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抬起尖尖的小下巴,先是冷冷地瞟了我一眼,然后对着其他人很是得意地开口道:
“我会拉小提琴。”
阿彪乐开了:“你说真得?”
我一看这情势就知道邱鸣晔准备折腾,立马朝着阿彪吼道:“陈彪,你脑子清楚了再放屁!”
阿彪被我一吼,人立马打了个冷颤。他看了我一眼,我不说话,他自觉地找了个角落蹲着。
我又看向邱鸣晔,脸色稍稍放缓了,走近了他,低声说道:“你别给我胡闹啊,小心我把你打包送回去。”
邱鸣晔抬头看向我,斜视我的小眼神显然没把我的话放心上:“谁让你想把我关在这里!”
现在是闹别扭的时候吗?我真是被他搅得头痛!只能小声地安抚道:“我错了行吗?别拿这种事开玩笑行不?”
“那你还威胁我!”他这样说道,声音故意抬高了些。
我看了眼房间里站着的一群人,一个个像贼似的侧着耳朵眼睛时不时地往我这边瞟一下,合着我正在挨老婆批一样!
我瞪了他们一眼,一个个才识趣地都往边上站了站。
我再对邱鸣晔说道:“以后不会了,真得,我发毒誓!”
邱鸣晔满意地弯了弯嘴角,却说道:“那我要拉小提琴,你不许阻止我!”
我草,不带这么玩我的啊!
我故意唬了脸:“邱鸣晔,你再这样胡搅蛮缠,我……”
听见我说这样的话,结果他小表情一沉,脸色端得比我还骇人:“你又打算威胁我?”
他瞪着我,两只眼睛像小老虎一样瞪圆了!
我真拿他无可奈何!
叹了口气,我想着,还是先哄哄这位小爷,却又听他说道:“我真的只是想拉琴,已经好久没碰了。”
我一个愣神,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我低头,他一改刚才阴鸷的表情,抬着小脸,看我的眼神已经不再携着敌意。
我望进他的眼里,
那是一直以来,
很轻易就能征服我的纯粹。
******
我终究没能磨得过邱鸣晔,他说想拉琴,那就拉吧!
只是我得提起十二万分的警觉,邱少爷要表演,那可费心费神!
阿彪他们不知道邱鸣晔是邱家的少爷,我也没打算告诉他们,只说是很重要的人。至于这个重要他们怎么理解,我也没兴趣关心。
但是我既然说了这话,他们肯定是会放在心上,起码不敢怠慢了邱鸣晔。甚至我没有吩咐,他们就自动称呼邱鸣晔为邱少爷。
我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
收拾收拾休息室,一大群人就开始为邱鸣晔登台表演作准备了。
片刻后……
“诶,罗哥,你看这件怎么样?够保守了吧!我保证连邱少爷的脖子都能包进去!”阿彪手里拿了件黑色的真丝衬衫,一边在邱鸣晔身上装模作样地比划,一边却两眼冒光地盯着他猛瞧。
我嘴角抽搐着看了眼那衬衫,黑黢黢地,看着挺密实,等展开了一看,好家伙,跟个蜂窝煤似的,钻了十几个漏风的大洞!
我一把从阿彪手里拽掉那件破衣服,丢给他:“你留着自己穿吧!”
阿彪这家伙实在不靠谱,我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给小齐,让他给我带了件小西服过来。
我收了手机,准备看看邱鸣晔在做什么,一回头,他居然拿着一只口红照着手里金色的小镜子在嘴唇上涂涂抹抹!
我被吓了一跳,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就给扔到了垃圾桶里!
他还嘟起了嘴,有点责怪地问我:“你干嘛?”
我看着他艳红的嘴唇,非常不能接受这样的视觉扼杀,扯过桌上的餐巾纸,我捏着他的小下巴就狠狠地擦了上去。
他挥着手在椅子上乱扭,我按住他,直到他嘴唇上找不到一丝红色的不明痕迹,才放开了他。
我不自觉地沉声问他:“东西谁给你的?”
我刚才捏他的力道挺重,估计他被捏疼了,他气呼呼地回我道:“那个阿彪给我的,他说不化妆上台,灯光一照会变成死人脸。”
好你个陈彪!我忍着想冲出去揍他一顿的冲动,说道:“你是去拉琴,没人会注意你的脸。涂什么口红?又不是女人!“
听到我的话,他气咻咻地看了我一眼,不吭声,拿头顶对着我。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话说得有些重了,邱鸣晔也就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谁在这个年龄不喜欢被众星拱月地包围着?
邱震大概,从来不许他这么抛头露面。
他或许,只是想试试,脱下邱少爷的光环凭自己的能力去吸引周围人的目光,即使以这样的方式。
想到这一点,我蹲下身去,摸了摸他气红的小脸,歉意地说道:“对不起。”
他小小的身板微微一晃,回过头,脸上的红色已经不是怒红而是带了点粉的薄晕。
看样子已经放软了态度,看着他粉粉的小脸,我忍不住就凑上去捏了捏。
他恼羞,竟说道:“罗皓,你少吃我豆腐!”
很乐见他这样的反应,我哈哈笑了起来,开玩笑地说道:“喂,邱少爷,你越来越不像你了~”
我这么说,本以为他会吼我几句,没想到他扭过头,竟然对着墙壁说道:“你少自以为是,本少爷不需要你评头论足!”
他盯着墙壁看得挺认真,脸却红得像是快要滴出血,知道他是害羞了,就没再招惹他,说了句:“我出去看看小齐有没有把衣服送来。”就开门出去了。
嗯,我想少爷他需要点私人空间,缓缓情绪。
******
暗野是徐成开的,规模自然比一般的酒吧大上许多倍,光一个舞台,就能容纳上百号人。
而此刻,酒吧氤氲的舞台上,
邱少爷一身黑色的小燕尾服,在暗昧的灯光下,显得腰身修长而纤细。尤其是前身短小的设计,在与下身黑色绒裤相拼接的地方,灯光一闪而过时,隐隐约约露出腰间一小段诱惑的肉色。
酒吧里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专注的视线只投给他。
绅士地一鞠躬,邱鸣晔将小提琴架在肩膀上,高高举起琴弓,一个下拉,唯美的乐声一如他精致的脸庞,蛊惑了所有人。
这是像嗑了药一样让人无法自拔的迷幻感,在这个丑陋、肮脏、充斥着欲望的酒吧里,邱鸣晔的干净,让所有人都想玷污他。
——正如我面前那个腆着肚腩扒住阿彪不放的死胖子!
“阿彪兄弟,你给介绍介绍呗,那台上拉琴的小男孩儿看着可真不错。”胖子脸上油光光的,笑起来脸上的肉都堆一块,肉欲横流,一看就知道是个色欲熏心的。
他直盯着台上的邱鸣晔,就差扑上去把他抢走。
阿彪拦着他不让他冲上去,说道:“马先生,您别这样,这孩子可不是您想的那样。”
“是吗?”听到阿彪这么说,胖子突然收了手,他停了下来,盯着台上的邱鸣晔,说道:“这小子有后台?”敢在暗野这种地方混,胖子还是有眼色的。
“这……”阿彪为难地看了他一眼,又偷偷扫了眼站在人群里的我,犹豫着没回胖子的话。
这是个好时机!我瞅准了,于是从人群里悄悄地往胖子身边走了过去。
那胖子顾着和阿彪套话,酒吧里光线又暗,我趁着灯光从胖子面前快速扫过的间隙里,一个闪身,将自己隐身于他周围的黑暗中。
而他还有他的保镖,并没有注意到,我正一步一步向他靠近,银色的伯莱塔,正从我的袖口,悄悄滑出……
唯美的音乐依旧旋转,胖子盯着舞台上的人,移不开视线,直到——
黑洞洞地枪口顶上他的老二!
胖子一个猛颤,哆嗦着抬头,他终于看到了我!
他脸上的油腻让我很恶心,我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道:“碰我的人可以,拿你下面这根来换。”
第24章
从酒吧出来已经是深夜,按理说我到明天早晨才能下班,但是不可能让邱鸣晔陪着我熬通宵,一点的时候,我就送他回去了。
今天我骑机车来上班的,没开简飒那辆招摇的法拉利。
车就停在酒吧附近,我让邱鸣晔在休息室等我,我取了车就回来接他。
他已经换了那身燕尾服,穿回了他的正太装。我吩咐他别到处走的时候,他懒散地躺在休息室的小床上,拿他的鸭舌帽盖了脸,有些恹恹地说道:“嗯,我知道了,你好烦,快走吧。”
我有点不放心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就往下压了压他的帽子,听到他“啊”地一声小猫叫,心里病态地再次确定他还在之后,才出了门。
但就是这么点时间,我再回到休息室的时候,他不见了!
屋里静悄悄地,桌椅歪斜地倒在地上,凌乱的床单上,躺着邱鸣晔那顶深棕色的鸭舌帽却没有他的身影……
那种害怕失去的恐惧,一下贯穿我整个身心!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我带着一群人撞开宾馆的房门。
******
小齐他们迅速压制住胖子的人,片刻后,房间里静得没有任何声息,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我。
漆黑的枪口抵上胖子的脑门,从没有一刻,我比现在更冷静,或者应该说,更疯狂!
冲进房间那一刻看到的景象,我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我不敢相信,被脱光、被捆绑、被强迫给男人口交这种事,会发生在,我所爱的人身上。
我想送这个男人,去黄泉!
……
阿彪颤颤巍巍地走到我身边,假装平静的声音里却还是带上了几分颤音:“罗哥,你,你冷静地听我说,这些人可以以后再处理,邱少爷现在的情况比较危险。”
听他这么说,我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被怒火烧了理智,邱鸣晔现在,比谁都更需要我。
我立马走去了床边。
邱鸣晔的情况很不妙,我抱起他的时候,感觉他的体温烫得吓人。他整个人都瘫软着,一点也看不到往日的生气。我又小心地摆过他的脸,他两边脸颊通红通红地,眼神迷离。
这个状况,明显是被下了药!
我担心地拍了拍他发烫的脸颊,小声地喊他:“鸣晔,邱鸣晔。”
他没什么反应,人昏昏沉沉地朝着我傻笑了下,却又一把扯住我的衬衫,两只手在我胸口拼命地乱抓,却又因为使不上力,抓几下就软软地垂了下去。
从他的反应里不难猜出,在被这些人侵犯的时候,他反抗地很无力,很痛苦。
看到他这幅摸样,比起弄死胖子,我更想杀了自己,为什么我要留他一个人在房里,我应该带他一起走!
我深呼吸几下让自己平静下来,扯了床上的薄毯把他裹紧后,小心地将他搂紧在怀里,吩咐站在一边的阿彪:“打电话给薛医生,麻烦请他过来一下。”
阿彪回了我一声,立马就准备出门。
“等一下!”他正准备打开门,小齐却突然出声叫住他,所有人都疑惑地看向他。
“怎么了?”我问道。
小齐手里拿了样东西,表情沉重地走到我面前,摊开手掌,他说:“等医生过来,恐怕来不及。”
他将手掌伸到我面前,那是一支注射针!
我感觉自己的心整个一沉,从毯子里小心地拉出邱鸣晔的手臂,他纤细的手腕上,红色的针孔刺眼地扎人!
静脉注射!
这种药,他们居然敢给他静脉注射!
简直找死!
我正想站朝这群人发泄心里的火气,小齐一把按住我,一字一顿道:“罗哥,静脉注射起效很快,邱少爷额头已经开始冒虚汗了。”
我看了眼怀里的人,邱鸣晔颤抖地厉害,他双手无意识地圈上我的脖子,开始在我身上乱蹭。
压下心里的火气,我将他圈紧在怀中,沉声道:“都给我出去!”
一群人眨眼就消失了,房间里静静地只剩下我和邱鸣晔。
我伸出一只手搂紧他的腰,另一只手小心地拿掉盖在他身上的毯子。
邱鸣晔光果着,不着一缕。
他从小就是娇养长大的,一身细瓷的皮夫摸起来花腻又有弹姓,白女束文女束文的。
但是现在,在锁骨那一片,却鲜红地印着好几道刺眼的抓痕,那个宽度,明显是指甲抓出来的。
我摸着那几道印子,有一枪毙了自己的冲动!
忍着心中的悔意,我将他小心地放平在床尚,俯身压向他。
他身上的药效也差不多发作,我靠近他的时候,他立马向我贴了过来,两只脚下意识地就钻进了我的月夸见,不安分地乱蹭。
我双手撑在他头两侧,低头凑到他耳边轻声地念他的名字:“鸣晔……”
他明显意识不到我在说什么,在药物的驱使下,他只是凭借本能寻找能使他舒服的存在。
知道我靠在他耳边,他就转过头,薄薄的嘴唇贴上我的,小舌头像蛇一样钻进了我的口腔,软糯的舌头到处舔口勿。
我伸出舌头和他纠馋了会儿,便将舌头伸进了他嘴里。
细细地舔过他每一颗贝齿,牙床,上腭,舌下,我拉下他的下巴,将舌头顶进他喉咙的同时,另一手顺着他腿根,一把握住了他的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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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凌晨四点的时候,我抱着昏过去的邱鸣晔去了浴石。
他身上的药姓虽然已经去了,但是人还是很虚弱,整个人车欠车欠地躺在我怀里,小脸埋在我胸口,呼吸浅浅地。
我抱着他一起坐进了浴缸,怕他滑进水里就让他背靠着我坐在了我月退上,然后拿毛巾沾了水给他擦身体。
这几天经历了太多事,又刚做过,他睡得极不安稳,我手上稍微一用力,他似乎就能感觉到疼痛,身体会条件反射地挣扎,人却醒不过来。
安慰似的亲了亲他的嘴角,我试着将手伸进了他后面。
因为没有戴套儿,他里面都是我的东西,我伸进去的时候,还能感觉到那种黏月贰感。
我试着扩弓长了下,他立马感受到了来自外界的次激,小脑袋在我胸口胡乱地摇晃着。
我马上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低下头边亲着他额头边将他搂得更紧,又牢牢握住他两只手放在胸口,在他耳边轻声地说道:“鸣晔,乖,没事了,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大概是感受到了安全的气息,他停止了挣扎,往我胸口靠了靠,纤细的五指抓住我不放。
就像是个找到暖窝的小猫儿一样,他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舒了口气,放心地继续手上的工作。
两指撑开柔软的内避,白氵虫的液体顺着我的手指缓缓地流了出来,他里面总算清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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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大毛巾包着将他放回了床尚,他小小的一个人儿软乎乎地陷在柔软的白色棉被里,睡脸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柔和,看着说不出的可爱。
我摸了摸他的脸,给他盖好被子,收拾收拾东西出了门。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我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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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有两个赚钱的黑窝,一个是西街,另一个就是东巷,这个城市最喧嚣的两处夜景。
而徐成开的酒吧暗野,正是在东巷的腹地。
所谓树大招风,像暗野这种打着酒吧的幌子实际做皮肉生意的所谓高级娱乐场所至今没有被扳倒,不是没有原因的。
在这间酒吧的深处,有一间可以称为密室的地方,它专用来惩罚所有不愿被这间酒吧所规则的人。
无论你是前来挑衅的或者是想要背弃的,只要你胆敢破坏他的规则,那么等着你的,就是来自这间密室的惩罚。它如同一只遮天的黑手掌,你看不到他,但他却无处不在!尤其当你触犯到他的底线时,他便立即出现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