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带我回家 中——子鱼
子鱼  发于:2014年0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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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鲤偏转过头来,含着微微羞意的眼神轻轻颤动,如被划开的水面,漾起丝丝涟漪。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此时已是绯红一片。最要命的是,他看向付行之时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却意外地带出丝丝魅惑。

“恩公,这、这样呢?”安鲤低低的问了一声,到了此刻居然还不忘自己的目的。

付行之的眼睛倏地睁大,然后又半眯了起来,最后无力的扶额。他也不得不承认,面对如此诱人的景致,他被诱惑了。

付行之忽然有些后悔,他当时果然不该放任红芙教坏这小美人的!

125:行不行?

等了许久也为等到他家恩公的回答,安鲤微微侧了侧身子,似乎想要看看他家恩公此时的表情。只是才刚侧过身子,眼前便被一片黑暗笼罩,他仰身倒在了床上。紧接着,一缕熟悉的沁香扑鼻而来,是恩公身上的味道。

付行之的吻急切的落下,将安鲤的口鼻都给掩埋,一瞬间夺走漏了他的呼吸。安鲤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付行之压倒在床上,索吻起来。这次的吻没有先前的温柔,比那一次更加霸道,更加蛮横。

忽然她蓦地一顿,安鲤困惑地抬眸,等来的却是兜头盖下来的一条薄被。眼前蓦地一黑,安鲤愣了愣,急忙挣扎起来。好不容易才将脑袋从被子里挣脱出来,他便整个人,连人带被的一起被付行之搂了怀中。

付行之楼的很紧,仿佛要将安鲤整个人揉进身体里,嵌进骨血中。安鲤被他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幸好他的身周全部被薄被抱着,不至于被勒得疼。

炙热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喷洒在他的脖颈以及耳后,如羽毛轻轻刷过,有些痒。安鲤微微挣了挣,但付行之的力道很大,他没能挣开。

“恩公?”安鲤被他家恩公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呆了呆,有些着楞。恩公这是怎么了?

呼吸声在他耳后断了一瞬,紧抱着他的手似乎松开了一些,不再那么紧,让安鲤感觉舒服了许多。“唉~好不容易才克制住的……”他叹了一声,顿了顿,又继续道,“小鲤儿,为何你总能那么轻易地便打破我的决心?你再这样诱惑我,让我如何才能放开你啊……”

暗哑低沉的声音自安鲤耳旁缓缓响起,付行之说了一句安鲤听不懂的话。他的声音闷闷的,满是无奈,以及一丝参杂着复杂和痛苦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安鲤的脑袋靠在付行之的肩头,因此彼此交错,他看不见她家恩公此时的表情。他想伸手抱住他家恩公,可是手臂连着身体一起被包在薄被中,他无法做到。安鲤心中有些急切,虽然恩公第一次这么紧的抱着他让他很高兴,可是他有些担心,因为他感觉到此时的恩公与平常不大一样。还有他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放开她,是指放开抱着他的手吗?还是有别的什么意思?

“那就不要放开就好了。”想了想,安鲤还是说道。

话刚落,他便感觉到恩公的身体震了震。

手上的力道又一次一再地收紧,在安鲤因为难受而忍不住闷哼出声时,付行之才像是忽然意识到一般松弛了手劲,最后他缓缓的松开了手。

安鲤终于可以看见他家恩公的脸,只是,他家恩公此时的脸上早已恢复往日的从容,仿佛方才那个略显脆弱的人从未曾出现。

方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安鲤满脸茫然。那个脆弱的人一闪即逝,安鲤只能暂时将尚来不及弄清楚的疑惑收起,埋藏心底。

付行之盯着他,忽然道:“小鲤儿,若是你只是想报恩,上次也已经‘以身相许’过了,也算是报了恩了。所以,往后你无须再做这样的事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取过旁边屏风上挂着的“正常”衣裳,为安鲤披上。

“不是报恩。”安鲤抿紧了唇,急忙解释道。手紧紧抓着那件“厚实”的衣裳,他愣愣的看着付行之:“恩公是不喜欢我这么做么?”

安鲤有些失落,脑袋聋拉了下来。

“小鲤儿,你这样诱惑我,到头来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喔!”付行之扬起唇,忽然有心情调侃起安鲤来。

“只要是恩公,就不吃亏。”安鲤摇头,完全不以为然,双手主动楼上了付行之的脖子。方才一直都没办法腾出手来,这下总算是楼倒了。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就算吃亏,也没关系。”

“哦?吃亏也没关系,为什么?”付行之顺势搂住他,有些惊讶的问道。安鲤微量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纱衣渗入他的皮肤,身上湖中水莲般清雅的清香也伴随而来,萦绕在他的鼻尖,挥之不去。

“为什么?”安鲤反问了一句,忽然扬唇露处一个傻兮兮的笑容,理所当然道,“因为是恩公。是恩公的话,就没关系。”

付行之的心被狠狠撞击了一下,被安鲤的这句话。不其然的,眉宇间又拢出了那种复杂之色来。安鲤蓦地伸出一指,戳在付行之的眉宇间,那里正微蹙着。

微微张开口,付行之尽量以一种轻快的语调问道:“小鲤儿,是否只要是你的恩公,你都会为他这么做?”

安鲤一愣,这个问题他倒是没有想过。但是他的恩公是付行之,付行之是他的恩公,他喜欢恩公,想要让恩公也喜欢自己,所以才这么做,这有什么不对吗?

“我的恩公只有恩公你一个。”

“若是以后还有谁救了你呢?你也会为他这么做么?”思忖了许久,付行之还是问了出来。这个问题一直埋藏在他的心中,每当想起来,总是那么的让他纠结。

“不会有了。”

对于他如此肯定的说法,付行之有些惊讶。“为何?若是那天你一个人在外遇到了危险,被其他人所救,那么那个人不就也会成为你的恩公了吗?”

“我的恩公就只有恩公你一个。”安鲤急切地有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他也不知道为何心中会那么焦急,他只是很想让恩公明白。

“小鲤儿,为何你会如此笃定?”付行之眼神一闪,他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背,想让他缓和过来。他已经不知道,问出这个问题该是不该?

“不会有了。”安鲤摇了摇头,然后坚定而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恩公,我不会让别人那么轻易的救我的。”而且他也不想别人来救自己。

不让别人轻易地救自己?

“小鲤儿,你……”付行之诧异的盯着一脸坚定的人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鲤的答案无异乎出乎了他的意料。这样的回答,怕是只有这个小人儿才想得出来吧!?

只是,这世上并没有绝对之事。正所谓世事无常,谁又能说的一个准呢?!

“恩公,我很厉害的!我自己也能保护好自己,不需要别人来救我。”

安鲤将自己买入付行之的颈间,手臂牢牢的箍住付行之的脖子,忽然喃喃地又说了一句:“不过恩公你来救我,我很喜欢。”

付行之:“……是么?”

“嗯。”安鲤点点头。

“我想跟恩公一直在一起。”

“……是么?”

“嗯。”

“因为是恩公,所以我才想要以身相许的。”

“嗯。”

付行之眼眸暗沉望不到底。“我是否该庆幸,当初就了你的那个认识我呢?”付行之扬眉浅笑,下巴磨蹭着安鲤的头顶,喃喃自语。这一刻他盯着那飘扬的青幔,有些失神。

手不自觉的轻抚着怀中人的背脊,付行之心中浮浮沉沉,难以名状。

不知不觉,怀中人喘起了粗气。付行之一顿,缓缓低下头去,却见安鲤那抹才刚消退的绯红在一次攀爬上了他的脸。

“恩公,我……”安鲤在付行之的怀中扭了扭身子,在他身上磨蹭着,付行之蓦地感受到了他某处不同寻常的热度。

“小鲤儿?”付行之微微讶然。

“恩公,我难受。”安鲤下意识合起了双腿,两条腿此起彼伏的磨蹭着,到底何处难受,一目了然。身上付行之为他披上的外衫已经在他的磨蹭中掉落,身上又只剩下了那一层微薄的纱衣。渐渐染红的皮肤也看得分明。

“……”原来竟是付行之无意中的举动让安鲤起了反应!

付行之扶额,自己一时大意了!

安鲤已惊倚了过来,软弱无力的靠在付行之的身上。付行之闷哼一声,被这样一磨蹭,他的身上也渐渐的起了反应。

“恩公?”安鲤微阖着眼,满含期待的看着付行之。付行之轻咳一声,道:“小鲤儿,今日太晚了,赶紧睡了吧。”

说完拾起被子,打算就这么睡下。可才转身,安鲤那略含惊讶的声音自他身后幽幽的传来:“恩公,难道你是不行了吗?”

不行?!!付行之眉毛一挑,顿时止住了所有动作,猛地转过身来:“你说本少爷不行?”付行之眯缝着眼危险的反问道。没有哪一个男人在被人说‘不行’时还能无动于衷的!就算是太监也不例外!

嘴角几不可察的勾起,付行之墨黑的凤眸闪烁不定,他猛地将安鲤抱起,让他岔开腿坐在自己的胯间,让安鲤毫无间隙的感受到他此刻身上有多么的火热!

一双手撩拨逗弄着安鲤的身体,让他立即软了身子。付行之一手托着他丰润的臀,另一手揉捏着他滑嫩的后背以后所知的道:“这样,小鲤儿还说你家恩公我不行么?”

低下头,目光迎向付行之胯间股起的地方,安鲤冷冷的眨了眨眼,手探了过去。抿了抿唇,安鲤讨好的那脸蹭蹭付行之的脸,道:“恩公,你不能以‘大’欺‘小’。”

“已经晚了!小鲤儿,你会后悔你方才说过的话的。”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不行”,付行之可没打算那么轻易就放过安鲤。话音刚落,安鲤便感受到了来自身后清晰地满胀感觉,还带着些微的痛楚。

雕花木床摇晃的吱呀声随之响起,伴随着喘息和呻吟声此起彼伏,让这寂静的夜不再寂寞。安鲤伏靠在他家恩公的身上,随着他家恩公不断的摇晃着。双臂紧紧地搂住他家恩公的脖子,将脑袋靠在付行之宽阔的肩上,眼中盈满笑意。

果然,红芙姑娘说的没错,只要自己这么说,恩公一定不会放着自己不管!

126:谁香谁被吃

一夜好梦。

安鲤张开眼睛,眼中还有些茫然,缓缓的闭上,又慢慢地睁开,眼中已是清明。伸手摸了摸身旁,是凉的,恩公不再,是已经起身了吗?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整个屋子里只他一人,恩公不知所踪。

似曾相识的情境……

窗缝间漏进来的明晃日光,落进屋里,在地上画出一个木格窗的轮廓。才发现,原来此时天已大亮。粗略估计,大概是离午时只差一些时辰了。

这么晚了!?安鲤有些惊讶,自己还是头一次醒来那么晚!恩公怎么不叫醒自己呢?

动了动身子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酸痛。安鲤又是一愣,才想起昨晚之事来。脸上挂上了些许甜蜜,安鲤托着下腮脸色绯红。其实安鲤昨晚是累的睡死过去的,因为他“件简单大”的一句话,让他亲身体验到了什么叫做“自寻死路”。

他没想到那句话的后果会这么惨重,恩公也太“行”了一点,安鲤瞪着拿双澄净的大眼睛冷冷的想,他是不是不该说那句话呢?他已经记不得昨晚做了几次,只晓得昨晚的恩公很“凶”。当然此“凶”非彼“凶”,而是气势汹汹。用安鲤的话来讲,那就是很像一头野兽!

安鲤想,恩公明明是人类,干嘛非要等野兽呢!?

不过这一次“野兽”已经当了,希望下次恩功能恢复成人类。虽然昨晚也很舒服,但是他好累,而且他更喜欢温柔的恩公。

打定了主意,安鲤强忍着身体酸痛起身。想了想,他盘腿坐起,运用妖力来舒缓自己身体的不适。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他便收功起身,卢储满意的笑容。虽然不是完全好了,但也已经不再难受。

安鲤出门之后最先想到的事情自然是去找他家恩公,可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奇怪地发现竟然没有人。如此一来想找人问问恩公在什么地方都不可能。略微思索了一下,恩公最常去的地方应该是书房,或许能在那里找到他。

安鲤一直都是个行动派,想到了什么就会去做的人。这一次他也不例外,直接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安鲤是个路痴,不过好在他在付府的时间久了,他家恩公最常去的那几个地方比如彼此的房间、书房以及前厅和厨房,他还是能记住的。

自打来了付府之后安鲤就从来没有敲过门,都是直接退开门进去。可是推开门之后,却发现他家恩公并不在里面。

安鲤有些失望,不过也只是一下下。他并未转身回去,而是走了进来,因为他看到了桌上正摊开的一本书。他想兴许恩公只是暂时离开一下,很快便会回来,于是就打算在这里等。

坐在付行之常坐的那张雕花大椅上,安鲤双手托着下巴,感到有些无聊。他随意瞄了一眼桌上的那本书,发现是恩公最喜欢的那本《四方游记》。

《四方游记》里面记载着很多写这本书的人在各国各地游历时的所见所闻。与一般的游记不同,这本书里面讲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见闻,其中甚至还有一些关于像他一样的妖族和鬼怪的事情。恩公还曾经跟他讲过里面的其中一些故事,他听了之后也觉得很有趣,因此他也很喜欢。

因为这本书深受他家恩公的喜爱,所以他一直都被保护的很好,平常一直都是放在书架子上放起来的。

唔……恩公还没回来,就先看看这本书来解解闷好了,安鲤决定。只是才拿起书,一张像纸一样的东西忽然从书中的隔页掉落了出来。安鲤一愣,急忙伸手去捡。

别不是他把书弄坏了吧?安鲤有些心虚,也有些焦急。万一被恩公知道自己弄坏了他最喜欢的书,一定会生气的!他不想被恩公讨厌!

急忙捡起来一看,安鲤却是愣住了。“这是——”

轻似蝉翼的微黄纸面上,并排书写着两个人的名字。熟悉的字体映入安鲤的眼帘,那是他写的字——安鲤、付行之。

这是什么?安鲤盯了它良久,忽然想起来,那是他之前伤愈回府后,有一次来书房找恩公时所写下的字。

当时恩公似乎是在书房里练字,他来找恩公,却害的他吓了一跳,墨水滴下弄脏了纸面后来恩公问他要不要也来写写看,他当时觉得可行便写了,那时写下的就是他和恩公的名字。而这张纸,便是那时他所下的那张!

难怪他一开始没有想起来,因为当时恩公练字时弄脏的那一部分已经被剪去,唯独这两个名字,以及旁边的一行小字被遗留了下来。纸张的边缘整齐,像是有意为之。

这个东西怎么会夹在这本书里?安鲤心中十分困惑,他还以为恩公早就丢掉了……

不知为何,看着这两个名字,安鲤除了疑惑,还有一丝奇怪的紧张以及从心底深处攀沿而来的一丝悸动。他不知道自己是在紧张着什么,再次看到自己所写的这两个名字,他的心中跳动的越来越激烈。

安鲤忽然注意到旁边那两行小字,看着工整对应,像是两句诗。这两句诗安鲤猜想应该是恩公之前练字时写下的那些。

只是……当时他也没注意看,可他怎么感觉好像之前写的那些应该比这还要多一些?

恩公为何要将它放起来呢?因为之前练的字?还是随手夹进去的?安鲤不知,也想不出答案。只是此刻,他再无心思再看这本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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