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包子他爸.军营小厨爬墙欢(生子)上——生辰
生辰  发于:2014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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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儿低下头看看怀里的已经在打哈欠的小家伙,点点头,“那就麻烦小孙哥了,赶明儿我请他吃饭。”

“这有什么麻烦的,他个大小伙儿这点活再干不了,就成废物了。”中年哥儿说这,转身拾起地上的锄头,道:“走吧!”

哥儿应了一声,和中年哥儿一起离开了田边,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着,“孙叔和小孙这忙也不能让他们白帮,你和他们说我请他们俩吃饭。”

“小田你请那小子吃饭可就赔了,那小子,他一顿估计就能吃了你们父子俩一天的口粮。”

“怎么会,我也挺能吃的。”

“小田你再能吃也还是哥儿,能吃多少,半大个小子吃死老子,我们家小孙,要不是他自己能干,我和你孙叔可能都快养不起他了……”说话声渐行渐远,转瞬那声音便听不见了。

回到家,把小家伙往床上一放,小田自己也躺到了小家伙身边,打算睡个午觉,但是闭上眼睛却怎么都没有睡意,便平躺着,看着头顶的屋檐发起呆来,此人姓仲单字名田,今年十八岁,但是现在的仲田已经不是当初的仲田了,这具身体里现在的主人是一个叫做钟文的二十一世纪大学生,真正的仲田在生产那日已经死了。

说到这就不得不说钟文的事了,钟文是个很幸运却又很不幸的人,钟文死时正念大四,只要再有一年便能毕业工作了,因为频发的头痛,钟文便入院检查了一番,但检查的结果却是脑瘤,不过幸运的是脑瘤的位置很特殊,虽然不能手术切除,但只要按时服药抑制头痛,就不会有生命危险,就当钟文坦然接受他脑袋里多了一个别人没有的东西的时候,一场不幸发生了,钟文因为勇救遇险儿童而导致严重脑震荡挂了,接着他就到了仲田的身体里,李代桃僵地替仲田生下了身边的小不点。

钟文生产之后三天才醒过来,在得知自己虽然有点变质但还是男人,而且身边这个孩子他爹上战场,没有再回来的可能之后,钟文勉勉强强的接受了这一切,接手了这身体上一个主人留下的名字,房子,儿子。过上了田间耕作带娃的乡野生活。

至于身边这个可爱的,仲田遗留下来的小家伙,钟文还是极喜欢疼爱的,最开始钟文给他起的名字是仲继复,取谐音的记父,想让他记住他那个已经离开却无人知晓的父亲仲田,但是随着时间久了,他越来越喜欢这个小家伙,对小家伙的名字便觉得不满意了,随即改了另外一个幸文,仲幸文,幸是幸运,文是钟文自己的名字。

钟文给小家伙改这个名字的时候,熟悉仲田的人都不觉得意外,因为这孩子的另一个父亲,大家都叫他阿幸。那个阿幸,听说是个诚实憨厚的人,但并不是这个村子的人,是被仲田从山里捡回来的,两个人朝夕相处日久生情,却遇上了征兵,被迫分离,没有人知道阿幸的身份,据说阿幸被仲田捡回家的时候,当时还身受重伤。

毫无睡意的钟文翻身撑起胳膊,看向身边的小家伙,看着那和自己现在的脸,完全看不出相似,却格外出众的小脸,第一次想到了这孩子的父亲,那到底会是个什么人呢,钟文曾经问过所有和仲田熟识的人,关于这个仲田的过去。

钟文在得知仲田的一切之后,对他短暂的人生只有两个感叹,一个是并不美满,一个是惋惜。

钟文以为仲田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是所有人都告诉他,仲田是个很开朗的人,笑起来就像是温暖的阳光,让每个人都觉得舒心,即便是在小幸文的阿爹离开之后,仲田也依旧每日都笑着面对生活,给所有和他亲近的人带来温暖。

4、包子

仲田的父亲和小幸文的阿爹一样,都是在两国交战时被征走的兵丁,而且再也没回来过。那一年仲田三岁,而仲田的阿爸也在仲田十岁那年因为重病离开了。

仲田十岁的时候已经会做所有家务了,一直独自生活到十四岁,然后在山里捡回了小幸文的爹,两个人朝夕相对一年,相濡以沫,互相照顾。

原本幸文的阿爹阿幸不是本村的人,在村里的宗祠里没有他的名字,征兵时只要他躲起来不被看见,就不会有事的,但是事与愿违,仲田的邻居孙家,当时遭逢巨变,孙家阿爹三年前卸甲归田身有旧伤,小孙年纪比仲田还小,孙家不得已之下只得求助于仲田,邻里邻居的住着,仲田这些年没少受孙家的恩惠,而且若不是靠着孙家老爹懂的那些岐黄之术,阿幸早在仲田捡他回来的时候就被鬼差带走了。

最终阿幸顶替了小孙的位置,代小孙上了战场,依依惜别之际,两人便尝了禁果,接着仲田便有了小幸文,怀胎十月一朝分娩,孩子还未降世,仲田便撒手人寰了。

“唉!”钟文想到这,还是不禁叹息了一声,仲田死的那年才十四岁而已,错过了很多东西。

他的人生最精彩的是能遇到和他真心相爱的人,而且能孕育和爱人共同的结晶,但他最大的遗憾是不能看着自己的孩子出世。

钟文伸手摸了摸宝宝那和自己最相似的眼睛,在心里起誓,替仲田好好活下去,把小家伙培养成人才,不枉神交一场,钟文也相信仲田一定能看到。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钟文拉过薄被盖在了小幸文身上,自己走到窗前,看着朦胧的雨雾出神……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钟文已经完全习惯了这个世界的生活,最初的一年多,钟文是靠着仲田家里存的粮食和小幸文过活的,那段日子最让他尴尬得难以忍受的就是喂奶这件事,他实在是搞不懂为什么他明明是男人,能生孩子就算了,明明没有胸为什么还能喂奶,真是庐山瀑布汗啊;

小钟文一岁多时,正赶上了春种,钟文看着家里的存粮和钱都不多了,便找了几个前辈讨教一番,给小幸文戒了奶,便开始学习耕种,钟文融进仲田的身体之后,并没有继承仲田的记忆,钟文在醒来的第二天就和照顾他的孙家阿爸坦白了,孙阿爸乃至整个村子的人都没有对仲田的变化觉得太意外,因为仲田脸上原本的那颗红痣在仲田附体的时候变成了金色,代表奉天的金痣,在这个世界拥有太多的传奇神话,仲田失忆的事不但没有受到质疑,反而得到众多人的安慰和羡慕,什么大难不死焉知非福的话,钟文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能听到十几次。

再说种田这种事,说难不难说简单也并不简单,不过有人手把手的教,加上钟文脑筋灵活,没几日也就学会了,但因为还要带小幸文,钟文并没有时间全扑在田里,幸好有那些热心的乡民帮忙,钟文第一年的收成也还是不错的。

仲家只有仲田自己而且还是哥儿,要交的税两很少,仲田种的三块田,交了税之后留下的不仅够自己吃存粮,还能换些银子。

那年仲田用换来的银子买了几只鸡,两只小猪仔,孙家的小哥还送了两只兔子给小幸文,第二年大猪生了猪仔,有十五只,钟文自己留了两最好的,其他买了四只给猪倌,剩下的分给了村民,至于那几只鸡,钟文没有养小鸡,因为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只是每日捡了鸡蛋自己吃,多了再卖一些,至于那两只兔子,钟文原本是养给小幸文玩的,不想却是无心插柳,母兔子到仲家不到两个月就生了四只小兔子,在钟文的细心照顾下,小兔子都活了,过了半年一窝生了五只,家里实在养不下那么多,钟文原本也想送给村民的,但是村民们都不收,钟文便寻了个饭庄,把兔子都卖了,没想到兔子还挺值钱,仲田卖了那一次之后就上了心,现在每隔三个月,钟文就卖一次兔子。

两年下来,钟文不但存下了不少钱,而且在村子里的人缘也越来越好,谁都愿意帮他。

钟文坐在窗前想起了太多以前的事,眼眶不自觉的湿润了,好希望在另一个世界的爸妈,不要因为失去他而难过,因为他现在过的很好,逍遥自在,虽然没有太多的消遣,却对自己的生活状况,满足非常,他觉得自己是幸福的。

钟文起身关了窗,走回床边躺下拥着小家伙睡起了午觉,缅怀过去什么的,他向自己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两世为人的他会在心里为他们祷告他们身体健康,无愁无忧,祈愿他们也不要再牵挂自己。

仲田抱住身边的小不点,小孩子的体温高,抱在怀里像个小火炉,钟文拥着他心都暖了。

这十天钟文一直徘徊在两个人格之中,放不下过去,拿不起现在,现在钟文下定了决定,从这一天这一刻开始,已经没有了钟文和他的过去,他就是仲田,仲幸文的阿爸,这村子的村民再无其他。

仲田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着的钟文其实还忘了仲田的另一个身份……

窗外的小雨停了,仲家小院里长出矮枝的苹果树,冒出了几点嫩绿的叶芽,昭示着新生的活力。

时间如水,岁月如梭,5年春夏交替转眼到了金秋,仲家院子里的苹果树,已经长的比人高了,树上枝叶繁茂,红色的果子坠着,只看着就让人想要流口水,树下那穿着布衣的孩童,踮着脚,跳着去抓苹果,但却只是徒劳,跳的最高的一次,也不过是抓了片叶子下来,离苹果还有十万八千里,累得孩童面红耳赤却还是努力不懈。

厨房忙着做菜的某位阿爸侧眼看着,并不像来帮忙的,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多跳,跳好,长得快!”男孩又跳了一会,实在是没了力气,喘着粗气瘫坐到了树根下,撇着嘴盯着头顶,等气喘匀了,苦着脸转头看向自家阿爸,“阿爸,我够不到!”

拿着锅铲翻炒的仲田阿爸转头看了眼气喘吁吁的儿子,强忍住想笑的冲动,安抚儿子,“等阿爸把这锅菜炒熟就帮你。”

“好!”男孩乖巧的应着,却还是抬起头看着头顶的苹果吞口水,那双和父亲相似的眼睛,满是对苹果的渴望,这男孩不是别人正是已经八岁的仲幸文,个子已经不矮了,手长脚长,比同龄的孩子高壮,头发扎成马尾,鬓角留着两柳细发,虽然五官清秀,却男子气概十足,皮肤还是那健康的蜜色,而且因着小孩子的好动,那肤色暴晒后越发的深了。

仲田这个阿爸说话是很算数的,把菜炒熟放在窗旁,便搬着藤椅到树下,把儿子抱到凳子上去,自己抚着藤椅和儿子,外加指挥。

小幸文伸手去抓那个离自己稍远,却最大最红的苹果,“阿爸我们要摘几个下来?”“多摘几个,挑红的熟的,一会给你孙爷爷家送去些。”

“嗯,好!孙爷爷和孙阿公最喜欢吃咱家的果子了。”小幸文脆生生的应着,右手去摘果子,摘下来一个就放在怀里兜着,放不下了就蹲下来放到藤椅上,来回两次小幸文头顶上,就只剩下那些没熟又青又小的了,仲田便让小幸文下来,父子俩把苹果放到篮子里,然后挪了藤椅继续摘果子,就在仲幸文要爬上椅子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叫喊声,把父子俩都惊了一下,小幸文一脚踏空失去平衡,摔往一边摔倒……

5、征兵

“小心!哎呦!”两声惊叫伴随着椅子落地的声音,仲田父子俩倒在了地上,小幸文压在仲田身上,一脸的惊魂未定,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树冠,仲田那单薄的身板被儿子压得实实在在气都起不来,不仅开口骂道:“臭小子,你要把你阿爸压死啊,还不快起来。”

“啊!”小幸文叫了一声,一个翻身从自家阿爸的身上下来,扶着仲田的胳膊把仲田拉起来,担心的道:“阿爸,小文有没有压坏你?”

儿子的关心让仲田心花怒放,摸了摸儿子的头,佯怒道:“你小子越来越壮了,都快比你阿爸我重了,今天晚上不许吃宵夜了,我自己吃。”

幸文听着阿爸的话,小脸顿时苦了下来,抓着仲田的手撒娇,“阿爸,不要啦,成叔说小文在长身体,要多吃的。”

仲田伸手摸了摸被压痛的胸口,听了儿子的话,不禁伸手去捏捏儿子胖乎乎圆滚滚的肉脸,“臭小子,脸上这么多肉还吃吃吃,还说你成叔,你成叔成天就知道吃,到现在都没有哥儿敢跟他,你也想和你成叔一样,啊?”

小幸文被阿爸掐着两边脸,含糊不清的道:“阿爸,我不挥湘成叔一样的,村口的白若儿和河边的小鱼都说喜欢窝,长大了要嫁给我!”

“呵!”仲田笑着放开手,看着幸文不住的揉着脸,“你小子人小鬼大,真不知道像了谁了?”

“我和阿爸很像啊!”小幸文一脸天真的凑到仲田眼前笑咪咪。

仲田看着小幸文那越来越出色的俊脸,这阵子的心神不安又复发了,出神了半天才神魂归位,从地上站起来,冲小幸文道:“把藤椅扶起来。”

“好!”小幸文脆生生的应了,站起身去扶椅子。

仲田看着小幸文小小的背影,仲田抬起手按了按太阳穴,那黑青色的眼袋在白皙的面颊上越发的明显了,仲田长长的叹了口气,转头去看窗外,院子外面喧哗的声音暂时引走了他的注意力,仲田隐隐的好像听到外面那喧哗声里,参杂着军队又来了之类的话,仲田的心里一惊,转身把水果筐塞到小幸文怀里,一边把小家伙往屋子里推,一边道:“乖,进去,阿爸不回来你别出来。”

小幸文抓了一个苹果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的冲仲田道:“阿怕,找点回来!”

“知道了!”仲田应了一声锁上了房门,转身跑出了院子。

仲田跑出自家的院子,正好看到孙家一家三口往村口的方向走,其他的邻居也都陆陆续续的走出了家门,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苦着脸说着什么,仲田心里奇怪,冲孙家三口叫了一声追了上去,“孙阿爸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闹,大家这是要去哪?”

孙家三口一脸阴霾,孙家父子俩对看了一眼,目不吭声的继续往前走,孙阿爸皱着眉看着仲田满面愁容,“是出事了,那些人又来征兵了,可能又要打仗了!”

“又来征兵!”仲田哑然,皱眉道:“怎么会这么突然,我前几天进城,城里还好好的,怎么就又要打仗了。”

“谁知到那些人是怎么想的,太平日子不好过吗?”孙家阿爸说这话时双眼通红,上一次他们家有小幸文的爹舍身逃过一劫,这回恐怕孙成是在劫难逃了。

仲田看着孙家阿爸,心里和明镜一样,还是说了几句宽心的话,挽着孙家阿爸继续往村口走。

两人走到村口,村子里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到了,村长站在一个穿着长袍的年轻人身边,笑呵呵的点头闲聊,那两人身后还有几个穿着军服的士兵,仲田看着那身眼熟的铠甲,一阵头疼,倒抽了一口冷气。

仲田挑了挑眉,看着村长大人的样子,觉得事有蹊跷,老村长为人正直,绝对不会是个阿谀奉承的人,村长家的大儿子当年是和幸文他爹,一起被抓走的壮丁之一,一样是一去不回,老村长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平时常是怨天骂“帝”,控诉两个国家都是一样的人,怎么就不能和平共处,害得黎民百姓遭罪。

在仲田眼里老村长就是一个大龄的愤青,像这样的一个人是不会虚与委蛇的,这事情恐怕不是大家想的那种噩耗。

果然等到村民都集中在一起,老村长一脸喜气的清了清嗓子,“乡亲们,大家别担心,这位将军不是来咱们这抓壮丁的,咱们宋国已经和灵国签订了停战条约,也已经派了驻军驻守溪城,现在咱们这已经太平了。”村民们听这,个个面目喜色,等着下文。

“这位大人他是来征兵的,”村长这话一说,下面的村民立刻不淡定了,七嘴八舌的就嚷了起来,老村长连忙摆摆手,提高了几分音量,“乡亲们稍安勿躁,将军不是整兵去扩充部队,是征兵扩充后勤,咱们的军队来的仓促,后勤的补给不足,但是只要咱们村里的四个壮年,去帮忙,那家人可以免去三年的粮税,每月还有粮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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