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我包养你(半壁江山不皱眉)下——卿寒
卿寒  发于:2014年0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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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吧……”

“那,夫人呢?”

刘煜又无奈的叹了口气,“世上有什么事情能够两全其美的呢,更何况宁儿已经不在人世了,与其我在百年之后怀着对妻子和兄弟的愧疚死去,不如在我还活着的时候,尽力去保全我能够保全的。”

浓黛忽然轻笑了一声,笑声如银铃一般在夜色中震荡。

“你笑什么?”刘煜奇怪地问道。

浓黛含笑道:“我是在想,大人你真是一个极端的人,爱恨

如此分明,分明如同黑白。”

刘煜努了一下嘴,并不作答,如同默认。直到刘煜将要昏昏沉沉将要睡过去时,朦胧中听到浓黛喃喃:“既然大人你并不想伤害他,那为何还要用春风雨露丹来伤害他。”

“我没有想伤害他,”刘煜喃喃着说,“我想让他喜欢女人。”

浓黛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刘煜皱了皱鼻子,从爱姬腿上爬了下里,摸了枕头翻身向内睡了过去。

夜里响起突兀的敲门声,刘煜原本还想赖在床上,倏忽想起魏休音的境况来,猛地从梦中惊醒,跳下床去开门,门外的人正是伺候魏休音的丫鬟。

丫鬟道:“大人,公子他一直喊冷,奴婢在屋子里生了好多火盆,又给公子盖了两床被子,可公子还是一直喊冷,奴婢不知该怎么办。”

刘煜皱眉道:“你生了那么多火盆,可开了门窗?还有被子盖了两床,让他呼吸不畅,万一闷死他怎么办?”

丫鬟吓得汗都出来了,连连躬身,“奴婢知错,奴婢这就去把火盆灭了。可是,可是公子一直喊冷,若是撤了火盆和被子,那该怎么让公子暖和?”

她这一问也难住了刘煜,浓黛披了衣衫坐走过来,她已将刘煜和丫鬟的话听了透彻,便对刘煜道:“大人,妾身想到个法子,既能让公子暖和,又不会伤了公子的身。”

微弱的光被遮了个彻底,杨泽睁开双眼,还没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就听到来人说:“快起来。”

杨泽还未说什么,刘煜接着对他道:“你跟着这个丫鬟去梳洗一番,快一些!”他的语气里依旧尽是对杨泽的轻蔑和烦躁,而这种情况下的突然示好让杨泽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不是休音怎么了?”若非是因为魏休音,刘煜又怎么会对他示好?

刘煜简单急促地回答他:“他中了毒,大夫说只能暂时控制住他的毒素蔓延至心脉,其余的不能保证,到能解毒的人到了为止,你去照顾他吧。”

杨泽问道:“你能找到解毒的人么?”

刘煜抬起下巴,斜着眼看他:“我为什么找不到?”

杨泽不去理会他的讥讽,说道:“休音的毒是瓯子下的,瓯子是萧家安插在休音身边的人,萧家的本意就是要害死休音,萧家的毒必定是极其凶险的,寻常的大夫是解不开的!”

刘煜闻言一愣,咬牙骂道:“萧家世代金戈铁马,自诩功臣将门,最后竟然干出这等叛国谋害人主的事情来,他萧荣也不怕百年之后以何颜面去面对萧家的列祖列宗!”

想了一想,

镇定的道:“辜逢春是杏林堂最老的大夫,杏林堂的创立本就是天下用毒大家蜀中唐门的精英所为,他家小姐自幼修习毒术,一定能解了休音的毒的。”

“杏林堂的小姐是?”

“杏林堂是林家的产业,他说的自然是林家的小姐,好了,不说这些,休音那里还需要你,你快去吧。”

他刘煜最擅长的就是见风使舵,一时的示好是他认为的君子风度,并非代表他对杨泽的态度有所改观,只是代表此时用得到他。

丫鬟奉了刘煜的命令,就算杨泽不愿意也齐齐上手把杨泽扔进热水桶里上下搓了个干净,然后把他赶到魏休音的床上去。

火盆已经撤了下去,被子也只剩下一层,魏休音在床上缩成一团,被子包裹着的身体不住的颤抖,烛光照亮的脸苍白地近乎透明,连嘴唇都是白的,洁白的牙齿不住地上下打抖。

杨泽的心几乎要拧出了血来,针扎一样的疼痛。他钻进被子里的时候带进了一些风,魏休音又为之抖了一抖,他在被子里把亵衣脱了一件件扔出去,展臂把魏休音抱在怀中,手足相抵,魏休音触到唯一的热源便不管不顾地攀了上去,脸完全贴着他的颈脖,彼此相互熨帖着对方的肌肤。耳畔全是是魏休音喟叹一般的细细呻吟。

以魏休音的身高来说,杨泽要想完全抱住他是很吃力的,幸好此时魏休音拼命往他怀中钻,魏休音冰凉的双手伸进他的怀里不停地挠,似乎以此来汲取温暖,双腿蹭进他的双腿之间拼命地蹭。

原本杨泽还只是单纯地想着给他取暖,可是他蹭得久了,还蹭的都是些敏感的地方,杨泽难免有些意动。

睁开眼睛,触目就是魏休音纤细的一段颈脖,下巴有意无意地从上面滑过,那细腻的感觉就像猫爪挠着他的心,痒到了骨子里去。

若是闭上眼睛,魏休音喷薄在耳后耳廓的温热气息和身上的感觉则更加明显,那种酥麻感像是被无限的放大。

杨泽搂着他的肩背,双手不自禁地从他突兀笔直的脊椎寸寸地揉捏,光滑的背脊像泥鳅一样滑不留手。魏休音的肩宽,腰相对得十分窄瘦,从背向下到腰形成一道明显的弧线,再向下则是满是肉感的臀。

杨泽的手在他的髋骨处流连不止,怀中的人似乎暖和了一些,意识开始恢复,随着杨泽的动作战栗一般的一抽,欺霜赛雪的脸上恢复了红润的唇微微张着,咿咿嗯嗯的发出呻吟。

近在眼前的双唇娇艳欲滴,杨泽倏忽觉得那唇瓣有些干燥,他伸出舌尖往上面一舔,魏休音微微皱了眉,抿了一下唇。杨泽被那带着水光的

唇角诱惑了,凑近了这仅仅几寸的距离,冲那份柔软一口咬了上去。

魏休音像猫一样发出呜呜的声音,无意识地后仰起颈脖,他口中的空气已经被入侵者攻占侵袭,想要逃避的舌尖被擒住,揪着那一点用力的吮吸,像是要把他整个人的灵魂都吸进对方身体里一样。

他从未想过,从来没有料到过,魏休音也会如此任人宰割的时候,对方口中如此甘美,带着某种魔力,引人想要更深地去挖掘,更深地去占有。

与感同身受的炽热正好相反,后颈闪过迅如闪电的凉风,杨泽本能地松了唇瓣,微微侧过头,扫了一眼搭在自己颈上的利剑,十分淡定的道:“刘大人这是想杀人灭口么?”

刘煜的语气里有压抑不住的怒火,“我是叫你照顾他,不是玷污他!”

杨泽把魏休音抱得更紧一点,丝毫不惧身旁的危险,“这个世间能够玷污他的只有我一个,你若是不服尽管杀了我。”

刘煜被气得牙痒痒,抽回利剑狠狠扔在地上,板着脸对他道:“明天一早林家的人就来了,等休音清醒,我倒是要看看,他还要不要任你玷污!”

第六十六章

林云雅伸手在魏休音面前晃了一晃,又晃了一晃,“你看得到这是什么么?”

魏休音道:“一点点,很模糊,但是我能感觉得到光。”

此时已经日上中天,明亮的阳光洒进房内。林云雅收了手出去外间写方子,刘煜跟在她身边问:“我表弟他现在能感觉地到光,那是不是说明他的毒已经解了一些?”

林云雅道:“并不是这么说,我给他诊过脉,他所中的毒一次或几次服用,身体会自动排除体外,若是长时间服用,身体无法迅速将毒素排除就会积存在体内,毒素会蔓延至人的四肢百骸。他之前双目失明便是因为毒素集中在眼部,现在他的视力有所恢复,只能说明两点,一点是毒素已经逐渐被清除,另一点则是他的毒素扩散。”

按照之前辜逢春的说法,魏休音的毒不但蔓延开来,还危及了心脉。

刘煜的神色凝重地道:“不知林小姐可有什么好法子解毒么?”

林云雅提笔的手顿了一下,她叹了口气道:“恕我才疏学浅,只能拖延不能根治。”

刘煜的脸色一下子苍白如死。

林家的杏林堂是现任林家家主之母从娘家带来的班底组办创建的,那位林夫人出嫁前姓唐,正是出自天下至毒蜀中唐门。当初林夫人的母亲唐老太君为了让自己的女儿嫁得更体面,便从当时唐门年轻一辈中点了几个翘楚跟随林夫人来到江南,那几位用毒精英在江南择选有医学天赋之人收入门下培养,这就是杏林堂的雏形。

而林家少主林沐修自幼体弱多病,身为同胞妹妹的林云雅自小就立志要成为一代名医,治好兄长的病体,杏林堂如今新一代的医者中,属她医术最为高明。

如今连她都说不能解毒,江南又还有谁能解了魏休音的毒,救了魏休音的命?

林云雅写完方子才看到刘煜面如死灰的绝望模样,连忙道:“噢,我说的是我解不了毒,并不代表他没得救了。”

刘煜苦笑道:“林小姐乃是杏林堂中医术最精者,如今连林小姐都说无法解毒,我这兄弟哪里还有活路。我只盼林小姐能多多拖延他些日子,好让他能多享受一天光阴。”

林云雅不急不缓地解释道:“我当初学医是为了给我兄长治病,对于毒术一道只是略知一二,解一些小的毒也许还行,诸如刘大人表弟的这种毒很是缠绵厉害,一旦毒根深种便深入骨髓,我是不敢医治,何况就算我能够解毒也是要很长的时间的。”

刘煜闻言欣喜,方才的绝望一下子烟消云散,却又微微蹙眉道:“可这一

时半会儿的,我上哪里去找一个解毒的高手来给他解毒?”

林云雅悠然一笑道:“说来也巧,前些日子我接到一份消息,蜀中唐门的少主前来游历江南,在建邺遇见了建邺柳氏的一位小姐,对她一见倾心,已经定了婚期。如今唐少主正带着未婚妻前来扬州游玩,不日就能到达扬州。”

刘煜抚掌笑道:“唐家少主那一定是毒术精湛之人!好啊,这下我兄弟有救了!”

林云雅淡淡一笑,将方子给他交代他每日要如何煎药,并附上需注意的事项各类医嘱便告辞离去。刘煜殷勤送她出去,走到院中,月牙门前垂柳树下站一个长身玉立衣着朴素的青年。

青年一见到她们便迎了上来,刘煜一看到青年一张还洋溢着淡淡笑意的脸几乎也是立刻就黑了下来。

“林小姐……”

刘煜抢先不一步挡在林云雅的身前,挡住青年,冷冷对青年喝道:“我不是让你走的么,你怎么还不走?”

杨泽企图绕过他,“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问休音的病情的。”

林云雅瞧了他一眼,顿住了脚步,刘煜一面拦着他一面对林云雅道:“这个人是个疯子,林小姐千万不要理会他——来人!来人!给我把这个疯子赶出去!”

听到主人呼喝的仆从很快围了上来,把杨泽拉开,林云雅走到他身边却停了下来,打量了他一番,问他道:“你和刘大人的这位兄弟是什么关系?”

杨泽疾声道:“我是……”他忽然说不出来下面的话,面对着林云雅闪烁着好奇光芒的双眼,他的语气弱了一些,改口含糊道:“我与他是很好的朋友。”

“只是朋友?”林云雅明显不信的样子。

杨泽轻轻嗯了一声,小声说:“是能用命相换,很好的朋友。”

不远处的刘煜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

林云雅眼中闪过一些意味不明的神色,有些玩味。她挥手让架着杨泽的人松开杨泽,走近了他一些,直白的说道:“你和他,是恋人是么?”

她这句话不但让杨泽惊讶,就连刘煜也被吓了一小跳。而更让刘煜吓着的是杨泽竟然说:“你怎么知道?”

……这就叫做不打自招!同性相恋违背阴阳伦理的事情,那么值得炫耀么,一点都不知道掩饰!刘煜狂腹诽道。

林云雅笑笑:“因为我也曾经见到过一个男人,为了另一个毫无关系、自称是生死之交的男人的身体病况如此紧张,他们就是恋人。”

杨泽看了她一会儿,脑中忽的白光一闪,恍然道:“你就是……子诺的小师妹?”

林云雅讶然道:“你认识萧师兄?”

兰陵萧氏乃是天下闻名的将门,魏国大将萧荣之子萧允曾入建邺皇宫做过魏休音的伴读,至此和魏休音以及杨泽都十分相熟。不知是不是因为受了魏休音和杨泽的影响,萧允在做皇子伴读期间与另一位伴读,也就是在魏休音火烧紫宸殿时救他于千钧一发生死之际的前建邺府尹杭玉,渐生爱恋。只是杭玉生性羞涩,当时年少,更加不敢直面彼此之间的情感,萧允伤心之下离开建邺,来到扬州,拜在了林家家主门下。

或许离别之后才会令人想起过往不曾留意的点点滴滴,萧允离开后杭玉才逐渐打开心扉,慢慢领悟到自己对于萧允的感情,萧允亦是不死心,每年都有几次偷偷跑回建邺与杭玉“幽会”。而此时萧允已经成长成为英俊潇洒的武林才俊,改到了娶妻婚嫁的年龄。

林家唯一的小姐曾将芳心错付他人,林家家主认为这个弟子与自己女儿最是门当户度,也一度对他许婚,甚至萧允之父萧荣也已经默许了,萧允为了拒绝这门亲事便逃回了建邺。

正在这时,萧荣反叛魏国,带领燕国定南大军兵临建邺。

过往物是人非事事休,萧允与父亲之间矛盾已深,而定南大将军崔雪麟乃是真正豪杰,崔雪麟征他从军,至此萧允跟随崔雪麟出入战场,这一年多之间已经立下不少战功。杨泽想起萧允着实废了一番功夫,更不用说是和萧允有过媒妁之言的林家大小姐林云雅。

林云雅看他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我其实一直想问这个问题,我已经憋在心里好久了。”

杨泽面对她一时有些头皮发麻,生怕她因为萧允的事情迁怒起来魏休音来,毕竟她虽然对萧允无意,可被人拒绝是事实,万一她大小姐自尊心起来就不好办了。战战兢兢地道:“小姐请说。”

“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想知道,为何你们一个个风流俊雅之人,放着世间这么多的窈窕淑女不喜欢,非要去喜欢一个和自己一样的男子?”

杨泽笑笑,反问道:“女子窈窕可怜可爱,难道男子就不可以可怜可爱?正因为大家都是风流俊雅才更容易相知相惜。女子有的时候,是无法理解男子的内心的。”

林云雅点点头,“你说的倒是有道理。”

杨泽见她语气缓和,不由趁热打铁追问起魏休音的病情,刘煜没拦住林云雅回答。杨泽听了一颗心也就放下了一半,想了一想,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林云雅问道:“你还想问什么?”

杨泽压低了声音问:“昨天休音

他一直喊冷,不知是不是因为发烧?”

“他为什么会发烧?”发冷发热分明是毒素与药物在体内缠斗引起的反应,怎么扯到发烧上面?

杨泽像是松了半口气,还存着半口问:“那他身上有没有外伤?”

林云雅被他问得一愣,直接反问道:“他身上怎么会有外伤?”思忖片刻又道:“如果是严重到能够引起发烧的外伤应该是比较严重的,我诊脉时绝对可以诊得出来,既然我没有诊出来,就算是有外伤也应该不怎么要紧,你不用担心。”

听她这么说,在所有人都不明白的时候,杨泽也就彻底放下了了心。

“你让我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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