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间妖孽(生子)上——画尘埃
画尘埃  发于:2014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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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翻身下马,走到马车跟前,流帘看了眼面部表情有点诡异的岚止,微微扯了下唇,掀开车帘,“宫主,到了。”

“嗯。”枢冥颔首,弯腰抱起榻上的人,下了马车。

两名青衣少年一左一右立于客栈门口,保持着一手朝里的姿势,面无表情,异口同声:“里面请。”

画尧正昏昏欲睡,连走路的力气都懒得使,有人抱再好不过。微微侧头,将脸埋在那人胸前,熟悉的龙涎香钻入鼻中,画尧闭上眼,轻轻吸了口气,“到哪了?”

枢冥看都没看门口的少年,抬脚步入大堂,“龙窑。”

龙窑城?按当下的行进速度,到达氤氲城还需十天左右。

十天啊……有点短。

进了房间,将怀中人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画尧顺势抓住他的手,眼神里透着些许祈盼,“冥,这地方挺不错的,我们在这里停留几天,怎么样?”

枢冥抬手摸了摸画尧的脸,面上看不出情绪,“不错?你觉得哪儿不错?”

画尧愣愣眨了下眼,不知从何答起。

他是在谷里长大的,对他来说,无痕谷是家,一手养育了他的师父就是唯一的亲人。在谷里生活了二十几年,这是他第一次出谷,为了完成师父的愿望。

用身体当筹码,却不想连感情都输给了他。

不是没想过放弃,可是不行,他答应了师父的,不能反悔,哪怕……

他爱他。

画尧垂下眼,抬手捂住额头,“不知道,没来过这里,我不过就想在这里玩几天。”

枢冥拿下画尧的手,低头亲吻他的额头,“你喜欢就好。”

画尧抬起头,怔怔看他,“我喜欢就好?”

枢冥在床沿坐下,“嗯,只要你开口,什么事都答应你,除了……”

“除了什么?”

“离开我。”

“是嘛。”有一瞬间的怔忪,随即浅笑,“放心,不会有那种事的,我怎么舍得离开你。”

“这是你说的。”枢冥抬手揉了揉眉心,声音突然变轻了许多。

从昨晚他进入自己体内的那一刻开始算起,也差不多是时候了。画尧往床里头挪了挪,掀开被子,“刚下马车,有点累,你陪我睡一会吧。”

“好,我也突然觉得很困。”枢冥躺到画尧身旁,侧身揽住他的腰,来不及多说什么,眼一闭便沉沉睡了过去。

画尧紧紧拥住身侧的人,声音轻得不能再轻,“对不起。”

018.绝色牡丹

翌日,醒来时,枕边人犹自沉睡。

一头青丝如墨云堆卷,散于枕上,闭合的双眼掩去墨玉般的瞳仁,余下浓黑的长睫。额头光洁如玉,眉骨清晰,眼角轻扬,高挺的鼻梁,略薄的双唇。

便是这样一人,让他深陷情海,不可自拔。

画尧用右手支着头,左手轻抬,指尖由鼻翼滑至唇畔,在那形状优美的淡色唇瓣上来回轻抚。

人道,薄唇男人皆薄情。

其实,是骗人的吧。想到此,不由轻笑。

若能薄情,岂不更好。

唤来流帘和岚止,更衣,洗漱。

整理妥当,画尧从床头抱起衡雪,弯起眉眼,朝岚止道:“我们出去玩。”

“我?”岚止讶异,抬手指了指身旁的人,“那他呢?”

“他留下来。”

“宫主命我俩保护公子,寸步不离。”流帘看着画尧,冷静平淡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与岚止不同,流帘心思缜密,若带上他,想必会被他看出破绽。画尧微微偏过头,视线锁住床上男子的睡颜,有点犯难,“可是……”

“不必担心,我家男人我自己会照顾。”

门外突然响起的柔媚女声打断画尧的话。那道声音如紧箍咒,岚止霎时觉得头疼,脚步一移,下意识躲到流帘身后。

画尧转身看去,一身紫色纱衣,身形纤细,眉黛青颦,莲脸生春,与自身衣物颜色一致的头发随意披散着垂到腰下,随着步伐轻移的动作微微晃动,牵起优美的弧度。

好一位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宛如含苞待放的牡丹,美而不妖,艳而不俗。画尧暗自感叹,直到女子坐到床头,莹白纤细的手覆上男子的脸。

“喂!”画尧猛地冲过去抓住她的手,眉毛一拧,“你做什么?”

被半路抛弃的衡雪懒洋洋横了自家主人一眼,“争风吃醋,没出息。”

岚止扯了扯流帘的衣角,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我们先出去吧。”

流帘点头,转身便走。

岚止弯腰抱起地上的雪貂,轻手轻脚跟在流帘身后,出了门。

女子看着画尧,浅笑不语。

画尧瞥了眼关上的门,这才想起女子进门时说的话,不禁提高了音量,“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谁是你家男人?”

床上沉睡的人被这话惊醒,微皱了下眉,缓缓睁眼。

“他。”女子趁枢冥还未完全清醒,迅速低头往他脸上一亲。

“啊!谁让你乱亲的。”画尧一把拉开女子,伸手在枢冥脸上用力擦了几下。

枢冥坐起身,抬手抚上自己的脸,冷声道:“你做什么?”

“我?”画尧眨了下眼,轻咳一声,“我帮你擦脸。”

枢冥拉他坐在床沿,微微一笑,“我是问她。”

“噢,我也正想问呢。”画尧摸了摸枢冥脸上刚被亲过的位置,愤恨道:“她刚才偷亲你。”

枢冥被他的表情和语气逗笑了,“我知道。”

画尧继续擦脸,扁了下嘴,“知道有什么用,亲都亲了。”

“真是有趣的人,难怪……”女子掩唇轻笑,朝画尧道:“我是这家客栈的老板,牡丹。”

画尧将被子拉到枢冥的胸口,瞪她一眼,“牡丹花了不起啊,别以为长得漂亮就可以随便亲人。”

牡丹:“……”

019.早上做运动,有利身心健康

牡丹走了,画尧仍旧不满,“那个女老板怎么这样啊,说什么你是她男人,说就说了,还要亲,亲完还不道歉,真讨厌。”

枢冥抬手轻轻梳理画尧的头发,“他一向如此,爱逗爱闹,你别介意。”

画尧瞪他,“你不介意就算了还叫我也别介意,懒得理你。”说完才反应过来,“不对,什么叫一向如此?你认识她?”

枢冥点头,淡淡道:“他是这龙窑城的城主。”

“女老板变城主?啧!没想到啊,那女人还真不简单。”

“他是男的。”

“什么?”画尧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不会吧,那样的容貌和身段,怎么可能是男人?”

枢冥一手滑进画尧衣襟里,在胸前来回摸索,凑到他耳边,暧昧地笑,“除了这里,容貌和身段尧儿都胜过他。”

画尧轻轻抽了口气,面色微红,“我是男人她是女人,怎好做比较。”

枢冥褪下他的外衫,“我都说了他是男人。”

画尧还在纠结,“明明就是女人啊,那胸部总不会是假的吧,还有那声音,男人根本不可能会有那种嗓音。”

“他会变身变声,什么都会变,晚点我让他变给你看。”边说边扯开画尧的腰带。

“好啊。”画尧疑惑地看了眼正解他内衫的人,后知后觉地问:“流帘才帮我穿好的,干嘛又脱?”

枢冥迅速除去最后一层障碍物,将画尧推倒在床,身子覆盖上去,意图明显地反问,“你说呢?”

画尧挣扎几下,无效,不禁咬唇瞪了枢冥一眼,压低声音,“大白天的你发什么情,流帘和岚止还在外头呢。”

“早上做运动,有利身心健康。”枢冥说得一本正经,“若怕让人听了去,尧儿待会记得把声音压小些就成。”

“……”

枢冥放下床帐,一手伸到外头,唤了声:“魅影。”

“这种时候,你叫人干嘛?”画尧下意识扯过被子盖到身上。

枢冥但笑不语,将手收回来,手上多了一个翠绿色的小扁盒,打开来,里头是呈透明状的膏体。

那东西用途何在,任谁都清楚明白,画尧脸上红一阵黑一阵,“你……叫人拿这东西给你?”

“不然呢?”枢大宫主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

画尧抬手捂住脸,哀嚎,“天啊,没脸见人了。”

枢冥显然没打算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用膝盖顶开画尧的双腿,挖了些膏体在手上,朝那紧闭的穴口探去。

脆弱敏感的部位被冰凉的膏体触到,画尧颤了下,轻轻吸气,“好凉。”

“这润滑膏可是上等级品,越是冰凉纯度就越高。”枢冥慢慢将手指挤进去,来回抽送几下,待手指上沾着的膏体融化得差不多了,这才重新挖了一些,重复方才的动作。

好一会儿,见准备工作做得差不多了,枢冥抽出手指,将身下人的双腿拉得更开一些,坚硬勃发的性器抵上那已然松软下来的入口,慢慢顶进去。

强行侵入的巨物犹如一根烧红的铁棍,以一种凌迟的速度捅向身体内部,越来越深。窄小的甬道被一寸寸撑开,画尧能清晰感受到体内那不属于自己的脉动。

热,更多的是疼。

画尧咬住唇,忍耐地皱了下眉,仰起脖子轻轻喘气。

终于全部进去,这样的速度实在太考验人了。

枢冥吐出一口气,仔细观察身下人的表情,待那紧紧皱起的眉头随着身体放松下来,这才扬了扬唇,缓缓抽动起来。

020.好骗的人

床榻摇晃的咯吱声,肉体相撞的劈啪声,淫靡的水渍声,其间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及隐忍的呻吟。

屋里传出的声响从重到轻,从快到慢,从高到低,直至消停。整个过程都被门外两人一丝不漏听进耳内。

流帘面色不改,岚止则面红耳赤。

“流鼻血了,擦擦。”流帘掏出手帕递给岚止。

岚止不疑有他,忙接过手帕擦起来,面色更红了。

流帘不禁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真可爱。”

岚止摊开手帕,见上头一丝血迹都没有,立时眼一瞪,抬脚狠狠踩了流帘一下,“以为这样就骗到我了?哼!我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流鼻血,陪你演戏呢。”

流帘挑了下唇,“你怎么跟公子学,老喜欢踩人。”

岚止将手帕折好,收入怀中,横他一眼,“我可没公子那么好骗。”

“是吗?”流帘凑到岚止耳边,“记不记得我跟你讲过的关于手帕的故事。”

“当然记得啊,说什么只要把对方经手的手帕都藏起来,两人便能天长地久永不分离。”岚止嗤之以鼻,“这种话连三岁小孩都不相信。”

流帘试探性地问:“那你干嘛每次都把我给你的手帕宝贝般藏起来?”

岚止立时紧张起来,避开流帘的视线,“你……你说什么,哪有的事,别乱讲。”

见对方如此,流帘更加证实自己的推测,不禁放轻声音,却是越发显得暧昧,“有一回完事后,我拿手帕帮你擦……那个,之后你偷偷洗干净收起来,我都看到了。”

话中那明显的停顿让岚止方才褪去红晕不久的双颊再度升温,他低下头去,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别想歪了。”

流帘故意道:“没别的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

岚止又是紧张又是尴尬,被逼急了,不禁用力推了流帘一下,眼眶微微泛红,“是啊,连三岁小孩都不相信的话我就是信了,怎么样,你高兴了吧,我就是这么一个比公子还好骗的笨蛋,你满意了吗?”说完,掏出怀中的手帕砸到流帘身上,扭头便走。

流帘没想到对方反应会这么激烈,难得露出慌张的神色,伸手拉住他,“小岚,我没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这下轮到岚止反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逼你……”

“逼我出丑是吗?你做到了。”岚止面无表情地甩开流帘的手,“我去叫人准备热水。”

我只是想逼你承认喜欢我。

流帘张了张嘴,想唤住他把话说完,却终是沉默。只看着那人逐渐远去的背影,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屋里的人亦是收听了外头小两口闹别扭的全过程。

画尧极是无辜,“自己不聪明就算了还硬得扯上我作比较,我也不是那么好骗的。”

枢冥埋首在他颈边,闷闷地笑。

画尧不满地推了推覆在身上的人,“好重啊,你下去,做都做完了,干嘛还埋在里面不出来,我涨得难受,赶紧抽出去。”

枢冥动了下,突然轻轻呻吟了一声。

画尧忙问:“怎么了?”

枢冥皱起眉头,轻抽了口气,“疼。”

画尧一下紧张起来,“哪里疼?”

枢冥撑起上身,将埋在对方体内的欲望抽出来一些,眉头皱得更紧了,“下面,稍稍一动便疼得厉害。”

“怎么会疼呢,会不会是我夹得太紧了?你先别动,我……我尽量放松。”画尧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吐出,“你试试。”

枢冥又往外抽出一点,“还是疼。”

画尧这下真急了,“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折到了不成。”说着,一手伸到两人下体相连的部位,轻轻握住对方的性器,试探性地轻轻捏了一下,“疼吗?”

枢冥眉头一跳,“疼。”胀得发疼。

画尧试着往外抽出一些,仔细摸了摸,疑惑,“又胀又硬,跟以前一样啊,那问题到底出在哪?”

枢大宫主的耐力已达极限,额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出在你身上。”说完拉开画尧的腿,挺身又顶了进去,毫不停顿地抽插起来,“尧儿,你果真好骗。”

画尧的声音被他顶得断断续续,“你……嗯……你个禽兽……骗子……啊!轻点,以后……再也不信你……的话了……”

021.健忘的主人

大早上的这么连续折腾,画尧累得狠了,一觉醒来,已是暮色降临。

慢慢扭头看躺在身侧的人,双眼紧闭,神色宁静。

这一次,会睡得更久。

画尧别开眼,抬手捂住眼睛。静静躺了一会才坐起身,掀开被子,忍着身上的不适下床穿衣。

换上紧身的夜行衣,将长长的头发简单束在脑后,画尧弯腰帮床上的人掖好被角,随即转身,轻唤:“衡雪。”

随着话音落下,一身白衣的男子从角落走出,乌发垂地,眉目如画。男子双手叉腰,下巴一抬,得意地笑,“主人,怎么样,像不像?”

画尧抬手细细抚摸他的脸,惊叹,“简直就像在照镜子,像,太像了。”

衡雪翻了翻眼,“只是皮囊相像而已,内里大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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