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放手 上——彼岸之光金蔻
彼岸之光金蔻  发于:2014年0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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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一天起他不再抗拒我的亲呢,在过后同居的日子里,我们之间显得格外默契和温馨,他会在我做饭时一起进厨房帮忙,会在晚饭后任我抱着他边亲边看电视,会去蓝球场看我热血沸腾的挥霍青春,会靠着我的肩一起走回家,会在尖屋顶的小房里让我用胡渣扎个够。

我很享受这一切,也很珍惜,所以一直没碰他,但我不崇尚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他已经逐渐地在接受我了,那么我就要找机会解除禁令!

好不容易等到周末,蓝其已经连续好些日子没来,我心中小小地窍喜一番。

这天晚上,为了营造气氛,我特意炒了几样他最喜欢的海鲜,准备了一瓶红酒,在他下楼前先把灯都关了,只在圆木桌上点几根蜡烛,接着,我轻手轻脚地上楼去请。

翔很意外的没在小房间里,我摸摸下巴,目光挪到旁边的主卧室,蓝其很久没来了,我知道他那颗风流到无处安放的心现在正被小忻牵着,真是一物降一物,这恶人难道真的爱上了小忻?哼,我摇摇头推开了主卧室的门。

尽管我知道翔对蓝其的感情不同一般,可今时再次看到他留恋地捧着那男人的衣物时,我心里还是很用力的抽了一下。

“你在这,呃,该吃晚饭了,我们下去吧”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一件一件地收着那男人的衣物,每一件都认真又仔细的叠好,我忍着想冲过去扔掉那堆垃圾的冲动,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问:“他都不回来了还收什么衣服?”

我的话让他脸色微变,手上的动作停了停又继续叠着,我真的受不了,“翔,你明明知道他是你父亲包过的情人,怎么还会……”

怎么还会爱上他,怎么还会这么依赖他?

……

第三十章

面对我的质问,翔只是低头不语,他很轻地叹了口气,这付模样让我心疼,毫不犹豫地把他搂在怀里,慢慢抚着细软的黑发,怀里的人在这时喃喃开口:“其身上有父亲的味道,真的,你尝过身边空无一人的寂寞和孤独吗,当人人都用虚假的笑脸来迎合你时,只有他陪在我身边,保护了华盛,也保护了我,在我心里,他就像我父亲一样不可替代,我真的不能没有他”

“你不是还有我吗,我可以做你最忠实的爱人,我可以保护你”

他仰起脸,笑容很淡薄,“世海,你跟我一起要保护的不止是我,还有华盛”

一语道破!我终于明白了他对蓝其恋恋不舍的原因,因为目前只有蓝其才能保住他的家业,而我不行,我霎时恨自己不能早点投入商海拼死搏杀来换取他的安全感,也许这样他才会全心全意地依俯在我怀里。我输在太年轻太没家底,而他,赢在错误的时间里遇见了翔。

无话可说了,我只能紧紧搂着他,希望能弥补蓝其的空缺,希望能让他多一点安全感。

“如果,你真的是我哥哥就好了”

他在我怀里小声地说。我不由一惊,“你别再说这种话,我才不要当你哥哥”

“世海,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真的是我哥哥……”

“不准再提这两个字,我不是,你别乱认哥哥,看着我”,我捧着他的脸,认真的说:“我爱你,不是亲情,是爱情,明白吗?所以别再提哥哥这两个字了,我们不做兄弟,只做情人!”

他抿紧了嘴角,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为什么每当说到这里他都是这种表情,总像有什么话要冒出来但又不得不吞回去,正当我想问时,一个牛皮公文包不偏不倚地砸在我脸上。

“滚出去!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酒气冲天的男人直撞过来把我踢到门边,他布满红丝的眼看也没看我一眼,扯开翔胸前的白衬衣,粗暴地将他压在床上,我愤怒了,我再也不想看到这恶棍的兽行,猛地上前抱住他腰把他推开,他的拳头狠狠地砸向我背上,胸口被打击的疼痛万分,我咬紧牙关既不还手也不松手,我只想证明一件事情,翔,我才是真正可以保护你的人。

“住手,蓝其,我叫你住手!”

翔的怒喊并没有抑制蓝其的暴行,他下手更急更狠,“死杂种,今晚就滚出去,给我滚出去!”

我终于忍不住喷了口血出来,手还是死死勒着不放。

“蓝其,你凭什么打他,你,你才滚出去!”

最后一句话很软弱无力,但也让我吃了一惊,蓝其显然也被翔的话给震住,他拉过翔的衣领质问:“你叫我滚,小翔,你竟然叫我滚,哈哈,你有什么资格叫我滚”

他打开双臂环视整间屋子,“这些是谁给你的,你吃的用的,包括你们蓝家十几年来的资产是谁保全下来的,是我”,他点点自己的胸口,“是我蓝其给你保全下来的,现在我又把它做大做强了,而你呢,蓝天翔,你又干了什么,你只做了我的小少爷,你什么都没干哪”

他狂妄的嘴脸凑在惶恐地翔面前,我看到翔惨白着脸紧紧抿住唇,这似乎已经是他能忍受的最大极限。

“这是他父亲留下来的财产,也不是你蓝其一个人的”,我忍不住还击。

他转身很快速地甩了我一耳光,“没你说话的份,你这杂种还想做翔的哥哥,呵,你想的真美,想空手套白狼吗,想我把江山拱手让你吗?做梦!”,他掐着我脖子,怒目圆睁,“今晚不走,明天就让你横尸街头!”

“我跟你走!”

将蓝其咆哮如雷的怒吼抛之脑后,他挺直了背脊拉着我跑出公寓。

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我拉着他在深夜城市里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累了就蹲在地铁站里,他埋头缩着脖子小声地哭泣,我知道他刚才只是一时气急才说出那样的话,在他心里,此时恐怕是一千个一万个后悔莫及,这可怜的小王子啊,离开了一直庇护他的恶魔又该怎么活下去。

“哎,别着急,我们再往前走走就到我家了,翔,快起来,再往前走走”

“我走不动了”,他抬头闪着泪光。

想起来我们也确实走了很远,从一个一级城市的东边走到了西边,他可能把后几年的路都走完了,我挽起袖子蹲在他面前,沉着有力地命令:“上来!”

“世海,我不用你背”

“叫你叫你上来就上来,又不是没背过”

他趴在我身上小声说:“累的话就放下我”

“我现在就累的很啊,一会看到臭水沟就把你扔下去!”

他被我逗笑了,趴在身上一颤一颤的,我仰头大声唱着:“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别流泪心酸更不应舍弃,我愿能一生永远陪伴你!”

午夜空寂的地铁站道里,我背着他大步向前走,身边呼啸而过的地铁,周边明亮亮的灯光和广告牌,站道里陌生又惊奇的目光,还有前方一条似乎永远也没尽头的路,这些场景就像一张张永不磨灭、清晰又温暖的黑白照片,飞速地穿过时空装进我和他的脑海里,很多年后跟他说起,他都是一脸的明媚。

走到旧街口已经是凌晨两点,他怕我累着,没让我背多久就下来了,我特意站在那面土砖墙前朝他努努嘴,“翔,还记得这里吗?”

他看着旁边的垃圾筒,没好气地说:“是不是还想我找个易拉罐来扔你”

“哈哈,你现在可那么好运了”,说着就把他按在墙上,调侃道:“别乱动,我的小少爷,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就乖乖让本爷亲个够吧”

“乱讲什么”,他嗔怒地样子还真让人爱不释手,我情不自禁吻了下去,一点点由浅至深地慢慢吸着,他似乎也很陶醉,手圈上了我的脖子让我贴得他更近些,我用手护着他的头,让他舒服地枕在土墙上与我激吻,身体的磨擦和唇齿间的交战令我们都忘乎所以的紧紧相拥,我想他应该爱上了我,如果不是,又怎会有如此缠绵之吻,缠绵的让我简直想立即放倒他狠狠的干!

一束车灯在这时很不巧地扫过我们,并且居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放大灯光直射过来,我把翔埋在怀里,扭头对着罪魁祸首大叫:“照什么照,有什么好看的!”

迎着灯光,我看到车里坐着的人是于敏浩。

……

第三十一章

灯光在我看清人时霎时息灭,他关上门走向我。

“于敏浩,你这么晚来这里干什么?”

他看看我怀里的翔,舔了舔唇,似乎在费力地组织词汇,半天回道:“海哥,我很想你,所以过来看看你回来没有”

我被他的话惊了一下,怀里的翔直直地站着看向我们两人,他明显也感到有点不对劲。

“蓝天翔,你知道我跟严世海什么关系吗?”

我开始意识到大事不妙,忙打断他,“于敏浩,你赶快走吧,深更半夜的别乱说话,鬼才知道你想来干什么,快走快走”

他不顾我的推搡,抢着说:“蓝天翔,我跟海哥已经上过床了,我们才是情人,他逗你玩的,你别当真”

话一出,我看见翔的脸色极其难看,完了完了,就知道这小子说不出好话,一时间百口莫辩,气急之下,我挥拳打向于敏浩,他的小身板像个木偶似的“咚”地倒在地上,我心虚地边踢上两脚边大声呵道:“叫你乱说话,呸,谁是你情人,你夜游症吧,大半夜的跑来这里说胡话”

他趴在青石板上,眼睛幽幽地回望着我,胸口忽感尖锐的痛,脸上烧的厉害,没等他爬起来,我扯着翔快速跑进旧街里。

“世海,于敏浩他……”

“别理他,他就一疯子,在学校里就总是处处为难我,现在又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哼,竟然说出这种荒唐可笑的话,真是怪胎!”

我端着水杯“咕咕”连灌几大口水,人在说着昧心话时总会找点事物遮盖,我希望自己能把真言都烂在肚子里,永远别让我的翔知道。

他坐在我床边,垂头没再说话,我递给他水杯,“喝点吧,走那么久也口渴了”

他默默地接过杯子啜了口,我坐在他身边搂着他肩说:“别这么愁眉苦脸的,还有我呢,你就住我家吧,破是破点,但还能遮风挡雨呢,噢,我告诉你,我奶奶做的牛杂超好吃,你住这里天天都可以吃到呢”

他牵强地笑一下,“会不会太麻烦你们”

“不会,怎么会,我请都请不来呢”

说着,我情不自禁地抱紧他,“翔,真很高兴能跟你一起,不管在哪里,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行”

他低头喃喃地问:“你真的这么喜欢我?”

“当然,为什么你总不相信,我严世海真的爱上了你蓝天翔,你觉得很可笑吗,我知道我不配,但是,翔,我一定会飞黄腾达的,你只要跟着我就绝不会吃亏,你忘了我曾经对你发过的誓吗”

我用头轻轻抵在他额头上,无比坚定而深情地望着他圆亮的双眼,“我要做你的变形金刚,呵呵,是打不死的变形金刚噢”

他终于被我逗笑了,抿着嘴推开我,我一把搂他在怀里,贴着他柔软的发际轻声说:“翔,我真的爱你,我们交往吧”

怀里人僵了僵,他想离开我怀抱,手上使劲圈着他,“为什么不愿意,都到这个地步你还想着那个的风流家伙,他是你父亲的情人啊,就算他对你从小照顾有加,也始终当不了你父亲,翔,别再想他,他保护不了你,等我毕业后,我一定会好好打拼,你放心,你们蓝家的家业我不会要,我只靠我自己,你不要再这么犹豫,我们只要好好爱着比什么都强”

他欲言又止的为难让我越发着急,为什么每次都这样折磨我,我还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难道要爱我就这么难吗?难道在他心里那个男人就如此重要的不可替代吗?翔,不要低头不语,不要别开脸,我要你看着我说话。

“世海……”,他被我的目光逼视的无处躲藏,最终挤出几个字,“让我好好想想”

好,好,我会让你好好想想,没关系,我再等等,我抱着他躺在窄小的单人床上,他蜷缩在我怀里,平静地呼吸着渐渐睡去,我睡不着,亲吻着他的黑发闭着眼静静地回想着过往,半圆形的窗口前,那个旧柜的底层依旧躺着陪了我十多年的铁盒,怀里的人不会知道,当你还是那个十岁的男孩时候,你用半块巧克力俘获了一个渴望爱的男孩的心,为了你,他已经用尽心力,甚至抛弃复仇的恨不惜扭曲命运来迎合你,翔,你是我今生最不能错过的人。

也是无法放手的人!

清晨,奶奶对我和天翔的突然回家难免有点意外,她端着面碗愣愣地看了他几分钟,直到我接过她手中的碗有意碰碰她手时,她才回过神,呐呐地说:“呃,是小海的朋友,呃,那慢慢吃”

我发觉奶奶的表情不太对,说不出是什么,但总让我有种异样的感觉,唉,我想,她一定是看到了天翔就想起十几年前的讨债血案,不舒服也是正常的,毕竟对方是翔的父亲,毕竟,我母亲也是因为这件事在监狱里生下了我。如果让她知道父亲的事,不不不,那不是蓝家干的,是那该死的蓝其,他不过只是个男妓而已,这个仇要报也是找他报,跟我的翔没半点关系。

我望着坐在我对面的翔,这个小少爷啊,连吃个面都斯文的不得了,一根一根的挑着,连吸面条都不会发出声响,我越看越喜欢,忍不住伸手捏着他嘴角的面碎,放进嘴里细细嚼着,他见我这般,表情极不自然地把头埋低,我更是心如猫抓,趁奶奶进厨房的空隙快速地凑上去亲他一口。

“世海”,他捂着脸紧张地看着门口,我坐回原位笑笑,“快吃吧,一会我们搭车上学”

……

恋恋不舍地目送他进入经管分校区,我哼着小曲慢慢往电子系分校区走去,刚拐个弯,一辆亮眼的奥迪A8停在路边,好熟悉,呵,车里的人我更熟悉。

没多久,于敏浩走到我面前,他脸上带着昨晚被我打红了的伤,黑白相间的T恤上沾着旧街上特有的青石板苔藓污迹,我有点难堪,目光躲闪着望向不远处的校楼。

“海哥”

他眼里闪着泪光,瘦小的他在我面前显得可怜兮兮的,我咬咬唇,“有什么话快说,我赶着上课”

他啜着泪,就这么悲哀地望着我,我挠挠头,没话找话讲:“那个,于敏浩,学费的事我会还你的。”

除了这个,我真不知道还能跟他说点什么好。

“我不是来要学费的。海哥,我……”,他急得眼泪在眶里打转,“我真的很想你”

……

第三十二章

怎么可能?!

我赶紧打断他的话,一脸正色地说:“不行!刚开始就说好的,大家只做朋友,其它的免提,还有,那次的事纯属意外,不会再有下次,你赶紧走吧”

“海哥”,他的泪珠真的落的了下来,我有点顾虑地四周张望,要是被人看到这一幕还不以为我对他干了什么坏事。我拉着他说:“你想说什么到车上再讲”

坐在奥迪车里他一直悉悉嗦嗦个不停,我不耐烦地抱胸望着窗外,“我早就跟你说了我们只做朋友,于敏浩,你不要再对我抱有任何幻想,如果是这样,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话说得够绝,我想他应该会知难而退。

“海哥,我到底哪里比不蓝天翔?你说说,是不是他家里比我有钱?还是他长的比较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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