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倒刑警老哥——三三总攻
三三总攻  发于:2014年0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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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刑警老哥因为和妻子闹离婚而跑回家住了,身为弟弟的小攻奉父母之命去给老哥做思想工作,希望他和妻子和好。

哪知道,这个小弟啊,竟然在发现老哥是同性恋后还和他搞上了(喂)

强强 重口味 肌肉男 制服诱惑 刑警受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年下 不伦之恋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田德本,田一海 ┃ 配角: ┃ 其它:强强制服诱惑

01.

粗哑的喘息声充斥在昏暗而狭窄的卧室的每一个角落。混杂其中的还有浓郁的汗味和腥臭的雄性气味,鼓动着原本已经狂跳个不停的心脏。

田一海着迷地爱抚着眼前这个同样赤身裸体的壮硕男子。结实的胸膛上满是汗水,只见上面留着一道蜈蚣似的浅浅伤痕。

他只知道这个身为刑警的男子常常面临危险,却从不知晓那一次次的出生入死竟在这个人的身上留下了如此多的痕迹。

一股既悲伤又甜蜜的冲动如电流般在全身流过。他情不自禁地靠上前去,怜惜地亲吻那丑陋而美丽的伤痕,却马上被一把推开了。抬头一看,只见男子正用惊讶的眼神盯着自己。

突然觉得十分悲伤,仿佛一团阴云在心中扩散开来了。

这个人只把这种行为当成单纯的发泄解决。

我喜欢你啊,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一阵抽搐之后,白浊的体液射了出来。见状男子慌慌忙忙地一把抓来放在床边书桌上的纸巾,笨拙地给他擦拭起来。

其实他根本不觉得脏,一点也不觉得。

只要是你的东西,我都不会嫌弃呢……

“喂!”

凑到嘴角的手蓦地被抓住了。男子眉头紧锁,一脸严肃地拉过自己的手,仔细地擦得干干净净的。

“哈哈,我只是想尝尝是什么味道嘛。”

“那种东西有什么有尝的。”

顿了顿后,男子显得更为严肃了。眉间的皱纹也更紧了。活脱脱一副在审问什么重刑犯似的模样。

“那个,你不觉得恶心吗?”

“不会啊。”

“可是你不是同性恋吧。”

本来不是的,但被你这个既死板又可爱的男人拉进了这条不归路呢。

如果他把这句深深藏在心底的话说出来,不知道这个男人会露出怎样更加凝重的表情呢?

暧昧地笑了笑,一海轻轻地抱紧对方。

“还好啦。毕竟你是和我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老哥嘛。”

是啊。一起生活了二十多个年头,但直到几个月前的漫长岁月都仿佛老化的映带般模糊不清。几个月前,他根本想不到自己会和这个整天严肃地皱着眉头的老哥发生这种关系。

(深夜)

“喂,接到你的电话真失败。按键没有消毒失败……”

周星驰夸张的声音渐渐拨开酣睡的迷雾。然而眼皮像悬着千斤巨石似的,重得怎么也抬不起。一海一边呻吟着,一边把不断强调地重复着“失败”两个字的手机放到自己的耳边。

“一海,出来开门。”

简洁而不容拒绝的一句话。

唉,这铃声设得还真是恰如其分。老哥啊,接到你的电话还真失败呢。

一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口齿不清地回道:“我这就去开……”

话音未落,电话就被咔的一声挂断了。

实在叫人生气。喂喂,老哥,你这可是硬生生地把亲爱的弟弟从梦乡中拽出来呢,而且理由又是忘了带钥匙。话说你能不能改改丢三落四的坏毛病呢。

一边在心中嘀咕个不停,他一边磨磨蹭蹭地穿上拖鞋,走出去为工作到深夜才归家的刑警先生开门。

一打开门,他就感到一阵寒冷刺骨的北风呼啸而进,不由得哆嗦着缩起了脖子。然而站在门外的老哥田德本却像毫无知觉似的,非常有男子气概地只穿着一件薄外套。

要不是这人脸上满是肮脏的胡渣,加上头发乱得像鸡窝似的,他还真想拍掌赞扬一下这位敢于和严冬爷爷抗战的勇士呢。

德本只是用写满了疲惫的眼睛瞄了他一下,然后就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客厅,咚的一声重重地在米白色的沙发上瘫坐下来了。

看来真的累垮了呢。话说这家伙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吧。这么说,这位尽责的好刑警在整整两天里都在和歹徒战斗咯?

不、过、啊,他这个刚赶完了论文的苦逼大学生被那么“失败”的来电吵醒,也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吐啊。

一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走到对方面前,抱起胳膊来了。

“我说老哥啊,要不你把那条对你来说小得毫无存在感的钥匙挂在脖子上吧。我觉得这样比半夜打电话回来吵醒亲爱的弟弟要管用得多。”

那双黑眼圈严重得叫熊猫也甘拜下风的眼睛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好一会儿后,男子才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不想吵醒爸妈。”

喂喂,偏离重点了吧。这家伙平时要问犯人叫什么名字的时候,都会扯到车牌号码多少去的吧。不过呢,这也是一个地雷。话说回来,为什么打扰他的好梦就不会感到愧疚呢?

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后,一海还是决定回去会周公好了。然而正当他转过身来的瞬间,闷雷般的咕噜咕噜声出其不意地响起来了。

他讶异地转头看向瘫坐在沙发上的人民保姆。后者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了,只见男子眉头紧锁,用蒲扇大的手摸了摸肚子,一边低声嘀咕着“家里还有什么吃的吗?”,一边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了。

看到对方摇摇晃晃的样子,哪怕心里再怎么气对方屡屡扰自己清梦,一海还是不由得心软了。丢下一句“坐下吧。我去给你煮个面”,就往厨房走去了。

从小到底,他都被父母扯着耳朵,不厌其烦地告诫他要向这个既死板又严肃得像块石头的老哥学习。

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老哥都像个标准模范生一样规规矩矩的。在狭窄的白线上,一般人都会或多或少踩出一点点,然而他的模范老哥却始终未曾越出边界。虽然在他看来,那种父母夸奖不已的行事作风实在叫人喘不过气来。

于是呢,就是这么一个本来应该是永远无法超越的邻居小孩,却不可思议地出现在他身边的老哥这回竟然破天荒地叫父母操心不已。原因就是——老哥正在和结婚不过两年的妻子闹离婚。

因为嫂子是外地人,而又在本地的银行里工作,所以为了让自己的妻子不至于沦落到寄人篱下的窘境,老哥还是很有风度地让出了新居,自己反倒像和丈夫吵架的小媳妇,跑回老家住了。

而这就是问题所在!

由于老哥的房间早就被妈妈塞满了杂物,那些他始终搞不懂还留着干嘛的破旧电器之类的东西,于是带着小得可怜的行李跑回家的老哥只好和自己挤一间狭窄的房间了。当然,老哥没有倒没有反客为主,而是很识趣地自己铺席子睡在地板上。

尽管如此,和一个本来就关系疏远的臭石头挤一间房间,他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啊。

“老哥咋不快点和嫂子和好呢?”

一边用筷子搅动着平底锅里的鸡蛋面,一海一边不自觉地嘀咕出声了。然而当他端着似乎倒了太多耗油的面走到大厅的时候,老哥德本正拿着老土的手机在聊电话。

“嗯……已经回来了……没事……我会的了……再见。”

隐约能听到手机那头传来的声音。那就像开机关枪似的又急又快,叽哩咕噜地说了一大堆话。相比之下,惜字如金的老哥简直就像低级的处理器,只能回一两句简单的话。

不过……奇怪啊奇怪。这电话怎么听也不像同事打来的吧。

一个不好的念头闪电般地划过了脑海。一海把盛着深褐色面条的碗在德本面前放下。而对方刚好结束了通话。两人的视线不经意地对上了。一海促狭地笑了笑。

“喂喂,老哥,刚刚的不会是小蜜打来的温馨问候吧。”

“……是一个我救了的高中生打来的。”

顿了顿后,德本似乎看出了他眼中的疑惑,补充了一句“前几天他被一群社会青年殴打,我当时救了他”。

“哦,于是那个不良高中生就把你视为偶像,一直缠着你咯。”

没有回答,但从老哥眉间皱纹皱得更紧这点看来,他确实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话说回来,像老哥这种只差没有把“正气”二字刻在额头上的刑警,确实很容易招来那些不懂世事的小不良信徒呢。不过啊,这么一位高大威猛的刑警哥哥可是正在和妻子弄离婚的失败丈夫呢……

咦?不对。还是说这种尽职尽责却死板老实的人反而不懂得处理家庭关系?

煞有其事叹了一口气后,一海在这位婚姻生活不如意的刑警身边坐下。而后者正一脸平静地嗖嗖吃着味道过重的面条。

“老哥,今天爸妈叫我给你做思想工作,好和嫂子重归于好呢。”

吃面条的嗖嗖声蓦地停了下来,但也只不过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下一秒身边这个浑身散发着汗臭味的男人又继续埋头吃起并不美味的捞面条了。

大概在这两天里,这位好警察都没有洗澡吧。待会儿无论如何都得把这家伙塞到浴室去。

一海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往沙发的另一侧靠去。

“其实啊,夫妻之间有什么不可以好好商量的呢?你们才结婚了两年吧,可说是正值新婚的甜蜜时期呢,而且也没听说你和嫂子平时有什么争执啊。怎么一下跳过关系破裂,直接升级到离婚呢?”

“……这没什么好说的。”

“什么叫没什么好说啊?喂喂,我说老哥啊,你这人就是太闷葫芦了。很多误会就是由于缺乏沟通而引起的。其实你也不想……”

“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和她结婚。”

咦?

如遭晴天霹雳一样,一海顿时被这么一句料想不到的话惊呆了。

喂喂,这……也太出乎意料了吧,可不在他设想过的各式剧本之中啊。

“什么叫‘一开始就不应该结婚’?喂喂,老哥,你可不是那种会在婚姻大事上儿戏的人吧。”

“……真的没什么好说的。我吃饱了。”

话音刚落,德本就腾的一声站起来了。本还想说些什么的一海突然被不经意瞄到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

“老哥,你这是……”

他说着伸手触摸隐约浮现在衣领下的暗红血迹,却不料在碰上那古铜色的肌肤的瞬间就被对方慌忙闪开了。哐的一声巨响,只见这个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壮硕男子差点把脆弱的茶几给撞出了一个缺角来。

突然想想,那个小白兔似的瘦弱嫂子能摆脱他家的笨拙大黑熊的魔掌,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真不愧是把大伤小痛当家常便饭的刑警,明明这么用力地撞了一下,也只不过皱了皱眉头,哼也没哼一声。

“老哥,你是哪里来的小姑娘啊?被碰一下都这么大反应。”

完全没有理会他的调侃,德本只是沉声地说了一句“抓捕嫌疑人时不小心划伤了”,就迈着沉稳的步伐往卧室走去了。

“还真是危险的工作呢……”

看着那宽厚的背影感叹了好一会儿后,一海才突然回过神来了,连忙起身追上前去,一边走还一边叫道:“喂喂,老哥,你快给我去洗澡啦。”

02.

“一海。”

一道低沉的声音冷不丁地在身后响起。一正靠着路边街灯抱胸站着的一海随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在身后不足半米的距离,正站着他那位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刑警老哥。

啧啧,真不是盖的。这么一个大块头,竟然还能无声无息地靠近他。

今天是星期六,他破天荒地和老哥约出来见面。而之所以他会那么做,完全是因为家里的两尊大佛下令了,硬要他拖老哥出来,去和那个眼看着就要溜走的儿媳好好谈一谈。

确实,要是爸妈亲自约老哥的话,怕一句十个字的话还没说到五个字,老哥这位整天和狡猾的罪犯打交道的刑警就能嗅出其中的阴谋气息了。不过其实就算他出马,老哥还不是狐疑地盯了他好半响。

唉,那块臭石头还真难以搬动。

一海敷衍地应了一句“嗨”后,就开始打量起对方了。

脸上的胡渣刮得干干净净的。头发也梳理整齐了。衣服……算了,虽说有点老气,但还算看得下。反正他那个小白兔嫂子早就习惯了老哥这副德性了啦。

“呃,那么,我们去那边餐馆坐下来聊聊吧。”

“餐馆?”

德本突然抱起了胳膊。那双老鹰一般锐利的眼睛笔直地看向自己,仿佛要再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来似的。

一海不由得别开了视线,干笑着挠了挠后颈。

“那、那个呢,坐下来好好才好谈话嘛。都说我有点烦恼想跟老哥商量一……”

“是爸妈叫我来和她见面的吧。”

斩钉截铁的语气。就像在说“地球是圆的,并且绕着太阳转呢”。

“爸妈也是在替你操心啊。你和嫂子就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吧。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平心静气地解决的呢?闹到离婚多难看啊。老哥你还是公务员吧。”

眼前的黑面男皱着眉头盯了自己好一会儿后,才深深叹了一口气。

“我也不希望把事情弄到这个地步,但实在没有办法啊。”

“什么叫‘没有办法’?老哥,你到底和嫂子因什么事吵架了?工作太忙,没时间陪她?还是因为彼此个性不合?又或是你和嫂子中的哪位有新欢了?”

“我已经说了,从一开始,我就不应该和她结婚的。”

“不应……”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正正在身边突然响起的喇叭声吓了一跳。只见一辆停在路边的银色轿车正正频频按着喇叭,而站在马路对面的一名红衣女子正慌慌忙忙地朝车子跑来。

还真没有素质。

和几名路人一同狠狠地瞪了一眼轿车后,一海也蓦地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好啦、好啦,在这里谈这种话多难看。咱们还是快进餐馆吧,就是前面……”

“不,我不去。”

毫不犹豫的当场拒绝。一海觉得太阳穴的青筋开始突突地跳动起来了。

“干嘛这么坚持呢?好吧,你就算真的不想和嫂子谈,也给我去露个面,让我好向老佛爷交差啊。”

“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哈,我说老哥,你觉得自己还有资格说什么意思吗?明明一个劲地说什么‘不应该和人家结婚’什么的。”

没有回答。对方只是沉默地盯了他一会儿,然后就很干脆地转身要走了。见状他马上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指尖稍稍碰触到手掌。那厚实粗糙的手茧叫他稍稍感到惊讶。这家伙果然是整天拿着警棍和枪支的刑警呢。

“喂喂,老哥,你不是那么无情吧。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啦。你知道爸妈最近为你多操心吗?”

德本并没有转过身来,只是用低得近乎耳语的声音说了一句“但那实在没有办法啊”。

真不知道这个脑袋比石头还硬的家伙到底在钻什么牛角尖。

一海再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办法是想出来的嘛。而且老哥你不觉得可惜吗?你当初也是因为喜欢嫂子才娶她的吧?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失去了喜欢的女人。你可能会后悔终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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