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保卫战(穿越)——墙外红杏笑
墙外红杏笑  发于:2014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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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要喜欢?”小竹不明白他,他还不明白小竹呢。“不说我是男的他也是男的,就说他这种已经有未婚妻的人本就不该去喜欢吧。”未了,言希还不忘苦愁的叹息一声,来了一句符合他现在性格的话语,“那样会伤害到月夕小姐的,那样温柔善良的一个人不该被伤害。”

当然,真正的原因言希是不可能说出来的,小竹再怎麽帮著他,他也不会忘记小竹是轲家的人,而轲家属於轲荆。在轲荆的人面前直言坦白?他又不是脑子灌水了。

不知道言希心理活动的小竹闻言立即感动的眼泪汪汪,“言少爷,你真善良,和月夕小姐一样那麽让人心疼。”

……言希默默端起茶杯喝茶,遮住了嘴角微微的抽搐:把他和一个女人相提并论,他是绝对高兴不起来的。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小竹开门,看见的是和小竹穿著相同制服的一名女子。女子的面容比起小竹的清秀要美丽许多,若说小竹是迎春花,那麽这女子就是玫瑰,怒放著她的妖豔,嚣张而高傲。

小竹看著门外的女人皱起了眉,十分直白的表现出她的不喜,“季豔雯,你有什麽事?”

名为季豔雯的女子对小竹的态度冷哼一声,一脸不屑跟你计较的高高在上,“我家少爷让我来邀请你家那个言少爷,庆祝你叫言少爷成功入住主屋。给我听好了:今天傍晚五点,听涛阁。”

说完,轻蔑的冷哼一声就转身离开,惹的小竹对著季豔雯的背影呲牙咧嘴了半晌,才砰的一声关上门,转身走向言希,“言少爷,凌飞少爷的脾性你也知道些的,我看是来者不善,我们该怎麽办?还有那个季豔雯,她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和我一样的身份罢了,竟对言少爷如此无礼,哼,狐假虎威!”

“小竹,我想凌飞少爷这般人物是不会和我这种小人物计较的,别担心。”

“言少爷。”小竹愤愤叫到,恨铁不成钢,“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知道言少爷你心眼好,看谁都是好人,可言少爷你要知道有些人是不得不防的啊。凌飞少爷在轲先生面前乖顺的像只剪了爪子的猫咪,可实际上他牙齿可利著呢,之前好多少爷小姐被他使了手段赶走了。”

赶走?言希双眼猛的晶亮起来,这可真是个好听的词,就是不知道赶走的人结局是不是他所期待的那样。想到这里,言希立即惊呼一声,满眼都是不忍,“真的吗?小竹,那些被赶走的人好可怜啊,也不知道他们怎麽样了。”

“还能够怎麽样?被赶走的人若还是清白身子也就算了,可若不是,那好点的是因为姿色被其他人看中,差点的只能艰苦度日孤独一生了。”会被送人的都是家境不好才把自己给卖了让人调教成为性奴的,被赶走的下场又会有多美好?虽然轲先生的情人之中有一些特例,有些虽然是家中不得宠但却是真正的大家公子小姐,比如凌风,但这特例实在太少了。

太好了!只要不是被当成东西送人就好,哪怕再艰苦他也不愿这般成为他人附属品。“小竹,就算是这样,我们怎能推脱凌飞少爷的邀请?而且我们也不能这般凭空猜忌,这样对凌风少爷不公平。”

“言少爷,你、你——”气的直跳脚,小竹最终跺了跺脚气哼哼的说了一句,“你就是太相信别人了!”

相信?在小竹看不见的眼底深处滑过了冰冷的嘲讽,他的防备心的确不大,但还不会自以为是的去把信任给予这里的人,那样太傻太天真。

第十章:雨夜

漆黑的夜晚,哪怕灯火通明也照不亮整个夜空,莹白的灯光洒落,被黑影碎成了细碎的荧光吞没於阴影。正值春季,晚风吹拂而过还是带出了几许冷意,尤其身上还处於湿透的情况之下。

“阿嚏、阿嚏——”

不停的打著喷嚏,言希双手环抱著自己用力摩擦著手臂脚步匆匆,因为冰冷而泛白的唇已经隐隐显出青色痕迹,在隐约的灯光下更添几分苍白。该死的,他没想到那个凌风会如此光明正大的给他使绊子,竟然把他推入了喷水池还故意支开了小竹把他独自丢在了听涛阁。

他本就对轲家布局不熟悉,听涛阁还是由著小竹带去的,那里的灌木一排排的弯弯绕绕形成了迷宫,修剪的整整齐齐的,树的高度还都超过了他的视线让他无从判断方向,高高的假山相似的凉亭,兜兜转转来回路,哪里是他这个初次来到的人可以顺利走出来的?

再加上那时天色已晚,夕阳的余晖都几乎完全消失了,黑夜初上华灯未明,致使他的方向感更加弱了,浑身湿透的他就这麽饶来绕去摸索了好久都没找到出路,更可恶的是明明平时到处看得见人的轲家此刻却硬是没碰到一个人可以带路。

衣服从滴答滴答的滴著水一直到现在这种不再滴水却还未干的状态他还在绕著,最糟糕的是天空在此刻竟然响起了雷声,风也愈发的大了起来,吹在身上,湿湿的衣服紧贴著皮肤,又粘又冷,难受的紧。

幸而终於在下雨之前,言希惊喜的看见了出口,三步并作两步的奔向出路,言希心中直庆幸:还好让他找到了正确出路,要不然就这样的雨夜在外面呆个一晚,他就是不被淋成肺炎也绝对重度发烧啊。

一阵风呼啸而过,言希哆嗦了几下身子,牙齿也没忍住咯咯了几声。好冷,他从来不知道原来春天的夜晚还会这般冰冷!加快了步伐赶回了主屋,夜已深,一路上根本没碰上人,这也正好使得言希可以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房间洗了个热水澡换下湿衣服,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钻入被窝暖暖的睡一觉。

本打算用被子捂一晚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起床的言希却在凌晨时分被迫清醒,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唇微启著喘气,整个脑袋都昏昏沈沈的难受,身上也火烧火燎的。苦叹一声,言希知道自己这肯定是发烧了,不甘不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窗外淅沥淅沥的雨声听著让人心烦,电闪雷鸣的声响更是如同在脑子中炸开一样让言希脑袋胀痛不已。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离开被窝,哪怕身上冒著虚汗睡著黏黏的不太舒服。但人一感冒就容易口渴,此刻的言希正是被渴醒的,喉咙干干的,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那股如同毛刷划拉过咽喉的痒痛,他需要水来温润一下嗓子。

脚步虚浮的下床拎起茶壶,却发现茶壶中竟然滴水不剩了。皱著眉,言希在继续让嗓子干著回被窝睡觉和穿衣服去大厅倒水喝之间挣扎了好半晌才晃了晃脑袋披上了外套拎著杯子出门觅水,他能够忍受干渴的滋味但他嗓子在严肃抗议了,忍不得啊。

一路上一脚深一脚浅的如同醉酒之人一般终於安全走到大厅的厨房,言希接连灌了好几杯凉水才觉得喉咙舒服许多,视线也因此清明了些,此刻的他才觉得仿佛重新活过来一般,尽管还是头昏脑胀很不舒服,但已不似刚刚昏沈的好像快要死了那般,恍若梦中浮沈没有半分真实感。

又喝了一杯水後言希才上楼,突的一道响雷平地起,刚经过的房间内劈里啪啦一阵响动,这让言希惊吓到了,心咯!一声乱了跳动节奏,那些个阿飘传说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从四面八方都钻了出来让言希身上冷汗更多,视线紧紧盯著房门,他发现竟是主卧。

轲荆的房间?要不要进去看看?人类好奇的本能让言希想要窥视一番,但一想到小竹著重的嘱咐千万不可擅闯主卧,言希就丧失了兴趣,再加上现在身体不舒服和心中惊吓,那股好奇也就完全平息了下去。但就在言希提脚准备离开时砰的一声就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在黑夜之中惊的言希差点跳起来。

踌躇了片刻,言希壮起胆子轻声喊了句,“轲先生?”等了半晌都没听见回应後言希慌了,尽管言希很讨厌轲荆讨厌的恨不得轲荆去死但本质上言希还是一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好少年,所以他还是不太放心的伸手碰著门犹豫是否要进去。而就在言希手才碰上门的时候,门无声的开了。

“!”盯著无人自动的门和门後那幽幽的漆黑,言希死命的克制才让自己没有直接往後逃窜。安慰了许久只是门没关罢了才让心中的恐惧往下沈了,言希脚步犹豫的上前,透过门缝看见了靠在墙壁之上蹲在在地的轲荆,在漆黑之中如同困兽一般团成了一团,自黑暗中撕扯出浓烈的痛苦。

要不要进去呢?如果按照他现在扮演的圣父角色的话这可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好机会。可他听小竹说过这轲荆最不喜欢有人进入他的卧室,除了每日清扫之人外就再无人被允许进入过,曾经有人偷偷进去被发现後轲荆还大发雷霆把那人折磨疯了,由此可见,他还是果断撤退才是上策!

可就在言希还没转身之际,一道声音从房内传出,带著野兽的凶狠,丝丝沙哑在黑夜之中磨出令人惊悚的元素,耳膜鼓动的发疼,言希只觉得背脊处好似流窜出了最深的寒冷,身後,那轲荆好似下一秒就会扑上前来撕咬般的危险。

“不准走,回来!”

僵硬了数秒,懊恼自己没及时撤退的言希低著脑袋进了房间,垂头丧气的来到轲荆边决定走可怜路线,期望能够逃脱这次的灾难。却不料才靠近,轲荆就跟饿极了的狼一般狠狠的扑了过来紧紧抱住,那力道大的勒的言希差点断气。

“不要走,妈妈,不要离开我……”

言希:“……=皿=!”尼玛原来那句话不是对他说的,所以他这算是自投罗网吗摔!

第十一章:亲吻

昏暗无边无际的蔓延,隔著厚厚窗帘的电闪雷鸣毫无间断,微微的白光、如同从心底响起的轰隆声,这些都在这样的夜晚中滋生了一种鬼魅的阴森。

厚厚的地毯上,言希承受著身上男人的重量一动都不能动,此刻的他十分後悔为毛要停下脚步查看。都说好奇心害死猫,他看这次害死的不仅仅是猫了。

轻叹一声,听著轲荆用著不同以往的语调低喃著一些事情,好似迷失了回家方向的孩子,站在了黄昏的街头茫然无措,低低沙哑的嗓音呢喃著空洞的痛苦,那是对母亲的眷恋和不舍。

从轲荆的这些言辞之间言希可以把事情拼出个大概:轲荆的父母是典型的利益结合,但在相处之间,温柔的轲荆妈妈爱上了他那俊美的父亲,只可惜妾有意郎无情,一次次的伤害一次次的心冷,轲荆的妈妈终於因为郁结在心而撒手西去,那时,正是如同今日这般电闪雷鸣的夜晚,母亲的死亡烙印在年幼的轲荆心中造成了无法抹去的阴影。

虽然这种伦理剧让言希很是唏嘘,但对方是轲荆,他生不出任何同情,他现在只求轲荆能够快些放手好让他能够在轲荆清醒之前就可以离开,过水无痕。

时间在无声中默默溜走,轲荆却一直反复著那些话,这让急欲溜走的言希心急如焚,咬咬牙终於决定放弃等待,在这种孤立无援的地方他要学会自救啊自救。

僵硬著手臂,试探性的圈抱住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声音轻轻就怕刺激到轲荆,“轲先生,轲先生……”

叫了几声,言希惊喜的发现轲荆紧勒著他的手臂稍微松了些,这对於言希来讲无异於是莫大的希望。双眼闪亮著再接再厉,声音更加特意放的轻缓,柔和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轲先生,你的妈妈并不是不要你,她只是不小心提早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生老病死自古就由天定,你妈妈也是无奈才先走一步的,她并不是丢下你。”略显沙哑的嗓音和言希以往的清亮完全的不同,这也是感冒的并发症,只要一感冒言希就会变声,无一例外。

压著言希的轲荆僵硬了下,随即略显著茫然的询问响起,带著几分迫切的渴望,“妈妈没有不要我?她没有丢下我?”

“没有哦,妈妈只是先走一步罢了,她其实一直都在关注著你担心著你,你这样难受她会伤心呢。”有了开始接下来的就容易多了,言希就学著以前看见邻居哄小孩子的那般,轻轻的抚著轲荆的背说著安慰,“她呀,一直爱著自己的孩子,希望看见自己的孩子快乐,希望自己的孩子被爱包围,希望自己的孩子可以拥有亲人、夥伴、爱人,希望孩子成家立业然後拥有自己的孩子,希望孩子家庭美满,希望孩子子孙满堂……”

低低的话语如同滑过海面的微风,在黑暗中带来咸湿的苦涩,一圈圈的震撼在空气之中荡漾开来,如同涟漪那般在心上渐起波纹。缓缓的闭上眼睛,言希遮掩住双目的潮热:他想家了。

“妈妈爱我?”

“是的。”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是否是事实他都愿意去相信这一点。

“妈妈没有不要我?”

“没有。”

“你没骗我?”

“我不骗人。”

“那盖章。”

“盖、唔唔——”

欺上的唇冰冷非常,落下的吻却炙热的让言希打颤。唇与唇的贴合,密切的让他无法呼吸,长舌用力顶开了牙关扫荡著口腔内全部的津液,就如同喝到了最美味的佳酿,一寸寸的舔舐著,如此强势如此霸道,不允许他有分毫的逃避。

无法呼吸。言希只觉得本就燥热的身体愈发的发烫了起来,缺氧的脑袋里面昏昏沈沈的仿若盛开出白色烟火,白茫茫的让他如入秘境,恍恍惚惚找不到出路。他感觉到轲荆的舌在他的口腔之内肆意搜刮著,舌尖挑舔过他的齿间、软肉……渐渐的勾住了他的舌纠缠,无力躲避。

铺天盖地的吻密密麻麻,直到言希以为自己会在下一秒就会因为缺氧而昏迷时轲荆似有感应般放开,恼怒还来不及升起,言希就只能顾著大口大口的喘息,贪婪的呼吸著新鲜空气来提供自己足够的氧气。

好不容易呼吸顺了,言希怒瞪身上的男人,但因为房间内没有丝毫光芒而使得言希根本看不清轲荆的脸,瞪起来总觉得没个实在感。就在这时,轲荆突的软软倒下,侧著脸枕在言希的颈窝,呼吸喷洒,染红了言希半侧脖颈,听著那逐渐沈缓的频率,应该处於好眠之中。

言希气急,这人发完了疯竟还枕著他睡觉,有没有搞错?还有那个什麽盖章的,分明就是占他便宜,果然这人本质上就是一下流无耻的魂蛋!

气哼哼的把人用力推开,这一次因为轲荆睡著了手臂不再用力而让言希的行动非常顺利。身体得到了自由,言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往门外冲去,埋头用力的擦著嘴角因为刚刚的吻而流出的液体,待回到房间後立即冲进洗手间刷牙,满脸的愤怒在镜面清晰倒映:他竟然被一个男人亲到了!恶心死了恶心死了恶心死了嗷嗷——

走廊上,年迈的管家老曹满头问号的望著从自己跟前一阵风似得卷过去的言希:言少爷这是怎麽了?走的这麽急。再回头,就看见了开著的房门,脸色一顿,来到门边看著门内的漆黑摇头叹息,轻轻的关上了门。

第十二章:蔚炽

“阿嚏——”

拽过了纸巾擦著鼻子,言希裹著毛毯窝在了宽大柔软的沙发椅中,脑袋昏昏沈沈的,就连视线也有些模糊,晕乎乎的感觉让言希忍不住低咒:该死,果真发烧了。

看著言希被擦的已经红通通的鼻尖,小竹心疼的连忙把冲泡的药剂递给了言希,“言少爷,赶紧趁热喝了然後好好捂著出一身汗。”等言希接过药喝下後,小竹把空杯子放在一旁,贝齿紧咬著为言希抱不平,“凌风少爷他太过分了,不就是嫉妒言少爷才来没多久就被轲先生允许住进主屋吗?他自个儿没本事,等了四五年才能进主屋,现在却如此,太没容人之量了。”

言希根本没听清楚小竹再说什麽,现在的他脑子重的就跟灌铅似得只想睡觉,喝了药後就更想睡了。只是这不是自己家,不能任由著他自己的喜好来,所以此刻言希只能缩成了一团在小竹说话时嗯嗯两声表示他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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