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角重生之逆袭——梅小霜
梅小霜  发于:2014年0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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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儿乖,叔叔给你带礼物回来。”沈睿道,“若是佑儿不听话,叔叔再也不理你了。”

沈佑一听,顿时松了手,可乖巧的站直身子,道:“那叔叔跟父王好好玩,佑儿会好好看家的。”

“乖。”沈睿摸了摸沈佑的脑袋。沈佑则猫儿一样回蹭。

沈画看的憋气,沈佑到底是谁的儿子!

一直到出了宫,沈画还在碎碎念,沈佑这个臭小子以后长大了铁定不会孝顺,沈睿一直笑着听着,并不说话。沈画就是见不得沈睿这笑,弄得好像他才是无理取闹的侄子一般,连同沈睿一起数落进去,说他从小老成持重,不会撒娇,说他怎么长的这么快,一转眼都要比他高了。

沈睿看着一直不停念叨的沈画,突然觉得,他的叔叔好可爱。

很想让他,捏一把……

出宫后,沈画先带了沈睿去巡视自己的生意,阮家不得不说,真的是网罗了无数人才,对经商精通的人也是大有人在,沈画毫无内疚之心的剽窃了沈林唐前世的几个点子,就迅速敛了一大笔钱财。

其实沈画也曾分析过,沈林唐为何此时还一事无成的原因,恐怕是因为,沈画如今还是太子的缘故,而他手里还有一道护身的圣旨,因此无形之中,就压制了沈林唐,将他的目标变成自己,而不是这天下。

沈画一一将自己的生意介绍给了沈睿看,并说若是他有兴趣,便可来玩一下,沈睿却摇头拒绝,他不喜欢做生意。

今天带他来看,本就是沈画有些想炫耀,因此对于沈睿的拒绝,沈画并不在意,按着原定的计划,沈画带沈睿逛了街,听了几场戏,又在京城里头最好的太白楼大吃了一顿。

一整天下来,沈睿觉得过得不错,当然,除了沈画在听戏的时候,见那个男旦实在勾人,想着去后面见见他。当然,沈画没见成,因为沈睿黑着脸将他叔叔拖走了。

回了宫,沈画还有些意犹未尽,掐着兰花指,吊着嗓子唱,从此天下兮,难觅贤良……沈睿默默忍受着,违心称赞沈睿唱得好,竹心则堵住耳朵,以动作毫不留情戳穿沈睿的“虚伪”。

李姝月听沈画回来了,就派了侍女请他过去,说文雨兰今日送了些礼物过来,问沈画如何处理。

沈画眯眼看桌上摆的东西,突然笑了,道:“当然是,送回去。”

37.事发

沈画根本没耽搁,让竹心拿上礼物,就去了沈林唐的正阳宫。

沈林唐刚用过晚膳,见沈画来了,皱眉道:“你怎么来了?”语气十分不耐。

“呵,你当我愿意来。”沈画笑眯眯的,让竹心将东西拿过来,道,“我虽然不是睿儿亲生的父王,但是从来不曾短缺了他,所以这些东西,用不上,三皇子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竹心听沈画说完后,麻溜的将东西摆到沈林唐手边。

沈林唐略有疑惑,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接着,脸色就有些不好看,站起身来,冷冷对沈画道:“劳烦你来这一趟,若是无事,还请回吧。”

“……我虽是外人,但觉得你那媳妇是个明事理的,你可要好好珍惜,哈哈。”沈画说完,提步离开。

沈画料到沈林唐不可能送东西给睿儿,因此定是她私做主张。

虽然对文雨兰印象不错,但是她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只要打上睿儿的主意,沈画一概不能忍的。

沈林唐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起,牙齿咬的咯咯响,盯着桌上的东西,仿佛要吃人一般,然后突然抬手,将东西扫落到地上,对着吓得瑟瑟发抖的宫女道:“去把皇子妃叫过来!”

文雨兰过了好一会儿才过来,穿的随意,一边走一边打着呵欠,道:“三皇子有何吩咐?”

“文雨兰,你为何不经我同意,私自去给沈睿送东西!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三皇子么?!”沈林唐一见她就来气。

文雨兰垂眼看看地上被摔的变了形的礼物,笑着道:“我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个。我不过是觉得,沈睿毕竟是你的儿子,虽说你已经有了好几个,但这长子,还是不同的。而且,我倒觉得,三皇子应当给逝去的李姐姐扶名,毕竟生了长子么,哪能不得个名号。”说着还拿起手绢拭泪,“可怜姐姐走得早,不然今日瞧见沈睿长成这般的好孩子,也是极为开心的。”

这些话,字字都戳了沈林唐的心窝子,让他不可抑制的暴怒起来,沈林唐阴狠的盯着文雨兰,道:“你再敢提他试试?”

文雨兰被他的气势有些吓到,不自觉往后退了退,可又想到什么似的,挺直了腰板道:“怎么不能提,这事情又不是没发生过,掩耳盗铃有……啊!”

只听“啪”的一声,沈林唐狠狠扇了文雨兰一个耳光,力道之大甚至将她扇倒在地。

“你……打我?”文雨兰不敢置信,沈林唐竟竟然打了她。

这个人,在她怀有憧憬的时候,让她看了一场闹剧,从此粉碎自己的幻想,嫁给他后,更是受气无数,他宠妾灭妻,丝毫不顾及她的颜面,害得她到如今也没有个站得住的孩子,今天又打了她。

文雨兰也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她以前也不是这样说话字字带刺的人,可是毁了,都被沈林唐这个恶魔毁了!

“给我滚,没我的命令,不得出房门一步,敢出来,看我不废了你的腿!滚!”沈林唐指着门外,大吼。

文雨兰捂着脸站起来,目光平静,道:“沈林唐,你早晚会有报应的!”

“滚!”

文雨兰走后,沈林唐站在那里,久久未动,但他的眼眸,却亮起仇恨的光芒。

对于沈林唐那里发生的事情,沈画一无所知,一身轻松的回了东宫后,就看到沈睿已经沐浴完,正在擦拭头发,沈画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毛巾,开始替他擦,动作熟稔。

打小这个熊孩子就不愿别的人接近他,宁愿浑身湿着,也不愿宫女碰触一下,除了沈画。

沈画有时候都觉得无奈,你说这毛病怎么改,万一把未来的媳妇也排斥了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沈画还是觉得很满意的,把小狼崽子驯服了,让他心中只有自己,这种事做梦也会笑出来。

只是唯一让沈画揪心的地方,就是李姝月的病情。

秋意渐浓,落了几场雨后,更是冷得渗人,李姝月原本就孱弱的身子,更是迅速衰败了下去,嘴唇惨白,身子瘦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刮倒,只有一双眼睛,还些微透着明亮。

不过李姝月很看得开,笑着对沈画说,她已经活的够本,没什么遗憾了。

沈画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紧紧握着她的手。

莞贵人遣了人来,说她去跟阮后请安时要了一匹布料,说她闲着无聊想自己亲做几套衣服。

然后这布料,被人用药熏了,她身边懂医理的宫女说,若是时常接触这批布,会造成胎儿畸形,最后难产,极有可能,会母子俱亡。

莞贵人附上一张接触过这批布的人的名字,怀疑皇后那里有沈林唐的人,提醒沈画细细查探,并询问对策。

这几年,宫里头人来人走,他跟沈林唐相互间都安排了自己人进去,虽然沈画对每个进他这里还有阮后那里的人都刨根问底,究察了一番,但是总是难免疏漏。

不过这次暴露了倒好,省得以后还会有什么动作,让他防不胜防。

沈画自从跟阮云益说开了之后,阮云益就将手上培养死士的地方给了沈画,沈画经营的不错,新纳了些人,如今俱都成长起来,使沈画行事,更是方便许多。

沈画一一排查之后,将最有嫌疑的一名宫女挑出来,跟阮后知会一声,就让最擅长审讯的莫七暗自审讯。

果然是她。沈画问清她为何背叛后,发现原是她家里人被沈林唐威胁,不得不这样做,沈画答应解救她的家人,但要求她必须说出实情。

接着又让莞贵人称自己身体不适,可以请太医过来,并嘱咐她装作完全不知情,将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于是莞贵人在给太后请安的时候,突感身子不适,险些跌坐在地,太后连忙请了太医来瞧,太医先是没有诊断出来,又来了医正诊断后才道是平日接触了可使人堕胎的药物,并说了后果。

骇的太后连忙派人去查,并让人通知了安庆帝。

安庆帝对莞贵人还是十分宠爱的,闻讯后,立刻赶了来,将她抱坐在一边安抚,羡煞了无数后宫莺燕。

莞贵人小鸟依人的窝在安庆帝怀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臣妾自入宫后,从来不曾得罪过谁,行事也不曾有过差池,实在想不出,谁会这么狠毒,竟要害我腹中孩儿。”

“爱妃莫哭,此事朕自会给你个公道。”

太后见状,道:“后宫一向平和,多年来不曾出过这等腌臜事。皇帝,若是查出是何人所为,定要重重惩处,以免后宫不宁。”

“母后放心,朕自然知晓。”

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一并带回那匹布,以及莞贵人还没做好的小衣衫。太医细细分辨后,说这布被人熏过。

莞贵人见后,不敢置信地看着阮后:“皇后娘娘,您,您为何要害我?这布匹,是您给我的呀。”

阮后见了布匹也是觉得疑惑,听了莞贵人的质问,登时就自白道:“请太后皇上明察,臣妾绝无害莞贵人之心,这批布是臣妾给她的不假,但从不曾做什么手脚。”

安庆帝皱眉道:“不是你,那会是谁?这布是你给了菀儿,中间未假他人手,难不成还是菀儿自己熏了,来陷害你么?”

阮后心里冷笑,事情还没查清楚便在言谈中定了她的罪名,安庆帝的意思,真是让她寒心。幸好,她早就听了沈画的话,对他只当个陌路人,因此闻言后也不着急,道:“皇上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仅凭这个就能定了臣妾的罪么,若是如此,臣妾不服。”

太后也劝道:“皇帝不可鲁莽,皇后,你若有证据证明清白,还是尽快拿出来,哀家信得过你。”

这句话总算让阮后心暖了一下,她微微侧头看向沈画,见沈画微不可查点头后,就道:“母后,媳妇保证,没有做过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此事定是有人嫁祸给媳妇。这个布,是媳妇让琴心拿去送给莞贵人的,不如将琴心带过来问问。”

“好,立刻把琴心带过来。”太后道。

沈画就见着沈林唐有些不安了,脸上微微闪过一丝担忧,不过跟以前相比,还是镇定了许多,最起码若不是沈画留心观察,还捕捉不到。

琴心很快被带了过来,按着沈画安排中的,先是极力否认,在承受不住压力的时候,供出沈林唐。

沈林唐当然否认,可是琴心继续道:“皇上,奴婢不敢欺瞒,若有半句谎言,便会遭天谴,且永世不得超生,奴婢也敢跟三皇子对峙。”琴心说着,转脸看沈林唐,“三皇子,这种药很难察觉,而且一次也不能达到效果,需要再熏几次,若不是莞主子身子敏感,此时恐怕不能被发现,奴婢熏了第一次后,就不曾再接触过,菀主子身边的雅心,想必您是极为熟悉的。”

雅心正好在场,闻言直接白了脸,跪倒在地,不住磕头:“奴婢没有,奴婢没有要害主子!”

可是没人听她的话,太后派人去搜了她的房间,果然见到已经配齐了的堕胎药。

这下子人赃俱获,太后大怒,命人将琴心雅心带下去扣押,待事情查证清楚后再行处置。

雅心大吵大闹,挣扎的时候突然下身出血,她顿时抱着肚子喊痛,太医上前诊断,原来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三皇子你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38.错认

这话一出,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沈画是真的愣住了,他没想到沈林唐竟然又跟宫女搞上了,先头的晴心难道还不算前车之鉴么,他怎么就不长点心眼呢?

而且,宫女在未放出宫前,都算是皇帝的女人,他父皇就算再怎么宠爱沈林唐,自己的女人被他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睡了,真的不会觉得头顶绿油油么?

太后颇为意味深长的看了安庆帝一眼,道:“先将她抬下去,若是能保得住便罢,保不住,就地杖死……皇帝,你养的好儿子。”

安庆帝紧绷着脸,可真叫红里透黑,他盯着沈林唐,死死看着,直看得沈林唐面无人色,双膝发软。

收回视线,对太后道:“母后,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这件事,就劳烦母后处理了。”

太后点了点头:“你去吧,哀家自会秉公处理。”

沈林唐想喊住他父皇,可是安庆帝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来人,将三皇子押回正阳宫,严加看守,不得出宫门一步。”

沈林唐眼见安庆帝走了,早已失了主心骨,料想今次逃不过,索性不再挣扎,顺从的被带了下去。

太后将一众人都打发走了,只留下阮后,还有沈画,莞贵人被她嘱咐要好生将养,还将自己出行的步辇赏赐给她代步回宫。

莞贵人拜谢不提。

垂眼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琴心,太后问道:“你为何要判主?”

琴心叩了头,泪流满面道:“奴婢实在万不得已,三皇子要挟了奴婢的父母,奴婢不敢不从。”

“糊涂!”太后道,“你有此委屈,怎么不告诉皇后,皇后定会为你做主张。”

“奴婢知罪,请太后娘娘降罪。”

“念在你被他威胁,才做了这等错事,便杖责五十,你若命大活下来,就此赶出宫去。自去领罚吧。”

“谢太后娘娘恩典。”

等到屋子里只剩了三人后,阮后才对太后行礼:“多谢母后肯信任儿媳,不然儿媳真的要百口莫言了。”

太后拖了阮后的手,道:“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哀家都看在眼里,自然不会委屈了你。不过这次险些冤枉了你,哀家自然要好好补偿。”

“媳妇没觉得委屈,有母后护佑,媳妇这不是好好地?”阮后笑着说道,不过话锋一转,“不过三皇子今次所犯之错委实大了些,竟将手伸到后宫之中,且荒银行事,臣妾总觉得,三皇子是不是该搬出去开府了?”

沈画听阮后这么说,心里很受触动,这件事,原本他是打算自己说出来的,他只不过在阮后面前提了提,她就趁此机会替他说了出来。

太后沉思一会儿,道:“自六年前,哀家便提过让他大婚后出宫开府,但皇帝说他初入宫中,舍不得他离开,这些年,沈林唐行事越发没了章法,哀家也是有此打算。”

“都是媳妇无能,没教好他。”

“本就不是你的错,何故揽罪上身。”太后笑了,“你啊,就是太古板了。”

俩人说完话后,才注意到闲着无聊的沈画,太后道:“这其中,你又参与多少?”

沈画睁大眼睛,露出迷惘无辜的眼神,刚想说话,太后就笑骂:“别跟这装无辜,你是个什么性子哀家能不知道?”

“皇祖母最英明了。”沈画讪笑,“没参与多少,真的,孙儿也是前几日刚知道的。”

“哀家不稀的与你计较。不过你行事小心些才好。”太后睨了沈画一眼,“还不快扶着你母后回去?”

“诶,好嘞!”

回去的路上,沈画对阮后道:“母后,赶沈林唐出宫这事,我来说就是了,你何苦惹了麻烦?”

阮后戳了沈画一指头:“个小没良心的,你当母后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怕你难开口,所以才说?……咱们母子本就是一心,不必计较这些。”顿了顿,又叹了口气,“母后眼见着也老了,能为画儿做的事情不多了,能帮你一点,母后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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