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角重生之逆袭——梅小霜
梅小霜  发于:2014年0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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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沈佑自幼便被精心教导,沈睿也曾教了他许多,因此沈佑才在发现这件事情之后,没有憎恨,没有直接大吵大闹,而是自己静静思索。

他想,虽然如此,但他们两人依然是自己最敬重的父皇与最喜欢的兄长。

而如今又是多事之秋,他万不能在此时拖后腿。

父皇,兄长,自己,是一家人。

所以说,沈佑不愧为沈画的孩子,一样的护短。虽然偶尔别扭,但大事上从不糊涂。

沈画自然也分不出精力来照顾沈佑的心思,他看着桌子上一堆参奏沈睿的奏折,揉了揉额角。

他将奏折搬至一边,铺了纸,蘸了墨,思索了一番之后,开始写字。

虽然晚了些,但檄文定是要有的。

竹心在一旁看着,打心眼里觉得沈画真的疼沈睿到了骨子里,他算是看着沈睿长大的,自然明白,沈睿也是值得这样的疼爱。

不过想起底下的小太监跟自己说的有关皇子的事情,竹心又觉得,得找个时机,跟沈画提醒一下才好。

沈画写了一张,觉得不太满意,卷起来揉了揉扔在一边,然后继续写。他也是满腹诗书,写个檄文,不在话下,不过这次打仗的人是沈睿,因此沈画自然是要将他渲染的十分占理儿。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沈画才写好了,晾干之后给了竹心,让他找人抄几份,明日一早便张贴出来。

竹心立刻领命去了,沈画这才松口气,开始批阅奏折。

第二日上朝时候,沈画让竹心念了檄文内容,道:“朕昨夜思量许久,突厥扰我边疆已久,已成痼疾,非用兵不可破。沈将军的行为虽然有些冒失,却是为了先发制人,而并非因为好大喜功或者鲁莽冲动,因此朕特地写了这檄文,以作说明,也可昭告天下百姓,朕相信沈将军能够战胜,还边疆永世安宁!”

底下的臣子见沈画意志坚定,虽然心里还有些不服气,可是面上俱是恭敬,跪地高呼:“吾皇万岁。”

只是打仗除了这些还不够,粮草,御寒等物必须配备齐全,沈画知道沈睿的性格,定是跟兵士们同吃同睡,不会搞单独的小灶,舍不得自家侄儿吃苦,因此沈画便叫了户部侍郎出来,调集足够多的粮草,运往前线。

户部侍郎虽然应下了,可是却在下朝后跟沈画哭穷。他跪在地上,对着黑着脸的沈画道:“陛下这些年一再降低赋税,甚至撤销海关税额,鼓励自由通商,陛下的决策自然是英明至极,但粮草委实剩余不多,除去留下以备不测的粮食,顶多只有……五万石。”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说这个数目的时候,几乎能感觉到阵阵凉气。

沈画许久没说话,五万石,还不够三十万斤的粮食,能吃几日?边疆四十万大军,每一日消耗就要五千石,调十几日的粮食去,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沈睿来信时候,虽说他这几年已经在边疆推广种植了许多作物,不必调集太多,但是沈睿是他的侄子,更是他的心上人,他自然不能缺了他。

沈画一直把玩着朱笔,也不说话,也不让他起来,最后轻笑一声,道:“朕倒是没想到,当了这几年的皇帝,本以为国库丰盈,没想到却捉襟见肘成这样。”说着,倒像是自言自语起来,“看来朕这几年脾气好了太多,许多人倒是忘了朕当初的雷霆手段了。”

户部侍郎登时冷汗涔涔,额头几乎贴在地上,战战兢兢道:“臣,臣方才记错了,可,可以调出七万石的……”

“呵,挺有意思。”沈画玩味的笑,“爱卿比之前朝翻云覆雨撒豆成兵的诸葛亮还要厉害些,这嘴一开一合的,生生就能多出两万石粮食。”

户部侍郎已经不敢说话了,汗水布满额头,都滴到地上了。

沈画倏然起身,朱笔猛地掷过去,暴怒道:“朕告诉你,朕不稀罕你那七万石的粮食,朕自己就能拿出十万石!突厥扰边疆这么些年,损失的又岂止七万石,事到如今,眼见着就能一劳永逸,你却在这里哭穷,什么减少赋税导致国库不盈,你当真以为朕是养在深宫里的皇帝,可以随意蒙蔽吗?!”

“臣罪该万死,臣罪该万死!”这话太诛心了,户部侍郎连连叩头,蒙蔽圣上可是重罪,他纵使有十条命也不敢做这事情。

沈画自书桌后走出来,迈步到户部侍郎跟前,缓缓说道:“三日,朕给你三日时间,调不出十万石,你便回老家给朕种地去!滚吧!”

“臣领旨。”户部侍郎立刻圆润的滚了。

竹心立刻奉了茶上来,让沈画润口,轻轻劝道:“陛下万勿动怒,免得伤了身子。”

沈画喝了茶,这才觉得好了些,回身坐在一旁椅子上,皱眉道:“朕只是想不明白,为何这帮人这么得寸进尺,朕退一步,他们便要进一步,即便杀鸡儆了猴,也依旧不长记性!”

竹心知道自己此时不能说话,因此静静听着。

沈画无心再忙政事,便去沐浴,之后趴在床上给沈睿写信:

睿儿,他们欺负我(此处画了个哭泣的小人),不给你粮食,可是我骂了他一顿,让他筹不出十万石,就滚回老家种地,我再给你十万石,还有五千头羊,那地方冷,吃羊肉暖身子,你别省,放开了肚皮吃,叔叔有的是钱。

赶快回来,叔叔……想你了。

写完后,沈画郑重封了漆,抬手让人送往西北。

沈睿接到信的时候,粮草已经在路上了,看到之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沈画送这些来,根本吃不了,而且虽然干粮易于存放,可是路上就要走近一个月,根本保存不了两个月啊。

不过心里还是十分感动,生逢明主,对于将领来说以死相报也不为过,而有这么个可爱又霸道的爱人,更是上辈子积了福。

他不禁想,他上辈子定是做了天大的好事,今生才两件事都占全了。

走出营帐,沈睿对着正在练兵的士兵们喊:“弟兄们,陛下给咱们送了二十万石粮草,五千头羊,都已经在路上了!咱们若是拿不下突厥,还有什么脸回去!”

士兵们登时欢呼起来,呼声直入云霄:“陛下万岁,大瑞必胜!”

“……末将不辱使命,首战告捷,虏获俘虏两千余人,并牛马数千匹,退敌一百余里,将其赶至漠河流域内……”竹心并不尖细的嗓音读着沈睿的上书,底下的大臣神色各异。

读完后,沈画笑着道:“困扰大瑞多年的心病就要去了,朕心甚慰。”

前些日子沈画在朝堂上的雷霆之怒让这帮人再次老实了许多,闻言,纷纷朝沈画道贺。

沈画下了朝,还一直笑的合不拢嘴,他家睿儿,年纪轻轻便能打胜仗,当真是当之无愧的破军命格,想到当年诸葛宸对他们二人的箴言,沈画顿觉得十分满足。

竹心见沈画心情好,便走了过来,躬身道:“皇上,有一件事奴才虽然僭越,却不得不讲。”

沈画疑惑看着他,道:“何事?”

“回皇上,是有关皇子的事情。”竹心道,“前些日子,殿下便一直有些神思不属,常常望着殿下出身,奴才询问了伺候的宫女太监,皆说近些日子殿下的行为十分反常。奴才本想立即禀告皇下,但当时皇下正忙着粮草事情,因此直到今日才禀,请皇上恕罪。”

沈画自然不会怪罪竹心,但对于他所说的事情十分上心,连连追问具体细节,闻说后才发现自己似乎忽视了沈佑许久。

从沈睿去了边疆开始,他因为思念跟忙碌,倒真是忘了辅导沈佑,只把人交给范师傅教导,如今有这事情,真是自己的失职。

“你去把……算了,朕亲自过去。”沈画站起身,便往沈佑那里去。

沈佑如今住在东宫,虽然没正式封为太子,但人人都知道不出意外,沈佑便是下一任皇帝。

沈画乘了车辇到的时候,沈佑正在听范师傅讲课,这个范师傅,并非是当年教导沈画的师傅,而是那会儿请来教沈睿的范泽知。

范泽知如今也年过三十,留着两缕美髭须,气质儒雅,一派温文,但沈画却知道他是有大学问的。

他不疾不徐行了礼,便识趣的跟竹心退了出去,几个伴读也俱都退了出去,学堂里只留了沈佑一人。

沈画拉了沈佑坐下,直截了当开口问道:“佑儿,最近可是有什么事,父皇见你消瘦了许多。”

沈佑被沈画握着手,手背传来阵阵暖意,他有许多话相对沈画说,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蠕动着嘴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见他如此反应,沈画更是确定了他心里有事,暗暗责怪自己失职,一边愈加放轻了声音,道:“父皇最近忽略你了,十分抱歉,可是佑儿有什么事情,也该跟父皇讲,你我是最亲近的人,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最亲近的人?”沈佑喃喃重复,然后道,“不该是沈睿哥哥么”

62.回京

沈画心里顿时咯噔一下,随即便暗笑自己想多了,因此笑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父皇只你跟你沈睿哥哥两个孩子,从来都是同等对待,你怎么能说我偏颇他呢?”

沈佑抿着嘴唇,跟沈画神似的猫眼看着沈画,踌躇再三,终于下定决心。不敢看沈画,便低下头,声音也被压低了,含在喉咙里,有些不清晰:“父皇,我都知道了,你跟沈睿哥哥,你们两个……嗯,在一起了。”他最后的话说的声音极轻,但这殿内只有两人,静的很,因此沈画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他怔在当场,各种情绪翻涌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佑飞快瞄了沈画一眼,复又低下头道:“儿臣想了许久,觉得……你们两个若是在一起也无妨的,只要,只要不忽视儿臣就好了。”

沈画哭笑不得。

他抬手摸了摸沈佑的脑袋,轻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佑老实回答:“在父皇那里发现了沈睿哥哥给你写的信。”

沈画顿时想起是有一封信遍处都找不到,原是沈佑拿走了,他还记得那封信的内容,确实是有些……嗯,有些过火,因此脸上也有些羞赧,道:“是父皇不对,不该因为别的事情忽略你。而父皇也并非有意隐瞒,实在是这件事不容于世,父皇没有想好该怎么对你说。”

父子俩气氛已经完全和缓下来,就如同谈心一般,沈佑大了胆子,道:“父皇为何会喜欢沈睿哥哥,甚至甘冒天下大不韪?”

“唔,让父皇想想。”沈画思索了一下,道,“这或许是命中注定的,也是一种感觉,你跟他在一起呆着,会觉得十分舒服自在,会觉得心安,少了他或者换了别人,你的生命便不会完整。”

沈画说的有些酸,但这确实是他心底的想法,自从明晰了自己的感情,并且同沈睿在一起之后,他越来越能体会到这种快乐。

沈佑眨巴着眼睛,有些懂,却无法体会。

“你还小,等你长大了,便知道这种感觉了。”沈画见他神情实在可爱,因此又摸了他一把。

沈佑懵懂的点点头。

说开之后,沈画心里顿时松了口气,同时也愈加觉得,退位的紧迫性。两人在一起,情意浓浓时很容易露出破绽,不知何时就会被人发现,这次是沈佑,他没有捅出来,若是下次被人传出来,便是有损皇家名声了。

他对自己在史书的评价不看重,但却不能让沈睿背负骂名。

从沈睿那里回来之后,沈画便开始着手准备立太子事宜。

立了太子,储君便有了,同时还要让别人知道,即使再打他的主意给他送女人,生出来的孩子也绝无登上大宝的可能。

不过沈佑的性格其实偏软了,更接近上辈子沈画的性格,沈画觉得,他本质不错,也能够明辨是非,只要多加锻炼,当一个守成的皇帝,还是绰绰有余的。况且,他在位时候动了太多地方,下一任的帝王总不能再接着动,必定得有个休养生息的时间。

因此,不管从哪个地方,沈佑都会是合格的继任者。

又过了些日子,沈睿再次传来捷报,同时附上的,还有突厥送来的求和书,老汗王想跟大瑞约定,五十年内双方皆不能主动挑起战争,同时开放贸易,互通有无。

沈画一口回绝,只批了三个字,继续打。

五十年太少了,傻子才会同意,除非突厥变成大瑞的属国,年年进贡。

沈睿接了沈画的旨意后,愈加英勇,追着突厥二王子铁真直跑到雪山里头了,沈睿蔫儿坏,雪山里头那么冷,那就守着,反正有沈画在,他们是一点都不缺粮草的。

大军扎了营,每天除了操练便是搞各种活动,偶尔还能吃顿烤羊肉。

十来天后,铁真终于受不了,出来了,正被沈睿逮了个正着。

以此为资本,终于让突厥服软,同意归顺大瑞,沈睿在西北名声大噪,被人送了个别名,叫做“百胜将军”。

沈画十分高兴,狠狠夸赞了一番,并许诺待大军凯旋,必定论功行赏。

沈睿一想到马上要回京,就有些激动,结果乐极生悲,一下子从马上摔了下去,虽然他反应极快的滚落在地,可是因为脚没及时从马镫子里头抽出来,还是给崴了。

沈睿觉得丢人,就没跟沈画讲,可是他身边有沈画的人,自然马上就报告给了沈画。

沈画登时心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便安排了一下,命沈佑监国,自己跑出去见沈睿去了。

两人于半道上相逢,此时沈睿的扭伤已经好了许多,只是仍然不能走路,得单脚跳。

沈画见了,登时埋怨道:“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这般不小心?”一边给他轻轻按揉,关心问道,“疼不疼?”

沈睿瞅着沈画,黑黢黢的眸子里全是暖意,他没说话,只静静看着沈画在这里絮絮叨叨的,心里觉得熨帖。

抑制不住想念,沈睿一把将沈画拉到怀里,一翻身就压在了下面。沈画顾忌他的脚上,不敢多做反抗,就拿眼瞪他:“好好的发什么疯,若是再加重了伤势我可不管你。”

沈睿低头稳住他的嘴唇,叼着他的唇瓣,含糊道:“叔叔,我好想你。”

他的声音实在温柔,沈画听了,只觉得有股入骨的酥麻从体内窜了起来。两人正经来讲,已经大半年没见了,血气方刚的,只一句话就点燃了欲望。

但两人如今是在行走的马车里,自然不敢有大动作,沈睿一直堵着他的嘴,手上动作不停,只把沈睿挑弄的浑身酸软,一双猫眼浸染了点点泪光,勾人摄魄。

沈画不敢喊,只是实在快乐的受不了的时候,就发出声低哑的呻吟,不过很快就会被沈睿吞进嘴里。

……

两人发泄了出来,皆是一身的汗,沈睿拿了布斤将两人擦拭干净后,重新抱住沈画,宛如狼一般,有着十足的占有欲。

他亲了亲沈画的耳朵,道:“等回宫后,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沈画脸皮薄,登时红了个通透,瞟了沈睿一眼,凉凉道:“我记得有人说,只要我想要,他会愿意给我。等回宫后,就兑现,如何?”

沈睿装不知道:“哦,是吗,我怎么不知?”

气的沈画拧了他一把。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沈画才跟沈睿道:“睿儿,佑儿已经知道咱们两个的事情。”

沈睿一愣,随即紧紧抱着沈画,像是怕他跑了似的。

沈画拍了拍他的后背,道:“你别担心,佑儿是个好孩子,并不反对咱们两个。我跟你说这件事的原因就是,你回宫之后,注意一些,别叫人看出来。我会尽快把佑儿教出来,然后退位,跟你游玩山水去。这样,也不怕别人会非议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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