钙片男求偶记 上——洛塔猫
洛塔猫  发于:2014年01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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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对不起。”

“噗——叫兽,你真逗,道歉有瘾啊?干嘛总跟我道歉?我是玻璃,但不易碎,你不用小心翼翼,那么多顾忌。你这么大学问,不用我解释什么叫过犹不及吧?你总这样,我压力才大,不敢再来蹭饭了呢!”

眨巴眨巴眼,嘟起小嘴儿,岳小贱楚楚可怜招人爱的那股劲儿哟,谁看了心里都七七八八,不得消停。

方惟薄红染上脸,略显赧色。

“抱歉,害你不舒坦了。”

“哈哈哈……叫兽,你又来了,你怎么这么可爱?”

岳小贱的笑点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爆了,爆得十分波澜壮阔,乐得前仰后合,小拳头捶桌子都捶红了,大眼睛也笑出了眼泪。

方惟这份无辜,拧眉苦思,思不出到底哪里值得岳小贱笑成这样,快笑背过气了都。= =

岳小贱好不容易笑够了,肚子都一抽抽地疼,捂着肚子,小脸儿贴上方惟肚子。

“对我这么好,你真把我当你儿子啦?”

“饿了吧?吃饭。”

拍拍岳小贱发顶,顺顺岳小贱后背,方惟的声音那么温和柔软,安抚人心。

岳小贱没得到确切答案,嘴角反倒翘了起来,仰面朝上,一双润泽的大眼睛直勾勾凝望方惟的眼睛,舌尖舔唇角,有撒娇有诱惑:

“我想吃小鸡炖蘑菇。”怎么听怎么看,都意有所指。

“蹭饭的家伙,主人没问,就没资格点菜。”说完,推开岳小贱,不粗暴不粗鲁,平常自然,并非排斥。

这家伙……难道阳痿?岳小贱瞪着方惟背影,撅嘴琢磨。

他觉得自己挺够姿色挺勾人,一直的经验告诉他,他的感觉非常正确,不然也赚不到钱。可他几次三番勾引,方惟都没反应。

他敢拿菊花赌,方惟不是听不懂他的明示暗示;凭他的嗅觉直觉,方惟即便不是圈子里的人,也绝非钢筋那样杠杠笔直。方惟喜欢他,对他有好感,不是对儿子对小朋友对祖国下一代那种,是有欲望有企图……阅人无数,经历丰厚,他不会判断错。

那,为什么总也不肯顺从他的邀请?他都反复声明于世不是他男友,他不归任何人所有,欢迎随时出手了啊!就算于世是他男友,又如何?这年头三角关系、多间关系满大街都是,道德毛的早就gone with the wind掉进臭水沟,有屁值得纠结!

这都不为所动,怕只有阳痿可以解释,否则,要人才有人才要钱财有钱财要身材有身材,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哪个女的吃多了脑抽会跟这样的男人离婚?

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倒不是瞧不起,只是可惜了。要知道,买他的那些男人比方惟年长的多了去了,人家那小钢炮都好使着呢。方惟正值男人最光彩夺目的阶段,就早早的永垂不朽,实在……啧啧。

“书你要喜欢,拿回去看,快出来吃饭,再磨蹭就凉了。”

看得见吃不下神马的,最可怜了!╮(╯▽╰)╭

“没看出来,你还会看书啊?”

于世从日本回来就接了俩儿广告的活儿,都是财大气粗的高投资大制作,每天早出晚归,要不干脆不归,跟岳小贱的时间对不上,基本没打过几次照面。

今儿于世可算得空儿,又把个活生生销神魂的岳小贱逮个正着,好比小别胜新婚,上头激动,下头鸡动,恨不能立马饿虎扑食。却见到岳小贱一反常态,端庄文静坐在屋里看书,燃烧的欲望麻利儿被勇猛的好奇震惊了。

“切!滚,别妨碍小爷给自己增值。”

“哎哟喂,才几天没见,你个小贱货脾气见长啊!”

“再多几天,我还脱胎换骨呢。”

“我听出来了,你这是春闺难耐,跟老攻撒娇呢!可人疼的小玩意,过来,给老攻爱爱,老攻喂你吃鸡汤。”

于世一把搂住岳小贱,饥渴的嘴巴直接钻进颈窝,啃咬明显凸起的锁骨,热气喷薄,熏红岳小贱前胸一大片。

如果你习惯了性爱,身体就会格外敏感,难以拒绝性爱。饶是岳小贱真心实意想一口气把书看完,也操控不住,任由那一口气改道跑去给被挑起的欲望火星添柴加油。

呻吟一声,恋恋不舍地将书放好,回手抱住于世的脑袋,整齐的指甲在隔着T-shirt在于世背上抓啊挠啊,催促他再接再厉,唤醒他更深沉的狂热。

“什么老攻……我跟……你……只有半毛钱的关系……啊……往下再往下……咬我……我要你咬我……啊……”

“睡我的床,住我的房,就是我的情儿。”

说话间,于世已经把岳小贱上身剥个精光,白花花纤细的身子透出大片大片的粉艳艳,草莓牛奶似的,看上去那么可口,惹人食指大动。

于世动的不单是手指,唇舌牙齿才是真热情,几乎要将岳小贱每个毛孔都镂印渗透进他的印记和气息。

情儿?多好听!其实不过是炮友,追求的只是不必担负责任的短暂欢愉,射完了精拍拍屁股各奔东西,各行其是,谁管得着谁?

睡了床,住了房就是老攻,那他的老攻简直数不过来,把他剁成肉末八成都不够分。

老攻?叫着玩玩,过瘾好听而已。他们这个圈子,谁能负担谁?这个浮躁的社会,谁能负担谁?况且,还是他这么一只小鸭子,人尽可夫,人见人上万人骑的小婊子,玩意而已,擦鞋都嫌脏,谁愿意负担?

张开双腿,容纳下那迫不及待的硕大,岳小贱懒得争辩,全身心放松,投入进欲海狂澜。

不问浮沉,只管沉沦;无关爱恨,只求欢愉。

若不是为了儿子,方惟真不是很愿意单独约见前妻,倒没有什么解不开的怨怼,他们彼此谅解和平分手,只是时过境迁,多有不便。

第九章:面谈

“你是不是特紧张,今天你爸约你妈谈抚养权的事儿?”

因为减肥,叶尉岚冲被残忍地限制不能吃肉,于是,就把满肚子的馋虫和幽怨一股脑儿的倾泻给脆沙瓤的大西瓜,两口一牙儿,转眼就干掉半个。嫌不过瘾,又跑厨房抱了半个直接拿勺儿舀着吃。

反正方正是他发小儿,他所有丑态基本没能逃过方正那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丝毫不用顾忌形象,可劲儿邋遢,怎么舒坦怎么来,绝对不会被嫌弃。

“我紧张个毛?”盯着液晶电视的大屏幕,方正专注地操控健次郎扫清妨碍他通关的所有对手。

“他俩要是谈判失败,大打出手咋办?”

“不会,打从我记事儿,就没见他俩吵过架。”磕磕绊绊,唠唠叨叨总归有,但脸红脖子粗,声高气壮地争执吵闹,甚至大打出手,从没见过。

“啊?那他俩干嘛离婚?”

“你个猪头,离婚就一定是仇人?离了婚心更靠近,成为好朋友的多得是。”

“哦,对,是你亲爹第三者,把他俩搅合散的。”

“那人只是诱因,提前将他俩从死水般的婚姻里解放出来。”

“哦,照你说,你亲爹还是救他俩于水深火热的功臣。要不然呢,要是我老婆搞破鞋给我戴绿帽,我指定饶不了那对奸夫淫妇,我不痛快,我让他俩比我不痛快一千一万倍!”

“靠!你说谁呢?谁搞破鞋?信不信我把你个猪头楔成西瓜瓤喂狗?!”

“不是你说的么?徐阿姨跟你亲爹旧情复燃,那啥啥啥……”

“那啥啥啥也不是搞破鞋!你敢侮辱我妈,我先跟你绝交,再把你剁成肉馅喂猪。”

“唔……刚不是喂狗么?”

“猪头楔成西瓜瓤喂狗,猪肉喂猪。”

“猪吃同类啊……我都一个多月两个月没吃肉了,555……我也想吃。”

“你这头猪,你比猪还猪!猪不敢吃你,吃了你会智力下降!”

“哎呀哎呀,你急什么?你骂我不如猪笨,我都不急,你怎么急了?”

“比你笨的还叫猪吗?那叫草履虫!”

“那是毛?”

“单细胞生物,靠分裂生殖。”

“方小正,你知识好渊博哦!”

叶尉岚冲胖归胖,可他生得白,肥嘟嘟一坨活似白软的大馒头。脸儿虽然让肉撑得有些膨胀吧,可五官是秀气的,齿白唇红,鼻子挺翘,尤其是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甭管肥肉如何拥挤,仍是倍儿醒目地水汪汪着,

就是这双眼睛,此时此刻晶晶亮地望着鼻子快气歪了的方正,充满了崇拜,一闪一闪星光乱窜,多么的囧囧有神,蠢蠢逗人。方正即便真有心掐死他,也下不去手了。

右手扯右脸,左手拽左脸,左右横向这么一扥,西瓜水悲惨地淌出了口,顺着圆润的下巴,在白底儿T-shirt上晕开一朵一朵小红花。

“荒……荒咬赠……横……横……表那……横……”【方小正,别拉,疼%>_<%】

方正才不会这么简单放过这条比猪还笨的大懒虫,非得扯过了瘾。等他放手,叶尉岚冲的脸蛋更饱满了,一边多出一个小红苹果,打过蜡似的,还倍儿有光泽。

捂着两颊受苦受难的肥肉,叶尉岚冲眼泪汪汪直哼哼,可他不敢怨言,怕又触碰方正的过敏点,招来更大的惩罚。

“你再敢说我爸妈一个不字,看我不扯烂你这张猪脸。”

“哼唧,人家不是害怕么?方叔叔那么温柔和蔼,徐阿姨那么尖锐彪悍,万一败下阵来,咱俩就得分开,而且还分开那么远……555,人家不要和你分开啦,不要那么远都见不到啦,555……”

“哭屁啊?你是不是男人啊?再哭我现在就把我爸叫回来,跟我妈一起走!”

“555……那、那我不哭,你、你是不是就真的不用走了?不、不然……我让我爸也把我送外国去,好不好?跟你在一起,好不好?”

“不好!你个人头猪脑,中国话都整不明白,外国话更听不懂,出了国,不擎等着让人把你拐卖到屠宰场去?”

“你、你聪明,有你在,谁、谁也骗不了我。”

叶尉岚冲目光里那灼灼的信赖和崇拜,很大程度满足了方正的虚荣心,令他从里到外从头到脚爽得很,但他的小脸儿依然高傲冷艳,语气依然刁钻尖酸。

“饶了我吧,我早烦你了,巴不得甩你远远的,你要真让人拐跑做成香肠,我高兴都来不及。”

“你、你嫌弃我?555……方小正你欺骗我的感情,践踏我的心灵,你、你出尔反尔,始乱终弃,见异思迁,人面兽心,你、你……”

“你个猪嘴里吐不出狗牙的大猪头,胆儿肥了哈?敢乱用成语编排我不是了哈?意图造反,看我这就把你打成肉酱,酿成火腿肠!”

“555……你还家庭暴力!555……救命啊,方小正杀人啦!救命啊,方小正要杀我啦!”

“哼哼哼!杀你等于杀猪,你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救你滴,哼哼哼!大懒虫,受死吧!”

“哼唧……555……救命啊!”

少年不识愁滋味,再大的烦恼,欢闹时也暂且忘了。

他们还小,是父母手心里的宝,再大的事,也有父母替他们扛。

方惟先是嘘寒问暖,关怀近况,紧接着挑明用意,询问前妻可否将儿子的抚养权交给他。

徐曼来前就将方惟的目的揣测个八九不离十,方惟特别疼爱方正,父子俩感情特别好,有时候连她这个当妈的看了都眼红,仿佛自己是个局外人,只能围观,却挤不进父子俩的世界。方惟当初放弃抚养权,她着实惊讶了,这会儿想要回,她心里反倒踏实了,证明方惟确实还正常,没疯没颠没毛病。

不过,这不代表她能同意把儿子交给方惟。

“阿惟,不能把正正交给你的理由,我不说你也明白。现在不挺好?正正平时跟我,周末跟你,我保证,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阻挡你们见面。”

“你们什么时候带他出国?”

方惟没有反驳,只是慢悠悠,话家常似的问,笑容明明好像关怀善意,却令徐曼无形中感到莫大压力,甚至有些无地自容。

当他们还是夫妻时,徐曼最受不了这一点。

如同方正印象中的,他们在婚姻期间没有发生过大的争执,绝不是因为他们感情多么好,多么互敬互谅、相敬如宾,而是根本吵不起来,准确说,徐曼有些怕方惟。

任谁看来,方惟都是温和无害、斯文宽容的,只有像徐曼这样,与他如此近距离又长期相处过,才能明白这样蛰伏在深处的恐惧缘由为何——方惟面前,没有秘密。

是的。每个人心中都有外人无法触碰的神秘岛,哪怕是旁人看来微乎其微不值一提的小事,一旦被自己流放至那片岛屿,就如同锁进潘多拉魔盒,打开便是无穷的痛苦和灾祸。我们尽心竭力守护那片小岛不受侵犯,就像守护我们的生命,我们惧怕将小岛照透的光明,因为,无可遮蔽下,我们会被各种各样自己不愿面对的东西侵蚀得体无完肤。

方惟正是拥有这样可怕的洞察力,零星的端倪就能让他窥见个透彻,害你在他面前晶莹剔透,丁点儿羞耻都隐藏不住。

你不要尝试替自己辩护,他会带着春风般的微笑将辩白全部聆听,仿佛他完全可以理解可以包容,然后对你好,特别好,比平时往常都好,令你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的好。直到你承受不住那些看不见摸不着,但就是穷凶极恶从四面八方扑压而来的压力,濒临崩溃,不得不向他坦诚,屈低求得他原谅,苦难才算结束。

所幸,方惟不会找后账,不会拿同一个把柄反复无常地一再消遣你折磨你,过去,就是真的过去,宛若什么都未曾发生。

认为方惟和蔼可亲,几乎零缺点的人,不是真正的纯傻子,就是触碰不到他利益的,完全不值得他放在眼里的所谓的旁人、陌生人。

这玩意跟念力差不多,要是他对所有人都这样,那绝对是丧心病狂,精神不正常,累也要累死他。

“我们是有打算,具体日期还没定,约莫还得等不少时候,等宋凡完成手头的工作。”

“是等他利用你,把你单位的资源掏空,壮大他的事业,再盆满钵满的偷跑吧?”

“你什么意思?!”

“还用我明说么?徐曼,夫妻一场我劝你多长个心眼,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到头来给人当枪使。我是男人,男人什么德行,我比你清楚,有些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是啊,论男人,我是没你了解得清楚。我跟你离婚了,正正也不是你亲生,我跟你半点关系没有,我就乐意给人当枪使,就乐意穿新鞋走老路,乐意在同一个坑里摔死,你管不着!”

“徐曼,逞一时意气有什么用?你会生气,是因为我说中你所怀疑所忧虑担心的。那么,你为什么不做些事,扫除这些不确信,证明你的决定没有错?”

“你别绕圈子了,明确告诉你,找我谈没用,正正的事现在不是我一个人说了能算。”

“为什么你说不算?抚养权归你,你是正正亲生母亲。”

“宋凡是他亲生父亲!”

“他养过正正吗?正正出生时他在哪儿?正正开口叫爸爸时他在哪儿?正正迈步走路时他在哪儿?正正进幼儿园,背小书包上学时他又在哪儿?他在国外,在另一个女人身边,因为那个女人的家庭有钱有势,可以给他他想要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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