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带我回家 下+番外——子鱼
子鱼  发于:2014年0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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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鲤立即摇摇头,不过嘴上却是说着与他的动作完全不符的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嗯?”付行之稍显意外,他还以为他家小鲤儿会说“不会离开”呢!大难临头各自飞么?……

却见安鲤略带羞涩地道:“恩公,我们虽然做过了爱做的事情,可是我们还没有成亲,还不是夫妻……”然后他又收起羞涩,语气变得坚定,“所以,我不会丢下恩公自己飞走的!”

“……”付行之此刻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哭……

“小鲤儿,难道我们成亲了之后,你就要丢下为夫自己飞走么?”

安鲤一呆,对哦!他好像说错了什么,于是赶紧澄清道:“恩公,成亲了我也不会丢下你自己飞走的,我会带着你一起飞走的!”

付行之:“……”说到底为何一定要飞呢?

打定主意不走了,众人便聚在院子里,围在一起一边晒着太阳,一边喝茶吃起点心来……

付行之让何楚惜靠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何楚惜顿时露出了惊讶之色,随即又变成了了然,最后却又换成了疑惑。

其他人好奇地看着神情百变的他,云卿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

说完话,何楚惜慎重其事地对他点了点头,便独自离开了。

“他怎么走了?”柳文熙惊讶。安鲤也睁大着一双眼睛,眨巴眨巴的,满是好奇。付行之笑了笑,却不解释。

唐春很快便带着一大帮人闯进了清风庄。见到庄内美妙的景色,饶是见过不少大世面的唐春,也不禁怔愣了好一会儿。不愧是首富的府邸啊!不过现在可不是感叹的时候,现在最重要的,可是抓人!

然而当他走到院子里时,见到的却是付行之仰躺在躺椅上,一副悠然自在饮茶的景象,哪里像是等待被抓啊,分明就是在享乐嘛!

禁卫军一进来便立即将付行之一行人给团团包围了。

哼,付云卿,你现在就尽情地笑吧,反正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唐春跟付行之并无多大的仇怨,甚至可以说毫无仇怨,可谁让他付云卿是他的死对头付展珩的儿子呢,又是临昭国的首富,不能为他所用,便要痛下狠心一并除之!

付行之瞄了一眼唐春,他的身后,唐靖宇也跟着来了。

呵~太尉大人身为武官之首前来抓人倒是还能说得过去,唐靖宇他一个小小的吏部侍郎也跟着一起来抓人,是不是有点超过?

他是来看他的笑话的吧?付行之想。只是让他意外的是,此时的唐靖宇脸上,似乎并未有他所以为的得意神色,反而是低着头,一脸木然。

唐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惊讶地发现这里除了一脸自若,自斟自饮的付行之以外,并没有其他人在。他一边暗自吩咐手下去屋中搜寻,一边笑眯眯地对付行之道:“贤侄啊,别来无恙啊!”

“原来是唐伯父啊,难得前来,有失远迎呐!”

身为太尉,唐春的体格属于比较健壮的,虽然年纪已经不小,但仍是精神矍铄。他当年,可也是个武状元!

听到手下前来汇报说屋中一个人都没有,唐春有些吃惊,他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个言笑荡然的俊逸男子,问道:“贤侄呐,这里怎么就你一个人?”

付行之呵呵一笑,“哎呀,难道还笨得留下来给你抓么?”付行之揩了盏茶杯慢吞吞地喝了一口水,丝毫不将他,以及那些耀武扬威的官兵放在眼中。

“哼,付云卿,看来你的人缘也没那么好嘛!”死到临头还那么目中无人,果然是他付展珩的儿子,跟他老子一个德行!那么的让人厌恶!

“是么?”对于唐春的嘲讽,付行之丝毫不在意,也不解释。其实,柳文熙等人都还在这里,就在付行之的旁边站着。

既然他们都不肯走,那只能让青竹以及安鲤将他们都隐身了,还警告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许出声。初初知道安鲤和青竹能将他们隐身时,他们几个无不惊讶极了。不过付行之此刻也没时间解释那么多,等到一切都结束,他会告诉他们的。

“贤侄啊,你爹犯了事,你是他儿子,自然逃不了干系。你伯父我也是奉命来抓人,你要怪就只能怪你爹了!”唐春虚假地笑着,随即对着身后的官兵大声说道,“给我抓起来!”

“是,唐太尉!”他身后的一名禁卫军应了声,上前就想抓人。

“你不敢抓我的。”付行之静静地说道。

唐春蓦地眯起眼睛,“为何不敢?”

“呵~”付行之笑了起来,缓缓站起了身来。他一边走向唐春,一边从怀中拿出了一样东西,在他眼前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么?”

待唐春看清那东西,顿时瞪大了眼睛惊呼道:“免死金牌?!!”

197:真相大白(一)

付行之依旧泰然自若的笑着,当初他会让柳文熙他们独自离开,一方面是想要考验他们值不值得他的信任,而另一方面,却是因为他手上的这块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虽然有用,但是也只能免除他一个人罢了,他免除了自己的,却让其他人都给抓起来,实在是没有必要。

柳文熙在他的身侧,远远的盯着那块亮闪闪的金色字牌,上书的一个‘御赐’两个字简直晃花了他的眼,这云卿何时有这样一块‘免死金牌’了?好啊!有这么好的东西也不给他讲!他实在是他不够义气了!

感受到背后射过来的那仿佛要将他盯穿的视线,付行之心中一叹,可不是他故意隐瞒,而是他觉得这种东西根本没必要到处说啊!

“见金牌如见皇上,唐太尉,你不跪么?”

付行之脸上一直挂着淡笑,真的只是习惯性的浅笑而已,但此刻这样的笑容在唐春看来那是——得瑟,那是对他的戏弄于嘲讽,他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虽然不知道他这免死金牌是从哪儿来的,但有皇上御赐的免死金牌在,他当真是奈何不了他,这口气,他也只能吞回来咽下。

付行之眼神不经意扫过站在唐春身后的唐靖宇,却见他神色复杂,倒是没有气愤,付行之暗自奇怪,这人这是怎么了?今日的唐靖宇似乎一点也不像他所认识的哪个总喜欢挑衅他的人。

唐春能有今日的地位,那还多亏了他的一个优点,那便是——能忍!到了他这个年纪还能如日中天的,那便只有一个词能形容他了,那便是——老狐狸!

虽然他被笃行之摆了一道,他很生气,但他却硬是憋着怒气,给忍了下来。

他不情不愿地单膝跪下,高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身后的唐靖宇以及禁卫军也跟着跪了下来,一起高呼“万岁”。

奈何不了付云卿,没关系,他老子的罪名可还担着呢!

反正付云卿也并不是朝堂上的人,没了他老子与他作对,他活着也阻不了了他什么事,他就不信了,他付云卿救得了自己,还能有本事救得了他老子?一切他都安排的很妥当,手中有握有他们“叛变”的证据,他们想赖,恐怕也是赖不掉的。

于付云卿走的近的庙堂之人,据他所知也就一个何子钰了,不过,就算付云卿与那个正一品的太傅何子钰走得近又如何?何子钰虽然品级很高,但他在朝中并灭有什么势力,压根便帮不了他,但以防万一,未除后患,他原是打算将他也一并出去,但那人实在狡猾的紧,他苦于找不出他与付展衍一行人往来的证据。

不过这些人都是小角色,与他的官途冲突不大,先放着也没多大碍,想到此,唐春方才那一点不快便被纷涌而来的喜悦缩淹没。

“付展衍付丞相斯通骠骑大将军张录,吏部尚书淮安,以及其他几位朝中大臣,一起策划谋反,云卿贤侄,即使你有免死金牌,你也只能抱住你自己一人而已,你爹和那几位大臣,恐怕是难逃一死了。”

“我爹如今在何处?”付行之顺着他的话问道。

“自然是在天牢里。”

“你想怎么对付他?”

“怎么对付他?”唐春呵呵一笑,“云卿贤侄说的真是笑话,你爹斯通叛变,你觉得除了人头落地,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唐太尉,我爹的审判,应该是由当今圣上亲自判定的吧?你一时半会儿也奈何不了我爹。”

唐春的笑容一僵:“那又如何?”

付行之自腰间抽出折扇,“唰”的一下打开,掩着唇笑了起来:“叛变造反是重罪不假,不过若是结党营私、宅赃嫁祸、陷害忠良,那么也一样是个诛九族的大罪呐!”

结党营私、污蔑同僚、栽赃嫁祸,陷害忠良?他习惯性的眯起那双老狐狸似的眼睛,总觉得付云卿这话意有所指,唐春心中一惊,难不成,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一切?

这回,一直低着头沉默的唐靖宇也诧异地抬起了头来,他直直的望着言笑晏晏的付行之,眼神变得比之前更为复杂。

“你这话是何意?”

轻摇着折扇,付行之也眯起了眼睛,却是幽暗深邃,深不见底,饶是唐春这样阅人无数的老狐狸,面对这样的眼神,却也是看不透。

这个时候,唐春才仔细打量起这个他愿意为不足为俱的俊美青年来,原以为他是仗着有免死金牌再手,才那么淡定从容,如今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即使他有免死金牌,也只能救得了他自己一人,他如今已经与付展衍和好,怎么会在得知自己的父亲有生命之危时,还丝毫不露出担心的神色?难道,他是真的知道了些什么?

他们的计划应该很周详才是,不可能会出纰漏的,唐春在心里安慰自己,但一旦有了这种念头,他便止不住在心中发悚,一颗心忽然变得七上八下的。

看到他一双眼中看是虚闪不定,付行之便知道,他是心虚了,唐春此人,虽然耐心很足,但是他疑心也很重。

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扩大了,付行之觉得,果然还是耍着人玩儿才比较符合他的个性!一直窝窝囊囊的忍着实在是太憋屈了,一点也不符合他的美学。

两人对视了很久,久到唐春身后的禁卫军以为他们都要化作雕像之时,唐春首先忍不住了,要比谁更狐狸,谁更能忍,他唐春却是敌不过他付云卿的。

“你说的那些莫非是指老夫?”

“原来唐太尉还有些自知自明啊!”顿了顿,付行之脸色蓦地转冷,“无论你是想置我于死地,还是至我爹于死地,那也得看你有这本是才行。”

竟然被他的气势给震慑倒了!唐春的眼神莜的一紧:“我手上可是有你爹私通叛变的证据,那可是人赃并获的,这也治不了他么?”

付行之又神情莫测的笑了起来:“哦?那你到是说说看,你那些证据在哪儿?拿出来给我看看?”

“那些重要证据,自然是要上呈圣上发落的。”

“你确定那些证据都是真的?”

唐春心里“咕咚”一声,难不成他手上伪造的证据被发现了?

“唐春,你想诬陷我爹,那可不容易,你那些所谓的证据……”付行之一顿,没有再说下去。

“哦?你是如何知道老夫要陷害付展衍?”

付行之勾唇一笑,缓缓道:“当初以蓉会主动向我爹解释当年的事情,是你故意为之的吧?好让以蓉意味帮了我和我爹联络感情为理由聚集到一起,为的便是更加顺利的实行客栈那件事,与其说是以蓉的计划,倒不如说是你的计划,你想用迷药迷晕我,假意与以蓉欢好,让他爹误会,从而使得他们的关系再次破裂,以此来削弱我爹的势力。”

那么这么做究竟是有什么好处呢?当时付行之是不得而知的,但是当听到他娘对于唐春的那一番话之后,他便想到了这种可能。

唐春并不否认,因为这些都是事实。

付行之哼笑了一声,继续道:“既然计划没有陈功,你一定会在寻他法,而最快捷的方法,那便是一网打尽!”

唐春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要一网打尽,最彻底的方法,当然是犯株连九族的大罪,而且按照最近你暗中做的那些小动作,也不难猜测。”

其实他能想到这些,还多亏了上回他娘说的那些关于朝廷中的异动,他才能及时分析出这些来。

听完付行之的分析,唐春才眯着狐狸眼道:“你很聪明。”

“过奖了。”

“不过聪明的人一般都活不长。”

“哦,原来你是太笨了,所以才能活到这个岁数?”

“你!!”唐春气极。

付行之伸手从自己的衣襟里取出一叠纸,在唐春的眼前晃了晃:“唐春,我手上也有你结党营私、污蔑同僚、栽赃嫁祸、陷害忠良的证据呢!你可想看一看?”

唐春攸的眯起了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一叠纸,浑身散发着一股戾气,不过到底是老狐狸,很快便又松了下来,重新堆上笑容:“付贤侄方才说这是什么?”

“自然是你结党营私的一些证据,从十年前开始,到如今的,每一年都有!你想看哪一年的?在下都可以给你看。”付行之一边随意地翻了翻那几页纸,一边说道。

“好啊,那你倒是给我看看啊。”唐春原本还有些相信了,可付云卿说十年前开始,这怎么可能?!不过不知怎么的,听到他提到“十年”这个词,心中总觉得有些心慌意乱。

付行之很是大方的将证据给了他,一边欣赏着对方从一脸不信到脸色越来越发黑,再到冰寒无双的转变,像是人家变脸似的,倒是也有几分乐趣。

他身旁一直隐身的柳文熙、青竹、张霸和网管家虽然都片刻不离的看着,但都被弄得十分糊涂,云卿怎么会有唐春十年前的证据?这本来是来抓人的,这如今怎么感觉云卿像是早就知道他会来似的?说起来,从一开始就不见他表现出任何慌张或焦急之色来,再给他们隐身前,似乎还说让他们留下来一起看戏?

难道云卿所说的“看戏”,就是指的这一出?

安鲤就虽然也满腹疑惑,但他可不像柳文熙他们那样瞪着眼睛乱猜,等到恩公给他解答不是更方便吗?现在就按照恩公所说莪看戏不就好了!而且,看到讨厌的人吃瘪,真的很爽!

于是,我们的小鱼妖果然在一处干净莪地方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托着腮帮子继续看戏。

其余人:“……”

那边,唐春在看到那些证据后,脸色已经青黑了,任他也没想到,连他手上的都没有付云卿手上的这份证据这么全!果然是十年前到如今的一份都没落下!

唐靖宇接过他爹手中的证据,也低头看了起来,看完后,他盯着付行之,一脸的不可思议。

看完那些证据后,唐春便死死的盯着付行之,来回走了几趟,忽然怒笑道:“好你个付云卿,到时我小看你了!”

“唐伯父过奖了。”付行之故意将他的挖苦当夸奖,一脸坦然地接收了。

“你!!”他斜了一眼那些他的“罪证”,说道:“就算你有‘我的罪证’又如何?你到底是真聪明呢还是笨呢?我看你小子的高兴糊涂了吧,你将这些拿给我看,你以为我还会还给你么?”

他回头嘱咐唐靖宇,“宇儿,将这些都给我烧了!”

唐靖宇深深的望了付行之一眼,捏着手中的罪证,一时间竟然怔愣在了那里,神色间仿佛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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