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间妖孽(生子)下+番外——画尘埃
画尘埃  发于:2014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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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答应了?”妖娆返身压住他,面露欢喜。

谭容弦叹了口气,拉下妖娆的脖子,在他唇上一吻,“遇到你,我算认栽了。”

妖娆双手在他身上煽风点火,气息渐促,“我快憋坏了,等你点头真不容易。”

不过因他隐带失望的一句话,他就巴巴地把自己送上了,哪不容易了?明明就很容易!双腿被拉开,微凉的手指探入股间,略显急切地往入口摸索,谭容弦心下苦笑,将欲要出口的话语吞回肚里,认命地放松身体,下巴微微扬起,全然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

“容弦,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原来这么性感。”妖娆松开含住对方乳首的嘴,抬起头来,浓浓的情欲由眼底扩散开来,红与紫的纠缠,那样浓重的色调几乎令人不敢逼视。

双腿被拉开,折起,热烫的硬物强势闯入,先前只做了简单的扩张,窄小紧涩的入口容不得这般粗胀的物体,妖娆那一下用了不少的力,却只进了三分一。身下的人在他挺入的刹那猛地弹动一下,脖子往后折去,紧紧绷起的身体宛如拉满弓的弦,妖娆见他眉心紧蹙,面色惨白,想必是痛到极处了,明明是心疼的,行动却像不受控制一般,腰部一沈,再度用力,生生将余下的部位尽数顶入对方体内。

谭容弦眼前一黑,瞳孔剧烈地跳动一下,理智松动,一声嘶哑的痛呼从口中溢出。

妖娆亦是疼的,实在是太紧了,埋在对方体内的欲望似要被箍断一般。连他都觉得疼了,对方只会更疼,可他不管,就是要让他疼,疼了他才会知道他是属于自己的,别人连碰一下都不成。

妖娆摆动腰杆,有些艰难地抽动起来,交合处溢出的鲜血将他的眼染得更红。他咬住牙,更加凶狠地往那人身体里撞击。

在床事上,他明明对谁都是温柔的,唯独身下这人。

没错,他怨恨那个每晚宿在那人房中的少年。他愤怒,他嫉妒,他只能用最不理智的方式宣泄他的不满,他的不甘。

天知道,他何时把身下这人放在离心那么近的地方。

所以,他恐惧。

153.为神马H君还不退场

过程中,谭容弦曾试图反抗,无奈身无内力,哪敌得过身上性欲正浓且武力超凡的人。挣了几下,也就放弃了,气喘吁吁地望着身上的人,“素素……”嗓音嘶哑,略有些告饶的意味。

妖娆沉默着,又是连续几下重力抽插,这才伏在他身上低哼着发泄出来。谭容弦闭上眼,略弓起身子,下肢不可抑制地轻轻颤抖。

“啊,真棒。”妖娆平缓急促的气息,在谭容弦闭合的眼上落下一吻,下体仍埋在对方体内,贪恋着紧致销魂的高温,不愿退出。

谭容弦缓缓睁开被汗水浸湿的眼,面容苍白,倦意甚深,饶是如此,望着身上那人的眼神仍是温柔的,不带一丝责备,“素素,你先出去,让我起来。”浑身黏黏腻腻的,那感觉别提有多难受,他只想快点把身上的汗水和体内的东西清洗干净。

妖娆却不依,按住他的双手,居高临下盯着他,半晌,道出一句:“你碰过他吗?”

谭容弦不料他会问这话,眉峰微叠,“素素,我说过我和他没什么,他只是个孩子。”因为两人下体相连的姿势,他的双腿未能合拢,曲着敞开,双脚自然搭在床面上,姿态略显放松。只因对方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所以他才允许自己敞开身体接纳他,即便那人脾气不是很好,动作也有些粗暴,他都一一包容。

“那你为什么让他睡你房间?他总不可能睡地上吧?夜夜同塌而眠,你别跟我说你们只是纯睡觉,鬼才信!谭容弦,你让我觉得肮脏!”

最后两字,语调有些高了。骄傲如他,何曾与那两字有过联系。

世人万千,嘴长在人脸上,这话,却唯独不能出自他口。

不可置信的震惊及愤怒由眼底铺展开来,谭容弦冷冷看他,“下去。”

其实妖娆在说完后已经有些后悔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冷静如枢冥在画尧面前却总有不大理智的时候。

弱点不需要多,一个足以致命。

“容弦,对不起,我不是……”

“滚下去。”眼神和语气仍是冷的,不过是多了一个字。

妖娆被他冷如寒冰的目光刺得咬牙,“怎么,把我赶走好去找他是吗?我偏不如你意!”明知他不会背叛,不过是想求个心安,可他偏偏一句解释都不给,整日在他眼前晃荡,转身又和那人沏茶、对弈、赏花,他恨死了他若无其事的态度。

清晰感觉到身体里那不属于自己的物体重又生龙活虎起来,滚烫而坚硬,蓄势待发。谭容弦脸色愈发难看,“你先下去,有话等过了今晚再说。”

再进行下去只会令彼此难堪,他是生气了,可他不想在此种情况下与对方翻脸。

妖娆没有错过他的表情,不由有些怒了,腰下狠狠一撞,“上次这样,这回也是,怎么,被我碰就这么难受?”

撕裂的伤口被蛮横扯动,谭容弦吃痛地皱起眉,眼神愈发冷了,“素妖娆,别无理取闹。”

天知道他有多讨厌他用这样的语气连名带姓地叫他。妖娆用力将谭容弦的双手按在两侧,腰杆摆动,不带丝毫技巧地来回撞击,一下比一下用力,“我还就喜欢无理取闹。”

谭容弦痉挛着想要缩起身子,下唇瞬间被咬出了血,他也不呼痛,就那样冷冷看着不断贯穿自己的人。

冰冷,愤怒,失望。妖娆终是受不了那样的眼神,止了攻势,翻过身下那人的身体,再度从背后插入……

这一夜,听着房屋里头床榻摇晃的声响及肉体相撞的淫靡之音,门外及房顶的人注定不能安眠。

寅时,守在门外的人终于等到主人的传唤,“千盈,备水。”

千盈下意识弯腰,“是。”身体久立未动,一阵酸涩涌来,她连眉头都没动一下,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

热水注满浴桶,空气里氤氲着雾气。妖娆抖开被子覆住身旁那人赤裸的躯体,掩住一片绮丽春光,舒展了身体靠在床头,叫住转身欲去的人,“那边可有消息?”声线艳润,透着情事过后的慵懒和低哑。

千盈身形回转,垂首望着地面,“已达龙窑。”

妖娆低头抚弄谭容弦散在枕上的青丝,漫不经心道:“那人呢,可有说什么?”

知他所问,千盈颔首回道:“他答应拖住他们,不过……”

妖娆轻轻笑开,似早有预料一般,“什么条件?原话说来听听。”

“告诉你家主人,本庄主最近爱上小孩儿了,叫他生个来玩玩。”

“……”

我倒是敢生,就怕有人不敢玩。

妖娆额上青筋跳动,咬牙切齿地冷笑,“告诉他,我同意了。”

待千盈退下,妖娆下了床,俯身去抱床上的人,原本双眼紧闭,似陷入昏睡的人却突然睁开眼来,“别再碰我。”

妖娆动作一僵,随即若无其事地道:“我以为你睡着了。”

谭容弦翻身背对着他,疲倦地闭上眼,“等会我自己来,你去清洗吧,别误了早朝。”

妖娆一时理不清他的态度,略一咬唇,隐带着明知故问的心虚,“你生气了吗?”

又是这一句。

生不生气,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都不会怪他,谁让他那么纵容他。

谭容弦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没生气,你去吧。”

昏昏沉沉睡了一觉,醒来,一眼望见的却是碧蓝如洗的晴空。谭容弦惊坐而起,却被腰间难言的酸痛和身下针扎般的刺疼击倒。

倾斜的身子被及时扶住,转头,对上少年深沉阴郁的眼。

“你怎么在这?”谭容弦推开少年的手,靠在一旁的树干上,不动声色地扫过四周景色,视线缓缓落到身下铺着的红缎斗篷,“把我带到这里做什么?”

犹宣跟着坐在一旁,望着丛林深处,答非所问,“身体清洗过了,伤处已敷了药。”顿了一会,又道:“我昨晚在房上呆了一晚,都看到了,或许他是知道的,所以才故意做给我看……他那样对你,你恨吗?只要你开口,我可以帮你杀了他,或让他也尝尝被强迫的滋味。你知道吗?他虽厉害,可十个他都不是我的对手。”

谭容弦面色骤然一冷,“别动他。”

少年沉默一阵,偏头看他,柔柔一笑,“好。”

154.司徒皎月

这一日,临近黄昏,苏子衔照旧从外面扛了一大堆东西回来。

回到房间,见人不在,苏子衔表面镇定内心愤怒地把东西往桌上一扔。“遮羞布”一敞开,里头的东西便暴露出来,直剑、长刀、短棍、花枪、锡杖、月牙斧,还有布冠、皮盔、软皮甲、豹纹装……杂七杂八,应有尽有。

这几日,他几乎走遍了龙窑城大大小小的兵器铺,空手出去,满载而归,这样的戏码每日都要上演一遍。苏子衔恨得咬牙切齿,却偏偏拿那人没办法。

——谁说不懂武功的人就不能收集兵器了,我偏就喜欢。

——什么?不去?你竟然敢说不去?!好啊,现在翅膀硬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个没良心的小兔崽子,也不想想是谁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的,不去是吧,不去以后别叫我义父,我不认你了!

回想那人说过的话,苏子衔抚额,心下暗叹:我多希望你能不认我啊。

在房里呆了一阵,还是不见那人回来,苏子衔皱了皱眉。偌大的客栈就住了他们几人,楼层有三,房间很多,那人每日到处钻,走哪儿算哪儿,时常找不到人。毫无疑问,肯定又跑别的房间去了。

擅自出庄就算了,在他眼皮底下还敢到处乱跑,这人真是……欠调教!

等找到了看我不收拾你!苏子衔冷笑着起身,出门。

“啊——疼疼疼。”

“……”

“又流血了,你快点。”

“……”

“啊!这东西怎么这么粗!”

“……”

“不行!会裂开的,啊——疼死了,你轻点呀。”

砰!房门猛地被踢开。

房内两人同时扭过头来。

“梳子?”司徒皎月坐在床沿,保持着右脚搭在引风腿上的姿势,瞪大的双眼里隐带惊异,“你怎么了?”

引风朝着苏子衔冷冷淡淡唤了声:“少庄主。”头一低,继续拿纱布往司徒皎月受伤的脚踝上裹。

司徒皎月立马又叫起来,“不要不要,这东西太粗糙了,磨得伤口发疼,你换别的来。”

引风没理他,三两下裹好伤口,仔细打了个结,这才起身站在一旁。

自踢门而入那一刻起,苏子衔的脸色转换了无数次,直到此时方恢复正常。他走到床榻前,坐下,小心将司徒皎月受伤的右脚捞到手上,皱眉,“怎么伤的?”

司徒皎月将脚抽回来,满不在乎地晃动几下,“下楼梯时不小心崴了。”

苏子衔看了引风一眼,引风淡道:“爬假山摔的。”

谎话被拆穿,司徒皎月也没什么反应,自顾低头研究脚踝上缠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这里戳戳那里摸摸,玩得不亦乐乎。

骂不得骂不得,苏子衔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初到皎月山庄的时候,有一次被惹急了,他不过是随口骂了一句,哪曾想引风一掌就让他在床上躺了半月,这事他可还记得清清楚楚,一想起来就恨得牙痒痒。

苏子衔深深吸了口气,“我把东西买回来了,你去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真的?有很多吗?”司徒皎月爬到他身上,兴奋道:“赶紧去瞧瞧。”

苏子衔暗暗叹了口气,正要抱着他站起来,引风却在这时伸手将人抱到自己怀里,转身朝门外走去。

司徒皎月可不管是谁抱的他,一把年纪的人了也不知道害臊,边叫人快点边朝愣在原地的苏子衔招手,“梳子,跟上来。”

好你个引风!苏子衔再度被气得内伤。

晚上几人围着吃饭,画尧与苏子衔相对而坐,司徒皎月拉着小烯儿坐边上,引风笔直立在他身后,春华和秋碧则站在画尧身后。

画尧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小半碗萝卜汤。

苏子衔见他精神不济,不由面露担忧,“师兄,你身体不舒服吗?”

画尧抚着肚子,轻轻摇头,“小家伙踢得勤了。”

司徒皎月凑过来,伸手摸摸画尧的肚子,咬着鸡肉含糊不清地说:“还未出世身手就这么好,以后定是练武的料,这是好事啊。”

画尧被他奇怪的逻辑逗笑了,“承庄主吉言。”

小烯儿又一次将衡雪啃了一口的鸡腿抢回来,咬下一大块,嘴里塞得鼓鼓的,“我也要吉言……”

“你长大后会成狐狸精的。”司徒皎月敷衍地戳戳小烯儿的脸,转头又去摸画尧的肚子,满脸艳羡,“我也好想生个孩子啊。”

“噗——咳咳咳咳……”苏子衔喷了嘴里的汤,咳得天昏地暗。

春华推开房门,见画尧坐在椅上,身上只着一件单衣,正对着铺展在桌面上的画像出神。她走过去,轻轻将手上端着的热牛奶放在桌上,眼神顺势一扫,见是皇上的画像,不由抿嘴一笑,“皇上若是知道公子这般思念他,心里不知该甜成什么样了。”

画尧回过神来,小心卷起画像,捂着热牛奶,面颊跟着微微升温,“才多久没见,有什么可想的。”

春华笑着拿了裘衣披在他身上,“是呀,这才几天呢,不急,这龙窑城好玩的地儿可多了,咱再多待几日,好不容易出一回宫,总得玩够本。”

画尧一听这话就急了,“都五天了,从这到淮州还有近十日的路程呢,怎么能……”见小丫头一副忍笑的表情,知道自己入了套,画尧咬牙瞪她,“好啊,敢取笑我,月钱减一半!”

“减一半是多少?”一人突然从窗户探头进来。

画尧惊叫着后退,手中的杯子落到地上,飞溅而出的牛奶染湿了大片地毯。这大半夜的,任谁看到大开的窗户突然冒出一颗头来,不吓到才怪。

春华扶着画尧,冷冷望向来人,“原来司徒庄主还有这半夜爬窗的嗜好,着实令人大开眼界。”

司徒皎月慢吞吞爬进来,单脚站好,受伤的右脚虚虚搭在地上,朝外头道:“在外头守着,不许进来。”说完,把窗户关上,转身跳了几步,坐在椅上,抽着气直皱眉,“啊,疼死了。”

明知脚受了伤,还偏要爬窗,就不能正常点敲门进来吗?几天相处下来,春华发现这司徒皎月不论容貌还是性情都与传闻有严重出入。

果然,传言不可尽信啊。

画尧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走到床沿坐下,顿了顿,朝春华道:“你先下去吧。”

春华不大放心地看他一眼,毕竟这司徒皎月的行为过于诡异了些。

画尧淡淡一笑,“没事,下去吧。”

司徒皎月喊完疼,坐在椅上舒展着四肢,见春华直直盯着他看,不由抬手去摸自己的脸,有些愣愣的,“难道是面具掉了?”

面具?春华皱眉,正想问话,听见背后意味明显的一声轻咳,这才隐带警告地瞪了司徒皎月一眼,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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