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去旅行——欲风欲尘
欲风欲尘  发于:2014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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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两个人的爱在风雨中成长

篷乱的头发,惺松的眼,青色的胡茬,皱巴巴的衬衫——衬衫还松开了几颗扣子露出大片引人暇想的雪白的胸膛,窄窄的腰,淡色的紧身牛仔裤裹着紧实浑圆的臀勾勒出前方美好的形状,一双随意伸着的修长的腿看上去煞是无力。

这就是慕容一初次见到的蒋雨。对蒋雨的第一印象慕容一只用了两个字——颓废——这是慕容一较为讨厌的外貌。但是既然答应了兄弟,还是要把事情办好。他咬牙仔细地把眼前的人与照片上的人对比,最终确认眼前的人就是蒋雨。而蒋雨在慕容一频频抬眼、低眉间将他打量了不下二十次,还不引人注目的咽了口唾沫,因为很就没遇到这么合他胃口的人儿了,加上慕容一炽热火辣的目光(他自认为是)几乎要将他烤个外焦里嫩。

“你是慕容一吗?”蒋雨见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连不返忍不住问了一句。

正如季文所说,单是蒋雨不修边幅就让蒋雨在慕容一那儿的印象分减了41分(满分100分)。听到蒋雨的声音,慕容一鸡皮疙瘩掉了一麻袋。没有男性的雄浑有力,蒋雨的声音是沙哑中透着绵软,如果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或许没什么,但他眼前的人是个男人,一个十八岁的男人。

蒋雨的印象分直线下降至零……

作者标签: 蒋雨,慕容一,明天去旅行,欲风欲尘

Chapter1

七月初,虽然是暑假,但准高三的要补一个月的课,慕容一正是这补课大军中的一员。

“慕容,今天有什么活动?”周日下午不用上学,慕容一的死党之一季文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问道。

“没有。”慕容一很有耐心的一页一页翻着早已烂熟于胸的课本有些嘲讽的说,“又准备去哪儿残害祖国的花花草草?”

慕容一死党之二盛凌尴尬的笑道:“别把我们说成那什么什么了。其实是蚊子他表哥从日本回来,蚊子想借你的车用用。”

慕容一放下手中的书,侧头问:“你有驾照吗?有驾照我立马把钥匙给你,没驾照咱就半两棉花——免谈。”

季文嘟囔着嘴却是什么也没说——三人中就慕容一成年了。要季文的驾照,再怎么也得是几个月后了。慕容一把书合上放在课桌上,无可奈何的问:“几点的飞机?有照片吗?”季文不解的眨眨眼,慕容一补充道:“我替你接他。”

反应过来的季文大喜,从书中抽出一张照片双手交到慕容一手中,答道:“我表哥叫蒋雨,今天下午三点到机场。虽然他从小在日本生活,但也说得一口流利的汉语,所以交流不成问题,唯一的问题……”季文欲言又止,慕容一瞟了他一眼没有耐心的夺过了他手中的照片向外走去。

“哈哈哈哈!”看着慕容一的车离开了学校,季文趴在走廊的栏杆上捧腹大笑,把盛凌弄成了丈二的和尚。季文笑够了才无力的趴在盛凌的身上说:“凌子我告诉你,小一回来的时候脸一定比大便还臭。我那表哥别的不说,单是不修边幅这一点就够他受的了。”

“别叫他小一,他听见了我们教师又要烧起来了,上次火灾的痕迹还遗留在那儿呢。”盛凌见季文得意忘形脸色不安的指了指门上那个不规整的洞。经盛凌提醒,季文捂住嘴,四下一望,确定安全才大松了一口气,但他显然忘了一件事——慕容一在教室的各个角落都装了针孔摄像头——上次那把火能烧起来针孔摄像头功不可没。

“其实从他的外表真看不出他拥有如此强悍的力量,一拳居然可以把几厘米厚的门打出一个洞,手还没有一点伤。他那拳告诉我们两件事……”盛凌回忆的说,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文抢了过去。

季文说:“第一,叫我小一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第二,再听到谁叫我小一我就让他像这门一样。最让我没想到的是,他与他同学口中的样子相去甚远。”

慕容一的成绩很好,可以说全国范围内的大学任他挑选,但不知为何高三上学期开学没多久他就休学了,而且没有返校的确切时间。校长顶着巨大的压力下答应为慕容一保留学籍。据他以前的同学说,慕容一虽是慕容家的少爷却没有一点架子,他的性格开朗待人友善,而且那时班上的同学都称呼他“小一”。说起现在的慕容一就连他们也觉得不可思议。现在的慕容一虽然友善依旧,但总有一双无形的手要将慕容一周围的人推开。

没人知道慕容一休学的这一年他经历了什么,大家只知道他休学前慕容集团被纪氏收购。

一辆黑色的奥迪A6在通往机场的高速路上平稳的行驶着,慕容一专注的盯着前方,就在这时,一辆蓝色保时捷911从他左侧超车。

“是他!”慕容一目光掠过保时捷的车牌,那串数字他太熟悉了。脸部肌肉不自觉的抽搐不停,握方向盘的手也逐渐颤抖起来,他意识到自己又犯病了,只要看到与那人有关的东西,他就会犯病。在心底告诉自己:要冷静,发狂之前将车停在应急停车道上。手哆嗦的从副驾驶座上的包里掏出一次性注射器和镇定剂,只是他的手实在抖得厉害,根本撕不开注射器的包装。

在努力与注射器外包装奋斗的慕容一没有注意到前方的保时捷在超过他没多久就停了下来。保时捷的司机君不断通过反光镜观察后方,然后向车后座的表情冷漠的男人报告:“少爷,他还没有来。”

“退回去。”男人不容抗拒的命令道。这个男人名叫纪幽,如果你关注财经新闻你就应该知道早在五年前纪伯然——纪幽的父亲、纪家现任家主、纪氏现任董事长就宣布:只要纪幽没有死,他便是纪氏唯一的继承人,若他死了,纪氏将为国家所有。

靠在他怀中的女子双手攀在他的两肩,娇声道:“幽,再不快点就赶不上飞机了,伯父说他很久没见到你了怪想你的。”甜腻的声音令纪幽几欲呕吐,若不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他早将这个女人扔车外了。

“白梦漩,我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纪幽冷哼一声,目光始终没有分毫厘给他的未婚妻白梦漩。

白梦漩放下手臂,像个被父母遗弃的孩子般坐在纪幽身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纪幽,这个男人从小就住在她的心里,两人还未出世就订了亲,所以她白梦漩的世界是以纪幽的存在而存在,纪幽的存在就是白梦漩存在的必要不充分条件。她抬头,小心翼翼的看着纪幽的侧脸,他脸的轮廓是刀刻般的有型,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狭长的眸子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高挺的鼻梁,那两片薄薄的嘴唇除了吃喝说话似乎没有其他动作。虽然纪幽只有十九岁,但他已是道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幽冥一刀”,同时他还是纪氏唯一的继承人。即使出了那件事依然没有人能撼动他继承人的位置。尽管家族的长老为了纪氏的利益极力要求纪伯然改换继承人,对此纪伯然只有一句话:纪幽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

保时捷突然停了下来,白梦漩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纪幽已经下了车。眸子随着纪幽远去的背影渐渐湿润,白梦漩左手掐着右手,指甲几乎陷进肉里,她在心里自嘲着:白梦漩啊白梦漩,你在纪幽的心里还抵不上一个性玩具啊!

通过打开的车窗纪幽顺利的打开了奥迪的车门,心急如焚慕容一根本没有注意到车门被打开。立在慕容一身后,纪幽的眼里充满了愧疚、自责和不安,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在慕容一面前,因为慕容一的病是他造成的。他是抗原,而抗体……效应B细胞好像还没有产生相应的抗体呢。纪幽心疼的从后搂住慕容一,脸贴在慕容一的背上感受他的体温、他身体的颤抖。

全神贯注撕注射器包装的慕容一似乎没有了触觉和听觉,纪幽将他拥抱,他将其忽略,纪幽的啜泣声大概被他当作了车辆疾驰而过发出的声音。也不知过了多久,慕容一终于撕开了注射器的包装,眼里露出了兴奋。银光闪过纪幽的眼,纪幽一把抓住慕容一的手疼痛让慕容一松开了握住注射器的手指,注射器应声落地。纪幽厉声问:“你在做什么?”

听到声音,慕容一不敢相信的转过头。是纪幽,真的是纪幽!脑袋空白了几秒,慕容一突然猛的将纪幽推开,自己逃命般的冲出车门。纪幽,这个他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人又出现在他的面前,除了“逃”他脑子里没有其他任何应对方法。

“小一!”纪幽担心慕容一,一边追在慕容一身后,一边喊,“小一停下来,这是高速路,你不要命了吗?”

慕容一根本没有听到纪幽的话,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只要不被他抓住,逃到哪儿都好……可是我的脚……

纪幽看着前面脚步缓下来的慕容一,虽然知道慕容一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可能跑多远,他还是不放心跟在了慕容一身后。慕容一无力的跪在路上,纪幽走近了,慕容一哭喊道:“你走啊,你来追我什么,5555……你不是说放我自由的吗,那你怎么还来打扰我的生活?纪幽我恨你!”

慕容一无助的声音是一把刀,“纪幽我恨你”这五个字正由这把刀一笔一画的刻在他心上。就在这时,纪幽的电话响了起来,仔细一听,慕容一傻了眼,那分明是他的手机铃声啊!

“你一跑出来手机就响了,还一直响个不停,估计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纪幽像个怨妇般说话的场景若是让认识他的人看见了,不知嘴巴里能塞几个鸡蛋。

“喂蚊子,有什么事?”慕容一瞟了瞟死盯着他的纪幽,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车子出了故障。什么,他已经到了!没事了,车已经修好了,我马上就去。”

握住手机的手的关节泛白,慕容一在经过纪幽身边时,有一种脱力的感觉。纪幽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慕容一条件反射的给了他一巴掌。

慕容一的手劲不小,这巴掌一下去纪幽的嘴角就出现了血丝。

纪幽没有犹豫,抬手就抹掉嘴角的血,柔声说:“去接人吧,我送你。”

不容慕容一拒绝,纪幽拖着他走到保时捷边上。纪幽看也不看白梦漩一眼,只是命令道:“下去。君,你也下去。开那辆奥迪,先把白小姐送回酒店,再把车停到枫之中学。”

把慕容一摁在副驾驶座上,又迅速做到驾驶座上,车如离弦之箭向前驶去。

“小一,车你开吧。还有……小一……虽然我曾那样对你,但你……回来吧——这是我的请求。”到了机场,停稳车,纪幽强忍住眼里的泪水,声音轻柔得如月光。

看看手里的车钥匙,在看看纪幽离去的背影,想着纪幽临走前的话,慕容一眼里、心里除了嘲笑纪幽幼稚就只剩下无尽的伤痛。

Chapter2

篷乱的头发,惺松的眼,青色的胡茬,皱巴巴的衬衫——衬衫还松开了几颗扣子露出大片引人暇想的雪白的胸膛,窄窄的腰,淡色的紧身牛仔裤裹着紧实浑圆的臀勾勒出前方美好的形状,一双随意伸着的修长的腿看上去煞是无力。

这就是慕容一初次见到的蒋雨。对蒋雨的第一印象慕容一只用了两个字——颓废——这是慕容一较为讨厌的外貌。但是既然答应了兄弟,还是要把事情办好。他咬牙仔细地把眼前的人与照片上的人对比,最终确认眼前的人就是蒋雨。而蒋雨在慕容一频频抬眼、低眉间将他打量了不下二十次,还不引人注目的咽了口唾沫,因为很就没遇到这么合他胃口的人儿了,加上慕容一炽热火辣的目光(他自认为是)几乎要将他烤个外焦里嫩。

“你是慕容一吗?”蒋雨见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连不返忍不住问了一句。

正如季文所说,单是蒋雨不修边幅就让蒋雨在慕容一那儿的印象分减了41分(满分100分)。听到蒋雨的声音,慕容一鸡皮疙瘩掉了一麻袋。没有男性的雄浑有力,蒋雨的声音是沙哑中透着绵软,如果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或许没什么,但他眼前的人是个男人,一个十八岁的男人。

蒋雨的印象分直线下降至零……

见慕容一没有做答,蒋雨原本充满希望的眼睛失望的低了下来,受伤的神情莫名的刺痛了慕容一冰封的心,一时间慕容一同情心泛滥。慕容一蹲下身子,还没说话蒋雨就扑到他身上大哭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嚷着:“慕容一没有来,慕容一没有来,阿文骗我,55555……他骗我,他骗我!他们都不要雨儿了!”

蒋雨故意把鼻涕、泪水抹在慕容一的T恤上,慕容一看着衣服上的鼻涕、泪水眉头拧成了麻花。若是其他人这样对慕容一,管你是陌生人熟人、是老是幼、是男是女,先一拳奉上其他的日后算账。但是面对初次见面的蒋雨,慕容一虽然有火可怎么也发不出。“克星!”慕容一在心中恶狠狠地说,“蒋雨绝对是我的克星,TMD老子的克星怎么是个这样的男人?!”

机场里人来人往,所有人听到这哭声都以为是个小孩,停下脚步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个一米八左右的男人正扑在另一个和他身高差不多但明显成熟些的男人身上放声痛哭。再一听蒋雨的话,有人诧异的立在原地,有人好奇的停下观看,有人鄙夷的匆匆走过。

无论是诧异、好奇、鄙夷的目光,慕容一早就见惯了,也见够了。慕容一单手搂住蒋雨,另一只手提起蒋雨不多的行李站了起来,像是故意做给其他人看似的,慕容一伏在蒋雨耳边一口含住他那小巧的耳垂,玩弄一番才放开,然后柔声安慰:“雨儿,我们回家。”蒋雨破泣为笑,双腿紧紧夹住慕容一的腰坐在慕容一搂住他的手臂上,双手捧住慕容一的脸,在众人的注视下毫不避讳的吻上慕容一的唇,又啃又咬。慕容一任由他生涩的吻着,似乎被蒋雨啃咬是一种享受。大概是啃够了慕容一的唇,蒋雨才好心的放开慕容一,正当慕容一准备回礼,一个吻轻轻落在他的鬓边。慕容一有些措愣,蒋雨展开笑颜恶意戳着他的胸口撒娇道:“你不能扔下我,如果你扔下我,我会天天到你家楼下哭;如果你结婚我会到你婚礼现场大骂你这是负心人。”

慕容一被蒋雨说得一愣一愣的,看见蒋雨不怀好意的笑他才反应过来这是蒋雨的玩笑。

或许是玩性被蒋雨逗了出来,慕容一接着他的话答:“我这一辈子是不可能结婚的。”这句话是慕容一的心声,他很早就明白自己其实算不上是一个男人。结婚?若是以前或许还会有人因为钱同自己结婚,但是现在呢?就算没有出那件事也不会有人愿意和自己过一生吧,况且就算有自己也不愿意耽误人家。

慕容一眼底不经意间露出伤痛,或许他自己都没察觉但蒋雨看到了。眼珠转了又转,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蒋雨磨蹭着慕容一的脖子,慕容一宠溺地看着他的后脑勺,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着,各自将心事埋藏。

“我饿了……”蒋雨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拉长了声音喃喃道。

慕容一扫了一眼四周,围观的人群已经换了一批,他不由的感叹:中国人还真是闲啊!轻柔的把放下蒋雨,然后与他十指紧扣,微笑、淡然的走出机场。

慕容一坐到驾驶座,蒋雨冷不丁说了一句:“你的唇好甜。”扣安全带的动作顿了一下,抬手摸摸蒋雨的头,微笑道:“雨儿,扣好安全带,我们回家。”

“我不是开玩笑的。”蒋雨突然很深沉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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