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虏妾(包子)——月咏蝶雨
月咏蝶雨  发于:2014年0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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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人提出就会有人反对,理由是皇帝应该坐镇都城统帅全局,亲自到阵前过于冒险,一旦出现意外后果不堪设想。之后就有人拿越成曾经的身份来说事,说北定国当中最会打仗的就是皇上了,皇帝不去谁去能压得住阵。紧接着有有人隐晦地指出越成和越绪天的表兄弟身份,暗指皇上会不会手下留情什么什么的。

越成冷眼看着大臣们吵得不可开交,而真正把控局势的萧瑞却始终不发一言。

“那瑞王有何见解?”越成开口后朝堂上突然变得寂静无比,落针可闻,“瑞王觉得,朕该不该御驾亲征?”

萧瑞笑着上前一步,“臣当然希望皇上能够御驾亲征,震慑西越,彰显我北定国国威,臣听说西越皇帝新任命的军师名叫钟元,此人非常了得,也只有皇上亲去,才能降得住此人。”

钟元是他的师父,武功高于他,寒心谷一战已经见了分晓,若不是夏鹰救了他,他早死在钟元的剑下。至于兵法,也是钟元教给他的,虽然他多年来有自己的体悟,可也难保钟元会不会留什么后招。

越成望向台下众人,发现北定国有名的战将死的死走的走,现在他手里缺少可用之人,胜负还真的很难料。

有一位长老突然出列支持皇帝亲征,这时原本反对的人也不再说话,事情似乎已经定下了,越成没有反对的权力。

“既然如此,那朕就御驾亲征。”越成说,“随朕出征的人选,朕还要和瑞王以及两位丞相商议一下,今日朝会就到此为止吧。”

出征的日子定在了三日以后,越成想要随时照顾容青,又要准备出征的事宜,所以每次就把萧瑞叫到皇后寝宫的偏殿来商议。

寝宫里,一家四口正其乐融融。

“你看这孩子的头真大,将来肯定聪明。”越成抱着孩子给容青看,“咱们的小儿子还没起名字呢,你说叫什么好?嗯……小名叫大头怎么样?”

容青差点把嘴里的稀粥喷出来,“你胡说什么呢,大头多难听啊,更何况咱儿子头也不大,小孩子都是这样的。我看这孩子的头圆圆的,不如小名就叫圆圆好了。”

越成点点头,“圆圆好,比大头好听。等等,你怎么才喝半碗粥,不行,一定要全部喝完。”

溯儿扭着身子爬到床上,好奇地盯着弟弟看,“爹爹,我刚生出来也是这么丑吗?”

容青捏捏他的小鼻子,“你生出来的时候比弟弟还丑。”

溯儿看了看皱巴巴的弟弟,又联想到自己,觉得深受打击。

越成拍拍溯儿的背,“弟弟会慢慢长大的,长大了就好看了。”

溯儿眨眨眼,“弟弟会比我还好看吗?”

“这不好说。”越成装作高深莫测的样子,“一定不会难看就是了。”

歪了歪头,溯儿似乎陷入某种纠结当中,一方面为弟弟会变得好看而高兴,一方面又担心弟弟太好看了自己会失宠,总之,想不明白啦。

内侍说道:“启禀皇上,瑞王求见。”

越成站起身来,“让他等一下,我马上过去。”

容青逗弄着孩子,头也不抬地说道:“要出征了,这两天他来得倒是勤快。”

实在是出征的事宜过于繁杂,越成才不得不每日和萧瑞碰头数次,他对北定国的山川地形还算熟悉,却对北定国的武将不熟悉,每安排一个职位都要问问萧瑞的意见,他不怀疑萧瑞给他推荐的人,因为萧瑞与钟元有着全家灭门之仇,绝对是希望此战能胜的。

今天实在是有些晚了,容青见越成依旧不回来,就准备去找溯儿吃晚饭。

溯儿在外面练了一会儿字,今天来得也很晚,饭也没吃几口,还不如平常的三分之一。

容青觉得奇怪,担心孩子是不是生病了,摸了额头也不烫,可孩子的事情马虎不得,“来人,去请位太医过来。”

“爹爹我没病。”溯儿晃着小脑袋,“我不要看太医。”

容青耐心地问:“那你跟爹爹说,为什么吃这么少,有哪里不舒服?”

溯儿扭捏了半天,才伸出小舌头来,容青看到溯儿的舌头上被烫出了一个大水泡。

“你到床上来,爹爹好好看看。”容青心疼坏了,他刚刚能下地,还没有力气蹲下,只好让溯儿站到床上凑近了看,那水泡还不小,难得溯儿忍了这么久,还吃了些东西。

服侍的宫女不尽心,把滚烫的吃食给年仅四岁的皇子吃,不管是无心的还是故意的,都在容青的心里敲了个警钟。

他想去找越成,把这件事情说一下,至少在大军出征之前让越成出面惩治一下犯错的宫女,最好是当着许多人的面,也让他人引以为戒。

不仅如此,他还需要自己的势力,信得过的人,可靠的人,能给他和两个孩子真正保障的人。

他绝对不会让自己和孩子扯越成的后腿,既然已经成为了皇后,关键时刻他必须要帮得上越成。他也要给自己留后路,给两个孩子留后路,他要让孩子能平安成长,也要在功成身退之时毫无后顾之忧。

他养了两天,一开始完全不能动,后面的伤口一碰就疼,坐起来就会头晕目眩,尽管喝下了大把的名贵药材,千年雪参熬成的汤一碗接着一碗,身体却还是很虚,他拖着步子走到偏殿,看了看时辰,事情也该谈完了,就算没谈完,越成也总该吃晚饭。

然而他推开偏殿的门,看到的却是越成和萧瑞姿势暧昧地抱在一起,萧瑞的眼角还带着两滴泪痕,脸蛋贴在了越成的胸口。

五一章:御驾亲征

越成根本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他只是谈到了钟元,让萧瑞想起了全家灭门的惨事,谁知道这萧瑞突然就哭着扑到他怀里了,让他措手不及。

然而事情赶巧,这时候容青正好推门进来,直接面对的就是抱在一起的二人。

越成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把萧瑞推出去,容青却比他更快开口说:“你们继续。”

萧瑞故作矜持地抹抹眼泪,把脸转向一边,却偷瞄着越成的脸色等着看好戏。

容青转身欲走,越成抓住他,“我,你别走,不是这样。”

“你先跟瑞王爷把事情谈完。”容青拍拍他的手,神色却是冷淡漠然,“我在寝殿等你,有话跟你说。”

越成心里着急,话却说不出来,他根本不能从容青的表情中看出什么内容,眼睁睁地看着人走了,才回头怒视着萧瑞,“你是故意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对阿青一心一意,对你绝无半点非分之想,你……”

“你别紧张,我对你也没意思。”萧瑞笑着,“这只是我的一点乐趣罢了,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人,受到心爱的人质疑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越成最擅长行军布阵,却很难猜透人的心思,这一点上无论是容青还是萧瑞都强出他数倍,两人都一副高深莫测,把他的心要折腾碎了。

“明日要出征了。”萧瑞走到门口,又回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皇上可不要这么颓废哦。”

“你等等。”越成叫住他,“你跟我说明白,刚才到底是想戏弄我,还是有别的意思。”

“只是好玩罢了。”萧瑞步态优雅地走开。

******

晚上,越成躺在床上,头靠在容青身上,瘪着嘴不说话。

容青觉得有些好笑,捏捏他的脸,“怎么了?该生气的是我,你却看上起很委屈的样子。”

越成有些失落地把脸塞进他的怀里,“可是你根本就没有生气,阿青你为什么不生气,你看到我和萧瑞抱在一起,真的一点都不介意?”

容青哭笑不得,“原来你在想这个,我知道你们根本没什么,当然不会生气。萧瑞心思很深,也不是一个容易动心的人,我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只是在戏弄你,没别的意思。所以……我不是不在意你,是很相信你。”

越成非但没有被开解,反而更不高兴了,“为什么你能看出来,我却看不出来,那些大臣们在朝堂上说的弯弯绕绕我都只能听到表面,不知道他们脑子里在想什么,阿青,我想我真的不适合当皇帝,人心的真真假假比战场要复杂得多。”

容青看得出来,这人自从当了皇帝,总会有些莫名的迷茫和失落,他拍拍越成的肩膀,“即使是再善于洞察人心的人,坐到皇帝的位置上,都会有他们自己察觉不到的孤独感,周围的人态度一下变这么多,你不适应也是正常的。不过你还有我呢,你不足的地方我可以帮你弥补,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可以帮你做,其实当皇帝没有那么可怕,可怕的是背后没有人支持,现在我是你的第一个支持者,将来还会有更多,等到所有人都站在你背后支撑着你而不是站在你脚下仰望着你,你就会是个成功的皇帝。”

越成从来没觉得,这样瘦弱的人可以这样可靠,心情一下子豁然开朗,“嗯,谢谢你,有你在,我就放心了。”

“好好睡觉吧,明天就要出征了。”容青换了个姿势,让自己更舒服一点,“你出生的地方和我不一样,我从小听我爹将宫里面和朝廷的事,听得久见得多就学会了举一反三,所以你也不用担心我,一切我都应付得来,这次你出征,我在漠桑城等你,等你得胜归来,我们就可以过一段安定的日子。”

******

次日一早,容青亲自为越成穿上了黄金战甲,佩上了宝剑,最后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去吧,不用写信给我,我知道你一定能赢。”

越成捧着他的额头啄吻了一下,“我最担心你的身体,你记得喝药,别跟人起冲突,烫伤溯儿的宫女被我处置了,暂时不会有人敢怠慢了你们。”

“你穿上战甲,让我觉得很熟悉,熟悉到想要立刻打败你。”容青把手贴在冷冰冰的铠甲上感受那种熟悉的温度,“想不到你已经是我两个孩子的爹了,哎,真让人羡慕啊,我也好想穿穿这身北定国太祖流传下来的纯金战甲呢。”

越成看着他姣好的唇线,莹莹泛着水光,最终忍不住吻下去,激烈地纠缠,掠夺般地吞吐了对方的气息,好像要把这一刻吞吐腹中,永远烙刻在身体里。

武陵城外最后的比箭,将军府里同饮的夜晚,小西湖上迷乱的初夜,石磨坊里苦痛的生产,繁梁城外绝望的奔逃,明水村中畅快的策马,寒心谷内蚀骨的牵挂,锦春堂里苦涩的等待……一幕一幕的回忆从眼前闪过,最后定格在这一刻,越成手握着长剑转身出发,十万将士山呼万岁,漫天飘的是写有“北定”的大旗。

容青目送着十万大军远去,回望着背后巍峨的宫殿,知道这里应该属于他了。

越成率军出征,萧瑞也在随行之列,这是他为自己经营的最好时期,他要在越成回来的时候,给他更多的天空。

回寝宫的第一件事,是写信给自己的父亲,虽然北定国肯定有大臣已经前往东陵交涉,但他自己也要说明情况,向父亲陈述利害,让东陵尽快发兵,两面夹击西越。

第二件事是粮草的问题,越成在外打仗,他要在后方保证充足的粮草,这些事情有人在做,可是他却不放心,不过粮草的事跟出征相关,与萧瑞的利益一致,大可以先利用萧瑞的人,监督粮草的供应,也顺便摸摸萧瑞的底。

接下来他要有自己的人,这一点幸好他早有准备。几年前他和钟元尚未决裂,钟元曾经拜托他管理寒心谷,那时他为了留后路,用自己的名义笼络了几个可靠的人,挂在寒心谷名册里,实际上却受到他的恩惠,能为他办事。

他首要的是将这几个人抽掉出来安排在朝中,让他们观察朝中哪些人可以用钱笼络的,那些人可以用恩惠结交的,哪些人是可以晓之以理的,哪些人是可以动之以情的,然后再对症下药,逐渐将人心拉拢到自己这边来,至少是要站在越成这一边。

剩下的就是禁卫军和宫中的人,禁卫军是严格受萧瑞控制的,他不想跟萧瑞翻脸也就不着急动,时间还多的是。至于其他的宫女内侍,只要他顶着皇后的名义,找些可靠的出来并不难。

当容青开始在漠桑城里活动的时候,越成亲率的大军也抵达了西南边界。

他一路上用纪律严格要求下属,每日扎营之后让士兵进行一个时辰的训练,选拔有能力的士兵,惩罚不服从纪律的人,一切进行得井然有序,等十天后抵达边境,大军的面貌就已经有所不同。

西越国越绪天的军队声称有二十万,实际上却只有十五万,而北定国这边声称有十万大军,其实也只不足七万而已,加上东陵国那边允诺了可以出兵三万对西越进行合围,就是十万人对战十五万人。

考虑到合围的有效性,数量上几乎就是势均力敌了,只是冷兵器作战非常看重军队的严正性和士兵的士气,越绪天的兵操练已久,而东陵北定两国的士兵虽然是保卫国土,可是面对强大的西越,士气并不高昂。

越成正式到达的时候,西越已经夺下北定国两个城池。

城池上挂着的,正是西越国先锋安平侯的大旗。

对阵的时候,安平侯还是那身红袄黑甲,比以前干练了一些,笑眯眯地精神看起来颇好,一见到越成在远处就招手大喊:“喂!越大将军别来无恙啊!”

越成知道此时提到自己姓越只会降低己方士气,他策马上前,威严庄重的气度自然散发出来,“这里没有越大将军,只有北定国皇帝萧成,不知安平侯姐姐可好?”

这种交战,就是打心理战,安平侯用越成出身说事,越成就提起安平侯的姐姐,暗指安平侯没什么军功,只是拽着皇后姐姐的裙带爬上来的。

军功少是安平侯的硬伤,越绪天几次破格提拔他,都让属下对他有着怀疑,他为了在部下面前找回面子,自然要搬回来一局,心思一转便想到了它曾给越成府上送过人,“呵呵,不知当日我送与越大将军的男妾可好?听说他现在已经是男皇后啦,当初我可是从俘虏堆里把他捡出来的,手底下那些军爷对他做过什么,本侯可就不知道啦!”

这话让越成心里一阵打鼓,容青没跟他提过,他真的不确定当初在军营里,长得细皮嫩肉的他有没有受到过一些不好的待遇,越成面上却还依旧镇定,在众人面前不露出丝毫,大笑道:“侯爷在四年前就是朕的先锋,如今朕已经是皇帝了,侯爷还是先锋,可见是毫无长进啊!”

五二章:烧安平安侯

安平侯到底是经验不足,被越成挑拨,便沉不住气,命大军出城厮杀。

越成最清楚攻城不易,对方占据城池的情况下,他故意挑起敌方主将的情绪,引敌军出城决一死战,自己则列阵相迎,以逸待劳。

他已经身为皇帝,不能轻易进入战场厮杀,便让士兵摆出一字长蛇阵,待敌军攻过来之后再变换阵型将全部敌军包围其中,进行合围。

“李将军,你现在可以带人绕到敌军后方去攻城了。”越成指了指不远处的城池,“两个时辰之内必须攻下,敌人援军一到,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是,末将领命。”那李将军站起身来,点了本部的七千人,带了攻城器械,准备出发。

越成则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合围圈,西越国士兵个个都勇猛异常,在被包围的情况下也不见队形散乱,左右突围很有秩序,必然是经过了长期的训练,不过他也没有打算将安平侯的前锋部队全歼,只是想拖延时间,这样就足够了。

安平侯回身看到有人攻城,才发现中计,想要带人奋力突围,却发现北定国士兵一层一层地涌上来,根本找不到任何空隙和缺口,他只得命令士兵用尽全力拼杀,若再不突围则城池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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