当下决定带三位到自己管辖的片区内最好的关系去叙叙旧,“那可是真好吃,特别是那绝味鸭脖,嗯,鲜辣透爽,真够味!” 胡天杰:“……” 卧槽又是哪个穿越过来的擅自开绝味鸭脖狠心骗取单纯无知的异界百姓钱财啊!令人发指!胡天杰最痛恨这样的行为,当下决定等他出去了一定要开个九九鸭霸王和他抢生意,给他个血的教训! 阿三大爷十分恪尽职守,非常知道自己的工作能干点什么,应该干点什么,仗着职位所便大吃大喝,一样素的都不叫,全是荤的,鸭脖、鸭架、鸭爪、鸭肠、鸭屁股……整整一个全鸭宴,吃得大家放屁都带鸭屎味的。 大爷嘴都辣红了三圈,打着臭嗝劝黄药死,“大黄你就不要犹豫了,搬过来和我住,咱俩互相有个照应,我一年还有两个月公假,我们可以一起出去旅游,听说最近南海新来了几个人妖团,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看。” 胡天杰腆着脸,“也捎上我呗,让我也开开眼。” 黄师父冲他挤眼,“那必须的,我就知道你小子好这口,到时候咱还可以发明一套专门对付人妖的招式,那男人女人人妖就都齐全了,天下就是咱爷俩的了!” 阿三大爷明显不愿意,“不成,单位规定我只能带一个家属。” 胡天杰还想争取一下,却被祁靳于被拽了回来,附在他耳边道,“你怎么听话从不听重点呢?” 然后冲二老一拱手,道,“黄师父你们分别多年能再次相聚实在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这不禁让我想起我的朋友,我们这次掉下悬崖也与众朋友失去联络,实在担心得紧,一直寻求出口却无果,不知三大爷身为片警可知道点什么出去的道路?” “这……”他三大爷有点犹豫。 祁靳于笑道,“其实不知道也没关系的,我们在这生活也挺好,胡……黄赌毒和黄师父这么多天的相处感情也十分深厚了,黄师父恐怕也舍不得自己的徒儿罢。” 此时胡天杰和他师父抱在一起痛哭,“我们誓死不分开!” 三大爷一看这还得了,大手一挥,“这路当然有的,只我们工作人员知道,一般人我来不告诉,看在你炮友是大黄的徒弟份上,我便告诉你们吧。” 原来三大爷所说的特殊通道就在全林子里唯一的那片湖里,一般人掉到这恶虎之渊来只会想到往上走却没想到真正的出口在水底。 祁靳于给了胡天杰两天的时间和他师父依依惜别,终于在某个阳光明媚风高气爽的早上准备出发。 胡天杰哭得跟孟姜女似的,抱着黄药死不放手,“师父,没想到相聚的时刻竟是如此短暂,我舍不得你啊!” 他师父和他有得一拼,“我与你是一样一样的!” 又不是生离死别,至于么你俩。祁靳于和三大爷黑着脸将师徒俩分开,胡天杰半边身子都泡在水里了,还不忘喊,“师父你一定要等我啊,等我发达了我必定来接你回去过好日子!” 黄师父哭得更伤心了,“等你发达,我他妈坟头都开花了,呜呜呜……” 胡天杰:“……” 胡兄都不记得这是自己穿过来后第几次下水了,兄弟就纳了闷,怎么自己不是在水里荡就是在树林里逛,妈的他干脆改个名叫水木年华得了! 祁靳于带着胡天杰在水中前行,果然下到湖底便看见一个大溶洞,在蓝森森的水里显得格外恐怖,洞内光线更黑,只能摸索着往前游。 祁靳于在现世时就生在鱼水之乡,从小水性就好,这点水路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胡天杰他是个正宗旱鸭子,憋气都不会超过一分钟,现在水里泡了这么久,早憋不住气了,正在兄弟快翻白眼时,一张软绵绵冷冰冰的东西贴上自己的嘴巴,随后一丝丝气息往他嘴里灌,胡天杰终于好受了那么一点兄弟松活过来第一个想法就是——水中接吻啊!妈的敢不敢再多撒点狗血啊! 不管怎么说,小祁公子也算够意思,游一段路就给胡天杰哺一口气两人就这么一路游一路亲,终于出了溶洞,前方是久违的亮光,胡天杰兴奋地来个狗爬式,想往上游,可就在这时却感觉到身上体重一轻,祁靳于紧闭着眼全身无力地往水底沉去。 原来小祁公子一路给胡天杰哺气,又带着他一起游过来,累不说气还不够用了,弄到最后筋疲力尽大脑缺氧晕了过去。 胡天杰想下去救他,可转念一想自己都是个渣,救个蛋蛋啊,头顶就是一片光明,再说这小子以前还企图害死自己呢,想到这胡天杰把心一横游了上去。 【幻镜楼】 36.山林小二楼 终于呼吸到新鲜空气,胡天杰这心别提多激动了,眼泪哗哗往下掉,划动着四肢往岸边游去,随着水位越来越低,胡天杰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哭得越厉害了,感觉跟背了个千斤鼎在身上,腿都迈不开步子。 胡兄一抹脸,十分懊恼,“艾玛我真是遇得到你!”说罢猛吸口气,一头扎进水里。 幸好祁靳于溺水的地方离岸边挺近,要不然就胡天杰这狗爬功,估计够呛。 胡天狗一划一划地终于下到湖底,看到的景象却让他吓傻了——绿深深的水下面只堪堪几个大石头,而刚才还躺在那里的小祁公子竟然不见了! 胡兄怕自己定错方位,又往四周看了看,连水草都没有更别提一大活人了。胡天杰急了,怕五爷被水下的大石头挡住,又游到大石头后面去寻了一遍,还是没有。要不是水下气不够用兄弟估计得把整片湖都搜索完。 一上岸胡天杰就结结实实给了自己一嘴巴子,然后就开始哭天嚎地,他这是什么?他这是赤果果的忘恩负义!见死不救!贪生怕死!红杏出墙……这词不对! 胡天杰不死心,一咬牙又跳了下去。 结果连小祁公子的脚毛都没寻到,胡天杰是真心怕了,虽说平时缺德事没少干,可那都是不痛不痒的小事,这回都闹出人命了,这震撼力也太他妈空前绝后了。 胡天杰估摸着祁靳于大概是被水冲走了,哪也不敢去,怕万一大哥浮尸上来自己错过。就这么坐着等了一上午,别说浮尸了,水面动都没动过。 胡天杰哭得鼻涕眼泪一个没落,完了完了,五爷铁定是被龙王看上带回家给自个儿当女婿了! 人死不能复生,自己这么干等着小祁公子也爬不回来,还不如先找到大部队,寻到景瑶小姐的下落,完成五爷的遗愿,也算对死者表达自己的歉意和哀思了,这么想着胡天杰的罪恶感减轻了不少,打起精神继续赶路。 林子里温度低,胡天杰又刚从水里出来,风一吹阵阵寒意直忘背上窜,胡兄裹着湿衣服在心里想,要这时候五爷在该有多好啊,好歹能让他借自己外套一穿,五爷骂归骂,可铁定会乖乖脱下外套给他的。 仔细说起来,祁靳于对他真算不错的,虽然有时候嘴上毒得紧,可需要他帮忙的地方哥们一个没落下,就算刚开始想害他,可后来也还不是救了他不下几次。越想胡天杰就觉得自己越不是个东西,心里悔得要死,刚下去的那点罪恶感猛地都高成珠穆朗玛峰了,一大小伙这下都哭五六回了,胡天杰哭丧着悼念祁靳于,“五爷你放心,等我回去了我一定给你立块碑,慕志铭由我亲手来刻,我一定用正宗的王羲之手法给你写:纪念我最好的基友——靳于哥哥!” 正哭到情深处,忽听不远传来一声“希溜溜”的马嘶,胡天杰心里一惊,在这荒山深林里竟然有马叫,难道说—— 胡兄也顾不上伤心了,寻着声音找过去,最后找到一小二楼前,小二楼从外面看着不太旧,有一个高墙院门,门外就栓着一匹大马,马大哥后面就拖着一辆车,这不是皇家派过来的马车还是什么! 虽然只剩下一辆车,不过那也说明胡同志他终于找到组织了。胡天杰兴冲冲地往小二楼里跑。 大堂里空荡荡的,地上有一堆烧完的火,角落散放着断了腿的桌子椅子,估计是有人用来充柴火烧了。 胡天杰喊了一嗓子,“鲁兄!大学士!” 大房子里立马回音起来,鲁兄兄兄~大学士士士士~ 没人应胡天杰又喊道,“方姑娘斗鸡眼铁娘午作家皇家马夫哥!” 只听得回音在那里“哥哥哥哥哥哥”了半天,不知道还以为这大鹅养殖场呢。 胡天杰有点失望,看来他们是走了,不过这不马车还在外面栓着嘛,难道说出去了?胡兄不做它想,不管哪个情况他今天是在这里住定了,啊废话有房不住谁野外,自己他妈拍野战突击队呢! 这小二楼面积不太大,一楼就这么一间大堂,二楼四面都是房间,一面有四间,共十六个,看来以前是个客栈,每个房间摆饰都差不多,有桌有床有被子。 胡天杰还在其中一间的床上发现了鲁兄常背在身上的小布包,看来他们还真在此住过。 这鲁兄不愧是常年在外跑的,小布包里东西挺齐全,还有火折子,刚开始胡兄还为此担心,有句话叫什么来着——车到山前必有路,他这就是天生主角命啊,挡都挡不住! 就着大堂的破桌子烂椅子升起火,胡天杰坐在一旁举着俩桌腿子架开来烤衣服,肚子都饿得贴后背了,胡同志心中泛起无限苦楚,要是以前祁靳于早给他打兔子狍子鱼回来吃了,想到这胡天杰又想扇自己几耳光,他总算是看明白了,祁靳于没了他行,他没了祁靳于那还真是活不下去,首先这温饱问题都解决不了。瞧瞧自己干的这叫什么事,害人终害己吧! 晚上胡天杰就在二楼随便找了间睡,说实话荒郊野外的独自一人在这么个空屋子里住,就算是个爷们那也得心里发怵,幸好有煤油灯,胡天杰把屋子里能到的煤油灯全给搜刮了,满满放了一桌子。 胡兄看着那一闪一闪的火苗,心中暗道,情况特殊,自己身为一个年轻有为天生主角命的成功穿越企业家,可万万不能掉以轻心,今天晚上怎么着都要提起万分精神来应付。 一想完胡天杰就倒头睡得轰轰烈烈。 …… 睡到半夜总觉得阴风阵阵,不光如此还老听见支支吾吾的说话声,也不知说的是哪国语言,没一句能听懂的,胡天杰醒过来一听还以为是鲁兄他们回来了,顺手端了盏煤油灯冲出房外,听这声音是从隔壁屋传来的。 一瞅胡天杰就知道这丫读书时候没好好背过《中小学生行为规范十大守则》,进人屋也不知道先敲门,大手一推就跑了进去。 门一开,说话声音戛然而止,静悄悄的屋子里和第一次看它的时候一模一样,哪还有什么人啊,胡天杰正纳闷,突然背后一阵风带过,胡兄回过头去,一个人影从他背后飞速闪过,吓得他脚一软差点没摔地上。 正在这时,那说话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是斜对面的房间,胡兄壮着胆子过去推门一看,果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话声没一会儿又从对面屋传来。 你说这不存心吓唬小孩么,胡天杰都语无伦次了,给自己壮胆道,“哪路的妖怪快给我出来,老子是如来佛观世音齐天大圣红孩儿转世,见到本尊还不速速避退!” 不说还好,一说完还他妈又加了什么东西“梆梆”撞到墙上的声音。胡天杰彻底崩溃了,煤油灯一扔,撒腿逃回自己睡的那屋,抖开被子把自己从头到尾盖得严严实实。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的声响也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胡天杰这小心脏也稍微冷静了点,这么躲在被子里不知外面事也够折磨人的,胡兄支着耳朵听了一会,确定没啥动静了,这才偷偷露了只眼睛往外探,月光下的房间里什么也没有,一切平和得很。胡兄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口气还没松完呢,一下又提了上来,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自己可是点了一桌子的煤油灯,可这会儿…… 桌子上什么也没有!他敢肯定自己绝对没有走错房间!! 一股巨大的恐惧感袭来,这小二楼绝对有不干净的东西,胡天杰不敢多待,推开门冲下楼去。刚下了几步,迎头撞上个硬梆挷的东西,胡兄看都不敢看一眼,跪下来求饶道,“好汉,不是,好鬼饶命呐,我不是有意跑你家来的,我早上刚从水里爬出来,脑子进水了才进到你家来的,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请放我一马吧!”只差没磕几个响头了。 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听见回应,胡天杰试探着又喊了声,“好鬼大人?” 人家还是没搭理他,胡兄沉不住气了,跪久了他膝盖疼,于是大起胆把头一抬,直接吓瘫了。 只见幽深的月光下,小祁公子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一双细长眼看不出任何感情。 胡天杰顿时热泪盈眶,扑过去抱着祁靳于就哭,“我的五爷啊,总算是让我又见到你了,快救命呐!” 五爷就这么任他抱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动手推开他,,胡天杰也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往下一瞅,木板楼梯上渗了一滩水,而祁靳于身上也冰得让人一哆嗦。 胡天杰这才想起姓祁的不是都被龙王带走当女婿了么,艾玛这会好回来肯定是还记恨着自己见死不救报仇来的! 真他妈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胡天杰正想推开祁靳于转身逃跑,不料后者张开双臂将他牢牢禁锢在怀中。 37.五爷别黑化 胡天杰暗道不妙,奋力挣扎,奈何人家抱得忒牢实,连抓带挠硬是没松开分毫,胡同志急了,双手往人屁股瓣上一扒拉,心道:杰哥我今天就给你丫来个猴子掰仙桃! 这回海龙王他大女婿总算有反应了,一转身躲过胡天杰的掰桃爪,给他来了个公主抱,抬脚咣咣跑上楼,然后到走廊上停住,胳膊伸出围栏外,手一松便把胡天杰给扔了下去。 下手有多狠就知道小祁公子对胡天杰的怨念有多深。 幸好胡兄跟着黄药死练了这么多天,不然要搁平时,这一扔兄弟就可以直接领三级残废证了。胡天杰在地上滚了几圈,顾不上身上的疼,连滚带爬地朝大门逃去。 小祁公子又岂能让他得逞,一下跳到他面前来,反手将大门关上。 胡天杰就知道老天爷存心和他过不去,平时不见他老人家,偏这个时候来凑热闹,噼里啪啦打了好几个闪电,忽暗忽明中,祁靳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显得阴气深深。 胡天杰这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转身就要跑结果被祁靳于大手一挥翻转过来,然后把他给推倒在地,蹲到其身边来毫不留情地一把掐住他脖子。 小祁公子这回是动真格啊,胡天杰没一会儿就感到无法呼吸起来,脖子跟快要被折断似的难受,大脑袋开始充血,也不知是憋的还是急的,反正看到祁靳于这么想自己死,胡兄心里就难受得要命,哇哇哭了起来,他这么一哭,冷面判官终于走了点表示,稍稍松开手,恶狠狠道,“别想用这招博取同情。” 胡天杰哪听他的话,人家正伤心着呢,一边哭一边喊,“五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杀我,你是好人!我也是好人!” “呵。”祁靳于冷冷笑道,“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好人?” 胡天杰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说起这我就又想哭了,我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脑子进水秀逗了,你对我这么好我竟然这么对你,我这是忘恩负义,以怨抱德,生儿子没屁眼!你一要相信我真的在忏悔我自己啊!” “是么?”祁靳于揶揄他,“我看你睡得倒是挺香的。” “我那是化悲痛为力量,养精蓄锐好完成你的遗愿!”胡天杰真诚万分,“你铁定不知道我当初下水找了你多少次,把我上辈子的全给补齐了,都是那龙王缺心眼把你抓去当女婿了!你知道我哭得多伤心嘛?!今天一上午我就坐在那岸边,边哭边等你,那场面又虐心又虐身呐!” 祁靳于嗤之以鼻,不用胡天杰再说一遍,所有的他都知道,当时在水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脑抽了想出这么一招,来试探试探姓胡的,这不试探还好,一试探倒是让小祁公子两辈子来第一次尝到了什么叫失望,那心啊就跟压了秤砣一般难受得可以,你说大千世界自己怎么就偏偏喜欢上这么个缺德玩意儿! 祁靳于当时的想法就是游上岸去把胡天杰给吊在树上打,可小祁公子刚上去,胡天杰又“扑通”跳了下去,上来后就开始坐在岸边又是扇耳光又是大哭的,胡兄这么一飚泪水,小祁公子心里那点失落感倒是轻了许多不过他也不打算去安慰姓胡的,他就爱看胡天杰这流眼泪挂鼻涕的丑样子。 然后祁靳于这变态就一路跟到这小二楼,看到胡天杰还能没心没肺睡得欢,祁大别扭这小心眼又活泛起来。这不刚好胡天杰把他当鬼来了,他也不介意索一回命。 祁靳于继续压着音阶道,“哭顶什么用?你见死不救那是铁的证据。”说着手上微微加了点劲。 胡天杰哭得更厉害了,求饶起来,“我知道我所犯的事情那都不是人干的!如果您不嫌弃我的话,我愿意给您当牛做马,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站着我绝不坐着,您让我坐着我绝不躺着,您让我……” “够了,别跟我在这耍嘴皮子。”祁靳于转而把手在胡天杰脸上拍了几下,靠向他,望着对方的眼睛道,“这可是你说的。” 胡天杰盯着那黑暗里映着些光的眼睛点头如捣蒜。 突然这时,楼上传来“咣当”一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摔在了木板楼上,祁靳于放开胡天杰往楼上跑,胡天杰爬起来往门外跑。 小祁公子把刀柄往楼梯扶手上敲了一声脆的,轻忽忽道,“胡兄这是看错路了吧?” “……” 胡天杰跑到一半转了个弯跟着上楼,嘿嘿笑道,“可不是咋的,天太黑我视弱,看不太清。” 祁靳于没功夫和他计较,顺着声音寻到房间外,推开房门,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熏得胡天杰一阵干呕。 祁靳于瞟他一眼,“镇定点,这和你的嘴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了!” “……” 胡天杰在心中呐喊:我和你拼了! 一道闪电打过,将室内照亮,惨白的光线下,一个人正吊在房梁上,双目圆瞪,大舌头一直伸到下巴处,在电闪雷鸣中盯着他俩。 这他妈是要闹哪样!又是死鬼又是死人的,让他这么个鲜活的少年郎情何以堪呐!!胡天杰悲从中来突然很想哭。 祁靳于把那死人给弄下来,对胡天杰道,“去给我找盏灯来。” 胡天杰贴着墙壁,战战兢兢,“五……五爷,我能问你个问题不?” “说。” “你是人还是鬼?” 祁靳于活动着手关节问道,“你希望我是人还是鬼?”骨头声响得分明。 胡天杰立正站好表白忠心,“不管你是人是鬼,你永远是我心目中的男神!”说完麻溜溜去拿煤油灯,献宝似的程到五爷手上。 那尸体看起来死了好几天,已经发臭,几只尸虫正从他的口鼻爬出来。 胡天杰大惊,“这不可能,我来时可是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的,不可能这大一活人我没望着!” “这楼有古怪!”祁靳于站起来,拉过胡天杰的手拖着他往楼下跑,二人跑过大门跑过院子,以最快的速度出了院门。 胡天杰气都没来得及喘口,惊道,“这他妈整的哪出?!” ——矗立在两人面前的正是他们刚跑出来的小二楼,而可他们明明跑了出来,而身后却是孤零零的院门,门外是大片树林。 没走出去?祁靳于不死心,转身拉着胡天杰又从走过院门,一抬头还是那栋小二楼,而回过头去看,外面依然是大片的树林! 胡天杰道,“我们从围墙翻出去看看。”结果还是一样。 两人就像被困在一个异度空间一样,好似四周全是一模一样的建筑,不管从何处走最后都会回来,像有人把时空给扭转了过来,在他们每一次想试图离开这里时又走回来。 祁靳于叹了口气,语气半轻松半严肃,“看来,我俩以后就得在这小二楼过一辈子了。” 38.爱之初体验 这吊死鬼都整出来了,还有哪个缺心眼的能在这破房子里幸福美满的生活下去?心也太大了!胡天杰听得窝火,只恨不得给祁靳于吐上几口大槽,奈何小祁公子刚才那一掐还记忆犹新,大丈夫能屈能伸,兄弟不得不屈服,迎合道,“五爷这话真是激起了我的无限憧憬,想想那画面……你耕田来你织布,你挑水来你浇园~实在是太美好了!” 祁靳于斜视他,“我都干了你干什么?” “我就在后面给您加油打气!”胡天杰一脸娇羞,“干巴爹~一古一古干巴爹~~” 祁靳于:“……” 不管怎么说,两人今晚是甭想出去了,胡天杰有了一次惨痛的经历,说什么也不肯一个人睡,死皮赖脸缠着祁靳于要和他睡一床,这正中五爷下怀,他巴不得呢,不过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小损样,“既然胡兄你都这么诚心诚意的请求我了,我不答应你就显得我太冷血,那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吧。” 于是乎,这对狗男男第数不清多少次的同床共枕,说实在的俩大男人睡这一张床委实太小,胡天杰又是睡外面,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下去,只好紧贴着祁靳于,这本来就是件多么纯洁健康的画面啊,可惜胡兄身边的这位是个基佬,死变态不知道觊觎他的屁股多少时日了,胡天杰这么一贴过来,小祁公子只觉得瞬间心火烧,如脱僵的疯马直冲下腹。 胡天杰的蛋蛋还不偏不倚正好就贴在五爷大腿处,丫前半夜睡多了,这会儿精神得很,一个劲的找祁靳于说话,“五爷五爷,你说咱啥时候能出去啊?” 那热气一点点打在人耳边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祁靳于没好气,“我怎么知道?我和这鬼楼的主人是亲戚?要不要我写信过去帮你问问?” 胡天杰一个不注意,嘴又开始犯贱,“写信就不用了,你直接喊两嗓子吧!” 祁靳于支着脑袋审视他,“你小子是不是皮又痒了,用不用我帮你挠挠?” 胡天杰立马开口,“我嘴贱我嘴贱,我自己挠不劳您费心。” 祁靳于舒展四肢躺下,对胡天杰道,“你今天说要给我当牛做马的话是我没听错吧?” “那哪能听错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等的就是这句话,祁靳于悠哉悠哉地吩咐,“先给我按摩摧摧腿。” “得嘞!”胡天杰一打挺爬起来,抱过祁靳于的大腿就开始一阵捶,那殷勤劲连祁靳于逗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转性了。 哪知胡兄捶了没几下就瘫倒在床上,唉声叹气,“哎哟,不行了不行了,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身子虚,我这手脚都使不大上力。” 祁靳于轻笑一声,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老实听他,于是道,“手脚使不上力也没关系,那就换嘴吧。” 胡天杰觉得不妙,这话太十八禁,“那要用嘴干啥啊?” 小祁公子挑眼看他,“让我亲口。” 就知道没好事!胡天杰一下又坐起来,“大哥你不是吧,亲上瘾了你还,我说你不会看上我了吧!” 祁靳于没正面回答他,只道,“哼,这点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做到,还好意思说以后我让你往东你就绝不往西,实在是让人怀疑啊!” “这能一起比么?” “好了,你不用说了。”祁靳于打断他,“这本来只是对你的考验,你连这么一点考验都不能通过,也难怪你会在水下对我见死不救了。” 祁靳于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看得胡天杰又急又气,心里好不容易摆脱了点愧疚,这会又被提出来,胡兄脑袋一热,豁出去了,“不就是亲口么赶紧赶紧!” 小祁公子诡计得逞,还不忘装出一副谦谦君子样,对胡天杰礼貌一供手,“有劳胡兄了。” 胡天杰心里在滴泪,劳死我了都! 胡天杰也不记得这是两人第几次接吻了,照理说应该早习惯了,可不知怎么的,这次的感觉就是和以前的每一次都不一样,刚亲上那心就开始猛跳,那种滋味真是说不出来的奇怪,酥酥麻麻的像有小蚂蚁爬过。 兄弟都销魂成这样了,姓祁的还嫌不够猛烈伸出舌头到人嘴里,土匪似的扫荡着胡天杰的牙床。 卧槽!竟然都用上舌头了!胡天杰一下燃了,脑子也烧成了灰,什么都想不到就只记得自己把祁靳于给扑倒在床。 当祁靳于把他反压在身下时,胡同志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叫你丫见死不救吧,这下好,得用菊花来表明真心,还有谁有他堕落啊!! 这俩人一缠上就亲得难舍难分,你舌头伸到我嘴里,我嘴巴吸着你舌头,胡天杰哈喇子流了一下巴,这时候小祁公子也不嫌脏了,跟碰见什么山珍海味似的,一路顺着舔了下去,拿虎牙咬他脖子上的肉,这还没完,下面的动作更不要脸,祁靳于分开胡天杰的双腿,双手在大腿内侧隔着裤子捏来捏去,膝盖一个劲儿的磨蹭他的那根,弄得胡兄面红耳赤,双腿不自觉地夹住祁靳于的腰,抬着屁股去贴五爷的下面。 祁靳于也不含糊,下身一沉,把胡天杰牢牢压住,使劲摩擦他的下体。 胡天杰那里早站半天军姿了,和祁靳于这么一碰上,没摩几下便缴械投降,祁靳于隔着裤子摸到他那一片潮湿,调笑道,“我说你也太快了吧,是有点虚。” 胡天杰无地自容,正想找点词要扞卫男子汉的尊严,祁靳于却又把他的嘴给堵上了。 外面还电闪雷鸣着,屋里的两人干得也是轰轰烈烈。胡天杰都不知道自己衣服是什么时候被扒光的,接着闪电仰视祁靳于的脸,胡兄就是一阵莫名的心悸,感觉跟那次戏台上的接吻是一样一样的,他能清晰的感觉到祁靳于的手指在他的屁股那里揉揉按按,接着一下插了进去,疼得兄弟忍不住狼嚎,祁靳于低头舔着他的耳垂轻轻道,“忍着。” 这他妈不是为难人么,你忍一个给我看看,胡天杰难受得直躲,祁靳于耐着性子给他扩充了好一会,脱裤子换上真家伙,那蘑菇头在菊花上试探了几下,眼看就要往里戳,胡兄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就在这难得一插快要成功之时,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人冲了进来,“妖精哪里逃,我看到你了!” 那人手上拿着根火把,一看到床上光溜溜的二位,老脸一红,捂着眼跑出去,还不忘带上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胡天杰和祁靳于楞了半秒,猛然醒悟——鲁意发! 祁靳于赶忙披上外套追出去,胡天杰这床跟着我结果被五爷瞪回去,“穿上衣服外出来。” 胡兄一看自己的妈蛋真够光的彻底啊! 待胡兄套好衣服裤子出去时,小祁公子已经往回走了,脸上表情严肃。 “怎么了?”胡天杰问。 “鲁兄不见了。” 我靠,是要闹哪样! “都找过了吗?” “每个房间都找过了,而且……”祁靳于顿了顿,“刚开始我们发现那个吊死的尸体也不见了。” 你说这不是存心吓唬人么?刚才在床上那点热气全没了,胡天杰只觉得丝丝凉意直往脖子上爬,小胡兄一溜烟冲到祁靳于身后躲着,“哎呀,这外面待得我直起鸡皮疙瘩,咱先回屋,什么事等天亮了再说。” 祁靳于颇有点遗憾地看了胡天杰一眼,然后跟着他回了房。 这回两人纯盖被睡觉,没再继续那不要脸的事。 对于昨晚自己为何会失控做这等事,胡兄的看法是,俩大老爷们清心寡欲这么久了,偶尔一触碰还是要命的,此次事件的总结就是——男人还是应该一周一撸的,要不然憋太久了就会像他这样,来个男的就他妈硬了,太丢广大直男的脸了! 胡天杰这就是典型的耍完流氓赖姑娘的主,不过小祁公子倒不是顶在意,经过昨天他也弄清了点事,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出了这楼,剩下的事以后再谈。 昨天还恩恩爱爱的,一大早起来小祁公子就翻脸不认人了,指使着胡天杰又是跨门又是翻墙的,差点让他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去,折腾了胡兄一早上,结果还是没走出去。 胡天杰这都累成狗了,加上没东西吃,说话都没力气,本来昨天还在想有祁靳于在可以有东西吃呢,谁想到跑来这操蛋的屋子,你看就一晚上,吓得他半死不说还差点没让他破菊,累了一宿早上起来还给人当孙子使唤,想想都觉得委屈。 胡天杰鼻头一酸,自己跑到一边墙角去玩蛋蛋的忧桑,祁靳于叫他他就翻白眼狠他。 正伤心着,突然听到楼上传来纷乱的走路声,胡天杰刚一抬头,只见一个人从楼上摔了下来,就落在他面前。七窍全是血,眼眶空洞洞的没有眼球,几只尸虫正从里面钻出来,向胡天杰爬去。 39.楼中遇故人 区区几只小爬虫根本没什么杀伤力,可谁叫人家出身不低,背景那是杠杠的,那脑干破裂的尸体就这么直勾勾盯着胡天杰,震慑力是非常大滴,胡兄哪敢欺负他儿子,吓得愣在那里,脚直打哆嗦,眼看着那几只尸虫都快爬上脚面了,胡天杰哭着叫起来,“五爷呐!” 这一句真比唐三藏的紧箍咒都管用,五爷二话没说秒秒钟冲了上来,一脚下去,全灭。 踩虫子不比踩人脚,这可是技术活,成功的第一步就是你得有个杀虫剂,当然因为背景原因,还没有哪个穿越者是带着杀虫剂过来的,所以异界还没发行,这招行不通,你说用脚踩吧,那也要讲究个度儿,五爷这心眼叫缺的,一脚下去踩得那个紧密贴合无缝隙啊。 胡天杰看着他移开的脚下那一滩肠子大翔心里直作恶,也不管人家刚才是不是救过自己,翻脸不认人,捂着鼻子躲开,“哎呀,你也太不讲究个人卫生了,你瞅瞅你哪一脚的汤汤水水!” 就没这么忘恩负义的人,祁靳于都习惯了,收脚在跳下来的那哥们身上来回擦了几把,扯着嘴调笑道,“多谢胡兄关心,要不今天晚上你帮我擦擦?” 那话再配上那表情真是十足的银.荡,胡天杰一下想到昨晚自个那不要脸的劲儿,身上一寒,扯起袖子往祁靳于脚上凑,“咱俩谁跟谁,何必等到晚上,我现在就帮你擦。” 小祁公子把脚一抬,道,“也对,晚上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哎呀我操你个死人妖娘娘腔基佬!感情你都计划好了!胡天杰站起来转身就跑,结果刚跑出没两步,突然楼上又传来纷乱的脚步声,这声音熟啊,照着刚才的剧情发展下去,接下来就又该掉一个兄弟下来了,胡天杰和他的娘娘腔死基佬屏息等待着。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有一人嚷了起来,“老娘一不注意你小子就来这套,能不能消停会!” 这声音洪亮高阔底气足,除了霸气外露五大三粗的演艺界高层独立女士之楷模的铁娘外,全异界再找不到第二个人。 铁娘看到他俩也是一愣,然后就开始大着嗓门抱怨,“哎呀你俩怎么也跑进来凑热闹嘛,我都还指望着你们救我们出去,这下好,全灭了!这戏没法演了!” 刚开始两人还对铁娘的真实度抱有怀疑,听了这话就毫无疑问了,胡天杰气的,“都什么时候了,你咋还想着赚钱呐?” 还是五爷靠谱,直奔主题,“铁娘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和谁?都发生了些什么?这楼怎么回事?” “不愧是企业家,说话一步到位太有范了,深得我心!”铁娘拍着胸道,“说起来我这小心脏呐就彭彭跳,当时咱不是被围攻了嘛,被抓的被抓,走散的走散,最后剩下的就我、午夏、狗子、方姑娘还有鲁兄和那书生,我辛辛苦苦培养的人全没了!”说到撕心裂肺处只差没把胸给拍肿了。 小祁公子一点都不知道安慰安慰人家铁娘的脆弱心灵,继续问道,“然后?” 铁娘唉声叹气,道,“刚开始进来的时候我们还挺高兴的,又有房间又有床的,当晚就在这睡下了,我和午夏一间,睡到半夜的时候我就老感觉有人在看着我,老娘一睁眼就看这货在我床边,死鬼肯定是贪图我的美色想对我做那种丧心病狂的事,幸好被我发现了,等我追出去,就看见他跳楼了。 “唉呀妈的,当时把我给吓的,我匆匆跑回房间,结果发现,午夏不见了!之后我有去了其他几个人的房间,全都不在,最他妈恐怖的是,等天亮的时候,这跳楼的也不知去向了!” 胡天杰用嘴努努地上那位,“听你的话,这兄弟还不是第一次跳咯?” “当然不是。”铁娘不耐烦地踢尸体计较,道,“赶紧起来,老子一不注意你就跳,这一天都跳八回了!” 听了这话胡天杰和祁靳于还在纳闷,就见那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尸体眼珠子一转,唰一下站起来,吓人好大一跳,胡天杰人都跳到五爷身上去了,“这……这他妈是要闹哪样!” 铁娘安慰他,“胡导你莫怕,刚开始我也吓了一跳,赶紧给人道歉。” 那跳楼的恭恭敬敬地给二人鞠了一躬。 “……” 胡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搞毛啊这?” 跳楼的听了手舞足蹈啊吧起来,铁娘把他给赶过去,“行了,你个死哑巴,啊吧啊吧半天谁听得懂啊,我来给她们解释就行了。”铁娘给两人介绍到,“这死鬼叫小跳跳,是这小二楼的工作人员,这楼里还有个上吊的小吊吊,和撞墙的大撞撞,他们全是被困在这里的孤魂,有人把他们囚禁在这里,让他们帮着做事,勾更多人的魂。” 胡天杰听得汗颜,祁靳于想了一会道,“我们刚来的时候就遇到个上吊的,不过后来不见了。” 小跳又舞了半天,然后铁娘一点头开始翻译,“那就是小吊吊了,他们工作不容易,合同上面规定他们的全天工作,不照办的话就要惹官司,以后都不能投胎了,这楼被他们老板设了阵法,看着是这么个大小,但空间是错乱的,也就是说其实我们所有人都在这栋楼里面,只是大家所处的时间空间不同,也许我们现在看到的是白天,而其他人也许是下午或晚上。” 胡天杰一惊,“卧槽,吊爆了,这种起点男主角的既视感实在太邪魅狷狂了!” 祁靳于白他一眼,道,“那咱们还算有缘的了,刚好走到一个时间上。” “可不是么,还多亏了小跳跳。” 祁靳于看他俩一眼,“我看你和这小跳关系还算不错,这么多天你都不问问他有什么方法能走出去?” “哎呦可别说了。”铁娘撇下嘴,“老娘光理解他的盲语都学了好几天,今天刚好问他怎么能走出去,死鬼说签约合同有规定不能泄露公司信息,要不然老板会把他的灵魂直接吃了。” 小祁公子环顾了下小二楼,道,“他不肯说,我们也不强求他,既然都知道了是阵法说致,只要我们找到阵眼便一定能出去。” “行不通!”胡天杰大力反对,“那咱要是找不到可咋整?我觉得我们还是对小跳跳严刑考打一番比较靠谱。” 小跳一听拔腿就跑,胡天杰在后面喊,“他五爷,快追!” 小祁公子踹他一脚,“滚,指挥的挺起劲啊你。” 小跳跳同志跑到楼上打开一扇门正想逃进去,却不想一个东西迎面向他飞来,冲力太大,跳跳没稳住直接摔下楼去,那房间内过了好一会才有了动静。 尘土飞扬中,苏学文缓缓从里面走来,手上打横抱着鲁意发,可能是事先听过祁靳于说过,胡天杰看到苏学文就觉得他不对劲,一股阴谋家的味道。 大学士看到楼下的几位,刚才还沉静的脸一下子又变得苦逼起来,眉毛纠结成一块,畏畏缩缩起来,“哎呀,可算是找到你们了,胡兄快过来帮把手,鲁兄和那吊死鬼奋战太久晕了,我实在抱不动了!” 哎呦,我说兄弟你就别演了成不?都他妈暴露了!胡天杰想戳穿他,结果被祁靳于拦回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笑道,“他这身板只能帮倒忙,我来吧。” 说着上楼帮忙,胡天杰不自觉就担心起来,五爷这不就是羊入虎口么,还不知道苏学文有什么坏心眼,胡兄紧张得瞪大眼睛盯苏学文,以防他有什么小动作。 就在祁靳于要接过鲁意发时,刚才被飞出来的吊死鬼醒了,咿咿呀呀给小跳跳一阵比划,也不知说了什么,但是铁娘一惊,大喊道,“五爷小心,那小子撒谎了!” 说时迟那时快,苏学文拔出鲁意发的佩刀,向祁靳于刺去,五爷手上抱着鲁意发,双手来不及腾出来,就这么晚了一秒,手臂挨了一刀。 把胡天杰给气得,跟砍到自己身上似的,哇哇叫着冲上去助阵。 刚上去还没站稳呢,被大学士一飞脚给踹了下去,留下二人在楼上鏖战,五爷早把鲁兄给扔了出去,拔刀抵抗。 虽然苏学文偷袭成功,不过所幸伤口不深,再加上五爷功力远远在他之上,没过几招便看出了胜负。 胡天杰在一边给他加油助威,一边计划着等五爷拿下大学屎自己非得还上几大飞脚不可。不想苏学文突然发狠力,冲向祁靳于,跟他一起跌到了身后的房间内。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等胡天杰他们再跑上楼时,房间里已经没人了。 铁娘总结,“看来两人已经进入另一个空间去了。” 胡天杰一声不吭走到鲁意发面前,然后掐起他脖子就狠摇,“嗷!你还我五爷!!” 40.幻境楼真相 鲁意发自醒过来后就觉得哪里不对劲,这背后吧老渗得慌,一回过头去,就见胡天杰在不远处一脸幽怨地看着他,看到胡天杰鲁兄倒是挺兴奋,还冲人家打招呼:“嗨,五姨太我在这!” 你爷爷的!胡天杰就跟被狗咬了屁股一样窜起来,张牙舞爪的就要冲过去,铁娘和小跳跳赶紧的拉架,现场乱成一团,鲁兄纳了闷,看了这局势半天才一拍脑门道,“哎呀,我知道你爱五爷爱的疯狂火热,我就叫了你一句五姨太就把你兴奋成这样,你看你都乐得哭了。” 胡天杰无语问苍天,连铁娘都看不下去了,把鲁兄给到一边责备道,“我说大兄弟你是真傻还是装呆啊?你把胡导家老公给弄没了,人家现在正‘五字恐惧症’发作呢,你还偏偏在人家面前绕口令样的来回念,你这不存心的么?” 鲁意发听后大吃一惊,结巴道,“五五五…五五爷被我弄没了?!” 卧槽!尼玛说鲁意发不是存心的绝逼是他妈操蛋,一个五字吊嗓子似的哀转迂回,这是不玩坏胡天杰誓不罢休的节奏啊! 胡天杰这都快气急攻心吐血身亡了,幸亏人小跳跳是个好鬼同志,用手语安慰胡天杰——哥们你别伤心了,人哪要学会转移注意力,这么着,哥哥带你去跳楼玩玩? 铁娘飞过来一脚,“滚你妈,要摔死了胡导等五爷回来你就等着跳一辈子楼吧!” 看来这里就数铁娘一个人最正常了,老姑妈这是肩负重任呐!铁娘叹气道,“都别做声了,咱把这事给捋一捋,鲁兄你说,你怎么就昏倒了的?” 鲁兄一拍大腿,“哎呀呀我这差点都忘记了,快跑啊大家,那苏大学士是个大反派,妈的趁老子不注意把我给搞晕了都!” 小跳跳和小吊吊捂着脸,铁娘羞答答道,“艾玛苏大学士好威武,竟然把你搞晕了都!” “……”这哪跟哪啊!鲁意发气得竖起眉毛,“妈的,别拿你们的龌龊心思污染我这纯洁无暇的心灵世界!老子的意思是是他把我给打晕了!” 铁娘赞叹,“先打晕了再搞,想不到鲁兄你们还喜欢这招!实在太有情趣了!”跳跳和吊吊拍手叫好。 胡天杰大骂,“你们俩不要脸的壮士和人妖死西皮,肯定是嫉妒我和五爷的完美组合想拆散我们,实在是天理不容丧心病狂,你快还我五爷来!” 胡兄刚学成归来,抄出抓奶手直冲鲁意发,鲁兄捂着胸忙往后退,“五姨太啊,你看清楚,是我鲁意发,我不是你五爷!” 啊废话就你这怂样还妄想当我玉树临风的五爷,你你你可长点心吧!胡天杰不抛弃不放弃,追着鲁兄满屋子跑,铁娘顾得了东顾不了西,累感不爱,拉着小跳跳随便找一房间走,“哥你行行好,快带我走吧!” 话分两头,说祁五爷和苏学文在另一个空间打得不可开交,苏学文对这屋子的构造走向十分清楚,一会儿从窗户消失,一会儿又从大门跑进来,跟逛自家院门似的,不过倒是能看出来苏学文并没有和其正面交锋的意思,祁靳于也看出了这点事,把大刀收回刀鞘里,沉声道,“要打还是要挨直说,躲躲藏藏的有什么意思?” 这话出去大学士终于消停了,过了不一会,才从外面的窗户跳进来,和小祁公子保持一段距离,对他抱拳道,“十分抱歉,刚才实在是情势所逼才出此下策的。” 祁靳于睨着他,“什么情况还劳烦你苏大学士拔刀相向啊?” 苏学文被挤兑得挂不住脸,扯着嘴角道,“我想五爷你早就发觉我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实不相瞒,能和大家相识确实是巧合,正好我们的目标都是失落城,我才隐瞒身份与你们同行的,但请你放心,我对你们绝无恶意。” 祁靳于冷笑,“那我还要谢谢你搁到现在才对我出手吗?” “这个我正要说,以前我听失落城的朋友提起过,这楼聊幻境楼,相传是盘古时期黔南的苗族最常见的建筑,为防黔西的部落闯入,他们利用磁场改变空间,使人迷失方向如身处幻境一般,并且我还发现这楼里有什么特殊的妖物能随意幻化成不同人的模样,趁其不备对熟人出手迫害,当时我正是看到一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对鲁兄下手,才发觉到这点。” 小祁公子当然不信,“小谎话说出来一溜一溜的。” 苏学文也急了,“在下这番话绝无半点捏造,当时之所以会对你出手,主要是为了试看你们当中有没有人是那妖物所变的。” 祁靳于沉静道,“我凭什么信你?” “就凭我昨晚看到你和胡兄在做那啥事,我既没有偷看还把冲进来的鲁兄给带走了。” “……”祁靳于一脸严肃,“说吧,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苏学文:“……”这翻脸也翻得忒快点了吧!大学士调整好状态才道,“因为时常和失落城这边有联系,所以我对这边的风土人情都有所了解,此幻境楼以前有听过这边的朋友提起过。 “但凡是盘古时期的神物,都是朝夕润物,而在朝夕交替不分之时就是其门户大开之时,我也不扯那些文绉绉的东西了,简单的说就是,据我的分析,也就是说咱们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找到门出去就行了。” 祁靳于眼光闪了一下,道,“这你话简直是破绽百出,照你这么说的,那你刚才和我打斗的时候,又是跳窗又是闯门的,我见你也能找到地方回来啊,这天也不还没黎明吗?大学士,虽然我和胡天杰有那层关系,可咱俩是那层关系,智商可没那层关系,这招糊弄他还好,我就省省吧。” 苏学文文质彬彬道,“我知道五爷你聪明过人,你虽然对胡兄有那层的想法,可那只是你的心对他有那层想法,你的脑子还是冷静的,不会因为那层想法影响到自己的心神。” 哎我去!不就是强暴的关系吗,扯半天这层那层的装JB犊子啊! 苏学文解释道,“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在这怎么说也困上快五天了,该走的地方都走得差不多了,这里每一处都有着我为寻求真相而留下的艰辛脚步。” 小祁公子想了半秒,而后微微笑道,“也好,暂且信你一次,说吧,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走?” 苏学文对祁靳于一点头,在前面带路,“咱到院子去,然后等到黎明前门户大开时,我们再进来找到胡兄他们。” 祁靳于脸上的笑越来越深,跟在大学士的后面,悄没声地拔出了刀…… 胡天杰正勒着鲁兄的脖子,整个人跳在他身上,张嘴就准备咬他耳边,鲁兄脸都憋红了,快要翻白眼之际,只听得楼上的房门突然打开,一个人施施然走了出来。 那帅鼻子帅眼胡兄太熟悉了,就那小薄情唇昨晚还在自个脸上到处亲呢!有句话说得实在太好了,真他妈是失去后才知道珍惜啊,胡兄心中无比激动,啥都不在乎了,涕泪纵横,哭着跑了上去,“我那英俊潇洒威武雄壮的五爷呐!!!” 小祁公子看到他扑过来,什么都不熟,干净利落地接住,笑得邪魅狷狂,“让你担心了,实在抱歉。” 那一笑看得胡天杰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那心跳得跟跟撸管似的,嗷~~~这就是我终其一生所致力追寻的套马杆的汉子啊! 这二人才分隔这么点时间就亲热成这奶奶样,毫无一点羞耻之心的大秀恩爱,把楼下那几个给羡慕的,铁娘捂着脸朝小跳跳抛媚眼,“跳哥,人家好感动。” “………”小跳跳捧着摔碎了半边的脑袋向他的伙伴小吊吊跑去。 “我擦你这就不对了啊!都成鬼了还他妈搞基,还让不让大众女性活了?!”铁娘急得跳脚,又把目标转向鲁意发,“这位小哥,我看你孤独一人,需不需……” 还没等他说完,鲁意发三两步冲上楼,张开双臂冲向秀下限的二人,“我也给你俩一个爱的抱抱!” 结果再次被五爷一脚踹下去,胡天杰得意洋洋送他一句,“到阴间找你的大学士去吧。” 鲁兄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横肉乱抖,“老子和他屁点关系都没有。” 铁娘残忍被拒,正是心里阴暗之时,听到这话冷冷地接道,“和屁没关系,那就一定和鸡有关系了。” 鲁意发:“……” 虽说这次出了点意外,好在最后五爷还是平平安安地回到了自个儿身边,经过这两次的分开,胡天杰也终于看明白了自己对祁靳于的感情还真有点不同,至于哪不同,胡兄那脑容量哪想得到这么多,全当是对人家浓厚的战友情了。 不过高兴归高兴,不知道怎么的,看着小祁公子那张酷脸胡天杰老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具体哪里怪却又说不上来。 一打一闹间,这一天又快完了,天渐渐黑了起来。 41.真假祁五爷 几个人围坐在火堆旁边,楞楞盯着燃烧的火苗,都没有说话,只有胡天杰一个人捂着肚子滚在地上嗷嗷喊饿,那叫声百转千回,哀伤凄凉,引起众人的无限共鸣,大家的肚子集体唱起空城计。 铁娘受不住了,“我说胡导你就别喊饿了,让我们这些饿了五天的人情何以堪啊?” “可不是。”鲁意发附和着,“老子这几天滴水未进,都瘦了三圈,走起路来那裤子直往下掉,天天露腚。” 说到这个,小跳跳和小吊吊算是资深挨饿者中的骨灰级人物了,吊死鬼撸起自己的衣服把肚子给他们看,只见那腰上用他的舌头来回勒了三圈,不用铁娘翻译都知道是什么意思,这是艾薇巴爹,黑喂狗,举起你们的舌头,跟着我一起勒的节奏啊! 胡天杰那个汗啊,亏你想的出来,妈蛋就你那大舌头放下来都能当个大围脖,谁有你这特殊能力呐! 从再次露面后五爷就一直没说话,到这会才悠悠道,“这么干坐着等显然是没有任何用的,这次能成功出来我想并非只是巧合,我觉得这个小楼里一定有某些锲机使每个地方逗相连起来,我们可以分头在这楼里细找,定能走出去。” “话是这么一说,可保不准咱进去了再出来还能碰上。”铁娘不同意。 鲁意发也不赞同,“我也觉得行不通,你看咱们好不容易相遇,人多力量大,要是再走散了,就没那么好办了。” 祁靳于笑道,“你们的顾虑我有想过,可你和铁娘最后不也是走出来了么?说明这小楼虽然空间交错,但总有那么几条路是相连的,况且还有这楼里工作了几辈子的两只鬼,他们对这楼走向了熟悉得很,我说的对吧二位?” 二位鬼兄被盯得一激灵,连忙点头,以表衷心——对滴对滴,虽然我们不能告诉你楼主是谁,但带你们探索此楼的奥秘,我们还是非常乐意的! 胡天杰哭着道,“我这人平庸惯了,对科学的等着不敏感,我就不探索了,只求你俩放我回去吧!” “他们要是能知道怎么出去就不会还在这里了,都是替人打工的,能做得了什么决定。”祁靳于安排道,“这样吧,铁娘鲁意发你两人各和其中的一个组成一队,我就和胡天杰一起。” 胡天杰心头阴霾一扫而光,潇洒甩头,“五爷你就放心吧,老子可是天生福娃,有我在好运那是大大的有,咱俩搞基……不对,咱俩黄金搭档战过人蛛,听过墙根,摔过悬崖,滚过床单,还有什么事难得了我们!” …… 祁靳于:“你刚才好像暴露了些什么。” 胡天杰愣住,问其他人,“有吗?” 旁边支着耳朵偷听的几个人集体作鸟兽散,铁娘装模作样地在那喊,“铁娘战队的但我这里来报道!” “撸王之王暴风组的但我这来报道!”鲁兄也有样学样。 据五爷的工作分配,铁娘和跳楼的一组,鲁意发和吊死鬼一组,搞基……咳,错了,黄金搭档一组,三队人马各选一个房间进入,也不知小祁公子是故意的还是怎的,选的这房间吧,正是昨晚狗夫夫嘿咻嘿咻的房间,不是兄弟少女心脸皮薄,关键是这是吧从角度上来讲有误差,如果胡天杰是插的那个,那他一定大喇叭到处宣传,可操蛋的谁让他是被插的那个,想起自己这么个健硕的汉子昨天死皮赖脸缠着人家求插的贱模样,胡兄就不自觉的虎躯一震,幸好昨天鲁兄冲进来了,要不然自己又可以唱“菊花残满地伤”了。 胡天杰正想着,祁靳于跟在他后面默默把门给关上,胡天杰赶紧回头,“关啥门啊,等会怎么和其他人交换情报啊?” 祁靳于呵呵一笑,道,“他们要是出来了自然会过来和我们汇合,这楼危机四伏,也不知隐藏了多少东西,关上门总能防着点。” 胡天杰不疑有他,“也是,那你说咱现在从哪开始找起啊?这屋子就这么大点,一眼都能望穿。” 祁靳于用下巴指点窗户,“你到那里看看。” 妈的,还真会使唤人,胡天杰心不甘情不愿地跑去打开窗户往外瞧了几眼,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我说你要让我享受大自然啊?”胡天杰转过身去,赫然发现祁靳于出现在自己身后,一只手还高高举起。 胡天杰警惕起来,“搞毛啊你?” “……”小祁公子楞了下,眼角一弯,笑着靠近他,在他头上拍了几下,“有脏东西,我帮你弄干净。” 然后环顾一圈屋子,道,“你到床上检查看看。” 胡天杰不乐意了,“凭什么又是我,还是你去吧。” “也好。”小祁公子爽快答应,“那你就检查床下吧。” “你看你,我跟你开玩笑呢,你说的话我哪能不听,我这就去。”妈的开玩笑,根据他杰哥多年来对各国恐怖片的研究,他得出一个学术结论,那就是这床底下绝逼是各大鬼兄们的最佳旅游胜地,自己钻进去那不是找屎么! 胡天杰前脚爬上床,祁靳于后脚就跟了上来,就知道这孙子有猫腻!胡天杰一打滚站到床上,质问道,“你是尾巴啊,我走哪你跟哪。” 祁靳于舔着嘴唇,答非所问,“我就想和你谈谈昨晚没弄完的那事。” “艾玛卧槽你个不要脸的东西!”胡天杰都要贴到墙上去了,“还真说得出口啊你,我告诉你咱俩可是纯洁的战友之情啊,虽说咱俩有过那啥,可也是局势所逼呀!” 祁靳于不放弃,接着问道,“所以你要表达什么?” 胡天杰本来想好好给他上一堂性倾向矫正课的,话都想好了,哪知道一说出来就跑偏了,“大概意思吧,就是……那啥呀,你看啊,我怎么说都让你上过一次了,有句话叫‘人人平等’,你怎么都该让我上回来一次吧。”说完后只悔得没抽自己几大嘴巴。 祁靳于想都没想,点头道,“那好吧。”说着脱鞋上床,五仰八叉地躺好,一双细长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胡天杰。 胡兄被盯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什么悔恨良知都跑到长白山去了,男人呐就是这样,美色当前立马精虫上脑,撅着大嘴巴凑过去就要亲小祁公子的嘴,还没下去呢,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拎住后衣领子,力气之大,直接把他拽下床,胡天杰一屁股摔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回头大骂,“是哪个挨千……刀……的……”接下来的话被生生哽在喉,在他身后黑着脸拎他衣领子的不是别人,正是祁靳于! 胡天杰一下跳出老远,差点跳出窗户,惊道,“五爷?!” 又望了望床上那位,“五爷一号?!” 床上床下两个祁靳于都盯着他看,吓得胡天杰捂着屁股往后退,“卧槽,西游记这是,还他妈真假孙悟空啊?你们难道要对我来那啥双胞胎play?!!” 身后的那位祁靳于二号阴沉着一张脸,冷嘲热讽道,“怎么,胡兄亲得不过瘾?” 胡天杰一脸严肃,“瞎说什么呢,我这都还没亲上呢,你又不是没看见。” 这话一出来,祁二号的脸都快黑成包大人了,“听你这意思,盖章再来一次喽?” 不等他作回答,床上的祁一号满脸震惊地道,“快回来胡兄,那人定是妖怪变的!” “嗳,这就来。”胡天杰屁颠颠往回跑,五爷二号火冒三丈,“不准去!” 这臭屁的语气听了还真他妈气人,胡天杰别扭起来,“不是凭什么你说不准去我就不去,挺大牌的啊你?” “胡兄你这话就不对了嘛,这才是真正的五爷,那才是妖!”苏学文也跑进来掺和一脚,尼玛这厮不出来还好,一出来胡天杰就彻底不信了,“我说不是吧,当我脑残呢?你丫不是大反派么,白天你俩还打打杀杀的,晚上就成统一战线的了?比他妈国共合作还不靠谱!” 这时祁靳于一号已经跳下床来,把胡天杰拉到身后,“这里有我挡着,胡兄你先走。” 如此大公无私的壮举把胡天杰感动得稀里哗啦,“我不,我死都要和靳于哥哥你在一起。” 祁靳于一号眼睛闪烁,“那好,咱们一起冲出重围。” 胡天杰十分配合地躲到他身后,只见一号拔刀而出,和祁二号对峙,胡天杰也进入战斗准备,抄起一根板凳,猛地往人家后脑勺砸去,祁一号还没有心理准备,被砸得眼冒金星,胡天杰趁机一脚踢在他腿弯处,“奶奶个熊,想骗我,孙子你还嫩了点。”他可是清清楚楚地记得当初在屋顶上叫五爷“靳于哥哥”时,哥们一脸吃大翔的表情,这妖怪其他身外的装的再好,这个他可不知道。 见祁一号还在迷糊,胡天杰如脱肛的野马般冲向真正的祁靳于,“我的五爷呐!” 42.嫩牛五方兄 小祁公子长胳膊一伸,巴掌拍在胡天杰脑门上,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埋汰道,“哟,杰宝兄这是糊涂了吧,你靳于哥哥在那呢。” 瞧着小心眼的劲儿,胡天杰腆着脸,“哪的话呀,那怂犊子就算装的了您的面相也装不了您这高贵的气质啊,其实我早看出他是假扮的了,我一直没戳穿是想看看他打什么主意。” 祁靳于挑眉审问,“用嘴看出来的?” “………”胡天杰被损得难堪,耍起无辜来,“这事儿不赖我,是他看我可爱活泼逼我亲他的。” “那还真委屈你了。” “可不是。”胡天杰点头称是。 “………” 小祁公子这两辈子除了自己还从没遇到过这么厚脸皮的人,气得直接拿脚踹他。胡天杰夸道,“踢得好!这久违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苏学文在一旁只恨不得自戳双目,祁靳于无力扶额,“能不能要点脸?” 胡天杰捂住脸,“死相,你看现在没脸了~” 祁靳于:“………” 连挨了一板凳的山寨货都看不下去了,大吼道,“妈的,脸皮比我还厚这哪产的啊!” 胡天杰吼回去,“少他妈扯犊子,不要脸的东西还妄图一尝我娇柔的红唇,门都没有,他五爷上!” 使唤狗呢你,祁靳于牙都气痒了,真想撕了他那娇柔的大臭嘴。山寨货这是都已经进入作战准备了,两手一把拉,把身上画着五爷样的皮子给扯了下来,露出里面狰狞的血肉身躯。胡天杰看得心里作恶,妈蛋幸好当时那一嘴没亲下去,跟他奶奶嫩牛五方一个样!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更被说嫩牛五方还光全身呢,动起来那叫一个身手敏捷,快如闪电,眨眼见边冲到了胡天杰身旁,还好祁靳于反应及时,把胡天杰给拽了过来,刚避开只见嫩牛五方的手从侧旁挥过,打在桌面上,大圆桌一分为二。 祁靳于把胡兄扔给苏学文,拜托他看好,将大刀拔出在手上转了个刀花,挡住了嫩牛五方的攻势。这一路过来,大大小小的事遇见也不止一回两回了,胡天杰对五爷的战斗力那是相当滴有信心,可兄弟怎么着也是个大老爷们啊,又不是带鸡.鸡的大姑娘,以前没功夫那是没办法,可现今都拜师学艺了,怎么着也该兄弟露上几手,好在五爷面前挽回点男子汉的雄风。 这么一想,胡天杰只觉得血气上涌,心血如高.潮,趁苏学文一个没注意,哇哇呀呀冲进去加入战局,首先就是一个猴子摘桃,不过鉴于嫩牛五方没穿衣服,那血淋淋的蛋蛋实在影响人家功力的正常发挥,所以胡天杰改攻了后面。 小祁公子和嫩牛五方打得正嗨,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五方同志反应快的丧心病狂,听声辨位,一个转身躲了过去,可怜胡天杰那一步冲得太给力,刹都刹不住,摘桃手直直向五爷的屁股抓去…… !!! 只见五爷黑着一张脸,把胡天杰给甩到一边去,“你给我老实待着!”然后步伐虚浮地继续加入战局。 那一抓实在够狠,连苏学文隔这么远都能看到那被纠起来的一大坨肉,忍不住菊紧。 胡天杰扼腕,都怪自己太轻敌了,才会误伤了我方,这次一定十万个小心,从后面偷袭绝逼杀他个出奇不备! 码定了这就干,只见祁靳于给了嫩牛五方一个连击,逼得他节节败退,胡天杰趁他一分神抓住时机,扑了上去,“孙子,尝尝爷爷的惊天地泣鬼神超级无敌抓奶爪!” 你说这货缺心眼的,你家偷袭人还冲人背后喊一声的啊,怎么不拿大喇叭宣传! 祁靳于正面对嫩牛五方发起攻势,胡天杰从后面偷袭,前后夹击本来是胜券在握的,结果胡天杰这么一嗓子出来,嫩牛五方一猫腰闪了过去,祁靳于和胡天杰撞个正着,一看清人小祁公子立马收回大刀,可胡天杰就没他那么实诚了,抓奶爪收不回来,一家伙给人胸上来个俩爪子狠的……真他妈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五爷冷汗都出来了,憋着声拜托苏学文,“大学士……麻烦你……把他给我栓好!” 胡天杰不甘心,“别啊五爷,我怕这家伙伤害你,有我在我可以配合你!” 祁靳于忍无可忍,“不用,没有你我还能活长一点。” “别呀!”胡天杰还在那里争取,“五爷我给你看我新练的辣手摧蛋,绝逼有大用处。” “……”小祁公子不自觉地蛋蛋一疼。 嫩牛五方问,“你是和他有血仇吧?” “……” 祁靳于劈头盖脸砍了过去,嫩牛五方边躲边劝,“我就问问而已用不着这么激进吧?!” 小祁公子现在正胸疼屁股疼呢,这是人俩夫夫的事,嫩牛五方一外人跑进来插什么话呀,这不是明摆着欠砍是什么? 里面打得火热,外面也不平静,一个人正扯着嗓子唱山歌似的喊,“五姨太那个五姨太啊!听到请回答!” 是鲁意发!看来他们是有出来了,正愁没帮手呢,这不就来了! 胡天杰赶紧招呼,“听到听到!鲁兄快快前来支援!” 门随即打开,鲁意发直楞楞冲进来,看到里面的场景,怒吼起来,“好你个白眼狼苏学文,偷袭老子不说还把主意打到五姨太身上去了,我……我代表五爷砍了你!”手往腰间一摸,才发现自己的大刀不见了,抬眼正好看到苏学文手上的刀,这都要怒发冲冠了,“糙了,还偷老子刀,可耻可耻!” 说着张牙舞爪冲了上去,铁娘气壮山河一声吼上去帮忙,跳吊二人组也不甘势落力争上游,顿时乱成一片,胡天杰在其中拉架,“错了错了,自己人!这是我们忍辱负重的地下党同志,真正的敌特在那边啊!” 几个人顺着他指的望过去,正看见一身脱得只剩肉的嫩牛五方鲁意发还死死抱着苏学文的腰,生怕他逃跑,“啥意思啊说清楚!” “意思就是我是自己人,所以麻烦别抱那么紧,快放手!”苏学文脸色难看,这壮汉当自己是他小师妹呢,腕都快被他抱折了。 局势太混乱,也不管那三七二十一了,众人转战嫩牛五方,不过这次跳跳吊吊倒犹豫起来——嫩牛五方和他们是一个单位的,哥俩虽然是鬼,但生前也是有集体荣誉的人,虽说和五爷他们处得还行,不过公私要分明,如此这般,兄弟俩一权衡,站到了嫩牛五方这边,战况瞬间变成三对三,不知道还以为他妈斗鸡呢! 铁娘啐一口,“呸你个死跳楼的,亏我还这么信任你,没想到啊没想到……” 跳跳哥面露难色,咿咿呀呀打着手语——这不能怪我呀,老板每年都有指标的,拉的人数不够,这家伙就要打小报告去,我们还得养家糊口呢! 鲁意发十分不屑,“身为男子汉怕这怕那,实在窝囊,求雄起!” 吊死鬼替他朋友说话——你们真不能怪我们,我们也想雄起,问题是那双王太彪悍了,我们雄也雄不过啊! 铁娘问,“什么双王?” “别跟他们废话,给我上!”嫩牛五方打断他们的谈话。 祁五爷接住他的攻势,道,“铁娘赶紧把这事问清楚!” 铁娘一巴掌扇在死跳楼的脸上,“说双王是谁?你不用怕,天塌下来有组织给你担着!” 跳跳拿手一阵比划,反扇回去——大姐求求你给鬼条活路行呗? 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有人扇自己嘴巴子,铁娘脸都麻了,气得又扇过去,“给你活路谁给我活路啊?都快饿成屁了!” 跳跳怎么说都是一汉纸,铁娘又不是他主子这么打人家未免太不顾男人雄风了!跳跳又一巴掌还回去。 两人你一巴掌我一巴掌,扇得虎虎生风,胡天杰看不下去了,关键时刻还得有口才的人出马,胡兄晴晴嗓子,道,“各位亲们不要恐慌,放心吧,我是天生福娃,五爷是人生赢家,我家人狼狈为奸在一起定能救你们与大苦大难之中!”说完还不忘和祁靳于来个眼神的交织,“你说是吧五爷?” 祁靳于抽着嘴角道,“狼狈为奸就算了,但祁某对自己的能力还是有自信的,只要你们能帮助我们出去,至于你们说的双王,我不知道他们有多厉害,但我们一定帮你们解决。” “没错没错!”胡天杰附和,“不就是双王么?老子从小就是吃着双汇王中王过来滴,这俩货根本不够塞牙缝!” 嫩牛五方对主子还是点忠心的,胡天杰这么说人家,兄弟当然不乐意,血爪子扑过去就要把胡兄的臭嘴给撕巴烂,动作太快所有人都还来得及做出反应,那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时,胡兄心里只叫惨——完了! 43.走出小二楼 嫩牛五方把胡天杰给掳过来,长指甲深深嵌进他的脖子,威胁道,“就凭你们几个小蝼蚁就想动双王的主意,痴心妄想,都别过来,再过来我就一指头戳死他!” 可惜嫩牛五方哥太不讲究个人卫生了,那味能臭出九州,熏得胡天杰直翻白眼,都忘了自己正被绑架着,捂着鼻子跑,“草泥马,你是掉大粪里了吗?” 这话未免太伤人了,嫩牛五方面子上挂不住,索性把胡天勒得紧紧的,“这话怎么说的?谁生下来就自带保鲜功能的啊?!” 胡天杰才不管这么多,哭着喊着要回去,“五爷靳于哥哥大官人快救我啊!” “……”祁靳于蓄势待发,却被跳楼的给拦了下来。 跳跳劝嫩牛五方,铁娘在旁翻译,“领班你就别装了,谁都知道老板扒了你皮,你都恨不得抄他们俩祖坟了,现在这时候老板也监控不到咱们,你就别扮忠犬了嘛。” 嫩牛五方不屑地哼哼,“谁说的,我对双王的忠心日月可鉴沧海桑田,岂是你这般叛徒能胡言乱语的!” 胡天杰快撑不住了,“你多忠心我不管啊,你他妈不臭死我不罢休的心绝逼是日月可鉴沧海桑田!” 吊死鬼也跟着劝——领班你看事情得往深的剖析,你都脱得只剩皮了怎么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呢!你看吧啊,要的目的是什么?从私的来讲,那就是能出去这鬼楼早日解脱;从公的来讲,就算出不去这几个人也能达到咱今年的指标了! “你看嘛,咱带他们去见老板,要是他们真打得赢那咱就解放了,要是打不过咱就说这是献给老板的过年礼,你看……”铁娘翻译到一半怒到,“好你个大舌头坏心思不少啊,弟兄们给我打!” 只见刹那间阵阵狂风划过,所有人围着吊死鬼好一顿打,直到把他的大舌头从腰上打回嘴里。 场景太过血腥暴力,看得嫩牛五方一阵汗颜,祁靳于等的就是这个时机,趁着他一时分心,大箭步冲了过去,身影一闪拽住胡天杰的胳膊把他给抢了回来,等嫩牛五方反应过来,人已经不见了。 胡兄这么久从没觉得祁靳于身上这么好闻过,就是现在五爷放个屁他都能当空气清新剂吸下去。胡天杰抱着祁靳于不撒手,眼泪鼻涕流了人家一身,小祁公子不安慰人家就算了,还在那说风流话,“呦你瞧我,把你抓回来做什么呢,人家嘴你都没亲上呢,要不我再给你送回去?” 都说女人嫉妒起来要人命,这男人一嫉妒起来不比女人差多少级别。胡天杰这都快被玩坏了,抱得更紧了,“谁啊谁啊!那我能亲他还不是因为他挂着五爷你的脸么?个中原因你懂的!” 祁靳于直接回道,“我不懂。” 别看现在俩人吵吵闹闹的,可明眼人都知道人家这是在打情骂俏呢,就嫩牛五方缺心眼偏要插进去找存在感,差点没被祁靳于一刀砍断脖子。 大家就这么僵持着,跳吊传奇坚持不懈地把人劝,跳跳道——领班,你就放心吧,照吊吊说的绝对不吃亏。 吊吊舌头被打回去了,倒能正常说话了,“领班你就带着我们搏一搏吧,难道你不想到离开这鬼楼,去体验外面的世界吗?看看花爬爬树,吃桌美餐逛个窑子。” “……”嫩牛五方语气严肃,“我是不会背叛双王的,我是一定要把你们带去献给双王的。” 言下之意就是——要打就赶紧的呀,老子业务忙着呐! 祁靳于道,“那就劳烦你了,帮你创业绩我们很是愿意,就是不知道怎么才能一睹传说中双王的尊容?” “哼,双王的面哪是这么容易见到的。”嫩牛五方道,“这幻境楼是神物,集天地之灵气,采上天之阳,地底之阴,只有阴阳交接混沌之时才能找到其真正的出路,而所谓的阴阳交接也是明暗混合之时,最接近的时间差不多就是黎明前后。” “咳!咳!”苏大学士故意清了两下嗓子,引起注意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把这楼的罩门猜得八九不离十。 鲁意发楞楞的关心道,“大学士你这是咋的啦?哎呀,肯定是我刚才抱得太用力了,顶到你肺了。” “……”苏学文一口血呛在喉咙,咳得那叫一个气壮山河,挡都挡不住。 铁娘一看外面也差不多是时候,老姑妈五大三粗饿了这几天早撑不住了,催促大家,“时间到了,咱要走就赶紧的,过了又得等到明天。” “等等!”嫩牛五方大喊道。大家还以为是出了什么意外情况,全体停住做好战斗准备,只见嫩牛五方抚摸着自己的烂肉别扭道,“不打扮一下我心理过不去,我先画个皮去。” 然后又耽搁了一段时间才出来,胡天杰一看就跳脚了,这不要脸的东西,又画了个五爷一模一样的脸,就除了鼻子下面多了一搓小胡子,跟他妈穿古装的小日本似的,实在是太有损五爷在人民群众中的光辉形象了,胡天杰表情严肃得冲上去,道,“五方同志这妆容实在太棒了,既结合了东洋的元素又保持了自身的美感,如果能把头发削去半瓢的话是再好不过的了!” 这就是明摆着的对五爷的丑化喜闻乐见,小祁公子倒是没啥表示,只是一脚过去踹在胡天杰屁股蛋上,有的人就是一天不打就皮痒嘴贱! …… 双王的所在地入口在小二楼的院子里,据嫩牛五方的分配,由鲁意发、铁娘、跳吊传奇分别占据院子的四个角落,每人手中举着一个火把,刚开始还没什么变化,随着众人的视线渐渐适应光亮,院子也清晰起来,火光从四方过来,最后交接在正中间,只见光线交合中地上出现了一条石子小道。 顺着小道一路走过去,大伙又进到了小二楼的大堂,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大堂的正墙上出现了一扇铁门,跳吊传奇帮忙着把门给打开,只见门后是一条地下通道,阶梯全用大石头砌成,一走进去就感到所有地道通有的憋闷感,火把一下去就全灭了,这场景胡天杰再熟悉不过,以前看小说的时候测试有没有氧气就用的这套,一看火把全灭了,胡兄差点没吓尿,捂着头往回奔,“有危机!大家快跑,这通道没氧气!” 还没跑出去就被祁靳于提着后衣领拎了回来了,“别耍宝了,吸两口看看,凡事先过过脑子。” 胡天杰乖乖呼吸了几口,嘿,还真和平时没啥两样,胡兄一拍脑门,你看这都饿糊涂了,这里是哪里?异界,要能按套路出牌那就不叫异界了! 几个人继续前行,约摸一柱香的时间,又是几阶石梯,走到尽头照样是一扇大铁门,简直太没创意了,门一打开,刺眼的光芒照射过来,弄得大家睁不开眼,门外是一模一样的小二楼大堂,连胡天杰刚进去是吐的口水位置都没变。 胡天杰想起当时岳狗子带着他们在一条破街乱转就为了制造点神秘感的情景,气得一火光,拽着嫩牛五方的衣服怒道,“你丫当杰哥我二百五,耍我呢吧?” 嫩牛五方没回答他,倒是五爷把他牵了回来,“二百五你注意看这天。” 嗨,还真他妈是,一柱香的时间,这天就从乌漆抹黑变成了大白天,显然不是一个空间。 走出大堂,外面不再是那四方小院子,成了个花园,到处是花草树木,还有假山人工湖, 当大家一踏上花园时,不远处便传来一阵诡异的古筝声,嫩牛五方和跳吊传奇一听立马躲在祁靳于后面去了,五方同志还是头回表现得这么畏惧,“好汉你可说好的要帮我们忙的啊,听到这古筝声没?寻着音过去,我们老板就在那里。” 小祁公子啥也没说,只示意众人继续走,声音越来越近,最后到一个凉亭处停住,凉亭四周用白纱罩着,隐约能看到里面坐了两个人,祁靳于冲大学士和鲁兄打了个眼色,三人各守一边,缓缓靠近凉亭。 小祁公子一下掀开白纱,大学士和鲁兄正准备冲上去,一看到里面的两人,所有人不禁一怔。坐在里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失踪好久的午大作家和方姑娘! 番外:不负责番外 说胡天杰历经千辛万苦,出生入死几多岁月,终于发现了自己对五爷的一片芳心,二人互说情愫一晚上,最后以胡同志在床上躺了三天为此次谈判话下句点。 男人么,都是行动派,刚坠入爱河没多久,某晚这对狗男男嘿咻到一半,胡天杰心突然血来潮有了个想法,当下决定,为了促进双方家庭对他们感情的深刻理解,让同性基佬之间拥有继续相爱的动力,臭媳妇也要见公婆,所以他明天要到祁靳于家去拜见未来的岳父大人! 这主意一出来首先不同意的就是灵王,废话,自个儿儿子都被挖了墙角了,要是再到冥王家去走一圈,估计回来都得把家产风险出去了! 胡天杰好说歹说他爷爷就是不答应,奇怪的事祁靳于也没说什么,还一个劲地配合灵王,那样子实在让人怀疑。 肯定是姓祁的在没认识他前纳了好多侧室,现在一定都藏在屋里不告诉自己呢,要不这孙子能这般紧张样?! 不能怪胡同志他小肚鸡肠跟个娘们一样,爱情面前人人都平等,对象都金屋藏娇了了难道还要他拍着手赞叹,藏得好藏得好,正愁这几天腰酸背痛呢!你说这不操蛋嘛! 所以尽管前方千万阻挡,胡同志也要把抓奸的脚步进行到底,收拾好包袱拉着五爷第二天就走了。一路上五爷那个忧心忡忡啊,倒不是他真的金屋藏娇了,现实比这更头疼,早知道,他家可是出了名的光棍府,上到他爹冥王,中到他四个哥哥,下到他一个弟弟,全他妈是光棍,也不是没处过,关键是奇了怪了,处一个黄一个,也亏得胡天杰和他是天生一对,要不然,这会儿小祁公子还和他那几个家人在家里唱单身情歌呢。 自从知道祁靳于有了相好之后,他的亲亲爹地和手足兄弟表面替他高兴,实则心里嫉妒得牙痒痒,光计划怎么拆散他俩都计划半拉月了。 小祁公子一直不肯带胡天杰回去就是因为这,早知道他这帮兄弟个个损到家了,这么多年来毁了他的对象都可以填满一河了。可千防万防就没防到胡天杰这闹抽的节奏,你说好好的拜见什么岳父啊这是! 小祁公子的顾虑太重,胡天杰早看出来了,语气酸溜溜地埋汰他,“怎么的?是担心你的小红被我发现还是担心你的黛玉被我抓到啊?” 祁靳于脸色一改,笑盈盈道,“小红是谁呢?你表妹?” 我表你个妹!胡天杰心里大骂,现在你就装吧,等到了你家看我怎么收拾你那些妹妹! 等到了祁府之后,胡天杰彻底傻眼了,哪有妹妹啊,全他妈带把的!胡天杰拽着衣领子吼道,“好你个祁种马,都可以开鸭子养殖场了啊!” 小祁公子忙给媳妇顺毛,“瞎说什么,这是我的兄弟。” 刚说完他那几个哥哥就围了上来,分开胡天杰和五爷,把他往屋里请,大哥道,“哟,弟夫快请进,周车劳顿累坏了吧,早听五弟提起过你,今天终于见到真人了。” 这话一出来小祁公子就觉得事情要坏,果然胡天杰上钩了,傻傻问道,“是吗?五爷怎么说我的?” 他二哥一甩刘海,忧桑道,“他说你人丑嘴巴大,手短腿半截。” 胡天杰:“……” 三哥喝了一口酒,无比叹息道,“还说你后面太松,比家里那头大黄狗还松。” 胡天杰:“……” 四哥此时已经捂着脸要哭的样子,“他还说你长得像农民!” 胡天杰听得都哭了,真想给自己几嘴巴,让他嘴贱吧,心里的怒火压都压不下去,咬着牙看祁靳于,“姓!祁!的!” 祁靳于也不解释些什么,黑着一张脸慢慢拔出腰间的大刀然后开始磨刀。他几个哥哥看了,集体做鸟兽散。 胡天杰不依不饶,掐着祁靳于的脖子要求个答案,小祁公子十分深情地看着他,问道,“难道你情愿相信他们也不愿相信我?!” “……”胡天杰看着他那深情的眼眸子,心里乱成一团,“别他妈和我演尔康!” 祁靳于:“……” 正在这时,一位老者被祁家几个哥哥簇拥这走了出来,虽然已是满头白发,但身体却十分硬朗,苍老的脸上还能看出来英俊的轮廓,那老头冷冷瞟了一眼胡天杰,然后对祁靳于道,“于儿回来了。” 祁靳于恭恭敬敬走上前去跪下,喊了一声,“夫王。” 胡天杰也机灵,跟着跪了过去,“岳父大人!” 冥王看着跪下的两人也没说啥,罢罢手道,“都起来吧,先休息休息,等下叫厨房给你们弄顿好的。”然后对胡天杰慈祥一笑,“你喜欢吃点什么?不喜欢吃点什么啊?我让厨房的准备。” 还是当领导的为人民着想啊,胡天杰泪流满面,“我爱吃的多了,五花肉,里脊肉,大白菜,大葱大蒜,您只要让厨房的别弄牛肉就行了,我过敏。” 冥王笑着点头,吩咐他大儿子,“去安排一下。” 虽然和几个哥哥不咋的,但幸好岳父是个通情达理的人,重点是五爷私生活正常得很,别说什么小红黛玉了,宝玉哥哥都是不曾见的,这么一想胡天杰因为他几个哥哥带来的那点小不愉快也没了,跟着五爷到处逛逛打发时间。 相比胡兄,小祁公子就没那好心情了,以他的交接,他亲爹绝对是比他几个哥哥还缺德的存在,他大部分的恋爱都是被他爹抹杀在摇篮中的,还不知道今天能想出什么损招来欢迎胡天杰,小祁公子想拉着媳妇就此一走了之,奈何亲爹的威严在那里,祁靳于是最尊重他爹的,实在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开晚饭,胡天杰都期待一天了,心里打算这回定要放开了肚子胡吃海喝一顿,可等一坐上餐桌傻眼了,好家伙这做的都是些什么——五花肉拌牛肉,牛肉里脊丁,大白菜炒牛肉,大葱牛肉卷,狗肉蒜泥…… 还没吃胡天杰就已经看出一身鸡皮疙瘩了,冥王见他迟迟不下筷,还故作关心地问,“怎么了?不合口吗。这些可全是你爱吃的菜啊。” 胡天杰欲哭无泪,夹了菜往嘴里猛塞,“吃!我最爱吃了!谢谢岳——父——”最后俩字都是咬着牙说的。 小祁公子忍无可忍,闷不作声地把胡天杰给拉了出去,让他把吃的全给吐了,“你说你,平时一点亏都不能吃,现在怎么跟哑巴一样了?” 胡天杰一边挠一边道,“还不是因为他是你爹,你对老子这么好,老子不对你爹好点,出去怎么混啊!” 祁靳于一愣,这话虽然说的糙,但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小祁公子心里很是受用,猛地站起来,带着胡天杰下了趟馆子,大鱼大肉地满满一桌,耐心等他吃完,然后迫不及待地搂着他往家里赶。 刚吃完就这么剧烈运动,搞得胡天杰肠子都快跑打结了,忙问,“干啥啊你,赶着投胎啊!” 小祁公子冲他嘿嘿一乐,“投胎也得咱俩先回去造个人。” 胡同志还是头回见五爷这么猴急过,两人一回到房内,衣服都来不及脱便滚到了一块,边亲边往床上爬。胡天杰身上的火也被点燃了,手忙脚乱地去脱五爷的裤子,当双手碰到那发着热的那根时,胡兄下面也硬了。 祁靳于把他的给掏出来,在手上把玩着,笑着问道,“要不要给你含嘴里?” “艾玛这不废话吗!”胡天杰抬着屁股往他脸上送。 五爷伸出舌头舔了两下,张嘴正准备含下去,也不知是哪个挨千刀的跑过来敲门。 小祁公子没好气,“谁啊?” “少爷,是我,老爷说他想喝鸡汤。” 祁靳于汗,“厨房这么多人都是干什么的?我这是厨房吗?” 外面的小厮有点为难,“我也是这么说的呀,可是老爷说他想亲自尝尝未来儿媳妇的手艺,还说……今晚不喝到就会失眠。” 卧槽!这是要不折磨死我不罢休的节奏啊!!胡天杰欲哭无泪,这大半夜的我上哪去给你杀鸡?! 五爷心疼自个媳妇,在他嘴上亲了一口,安慰道,“没事,你好好休息,这事我去弄就行了。” 胡天杰看他下床穿衣服,跟着也跳下了床,“不行,这事是交给我的,怎么好意思让你去,不就是喝鸡汤吗?拿鸡来!” 小厮在外面接道,“厨房没鸡了,要的话还得到外面去买。” “……”胡天杰一把脱下衣服爬上床,去你娘的老不死的,欺负人也要有个度啊,妈的,大晚上的你家还买鸡啊?! 祁靳于知道他心里不痛快,也没再说些什么,穿好衣服出了门去。留下胡天杰一个人在床下越想越过意不去,让五爷大半夜的跑出去找鸡,你说这他妈是演的哪一出啊!胡天杰一打挺爬起来,匆匆跟了出去。 番外:不负责番外 跑到走廊上,正好瞅见不远处晃动的身影,胡天杰赶忙追了上去,从后面抱住他,悲壮道,“夫夫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共患难,五爷我们一起去找鸡……鸡鸡鸡……” 不能怪胡天杰关键时刻结巴,主要是兄弟抱的那个人压根不是他五爷。 那人虽然从身影和穿着上都和五爷一样,但回过头来却是另一张脸,那人也被这突然的一抱吓了一跳,警惕地看着他,“你谁?” 看这架势,兄弟是把他当臭流氓了,尼玛有这么可爱的流氓吗!胡天杰解释道,“这位员兄别误会,那啥我是这府上五爷的朋友,绝不是什么坏人,因为你背影和五爷实在太像了,所以我才……对了五爷你认识吗,要不要我给你科普一下?” “五哥?”那人豁然开朗,笑道,“你一定就是我五嫂了,幸会幸会,我是您六弟连式,早听五哥提示过你,今日得见果然……呃……” 连式本来想客气地夸上他几句的,可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词来,打量了好半天才憋出一个,“兴——高——采——烈——” 胡天杰:“……” 连式风度不变继续道,“不知五嫂这么晚了跑出来所谓何事?” 胡天杰一拍脑门,“瞧我差点都忘记了,就你那爹嘛,人家都要睡了他偏偏要喝鸡汤,五爷出去找鸡……买买鸡去了。” 连式了然,“噢,想必又是我那几个光棍哥哥出的注意,以前五哥带女朋友回来的时候,我爹还半夜想吃烤全猪呢,你这面积全小的了。” 胡天杰暴汗,“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爹没说要吃凉拌龙须?” 连式哈哈大笑,“五嫂你太幽默了,我看这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屋休息吧,这种事我五哥最在行了,上任五嫂的全猪都是我哥拖回来的,放心吧,走我送你回屋。” 说的人无心听的人有意,连式说这话也许是出于安慰胡天杰,可胡兄听了就是有点别扭,本来还以为大半夜跑出去这事是专门为自己的,妈蛋没想到人家都是“半夜为爱献身专业户”了啊! 胡天杰心情低落,“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然后跟个怨妇一样飘回房间,躺在床上半天没入睡,也不知等了多久,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 见胡天杰没动静,祁靳于还以为他睡着了,折腾了大半宿实在累感,五爷叹了口气宽衣上床,在胡天杰身旁静静睡下。 丝丝凉意袭来,但是胡天杰的心暖了,虽说五爷是“半夜为爱献身专业户”吧,可以前那都是过去式了,自己一个大老爷们跟个小姑娘似的还和前任前任前前任吃醋未免太不帅气了,胡天杰一翻身紧紧抱着祁靳于,把头埋在他胸膛里磨蹭了好几下。 祁靳于把他头给抬起来,笑容温和,“还没睡?” “我这么良心好,你不回来我怎么睡得着!”胡天杰又把头给埋回去。 祁靳于笑了几声,通过胸膛传到胡天杰耳里显得更加清晰,“那现在睡吧。” 睡个蛋蛋!人胡同志现在正心情激动就巴不得给五爷来个以菊表情呢,肿么能够睡得着!! 胡天杰爬起来翻坐在小祁靳于身上,撅着大嘴巴嘴要去亲他。 小祁公子倒是意外,要知道胡天杰这货除了中情蜘毒那一次外,平时主动求插的时候十次九次都有阴谋,还有一次就是脑袋被驴踢了。祁靳于动手把胡天杰给推下去,“好好睡觉!” 胡天杰双手双脚缠在人身上,不动分毫,“让我亲一口你要怀孕啊!” 小祁公子把他那臭嘴给推一边去,道,“这次又有什么怪心思,老实说。” “冤枉啊!”胡兄这时的心情比窦娥还苦,“人家就是想抱着大官人你睡一觉嘛~” 小祁公子看到他那娇滴滴的犯贱样就起鸡皮疙瘩,“你给我好好说话。” “不嘛不嘛。”胡天杰继续耍贱,“人家鲁兄说他家大学士天天抱着他睡呢,你一定是不爱我了。”说到此处埋在祁靳于胸膛大哭起来。 对于他的这些小计量祁靳于早习惯了,面不改色道,“所以苏学文现在半边身子都瘫痪了。” 胡天杰:“……” 祁靳于大腿一撂想把胡天杰掀下去,谁知胡兄死勒着五爷脖子不肯放,哭天喊地道,“我就知道你不爱我了啊!老子屁股也被你骗了,感情也被你骗了,到最后你连抱着我睡一晚都不愿意,我他妈要回娘家!”说是这么说,可同志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压在祁靳于身上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尼玛做男人苦,做是基佬的男人更苦,做找了个脑袋被驴踢了的基佬男人真是苦上加苦!! 小祁公子深叹口气,妥协道,“睡觉。” 胡天杰如愿所尝,趴在祁靳于身上睡了一晚,结果第二天,五爷整个身体全麻了!! 冥王府有一大家子早起喝茶的习惯,结果因为小祁公子的全麻,延迟了。 等夫夫俩赶到时,茶都快凉了,他老爹冥王也不计较,挂着慈祥的笑招呼二人到前面来坐,经过昨天的事之后胡天杰是彻底老白了祁靳于家的这一窝狐狸,时刻加了点小心。 刚坐下对面的连式冲他挤眉弄眼,胡兄对这六弟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冲他嘿嘿乐。 茶是刚收的大红袍,气味清香味道浓郁,早上喝来提神是再好不过的,冥王把茶杯轻轻放在桌上,看了俩夫夫一眼,道,“既然于儿你打定注意了要和天杰在一起,父王当然是全利支持的,咱双方都是名门,这正式的婚宴也是必不可少的。” 祁靳于没想到他爹这么快就直入整体,有点意外,“这我已经想好了,只请父王帮我们寻个好日子了。” “我倒是没意见。”冥王道,“不过,你那几个兄弟的意见也是要听的。” 他大哥等这发言机会等好久了,“我当然一百个支持同意,不过,五弟你还记得咱们说过咱几兄弟要一起成亲娶妻的么?” 胡天杰道,“谁说他娶妻的,他这是嫁人!” 他二哥道,“咱兄弟几个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就忍心抛下哥哥几个事先享受人间天堂?” 祁靳于心里怒:那你们就忍心毁我一段又一段的姻缘?! 夫夫俩势单力薄,就算两人嘴巴都贱,可也说不过这么多人,最后冥王一句话总结——成亲可以有,但亲孙子也必须有。 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胡天杰无语问苍天,我上哪给你生个娃来,老子他妈会自己蹦啊?!! 祁靳于还在和他老爹和老哥们做最后的争取,这时连式把胡天杰给叫了出来,神神秘秘道,“五嫂我给你支一招。” “啥招啊?” “想要生孩子其实不难,我们这有一种神果,男的吃了肚子就能拥有和女人一样的东西,怀上孩子。” 胡天杰不信,“太毁三观了这,又不是生子文!!” 连式面色严肃,“我怎么会骗你,我是看五哥真心喜欢你才告诉你的,那神果,一个果实一个娃,等你生完娃了,那东西自然就会消了。” 胡天杰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真的?” “货真价实!” “可我上哪找啊?” 连式一拍他肩膀,“五嫂放心,这事儿交给我吧。” 于是当天下午,胡天杰和连式在后花园偷偷摸摸地会面,胡兄闭着眼睛把那怪果子吃了精光。刚吃完没多会胡天杰就觉得肚子有股异样,连式比他还兴奋,“快去把五哥找到,抓紧时间回去造人啊!” 胡天杰二话没说,拔腿就跑,冲回屋子正好看见祁靳于在看书,胡天杰猴急地跨坐在他腿上,一边亲一边脱他衣服。 突然来这么一出小祁公子还真有点不适应,拉开胡天杰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招惹蜘蛛精了?” 胡天杰哪有闲工夫回答他,“哎呀,别他妈多问,是男人就赶紧上!”接着又亲了上去。 这次两人来的是骑乘式,当胡天杰把五爷那东西往屁股里一塞,瞬间一股怪异的感受袭来,等五爷插上几下,那感觉都忍不住了。 胡天杰大叫起来,“要生了要生了!” 祁靳于纳闷,“生什么了?” “孩子啊!”胡天杰把五爷的那根弄出来,蹦下床四处找东西,“快给哥来个盆,哥今天给你来个大变活人!” 小祁公子火都没泄,支着小老二给胡天杰找盆,胡天杰接过盆,嘿嘿笑道,“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候。” 接下来的场景太过黄暴重口,让五爷和胡同志每每滚床单时一想起都不禁阳痿。 …… 胡天杰在拉了一天一夜的肚子之后,终于明白了,冥王府没一个好东西,那笑面虎连式竟然拿泻药骗他是神果,情节太严重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胡天杰当下决定,写一封信快递给他爷,让他爷给他报仇。 信寄出去后胡同志就天天守在大门等他爷爷前来,终于让他等到了,只见他神勇的亲爷爷带了一干娘子军,在冥王府叉腰示威,“冥王你个老乌龟给我滚出来,敢欺负我孙子,视我何物!!” 这一声吼得胡天杰万分激动,冥王府那几个光棍团的一看到门外的娘子军更加激动——盼天盼地,光棍的春天终于盼来了! 欲知冥王府光棍团的未来如何,敬请关注不知道啥时候有的后续!谢谢! 【双王】 44.二败姐妹花 凉亭里坐着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好久不见的午夏和方祯。 午夏和方祯端坐在一张矮几前,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眼睛透露出无比的激动,午夏头也不转的对其他人喊到,“都别进来,你们再走一步我们就完了!” 鲁意发转不过弯,“几个意思啊?” 方祯也保持着一样的姿势,解释道,“凉亭顶上全是尖针,全用细线系着,如果其中一根断了的话,所有针就掉下来了!” “都小心,是双王……”嫩牛五方话还没说完,众人只觉一阵轻风袭来,嫩牛五方虎躯一震,就见什么黑乎乎的东西从他嘴里跑了出来,像有线牵引着似的,飘向凉亭后面。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所有人进入戒备,凉亭后传来声阴阳怪气的笑,“独孤姐姐,你瞧这没皮的,以为花了个装就无敌了,都敢公然背叛我们了。” 他姐姐声音比她好听多了去,“还是东方妹妹眼尖,不然这叛徒指不定多逍遥呢。” 跳吊二人组一看这事要坏,立马跪了下来猛磕头,倒戈回去,把所有罪名加到了嫩牛五方头上,那俩双王都混到干部级别了,岂是这么容易相信人的,果然还没等跳吊哥俩磕满几个头,刷刷又扔来几根长针,那针又细又小,一般不容易发现,所幸那针扔过来时运用了内力,小祁公子听力惊人,辫着风声用大刀“咣咣”挡了两下。 这时候俩姐妹又阴阳怪气起来,东方妹妹道,“哟,哪来的英俊小生呀,一点都不君子呢,怎么可以打断可爱女人办事。” 独孤姐姐估计眼睛有点瞎,一个劲儿的让她妹子给她形容。这姐妹俩还真有够作怪的,胡天杰听得心烦,躲在祁靳于背后骂道,“有完没完,舌头就不能捋直了说话吗?一会东方一会独孤的,你们以为自己是东方不败和独孤求败啊!” “……”胡天杰每次都来这招,这回小祁公子可不在给他当垫背的,默默地走开了,把胡同志暴露在阳光中。 “呦呵,姐姐想不到咱俩的名号都震惊全异界了,虽然你小子骂了我们,可看在你知道我俩大名的份上,就暂且撕烂你的嘴算了。” 胡天杰倒不怕她们撕烂他的嘴,多少人说要撕烂他的嘴来着,最后还不是只能想想而已,人家背后可有五爷撑腰的,胡兄坚信五爷绝逼舍不得他的嘴,废话,嘴烂了以后谁还给他唱发廊乐啊,所以胡天杰有恃无恐,继续道,“卧槽,你俩还真他妈叫东方不败和独孤求败啊!” 独孤求败冷笑一声,“有何不可?世上叫这两名的多了去了,为何就不准我们叫,我就叫独孤求败,她就见东方不败,我们就是大家闻风丧胆的的‘二败组合’!” 妈了个蛋,这名字太他妈三俗了,干脆一点叫二B组合算了! 二B姐妹花脾气十分火爆,姐姐刚介绍完自己,姐姐就一家伙扔过来好几根针,根根直指胡天杰。祁靳于大手一伸把胡天杰给拽过来,再一抬用刀面挡住那针,带着他退到座假山后。 这招太贼了,都不通知一声,等他夫夫俩躲好了,众人才开始鸟兽散,到处找藏处。 鲁兄反应太慢,躲得不及时,屁股蛋上中了一针,疼得他嗷嗷叫,苏学文在一旁不耐烦地捂他嘴“你是生怕她们不知道我们藏在这吗?” 鲁兄忍出一脑门热汗,还不忘给大学士道歉。 二B姐妹花岂能让他们安全藏身,双手刷刷来回了好几次,瞬间那尖针跟小雨似的,向他们刺了过去。 虽说那尖针肉眼看不见,不过有句话说得好,特殊情况特殊对待嘛,小祁公子听力非凡,能听声辨位,鲁意发又熟识五行之术,能感受风的变化以此辨别针的位置,苏大学士脑子灵活,用刀对着阳光反射,加强亮度让自己能清楚看到,所以虽说数量太多,但三人一人对付一边,也能消减一部分势力。 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别人只是一挥胳膊的功夫但他们却要浪费几分的力气,胡天杰本来也想加入进去好好秀一发自己的功夫的,后来一想还是算了,大家都有武器,就他是一双手,妈的难道要他用双手接针啊?他又不是紫薇,那俩也不是容嬷嬷! 所以一番合计,胡天杰觉得自己还是改天再秀算了。 他和祁靳于藏身的地方旁边有一条排水道,沿着排水道一路过去就是人工湖,胡天杰本来只是无聊随便看看的,结果让他发现这排水道两边都有灌木丛,人匍匐在那里前行的话,根本看不出来,胡天杰脑子一转,给祁靳于报备,“我有法了,看到那排水道没?咱俩偷偷从这里爬过去,然后游进人工湖里,最后神不知鬼不觉得偷袭他们!如何,这办法吊吧!帅气吧!丧心病狂吧!” 祁靳于一看还真是,那人工湖一直跨过凉亭,他们大可以走水路,小祁公子把胡天杰退到身后去,叮嘱他,“你就不用去了,交给我吧。” “那怎么行!”胡天杰坚决不答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丫绝对是想霸占我的劳动成果,抢我功劳!” 祁靳于嘴角不自觉抽搐,难得关心人还被这么误会,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随便你。” 接着两人又下到排水道,一点点前行,到要下湖时祁靳于提醒他,“你这次可给我憋足了气,别又让我给你渡气。” 胡天杰全然忘了自己做的那些缺德事,还好意思质问人家,“凭什么啊?救一下同胞你会死啊?” 祁靳于冷冷看他一眼,道,“我怕你又扔我下水里。” 胡天杰:“……” 事先有了祁靳于的警告,胡天杰老实多了,跟在他屁股后面一一路狗刨,就算是都快憋得没气了也没好意思说,兄弟这次的决心是杠杠的,坚决做好革命路上好伙伴的身份! 终于上到岸边,凉风一吹,胡天杰没顶住喷嚏差点打了出来,盖好小祁公子手快,把他给捂了回去,左右环视了一番,最后指向一个小房子,“在里面。” 俩夫夫跟做贼似的溜到小房子门外,祁靳于对胡天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率先冲了进去,胡天杰跟着进去。 房子里坐了两个年轻女人,其中一个一身白,一个一身黑,跟女版黑白无常似的,穿一身白的那个,眼神散涣,但听力十分灵敏,耳朵一动,头迅速转向他们,扔出暗器。 那暗器直冲向他们,而祁靳于从刚开始进来这里就一直在发愣,眼看那几根针都要过来了,还像没看见一样只盯着白衣服看。胡天杰心一急跑过去把祁靳于推开,可自己没躲过,其中一根插着他的肩膀过去,疼的胡天杰嗷嗷叫。 可祁靳于却像没听见一样,扔胡天杰在那里喊,径直朝穿白衣的走去。胡天杰现在原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肩膀不那么疼了。 45.老情人相遇 白衣服的察觉到有人靠近,抬手打算再甩一发针,祁靳于却在这时候开口,“言儿?” 动作被生生截住,白衣服的明显一愣,一双失焦的眼睛四处寻找,然后不确定地道,“五……爷?” 胡天杰还是头回看到祁靳于脸上能有这么多表情——激动,欣慰,温柔……这是其从来不在他脸上看到过的,看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胡天杰突然觉得刚才明明就不疼的伤口又开始发作起来,牵动全身,胡同志也忍不住,一疼起来就扯着嗓子喊,“姓祁的我他妈疼死了,血都快流没了!” 小祁公子都准备和言儿姑娘来个“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了,胡天杰这么一声震天吼终于是又抢回了注意力,祁靳于和言儿姑娘说了几句又走了回来,一看胡天杰肩膀上的伤口,从身上扯下一块步,边给他包扎边道,“只是皮肉伤,你暂时不要动。” 说完又要往回走,胡天杰就是不乐意看他这幅德行,厚着脸皮继续喊,“不是说不能动吗,难道要我一直杵这?你倒是过来背我啊!” 祁靳于无语,“你脚也被扎了吗?” 你听听这叫什么话啊!胡天杰心中十分愤慨,“要不是因为你丫看到老情人魂都没了,我他妈能犯贱救你受伤啊?” 这话说得未免也太不给五爷面子了,祁靳于淡淡看了他几眼,最后妥协地把他给抱起来,“现在满意了?” 胡天杰心情终于好了,还不忘别扭,“一点点。” 就没这么得寸进尺的人,小祁公子冷着脸道,“滚下去。” “不要不要!”胡兄抱着人家脖子耍无赖。 期间言儿姑娘就一直坐在那里,什么也没说,面带微笑向着他们这边,大有原配笑看小三勾夫的节奏。穿黑衣服的看得糊涂,问言儿,“独孤姐姐,这帅哥是谁呀?” 言儿姑娘笑道,“说来话长,他呀……” 接下来就是一段堪比新白娘子传奇的人妖旷世狗血恋,以下省略十万字。 胡天杰听完一阵唏嘘,想不到祁靳于这老狐狸还有这么一段青葱的纯纯初恋。要以前胡兄绝对埋汰他了,可这会子不知道怎么的听到言儿的一番话,心里比刚才还不舒坦,又不愿意再让祁靳于抱着了,吵吵着要下来。 祁靳于都快被他折磨疯了,“我说你是伤到肩膀还是脑袋啊?” 胡天杰无名火起,“关你屁事!” 言儿拿出女主人的架势,温柔万分,好像刚才甩针的其实是容嬷嬷附体,现在只巴不得比紫薇还柔情似水,“五爷,你来没告诉这位公子是谁呢?” 祁靳于想都没想,道,“我朋友,胡天杰。” 尼玛,其实你丫是发音有问题吧,这绝逼不是“朋友”应该是“情人”吧?!尼玛哪家朋友还自带打炮滚床单的功能?!! 言儿咯咯笑着,“想不到这么久没见,五爷你都有朋友了,我还记得当时的你,可高傲得谁都瞧不起呢。” “这么多年了,什么都会变的。”祁靳于仿佛也在回忆以前,“但是你,当初为什么不辞而别,还有……你的眼睛……” “唉,我本来不想说的。”言儿叹了口气,“就在那天你向我许诺要与我成亲时,伯父找到了我,说我只是个猫妖,身份太卑微,要求我离开你,还说已经给你找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我伤心欲绝就此离去。 “然后我无意间到了失落城,遭到狼族的袭击,幸好是东方妹妹救了我,我俩便来到了这里,以东方不败和独孤求败自居,多年来害了不少人。” 言儿姑娘哭得梨花带雨,“我是不是很坏啊。” 胡天杰听得恶汗滚滚,这他妈是标准的前情人秀悲惨经历高调求关注的戏码啊,特别最后那个小泪水淌的,哪个男人能逃得出这小魔爪!! 只见祁靳于眉眼间布上愧疚与怜惜,正准备上前去将老情人拥在怀中好好抚慰一番,胡天杰不识趣地冲了进去,火急火燎道,“哎呀,要叙旧以后再说嘛,你的红颜知己方姑娘还顶着千针坐在凉亭里呢!” 这话绝对是故意的,言儿姑娘一听到“红颜知己”那四个字脸色明显难看了几分,而后又恢复回去,对祁靳于道,“原来那两个凉亭里的小姐是你的朋友啊?实在对不起,我……”这样子怕是又要淌泪了。 连和她朝夕相处的东方妹妹都有点受不住了,身上鸡皮疙瘩一阵又一阵,连忙说,“解除阵法的事就让我去吧,姐姐你继续。”说完撒腿就跑。 祁靳于道,“我们一起去吧。” …… 闹了半天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倒成就了俩旧情人的相逢,苦了众龙套君,鲁意发那血流了一屁股,跟穿个了大红裤衩一样,苏大学士也弄得满头大汗,午夏和方祯更悲催,都在这坐几天了,到阵法解除时,两人老腰都快断了,午大作家也顾不上什么文人的矜持了,自由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给我一碗饭! 为表困了众人这么几天的歉意,二B姐妹花为大家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凉拌蚯蚓,闷炒田鼠,清蒸蛤蟆等等等等,真正的原生态,真正的营养餐。 众人:“……” 东方不败还热情地招呼大家,“都吃呀,别客气,我们一年都没吃过几回呢,午夏姑娘你不是喊饿么?快吃呀。” 午夏内牛满面,“我突然觉得我不饿了,我现在非常饱十分饱相当饱。” 东方不败夹了一只田鼠给鲁意发,“兄弟你刚大出血,吃个田鼠补补血吧。” 鲁意发一拍胸脯,“我体积大血多,流点有益健康,你吃你吃。” 一来二去没一个人肯动筷子,言儿可比东方妹妹脑子灵活多了,知道他们是嫌弃这些东西,又开始眼含泪水,娇滴滴道,“五爷实在对不起,都怪我,困在这里好久了,我都忘了人间的生活了,给你们弄了这么多血腥的东西,真是恶心你们了。” 这俩人举止十分暧昧,铁娘八卦心起,在桌子底下拉扯胡天杰的衣角,访问当事人,“怎么了五姨太,你们感情出现危机了啊?” 胡天杰正烦着呢,“胡扯什么啊,谁和他有感情啊。” 话说得有点大声,祁靳于耳朵这么好当然是听到了,漆黑的眼珠子一转,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诡异地笑了一下。 小祁公子抬手为言儿轻轻擦掉泪水,声音倍儿低沉倍儿磁性,“言儿你别这么说,我想大家都是第一次吃这些,可能有点不太适应,慢慢就好了,早知道你的心意是最重要的。” 言儿眨巴眨巴媚眼,“真的吗?” 祁靳于笑得跟西门庆似的,“当然。” 这俩不要脸的东西当场秀下限,看得众人一阵恶寒。 鲁意发有点纳纳,在胡天杰耳边大惊小怪道,“啊呀呀,太可耻了,竟然当着你的面和别的女人打情骂俏,五姨太要不要我帮你抽这对狗男女!” 胡天杰推开他的大脸,“滚滚滚,放心你屁股又崩出血啊!苏学文把这货给我来回去。” “他和我没关系?。”苏大学士气得把手中的筷子都折成了两段。 胡天杰刚才都快被他们调戏坏了,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当然要奋起报复,“哎哟哟,解释就等于掩饰,掩饰就是不老实,大学士你看你家鲁兄屁股都流血了,还不快快抚慰抚慰?” 鲁意发狡辩,“糙了,老子和这娘娘腔没半毛钱关系!” 苏学文冷笑道,“你以为我求着要和你有关系?” “嗷!”鲁意发一下窜起来,和苏学文扭打到一起,苏学文正愁找不到借口不吃这顿饭,现在刚好,边打边往屋外逃,鲁意发岂能让他得逞,哇哇哇呀叫着跟了出去。 屋子里一下又恢复了安静,姓祁的也不知在和言儿姑娘说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那嘴巴都快贴到人家脸上去了,看得胡天杰直犯恶心。 也不知怎么的,胡天杰就是看不惯他俩这么腻歪,更看不惯祁靳于对别人这么好,那模范好丈夫的模样真是有够丧病的。 越看越心烦,再加上那一桌子蚯蚓老鼠,都快要吐了,胡同志火气“噌”地窜起老高,把筷子一放,“不吃了。” 小祁公子这会终于把视线投到了他身上,淡淡道,“不吃就不吃啊,喊那么大声是练嗓子嘛?” 卧槽!真是扔了筷子就忘娘的主!当初没碰到他老情人的时候,天天巴着自己要亲嘴,还他妈爆了自己的菊花,现在老情人出现了,翻脸就不认人,有这么马后炮的人吗?!胡天杰气结,对这对狗男女竖起笔直的中指。 祁靳于挑眉,“什么意思?” “这是表达友好的手势。”胡天杰无比真诚,“我祝你俩白(天)头(打)偕(雷)老(劈),儿(断)孙(子)满(绝)堂(孙)呢!” “是吗?”祁靳于也朝他竖中指,“非常感谢。” 胡天杰:“……” 46.有事和你谈 晚饭时候走的是铁骨铮铮,到夜晚了就饿得跟煤矿劳工有一拼,也不知道那独孤求败是不是故意的,把他和祁靳于的房间隔得飞远,虽说胡天杰现在也不想和人家说话,不过怎么说一直以来俩人做什么事都是一路的,说拆散就拆散多少有点不适应。 实在饿得不行了,也只有剩趴在床上蛋蛋悲伤的份了,正巧这时候外面有人敲门,象征性的敲了两下,然后推门而进。 月光下那帅鼻子帅脸还是那么熟悉,小祁公子把手中拿着的东西晃了晃,冲他道,“刚烤的兔腿,吃不?” 胡天杰的“男子汉装逼综合症”总是不该发作的时候发作,勒紧裤腰带,讽刺人家,“怕是你家小亲亲言儿吃不下的你才拿来给我的吧?” 祁靳于回答得挺干脆,“还真是。” 你说这不是自己找虐么,胡天杰顿时就觉得不舒坦起来,冲祁靳于道,“杰哥我现在饱得很,快拿着你的凡物麻溜滚粗!” “不要?”祁靳于问道。 “不要!”胡天杰答道。 “真不要?” “滚滚滚!” “既然不要就算了,来回拿着都快凉了,言儿可吃不来凉的东西,我就放这了,你帮忙扔下。”祁靳于语气平淡地说完这话,把烤兔腿搁在桌上作势要走。 “等一下!”胡天杰出声叫住他,兄弟心里藏不了事,也不管祁靳于怎么样,直接问他,“你还打算救你老妹儿不?” 祁靳于反问,“这一直就是来的目的吗?” 胡天杰横着脖子道,“既然都这么说,你丫到底打算啥时候出发啊?老子还等找到你妹要回我传家秘籍呢,别因为你谈恋爱耽搁我进程啊!” 祁靳于看他在那脸红脖子粗的,语气轻佻,“怎么吃醋了?” “笑话!”胡天杰坚决否认,“你谁啊你?” 听了这话祁靳于但没什么反应,依然笑道,“那就好,我还以为你喜欢我,吓我一跳呢。” 妈的你胆子小得很!胡天杰没好气,“赶紧回去陪你下小亲亲吧,天晚了人家怕黑黑,哥要睡觉了,晚安!”说着蒙上被子睡觉。 也不知道祁靳于在那里站了多久,等胡天杰肚子又叫起来掀开被子时,屋里已经只有他一人了。 生气也是个力气活,不是兄弟没尊严,主要是英雄也会为五斗米而折腰,看着桌上那大烤腿,胡同志的口水咽了又咽,终于忍不住下床啃了起来。 刚啃了一口,还没开始嚼呢,那门猛地被推开,祁靳于脸上挂着贱兮兮的笑,故作惊讶道,“走到半路我想了一下不能浪费食物,所以又折回来了,喝,胡兄你这是要替我尝尝味吗?” 卧槽,这厮绝对是故意埋伏在外就等着他上钩好埋汰他呢,胡天杰厚着脸皮把烤兔腿赛回祁靳于手中,“太咸了太咸了,妈的是掉盐罐里了吗?” 祁靳于笑得诡异,“那要不要吃点别的?” 胡天杰内牛满面,“我啥都不要了,求求你赶紧回去吧,我真要谁了。” 小祁公子还没走的打算,莫名其妙来了一句,“你真没什么对我说的?” “你想听什么?我说还不行吗?”也不知那兔腿是不是真咸,胡天杰现在嘴巴难受得紧。 “……”祁靳于盯着他看了半晌,才一声不吭地关门离去。 妈的,太咸了,都咸苦了!也不知怎么的,看到祁靳于离去时那奇怪的眼神,胡天杰就觉得心里阵阵难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搞的,反正只要一想到祁靳于和那个独孤求败怎么怎么的,胡同志那心就跟草泥马跑过一样——草草草草!!! 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下着,索性就不睡了,胡天杰摸下床,穿了衣服往外面走。 二B姐妹花住的地方还算不错,有个花园,睡不着的时候跑出来抽抽风也是极好滴。胡天杰正想到那凉亭去做做,有人从背后突然搭了下他肩膀,大半夜的能吓人一身白毛汗。 胡天杰一下蹦出老远,借着月光才看清人,“艾玛,我说方姑娘你半夜不睡就算了,你别出来吓我啊,我没招你啊!” 方祯学着他说话,“我说胡公子你半夜不睡就算了,你别出来吓我啊,我没招惹你啊!” 胡天杰:“……” 方祯看他那样噗嗤笑了,也不再逗他,走到凉亭寻了处坐的,招呼胡天杰,“不坐下来说说话吗?” 我一大老爷们怕你啊!胡天杰凑过去坐下,还没等他找到话题,但是方祯先开口,“我记得以前你可是倒头就睡的呀,怎么最近忧郁了,睡不着觉了?” 胡天杰也不狡辩,“杰哥我也是个有思想的人,深夜正适合我反思一下过去,畅想一下未来。” “那你有没有反思到什么?”方祯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反思到了,就是漂亮哥们的话都听不得。” 方祯挑眉,“怎么?你和五爷吵架了?” 胡天杰板着脸道,“瞎说什么呢,我和他啥关系啊,和我吵架他还不够格!” “呵呵。”方姑娘丝毫不顾人家的尊严,揭穿道,“我看你是看不惯五爷和言儿姑娘那么亲密吧。” “妈的,那两姐妹困了老子两天,饿肚子连带惊吓的,人都瘦了三圈,我看不惯她们是理所当然的。”胡天杰态度硬朗,“和姓祁的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方姑娘无比赞同,“唉,说起来我也挺看不惯那两姐妹的,把我和午夏放在这凉亭坐了那么几天,我现在一坐下来就有心理阴影。” “与君共勉。”胡天杰要和她握手。 “不过。”方姑娘把手给抽回来,把话题拨回原轨道,“我看你挺在乎五爷的。” 胡天杰“呵呵”两声给她。 方祯继续道,“说句真心话,别看五爷整天对你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到我能看得出来,五爷其实对你感情挺不同的。” 胡天杰这回不“呵呵”了,催着方祯求后续。 “五爷这人平时对谁都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可又总是拒人千里,我倒能看出来他每次和你在一起时,那种感觉就没有了,不过只是他没发现,而你也没发现罢了。” 方祯这么一说,胡天杰还真开始细细想了下,虽然说祁靳于经常挤兑他,有时候脚痒了还踹他几脚,可是一有危险了哪次不是他冲到他前面,就连自己当初在水下弃他不顾,五爷也没对他怎样,要知道这货可是一点亏都吃不得的。 方祯看他在那埋头苦思的样子,拿出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样,“怎么样?细细想来,五爷对你确实不一样吧?” “那又怎样,万一咱俩是哥们呢,这么对我还是正常的。”胡天杰极力否认有些东西摊开了说确实让人一时不能接受。 方祯可没打算让他适应,“哥们还带行夫妻之事的?” 胡天杰:“……” 方祯总结,“你这人啊,就是太没心眼,明眼人都能看出你俩对各自的感情不一般,只是你不在意或是从不在意罢了,你说,如果你真不喜欢五爷,那你为何天天粘着他,看到他昔日女伴出现,你那样子,谁都知道你在吃醋。” 胡天杰也不知道该找点什么借口了,也是,谁家哥们还带爆菊的,不过怎么说和男人恋爱这事胡兄也没经验,突然这么说不适应是难免的,胡天杰难得正经一次,“妈的别说了,老子脚汗都听出来了,这么说也没用了啊,人家老情儿献身了,他都不爱搭理我了,所以说你恐怕是看错了。” 方祯笑道,“我和五爷朋友这么久了,他是个有分寸的人,你真的觉得他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吗?” 妈的你问我怎么知道,我要知道我就不在这抽风了!胡天杰白她一眼,“那你说我现在不可能跑去人家面前问他,‘你到底喜不喜欢你老情儿?’,杰哥我可是一个标准的汉纸,跟个小娘们一样比谁更重要,你说这不操蛋呢嘛!” “要不我去帮你问问?” “得了吧。”胡天杰拒绝道,“平时不见你这么积极,还真感情不是当事人呐!” 方祯不遮不掩,“幸好我不是当事人。” 胡天杰:“……” 就知道他们这群古代人脑回路不正常,胡兄不愿意和她同流合污,再加上现在哥们心里比刚在床上时还乱,不捋一捋都快要搭桥了,胡天杰匆匆告辞,“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睡了,你也早点睡啊。” 方祯一直望着他走远,才起身,不过却向祁靳于的房间走去,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才轻轻敲开了房门。 胡天杰昨晚回去后生平第一次失眠了,好不容易到快天亮了才睡着,睡也睡不踏实,迷迷糊糊中老感觉有个人坐在自己床边,翻来覆去等他终于清醒过来,正好对上祁靳于那深黑的眼珠子。 小祁公子对他淡淡一笑,薄唇一字一句吐出几个字来,“听方祯说,你有事要和我谈?” 47.坦诚来相待 胡天杰开始还不承认,嘴硬道,“谈什么?弹棉花啊?” “既然没事那我就走了,你也快起来,言儿给我们准备了早餐。”祁靳于起身要走。 胡天杰一听到那俩字,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一个猛子爬起来,抱着祁靳于的腰豁出去了,“有事有事,大大的事,我我我他妈喜欢你啊,你混蛋上了老子不能不负责啊,在我们那边特流行小三上位的,老子不管你那旧情人怎么怎么的,那都是过去式了,妈的现在和你滚床单的人可是杰哥我啊!!” 祁靳于任他抱着,“你刚才说的什么?” 胡天杰楞楞道,“我和滚床单的人是杰哥我!” “不是,上一句。” “老情人什么的滚粗。” “……”祁靳于汗,“不准擅自加台词。” 胡天杰想了一下说,“我……喜欢你。” 小祁公子表情奇怪地和胡天杰对视,眼神包含了太多东西,“再说一次。” “我喜欢你。” “再说十次。” “卧槽不说了,老子是复读机啊!”胡天杰怒了。 看他这般模样,祁靳于嘴角勾起一丝好看的笑,“这可是你说的。” 他这么一笑,胡天杰就知道妈蛋兄弟他的小心脏不幸中箭了,“是啊是啊”应了两句,就不要脸地撅着大嘴巴亲过去。 还没亲热乎呢,祁靳于冷着脸一把将他推开,胡兄当时就失落了,正准备黯然神伤,哪知小祁公子来了一句,“嘴臭得跟你脚似的,漱个口再来。” 胡天杰厚着脸皮耍赖,“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他妈是嫌弃我了!” 祁靳于踹走他,“滚,谁是你儿子!” 这一脚踹过来时胡同志都热泪盈眶了,好久没感受到这大脚了,踹得他简直是如沐春风,这厢这痴汉着,小祁公子那边发话了。 “我说,你可想好了,你自己刚才说的什么你到底真明白没?” 胡天杰当然明白了,虽然说要接受自己是大基佬这事还要那么一咪咪时间,不过他倒不急,只要知道自己喜欢祁靳于这事是真心的就行了,倒是姓祁的怎么想的胡兄还一时码不准。 “那你呢?”胡天杰反问他。 “我?”祁靳于笑得云淡风轻,“我可比想的早好多时日了。” 胡天杰不信,啧啧几声,“你可拉倒吧,不知道是谁昨天还和旧情人秀下限呢。” 话一说出来祁靳于都笑出生声了,摸摸胡同志的狗头,“我要不这么做,你估计还得藏着掖着百八十年吧。” 胡天杰缓过味来了,叫嚣着要和小祁公子拼命,不过这回感觉可不同了,怎么看都冒着甜蜜的可耻气泡。 闹了好长时间,胡天杰才在男喷友的催促下动身洗漱,等去吃早餐时当初都快吃完了,言儿端坐在桌前喝茶,已经还魂了的嫩牛五方正披着和五爷差不多的面皮在给她捏腿,她妹妹东方不败在一旁看得唏嘘,不注意看还真会认错人,看她姐这架势,怕是打算来个双生激情恋?! 一看到言儿,胡兄心里那点小娘们心思上来了,一把挽起小祁公子的胳膊,没皮没脸道,“五爷五爷,人家好饿饿哟!” “……”祁靳于听得一身鸡皮疙瘩,“能不能捋直了舌头说话。” 胡天杰:“我他妈饿了!” 说完祁靳于笑眯眯给他端了吃的来,你说这人贱不贱,和他撒娇他不要,非得你骂几句他才舒坦!胡天杰表情僵硬地接过吃的。 胡天杰刚才的行为对言儿没有起到任何杀伤力,言儿姑娘一直保持着微笑,丝毫不在乎,待祁靳于坐下后才轻声在他耳边道,“如何感谢我啊?” 小祁公子对她一扬眉稍,意思像说,你随便。 …… 早餐过后大家商议了一下何时继续出发,胡天杰和铁娘是坚决拥护马上就走的,一个是为了扞卫爱情,一个是为了赶快赚钱。 苏学文来失落城的具体目的没人知道,不过他也不急,盯着鲁意发阴笑的说在这休息一两天也无碍。 鲁兄本来也打算多休息几天的,看到苏学文贼兮兮地看自己,立马火了,“妈的,看什么看,你还老子刀来!” 苏学文抬着下巴不屑道,“有本事自己来抢。” 这一下触了鲁兄逆鳞,想起昨晚被苏学文这娘娘腔逗得团团转的情景火冒三丈,大叫着冲了上去,两人瞬间又打作一团。 祁靳于左右合计了一番,虽然说他和言儿现在各自对双方都是知己朋友的态度,可毕竟以前也处过对象,相别这么多年,都还没得及叙旧就要分别,多少有点过意不去,于是决定在待上一天再走。 胡天杰听了也没啥特别激烈的反应,只幽幽来了一句,“我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你要是回去不奇珍异宝的送来我家当嫁妆,我就嫁给你爹,当你后妈!” 祁靳于:“……” 小祁公子选择留下来也是有原因的,他们与失落城王宫派来的专职人员失去了联络,自己又找不到方向,言儿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多少也比他们熟悉一点。 “失落城王宫倒不是怎么难走,还真是巧了,我们住的这个小二楼正好是当时苗族各族人斗争设的,后来王宫人员发现了这楼可以变换空间,就把王宫设在了其后面,只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这楼便慢慢的不用了,我以前听东方妹妹提起过,这楼有一处正好可以通往失落城。” 祁靳于眼睛一亮,“哪条?” 言儿摇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东方也是听传言说的,但这么多年了,我们还真没发现过这条路。” “实在可惜。”祁靳于沉默了一会儿,也没再说什么。 正在这时,嫩牛五方跑进来汇报情况,小祁公子一看到他披着和自己差不多模样的面皮跪在地上谄媚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别扭。 嫩牛五方道,“报!独孤大人,我们在小二楼还发现了一个人,此人当时同方祯姑娘他们一行人一路进来的,后来却怎么都找不到他的去向了,今天他终于露面了!” 祁靳于脑子一闪,想起当时铁娘的话,“岳狗子?” 言儿十分了解五爷的心思,吩咐道,“去把那人带进到这里来。” 嫩牛五方领命走了,没过多久便脱着个面黄肌瘦的回来了,那人死死抓着嫩牛五方的衣服哭诉,“五爷你总算来了,我怕是撑不住了,请你见到我们教主的时候帮我转告他,狗子我不争气啊!” 祁靳于黑着脸和言儿打商量,“你能不能让你手下换个皮?”然后走到岳狗子跟前道,“我才是正品。” “……”岳狗子左右看了祁靳于和嫩牛五方,一下蹦出二里地。 祁靳于:“我看你也不算饿得慌嘛。” 接下来的时间里岳狗子声情并茂字字泣血地给众位讲了他这么多天的遭遇,说了他是怎么进到一个房间,然后怎么都有不出来,又饿又渴,几次都与死神擦肩而过,每每在他快要死去的时候,他就想起了他的教主,想起了他们白莲花教那圣洁光辉的白莲花,于是他坚强地活下去了,你问他在如此艰难的条件下是怎么撑下去的,他只想说——因为他是白莲花教的明天,他是白莲花教未来的花朵,他是白莲花教冉冉升起的太阳! “打住。”祁靳于听出点端倪,“你说你这几天都一直在那小二楼里?” “嗯哪。”岳狗子点头。 祁靳于又问嫩牛五方,“我没记错的话,当时你说,你们一直没有发现过他?” 嫩牛五方哥已经拔下了面皮,赤裸裸一身,“可不是,也不知这货用的什么法术,我们就是找不到他,要不是今天我去值班,我还看不到他呢!” 岳狗子对天发誓,“天地良心,我可是一直被困在这楼里几天的啊!” 岳狗子没理由撒谎,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便是这么回事,言儿也听出五爷的意思了,“也就是说在这楼里还有一出独立的空间。” 祁靳于点头,“恐怕你说的那通向失落城王宫的路,有九成几率在那。” 岳狗子听得一愣一愣,“啥意思啊?不管哪个意思,你们倒是给我点吃的啊先!” 言儿示意嫩牛五方去准备吃的,继续问他,“小兄弟,你还记得你当时进的是哪个房间吗?房间的构造布置怎么样?” 岳狗子还是头回和女人靠这么近,心头那个小鹿乱奔,吞了口口水道,“我我我也忘了,当时就记得大家都不在了,我就上楼一间间的找,找到其中一间的时候,我打开柜子一看,发现里面竟然有扇暗门,我就进去了,然后你们就知道了。” “那你还记得那房间的大概位置在哪里?” 岳狗子仔细想了下,道,“楼上正对着楼梯口的那间。” “不可能!”首先不答应的就是嫩牛五方,五方同志把吃的一搁,“那可是我的负责区,我坚守岗位这么多年了了,从没听到过你说的情况!” 岳狗子刨着吃的,态度坚决,“我说的句句属实,要是骗你了就让我下辈子还斗鸡眼!” 好不容易以为找到了一线生机,这下,又为难了。 48.神秘人撞撞 言儿左右一想,问岳狗子,“那这位公子你还记得那天进入到房间时,周围有什么变化吗?” 岳狗子想了会,回忆道,“我吧就记得当时一觉醒来所有人都不见了,我纳闷啊,就到处找,没找着,最后我都打算放弃了,突然听到有一间里面一直传来撞墙的声音,我就寻着音去找,后来就进了那房间,那撞墙的声音就是从那里来的。” 言儿面无表情,“我是问你当时周围有什么不同之处,不是问你经过,况且你刚才都已经给我们说过了。” “哎呀,我这不是考虑到直接说出来别人听不懂嘛,我得有个铺垫。”岳狗子煞有其事,“我现在就要说了啊,具体真没点啥,不过当时是大白天,对了,天上还有两个太阳!” “两个太阳!!” 此话一出在场人都不由一惊,倒是祁靳于依然沉静,双手抱在一起,淡淡道,“他是斗鸡眼,看什么都带重样的。” 众人:“……” 祁靳于接着他的话问下去,“白天,而且还有撞墙的声音?” 岳狗子忙点头,“对头对头。” 嫩牛五方此时像发现什么新大陆一样,怪叫起来,“我就知道你小子撒谎吧,知道撞墙的那是谁不?和我们一个组织的!” 言儿意外,“你说的是负责撞墙的那个?” 嫩牛五方立马又变得恭恭敬敬,点头哈腰,“嗯哪,就是撞撞嘛,那小子负责中午到半夜那一班的。” “现在你们都来了,怎么没见他。”言儿平时对着几个手下不是太在意,一是因为眼睛看不见,二是因为这事一般都由东方在管理。,于是吩咐跳楼的,“你去请东方主子过来一下。” 跳楼的走后嫩牛五方又在那道,“主子你不是不知道撞撞那人,我怀疑他啊是常年撞墙把头给撞傻了,也不知道整天在想着什么,会也不开,就每天待在那小二楼不出来。” “那人什么身份?”祁靳于问。 “我倒觉得他没哪点奇怪的。”言儿回忆,“记得当时我和东方妹妹初来这小二楼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了,当时他还主动要求为我们工作,后来靠禁锢灵魂迫使别人为我们义务工作的这招也是他想出来的。” 嫩牛五方在心中大骂,原来是这倒霉催的干的好事,卧槽,我现在就去扒了他皮,让他也尝尝暴露狂的心酸与凉爽!! 刚好这时候东方不败也来了,两姐妹交流了几句便由东方带着嫩牛五方到小二楼走一趟,言儿还不忘安慰祁靳于,“等把撞撞找到,问问便就能明了了。” 说是这么说,可谁曾想…… 胡天杰吃完早饭就跑了出来,兄弟是个缺心眼,即使刚才因为小祁公子要留下来而有点生气,不过当时气归气,转过头就忘得没影了,睡了一觉起来,一看到了中午,估摸着祁靳于也该回来了,就趴在窗户上巴巴等着祁靳于。 眼睛都要望穿了都没等到,胡兄实在等不下去了,打算自己亲自去走一趟。 言儿她们住的这地方挺大,何处屋子也齐全,旧归旧不过却没有残破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有点古朴,屋子面前有几条鹅卵石路,两旁全是柳树,柳树旁边是人工湖,风吹在上面还能带丝丝凉意,夏天走在这路上一定舒服得不得了,不过可惜现在是秋天,本来秋风就够冷的了,在带着河水吹过来简直冷得刺骨,胡天杰裹紧了衣服快速跑了过去。 结果到一半的时候又停住了,在他面前是一座面积十分广的假山,生生截住了去路,胡天杰这就纳闷了,明明昨天和祁靳于走的时候还他妈是一条路通到底的啊!现在这路给堵住了,想要过去就一定得从假山过去,胡天杰正犹豫着,突然阵阵风划过来,跟长了眼睛似的,专在胡兄身边转,实在冷得没法了,胡兄一咬牙钻了进去。 那假山上只有一个洞门,进去之后风瞬间就停了,胡天杰顺着畅通的地方走,一路畅通无阻,没一会儿就出了假山。 可接下来看到的景象却让他傻眼了——现在他身处的地方哪里还有什么小花园鹅卵石路,那一摆一设正是那好不容易走出来的小二楼!! “……”胡天杰二话没说返身就跑,迎头撞到了硬邦邦的墙上,明明刚刚还从这走出来的转眼就被封上了,这不明摆着不让他回去嘛! 胡天杰愤愤地想,肯定是那叫言儿的死瞎婆娘看不惯他和祁靳于这么恩爱,故意整他呢,胡天杰刚想完,就听到小二楼里传来“梆梆”的撞墙声,胡天杰一拍大腿,就是那瞎子情敌干的准没跑!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他当时刚来这楼的第一晚上就是听见了这撞墙的声音,胡兄不多作犹豫,顺着声音寻过去。 那声音是从楼梯口正对的那个房间传来的,胡天杰一把推开门,什么都没有,再仔细一听,好像是从放在角落的大衣柜子里传过来的。胡天杰轻脚轻手走过去打开大衣柜,头才刚刚探进去,只见从里面冒出来一只大手,一把掐着胡天杰的脖子把他给拽了进去。 等胡天杰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身处在一个幽闭的空间内,而他面前有一个英俊帅气的小哥正意味不明地盯着他看,那小哥是长得真好,用现在的审美观来说,还真有点小日本洗剪吹牛郎的赶脚,就是不能看他下身,胡天杰顺着看下去,当场就哭了,那洗剪吹小哥根本就不是人,下面他妈的是又粗又长的蛇尾!! “卧槽你妈,怎么又搞到女娲这一出了?!” “女娲?”洗剪吹小哥来了兴致,“你认识女娲?” 说认识就真他妈可以玩蛋了,看着架势就知道这洗剪吹不是认识女娲就是和女娲是亲戚,胡天杰狡辩道,“哪呢,你听错了,我说看长得太漂亮了,第一眼我还以为是女娃呢。” 洗剪吹小哥显然不喜欢别人说他长得漂亮,胡天杰话刚说完,小哥脸一黑,蛇尾巴一下把他给缠住了,差点没把胡兄给吓尿,连忙改口,“我说我长得漂亮呢,你真的威武雄壮怎么能用这次形容你呢,你这赶脚绝对是彪汉纸妥妥的。” 听他这么一说,洗剪吹才满意,尾巴一松,放过了他,借着一脸高傲地审问他道,“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弄过来吗?” 我他奶奶的要是知道我还能在这里和你耍嘴皮子?胡天杰心里大骂他十八辈祖宗,笑呵呵道,“您如此高贵神圣的思想我一凡人哪能懂,要不您说说呗?” 洗剪吹十分受用,慢悠悠道,“我要你们所有人都给我滚出这楼。” “我也想滚啊!”胡天杰巴不得呢,“可是那个什么独孤求败言儿姑娘看上我家官人了,缠着不让他走我有啥子办法嘛?” “这还不好办。”洗剪吹小哥笑得阴深,“这就是我为什么把你掳过来的用意。” 原来是要拿他当人质啊,胡天杰这会儿都恨不得扇自己几嘴巴了,硬着头皮改口道,“那您还真绑错人了,这事我起不到作用,我就是一糟糠之夫,人丑菊花松的,我官人早准备和我掰了,这不刚才我是为了挽回一点自己的男子汉脸面才这么胡扯的,真实情况是我那负心汉官人碰见了老情人,发现对她爱火依旧,正想着办法踢开我呢,你这么做是正中下怀他们啊!” 胡天杰这小伎俩忽悠别人还好,可人家洗剪吹小哥在暗地里都观察他们好几天了,这伙人身份太复杂,有个道士,有个魔教的,还有几个练家子,而且那个和胡天杰天天粘在一起的男人身上还有掩盖不了的杀气,虽然他藏得很好,不易察觉出来,但洗剪吹小哥的感官还是挺灵的,除此之外还有那个文弱书生,他的杀气比那位还重,这么多人加起来,凭洗剪吹小哥一个实在对付不过来,选择和他们正面对抗就是一步险棋,可是他没得选择,素年就要到了,他等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么一天不能让其功亏与溃,所以才想了这么一招。 看洗剪吹一时分神,胡天杰抓住机会往外逃,洗剪吹小哥看都不看他,大尾巴一甩,撞在门上,堵住出口,“公子你这是去哪啊?” “……”胡天杰立马走回来,对他抱拳道,“好汉你有何吩咐,请说出来吧,别和我客气!” 见风使舵的人洗剪吹见多了,可像胡天杰这样猫一阵狗一阵的还是头回见,洗剪吹小哥嘴角抽了半天才缓过来,“什么都不需要你做,你只要乖乖当我的肉票就行了,等他们出了这楼我马上就放了你。” 从另一层来讲,其实胡天杰和洗剪吹应该算是现在同一战线上的,胡天杰正好想快点出了这破地方,正好合他意,此时看洗剪吹小哥也不觉得那么可怖了,握住他的蛇尾巴上下一甩,“合作愉快!” 49.今日不谈判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去的人便回来了,言儿一看只有两个人,赶忙迎了上去,“怎么样?人没找到?” 嫩牛五方现在一心认定撞撞就是导致自己被扒皮的真凶,对他恨得入骨,坚决和岳狗子站到了统一战线,“我看那撞墙的绝对是做贼心虚,一看时机不对就逃跑了,亏主子你这么信任他,他这是对你们巨大的亵渎啊!” 东方不败摇头道,“我看不可能,撞撞为我们工作了这么久无非就是为了能继续留在那楼里,我一直就觉得那楼对于他有特殊的意义,他觉得不可能离开半步的。” 言儿十分赞同,再次下达命令,让嫩牛五方带着跳吊传奇再去找一次,“实在找不到就一把火把楼给烧了,我不信他还能继续躲得下去。” 这话太振奋人心了,嫩牛五方听得面红耳赤,带着俩跟班寻仇去也。 暂时也没什么事了,祁靳于想起胡天杰刚才甩屁股和自己耍大牌,这货就是个头毛驴,脾气上来了不哄着不行,他可不想晚上看到某人磨牙嚯嚯地爬到自己床上拽着他要拼命,这也一想,小祁公子和言儿又说了几句话,便朝胡天杰睡的地方走去。 可来回找了几圈也没看到胡天杰的影子,胡天杰在的房间离大堂最远,要走到得横跨整个住处,一路来祁靳于都没看到胡天杰,不可能是他太无聊去逛花园了,祁靳于怕他到别处窜门去了,又到其他人的住处去问了一遭,鲁意发刚和苏学文打了一早上,被苏学文打得一会儿扯了他发带,一会儿划破他衣服,男子汉的无上尊严受到了巨大打击,现在正躺在床上蛋蛋的忧桑着,看到小祁公子来找媳妇,只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世事难料,造化弄人。” 你说这破道士没文化就别扯那些犊子,以为会用俩四个字的成语就是有文化了,听得五爷云里雾里,只得作罢。 再到苏学文那里去,又是另一番光景,大学士这几天在小二楼有够憋屈,正好鲁意发自己跑上门来给他发泄,打了这么几回合也算逗得挺愉快,现在正一脸笑眯眯的,三句不离鲁兄,“胡公子吗?没到我这来过,对了你说鲁兄怎么不来找我呢?” 你问我我问谁去?小祁公子又不是住他隔壁,怎么会知道这些,祁靳于板着脸回道,“他肾亏,虚得很。” 苏学文一惊,“什么?!谁让他肾亏的?”说着急急往鲁意发房间冲去,“五爷我有点事先告辞了。” 祁靳于:“……” 唉,又一个误入歧途的好骚年啊!阿门! 连去两处都无果,五爷觉得有点不对劲,正打算到方祯那里去一趟,方姑娘到自己来了,后面还跟了个岳狗子,“方姑娘,我是认真的,我就一直想找个像你这样眼睛端正的女人当我妻子,我将注入我的一生来爱你。” 方祯没好气,“大街上全是眼睛端正的,求求你爱她们去吧。” “话别这么说啊,我都没和人接触过就追求人家,未免显得我太博爱了。” 祁靳于:“……” 小祁公子隐隐察觉到有点不对劲,心里的疑惑刚浮上来,只听远处“哐”一声巨响,尘土飞扬,目测正是大堂的方向,一听就是有事情发生,所有人都往大堂赶去。 赶到时大堂一片狼藉,地上躺着三个被五花大绑的人,正是被派去小二楼抓人的嫩牛五方三人。层层飞尘中,忽一条大尾巴甩了出来,那尾巴一圈圈缠在一起,牢牢把胡天杰缠在其中。 一看到祁靳于,胡天杰就大骂起来,“我靠你个西门庆,老子说要走了你偏不,现在好了,老子他妈快被缠成米其林先生了!” 还能骂得这么顺溜看来还精神着呢,小祁公子一挑眉,“你不是有抓奶手嘛?现在可以使出来看看啊。” “卧槽都什么时候了你丫还埋汰我?”胡天杰憋红了脸,“他一大男人,平得跟快板子似的,我上哪抓胸去啊!” “你还真能找事,怎么每次都是你出问题呐?”祁靳于满不在乎地嘲讽他,实则是在找对方看能有什么罩门让他方便下手。 胡天杰一脸悲愤,冲洗剪吹小哥说,“你看我没骗你吧,都说了他一心想我死嘛!” 这时候洗剪吹小哥从暗处冒出头来,那精致的五官让人印象深刻,东方不败脱口而出,“撞撞果然是你!” 洗剪吹冷笑道,“实在对不住了,我本来不想这样的,可是这楼对我太重要了,我不得不这么做,我的要求不高,只求你们能离开这楼。” 祁靳于和他谈判,“要我们离开当然没问题,但你也得让我们知道个理由,听言儿的话,我想这位兄弟你对这楼十分了解吧?” 洗剪吹小哥平生最看不惯比他长得帅气吊的男人,说话都带了刺,“别拐弯抹角的,你们的想法我都知道,不过我答应过别人不会再让任何人从这楼里通过到圣地去,答应的事我绝对不会违背,别以为你长得好看点就自带主角光坏了啊,我不吃这套!” 不知道在多少年前曾经因为他的无能让别人通过了这里,霸占了圣地,建立了现在的失落王城,对于这件事洗剪吹一直耿耿于怀。 岳狗子在旁边鼓动,“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咱们就拔刀子来硬的,我要报我被关这么多天的血海深仇!”说完怒气冲冲甩出几飞刀过去,只见躺在地上的嫩牛五方屁股上左中右各中了一刀,霎时间惨叫声起,在场群众从没听过这么悲惨的叫声,据亲身经历者老年回忆,那叫声凄凄惨惨,婉转哀愁,叫人每每梦回都胆儿颤,蛋疼奶酸。 鲁意发把他给踹走,“边呆着去,你丫是卧底吧!放着我来!” 胡天杰又在那大喊起来,“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都是文化人坐下来好好谈行不?你说你这拔刀相向,又浪费体力又不文雅,还损害公物,最主要的是,你们要是不注重误伤我肿么办啊!我他妈要是残了谁负责谁负责啊摔!” “这个你就别瞎想了。”小祁公子慢悠悠说着话,而后拔刀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迎了上去,“残了我养你。” 胡天杰感动地都快哭了,“哎哟我,你想得还真他妈美,我残了你菊花怎么办?” 胡天杰这是临死了还不忘抹黑祁靳于,废话他杰宝教主也不是吃素滴,想打残然后和老情人再续前缘?妈蛋不要想得太美妙! 祁靳于的动作太快,洗剪吹小哥还没准备好怎么应对,下意识抬起尾巴来挡,妈的胡兄还吊在尾巴上呢,眼看着那白晃晃的刀刃都到面前了,胡兄急得喊到,“奶奶的不是说好了走个形式嘛,把我往刀口送这几个意思啊?” 祁靳于离得近,把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就知道这蠢驴没那么能老实地抓,也不知这俩啥时候勾搭上的,竟然都骗到他头上来了。 小祁公子心头冒火,把刀换了个位,一刀背抽在胡天杰大嘴巴上,瞬间嘴巴上多了一块红印,一片火辣辣的。 这一刀抽得那叫一个狠,看得洗剪吹小哥冷汗直流,不禁后悔道,“我相信你的话了,其实你和他有仇吧!” 胡天杰疼得厉害,嘴巴虽然疼可还不忘犯贱,“对啊对啊,我他妈把他操脱肛了,他不恨我恨谁?!” 洗剪吹小哥看着他一阵感叹,“人不可貌相人不了貌相啊!” 祁靳于早习惯他的贱嘴了,也难得说什么,只幽幽地问道,“信不信我把你牙齿给旋下来?” 胡兄现在心情灰常不好,那还有闲心在乎他的威胁,伴着疼痛和他斗嘴,“怎么地?还不准人说实话了,你个大松货!” 围观群众一片怪叫,“我靠,想不到这么道貌岸然的五爷竟然是……” 胡天杰替他们回答,“大松货猪八戒!” 祁靳于:“……” 经过胡天杰这么一闹,大家也没什么心思在打了,祁靳于无力扶额,“别在给我演了,刚才说话都露馅了,说,你们到底在计划点什么?还有……”五爷的脸变得阴深深的,“你俩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早勾搭上了,怎么的?老子这次就是特地见他的,老子们青梅竹马!”妈的以为就你有老情人啊,老子也让你感受感受,胡天杰胡扯起来。 祁靳于听了这话那脸简直都快黑成包青天了,洗剪吹小哥看得一激灵,这次他是来正儿八经谈判的,他可不想惹来别的麻烦,赶紧撇清关系,“别乱说啊,谁是你青梅,人家是纯爷们!” 胡天杰道:“多谢提醒,错了,咱家是竹马竹马!” “……”洗剪吹小哥内牛满面。 祁靳于已经不管那么多,扛着刀走过来了。 摆渡居士温馨提示,今天阳光明媚,正是挥洒汗水的好日子,不是拿来给你们谈判滴,壮士请保重! 50.谈判遭突袭 小祁公子那阴气沉沉的样子实在骇人,大有不把这对狗男男抽筋扒皮不罢休的赶脚,再加上对方还有这么多兄弟伙,洗剪吹小哥急了,催促胡天杰,“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就只是来说几句话的,不是来打架的!” “妈的闭嘴!”胡天杰驴脾气也上来了,“是男人不?是男人就给我冲,大丈夫能屈能伸,头掉下来碗大的疤,你可不要让我瞧不起你啊!” 洗剪吹小哥欲哭无泪,“我谢谢你看得起我啊!” 祁靳于这时候已经快要到两人跟前了,胡天杰就在他头顶上空,祁靳于跟没看见他似的,在大尾巴下淡定呼出一口气,整整衣衫道,“不是说要好好谈吗?就这么绑着别人谈?” 还以为他阴深深跑上来是要将他咔嚓一刀的,洗剪吹小哥都做好一切战斗准备了,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一时还有点转不过弯,半天吐出来个,“啊?” 祁靳于挑眉,“不放?” “放,立马放。”洗剪吹利利索索把尾巴给松开,放胡天杰回去。 胡天杰刚才挨了一刀片,嘴巴现在都还疼着呢,死活不肯回去,抱着洗剪吹的尾巴不撒手,好端端一尾巴都快给他秃噜下一层皮了。 小祁公子发挥一个标准小攻该有的狂帅酷霸拽,对于胡天杰的撒泼只邪魅一笑,“你联合一泥鳅来骗我,赏你一嘴巴你还委屈了?” 洗剪吹小哥不乐意了,“我他妈是蛇精蛇精,你家泥鳅尾巴绿色儿的啊!” 祁靳于没搭理他,只冷冷看着胡天杰,胡兄被他那一眨不眨的死鱼眼盯得发毛,立马萎了,“我这不是没办法吗,老子都被他缠几圈了,不答应他他还要往死了缠我,我一想我不能就这么死了啊,我和你历经千辛万苦才在一起的,我死了你不得伤心死?” 小样装起可怜扮起无辜来真像那么回事,祁靳于就知道他要来这招,难得和他计较,“那你还抱着人家尾巴干什么?我数三声就回来。” 小祁公子还没开始数呢,胡天杰就自己接道,“一!我回来了!” 祁靳于:“……” 众龙套君:尼玛,新一届“狗腿子教”教主绝逼就是他了,妥妥的! 既然说了要好好谈判,不心平气和是不正确滴,大家收起武器席地而坐,首先是洗剪吹的负责人,言儿姑娘先发言,“我知道直接问你原因有点为难你,可你也知道这里是我和东方妹妹唯一的遮风处,你这么突然让我们走让我们怎么办呢?” 东方姑娘抹着泪珠,“天下之大,哪里才能容得下咱这柔弱的女子!” 胡天杰汗,都他妈会扒皮了还柔弱! 两姐妹双面夹击搞得洗剪吹小哥十分为难,“是,我这么做是有点突然,可我也没办法,实不相瞒,这小二楼对我意义重大,我在这里苟活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这么一天,本来你们住在这里没什么影响,可怪只怪你的那些朋友们无意知道了通往圣地的关键,我必须趁你们还没完全知道前将你们赶走。” “你说的‘圣地’难道是失落王城?”祁靳于问道。 洗剪吹小哥一听这几个字情绪又激动上来“都怪我太无能,让那群蛮人闯入了这里,霸占了圣地,并且还擅自在那里建城封都,玷污了我们神圣的心灵寄地,都是我的错!” 不用说,那群蛮人指的就是失落王城的王公贵族们了,祁靳于想到这继续问,“既然这地对这么重要,为什么就只让你一个人在此守候?” 洗剪吹小哥表情悲伤,不愿说出实情,只道,“说来话长,反正算我求你们了,离开这成不?” “这可不成!”铁娘第一个不答应,“老娘是个有职业道德的艺术工作者,既然王宫的人请了我的戏班子去演出,那我就一定要把最好的演出带给他们,我不能放弃那一双双期盼且渴望的目光!” 胡天杰揭穿他,“我看你是不能放弃那一闪一闪亮晶晶的银子吧?” 铁娘不承认,“瞎说什么呢?别拿钱这俗物来贬低我的文人气节。” 东方不败看他姐姐独孤求败,独孤求败兼曾经的言儿看他老情人祁靳于,祁靳于不作多想,道,“离开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洗剪吹小哥一脸希翼,“啥子啥子?” “告诉我们失落王城的位置。” “……”妈的看来浪费这么多口水表情是白搭了,洗剪吹小哥耷拉起肩膀,“你这不耍我呢嘛?我都说了不能再让别人踏足圣地。” “我知道。”祁靳于解释,“告诉我们它的位置,你和我们一起去,既然你都耿耿于怀这么久了,与其天天在这里后悔,不如自己去抢回来。” 这话一点没激起洗剪吹的斗志,“不行,我答应过别人不能离开这里,要一直等他的。” “哎哟我,”胡天杰最烦听到这话了,每次看电视这话一出绝逼没下文了,“等个屁,妈的你瞅瞅你自己,都等成泥鳅了,那人来没?” “都说了我是蛇!”洗剪吹小哥纠正。 “哎呦你还好意思说,你看你都成啥样了,哪家蛇像你这样焉得跟黄花菜一样?”胡天杰试图说醒他,“兄弟听哥一句话,别等了,没结果的,知道你家那位说的话什么意思不?天下所有负心汉都爱这么来一句,你丫在这里等得鼻涕眼泪,人家说不定都抱孙子了!” 几句话就能劝得回来那他就不会杵在这等这么些年了,洗剪吹小哥摇着脑袋大叫,“我不信我不信,快说你是骗我的,快说啊!” “说个蛋蛋!你以为拍情深深雨蒙蒙啊!”妈蛋这些古代人就是矫情,好好和你说你不信,非得骂你几句才满意,“我说你可长点心吧。” 胡天杰上前一步继续劝他,突然从角落里射来一支箭来,那箭通体金黄,上面还纹有图案,箭头和一般的箭不同,金属箭头被分成了五个倒钩,对人的伤害更大,那箭头擦过胡兄的肩头,瞬间划破皮肉,然后深深插到洗剪吹小哥的胸膛处。 那冲力之强竟直接把洗剪吹给带出了几米之远,最后生生撞在墙壁上,一口血立马从嘴里吐了出来。 胡天杰真想给自己一耳光,你说自己这又是抽哪门子风,好好待着不好,偏偏跑过去当什么“知心姐姐”,这下好了,他妈变塌肩膀了! 在胡天杰刚中箭的霎时间里祁靳于就冲了上去,由此看来小祁公子还是挺在乎自己的,都说女人啊在脆弱的时候最需要爱人的抚慰,这话是不对滴,别说女人了就是男人也是必需的,凭什么爷们就得顶天立地啊,打碎牙和血吞啊?那是铁骨铮铮吗,那是脑袋被驴踢了! 胡天杰心里一阵感动,觉得肩头更疼了,抱着祁靳于的脖子哭哭啼啼,“靳于哥哥,杰宝肩膀痛痛!” “……”祁靳于挺后悔自己冲上去了,“舌头能不能捋直了说话?” 胡天杰得寸进尺,“不嘛不嘛!” 旁边跑过两人,鲁意发边跑边喊,“都啥时候了还搂搂抱抱的,注意点市容,蛇精兄弟都快成墙贴啦!” “听到没?”祁靳于提醒他,“再不松开你晚上就给我等着瞧。” 这话杀伤力果然大,胡天杰只觉得屁股一疼,好忙缩回手,呐喊道,“冲啊勇士!” 祁靳于拉着他走,“一起!” “我肩膀疼!”胡天杰不要脸的撒起娇。 小祁公子还真受得住,转身把他给带到一安全处让他坐着。 胡同志心中一阵感叹,人生得此好男人,开开菊花也值了! 洗剪吹小哥身受重伤,不过那样子倒有点奇怪,一愣一愣地坐在地上,双眼发直,好似中箭不是胸口,而是脑袋。 角落里又接连射出几只暗箭来,洗剪吹还像没发现一样,坐在那里做思考者,方祯和午夏合力把他拖到了射击盲区。 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底气十足的声音,“往哪跑?卑贱的山野妖怪竟敢在我王宫处撒野,先问问我镇城总督!” 听听这中二的小话,年轻时在家没少看动画片啊!只见说话声停顿了片刻,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从一假山后面走出来。 胡天杰他们那帮子不禁大惊起来——皇家马夫? 【圣地王城】 51.无端押地牢 胡天杰一边飙血一边喊叫,“是要闹哪样啊?妈蛋你一个赶车的不好好赶车耍哪门子箭啊!” 小祁公子掩护着他,“你就不能老实待着吗,都流血三尺了还不忘嘴贱。”明明把他安放得好好的,偏偏要找存在感,现在那箭跟长了眼睛一样直冲两个人。 皇家马夫不苟言笑脸色阴沉,指挥着他的部下,“呈三角包围他们,弄残弄伤无所谓,但必须留口气。” 众部下得到命令,个个摩拳擦掌围了上来,这时候楞着的洗剪吹小哥终于回神过来,如梦初醒,然后摆动着身躯扑向皇家马夫,嘴里念叨着,“说,谁派你来的!谁给你的这箭!!” 突然冒出来一神经病本来就够膈应的了,完了还他妈套着个蛇尾巴,搁谁心里能舒坦,皇家马夫脸顿时黑了,一脚踹在洗剪吹小哥的下腹,直接把人给踹出一口老血来,然后吩咐几个部下道,“绑起来。” !!! 胡天杰看得一激灵,那一脚下去的时候他都能听到明显的骨头断裂声,一想起自己刚才嘴贱乱说人家,万一兄弟记仇的话,还不给自己来个鸡飞蛋打啊,想到这胡天杰就不自觉躲到祁靳于背后去了。 相处这么久了,五爷还不了解他,对他冷嘲热讽起来,“嗳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谁不好好赶车偏耍箭?” “艾玛卧槽你个负心汉,你是不看我死你不高兴是吧!”胡天杰扒拉着他衣角不放。 皇家马夫的话都说得这么明显了,五爷也没作誓死拼搏的打算,况且人家总人数加起来是他们的三倍,你说这不是拿一足球队和你乒乓球对打架吗,太坑爹!与其拼死拼活的,还不如省点力气另寻出路,所以这会儿祁靳于根本手都难得抬,和胡天杰打情骂俏起来。 倒苦了其他人,顾得了前面顾不了后面,左边的刚打完右边又冲来仨,再加上那群士兵训练有素,每一个攻击都是按着步调来的,一手拿武器一手拿盾牌,你要是还击他们就把盾牌搬出来,也不知那盾牌是用什么打成的,刀砍在上面都会顿,打到最后所有人全军覆没,鲁意发还不服气,在那里叫嚣,“你们这群只会躲在龟壳里的王八,有本事咱俩单挑来!” 结果被邦他的那些士兵一人一脚,脸都肿了三圈,苏学文在旁边绑着嘲讽他,“你就别费力气了能不能好好当个被绑的人?” 鲁意发鄙视他,“别拿老子和你比作一起,你丫根本就没使力气,你个娘娘腔就会躲在一边偷懒,老子茅山妖见死个个顶天立地,从不来暗的。” 苏大学士和五爷的想法差不多,所以基本上没怎么反抗,就一直躲在鲁意发背后拿他当挡箭牌,劳动力是一个人的,却要干两个人的活,谁他妈乐意干啊,所以鲁兄这么生气也是应该的。 午夏作家更劲爆,文人的思想都是普通人不能理解地,大作家直接被皇家马夫那酷毙帅呆的性格戳中了小心窝,大大咧咧走到人家面前红着脸道,“叔叔你也踹我几大脚吧?” 皇家马夫:“……” 铁娘气得在旁边大骂,“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你……怎么可以抢我一步?” “……” 胡天杰那血都飙得有三尺高了,苍天啊大地啊,能不能给我设定一个正常的人当我的小伙伴啊老天爷! 待所有人都绑牢实了之后,皇家马夫又指挥着部下把他们的眼睛给蒙上,然后下令收兵撤退。 大家就在一片漆黑中前行,先是上了楼梯,然后听到开门的声音,在此停顿了一点时间后又继续走,走了一段的平路,不过却能感觉到周围明显的湿气,看来现在大家所处的地方不是气候湿润就是附近有水源,就这么一直走,最后感受到路面开始倾斜,并且人走在上面会不自觉地脚滑。 胡天杰有点恐惧,悄声说道,“不会是把我们下油锅了吧?” 这话让旁边的士兵甲听见了,吓唬他道,“你小子挺机灵嘛,还知道这是油锅,马上就要开火了,有什么遗愿说出来吧。” 胡天杰还真心了,加上脚下越来越滑确信这一定就是油锅没跑了,当下耍赖坐在地上不肯起来,“不行啊,我不答应,我他妈还什么都没干呢就下油锅,实在太惨了,我长得细皮嫩肉的你们就狠心炸了我?” 士兵甲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处,赶紧踢他屁股,“起来啊,别耍无赖,我们总督不吃这套的,小心他把你一刀咔嚓了。” “那我球一刀咔嚓成不成?”胡天杰哭诉,“我不想下辈子投到麦当劳!” 胡兄这么做简直是拖慢了整体进度,人家总督是个急性子,上来就给了多嘴的士兵甲一嘴巴,“给你三秒钟让进程恢复到原来。” 都是嘴贱惹的祸,士兵甲没办法对胡天杰道,“我骗你的呢,下面就是青苔路,哪有什么油锅,不信你摸摸。” 胡天杰打死不从,“我不要,你肯定准备等我一不注意就把我炸了,算我求你了给哥一刀痛快的吧!” “老哥算我求你了成不?”士兵甲自扇耳光,“你行行好,咱继续上路好吗?” “我不!” “……” 最后士兵甲实在没办法,一下狠心……背着胡天杰走。 终于走完了青苔路,而后就听见不远出传来阵阵马蹄声,且越来越近,而后有人翻身下马,来到众人跟前,对皇家马夫单膝跪拜,“胡总督!” 胡天杰在士兵甲背上不要脸地接口,“叫爷爷干什么?!” 胡总督:“……” 胡总督不愧是反派角色,饶是这样也能做到脸色平静,对那人道,“吩咐国师,蛇妖已抓到,把他们暂且关到地牢去。” “是。” 于是乎,这次的失落城自助游以被关地牢结束,胡天杰他们被丫到牢房,这一路下来把背着他的那位士兵大哥累得够呛,发誓这辈子要是再嘴贱就生儿子没那啥,突然被放下来胡天杰还有点不适应,当蒙眼的黑步一被取下来时,胡天杰就目光如炬地看着人家士兵甲,“大哥你的被好宽广,平时没少健身吧!” 竟然当着自己相好的面前夸其他男人,实在太没节糙了,小祁公子盯着士兵甲的目光都快要射出飞刀来,士兵甲心理受到了巨大的摧残,捂着胸连连后退,“你你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啊我可是有妻儿的人,你可别打我注重啊!” 然后有又祁靳于说道,“你也是啊,虽然你长得不错可是我心里有人了,咱俩下辈子再来吧。” 祁靳于:“……” 胡天杰吼道,“你也忒能想了,我就是觉得你背不错,想让你下次再接着把我背回去而已,你也不看看你长得跟范伟似的,老子又不是赵本山能喜欢你么?!” 另一个负责解绳子的士兵乙听了他的话笑到,“你更会想象,告诉你吧,你们这次来了就别想活着回去,还是找个时间写封遗书吧,寄回去给你家里人留个念想,现在我们优惠大酬宾,一封遗书附纸附墨,专门的顺风快递,一切只要998,不是1000而是998!” 胡天杰:“……”大哥你哪个电视台的? “我先预定一封,署名胡天杰。”小祁公子幽幽道。 胡兄不干了,“我也预定一封,署名祁靳于。” 铁娘看不下去了,“我说你俩能不能不这么别扭,明明白白说几句情话会长胸啊?” 胡天杰白他一眼,“你个老剩女懂什么,人家这个叫抖S的别扭情趣!” “你们就趁着头还在的时候多说几句话吧,等到时候王回来了就没机会了。” 几位士兵把他们身上的绳子和蒙眼的黑布一一解开,正准备走,谁知道洗剪吹小哥的尾巴太长了,一那士兵光注重说话了,一不小心摔了个大马趴,旁边几个兄弟幸灾乐祸地取笑他。 士兵脸上挂不住走过去对着洗剪吹小哥中箭的胸口狠踹了几脚,才骂骂咧咧地走了。 本来就伤势严重的胸口,霎时间又涌出大量血来,很是壮观,让人看着都觉得疼,胡天杰顿时只觉得自己受伤的肩头也疼起来了,抱着祁靳于哭诉,“五爷人家好痛苦!” 小祁公子早习惯了他的间歇性抽风症,现在都可以做到面无表情泰然处之,平静道,“那要不要我把你的衣服撕开把上楼露出来,然后用鞋拔子拍两下让血液流通,最后再撒上几把盐杀菌?保证你以后再也不会疼了。” “……”胡天杰迅速逃开,“不用了,我突然觉得疼一疼挺好,卧薪尝胆嘛。” 祁靳于看着他那熊样,忍不住笑了。 这两位秀恩爱秀得毫无底线,那边的洗剪吹小哥都快悲伤逆流成河了,血在流他的眼泪也没停过,鲁兄看不下去了,安慰他道,“是男人就顶顶啊,不留过血的男人那就不见男人了,我一个月都会流上一次的。” 听着这话怎么就觉得那么怪了,胡天杰无力吐槽,“哎哟我一个月一次你以为你来大姨妈啊!” 洗剪吹小哥没心思听他们在那里胡扯,捂着脸哭了,半天才冒出来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可能不可能,不会是他的。” 52.洗剪吹往事 胡天杰最看不惯有人比他还琼瑶,听洗剪吹小哥在那里一句话来回炒几遍,非常不乐意,“一直在那唧唧歪歪念啥玩意啊?唱大悲咒啊?” 方姑娘看不过去,批评他道,“你这叫落井下石知道不?” 铁娘加入妇女声讨队,“没错,当朋友陷入感情的困境中的时候你非但没有给他鼓励,帮助他走出困境,竟然还如此恶言相对,令人发指啊!” 洗剪吹小哥生得漂亮,实在是比胡天杰这个矮贱挫要顺眼得多,只要是个没瞎的都会站在前者那边,特别是天生外貌协会的众女同胞们,午夏作家深情款款,“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花一般的少年啊,望你不要悲伤不要哭泣,漫漫长路上永远有我们陪伴,有什么不高兴的你千万不要憋在心里,说出来吧!” 洗剪吹小哥抹着眼角,轻轻摇头,“不说。” 午夏一拍大腿,“说!都是要死的人了,说出来让我们高兴一下能咋的?” 洗剪吹小哥:“……”得,感情对他这么好就是为了喜闻乐见啊! 这个时候就应该再来个一句催化的,言儿最会装,此时正一副无限怜悯的样子,叹息道,“从当初我们入住小二楼的时候我就知道,那楼对你来说一定非常重要吧?是不是和某个对你来说无法代替的人有联系呢?” 东方妹妹最后终结让此次知心访谈达到高朝,“骚年请不要娇羞,大意的说出你的心声吧!” 在众人的热切期盼中洗剪吹小哥酝酿了一番,终于道出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坚守: 原来洗剪吹小哥本名叫陆渊,是一个族群的药师,平时就是靠在山中抓点草药再配合着自己的一些想法做成药丸,然后再拿到集市去卖,因为药丸全是自己胡乱配的,怕出人命负责任,所以经常是打一枪换一炮,从来没有固定的作案地点,不过也还奇了,他的药怪虽怪可偏偏能起到特殊的好处,比如说有人是去治脚气的,吃了他的药狐臭好了,有人是去治胃疼的,吃了他的药胸部变大了……陆渊也因此得了个“怪医美男子”的称号。 随著名气越来越大,找他看病的人有时都能从门口排到屋顶去。 就在陆渊钱越赚越多打算开个连锁店的时候,他们族群传来公告,族长生病,特诚请族群各大神医前来医治,只要能治好此病,族长的位置分他一半。陆渊一时鬼迷心窍报了名,从此走上了一条坑爹情路。 族长在位多年,现已入垂暮之年,族长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骁勇善战的好儿郎,年纪轻轻就记下无数功劳,并一手创建了属于自己的族群,这本来是个很好的开端的,可惜自古天子都这样,前面艰苦朴素,到了后面就要命享受。说族长有了实权之后,短短半年的时间就收纳了十多个老娘们,那是夜夜高唱十八摸,没几年功夫就光荣肾亏了。 饶是族长大人还不知检点,硬不起来就搜刮各色奇药,药效个个赛伟哥,常年下来身体终于败垮了。 年轻时放纵到了老的时候时候才了解什么叫“多么痛的领悟”,终于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族长吃下最后一颗赛伟哥,真真正正做到了精尽人亡,族长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宫医们花了好大时间才吊回他的魂,实在没办法了,才广招天下神医。 陆渊就是个赤脚大夫,哪里懂什么医术,不过他倒是有歪打正着的经验,了解了族长的病人后陆渊自己私下做了个打算,竟然族长大人是精尽人残的,那自己就给他来个治不育不孕的药,试试疗效。 于是陆渊苦心研究了几天的不育不孕药,终于在某天给族长带来了一线生机,族长夫人十分高兴,盛宴好好答谢了他一番,最后表达了自己希望他继续发扬的愿望。 陆渊一举成名遭来了其他宫医的嫉妒,宫医们经常在暗地里使他绊子,动不动就欺负他,然后某一天大王子出现了。 大王子是族长正妻所生,长得英俊潇洒,气度不凡,又能言善辩,待下人也一视同仁,陆渊早有所听闻,大王子不仅救了他还夸奖了他的医术,并且还屈尊拜他为师,经常跑到药房来和他一起磨药,或者一同上山采药,在山上的时候大王子就会给他表演自己的射击才能,大王子的百里射箭是族里数一数二的,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大王子的箭和别人不同,是用金打造的,重量是其他的几倍,上面更是纹了花纹,增强冲力,陆渊对此十分佩服,觉得大王子不光是高富帅还是学霸,整个族群就他最无敌了。 俩人一个有才一个有貌,很快就陷入了爱河,终于跨过了界限吃了禁果,当大王子把陆渊的裤子扒开时那叫一个大吃一惊,陆渊不仅有男人的生殖器,竟然还有女人的!也就是说陆渊是个难得一见的雌雄同体。 在他们的世界里雌雄同体的人被说成是女娲的转世,是非常珍奇的存在,不过陆渊却一直不齿自己的双性身体,哀求大王子不要说出去,大王子对于这事好像也没太大兴趣,除了刚开始被吓到以外,其他都还好,便欣然答应了他。 …… 初恋的日子每一天都是泡在蜜里面的,族长在陆渊的歪药下也渐渐恢复过来,族长夫人一高兴封他做了宫医总督,按理来说从此以后小日子应该过得和和美美的,可是太顺利了那就没看点了。 一天夜里,陆渊和大王子那啥完后,大王子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野心抱负。 原来大王子一直不苟他亲爹的荒乱统治,想把族群恢复到以往的和谐,简单点说就是他想篡位。 陆渊当然全权支持自己的相好,于是和大王子计划,在族长的药里下毒,那毒不会致人死地,只会让人精神恍惚,进而控制他的心神,日积月累下来,本来还可能再次金枪不倒的族长被这对奸夫银夫祸害成了老年痴呆,大王子顺利成夺了族长之位。 当了族长之后的大王子日理万机,为人为民,族群在他的努力下变得越来越强盛,大王子曾经和陆渊说过,他的目标不止这么一点点,他的目标是拯救天下所有的劳苦人民。嗯,听着话,还真有后来的八路军解放全人民的赶脚。 当时大王子说下这话的时候是那么的意气风发,以至于陆渊在后来的日子里每每想起这一幕都要撸一管子才能平静。 可是好景不长,在一次大王子亲自带兵攻打邻族时,大王子为防邻族使炸,把他一生的牵挂陆渊带到了一个小二楼里。这楼是大王子早年打猎的时候发现的,并且还知道了其中的奥秘,大王子带陆渊看了小二楼后的圣地,并且许下壮言以后要在这里建城封都,他就是这里的王,陆渊就是这里的后。扯完这些犊子,大王子就打仗去了。 陆渊就天天趴在门口等啊等,等到的却是邻族的将领,那将领生得美貌却心如蛇蝎,下令部下绑了他没日没夜的折磨,还当银邪之蛇玷污他,最后导致他成了这人不人蛇不蛇的怪物,陆渊几度想自尽就此了解生命,可一想到自己答应了大王子要在此处等待他,陆渊还是苟活了下来,日复一日。 直到言儿姐妹的出现,最后再到胡天杰他们的闯入,他就这么一个人等待了一个又一个无尽的黑夜。 故事讲完,听的人一阵唏嘘,妇女同志们早抱在一起痛苦起来,胡天杰分析道,“不用说,你看那击中你的箭不和你形容的一模一样嘛,我看呐肯定是那大王子干的没跑。” 祁靳于补充,“而且我觉得当初大王子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 胡天杰夫唱夫随,“太残忍了,不要你就算了还让你在这鬼楼等这么些年。” “那邻族将领能找到小二楼来也肯定和大王子有关。”祁靳于冷静下结论。 鲁意发实在听不下去了,“我说你俩夫夫心里能不能阳光点?没看到陆渊兄弟都被你们说吐血了吗?” “嗳嗳,你可别胡乱诬赖人啊!”胡天杰急了,“我们这叫为他剥开事实的真相,怎么就叫不阳光了,他吐血因为伤口疼的!” 小祁公子给胡天杰顺顺毛,那意思好比在说:他一粗人怎么懂这些,别和他一般见识。 正在这时,牢房门被打开了,进来几个士兵,二话没说直接向着陆渊而去,把他给架起来往外面拖,陆渊没什么反应任他们摆弄,直到听到其中一个士兵说的话才终于有了动静。 那士兵说——赶紧起来,我们王要见你。 53.大学士真相 陆渊这一去不复返,也没有个人来现场转播一下,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鲁意发仍旧保持了光大劳动人民的朴实善良,急道,“哎呀我,你说那城王不会是想吃蛇肉了把他抓过去开荤了吧?!” 合着洗剪吹小哥在那又是唉声叹气又是蛋蛋忧桑的说了老半天的感情史,鲁大兄弟一点没听进去,胡天杰提醒他,“不是你当时是穿越了还是咋的?陆渊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还不了解,根据正常的情节发展,那个城王不是当年的大王子就是当年的邻族将军!这得是多么狗血淋头的一出虐恋情深,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抽筋扒皮了?庸俗!太庸俗了!” 胡兄说得情绪激昂,充分的表现出了对现实社会众多人们如此庸俗想法的无限悲哀,捂脸痛哭起来。 对于他的是不是“抽风综合症”祁靳于早都习惯了,等他在一边抽完风,小祁公子才一脸淡定地把人牵回了身边,跟牵熊孩子回家一样,“该吃药了。” 胡天杰不要脸地抹着鼻涕问,“我这病得用‘纯天然无添加的五爷牌菊花’做药引才能治好。” 祁靳于毫不留情道,“那你还是继续病着吧。” “嘤嘤嘤,别呀!”胡大兄弟抱着他开始耍无赖。 这边打情骂俏,另一边却是剑拔弩张。 苏大学士直接嘲笑他的智商,“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能保持如此简单思想,实在难得!” 别人说啥话鲁意发可能要经过几个来回才转得回来,不过苏学文是个例外,不管他说什么,鲁兄不用猜,脑子过一遍就知道他的中心意思,所以现在正气得撸袖子,“你有种给老子再说一遍,谁像你啊,不要脸的老狐狸!” “多谢夸奖,狗熊壮士。”苏学文回道。 鲁兄咆哮着扑了上去,旁边的几位女同胞们早习惯了,围成一团互相聊了起来。 方祯捧着午夏的长发赞叹道,“你头发真好,平时是怎么保养的啊?” 午作家一心投入艺术界,对外表不是太在意,听到方姑娘这么夸她,十分不高兴,文绉绉道,“小女子只爱舞笔挥墨,凡尘之事休要多提。”言下之意就是,你他妈倒是夸夸老娘有文采啊! 东方姑娘则是夸起了铁娘的装扮,“铁姐姐你这一身我十分喜欢,非常的帅气洒脱,有一股匪气流露而出。” 铁娘笑道,“东方姑娘你好眼力,这个就是在我们那里最红火的‘霸气女人裁缝店’订做的,他们家的设计宗旨就是:让每一个女人都做自己的男人。你看多真诚的口号,等以后有空了我请你们也去做两身!” 东方姑娘笑得花支乱颤,“一定一定。” 言儿每天固定的时间都要唱几句京剧,即使关了地牢也不放弃自己的爱好,独自坐在一角落表情丰富,“三宫六院我管定,哪一个不遵就…仗~剑~施~行~” 隔壁的其他牢犯这都要看哭了,尼玛这是来坐牢的还是来地牢免费一日游的啊!这么悠闲自在是要闹哪样?!! 苏学文和鲁兄打了几回合之后就主动提出休战,然后神神秘秘地环顾了下四周,吹了个口哨。 没一会儿就见牢房的地板空隙处爬出来一条长着四脚的长虫,摇着身躯爬到了苏学文的手上,苏大学士在它耳边说了点什么,然后把怀里藏着的一块令牌挂在了它脖子上。 长虫领命跳下苏学文的手,从牢房门的间隙窜了出去,几下就不见了。 胡天杰围上去,“艾玛想不到你小子还留一手了呀,你这是准备去搬救兵吧,我就看你小子长得相貌不凡,绝逼是个做大事的人!” 祁靳于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胡狗腿给我回来。” 胡天杰麻溜地跑了回去,那腿脚利索得一看就知道这么久五爷的家教管的还是不错的。 苏学文本来不想说的,可是这一路和大家这么过来说没点感情那是不可能的,苏学文想了一下还是把真相告诉了他们,“实不相瞒,其实我来失落城的目的就是要见城王,我是前西域王的小儿子,苟王爷……” 鲁意发打断他,“你哥是不是叫猫王爷?你爹妈咋这能生呢,这一堆鸡鸭鹅狗猫!” 苏学文咬着牙齿,“让你平时多读点书,你不听,就别出来闹笑话了。”大学士言归正传,“我这次来失落城其实就是为了请城王出面帮忙的。” 祁靳于脸上突然勾出一抹难以形容的笑来,“帮助你谋权篡位?” 苏学文楞了一下而后也跟着笑了,“差点忘了,我那哥哥可是亲自跑到你们南域去搬过救兵的。”笑过之后苏学文脸色一变,“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这次来的目的很明确,如果日后能在战场上见,苟某必定亲自出战。” “你想多了。”小祁公子直接回了一句,“你哥连南域战马的出场费都给不起,我爹马毛都不会给他看到的。” 苏学文:“……” “管他这些的呢。”胡天杰看到了一线生机当然不会放走,死皮赖脸地拽着苏学文打商量,“千金难买好基友啊,你看我们全是和你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可要救我们出去啊,我知道你一定也舍不得和大家分别对不?” 胡天杰实在没有一点危机意识,都是有主的人了还好意思拽着别人耍死皮赖脸,苏大学士冷汗直流——五爷那冷冷的小眼神让人肿么能够无视得鸟! “实在抱歉,这事我做不了主,胡兄你还是自己放开我吧,你家五爷神通广绝对没问题的。”苏学文试图抽出衣角。 胡天杰死不放,“别介啊,我也可以帮你的啊,不知道我是谁吧,我可是北域王的亲亲小孙孙啊,正儿八经的二世祖,我爷老鼻子厉害了,到时候我们北域可以帮到你的!” 苏学文对北域早有所闻了,北域王神经叨叨,贪财贪吃,手下全是一众娘子军,打架不会吵架最在行,故而北域素有“八婆之都”的称号。 正好这时候有几个士兵赶来开门,恭恭敬敬地请苏学文,大学士一点也不犹豫,“我有事先走了。”留下一片骂声。 鲁意发安慰胡天杰,“妈的以为自己谁啊,离了他我们还不活了,别怕胡兄,我有招,咱们可以挖地洞逃走!” 胡天杰都快哭了,“武器全被上缴了,用手扒啊?” “都说了我有招嘛,看这是什么!”说着鲁意发神神秘秘地从鞋底里取出一支……掏耳勺来。 胡天杰这回真的哭了,“我再给你一指甲刀的和一木桶,你开个足浴中心去吧!” …… 话分两头,说苏学文一路被请到了一宫殿内,殿下躺着个血淋淋的半人半蛇,不是别人,正是陆渊,如果说刚被拖出牢房是怎么都还有点生气,现在已经是行尸走肉了。 大殿上端坐着一个男子,男子相貌英俊,气质不凡,天生的王侯风范,而他的身边站着个华服男子,长得阴柔貌美,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是个男人。 两个人都目不斜视地看着他,好似根本就没看到一身血的陆渊一般。 那漂亮男子笑道,“真是委屈苟王爷了,宁寥在这里给你道个歉了,来人啊,上座。” 原来这就是失落城城王最信任的人——国师宁寥。 失落城城王就像个雕塑一样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全都是国师在和苏学文交谈,说了没几句国师就会和城王交代几句,哥们面瘫范十足,只是点个头或罢个手,惜字如金。 只是当苏学文故意提到陆渊的时候,城王面瘫的脸上终于有了点变化,开口道,“关起来。” 嗯,虽然还是他妈的没多少字,不过总比点头罢手强得多,看来这城王不是哑巴。城王话一出来,国师面上并无什么变化,立即吩咐下人,“压回去。”可是心里面却是不悦,明明说好将他斩首的,以为扮几下深沉就可以靠失忆蒙混过去啊! 陆渊被压回来的时候还是那么一副丢了魂的样子,胡天杰一拍大腿, “看到了吧,铁定没错,一定是那劳什子大王子耍了他,可怜啊,被整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众妇女同胞们女性大发全围上来安慰他,也不知其中哪个说错了句什么,陆渊突然发疯了一样的用双手狠打自己的蛇尾,一下一下好似不是打在自己身上,众人拉都拉不住,到了最后陆渊直接拿尾巴去撞牢房门,那房门全是粗壮的金属,上面还有无数的刺,陆渊就那么一刻不停地往上面撞,不一会儿那光滑的蛇尾上就布满了伤口,陆渊就用双手去扒拉那些伤口,露出里面的血肉。 众人都以为他疯了,谁知他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捧着脸哭了,“没了,我的腿怎么就没了……” 54.地牢神秘人 鲁意发直摇头,“疯了,疯了,真疯了。” “人间杯具呐!”胡天杰掩面感叹。 陆渊还在喃呢,来来去去就是那一句,“我的腿呢?腿怎么没了。” 那样子委实可怜,让人于心不忍,胡天杰一撸裤腿子,亮出自己的竹竿腿,安慰他道,“怎么说没了呢,你看这不是嘛,我看你腿好看向你借了三天使使,你忘了?” 陆渊好像真的信了,眨巴着眼睛道,“我不借了,你还给我吧!” “……”胡天杰脸都绿了,“大哥,不带你这么玩人的啊!” 陆渊不依不饶,“我现在不想借你了,你还给我嘛!” 胡天杰现在都恨不得自扇几嘴巴,“我嘴贱成不,老哥你放过我吧!” 陆渊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知道腿没要回来,瞬间小马哥附体狂扯头发咆哮起来,直接从洗剪吹小哥变成了杀马特青年,“为什么骗我!为什么骗我?!!” 胡天杰都跟不上他的节奏了,“我我我哪骗你了?这是善意的谎言知道不?” 在场的除了胡兄一人估计全都看出点门道来了,洗剪吹小哥哪是在和他说话啊,明显的已经耽溺在自己的世界中了,可是胡天杰不知道呀,陆渊在那咆哮,他跟着节奏一起摇摆,就差没跳大腿舞了,祁靳于看他那样子实在捉急,把他给拉了回来,“我说你就放点心成不?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胡天杰都被问蒙圈了,抓着祁靳于的衣领子咆哮,“我他妈的腿呢?!!” 祁靳于:“……” 闹了大半天,所有人都累成狗了,天一黑就躺下了,特别是胡天杰,被荼毒得不深,到睡下的时候还抓着祁靳于的衣领子问自个腿去哪了,小祁公子没办法,一边睡一边还要应付他。 “我腿呢?我腿呢?” “在屁股下面。” “没有没有~嘤嘤嘤我没腿了,我变武大郎了!” “变成武大郎我就不要你了。” “嘤嘤,再世潘金莲!” 祁靳于实在无语了,再次强调,“都说了在你屁股下面,不信你摸摸。” 胡天杰还真的摸了几下。 “……”祁靳于声音冷成冰渣子,“姓胡的,你摸谁呢?” 这俩人打得火热,反观陆渊,虽然惹人怜悯,可毕竟不是多熟的人,大家都困得不行,自然没人再会去和他练绕口令,一个人的时候陆渊倒也安静了下来,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一动不动,过了好半晌才轻轻冒出来一句,“我等你了,你怎么还不回来?” 黑暗里只有众人沉睡的呼吸声平稳缓慢地持续着。陆渊又絮叨了几句,也渐渐睡下。 逼仄的地牢里,几盏油灯摇曳不停,突然火苗剧烈晃动了一下,像有一阵风带过,灯光下一个人影在闪动,那人功夫十分了得,一路来竟没发出丁点儿声动,而后来到关押胡天杰一行人的牢房前,只稍微作了个手型,他整个人就像灵魂一样,穿过了牢门,静悄悄走到陆渊身边。 即使在睡梦中陆渊也不踏实,一个人孤零零地缩在角落,眉头紧锁,看上去十分痛苦。 陆渊脸上的血已经干了,贴在脸上跟鱼鳞似的,当看到他那蛇尾上一道道的伤口时,那人沉静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些变化,正准备伸出手去触碰那些伤口时,谁知碰上个爱说梦话的围观群众,胡天杰正好梦到嗨处,大喊出声,“啦啦啦!德——玛——西——亚!” 他那老相好小祁公子和他真心是绝配,在梦中都能对上话,“滚一边去。” 然后胡天杰就真的车轮子一样滚了,直冲陆渊那边去,那神秘人不甘地看了陆渊一眼,转身走了。 …… 第二天天还没亮,祁靳于他们便收到了苏学文派四脚长虫带来的秘条,纸条上交代了地牢的大概通向、士兵的把守关卡以及从地牢到王宫的距离。 原来苏学文撇下大家跑出去是为了探路的,刚开始对他还颇有意见的几人又你一句我一句夸起他来。就鲁兄一个人坚持自己的看法,一边拿掏耳勺挖土一边道,“别信他的,说不定那老狐狸想出卖咱呢,你们不用担心,待我挖出一条路来拯救大家。” 正好这时候王宫那边派人过来,吓得鲁兄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没被掏耳勺爆菊。 来的是几个宫医,手上拿了药盒,趾高气扬,“城王派我们来看看有谁身上带伤的没,别以为我们王是可怜你们,只不过是为了更好的虐你们而已!” “就是这个道理,喔呵呵~”另一个配合道。 这几人里除了陆渊其他人都健健康康,活蹦乱跳,宫医们二话不说围了上去。 现在正是天刚亮,地牢也正在换班,现在牢房门口只有三个士兵在把守,正是逃走的好时机,众人不动声色地交流几下,最后由祁靳于一点头,大家齐齐冲了上去。 方祯和铁娘对付门口的三个,祁靳于和鲁意发清扫地牢通道的其他士兵,胡天杰的练就了好久的采花功一直没找到机会使出来,今天终于有机会了。 只见胡兄左手一个猴子偷桃,右手一个天旋地转抓奶手,脚下再来个鸡飞蛋打,三下五除二把几个宫医全给摧残了一遍。 这时候外面也弄得差不多了,胡天杰正是兴头上,心中一股英雄气回趟,回身背起陆渊,“来,跟着杰哥走。” 可惜洗剪吹小哥太重了,光尾巴都当他俩了,胡天杰一步都还没走,直接摔了下去。 午夏有感而发,“轻轻飞扬的尘埃中,我看到了你摔在了地上,重重的!” 胡天杰脸都憋红了,“妈蛋,是要朗诵多久,赶紧救我!” 还是岳狗子厚道,跑过来帮胡天杰扶住陆渊的大尾巴。 这次的突袭也还算顺利,前前后后花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终于逃出地牢,当耀眼的阳光投射下来时,还真他妈有种重见天日的赶脚。 还没高兴太早,皇家的对应效率还是挺高的,大批士兵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将他们包围。 中间开出了一条道,三个人渐渐走近,分别是苏学文、宁寥还有负心汉专业户失落城城王。 55.入住王宫中 国师还是一如既往的假模假式,“哟呵,起来得还真早。” 胡天杰最看不惯有人比他家五爷还装,还嘴道,“怎么还不准人晨练了?要不要哥给你来曲广场舞?” 铁娘还不忘赚钱大计,看到侯在一旁的皇家马夫,恳求道,“马夫大哥,你忘了我们嘛?我们是铁娘子戏班的呀,我还是坐你赶的马车进山的呢,你忘了吗?” 铁娘这么一说,胡总督总算有了动作,走到城王面前请示道,“王……” 城王知道他要说什么,起手制止了他,“我知道。” 原来胡总督有个双胞胎弟弟,从小不学无术,胡总督怕他弟弟一直这么混下去,就向国师帮他弟弟要了马夫这么一份工,哪知道才踏实了没几天,就搞砸了,不仅让皇家马队伤亡惨重,自己现在断了胳膊,现在吃喝拉撒都是胡总督在打理,虽然说自个儿的弟弟不太争气,可怎么都是一个妈生的,胡总督重感情,就一心想把打他弟弟的人给揪出来,非拧下他胳膊腿不可! 为这事胡总督都请求国师好几天了,毕竟当时说想看戏的是国师,派马车去的也是国师,宁寥做事也有担当,已四处派人去调查,对于这些事城王当然一清二楚。 城王脸色不变,对铁娘说,“把事情的经过一一告知我。”可那双眼睛却是盯着洗剪吹小哥的。 陆渊趴在胡天杰的背上,自他们出现时就一直没有抬头,自然是看不到城王的目光。 铁娘她们绘声绘色地把事情的经过全说了出来,也包括小二楼的遭遇。听到“黑衣人”三个字时,宁寥褐色的眸子一转,“魔教?” “错了错了!”岳狗子太激动了,忘记胡天杰一个人稳不住陆渊,猛头冲了出去,给城王磕了几个响头,“大公无私滴王呀,我相信您一双慧眼铁定不会被蒙蔽的,小人岳聘,是魔……不对,是白莲花教教主最得意的门生(以下省略八千八百八十八个字),您也知道今年来一直有一个邪派冒充我们,试图搞臭我们的名声,后来经过我们教主的细心观察,竟然发现邪派的主宫就是宋非年那个杀千刀的!他还抓了我们教主,可怜我们教主备受摧残,被抓前还不忘讲我教的灿烂前途交付于我,大公无私的王呐,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国师和莲花教教主是朋友,以前教主大人带宋非年来串门时国师就发现这小孩子占有欲极强,宁寥还逗他说以后你家教主要给城王当王妃,那小子一语不发,当晚回去就装病拖着他家教主整整半年不来王宫。 “没想到竟然是司徒派来的亲信,是我们招待不周了,还请岳兄弟能谅解。”宁寥艺高人傲,根本不去担心此话是不是真的,反正就是一抬手的事,对于这些,城王一般不管,都是宁寥做主,“你放心,等该事查明以后王定会给你们一个答案的,一场误会,委屈你们了,今晚大堂设宴,我替失落王宫向你们道个歉。” 岳狗子受宠若惊,“国师哪里的话,小人惶恐惶恐!” 王宫的人都知道,除了城王以外,国师就是第二个主子,宁寥话一出来,立马就有人开始给他们张罗厢房去了。 祁靳于俩夫夫一起搀着陆渊走,这时候国师发话了,指了指奄奄一息的陆渊,“这妖怪压到牢房去。” “是。”几个士兵听命围上来。 胡天杰明显感觉到了陆渊握着他胳膊的手抓紧了,也不知兄弟拿来的正气,大吼道,“不成不成,他是我们朋友,还是大戏的主角,没有他恐怕我们不能为你们演出最完美的剧来。” 铁娘认钱不认人,“大人绝对没这回事!这蛇精大大的坏,我们这么纯真的人怎么会和他是一路的呢!” 把胡天杰给气得,“这事你说了不算,老子也是股东,有发言权的,怎么的,不服打官司!” “你……!”铁娘气得发抖。 一直侯在旁边的苏学文笑盈盈道,“现在他们说的事情是真是假都还未定论,反正料他们也做不出什么事来,我看不如暂且就照他们的来吧,以后出去了也不会给王族造什么不必要的是非。” “大可不必……”国师还打算说点什么,却被城王打断。 “给他独自安排一个房间。” 那个“他”指的当然是陆渊了。 “……”这还是第一次自己的意见和城王相驳,宁寥心有不甘,却也知道适可而止。 皇家的服务还真周到,等各自都到了房间时,已经有侍女备好了热水,五爷和五姨太好人做到底,还帮陆渊洗了个澡,祁靳于难得夸他一次,“你小子终于做了件好事。” 胡天杰冲他抛媚眼,“瞎说什么呢,还有一件大好事呢,就是老子舍身取义收了你,这得是为广大骚男骚女造福啊!” 小祁公子是个要脸的人,现在有在人在呢,不能暴露,只温文尔雅地对胡天杰笑了笑,道,“那晚上我不对你做点坏事还有点显示不出你的伟大贡献了。” “……” 胡天杰突然觉得菊花有点疼。 洗剪吹小哥估计是好久没洗澡了,当一触碰到温水的时候他不自觉地抖了几下,对于他那杀马特发型胡天杰早看不过去了,自己亲身上阵帮他洗头,等全部疏梳通之后才发现兄弟那头发都已经长到腰处了,胡同志有感而发,念道,“待你长发极腰,给我卖钱可好?” 祁靳于过去就是一脚踹,气得胡天杰哇哇叫着扑上去和他扭打。陆渊看在眼里,迷茫的脸终于有了点笑意,待把他扶上床安顿好时,陆渊看着他俩道,“谢谢。” 声音虽然轻微,但还是能听出语气是清醒的。胡天杰长这么大,除了那次他放弃不追求班花时,班花哭着和他说了句“谢谢”外,还真没好好有人给他说过,一说他就没谱了,胡兄立马来一个邪魅狷狂的笑容,亮瞎人狗眼,“不用谢,我的名字叫红领巾!” 陆渊:“……” 胡天杰还想说点什么,结果被祁靳于一把拽回来,“能不能让人好好休息下,走了。” 胡天杰想想也是,同陆渊道了别跟着五爷走了。 临走时看到陆渊一个人孤零零坐在床上的样子,胡天杰觉得挺不是滋味的,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想到要是祁靳于有一天也这么对待他……想到这胡天杰就觉得心里憋屈,一出院子就抱着祁靳于,头埋在他胸膛里闷闷道,“我警告你啊,你孙子要是感骗我利用我背叛我,我他妈死了以后就天天趴你家窗户!” 祁靳于先是一愣,而后笑了,笑声通过胸膛传到胡天杰耳里,好似隔了点什么,五爷把胡天杰的头来回揉了好几下,拉着他继续走,“不给趴。” 五爷是个别扭的人,什么事吧都喜欢拐弯抹角的来,就连告白这东西都要拐几个弯,胡天杰知道他的意思是在做保证不会有那么一天,可是能这么乖乖罢休就不是胡兄了,拖着祁靳于不肯走,“艾玛,这哪门子意思啊?老子听不懂,就不能直接点来嘛?” “想听?” “妈蛋必须的啊!” “我说我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祁靳于莫名其妙来了这么一句,搞得胡天杰稀里糊涂,“啥……啥玩意儿?” 五爷冲他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还记得刚才在屋子里我说过,晚上要对你做点坏事来显示你对众少男少女做的伟大贡献吧?” “……”胡天杰知道说的是哪茬了,这回更不肯走了,“哎呀我突然觉得有点饿,哎呀不行了不行了,肠子都饿打结啦!” 祁靳于毫不犹豫,把他扛在肩上就走,“回去我好好喂饱你。” “卧槽什么意思啊?这话太邪恶了,我这么纯洁一句都听不懂!” “没事,我不介意亲身给你解释一番。” “救命啊!QJ啦QJ啦!” …… 让我们衷心地对胡同志的菊花说一句——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56.面瘫偷窥狂 胡兄被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下午,彻底饱了,到吃晚宴的时候,腰都直不起来了,小祁公子心情舒畅,穿上衣服问,“给你捎点什么?” 胡天杰咬牙切齿,“我要吃鸡屁股,猪蹄子,熊膀子!” 祁靳于摸摸他头,应付道,“好,好。” 晚宴十分丰盛,各色佳肴摆了满满一桌,城王从来不参与这些场合,这次照常没有来,不过有国师这么个贤内助在,出面与否都无所谓,国师做事圆滑地道,给足了几位面子,表面功夫做得灰常到位。 宁寥举杯对在场所有人,“以前有诸多误会,都怪下人没弄清事态就随便抓人,以后我定会严加惩罚。” 胡总督替他背了黑锅,坐在一旁冷冷地扯了下嘴角,扯得午夏作家直抽冷气,太帅了,实在太帅了,每一个成功的男人都应该有这么低调奢华有内涵的一扯! 宁寥将酒一饮而尽,“我为属下的过失向你们道歉,先自罚一杯。” 鲁意发哈哈大笑,跟着抬起杯子,这货脑容量基本为负,从来看不清什么是真的什么是装的,国师这么客套几句,他就真把别人当兄弟了,咕咚咕咚干了两大杯,打着臭嗝回道,“国师哪里的话,这叫什么?这就是真正的不打不相识啊!”完了还不知死活地搂着宁寥的肩膀可劲拍了好几下。 眼看国师脸都快拉成长白山了,苏学文在心里暗骂了这呆子几句,拿着酒杯插到二人中间,把他们分开,“既然都坐在一张桌子上了,那过去的误会就不要再提了,来,国师,我敬你一杯。” 狗咬吕洞宾,鲁意发一看大学士冲进来插足,大为火光,“我说你咋老爱和我做对呢!” 苏学文恶狠狠白他一眼没说话。 “毛病!”鲁意发暗骂。 岳狗子心系教内大事,整个晚上都在找机会和国师告邪派的状,一桌子的美餐都没心思吃,宁寥早看出他的想法了,还没等他寻到机会开口,便事先交待,“岳兄弟放心,这事我已经派人入调查,一经核实我们会马上出面解决。” 有了国师这话,岳狗子同志终于安心了,味觉也回来了,抹了抹嘴角,然后轻轻拿起了筷子…… 霎时间只见一只手闪过,风卷残云,桌上的东西已去了大半,东方姑娘在那都看哭了,抱着她姐姐感叹,“太壮观了!倒是给我留一口啊,呜呜呜……” 祁靳于本来还打算给胡天杰带点吃的回去,这叫好,岳狗子一嘴巴下去吃得只剩渣了,连口汤都不剩,总不能给胡天杰带缸酒回去吧,他可不想在看到那货顶着一张猴屁股哭着喊着要他叫自己“杰宝”了。 祁靳于没办法,家里还有个媳妇儿大着嘴巴等他带吃的回去呢,只得厚着脸皮拜托国师另开个小灶,国师想都没想,吩咐下人去准备。 …… 经过下午那一场剧烈运动,胡天杰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奈何屁股疼得厉害,只得趴在床上直楞着耳朵等相公回来。 正好这时候院子里传出些动静,有人打开了院门,胡天杰以为是祁靳于回来了,一打挺爬起来往门口奔,结果看到的就是城王大人那面瘫脸。 城王没发现他,关上院门,直走过去。胡天杰他们住的房间离院门还有点距离,不过刚才胡天杰开门这么大的声音,城王功力深厚不可能听不见,也不知他在想点什么竟让他分了神。 为了方便照顾陆渊,所以他们的房间都在一个院子里,城王有得不偏不倚,方向正好是陆渊睡的房间。 只见那面瘫大王放慢了脚步一点点走近房门口,本想透过窗户往里看的, 奈何古代人的窗户都是纸糊的,一眼看过去就他妈是一片白,然后,伟岸的帅气的不苟言笑的城王,默默伸出手指头在窗纸上戳了个洞,动作十分自然地开始透过洞眼偷看。 胡天杰内牛满面,哥,咱别这么辛酸成不?这可是你的王宫啊,你这么可怜巴巴地又是戳小洞又是撅屁股偷看的是要闹哪样?!! 城王面无表情地偷瞄了好久,透过有限的空间内只看到陆渊平躺在床上,看样子是睡着了,城王又锲而不舍地看了会儿,才转身离开,一扭头就看到胡天杰一脸吃大翔样的胡天杰。 “……”城王继续面瘫,“怎么又是你?” 胡天杰不知道昨晚自己无耻打断了城王大人的偷窥,听到这话有点莫名其妙,“我干啥了啊我,什么怎么又是我啊!” 城王大人日理万机,没事还要兼顾着偷窥,实在没闲心和他废话,转身就走。 哪知道胡天杰在他屁股后面喊道,“那啥,怪我多嘴几句啊,大哥你看你,有钱又有权,几乎所有男人梦想的事情你都有了,陆渊也算对你够掏心掏肺了,你看多好一祖国的白衣天使被你们活活折磨成乡村非主流,人生已经够操蛋了,你吧就放过他成不,他又对你造不成什么威胁了,这么赶尽杀绝也太不君子了。” 胡天杰想说这话太久了,兄弟难得这么正气鼎然一次,不赶紧说出来待会儿怕又怂了。 不出意外,城王停住了脚步,胡天杰还以为他生气了,吓得窝起了脖,岂料那位大人冒出来这么一句,“你们都这么想?” 胡天杰胆子大了点,“啊妈废话,难道还感谢你苦心打造一代苦情剧最佳男主角啊?!” “……”城王又沉默了许久,又问道,“他怎么样?” 胡天杰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忍不住嘴贱,“你刚才趴那瞅那么久都是靠鼻子看的啊?” 城王冰冷横过去一眼,胡兄立马怂了,“还……还不错,宫医给他包扎了伤口,现在睡得挺沉,不过如果是我的话,受了这么大磨难,醒过来肯定要海吃一顿才满意,不过……”胡天杰顿了下,故意道,“陆渊兄弟他现在是蛇精,估计人吃的他来不惯,你就麻烦着准备点鸟蛋野鸡什么的吧。” 城王当然听得出来他话里有话,也不知道在想点什么,分了会儿神,又回复了不可一世的模样,问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啊废话!”胡天杰白他一眼,“你家国师给我安排的,我不在这我难道和你们睡去,倒是你,不是说好请客吃饭嘛,你当家都不去跑来这感受寂寞的味道啊!” 胡兄这嘴巴实在太贱了,城王被他挤兑得不行,最后不经意地瞟了陆渊的房间一眼,真的走了。 城王走后不一会儿祁靳于就回来了,身后还有端着鸡鸭鱼肉的侍人,胡天杰蹲在凳子上一边吃一边给小祁公子八卦,“唉唉,知道今天谁来了吗?那负心汉城王,艾玛,太恶心了,这么虐人家完了又死皮赖脸贴上来,对人家恋恋不舍,你说这不是脑子里被撒狗血了嘛!” 祁靳于笑盈盈地听他八卦完,又看着他把饭给吃完,才总结道,“看你这火冒三丈的样子,好像这事主角就是你一样。” 胡天杰瞪他一眼,装得娇滴滴的“官人你惯会取笑奴家~” 祁靳于:“……” 胡天杰就爱看他这憋翔一样的无语表情,乐得哈哈笑,笑完后才问道,“你呢?今天夜宴情况如何?” 祁靳于把大概都告诉了他,现在王宫这边还没核实事情的真伪,白莲花教的事还没解决,也没人会替他询问黑衣人的事,而且就算有人出面给他解决也不一定能成功解决,所以祁靳于对这事并不抱太大希望。 “唉……”胡天杰有点担忧,“那我家的秘籍可肿么办呐,我可指望着他称霸异界呢!” “……”祁靳于听他这么说,脸上变了又变,犹豫了一下,而后扶住胡天杰的肩膀让他面向自己,郑重道,“我有个事要告诉你。” 胡天杰睁大眼睛,“你其实是产乳双性人?!” 祁靳于结结实实给了他一脚,“听不听?” 胡兄抱着他大腿,“听听!相当的想听!” “其实我们拿的并不是什么秘籍,而是你爷爷的艳照,我爹和灵王老对头多年,我爹的人生目标就是把灵王的艳照相册给捞到手,然后上交给上头的领导,扣你爷爷一个生活不检点的屎盆子。”小祁公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却不知道胡天杰的弱小心灵正一点点瓦解,最后彻底崩溃。 卧槽尼玛,想不到自己可怜巴巴历经千辛万苦又是跳水又是爬山的,最后就是为了这不正经那坑爹的艳照,你说他这是何苦啊,放着好好的二世祖不做,妈蛋累得跟劳工一样,还比劳工苦,连屁股都贡献出去了。 胡兄悲从中来,一头撞在祁靳于胸膛,“嗷~我那又白又胖,翘翘圆圆的屁股啊!你…你…你你你还我屁股来!!” 57.小王爷出场 胡天杰悲痛欲绝,祁靳于好整以暇,“又白又胖在哪呢?” “这里!”胡兄拍拍自己的屁股。 祁靳于调笑起来,“吓我一跳,还以为你说的是猪屁股呢。” “操,老子和你拼了!”胡天杰扑将上去。 小祁公子两手控制住他的爪子,一边躲闪他的狗嘴,一边说道,“换个角度想,你也该感谢你爷爷,要不然你也认识不了我。” “是啊,认识不了你我也成不了基佬!”胡天杰一脸悲愤,张开狗嘴接茬咬人。 祁靳于依然笑眯眯的,“那还真对不起了,你现在后悔也来得及,赶紧回去吧。”说完一脚把人给踹了下去。 胡天杰驴脾气也上来了,“说走咱就走!再贱!”然后一撩衣摆子,大步向前,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兄弟突然一个急转弯,直扑五爷怀里,“基就基吧,看在你对我这么好的份上基一基也值了。” “屁股还要不要了?”祁靳于问。 “屁股就是拉屎放屁的,现在只不过是多一项功能而已,哥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胡天杰道。 “不后悔?” “哪能后悔啊!” 祁靳于脸上依然笑眯眯的,不过却比刚才顺眼的多,他一下下摸着胡天杰的后颈子,缓缓开口道,“我还有个事要告诉你。” “……”胡天杰内牛满面,“还有完没完?新闻联播啊还一个接一个的!” 小祁公子帕金森又犯了,挑挑眉毛,“听不听?” “听!”胡天杰一抹眼泪,“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我家兄弟姐妹多,以后嫁到我家来你可要做好当长工的准备。” “……”这话来得太突然,胡天杰一时有点转不过来,“你的意思是我嫁你一个还得贡献你一家老小?” “……”这回换祁靳于无语了,五爷这么深情的表白结果被扭曲成这熊样,这心里得有多憋屈,五爷眯着眼审视他,“想得到挺美。” 一看五爷那别扭的贱模样,再配上刚才说的别扭话,小胡同志一拍脑门,终于把话听明白了,胡天杰也开始不好意思了起来,梗着脖子问,“你他妈是在想我求婚吗?” 结果屁股上又挨了一脚妥妥的,“都是大老爷们什么求婚不求婚的,就是问你回去之后愿不愿意搬来我家住。” 胡天杰心情愉悦,感觉那一脚踢得自己麻爽麻爽的,“不成,老子也是有想法的,美独门独院绝对不去。” 祁靳于冲他挥挥手,“快走吧。” 胡天杰抱着他不放,“我屁股疼,走不动你背我。” “……”小祁公子痛苦扶额。 正在这时小院子外有人喊到,“开饭了,里面的人赶紧开门!” 胡天杰那个汗,卧槽,好歹是个王宫,就不能搞个斯文点的说法嘛! 外面那人就是象征性的喊了一下,喊完就踢开院门进来了,趾高气扬,冲后面的侍人一挥手,一个人狗腿地围了上来,“王爷有何吩咐?” 那个被叫做王爷的人,身材欣长,长得和城王有几分想象,只不过城王是霸气,他是傲气,王爷吩咐道,“我哥抓的那人呢?在哪个房间?” “城王抓的人太多了,爷您问的哪个啊?” “你……”王爷火冒三丈,对着侍人的头就是一巴掌,“就裹着泥鳅尾巴的那个!” “嗯,不错!”胡天杰揶揄祁靳于,“这其实是你弟弟吧?眼神和你有得一拼。” “谢谢夸奖。”小祁公子一边回话一边跟着他出了房间。 那几个人来势汹汹,一看就是来找茬的,胡天杰仗着五爷在他身边,有了点底气,“干什么干什么啊?有搜查令没?” 王爷没想到半路冲出来一人,问侍人,“从哪跑出来的猴子?” 胡兄怒了,“爷爷我是齐天大圣孙悟空!” 那侍人指挥着其他人在两人之间拉开距离,“大胆!没看见我们尊贵的小王爷来了吗!愚蠢的凡人还不跪下!” “真贵呐!多少钱一斤?”胡天杰回道。 有个嘴贱又是不是抽风刷点正义感的媳妇真心桑不起!祁靳于现在面瘫得能跟城王有一拼,把胡天杰给拉到一边,对王爷一众客气道,“我们是城王的客人,久仰王爷大名,一直想见未果,今日得见果然同城王一样优秀,不知王爷前来所谓何事?” 小王爷对这番话很是受用,“也没什么大事,听宫里的人说我和抓了个泥鳅,所以我特意来看看眼,你看我还找人要了何处的泥巴来给泥鳅当见面礼呢!” 胡天杰都要哭了,大哥难为你了,吃泥巴的那叫蚯蚓!泥鳅你妹啊! 小祁公子此时的表情和他有得一拼,僵硬了好久才缓过来,“实在对不起,陆兄身受重伤,现在还在休息,还是请王爷改天和城王一同来吧。” 小王爷不干了,“放肆!本王为了见他又是爬山又是挖土做了这么多,他一个贱奴竟然敢休息,来人啊,把他给我拽起来!” “是!”那几个侍人早等不及了,听了命令开始摩拳擦掌向陆渊的房间冲去。 “嗳!站住给我回来!”胡天杰想追过去,却被拉住,祁靳于在他耳边道,“暂且不要冲动,看看事态发展再做。” 这话说得也有道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胡天杰乖乖听话,没在跟上去。 这时候几个侍人已经进了屋子,一阵翻箱倒柜后只听得几声怪叫,所有人连滚带爬跑了出来。 “蛇啊!大蟒蛇!” “娘唉!好大一条蚯蚓啊!” “女娲大人转世啦~~” 七七八八说什么的都有,估计洗剪吹小哥听到这话,失心疯又要加重了。 “……” 看到手下被唬成这奶奶样,王爷脸上有点挂不住,一人给了一巴掌,抬脚自己走了过去。 那些人到房间里去捣乱的时候陆渊就已经醒了,刚从被窝里爬出来就叫一个个人影呼啸着又跑了出去,陆渊跟着出来,正好和向这边来的王爷撞了面。 陆渊和城王处对象的侍候,小王爷还在挂鼻涕,对陆渊压根记不住,所以说这次应该算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小王爷和城王是一个妈生的,陆渊咋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城王来了,细看才发现不是,心里平静了许多。 王爷先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然后才发觉下面的大尾巴,赞叹道,“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竟然还有绿色的泥鳅!今天真是开眼了!” 陆渊:“……” 王爷继续道,“我给你从各大山上挖了各种泥巴,来,看看自己喜欢什么味。” 陆渊睡了这么一场,情绪恢复得不错,除了城王,在其他人面前他还是能够搬出一副傲娇的样子来,陆渊看都不看他说的那些泥巴,平静道,“我是蛇,不吃土。” 王爷楞了一下,然后叫来一个侍人,给了他一巴掌,才道,“是哪个王八蛋说是泥鳅的!” 小奴才被打得头皮发麻,委委屈屈,“爷这不是你自己喊着要来看泥鳅的嘛?” “还敢顶嘴!”王爷作势又要打他,吓得小奴才脖子一缩,王爷调整气息又把他喊过来,“去,给我准备点蛇爱吃的东西来。” 陆渊没想到他火气冲冲最后冒出来这么一句,傻了。 五爷夫夫也以为他要整出点什么大动静,谁知道竟然跟个餐馆跑堂的一样,巴巴问人家爱吃点啥,这反转也未免转得太高端大气了,夫夫俩跟不上节奏,也傻了。 58.邪派宋非年 皇家的做事效率不是吹的,众侍人一得命令,呼啦一下全散了,个个如同打脱的野狗,甩着舌头流着哈喇子一路狂奔,没多大功夫就捧着大堆东西回来,一样样排放在王爷面前,内容那叫个丰富齐全,鸡鸭鹅狗猫鲜活肥嫩,各种蛋蛋补充营养蛋白质,还有人抓了好几条大蛇来,更有甚者抱了个奶娃娃。 小王爷脸上冷若冰霜,上去给那侍人一佛山无影腿,“让你找点吃的来给陆渊吃,你抱娃娃来是要让他喜当爹吗!” 那侍人被踢得到处跑,小王爷气呼呼拽过一只鸡到陆渊面前,“来,吃鸡吧。” 陆渊:“……” 胡天杰一口老血哽在咽喉,我尊贵的小王爷啊,哥求你了,以后请不要在“鸡”的后面加个“吧”好不好! “不喜欢?”王爷见他没搭话,又抓了几个不知道什么蛋到他面前,“吃蛋吧。” 陆渊:“……” 胡天杰一口老血喷薄而出,吃谁的蛋啊卧槽?!! 这次又没得到回应,小王爷挺有耐心,抓了一条蛇到手中,“蛇吧!” 陆渊:“……” 胡天杰彻底阵亡,我我我……射不出来! 祁靳于在旁边跟看大戏的一样胡天杰,“我说人两个友好交流呢,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胡天杰喘不过气,“你是不知道啊,这小王爷说话忒黄暴了点,我都不好意思听了。” 祁靳于嗤笑,“你不是黄赌毒吗?这都让你阵亡了?” 胡天杰知道他又在作弄自己,冲他一抛媚眼,“讨念~官人你坏坏~” 祁靳于也早习惯他的抽风了,一把搂过他来,笑着在他耳边说道,“我还有更坏的你想不想看?”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丫平时在人少人模人样的,一到他面前就原形毕露了,这么臭不要脸的话都说得出口,胡天杰一下逃出老远,“不必了,再贱!” 那边的陆渊比胡天杰郁闷多了,看着那和城王有几分相似的脸一直在自己面前晃,堂堂一个王爷竟然跟个推销员似的,看了真心有点膈应,陆渊撇撇嘴,“我不吃。” “怎么又不吃了呢?”王爷怒道。 陆渊欲哭无泪,他好像从一开始就没说过自己要吃的吧。 王爷见他在那皱起眉头,心里又软了,陆渊长得确实漂亮,大概是因为雌雄同体的原因,整个人既有男子的刚毅又时不时透着女子的柔美,小王爷从小和他那基佬哥哥住一起,目睹了他基佬哥哥和他的人妖国师双双走向搞基的殿堂,耳濡目染从一个根正苗红的直男少年变成了边缘青年,陆渊这么有魅力,小王爷当然分分钟沦陷了。 “是不是不合胃口,你喜欢吃点什么你说给我听,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我不知道当然就不会找到和你胃口的啦。” 陆渊被缠得有点适应不过来,“我什么都不想吃,你们快走吧。” “哼,那怎么行!”小王爷又怒了起来,跟天气似的,说变就变,“本王这次来就是专门为了看泥鳅…不对,蛇精吃东西的,你今天不吃我不是白来了,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陆渊终于发觉这俩人不愧是兄弟了,本来以为只要不是城王他就能平静对待,谁知道这比他哥更难缠,洗剪吹小哥无力扶墙,“是不是我吃了你就走。” “得看你表现。” “那好,你给我个鹌鹑蛋吧。” 王爷如愿以偿,乐滋滋地取了几个鹌鹑蛋塞到陆渊手中。这些东西全是生的,以前陆渊的腿退化成蛇尾的时候痛不欲生,连走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一样,无法行动,他就吃往他身旁经过的小虫老鼠,那生物自有的血腥味他至今都不能忘记,所以陆渊就算再饿也不会吃生食,可是今天为了赶走这难缠的王爷,陆渊没得挑,拿着几个鹌鹑蛋,连壳都不剥,直接往嘴里塞。 王爷看得急了,“嗳嗳,傻蛋,壳都没剥呢!” 陆渊冲他笑笑,“难道王爷不知道蛇吃东西的时候都是这样?” “……”王爷看着他那笑容,好看是好看,可种觉得有点什么掺杂在里面,看上去苦苦的,王爷心里烦躁,想看的也看到了,便领着一众侍人走了。 他一走,陆渊就趴在地上大吐特吐,胡天杰和五爷赶紧上去扶他,陆渊冲他俩摆摆手,自己爬了起来。 王爷一行人出了院门没有几步,就撞见了胡总督领着几个侍人往这边来,手上还端着各种佳肴,王爷问道,“去哪啊?” 胡总督冲他行了个礼,“回王爷,我奉城王之命带点吃的给客人。” 又是吃的,看来他兄弟俩想法还真是一致,王爷有点稀奇,他那面瘫大哥怎么会安排这些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让胡总督送过来,会不会有点太屈才了?他哥的思维王爷从没跟上过,一挥手,“去吧。”然后领着自己的人继续走。 刚打发完一批,现在又来了一批,等侍人把东西全放好,胡总督才开口,“王听闻这次晚宴有人没去,遂命人准备了这些,还望能够满意。” “……”陆渊刚吐完,现在又要面对这么些吃的,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 翻江倒海的不止是胃还有他的心,那些放在桌上的菜肴全是他以前爱吃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自己都快忘了自己以前爱吃这些,想不到城王还记得,想到这陆渊心里难受极了,胃也疼了起来。 胡总督本来对王交给他的这项工作就不太满意,他堂堂侍卫总督,竟然让他送菜,这是整的哪一出啊,待把东西送到,带着下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胡天杰刚吃完现在又饿了,看着桌上的吃的直流口水,催促陆渊,“楞着干什么呀,赶紧吃呀,我先帮你试试有没有毒。” 陆渊回过神来,冲他笑道,“我不吃,你吃吧,我有点累了,先去睡了。”说着摆动着蛇尾巴回到床上。 胡天杰边吃边问,“真不吃啊?你可一天没吃东西了。” 陆渊的声音从被子传出来,闷闷的,“不吃。” …… 国师说好了帮忙调查事情经过,可一连三四天过去咯,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大家都有点坐不住了,正在这时,王宫传来消息了,派人请岳狗子过去。 岳狗子跟着侍人来到城王办公的地方,城王坐在大椅子上看书,国师在他耳边悄悄和他说着话,那场面真是要多和谐有多和谐,而两人不远处就坐着从前的白莲花教护法,而今的邪派教主——叛徒宋非年! 宋非年端坐着,腰杆挺直,听到岳狗子进来的声响,看都不看他一眼。 岳狗子生气之余不免有点庆幸,说真的他挺怕宋非年这人的,虽然比他小了好多岁,可那气场却是不容小窥的,被他盯上一眼估计眼珠子又得吓回原位。 岳狗子赶紧跪下来另外两人磕头,“拜见城王,拜见国师。” 国师笑呵呵道,“不用多礼,先坐下吧。” 宁寥说的位置正好在宋非年的对面,狗子吓得一激灵,连忙道,“不用了不用了,我跪着挺好。” 宁寥被他这话逗乐了,“那你就跪着吧。”接着就把他们调查的经过一一和在场二位说清楚,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国师说话那个慢条斯理啊,岳狗子腿都贵麻了,跟电流打过一样,说到最后,宁寥看向宋非年,“你还是把司徒放了吧。” 宋非年面不改色,“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已经和魔教没有关系了,教主他去了何处与我何关。” “你撒谎!”岳狗子激动起来,“明明就是你背叛了我教,还抓了教主,为了阻止我上访,你还派人多放围攻我们!” “呵。”宋非年终于笑了,实在太他妈帅气了,亮瞎人狗眼,“证据呢?” “证据我们已经全部掌握,你伤我王宫之人,这次找你来不是询问,而是命令,限你两日之内把司徒交出来,否则,血洗邪派。”城王不愧是大领导,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是重磅炸弹,杀伤力那是杠杠的。 宋非年一时无话,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可袖中的拳头已经攥紧,半晌才道,“我是真不知道教主去哪了,如果你们一定要在我邪派找,那随便。”说完这话,估计也没什么好谈的了,宋非年连理由都难得找,直接告退了。 岳狗子慌了,冲二位直磕头,“还望城王大人,国师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城王说出那话也不是光打雷不下雨,论狠心没人比得上他,城王面不改色一道手御下去——命胡总督明日率军攻破邪派,势必找到魔教教主,就算是尸体也要带回。 明日的邪派注定要经历一场血腥风雨了。 59.可耻围观中 岳狗子兴冲冲把这消息带回去时,其他人倒没多大反应,本来么,大家都是因为各自的目的而聚集在一起,虽然一路同行携手对敌,可那也是情势所成,真正到不涉及他们的利益时,自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有鲁意发对此有点兴趣,“太好了,这次老子定要把那蜘蛛精给逮回来!” 岳狗子连连摆头,“不可以不可以,不准打我们主公的注意!” 鲁意发嘿嘿笑,“人嘛,不能这么贪心的,你不是救你们教主么?主公就留给我吧,带不了蜘蛛精回去我师父就不把小师妹许给我,狗子兄咱俩感情这么好你忍心看我打光棍啊?” 岳狗子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倒是苏学文在一旁不屑地哼了一身,“庸俗。” “咋的?”鲁意发吼道,亮出满是肌肉的膀子。 苏学文回过去一个阴阳怪气的小眼神。 岳狗子心里还在为城王的命令而激动,在屋子里转圈,“哎呀呀,你说我到底要不要去助阵呢?” 祁靳于毫不留情地直言,“你如果想你们教主一辈子都不回来了,你可以去。” 胡天杰鼓励他,“勇敢的少年,快去创造奇迹吧!” 这俩夫夫嘴有够贱的,一人一句搭配得天衣无缝,如一盆冷水浇得狗子同志满腔热血连火渣子都不剩。 城王大人说到做到,第二日天刚擦亮,集结号响彻长空,城王亲自给胡总督呈交兵令,众战士斗志昂扬,只是简单围剿一个邪派聚集地,竟然连城王都出动了,底下的战士个个身经百战,即刻明白了此次的围剿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失落王城的战士每个都是好斗的人,遇强则强,想到接下来的激战都跃跃欲试。 城王一声令下,众战士骑着战马踏尘而去,仿佛那天那地都为之震动,震带线直逼邪派山庄。 相比于这里的斗气冲天,远在失落城尊贵的小王爷就显得悠闲多了,因为王爷府建在王宫之外,宫内发生了什么事,王爷自然一点都不知晓,现在正带着两个小厮在集市上漫无目的的逛着。 自从那天从王宫回来,见过传说中的那什么精之后,陆渊的样貌就一直在王爷脑子中挥之不去,那最后离别时的苦笑事后想来更是让王爷百抓千挠,当天晚上回去小王爷就做了个不要脸的梦,梦到陆渊在自己身下,全身光溜溜的,脸上全是汗水,长长的尾巴缠着自己的腰,侧过头去不看他,红着脸道,“我不吃。” …… 等王爷从梦中醒来时已经半夜,一模裤裆,湿了大半,我们尊贵的失落城小王爷居然为了一个发廊洗剪吹遗精了! 王爷走在大街上,身边的小厮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关心他,“爷,你是不是饿了?”小王爷虽然性格粗鲁了点,但是对下人却非常好,所以小厮们和他在一起都是有什么就说,顾忌不是太大。 “唉……”王爷叹了一口气,“给我拿根糖葫芦来。” 小厮拿着钱颠颠儿的去了,然后王爷就随便找了一家茶馆坐了下来,一边啃糖葫芦一边回味昨晚的梦。小王爷爱吃甜的东西,什么糖葫芦果脯蜜饯全是他的心头好,不管心情好还是心情坏王爷只要来上一根绝对快活过神仙。 吃着吃着,王爷吃出了个主意,他把俩小厮给招回来,冲他们道,“去,给本王把这街上能买到的甜食算给我搞到手,动身去王宫!” ……… 这一日城王阅兵去了,胡总督打架去了,小王爷也找到了事情做,胡天杰他们因为身份特殊哪也不能去就只能呆在这小院子里,不过这群人在牢里都能找到事情做,更别提这区区一个小院子了。 陆渊和言儿姐妹俩在小二楼宅了这么多年,这对他们来说算不得什么,胡天杰身为一个一身宅男表示一切还算好,祁靳于没事干就干脆拖了张躺着出来在太阳下闭目养神,岳狗子忧心忡忡地和铁娘说他的白莲花教主,午夏作家正埋头YY她和胡总督那惊天地泣鬼神狂帅酷霸吊炸天的旷世绝恋,鲁意发不出意外又和苏学文打上了。 一切是那么的美好,一切是如此的和谐。 小王爷就在这时候大摇大摆闯进来了,也不知这城王家教怎么抓的,他老弟这进门之前先敲门的常识一点没学会。 一看清来人胡天杰就脑仁儿疼,把同情的目光投向了陆渊,陆兄那眼皮止不住的一跳。 果然只见王爷炯炯有神的眼珠子把院子一扫,最后落在陆渊的身上,王爷全然不顾其他人是否在场,径直走到陆渊面前,对他道,“你出来一下,我找你有事。” 在场所有人那个尼加拉呱大汗啊!用这种找人出去单挑的语气约别人,尊贵的王爷呐,乃尊的觉得米关系米关系?!! 陆渊楞了一下,皱起了眉头,正想拒绝的时候,王爷兀自说话了,“对哦,你走路不方便,来我抱你。”说着弯身过去一把把陆渊抱起来。 胡天杰顿时对王爷刮目相看,真的不愧应了那句话啊!头脑简单的人四肢都贼拉发达!自己当初背陆渊差点没断了气,这王爷竟然轻轻松松来了个公主抱! 然后王爷就在众人差异的目光中将陆渊抱走了,陆渊急了,“我哪也不去!” 王爷先是楞了一下而后点头,“也好,那就去你房间吧。” 陆渊:“……” 王爷抱着陆渊进到房间内,然后让小厮把买来的东西全带进来,指挥他们关门出去,那门一合上,现场的群众们终于压不住内心的八卦躁动,纷纷围了上去。 王爷家的小厮不乐意了,拿手腕拐胡天杰,“干什么啊?这是你们这些凡人能看的嘛,赶紧滚。” “嗨!你丫再说一遍!”胡天杰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老子可是有后来的人,五爷来一个!” 祁靳于悠哉悠哉躺在椅子上,修长的手在阳光下仿佛都闪着光,那手轻轻一挥,旁边的大树马上断了半边下来。胡天杰小人得志地冲小厮一扬下巴,“如何?要不要再来一下?” “……”小厮看得嘴都脱臼了,连忙把位置让出来给胡天杰,“爷您请,这边视野贼拉好了!” 鲁意发也打算来个威逼利诱,亮出粗壮的胳膊来,对另一个小厮道,“快给爷爷让开。” 谁知那个小厮默默晚起袖子亮出自己的胳膊,那膀子比鲁兄的还粗还壮,鲁意发不服气,想着自己和苏学文也算是一起打架的好兄弟了,于是学着胡天杰的语气来了一声,“大学士来一个!” 苏学文靠在一棵树下,对小厮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摆明了这事和他半毛钱关系没有,鲁兄这叫气的,大骂他,“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亏老子和你打了这么多场架,你和我配合着打一场你要死啊!” 这群人简直没有一点围观群众该具备的准则,人家里面说正事呢,还在外面大喊大叫的,所幸小王爷根本听不进去这些杂音,此时的他正把一个糖葫芦塞到陆渊面前,“我那天看你也不是特别喜欢吃那些东西,所以给你带了点好吃的来,全是我的最爱,在王宫可是找不到的,我哥都没吃过个。” 陆渊不想吃,可他不吃小王爷就一直举着糖葫芦往他嘴里送,陆渊没办法,只好张嘴咬了一个。蜜糖的糖皮在嘴里瞬间化开,王爷看他那样子,呵呵笑起来,“怎么样?好吃不?” 看着那张近似城王的脸,陆渊一时有恍惚了,好像回到了初遇彼此的那天,他还是个小庸医,而他还是大王子,他帮自己赶走了欺负他的宫医,然后也是那么笑着问自己,“怎么样?痛不痛?” 想到这里陆渊的眼神冷了下来,大脑不受控制,甩手挥开他,王爷一时没注意,手上的糖葫芦应声落地。 !!! 外面围观的兄弟姐妹们心都提起来了——雅蠛蝶! 王爷也楞了,这还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平时大家看到他哪个不是巴结来巴结去,这蛇精竟然敢对他如此无理,王爷一拍桌子,怒道,“大胆!” “……”陆渊看着他没说话。 小王爷最见不得他这幅样子了,气来得快消得也快,叹了口气,又掏出糖雪球给他,“不喜欢?那试试这个。” “……”这回换陆渊楞了,这人这么执着,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就看着那个糖雪球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哎呀!”王爷等不下去了,把雪球一股脑塞到他手中,“怎么就那么娘们兮兮的呢?要就拿,不要要就换下一个。”他今天可是带了足够的东西来,花样齐全,款式多样。 这次陆渊没有拒绝也没有突然抽风把雪球扔了,而是乖乖的咬了一口,那糖雪球里面是山楂,刚才吃糖葫芦的时候已经酸的他牙疼,现在又来一个,酸得陆渊龇牙咧嘴,王爷见了豪爽地大笑起来,这城王老弟向来自然熟,高兴起来就无所顾忌,此时亲昵地拍着陆渊的头,纠正到,“不是这么吃的。” 60.复杂四角恋 王爷动手拿了个糖雪球塞到嘴里,嚼巴嚼巴了两下,然后冲陆渊示意,“这玩意儿就像喝酒,你得一口来,糖皮和着果子一起吃,又酸又甜才够味!来你再来个。” 王爷又拿了个塞到陆渊手上,陆渊迟疑了下,接到手中再一口吃下,糖皮咬破后里面山楂的酸味立马出来了,酸甜混合在一起,说不出的味道,陆渊说话的时候都隐约带着这股味道,王爷吃了喜欢的东西心情大好,凑过去闻了几下,又哈哈笑起来,“再尝尝这蜜饯。” 甜食这东西,如果不是真心爱,一口气吃这么多确实让人腻味,陆渊不愿意吃了,“你怎么准备的全是甜的?” 小王爷楞了,回答得理所当然,“因为我喜欢!” “可是我不喜欢。” “……”这倒是个问题,王爷认认真真的思考了一下,问道,“那你喜欢吃什么,我下次给你带。” “这倒不用了。”陆渊忍不住笑了,“我又住不久。” 谁知王爷直接来了一句,“我还以为多大的问题呢,没事,你住哪我来找你就行了。” 王爷大人GOOD JOB! 这厚脸皮的终极绝学——装傻充愣被王爷参透到裤裆里去了,那叫一个深!现场围观群众喜大普奔,只差没高唱一句:你们要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偏偏这时候有人不甘寂寞,出来搅局,只听院子外传令官的喊声传来,“城王驾到!” 这仗势只差没敲锣打鼓撒着花瓣热烈欢迎了。 小祁公子从躺椅上坐直,表情里夹着点笑,看来今天还真热闹。 城王不是一个人来的,同行的还有国师宁寥。城王大人日理万机,刚点完兵回来,听到国师要来与几位客人一聚,精力十分充沛,硬要跟着一起来。 众围观的也不好再趴窗户,纷纷走过来和城王他们叩礼。 屋子里的两人也听到了,当“城王”二字一出来时,陆渊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两下,王爷把一切看在眼里,却什么也没问,只是拍了拍陆渊看的肩膀,自己走了出去,大大咧咧叫了声,“哥。” 王爷从小没了爹娘,城王一路带着他长大的,城王对这个唯一的弟弟十分疼爱,即使身为一城之主,兄弟俩也没有一点君臣之分。 对于自己的弟弟为毛会出现在这里,城王显然有点意外,“巴顿你怎么在这里?” 巴顿王爷答得坦然,“我上次听宫里的人说抓了个泥鳅精,想来开开眼,接过才知是蛇精,哈哈。” 他哥皱了下眉,然后道,“他不是蛇精。” 身旁的宁寥因为这话,无声地扯了扯嘴角,王爷没听懂他哥的意思,问道,“难道是黄鳝?” 在场观众:“……” 他哥他嫂:“……” 陆渊一直没出来,城王也不问,那就宁寥问了,“他人呢?” 巴顿笑了笑,“我给他带吃的他不吃,我一气之下就把他打晕了,现在还在床上晕着呢。”巴顿长得本身就好看,这么一笑起来简直就是他妈的太阳神阿波罗,贼啦阳光了。 城王知道他弟弟在胡扯,不过也不见陆渊出来,知道他是不愿意见自己,虽然早就知道会如此,可心里还是有点不乐意。 胡天杰对于这些最敏锐,以前看狗血电视剧的时候最常见的就是这场景,尼玛早知道兄弟俩会爱上同一个人,当时为毛要生俩啊!咱天朝的计划生育多好多明智啊卧槽! 股兄忍不住在五爷耳朵边碎碎念,“你看着城王得有多贱啊,当初人家稀罕自己的时候丫要玩渣攻模式,现在人家不爱了,这大王又伤不起该走忠犬模式了,狗血都快洒三条街了。” 祁靳于淡淡笑了下,扯着他后颈肉,提醒他,“别多嘴,这是人家的地盘,要人不满意要抽你嘴我可做不了主。”五爷这话纯粹说好玩的,他倒是挺爱看这出狗血剧的——也是,以他爱听发廊乐的品位来说,不爱看点狗血剧实在称不上这高尚的爱好。 这边的四角恋还没演完,宁寥冲他小叔子发难,说是发难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通情达理,“巴顿你长这么大来我还真没见过你对谁下过狠手,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还真想看看那人被你打成什么样子了。”接着手优雅地挥动起来,即刻上来两个士兵,宁寥道,“去,把里面的人给我抬出来看看,我当真好奇得紧。” 那两个士兵接令就要开始行动,全程城王大人一句话没说,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看来是已经默许了国师的决定,真的不知道这领导同志在想点什么,既然都已经开始忠犬模式了咋还能由着小三如此猖狂呢,尼玛放不下新欢又舍不得旧爱,这是要闹哪样!众人看得心里一片唏嘘——渣啊!实在是渣!相当的渣!渣到惨不忍睹丧心病狂天理不容呀! 城王的美好形象在心中大打折扣,铁娘不禁感叹,“有句话说得好啊越长得人模狗样就越不是个东西呐!” 众人齐齐点头:“累不爱啊!” 胡天杰更是欲哭无泪,感情兄弟龙套了这么久,友情贡献的猪脚镜头全给这渣货了! 眼看人士兵兄弟都撸袖子上了,巴顿王爷一个大跨步冲到前面来,挡住他们,“何必麻烦士兵呢,不就是一个蛇精么,既然是我打晕的他的事就交给我了。” 宁寥看城王,城王没说什么,冲他弟弟点了点头,巴顿接着走了进去,陆渊还坐在刚才坐的凳子上,嘴角还留有一点糖雪球的糖水,楞楞地看着巴顿,好像刚才发生了什么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巴顿不知道这三人之间到底有过啥,不过看他哥那异与常日的表现和陆渊刚才的颤抖,也知道关系不一般,巴顿走到陆渊跟前,帮他把嘴角的糖水擦干净,随手拿了颗蜜饯到他嘴里,在他耳边轻轻道,“没事,有我呢。” 61.陆渊雄起撸 里面的两个不觉得什么,外面的就等得有点难熬了,啊废话,多久才出来这么一出兄弟也爱痴狂手足相残的旷世狗血剧,早就扯长了脖子苦苦等爱,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来他妈个十几斤瓜子花生那绝逼是极好的! 胡天杰在那等得抓耳挠腮,“到底是出不出来嘛?孩子都可以考四级了摔!” 祁靳于安慰他,“好的东西总是要等的。” 城王俩夫夫是深谙此话的意义,耐心十足。又过了一会儿屋里终于穿来了几声脚步声,巴顿王爷抱着陆渊出来了。 因为是横抱着,陆渊怕摔下来,手自然而然地圈着王爷的脖子,而是那尾巴实在太大,没地方搁,只得缠在巴顿的腰上。 !!! 这画面实在太他妈少儿不宜十五十八二十禁啦!在场几个女同胞们激动地,抱在一起尖叫,看来腐女这光荣的角色已经占领异界了,胡天杰捂着鼻子心中大喊,广电!你他妈倒是出来啊!关键时刻尼玛躲在家里生蛋啊擦!! 小祁公子十分淡定地把自家抽风的媳妇儿给拉回来,对此没什么表示,只是那双漂亮的眼睛在陆渊的尾巴上看了几下。 城王夫夫不愧是当领导的,人家见过的世面多了,看到这么个场景脸上一点变化都没有,巴顿冲他的面瘫哥哥一笑,“这蛇妖还真重。” “……”城王面若冰霜,只对他弟弟道,“既然重,还是抱回去吧。” “唉。”老哥都这么说了,王爷乐呵呵往回走,却被他嫂子喊住了。 “等等!”宁寥脸上还是那一番形容不出的笑,“巴顿你还真健忘,来给我看看他被你打到哪了。” “……”王爷顿住了脚,把目光投向城王,他哥依旧挂着那张面瘫脸,也没说话,宁寥的地位在失落城十分高,即使巴顿贵为王爷也不得不给其面子,巴顿犹豫了一下,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又开始不自觉颤抖起来,巴顿手下用了点力,安慰一样的捏了他两下。 宁寥施施然走进,就随意看了两下,笑了,“我看也没多大的伤,倒是这妖怪太弱了,这么点伤都受不住。” 巴顿哈哈大笑“可不是,国师你什么没见过,我还是赶紧的把他弄回去别让他在这惹国师你不高兴了。”说完便大步走去。 苏学文赶紧出来转移话题,“城王和国师日理万机,今日能抽出时间到这来想必不应该是来看这小小蛇精的吧?” 宁寥笑道,“被你这么一说还差点忘了,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特来和你们谈谈心,苟王爷不会不欢迎吧?” 苏学文道,“哪里的话,我们住的地方就是城王的,岂有不欢迎之理?” 鲁意发在旁边低声挤兑他,“艾玛狗儿你还会谈心?能听懂人话不?” 苏学文白他一眼,“恰好你的话听得十分明了。”鲁兄哪有他嘴巴子灵活啊,被回得无话可说,脸憋红了都没想出一句来回人家。 这他妈叫什么?!这他妈就是传说中的自讨没趣啊! 说是谈心,其实就只有国师一人在那说,也不知这城王跟多来闹哪样,坐在那里跟门神似的,搞气氛那叫一个低啊,冷了一下午,这俩夫夫终于是走了,大家都不免松了口气。 不过王爷倒是借口留了下来,说什么天晚了,等回去的时候估计宫门都落了。 王爷又不是头回留住宫中,城王头一点答应下来,他哥一答应,小王爷立马改口了,“今天我答应要和这几位客人好好畅谈到深夜,我就住着算了。” 这么一说,他哥不答应了,“没多余的房间了。” 这乃是各大电视剧的经典剧情啊,用学术的话来说,那揍是男配专守为攻的关键时刻呀,通俗点就是——男配他雄起撸了!! 如此高朝的部分胡天杰岂能让他扼杀在摇篮中,不要命地冲出来插一句,“那啥,陆渊那屋不是还有一床么,王爷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和他住一屋。” 等的就是这句话!小王爷笑得春花烂漫,“不嫌弃,不嫌弃。” 如此这般,反正小王爷是如愿以偿待了下来,还和陆渊一个房间。 不过巴顿小王爷倒没什么龌龊的心思,虽然对陆渊有好感,可有大部分都有点同情的成分,知道陆渊不方便,王爷一进屋就开始忙活,又是给他准备吃的,又是给他准备热水,好吧,虽然这些都是下人在干,可咱们尊贵的王爷也是浪费了不少口水的啊,嘴巴都喊干了这容易嘛! 陆渊对这大大咧咧的王爷印象不错,看他这般,默默给他倒了一杯水,推到他面前,“别喊了,不嫌渴?” 巴顿把水一饮而尽,不回答他的话,“吃饱了?给你准备了热水等下洗个澡吧。” 陆渊也爽快,“你不回避我就不洗了。” 巴顿哈哈大笑起来,拍着陆渊的肩膀,“我看你小子也听能说的嘛,怎么到我哥面前就跟个小兔子一样呢。” 刚说完,王爷就后悔了,所以说啊,人呐,就得长点心,如此明显的事情丫都看不出来,身份显贵又怎样,智商是硬伤啊! 陆渊脸色有点不好,半天不说话啦,巴顿也有点尴尬,努力在心里想点话转移,哪知陆渊倒开口说话了,“不怕不行呀,我等怕了。” “……”巴顿听得莫名其妙,不过他也不再多问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等你们的事情解决了就得回去了吧?” 陆渊都不知道回哪去呢,不过说出来也没意思,只是道,“那是自然的。” 巴顿想了想,道,“别那么急着走呗,到我的府上来窜窜,我带你去玩玩?” 陆渊回答直接,“没空。” “给点面子啊哥!”王爷哭丧起脸。 不是陆渊狠心拒绝他,也不是他耍大牌,他是真的不想再和城王有任何联系,更何况这还是他弟弟,所以……陆渊的表情有点疑虑,连王爷神经这么大条的都看出来了,“你不会是在怕我哥吧?” 陆渊没说话,算作是回应了,巴顿正想找点什么来说,忽听外面传来一声大吼,随后一片嘈杂声起,门被人一把推开。 “怕个犊子啊!” 说话的是胡天杰,胡兄一脸正气,身后围了一堆同样一脸正气的群众们。 各位同志都秉承着“一颗八卦的心无所能敌”的伟大精神,从二人门一关就开始趴在门口偷听,待听到这里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胡天杰气呼呼道,“你怕他干啥啊?是他上了你又不是你上了他,干嘛反过来搞得像你欠他一样?妈的你又不是白莲花!” 岳狗子大声纠正,“没错!我们教主才是真白莲花!” 巴顿王爷脸上像吃了翔一样,看着陆渊手抖起来,“你……上了我哥?不对,你被我哥上了?!” “……”陆渊点点头。 这真相实在太他妈狂帅酷霸吊炸天了!巴顿王爷赶脚自己的膝盖中了一剪,半天才缓过来,“不是,你俩啥时候好上的啊?我咋没印象?” 早知道从巴顿记事起,他哥就是和宁寥是一对,这么多年下来,他哥身边的人从来没变过。 胡天杰替陆渊答了,“他俩搞对象的时候你还挂鼻涕呢。” 巴顿王爷:“……” 这群人冲进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的吧,陆渊有点无语,“别告诉你们就是来说这的啊?” “当然不是!”围观群众铁娘斯基道,“哎呀,同志我告诉你,你不能这样啊,男人就是贱,你可不能觉得是你亏欠了他什么,只要有这个想法就不好玩了呀!” “没错没错!”午夏作家斯基附和道,“经过我多年的阅读和创作得来的经验,大多数读者都不喜欢看你这么苦逼受虐的,你应该要高举自主的旗帜奋起反抗!” 言儿斯基同志十分赞同,“说得太好了,如果你不反抗的话,你就等着被抛弃,等着被小三上位吧。”说完一双眼斜视着胡天杰和祁靳于。 小祁公子暂时没有发言权,所以这次该胡天杰反击,“说谁呢你?有句话说得好,初恋的根本不懂爱情,你还是哪凉快待哪去吧,再说了,陆渊不是已经被抛弃被小三上位了吗?现在说这些有啥用啊?” 东方不败斯基为她姐姐说话,“那你说什么有用?” 胡天杰鼻哼哼两声,“真为你们的智商捉急,《回家的诱惑》看过没?《贤妻》知道不?别的都不说,最重要的就是要告别过去,雄起狂撸! “至于怎么个撸法嘛,当然得先从外面开始,然后就是气质,再然后就是知识,等把这些都掌握了,那城王和国师给你擦鞋都不够!” 62.野猪大改造 胡天杰扯起淡来就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向淳朴的异界同志们充分阐述了“糟糠之妻开金手指秒杀渣男小三的必要性”,涉及之广,内容之丰富,让在场群众不禁砸舌。 胡叫兽脸上透露出智者的光芒,捋了一把幻胡子,侃侃而谈,“想要转败为胜,这天才的第一步嘛,当然是雀氏纸尿裤……啊呸,第一步就是告别过去的自己!” 说到这胡叫兽上下打量了陆渊几眼,十分嫌弃,“你看你现在,披头散发的,跟挂了俩窗帘在脸上似的,人家国师大人全身上下光鲜靓丽的,是个没瞎的都得选后者。” 这话说得实在太他妈伤人心了,陆渊臭着脸,“我又不要什么改造,我觉得我现在挺好。” “可是广大观众们不同意啊!”胡天杰十分捉急,“不信你问问大家!” 没等他说完,其他人全围了上来,首先就是咱们的妇女同胞们,铁娘斯基苦口婆心,“哎呀,胡导说的对呀,陆小弟你这样想想嘛,就算不是为了虐渣男和小三,你也当是为自己啊,你看你这么好一青年,本来可以当个白衣天使的,最后被害得地下爬,你心里面甘心不?” 午夏作家斯基灰常赞同她姑妈的话,“没错没错,你就权当为了自己,再顺便虐他们一虐就行了嘛,一箭双雕何乐不为?” 言儿和东方两姐妹抱在一起苦苦哀求,“雄起吧!陆小弟!” 鲁意发贴着墙绝望道,“疯了疯了,全他妈疯了!” 胡天杰很满意这场面,拉着陆渊的手苦心劝道,“你看,同一个梦想,同一个世界,光我们这几个人都这么想了,你想想外面得有多少人热切期盼着,你可不要伤了我们这颗纯洁透明的玻璃心哪!” 陆渊:“……” 胡天杰看他沉默着没说话,就知道这事儿能成,再接再厉,高声喊到,“巴那个王爷啊!” 巴顿听了这么久,虽然还是有点云里雾里,但相比刚才还是清楚了点,胡天杰突然叫他,跟讨债的一样,把他叫得一激灵,“巴哪个王爷啊?” 胡天杰汗,“你说呢,这里难道还有个二王爷?” 巴顿不好意思地揩揩额头,“抱歉抱歉,一不小心出神了,不知胡兄叫我何事啊?” 胡天杰上前一步,“王爷你说,你觉得陆渊兄弟到底是变还是不变。” “这……”还真他妈是个问题,巴顿犹豫了一下,好在他性子直,想得不多,对于胡天杰他们的提议倒是有点兴趣,“能变那当然是好的。” 胡兄一拍手,“看吧,连当事人的老弟都这么说了,你要是不同意的话多伤大家心啊!” “是呀是呀!”赞同声那叫一个此起彼伏。 陆渊没办法,说起来胡天杰有恩于他,巴顿也真心待他,要狠心拒绝起来实在有点下不去嘴,话都到嘴边了,陆渊一改口,“那好吧。” …… 于是乎,陆渊的城乡结合部洗剪吹发廊哥生涯正式向杀马特总裁之路进发! 杀马特特约首席指导——胡天杰鼎力相助,从头到脚改变陆渊。 “按照一般复仇剧的发展,你那,首先应该甩掉的就是你的思想。” 妇女同胞们在后面强调,“思想!” “这个思想呢,我想不用说大家都看得出来,你呀,对城王两口子的畏惧表现得太明显了,不是我说啊,你怕他们干啥啊?是他上了你又不是你上了他是吧?你欠他了吗?欠他了吗?”胡天杰激动道。 妇女同胞们重复道,“了吗?了吗?” “……”陆渊无话可说,胡天杰继续道,“那国师也是,可是他虐了你呀,你难道就不想放一百条蛇捅死丫的?” 妇女同胞合唱团齐声道,“死丫的!死丫的!”当中属言儿同志喊得最欢。 苏学文不禁汗颜,“言儿姑娘还真是活泼,这倒和胡兄挺像的,看来五爷你的喜好还是蛮统一的。” 五爷面无表情的脸上止不住的抽搐,和他有毛关系啊,他也是今天才发现言儿还有这么彪悍的一面! 五爷扶墙而出。 胡天杰说得起劲,大手一划拉,“现在就开始我们的第一步,就先从头开始吧,必须得把你这发型给换了,看看你这头发都遮半张脸了,演鬼片都不带化妆的,赶紧的换了,找个发带帮他绑起来。” 陆渊用没被头发遮住的半只眼睛盯他,“说得轻巧,发带呢?” “这……”说起来好像还真没多余的发带,正在胡天杰为毛之时,巴顿一把扯下自己的发带交给陆渊,“用我的吧。” 这都是不知道第几次被这小王爷强塞东西到手里了,陆渊楞了楞,巴顿以为他不喜欢,正色道,“别嫌弃啊,虽然是旧了点,可是你看着布料,这花纹,都是一顶一的上层品啊!”最主要的,这还是王爷他娘亲给他纺的。 “怎么会嫌弃。”陆渊笑了,亲自用他把头发给绑上,露出里面的脸来,因常年不见阳光所以白的都能看见里面细细的血管,陆渊的脸是正儿八经的锥子脸,比起那些网络红人矛着劲PS出来的要好看自然得多,胡天杰生平第一次觉得锥子脸还是挺不错的,难怪各大网红派系削尖了下巴要得到它! 其他人也倒吸口气,“美啊!真他妈美!” “等等!”言儿道,“这样未免有点太过硬了,要知道陆渊可是雌雄同体,既有男性的刚硬又有女性的柔美,可是这装扮美是美但不柔啊!” “艾玛对呀!”其他人连声道。 “这好办。”苏学文道,“没记错的话鲁兄不是有一个发簪么?上次见过一次,样式可是十分不错。”说完挂着一脸意味不明的笑看着鲁意发。 这厮绝逼是故意的!!鲁意发流出冷汗,“不行,那可是我特意为我小师妹准备的!” 苏学文笑意更浓,“唉,当时你害我被绑架的时候,你不是说把这发簪给我作补偿的吗?” 鲁意发气得手抖个不停,“我……你……” 苏学文大大方方从他布包里搜出发簪,交给言儿,再由言儿帮陆渊带上。 鲁意发长得虽然五大三粗,不过手倒是挺巧的,再加上五爷眼光不错,选的衣服颜色淡雅素丽,做成发簪刚刚好,带在陆渊头上称得他那份清淡的脸庞格外美好。 这回大伙都满意了,连身赞叹,那语气就跟看着自个儿的女儿要出嫁了一样。 头发打理完毕,再接下来就是衣服了,陆渊从当时被城王抛弃到小二楼后就一直没换过衣服,那一身别提多抽象了,要出去了绝对能混个丐帮第数不清多少代掌门当当,顶着这么好看的脸要再配个这么抽象的衣服,这他妈不相当于让喜羊羊顶着杀生丸大人的头,坑爹么?! 所以,人靠衣装马靠鞍,找身漂亮的衣服穿着才是关键,不过,这倒有点为毛,他们这一路过来都是从简的来,又不是出去旅行,谁还带衣服啊!正是无可奈何之际,暴发户巴顿王爷又出手相助了,“多大点事啊,交给我了,明天我就让府上的给陆渊做几身好看的来。” 就这么着,第二个重头项目也解决了,至于第三个么…… 胡天杰摸着下巴,眼冒精光,“来把衣服脱了。” 陆渊:“……” “臭小子我削了你!”巴顿王爷撸着袖管冲过去。 胡天杰赶紧窜到祁靳于背后躲着,“误会误会,我的意思是让他洗个澡啊,你他妈没发现他都脏得能搓下几斤泥了吗?!!” 王爷甩手,“早说啊你!来人啊,把刚才吩咐你们准备的热水弄过来。” 下人们听了命令没多会就举了一大木桶进来,然后来来回回往里面加水,热水准备好后,陆渊却迟迟不肯下去,盯着屋内的几人没说话,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老子要洗澡了,你们当大澡堂呢,堆在这里做什么!! 小王爷会意,忙着把众人赶出去,说道,“不早了不早了,今天就到这吧,明天继续啊!” 胡天杰显然还意犹未尽,杵在哪不肯走,结果被五爷提着提着衣领子拽了回去,五爷今天憋一天了,心里的那点东西再不发泄出来估计都快阳痿了! 祁靳于把胡天杰扔上床,反手把门关上,摸着胡兄的腿笑得诡异,“我有个想法,你想听不?” 胡天杰踢开他就要跑,“不必了,谢谢。” “唉,不急。”祁靳于把他给拽回来,“今天不小心看了陆渊兄弟把尾巴缠在巴顿王爷腰上的场景,对我影响还是蛮大的……” 五爷说到这笑意更浓了,“有条件的话,你也弄个蛇尾巴来缠一下,让我感受感受。” 胡天杰:“……” 卧槽你个不要脸不要节操不要三观的蛇精病!! 63.五爷真面相 小祁公子摸着下巴,把胡兄的脚抬起来研究,“也不知道你这小短腿弄出来好不好看。” 胡天杰一脚踹在他脸上,“谁他妈答应你要搞了?” 祁靳于抓着胡兄的脚踝顺势把他扯进怀中,鼻尖磨娑着他的,语气暧昧,“听话。” “听你姥姥!”胡天杰这都要哭了,“你都要给我按蛇尾巴了,我听得了吗我!” 小祁公子笑了两声,低沉的嗓音贼拉有杀伤力了,他笑着再次把嘴凑到胡天杰面前,一下下轻咬兄弟的下巴,把胡兄给拔撩得腿肚子直抽抽。祁靳于长胳膊一伸把旁边的被子给拉了过来,让胡天杰靠在他怀中,开始忙活着把被子缠在胡兄腿上,可怜胡兄全没了平日的嬉皮笑脸,哭丧着大喊,“有完没完啊,你说你个两面刀,在其他人面前人模狗样的,肿么私底下就满脑子龌龊心思呢?!” 听了这话祁靳于忍不住笑起来,“没办法呀,一看到你我就满脑子想的全是不正经的事了。” 我去你娘的,拉不出屎你还赖地球引力啦我摔!胡天杰那个无语啊,扑腾着双腿要踢开被子,小祁公子突然一手抓住了他命根子,因为隔了条被子,那被子也有点厚度,这么一抓,力度刚刚好,那感觉就像一只老虎的肉点按在上面一样,舒服得胡兄忍不住“啊啊”叫了几声。 祁靳于接着在他耳垂舔了下,说话都带着湿漉漉的味道,“哟,嗓门挺高啊。”还没等胡天杰反驳他,顺势就吻向了那张半开的嘴。 虽说胡兄当时拒绝的话说得那么硬,可那也比不上下面那根硬啊,兄弟早憋不住了,小祁公子的嘴一贴上来,胡兄双手自然而然缠上了他脖子,俩人跟打架一样滚在一起。 因为下半身缠了个被子,虽然外表上不太美观,哪是什么蛇尾啊,跟他妈糯米饭卷似的,不过性能还是挺实用的,带来的感觉比平时刺激了好多倍,祁靳于只是膝盖轻轻在他凸起的那里一压,胡兄就扯着嗓子嗷了起来。 鲁兄在隔壁听得面红耳赤,血气上涌,一个劲地踹墙,“大半夜的能不能克制点!让不让人睡了?” 胡天杰在意乱情迷的当口还不忘骂上几句,“我们愿意怎么的,死屌丝找你的狗王爷去吧!” 然后就听到鲁兄举着桌子在那里拼命捶,“说了老子和那驴日的娘娘腔没关系!” …… 第二天清晨吃早饭的时候,鲁兄一脸憔悴,黑眼圈都快拉到下巴去了,活脱脱就是纵欲过度,而隔壁那两位真正纵了一晚上的倒是神清气爽,靠坐在一起旁若无人地吃着早点,全然不顾鲁兄那怨恨的小眼神飞刀一样的刷刷袭来。 苏学文坐他对面,忍不住嘲讽他,“哟,这憔悴的容颜,昨晚怕是翻了宫门出去快活了吧?” 鲁意发真想一筷子戳他嘴里,“翻你家去了怎么的!” “哦?”苏学文挑眉,“那怪了,你怎么还好好坐在这里?” 这话实在太他妈内涵了,身为资深内涵哥的胡天杰一下就明白了,捂着老脸一脸三八地看着二人,鲁意发还没转过弯来,直楞楞道,“我不坐这里去哪啊?” 去哪!床上好好趴着你!人民群众在心中呐喊。 这时候陆渊也起来了,昨晚一下从洗剪吹进化到杀马特消耗了他太多能量,所以起的有点晚,巴顿王爷大早就派人上成衣铺买衣服去了,这会儿正好送来,不愧是有钱人,一口气买了十几件,一字排开呈在陆渊面前,王爷财大气粗道,“喜欢哪件?自个儿挑。” 胡天杰口水都要看出来了,厚着脸皮道,“我能挑一件不?” 话刚说完屁股就稳稳挨了小祁公子一飞脚。 64.气质升华中 都是成衣铺子质量最好的衣服,做工精细,贴身舒适,陆渊这辈子还真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就算是以前最风光的时候,穿的也是族落宫医的统一工作服,突然一家伙排了这么多来让他选,陆渊一时选择性障碍了。 巴顿见他半天没选出来,自个儿替他作了主,只看了一眼就选中了一件浅蓝色的衣衫,陆渊拿过衣服,看得出来他还是挺听王爷话的,一点也不犹豫,抖开衣服往身上穿。 陆渊常年缩在那小二楼里面,从不出去晒晒太阳什么的,皮肤很是雪白,只是当时好多年没洗澡了,看不出来而已,据说昨天陆渊兄弟整整用了三桶水才洗干净,现在换上新装,感官上还是不错的。巴顿王爷眼光不错,选的颜色正配陆渊的肤色,王爷十分得意,“如何,本王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吧。” 他家那群仆人赶紧恭维,“那必须的嘛,王爷您要是认第二就没人敢拿第一了!” 巴顿王爷很喜欢这话,笑得慈祥,“回去一人赏个小媳妇。” 岳狗子从屋外冲进来,双手交叉成一个十字,大声喊到,“加我一个!” 加你妹啊!胡天杰那个囧啊,你以为你拍冰加雪糕广告吗?人家取媳妇你加过去是要闹哪样?尼玛你不是跑丢了鞋的在追方姑娘吗?你小子胃口挺大啊不光看东西带重样的,连媳妇你都得来俩啊卧槽! 岳狗子大清早就缠着方姑娘和他去打听邪派的事情,国师态度挺好,告诉他现在围剿兵门已经到达了邪派山庄,具体情况还得随时跟进前方报道,这标准的新闻联播腔唬得岳狗子一愣楞的,拉着方姑娘蹦蹦跳跳的回来了。正好撞见小王爷打赏下人。 方祯不屑地哼了声,“庸俗。”然后把今天从国师那里得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给五爷说了。 祁靳于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水,“看来国师大人的嘴还挺严实的。” “哎呀,管他那么多呢,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朝醉,反正有他们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不享受的是傻蛋,对吧哈?”胡天杰在桌子底下踢鲁意发,想让他配合,奈何鲁兄昨天深受折磨,对他意见大着呢。 “可拉倒吧,再让你俩享受下去,估计老子一晚上能把那墙都砸通!” 胡天杰:“……” “哈哈。”巴顿王爷大笑起来,他但是挺喜欢这群人的,没什么礼节,不必在意那些有的没的,交谈起来很是舒畅,“没事没事,墙通了回头我再找人补上。” 吃过早饭后,陆渊的“我是要成为杀马特的男人”神奇之旅还在继续,今天的主题是“质的升华”,这是上点档次的说法,通俗易懂的来说就是,外面的都整完了,当然轮到内在了。 胡叫兽有模有样地咳嗽了几嗓子,“经过昨天各位同志的踊跃参与和积极配合,我们的陆渊同志已经成功地摆脱城乡结合部的外表,这是飞一般的跨越,不过嘛,气质还是差了点,今天我们就来好好剖析一下内在的重要性!” 巴顿王爷在旁边指挥,“鼓掌。” 顿时一片七七八八的掌声响起来,五爷斜靠在一旁,鼓得最起劲,脸上那宠溺的表情都快泛滥了,看得苏学文那个冷汗直流呐。 陆渊不情不愿地被众人围在中间,跟动物园看大猩猩似的被大家研究来研究去,胡天杰抱着双臂,平静道,“我给你说啊,人呐,都贱的慌,特别是男人,你对他好的时候吧,他把你当个屁,放了就放了,我拿我和五爷来举个例。” 祁靳于挑眉,他和胡天杰这点小打小闹碰出来的感情,他倒想听听看胡天杰能拿什么来举例。只见胡天杰又捋了一把幻胡子,道,“想当时我和五爷啊,五爷先喜欢我的,唉……没办法,谁叫哥就是这么邪魅狷狂呢,魅力大了挡都挡不住呀!” 现场观众节操碎了一地。 胡天杰咳了两下,又道,“可是吧,我对他可没那种意思,然后他就各种对我好,我就各种甩他,他就天天抱着我大腿求关注……” 祁靳于面无表情地开始磨刀,那嚯嚯的磨刀声吓得胡兄立马缩蛋,改口道,“这些都不是重点,至于我为什么要说这个呢,那就是,当五爷遇到以前的老相好时,就不理我了,当时啊我就赶脚我的心被万只草泥马槽过一样,忒不是滋味了然后就可想而知了啊,五爷不理我了,我就开始巴巴上去缠他了。”说到这胡兄顿住了,问大家,“这说明了什么?” 大家异口同声,“说明了你贱。” 胡天杰:“……” 胡天杰怒吼,“阅读理解全部负分滚粗!” 苏学文笑着问五爷,“想不到你还会抱大腿求关注?” 祁靳于无所谓地笑笑,“岂止是大腿,他的腰抱起来也挺舒服的。” 巴顿最后总结,“意思就是要不在乎对吧?” “没错!”胡天杰点头,“孺子可教啊,五个字归纳就是高贵冷艳傲,他不鸟你,你就甭鸟他,看谁傲得过谁,爱情就得看谁熬得住,等他熬不住了丫自己会巴巴跑上来缠着你的!” 陆渊道,“就想你一样?” “……”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呢,胡天杰克制了半天情绪,“是啦是啦,我就是这么贱,所以,你要快快高贵冷艳傲起来啊!” “怎么个高贵冷艳傲法?”鲁兄问。 胡天杰白他一眼,“以你的智商我很难向你解释,反正咱现在就是要来改变陆渊那对城王和国师的畏惧心。” 提到城王他们陆渊脸上又有点难看起来,巴顿在旁边看得直摇头,“估计难啊!” “瞎说!”胡天杰信心十足,“不用怕,天塌下来有组织给你撑着呢!” 其实陆渊心里面也挺憋屈的,被这两人整得啥都没了,人不人鬼不鬼,到最后这么多年来的坚持才发现原来都是个屁,自己连个棋子都算不上,挺多是人家成功路上的一块泥巴,一生就这么没了,他又不是什么圣女白莲花,当然不会把所有事都揽到自己身上,哭着喊着说,“我不怪你们,都是我的错!” 你说这得是多么缺心眼的人才做得出来着,所以听了胡天杰这话,心里还是有点小小期待的,下定决心般一点头,“说吧,怎么个改法?” 65.课程传授毕 真要说怎么改,难度还是挺大滴,毕竟性格这方面的问题么,不是几句话就能改得了的,不过好在世上还有“装逼”这俩字,改不过来装还不会装嘛?胡叫兽意味深长,“不要求你多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难度系数太大了,这样吧,你只要在他们面前时刻装着逼就行了,” “什么什么逼?”陆渊没听懂。 “哎呀,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胡天杰一时也解释不清楚,囫囵道,“你只要记住三个准则就行了,那就是抬头,收腹,提臀。” 陆渊:“……没屁股。” “哎哟我的娘唉!”巴顿王爷一巴掌捂住脸。 “这个嘛……”胡天杰有点尴尬,“那就抬头,挺胸,收腹吧。” “哎呀我的娘唉!”巴顿王爷又在那里喊。 胡天杰忍不住了,“怎么的?!” “那啥啊,胡兄不是我说你啊,你看他这小蛇腰,都细成什么样子了,再收腹都快有我脖子一般大了。”巴顿道。 “去你妈了个蛋。”胡天杰怒了,“你是得了大脖子病啊?好不好再夸张点!” 苏大学士在一旁直叹气,这群人老这样,明明几句话就能搞定的事非要弄出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东西来,简直是无耻骗字数,骗出场率,大学士板着脸,“差不多就行了,赶紧继续吧。” 于是,陆渊小哥改造大计又正常地进行了起来,陆渊照着胡天杰说的做,倒是稍微有那么点感觉了,胡天杰都要为自己点56个赞了,“不错不错,下面进行第二项,眼神! “眼神可是门艺术,俗话说得好啊,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知不知道你看到城王俩口子的时候是啥眼神么?跟被切了鸡鸡似的,这是不可取的,你得学会拥有一个冷若冰霜,把一切都视为蝼蚁的眼神。”说到这胡天杰脸上露出骄傲的表情,“这点我家五爷最在行,大官人抛一个小眼神过来。” 小祁公子斜挑着眼看过去,看得胡兄肾上腺素噌噌往上窜,“如何?霸气吧!侧漏吧!霸气侧漏吧!” 我侧漏你全家啊!尼玛你以为眼神是大姨妈啊,还分大涌和侧漏的啊摔! 五爷的眼神学起来还是有一定难度的,陆渊没有掌握要领,弄了半天跟他妈个斜视患者差不多,巴顿王爷又是一阵唏嘘,“哎呀我的娘唉!” “你娘还真他妈抢镜!”胡天杰那个气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陆渊道,“实在不行你就看不惯皱着眉头吧,扮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也是挺有杀伤力的。” 这个陆渊倒会,这第二项总算是解决了,接下来就是第三项——语言的艺术。 “说到语言嘛,这个就不是咱们平时的说话了,想做一个酷炫吊炸天的人,话一定不能多,但也不能少,三个字足以,打个比方,要是城王哪天再来找你,要是他说‘陆渊我还爱你’,你改怎么回答?” 还没等陆渊开口说话,胡天杰就接了过去,“直接三字甩他脸上——滚你妈!” 陆渊:“……” 巴顿王爷不高兴了,“关我妈啥事啊!” “我觉得这个不太好。”铁娘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胡导你要这样想啊,这话要是你来说肯定没问题,不过咱陆小哥来说就有点不合适了,照我看应该说——讨厌啦~”铁娘捂着大脸。 胡天杰:“……” 午夏作家不赞同了,“这不好,又不是情侣打情骂俏,我觉得应该说,莫骗我。” “你这也不怎么好。”言儿道,“还是说,负心汉好一点。”说这话的时候言儿那双眼冷冷地盯着祁靳于,尼玛显然是对被抛弃这事怀恨在心啊! “姐姐说得太好了!”东方妹妹在后面夸赞。 这时候方姑娘还来插一脚,“几个人?” !!! 尼玛才女就是不一样,一语中的,难道你是打算搞③ρ吗?我去,几个人是要闹哪样! 胡天杰被这群三八婆整得差点没吐血身亡,鲁意发还要添一刀,“大合唱?” 尼玛这和大合唱有毛关系,还有你他妈从哪里听来的词啊,用在这种地方这的大丈夫嘛?撸大哥!! “你这回答的和问的都没关系,”岳狗子鄙视鲁兄,替胡天杰解决问题,“应该说——嫁给我!对吧五姨太!” 我对你个吉祥三宝!胡天杰一口老血喷薄而出,正在生死存亡之际,还是他家五爷体贴人,淡淡说了三个字,“真的吗?” 胡天杰眼睛一亮,“这个不错,深得我心,这三个字虽然不是太华丽挑战,胜就胜在它用了反问的句式,如果再配上冷艳高傲的神情那就太完美了!亲爱的,我给你108个赞!” 面对自个儿媳妇的热情,小祁公子只淡淡勾起嘴角笑了笑,那双细长的眼睛盯着胡天杰的屁股看了几把,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吓得胡天杰忍不住缩蛋,赶紧转移话题,“啊哈,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来我们训练训练三字对话,假如我是城王啊。”胡兄面瘫着脸,问道,“陆渊,你好吗?” 陆渊扯了扯嘴角,道,“自己看?” “歪韦谷德(very good)!”胡天杰夸奖道,“再来,你吃饭了吗?” “一般般。” “我爱你你知道吗?” “知道了。” “那你爱我吗?” “不可能。” “嘤嘤嘤,渊渊你别酱紫对人家嘛!” 陆渊:“……” 巴顿王爷又在痛苦捂脸了,“哎呀我的娘唉,我哥啥时候这么娘炮了啊!” …… 忙活了一早上,胡叫兽该传授的也差不多教完了,胡天杰看了下时间,冲大家打眼色,“时候不早了,走吧走吧,该干啥干啥去!”一边说着一边把大家往外面赶,鲁意发本来打算在院子里睡一觉的,奈何胡天杰一个劲地赶他,鲁兄急了,“干啥玩意啊?老子要睡觉!” “去你家大学士床上睡去!”胡天杰道。 鲁兄抖着一脸肉,追着胡天杰到处打,“都说了老子和他没毛关系!” 胡天杰一边跑还有力气嘴贱,“没毛关系,有屁股的关系!” “死瓜皮我砍死你!” 胡天杰一路狂奔过去,在心中呐喊——加油巴那个王爷,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在胡天杰的帮助下,小院子里只剩下巴顿和陆渊两人了,王爷对陆渊的那点小感情,怎么逃得了胡天杰的火眼金睛,本着牺牲小我成就大王爷的伟大思想,胡天杰怎么都要顶着老命把这俩人给撮合都一起,啊废话,难道还要和渣城王在一起?都被虐成这熊样了,要还能he,他妈的,臣妾做不到啊! 巴顿王爷难得不自在起来,在一旁抓耳挠腮,没话找话,“那个,你衣服挺好看的,哪买的?” 陆渊:“……” 尼玛,他的衣服不是你买的嘛,你个脑瘫货!!!胡天杰趴在屋顶上气得一火光,就快要撸着上了,其他人赶紧拦住他,不能让他毁了这么个前排围观奸情发生的好时机。 大家本来因为胡天杰没理由的驱赶挺激愤的,知道真相后只差没把胡天杰给提名到今年的“正义好伙伴”中去,刚在心里夸了他几句,这厮就又要开始犯病了,群众们当然不乐意! 得到群众们的热烈支持,巴顿王爷的勾搭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王爷又没话找话,“饿了吗?” 陆渊忍不住笑了,“我这不刚才吃吗?” 陆渊一笑小王爷瞬间飘飘欲仙了,也跟着笑了起来,“瞧我这记性,哈哈,其实我的意思是改天带你去外面逛逛,带你去吃遍所有我喜欢吃的东西。” 这会陆渊没有拒绝他,而是由衷地对他笑道,“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和你去。” 得到这样的回答,巴顿心情大好,小王爷有个习惯,高兴的时候最喜欢抱着别人猛拍,现在正是兴头上,搂过陆渊来就抱着哈哈笑起来。 屋顶上的前排观众看得热血沸腾,突然这时不远处传开一阵声响,好像是碰到什么砖头的声音,但又不是他们中的谁弄出来的,陆渊和巴顿显然也听到了,立马分开了来,为了不露馅,胡天杰动员大家,“赶紧学动物叫!” 霎时间,屋顶上怪叫一片。 “喵呜喵呜~” “汪汪汪汪~” “嗷呜呜呜呜~” “哞哞~” “咩~” 尼玛拜托有点团队精神要不要得!这他妈是哪家动物园穿越过来了啊!!这得是什么,这就是传说中的猪一样的队友啊我擦!胡天杰哭倒在地。 …… 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一阵风吹动起角落的杂草,城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冷冷看着院子里的两人,面色沉得像化不开的夜色,垂在衣袖下的手不自觉握紧了。 66.古街神秘人 城王自那天后就在没有来过陆渊住的小院子,国师也没再来为难,最近围剿邪派山庄的士兵频频传开好消息,已经突破了邪派的边防,直达山庄内部,王城上下都在等待又一个好消息的到来时,胡总督传来的加急消息却是——山庄内部空无一人,看样子已经荒置很久,不像有人居住过的痕迹,初步判定,这不是真正的邪派本部。 此消息好比平地一声雷,炸得王宫上下议论四起,这邪派好大的胆子,这可是赤裸裸的欺骗党欺骗主席啊!城王对这事也十分重视,加派了一对人马前去调查,其中国师也在内。 大家都忙得够呛,估计过得最无忧无虑的就是小王爷和他的新小伙伴了,小王爷不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在这院子里和他们处了几天,早呆不住了,计嚷嚷着要带他们出宫门去转转,胡天杰他们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尼玛在这小院子都能蹲出屁来,一听这提议,立马活动手脚准备出发,一般这种时候总会有个人来打破气氛,陆渊把头一摇,不肯去。 “别啊!”巴顿劝他,本意就是要带着陆渊去踏踏青,谈谈心,主角都不去他和这群人去压马路啊!这不吃饱了撑的嘛! “是呀,你看你整天吃了就睡,睡起来就吃,身上那膘都涨了三圈!”胡天杰睁眼说瞎话。 陆渊还是摇头,“我不想去。” “为什么啊?”巴顿道。 “……”陆渊不说话,只是头不自觉地垂了下去,看起来是想用沉默蒙混过去,不过还是让巴顿抓到了点什么,巴顿叹了口气,撸着袖子上前去,然后背对着陆渊蹲下来。 “你呀,就一点不好,咋就这么别扭呢,不就是腿脚不便么,早说啊,我背你。” 卧槽!这他妈才是爱啊!胡天杰看得心中沸腾,抛着媚眼看祁靳于,“五爷我也腿脚不便。” “没事。”小祁公子温柔地对他一笑,认真地倒,“腿脚不便就在床上歇息一天吧,第二天就好了。” 尼玛!胡天杰心中大骂,马上哭丧着一张脸扮委屈,“我要抱抱嘛!” 小祁公子笑得人畜无害,附在胡天杰耳边轻轻问,“爆哪里?” 胡天杰:“……” 鲁意发在旁离得最近,他们的话鲁兄全听见了,在一个光棍面前无耻秀恩爱,这他妈是果断拉仇恨呢还是果断拉仇恨呢?鲁意发挤鸡皮疙瘩都听出来了,一个劲地搓胳膊,苏学文不出意外地又开始挤兑他,“哟,不错,几年没洗澡了啊,搓出这么多泥?” 鲁兄都不爱搭理他了,“管你屁事,操!” 这边热火朝天,那边却是沉静如水,巴顿背对着陆渊,彼此看不到彼此的脸,也看不到彼此的表情,巴顿的背宽阔厚实,让人不禁会觉得贴上去一定很温暖,陆渊还在迟疑,巴顿却开始催促他了,“快上来呀,让我一直这么半蹲着也累啊!” “……”他这么一催,陆渊条件反射地贴了上去,感受到压上来的重量,巴顿暗暗一运气,将陆渊背了起来,王爷交代小厮,“等下你去和城王汇报一声。” 巴顿王爷有自由出入王宫的权利,平时想带点什么东西进宫或带点什么东西出宫只要和城王通报一声便行了,这样的情况不止一两次了,所以要带这么几个人出宫对王爷来说根本就像带几副字画回家一样平常。只是他没想到,这次却和以前不同,当然这是后话了,这里就不剧透了。 …… 巴顿王爷带着大家处了宫,先是带他们去京城里最繁华的大街逛了逛,又带他们去吃了茶点,现下正是快接近失落城城庆时期,大街上张灯结彩,比平时热闹了好几倍。 陆渊已经好久没看到这么多的人了,多少有点不自在,更加上那些人总是用怪异的眼光盯着他的蛇尾看,那像看怪物一样的目光如一把把利剑直直朝他刺过来,还没触及到他便被巴顿王爷这把铁盾挡回去了,王爷凶神恶煞,瞪着那些人道,“看什么看?王爷我的人你们也敢看?” 巴顿王爷平时没少在街上乱逛,大家都知道这么一尊大佛,听到他这么一斥喝,吓得全体扭头走。 “哼哼。”王爷还有点气呼呼的,陆渊趴在他背上,在他耳边道,“想不到你还这么凶呐。” “哈哈,我不凶点你怎么办。”巴顿笑了,想扭过头去看他,谁知陆渊的头刚好伏在他耳边,看过狗血偶像剧的都知道,接下来两人必定亲在一起,所以……他俩真的亲在一起了。 !! 两个人都不禁楞了,陆渊迅速把头给移开了,撇向一边,巴顿也有点不好意思,在那里假装咳嗽。还好这时候胡天杰冲进来,打破了二人的尴尬,胡兄双眼蹦射出奇异的光芒,兴奋道,“巴那个王爷,你们失落城最好的青楼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呀!” 青楼可是众穿越者旅行的必去处啊,尼玛没去过青楼你都不好意思说你是穿越的,胡天杰今天一定要开开眼,感受感受青楼的人文风情。 巴顿疑惑,“青楼?” “嘘嘘!”胡天杰赶忙捂住他的嘴,“被五爷听见就……”完了。 接下来的话,胡兄没能说出口,因为五爷一声不吭出现在他背后,环抱双臂,那张英俊的脸上挂着笑,可总觉得那笑吧有点渗人,吓得胡天杰脖子发凉,说话都哆哆嗦嗦,“五……五五五爷,你好啊。” 祁靳于依然笑着,“挺好的,刚好好像听到胡兄说要去青楼看看啊?” 胡天杰睁大眼睛,“那个王八蛋诽谤我?我怎么可能去呢,你说是吧!” “这我可说不准。” 胡天杰冲过去抱着祁靳于开始耍无赖,“怎么说不准嘛,你看我这真诚的眼睛。”说着眨巴眨巴挂着眼屎的眼睛。 祁靳于转身就走,腰上还挂着个死皮赖脸的胡天杰。 大家又逛了几圈,也不知怎么的拐到一条残破的古街,和其他灯红酒绿的大街比起来,简直是两个世界,周围全是空旷的屋子,没有一间亮着灯火,巴顿道,“奇怪了,以前怎么就没逛过到这里来过?” “喂喂,我说……”胡天杰表情凝重,“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 “臭小子,什么都不知道胡说什么?”有人骂道。 胡天杰被五爷骂惯了,直觉就以为是他,赶紧跑过去撒娇,“五爷乃不可以酱子啦!” 祁靳于一脚踹他屁股上,把他的头给扭到一边,“看清楚是谁在说话。” 顺着五爷指的方向看过去,不远处亮着微弱的火光,橘黄的火光下,席地铺着一个地摊,地摊前坐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头,老头抬起浑浊的眼睛看了面前的众人,最后眼睛停在陆渊身上,淡淡说道,“被银蛇沾染过?” 陆渊的瞳仁不自觉收缩了下,道,“你是谁?” 老头没回答他的话,继续道,“看这尾巴的颜色还是被下了蛊的银蛇呐。” 仅仅两句就让大家听出了这老头并非凡人,啊废话,正常人能他妈在没人的大街上摆摊嘛,和鬼做生意啊! 胡天杰最爱到这种时候抢镜头了,又怕那老头对他不利,像往常一样躲在五爷背后插嘴,“艾玛,大爷你就别卖关子了,有什么事痛快说了行不行!” 老头闻言瞟了他一眼,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痛痛快快说了……”老头抖了抖脸皮,道,“客官,治不治腿啊?城庆大酬宾,最低可以打到八八折。” 众人:“……” 寂静的古街上有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据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妇女心思的“摆渡居士”初步断定——是节操。 67.绝路遇转机 老头一脸阴深深的,糙着公鸭嗓问道,“治不治啊?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 大伙扭头就走,老头在后面喊,“嗳,这可是千年等一回的好时机呐!” “废话少说。”巴顿王爷回过头来,“能不能治一句话。” “能啊!”老头急得喷口水,“我不是从刚开始就说的要治嘛?!” 巴顿不理会他的话,偏过头来问背上的陆渊是怎么想的,陆渊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处在震精当中,心中权衡了一下,试探着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有什么难的。”老头有点得意,“这世上就没有我神医阿达看不好的病。” 有的人自负也是有资本的,距摆渡居士提供的一手资料记载: 神医阿达,药仙谷谷主,多少人只听过其名字却没看过真面目,有人说他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儿郎,有人说他是个成熟稳健的中年人,甚至有人说她是个女人……总的来说他就是个迷,性格也怪得可以,许多人慕名去药仙谷求医,他要不是在游山玩水就是心情不好不给看。 阿达这人最注重心情的好坏,心情好了什么都没问题,心情坏了那就一切免谈,反没办法,谁叫人家是大牌呢。 陆渊是个从医的,阿达的大名他自然听过,不过眼前这个奇怪的老头身份真实度还存在着一定的质疑性。陆渊丝毫不顾及,“怎么让我相信?” 这话让老头好生嘲笑了一番,“老夫也不求你相信,只不过有一句话要告诉你,银蛇的毒性可不单单是你想的那样,你以为你的腿是真的蛇化了吗?其实只是假象而已…… “银蛇的毒是通过交合以经验为载体侵入体内的,银蛇之毒会破坏你的身体构造,让你的皮肤表面分泌出粘稠物,最后让其粘合在一起。”阿达说到这,瞟了一眼陆渊,“难道你没发现你的腰以上也开始分泌液体了吗?” “……”陆渊沉默,真如他说的那样,他的腰以上最近时不时有奇怪的液体出来,开始他还以为是不小心沾到了什么,可最近似乎越来越多了,“怎么会这样的?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发现过。” 老头摇了摇头,“银蛇毒液的潜伏期分三个阶段,简单点说就是六个字——适应,分散,吞噬,毒液侵入到你体内要有一段时间的适应期,这段期间,毒液会和你的血液相容,最后孕育出幼蛇,幼蛇孵化出来后,就会分散开来,在你体内……”下面的话阿达没有继续说下去,不过他俩也多少明白了过来,陆渊腰以上已经开始异状了,也就是说,幼蛇已经在他体内孵化出来了。 卧槽!胡天杰听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敢不敢再重口味一点,下水道美人鱼也没有辣么丧病啊!想到前几天祁靳于那蛇经病还计划着有机会给他按个尾巴,胡兄就是一阵恶寒,一脸幽怨地看着祁靳于。 感受到了胡天杰那扑面而来的恶意,小祁公子不禁打了个喷嚏,回看胡天杰问道,“看什么看?” 胡天杰继续幽怨,“看你个死变态,你竟然企图让老子当蛇妈妈。” 祁靳于被他这话逗乐了,想不到他还记得这茬,小祁公子大手一伸把他给揽过来,道,“我不介意当蛇爸爸。” “去你妹的,老子还不乐意呢!”胡天杰一个劲推他,推了半天倒是越推越紧。 那边的神医阿达视而不见,继续刚才的话题,“如何小兄弟,不赶紧配合治疗的话,幼蛇就会吃光你所有的血肉,最后你就真的成蛇了。” 尼玛,这不废话嘛! 巴顿王爷替他答了,“治!必须的!” “治倒是可以……”阿达的态度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变,开始絮叨起来,“不过这啊,有点难度,这个这个嘛……”阿达亮出两个指头在王爷面前相互摩擦。 巴顿爽快道,“这不是问题,你要你治得好他一切好说。” “好!”阿达一拍大腿,“要的就是你这样的爽快人,给我准备一间安静的屋子,明天正午我会准时在这里等你们,需要准备的东西我也会写出来,三天之内必须准备好,切记。好了,时候不早了……”阿达拍拍屁股上的灰站了起来,从一旁角落喊了一嗓子,“赶紧的给我出来搬东西!” 话音刚落,从四面八方跑出来好多兄弟,穿的是清一色的灰步衣服,跑到老头面前恭恭敬敬地道,“好的大王!” 阿达纠正,“不要叫我大王,叫我谷主大人啊!” “好的大王,是的大王。” 胡天杰内牛满面,尼玛,现在是开启十万个冷笑话模式了嘛,拜托有点原创精神好不好!抄袭可耻啊摔! 【尾声】 68.捕获邪派人 巴顿王爷当夜回家便开始着手准备,幸好王爷府够大,空房间多的是,要准备一间出来不在话下,并吩咐了管家明天正午准时到古街去街神医阿达,打点好这些,王爷就跟着胡天杰他们回王宫了,晋见了他哥哥,城王像早就料到他要来一样,整夜都在议事间,巴顿来了把事情说明,并表达了自己想接陆渊到自己王府去,以方便治疗的想法。 城王面色沉静,答允了下来,只是微微皱起的双眉可以捕捉到一丝别样的含义。城王大人当然不愿意,可是却没什么理由拒绝,毕竟,那个人已经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了。 巴顿王爷得了准许,便开始坐不住了,和他老哥敷衍了几句,就告辞跑得没影了。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城王一时陷入了沉思,这时宁廖从屏风后面出来,悄无声息地来到城王后面,俯身抱住了他,头亲昵地靠在城王脖子窝里,语气带了点小幽怨,“舍不得了?” 城王反手抚摸着他的脸,淡淡道,“怎么会。” …… 巴顿一路狂奔跑到小院里,再一路狂奔着到陆渊房门口,也不管人家睡还没睡,推开门就冲了进去,巴顿王爷搞这么一出突然袭击,正准备脱衣休息的陆渊当然没设防,所以王爷推开门来看到的第一景象就是——陆渊坐在床边,外套脱到一半,挂在手弯处,里衣敞开着,露出里面白滑滑的胸膛。 陆渊:“……” 巴顿:“……” 两人相互看着都没说话,巴顿双眼蹦射出火光,王爷三两步跨到陆渊面前,紧紧抓住他的手,道,“还睡啥觉啊,搬新家啦!” …… 广大读者朋友表示,尼玛现在不是说这的时候吧!乃难道不是应该抓着他的手把他给压在身下,狠狠地占有他嘛摔!你可是高富帅啊哥,思想肿么可以如此屌丝!!! 陆渊楞了下,“搬去哪?” “我府上哪!”巴顿强调,“那神医不是让我准备房子给你治腿嘛,我已经和我哥说了,你现在就可以搬去我那。” 陆渊的心一动,他也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大脑转不过来,又楞了。小样把王爷给急得,背着手在他身边团团转。 “倒是回过神来呀,住不住?” “……”陆渊想了半天没注意。 巴顿一把搂着他肩膀,豪爽道,“都说了做什么都豁达点,住不住一句话,不住我就走了啊。”说完作势要走。 陆渊抓住他,脸上坚定道,“住。” 巴顿笑起来,“这才是爷们嘛!”接着又把陆渊搂入怀中,笑得陆渊都跟着他一起晃动,其实陆渊非常想告诉他——我不是爷们啊喂! 陆渊就这么被王爷骗走了,还正正试试地和众位来了个惜惜离别。 鲁意发握着他的手,“陆兄祝你早日康复!” 刚说完就被铁娘一把推开,铁娘握着他的手,意味深长,“姐姐我是过来人了,那巴王爷一看就是一夜七次郎无敌加强版,你可要多多提醒他啊,年轻人呐就得注意点这些,等看了可肿么办呀!” 陆渊汗:“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铁娘一脸三八婆的样子看着他,“哎呀,和我还装什么嘛!” “啊~~”离别的伤感让午夏作家灵感乍现,声情并茂地感叹起来,“轻轻的你走了,摆一摆蛇尾,拖出一地泥土!” 众:“……” 这种事交到这些人面前那绝逼和砸场子没两样,身为一个全身氤氲着文艺范的胡天杰对此颇有看法,他大摇大摆走过去,推开众人,把陆渊拉到一边来,悄悄对他说道,“其他的我啥也不说,你就记得完事了多买点痔疮膏啊。” 陆渊:“……” 巴顿王爷等得不耐烦了,“走不走啊,再不走宫门就落了啊,又不是不回来了,怎么就跟嫁女儿一样啊!” 于是乎,巴顿王爷在大家的一致批斗下,终于是带着陆渊走了。 小团体瞬间少了一个人,还真有点小小失落,好在真如巴顿说的那样,离得也不是太远,而且别人是去治腿的,说不定过几天再见面人就可以跨栏了! 晚上睡觉睡到一半,胡天杰突然爬了起来,一拍大腿道,“不对啊,你说那城王怎么就舍得陆渊走呢!” 你瞧这人,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小祁公子睡得好好的被吵醒心情灰常不好,翻身把胡天杰老老实实压在身下,“皮痒了是不是,睡觉。” 胡天杰被压得快断了气,“压死个人了,能不能起来,你想老子半身瘫痪咩!” 小祁公子不理他,头贴在胡兄脖子窝呼呼睡着了。 …… 陆渊他们走的第二天,城王就派人来请岳狗子过去,说围剿邪派的事有进展了。 终于他妈有点动静了,岳狗子天天在那等得鼻涕都要出来了,整整衣衫跟着跑了,刚出院门,狗子又折回来,兴奋道,“五爷你和我一起去吧。” 祁靳于闻言挑眉,胡兄跳出来挡在五爷面前,“滚一边去!” “哎呀,不是,误会啦!”岳狗子解释,“一定是我们教主大人回来了,你们家的事我又说不清楚,所以五爷你和我一起去,我拜托了教主,具体的情况你再说啊。” “那好,走吧。”祁靳于答应下来,胡天杰不干了,赖着脸皮要一起走。 “什么叫他家的事,我们家也有关联的好不好,况且老子现在和他还是一个人!” 没法,最后只能三个人一起去了。这次会面的地方还是第一次见面那,不意外城王和国师都在,岳狗子把事情给他们说明了,胡天杰和祁靳于成功获得了围观的资格。 国师把这次围剿的经过给岳狗子大概说了一遍:也就是胡总督他们到达了邪派本部,却发现那只是一个空壳山庄,里面没有人居住,邪派的本部当然不在此,胡总督立刻上报了消息,并和王城这边派来的士兵把可能的地方全给搜索了一遍,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某座空山搜索时,被他们撞见了两个普通人打扮的一男一女,虽然两人都伪装地挺好,但脚下的金纹黑靴还是出卖了他们,二人立即被捕。 可他们一直声称自己是魔教的人。 魔教和邪派实在难分,只有双方门徒才能互相分辨得出,所以这次叫岳狗子来是让他帮忙做出辨别的。 狗子还以为是救出了教主大人,白白高兴了一场,还把五爷和五姨太都给拉开跑龙套,心里有点过意不去,耷拉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城王他们的话。 “那么,还请你认真看清楚,我不希望造成冤假错案。”国师啪啪拍了两下响亮的掌声,门外的侍卫领命把犯人给押了进来。 被抓的是一男一女,男的高大雄伟,女的娇小玲珑,身上穿着普通衣衫,但脚下穿着的靴子和岳狗子的一模一样。至少乍一看看不出来哪里不同。 屋里的人都齐齐朝他俩的方向看去,在看到那女的时候,祁靳于向来风平浪静的眼睛瞬间波涛汹涌,在他身边的胡天杰大叫起来—— “景遥小姐!” 那女的开始一直别过头不看屋里,胡天杰突然来这么一嗓子让她不禁一怔,抬头看去,不远处站着的男人再熟悉不过,景遥的嘴抖了起来,半天才道出个字来,“哥。” 胡天杰在那里抓耳挠腮,“还有我呢!我呢!” 景遥疑惑,“你谁?” 胡天杰:“……” 不是吧,虽说自古以来女神对屌丝都没啥印象,可是我他妈好歹也是你白富美的高富帅哥的亲亲媳妇啊!!胡天杰身受打击,挽过小祁公子的手臂,神气道,“你嫂子!” 祁靳于:“……” 景遥:“……” 现场观众:“……” “咳咳。”国师以两声咳嗽插进话题,“这是怎么回事,岳公子能不能麻烦你解释一下呢?” 国师大人这么阴深深的笑差点没把岳狗子给笑尿,“不关我的事,我连打酱油都算不上啊!” “确实不关他的事。”祁靳于脸上挂着斯文优雅的笑,语气温和礼貌,胡天杰一看那架势就知道这货要开始发功装逼了! 果然,只见小祁公子上前两步,对城王国师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道,“说来还真算巧了,没想到城王你们抓到的人正好是家妹,家妹从小顽皮淘气,这次更是一声不吭离家出走,家父冥王就这一个女儿,宠得不行,在家急得团团转,特让我出来寻找,并交代一定要找到,却没想到,这妮子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加入了魔教。” “她才……”岳狗子刚想辩解这俩不是他们教的,却被胡天杰从后面抓住了手,胡天杰看着他,冲他飞快地眨了下眼,那意思分明在说——老哥,给个面子圆下谎要不要得? 69.坑爹的真相 五爷这话说得挺巧妙,既交代了自己的背景又把景遥和邪派关系撇得一干二净,国师知道他的意思,转而问一旁的岳狗子,“你们是同教的?” 这时候胡天杰已经放开了岳狗子,狗子心里苦啊,想大声来句“不”,可是又怕回去会被这夫夫俩分尸,狗子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点点头,“啊嗯,他们今年年初刚入的。” 这么扯的理由国师当然不信,但有人都替主动他们圆谎了,他也不好说什么,况且这种事他做不了主,所以把目光投向城王。 城王大人刚神游回来,正好听到岳狗子的话,城王最近太累了,实在没精力再去管这些,只罢罢手道,“具体情况还有待调查,他俩暂且和岳狗子们一同住。” “可是这个床不够了呀。”岳狗子为难道。 城王大人表情不变,“那就住牢房去吧。” 狗子兄忙不迭点头,“好呀好呀!” “好个蛋蛋啊!”胡天杰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嘿嘿解释着,“他老好人一个,别人说什么他都是‘好呀好呀’,千万别当真啊,哈哈哈哈……” 城王不想再听下去了,挥手让他们走了,几人一路无言地回了小院子,无视小院居民们差异的眼光,将两人带入屋中。胡天杰跟在后面,厚着脸皮要进去,祁靳于本来不准的,可是以胡天杰的性格必定会大闹一番,想想还是让他进来了。 屋内气氛有点诡异,小祁公子端坐在椅子上,审视着对面的两人,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道,“说吧。” 景遥犹豫的当口,和她一路的男子站了出来,但没有张嘴说话,只是用两手比划着——又他妈是个哑巴! 祁靳于的眉头皱得更加紧了,景遥把男子拉回来,看着他道,“我来解释就好了。” 男子看懂她的唇语,点点头退下了,景遥显然有点怕她哥,看都不敢看他,结结巴巴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那男子叫宋思朝,正如他们所看到的那样,他是邪派的人,当时宋思朝奉命潜伏在南域,与景遥小姐算是不打不相识,具体什么怎么个“不打不相识”法唉,就那样,各大小说电视剧里面都轮烂了的,多说无益,反正就是如各大小说电视剧里面的一样,他俩到后来就相爱了,可是顾及到对方的身份,景遥小姐一直不敢和自家父亲说,计划着要和宋思朝私奔,而胡天杰他爷灵王大寿就是最好的契机,接着偷秘籍之名就可以在无人的情况下和她的郎君一同私奔了,至于秘籍,本来是想到了宋思朝家再快递给她老爹的,却没想到等她满怀憧憬地到了邪派,邪派的教主却嫌他是正派的千金,不答应两人在一起,宋思朝没办法,又带着景遥二次私奔,不过思朝对邪派的感情太深了,景遥不忍看他这么痛苦,和他一起回了邪派,却没想到半路被抓了…… 景遥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未来大嫂给打断了,胡天杰一脸悲愤,那些话基本后面的他都听不进去了,只听得他觉得最重要的部分,“这他妈不科学啊!肿么会是私奔呢?难道不应该是这货绑架了你吗,拜托剧情发展能不能跟着平常套路发展一下,尼玛姑娘你胃口挺大啊,私奔之前也不往偷一发,还有你家那口子也真是,你们要私奔就直说啊,我这么善良可爱通情达理肯定会放你们走的,妈蛋这货一声不吭跑到老子后面来给老子一掌,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老子歪脖子了半拉月谁他妈负责!!” 胡天杰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听得景遥一愣一愣的,眨巴眨巴了半天眼睛才消化下去,倒是宋思朝站出来比划了好几下,胡天杰看不懂,问他小姑子,“啥意思啊?” 景遥淡定道,“他说,因为你看上去很欠揍所以就揍你了。” 胡天杰:“……” 尼玛,乃当时看到的不是老子的背面嘛?老子那宽阔厚实的背哪里欠揍了,扯淡也不是这么扯的啊喂! 祁靳于把快要火山爆发的胡天杰给抓回自己身边,让他老老实实在自己身边坐好,在他耳边飞快地说了句话,“我会给你要回来的。” 这话比他妈什么“我爱你”、“onlyyou”还管用,听得胡天杰肾上腺素一个爆表,要不是有外人在,他一定要把坐到五爷身上去亲他几大口。 “所以为了他你还加入了邪派?”祁靳于转过来面对景遥她们时脸已经板了起来。 景遥最怕他哥来这套,以前犯什么错他哥只要这么一板脸,就是已经生气了的象征,景遥咽了口唾沫,小心道,“没有,我还没有成为正式成员。” “哦?”祁靳于拉着尾音,“这么说你还准备成为正式成员咯,志向倒是挺远大。” 景遥没说话,宋思朝正想着解释一两句却被拉住了,小祁公子冷冷看着他俩的动作,继续道,“说吧,真正的邪派本部在哪里?” “……”景遥不回答。 “哼。”祁靳于冷哼了声,语气严厉,“知不知道魔教的教主被你们那不懂事的教主给抓了?现在王宫这边已经接手这事了,这次要没有岳狗子帮你们圆谎,你俩还能在这里卿卿我我?” 景遥这都要哭了,哥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卿卿我我了,快告诉我分享分享! 见她没说话,小祁公子早就习惯了,她这妹妹有多倔他是一清二楚,典型的见了棺材也不掉泪的那种,“同样的话,我也不想再说第二遍,这是为了你好,就算你不说,王宫也会找到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景遥扯扯嘴角,“哥哥你什么时候这么爱管闲事了,你放心好了,那魔教教主没你们想的那么辛酸人家现在在山庄不知道多悠闲,你别听那魔教的遗党胡说八道。” 宋思朝在后面可劲点头。 祁靳于没有耐心再听下去,只道,“这事和我说没用,你们一路被关押过来,想必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 “哥……”景遥还想争取,祁靳于沉声道,“去吧。” “……”景遥不敢再说什么,同宋思朝走了,快到门边的时候又被祁靳于叫住,五爷提醒她。 “不要妄想趁着没人逃跑,王宫不似一般府邸,城王已经派人在暗处守候,说话做事给我收敛点。” 这话不是瞎扯的,城王那看是满不在乎的安排,其实没那么简单,景遥刚跟着五爷他们出了大殿,城王就已经派了影卫潜伏在小院四周,只要他们一有怪异动作,立即汇报。 …… 胡天杰本来想问问景遥他家秘籍的事,不过看目前的情况还是缓缓比较好,现在有件比这更重要的事。 送走了景遥和她男喷油,胡天杰三两步跑了回来,挨着祁靳于坐下,头一个劲往他胸膛里钻,看他这般模样,小祁公子终于有了笑颜,环着胡天杰的腰双手用力将他抱到了腿上,胡天杰这次异常听话,没抽风也没反抗,还主动搂着他的脖子,两个人的头互相抵着,近得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出来的气,暖暖的一片。 胡天杰抬起头来看他,问道,“杰哥我今天是看你心情不好才这么赏脸啊!” 这话逗得五爷忍不住笑起来,五爷抚摸着他的脖子道,“谢谢赏脸。” “不用谢,我的名字叫红领巾。”胡天杰组织了下语言,“怎么,看你那样子,你好像对你这妹夫不太满意啊?” 祁靳于手上十足温柔地捏着胡天杰身上的肉,嘴里的话却十足冷淡,“门不当户不对,对方还是个哑巴,何来的‘满意’一说?” “妈蛋,这话还真伤人。”胡天杰又道,“可是你妹喜欢啊,这是没法改变的。” “她只是一时被冲昏了头而已。” “去你妈的!照你这说法,你对我也是被冲昏了头咯!” 祁靳于皱起眉,“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胡天杰掐着他的脖子道,“你想想,咱俩可都是男的啊,要是哪天你带我回去,你爸不同意,你怎么做?” “不会的。” 胡天杰火了,“是不是男人啊,爽快点,到底怎么做嘛!” “喜欢你的是我又不是我爹,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和你在一起的。”祁靳于笑着用鼻子碰了碰他的脸颊。 终于他妈说出来了,胡天杰等这话鼻涕都等出来了,一把抱住他,差点没把五爷勒死,“妈蛋我就知道你爱我你舍不得离开我,可是……”胡兄一个大转折,“你丫还真自私,到自己的时候就老爹儿子分明了,怎么到你妹的时候就不同了,人家恩恩爱爱你偏要去为难人家,你也不怕生儿子没屁眼!” 原来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这,小祁公子没想到自己竟然着了古天杰的道儿,一爪子掐在他腰上,疼得胡兄一下软在他怀里,然后反勒住他,笑呵呵道,“不怕,你又不生,我要儿子做什么?” 70.大结局 胡天杰斜着眼看他,“听你这语气,怎么,有点遗憾啊?” 祁靳于做出要戳他眼睛的动作,吓得胡天杰慌忙闭上眼,那怂样把小祁公子逗得一乐,“我还真不怎么遗憾,我家还有好几个哥哥去了,倒是你,你爷就你这一个孙子,看来你们灵王府要断根了。” “哼。”胡天杰不屑,“又不是你爸生的,不就是每年往现实招几个人来么,有什么大不了,我家明年扩招吓死你!” 胡兄自己不知道,他那贼贱贼贱的样子实在讨人喜欢的很,人五爷的爱好又是出了名的歪,别的不爱最爱的就是看他耍贱,看得心里爽快,伸出爪子在他脸上又是捏又是揉,胡兄不乐意了,“揉个屁啊,妈的当摸大胸脯呢!” 祁靳于揉得更厉害了,快要把胡天杰秃噜了两层脸皮才罢休,扭过他的脸来和自己四目相对,语气认真,“什么都不重要,只要我知道我是爱你的就够了,管你长得好不好看,能不能生娃,我一向都不看重这些。” 卧槽!这么狗血的话从小祁公子的嘴里说出来总有种说不清的赶脚,听得胡兄心里麻爽麻爽的,难怪姑娘们喜欢听甜言蜜语,他一汉纸都顶不住啊。 “嗷~~”满腔的激动化成这么底气十足的狼嚎,胡天杰紧紧勒住祁靳于,“妈了个蛋,老子这辈子跟定你了,你要是敢不要我老子就祝你下辈子成总受!!” 祁靳于被勒红了脸,气都喘不过来了,“一……一切好……好说,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 第二天大早,景遥和宋思朝被胡天杰给推到了五爷面前,五爷依然板着一张脸,景遥看他这样心道他哥这次铁定是来劝他俩分开的,景遥连怎么应对的法子都想到了,谁知五爷却道,“我还是不赞同你们在一起的,不过你也大了,有些事我做不了主,这是你自己选的你就自己走下去,夫王那里我会帮你说的。” “……”昨天还坚决反对,今天却来了个大反转,景遥一时还不能接受,根据她对他哥的了解,不知道他又在计划着什么阴暗的计划,祁靳于可不管他怎么想,他也难得解释,转而面对宋思朝说,“我妹妹就交给你了,其他的话我也不多说了,该怎么对她我想你应该一清二楚。” 宋思朝看着那薄薄的嘴唇说出来的话,心里一阵激动,忙用手比划着——我一定会好好对她的。 祁靳于说完这些看向胡天杰,这些全都是昨晚那货要他说的,胡兄在一旁又是给他送飞吻又是竖大拇指,小模样把祁靳于给逗乐了,对老妹和妹夫的态度也好了点,对他们道,“外面都开始叫吃早餐了,你们不饿?” “就是就是,我都饿死了,走,吃东西庆祝庆祝去。”胡天杰跳出来笑呵呵道。 这回景遥终于有那么一点相信了,他哥好像是真的……答应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到吃饭的时候景遥都还有点懵,宋思朝给她夹的菜都快有两碗了,把旁边的几个大龄女青年给羡慕嫉妒恨的。岳狗子在对面刨一口饭就望一眼景遥她们,等她们一注意到自己走立马把视线给移开,如此往来了几次,连打懵的景遥都发现了,吃完晚早饭后,岳狗子被宋思朝给带走了。 景遥从一棵大树后面冒出来,这地方是后院,一般没人来,景遥知道他是为魔教的事,便道,“你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 岳狗子组织了下语言,“我……我们教主现在怎么了?” “好得很啊。”景遥如是道,“我们教主对他好得不能再好,几乎是有求必应,你觉得能受什么委屈?” “怎么可能。”岳狗子不信。 景遥又道,“我知道你跋山涉水做了这么多,最后得到的真相却是这样,不能接受是能理解的,但我说的话句句属实,不光你们教主,就你们魔教所有被抓的人现在邪派都有不错的待遇,有的已经和邪派的谈起恋爱了。” 尼玛!敢不敢按常理出牌一次啊!被抓了还有心情谈恋爱,这心是有多缺啊卧槽!这么扯淡的真相岳狗子肿么能够信! 景遥再接再厉,“这样吧,等这事解决完了,你就随我们回本部去看看,眼见为实,怎样?” 一听能见到教主大人,岳狗子一口答应下来,“一言为定!” …… 邪派本部隐藏得十分好,城王先后派了好多士兵去搜索也没能找到,唯一有点收获的景遥宋思朝两人却因为有了岳狗子的信任,狗子无条件为他俩圆谎,真真切切的邪派身份变成了两朵白莲花! 当初拜托王宫出面管理此事的就是岳狗子,现在连当事人都主动放弃请求了,城王和国师倒是巴不得,说了几句便答应了下来。此次的事件竟然就这么懵懵懂懂地就结束了,完全他妈的可以用一句话来总结——你看的不一定就是你想的那样! 陆渊在王爷府过得有滋有味,早上在家治腿,晚上王爷就推着轮椅带他到处吃东西去,那神医阿达果然有一手,陆渊的蛇尾巴已经开始在分解,阿达说再过不久里面的幼蛇就会全部死亡,以液体的形式随分解的蛇尾一起分泌出来,这消息让王宫的几人由衷地感到高兴,都在感叹这是上天的安排。 其实大家都不知道的是,这神医阿达哪有这么闲在路边等着他们来,要不是城王大人亲自去药谷请求他他才不可能下山的,不过这城王也怪,偏偏要他在无人的街上演这么一出,所以说啊,领导人的思维一般人还真是无法理解滴。 铁娘子戏班获得了为失落城城庆表演的机会,这次的节目全部由他们来安排,这绝对是打响铁娘子戏班的最佳时机,铁娘和胡天杰交流了好久,胡天杰一拍桌子当下决定,要搞就搞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晚会,完爆春晚,狂甩元宵喜乐会! 胡导因此闭关了整整一天,洋洋洒洒写下来这次的节目计划。聚集当下的所有焦点: 第一个节目是《失落城好声音》,这个节目初期就是在民间大招募,所有人,不论职业不论年龄不论身份,都可以来,只要你能唱,只要你敢唱! 光这第一个节目就在失落城掀起了一阵热潮,参加的人络绎不绝,更有好多外地游客前来参加,大大推动了失落城的GDP! 第二个节目是《超级快乐男女声》,没啥要求,只要长得好就行了,唱得如何不重要。 第二个节目一出来,让那些在好声音中惨遭淘汰的帅男靓女们纷纷投入到此来,一时间失落城大街小巷到处可见一张张赏心悦目的脸。 看得巴顿王爷心痒痒,鼓动着陆渊去参加,陆渊最近跟在神医阿达身边治病顺便学习医术,忙得不可开交,根本不在意他的话,巴顿王爷私下一个人兴冲冲跑来找胡天杰要开后门。 胡导现在可忙得很,没时间见他,见他的是胡导的贴身经纪人兼贴身大官人——祁靳于。 面对王爷的请求,小祁公子爽快答应下来,“前十名金额是十万两,前五五十万两,我看陆渊条件不错,当冠军都没问题,我们都是朋友,便宜一点,一百万两如何?” 巴顿王爷扶墙而出。 这第三个节目嘛,自然是胡导的强项——狗血剧。 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不能敷衍了事,胡天杰想了好久才想到一个好的剧本,故事大概不用说了,就是他——胡天杰的穿越狗血事!!! 写出剧本的当天晚上胡天杰就拿给祁靳于看了,小祁公子边看边乐,指着里面一个角色说到,“嗳,里面那个叫五五的还真缺德,又是推男主下河又是把男主当仆人使唤的,实在太逗了。” 胡天杰:“……” 亲爱的五爷,难道你没发现那个人就是你吗?!难道你对我做的这些缺德事你都忘记了吗?!!是你穿越了还是我穿越了啊摔?!!! 不知不觉中城庆终于到了,当天可谓是热闹非凡,城庆门票半小时内一枪而光,好多买不到票的就爬墙看,场面那叫一个壮观。 节目先是好声音的冠亚季军上台唱歌,然后又是男女声的冠亚季军上台唱歌,现场气氛十分嗨,全是不少脑残粉凄惨的叫声,之后万众瞩目的《你好,我穿越了》舞台剧开始上演,演员们十分专业,把胡天杰自穿越来碰到所有狗血碎三观刷下限的事迹表演地栩栩如生,看得在场观众一阵阵感叹,此次的城庆在一片掌声中完美收关。 接着所有主创人员上台谢幕,主持人激情地介绍着,“这位就是我们此次节目的总导演,胡天杰导演!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感谢他给我带来这美好的一天!” 说完台下的观众全部起立鼓掌,胡天杰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壮观的场景,乐得哈喇子都要下来了。 小祁公子在舞台的另一边,遥遥望着光鲜的舞台,眼里全是胡天杰,此时此刻的景象好像和当时在铁娘子戏班表演时重合了,胡天杰也是这样现在舞台上,裂开嘴嘿嘿乐着,那样子就像刻刀一样刻进他的脑子里,就再也出不去了。 可这一次却还是有点不同的,因为胡天杰也看着他,在舞台之上,越过一个又一个的人头,一眼就看到了祁靳于。而后,两个人相望着笑了起来。 即使人潮再拥挤,距离有多远,我也能感受到你的存在,就像你,感受到我的存在一样。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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