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角重生之逆袭——梅小霜
梅小霜  发于:2014年0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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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晚宾客散了后,我便让人查探,可是却一无所获,想来是趁着人多跑了。”

“总会有线索的,不过,我还要大哥陪我演一场戏。”沈画让沈陵附耳过来,低声说了起来。

29.反将一军

沈画让莫三盯着沈林唐,让莫五贴身保护,十六被派去教导沈睿,十七则出去打探那两人的下落。

然后,他就跟沈陵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沈画让竹心出宫按着孙御医开的方子买药,要做到遮遮掩掩,但是又故作镇定。

竹心表示这个实在太考验演技,于是沈画特准他半天假,去跟沈瑄学。

买回来后,竹心兴奋道:“太子爷,莫五哥果然发现有人尾随我,不过我都按照你说的办啦!”

“嗯,你做的不错。”沈画不吝夸奖,“孤会好好赏你的!”

“诶,谢太子爷!”

“把药熬了,随便找个地方倒了吧。记得处理好药渣,别留下痕迹。”

“嘎?”

然后,沈画又去了他娘舅那里,将事情经过以及自己的计划细说了一遍。

阮云益大惊:“这等事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你现在身体如何,我这就叫府里的大夫给你把脉。”说完,就要叫人。

沈画感动阮云益的关护,笑着拦住,道:“舅舅不必担心,幸好我遇到了李参知府上姑娘,她认识一名神医,替我解了药性。”

“李参知?”阮云益对似乎对这人有印象,“李方平?”

“嗯,是的。”

“这人倒是不错,颇有才气,品性也好,几个儿子皆是英才,没想到女儿也教的好。若是这人可以加入咱们一派,可是又添了许多助力。”

沈画听他对李家有所了解,就问道:“过几日沈瑄大婚后,我就登门道谢,不过我却不知他喜欢什么,舅舅可有建议?那李家姑娘情况又如何?”

“李家倒是什么都不缺,你也不必多费心。只是说来奇怪,李家姑娘今年已经十八,却依然未定婚事,好些上门求亲的,都被李方平婉拒了。”阮云益道,“不过听你说起,倒是个心善纯良的好孩子。”

沈画也对李姝月印象极好,闻言点头道:“所以我才要登门致谢。”

阮云益到底门路多些,沈画就将查探的任务交给了他。

时间也就到了沈瑄大婚这天。

沈画虽然觉得沈林唐不能再次使坏,但为防万一,因此沈画提早去了,将贺礼送上,严词拒绝沈瑄的请求,便告辞回去。

沈瑄颇为遗憾,他原本以为沈画还愿陪他玩一次抢亲的戏码。

沈画:“!!!”

两日后,沈画收到沈陵的信,上面说沈林唐找过他,欲遮还漏的将那件事情也说了遍,话里话外影射沈画对柳婉颖见色起意,有唐突行为,然后让他跟自己联手,扳倒沈画。

心里最后还问,太子,沈林唐说你不举,可否属真?

沈画愤愤烧了信纸。

沈林唐你这个小畜生!

沈画的脾气似乎越来越怪,整个东宫,有些乌烟瘴气,安庆帝也有所耳闻,说了他几次,可沈画却没有丝毫改正之意。

沈林唐已经确定沈画是因为身子废了才会如此,因而更加得意,将此消息说给自己亲随听,让他拟一份奏折,参沈画一本。

那名亲随是从三品官员,犯了事后求到沈林唐那里。

沈林唐稍稍查探下,就将人保了下来。

他还是多了个心眼,不会自己亲自参本,即便沈画有什么计策应对,也牵连不到自己身上。

眼见着自己的婚期也要到了,沈林唐觉得,自己应该双喜临门。

于是在三月初一的早朝上,安庆帝问谁有本奏的时候,那名大臣出了列,道:“臣有本奏。”

“何事?”

“启奏陛下,臣要参的人,是太子殿下!”

沈画一怔,面露惊讶。

他是真的惊讶,他早就料到沈林唐会拿此事做文章,却没想到,他会选在这个时候。

他就不怕万一收不了场,反而惹火烧身么?

安庆帝像是来了点兴趣,问道:“你要参他何事?”

“四皇子,不配做太子,因为他,是天阉!根本不能为大瑞,留下子嗣!”孟段桥故意缓慢说出,掷地有声。

此话一出,满朝哗然,大臣们看向沈画的目光各异,同情、嘲笑、轻蔑、担忧……如同芒刺一般,刺向沈画后背。

沈画转身上前一步,怒斥:“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诬告?孤的身体好好的,脉案就放在太医院中,何时记载过此事?!”

孟段桥道:“陛下,臣所奏之言,句句属实,恳请陛下明察。”

沈画气道:“孟大人还请拿出证据,不然孤定要参你一个诬告太子的罪名!”

沈画发怒,也是颇具气势的,孟段桥只是个汲汲营营的小人,并不敢跟沈画对上,只好求助的看了沈林唐一眼。

沈林唐心里暗骂他不成器,出列道:“太子不必如此动怒,孰是孰非,不如就请太医院的人来问话。”

“就依三皇子的意思来办,去请太医院的人来。”安庆帝也开了口。

沈林唐又道:“父皇,听闻近日为太子看病的乃是孙德正,不如请他来问话。”

“准了。”

孙御医很快被带来,恭敬跪在地上:“臣孙德正叩见吾皇万岁。”

“免礼。”安庆帝道,“朕问你,前些日子,可是你为太子诊脉的?”

“回陛下,正是微臣。”

“那朕问你,太子的身子可有问题?”

孙德正迟疑了一下,才道:“禀陛下,太子他……是天阉。”

“你胡说!”沈画欲冲上来,却被沈林唐拦腰抱住,笑的不怀好意:“太子,怪不得你一直回避太后要为你娶亲的打算,原来是如此。”

“放开孤!”沈画努力挣扎,趁人不注意,狠狠拧了他腰眼一把,沈林唐吃痛,顿时松了手。

沈画一转身,跪在安庆帝面前,道:“父皇,儿臣绝非天阉,请父皇万勿听信小人谗言!”

安庆帝皱了眉,道:“此事涉及太子名誉,涉及大瑞未来,朕定会查探此事,今日便到这里,你们回去后,切莫提起此事,若被朕听到什么言语,格杀勿论!孟段桥暂扣宫中,等朕查明再行处置。”

大臣们噤若寒蝉,齐刷刷应了是。

孟段桥心里一个咯噔,抬头时,正看到沈画转过脸看他,脸上明明白白的,怜悯。

“太子,沈陵沈瑄沈林唐,孙德正,随朕来。”

阮云益担忧望了沈画一眼,沈画眨了眨眼,示意没事。

沈林唐有些失望,他觉得应当当朝查验,然后宣之于众,将沈画狠狠踩在地上。

不过不要紧,虽然效果差了些,但只要目的达成,就可以了。

平日大敞的南书房,此时紧闭房门,沈画跪在地上,眼中带泪:“父皇,儿臣愿被人查验,若真是天阉,儿臣自当不会再居太子之位,但若不是,还请父皇给予儿臣便利,准许儿臣彻查此事。”

安庆帝沉默一会儿,道:“若你当真不是,朕自会还你公道。”

“谢父皇。”

沈林唐觉得沈画有些不对劲,他如今不该惶恐,怎么还会如此镇定?难道他买通了御医?

可是太医院数十名御医,查验的人却是安庆帝随机指派的几人,他怎么能提前预料到?

不过他还留有后招,沈陵也站在这里,随时都能帮他补一刀。

沈画被带到里间查验,书房里几人都静静站着,不敢多言,安庆帝打开奏折开始处理政事,却许久都没动过笔。

约莫一炷香时间后,沈画走了出来,神色坦然宁静,后头几个御医也是老神在在,面上不露分毫。

太医院医正跪下道:“禀陛下,太子身体康健,并无任何残缺,且精力充沛,定能为大瑞留下健康聪颖的子嗣。”

沈林唐神色,蓦地变了。

安庆帝抬眼,追问了一句:“他说的可是属实?”

几个老御医跪倒在地:“不敢欺瞒陛下。”

“退下吧。该如何做,你们都清楚吧?”

“是。”

太医院的人走后,沈画站在旁边,道:“父皇,儿臣已证是被人诬告,还请父皇彻查孟段桥。”沈画说到这里,微微看了沈林唐一眼,也缓了语速,道,“一个从三品的大臣,儿臣从未与他接触过,他是如何得知此事,并且参了儿臣一本,父皇,儿臣觉得很奇怪呢。”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药跟药渣的小番外:

某日,太子爷闲着无聊,就端了鱼食喂鱼,刚走到池子边,就被满池子鲤鱼给惊到了!!

红的白的黑的黄的,无数鱼艰难在水里游着,再小心也会撞到别的鱼。

沈画觉得,他都要被鱼吓到了!!

“竹心,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爷,您还记得让奴才去熬药么,奴才倒在池子里了,药渣也丢了进来。”竹心(⊙_⊙)

沈画:“……”

30.翻身成功

安庆帝尚未说话,沈林唐却有些沉不住气:“你就难道大臣就不可以参太子么,就连父皇,也时常有言官劝谏。”

此话一出,安庆帝顿时有些落面子,咳嗽了一声。

沈画轻笑:“人非圣人,自然有过,但三皇子似乎歪曲了我的意思,我并非说他不得参奏我,而是他从何处得来的证据,如此信誓旦旦?父皇,不如我们审问他一番,如何?”

“准了。”

孟段桥很快就被带了上来,哆哆嗦嗦跪在地上。

沈画走到他身前,道:“孟段桥,你从何处得知孤身体有疾?不必担心,好好说,说实话。”

孟段桥叫苦不迭,当初三皇子跟他说的时候,言之凿凿沈画中了烈药,身子已经废了,还说他为掩人耳目,特地出宫买药。“臣,臣偶然瞧见太子身边的竹心公公出宫买药,臣一时好奇,心想着,宫中什么药材都有,怎的还需出宫买,于是便进去询问了下,药店的大夫说,他买的是助精壮阳,调理精气的药。”

“哦,那孙御医呢?”沈画视线转向早已面如土色的孙德正,“孤是传唤过你,可是孤并未见你的面,而只是让你开了方子,你为何就一口咬定,孤不行呢?”

“臣,臣……”孙德正“噗通”一声软倒在地,却说不出话来,他一家老小都在三皇子手上,他怎么能说实话。

沈林唐见状,就道:“太子,若你没有疾病,为何召见孙德正,为何派竹心出宫买药?”

“孤为何不能出宫买药,而且买了药,就一定是要用在自己身上么?”沈画转向孟段桥,声音不疾不徐,“且不说只凭这一点就参本诬告,实在你只需告诉孤,你是哪天看到的,看到孤身边的竹心的,你说!”

孟段桥吓得猛一哆嗦:“是,是……是二月,二月二十,十三。”

“错!”沈画怒道,“明明是二月二十二,哪里来的二十三,说,是谁告诉你竹心去买药的!谁告诉你的!”

“是三皇子。三皇子告诉臣太子中了烈药,身子已经废了,当不起太子之位,所以臣才参奏的啊。”孟段桥崩溃了,痛哭流涕,不断磕头求饶,“皇上,罪臣知罪,罪臣知罪啊。”

“你胡说!”沈林唐恨得吃了他的心都有,飞起一脚将他踹出去,“你诬蔑太子还不够,如今竟连本皇子都敢污蔑,好大的狗胆!”

“三皇子何必如此动怒。”沈画笑着拦住他,“不如问问父皇的意见?”

安庆帝原本一直默不作声,闻言道:“今日朕有些乏累,此案……”

“父皇!”沈画截住他,“既然父皇乏累,不如交予儿臣与几位皇兄处理,定当很快处理好,好为自己正名,好为父皇分忧。”

沈林唐见他今日咬住不放松,顿时发了狠,朝沈陵使眼色,就算他被冤枉,但银乱兄嫂的罪名,也逃不掉!

但沈陵却无动于衷,仿佛没有听到。

沈林唐总算知道沈画为何今天这般胸有成竹,原来他早就算计好了,不,他不能输!

正在沈林唐思索如何翻身的时候,沈画又抛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父皇,说到中了药,儿臣确实被人算计了。不过幸好儿臣有上天庇佑,遇到一名神医,将儿臣的药性解了。儿臣被算计,自然是要找出那个人的,父皇,您猜,谋害太子的人,是谁呢?”

沈画说的太从容,让沈林唐一下子捉摸不透他到底抓到那两个人没有。不,不可能的,那天晚上,他们趁黑跑走之后,他就派人将他们杀了,手下不会违抗他的命令的,沈画一定找不到的!

“儿臣仔细想了经过,确定了有嫌疑的人,只是那两个人极为难找,儿臣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

沈林唐越来越心揪,脸色不自觉苍白起来,他看着沈画的神情太明显,早就阅人无数的安庆帝霎时间就明白了过来。

“太子。”安庆帝开了口,然后对众人道,“你们都出去,太子留下。”

瘫成烂泥的孟段桥跟孙德正被拖了出去,沈陵沈瑄看了看沈画,也转身走了,沈林唐想留在这里,听沈画怎么说,可是却不能。于是只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书房里只剩了安庆帝沈画两人。安庆帝道:“你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朕都可以答应,就当为了补偿你。”

沈画原本也没想着现在就弄死沈林唐,且不说安庆帝会不会包庇,而是那两个人,他是找到了,不过却是两具尸体。

而且,他忽然不想一下子斗倒沈林唐了,他要留着他,慢慢的折磨。

但这个计划,需要加一个保障。

“回父皇,儿臣之所以屡遭陷害,都是因为这个位子眼馋的人太多,儿臣也日夜惶恐,生怕哪天便一命呜呼了。儿臣自认有几分才干,也想大瑞能够更加强盛,因此并不满足,而是每日勤学不怠。父皇,儿臣能否求道圣旨,以求心安。”

“什么圣旨?”

沈画面色一肃:“儿臣的太子之位,非谋逆不可废!”

他上辈子就是死于这个罪名,谋逆,是他的执念。

安庆帝心里一动,心里就有了个想法,刚要答应,又听沈画补充:“请父皇召集五位皇子,并左右丞相,文远侯,骠骑大将军等,当众宣读!”

书房里久久没有声音,安静的落针可闻。

“你在威胁朕?”安庆帝语气淡淡。

沈画跪在地上,抬起头正视安庆帝,眼角沁出些泪滴:“父皇,儿臣知道自己不讨您喜欢,可是儿臣差一点就被您最爱的儿子废了身子,您一点都不疼惜吗?父皇,儿臣小时候,您还抱过儿臣的,您都忘了么?儿臣是怎样的人,您该最清楚的。纵使有了这道旨意,儿臣也不会胡作非为,更不会欺凌兄弟。”

“而皇兄害我之事,也可就此了结。父皇……”

“你让朕想想。”安庆帝微阖眼睛,抬手捏住眉心。

沈画不再说话,安静跪在地上。

又是一阵沉默,沈画等的有些心焦,所幸安庆帝道:“去召集人吧。”

沈画出了南书房,这才松了口气,心里暗笑,他父皇果然关心则乱,若是知道自己证据不足,该有多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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