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间妖孽(生子)上——画尘埃
画尘埃  发于:2014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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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安静躺了一阵,熟悉的疼痛袭来,由腹底渐渐往上蔓延,画尧忍不住挣动起来。

枢冥按住胸前的人,不让他乱动,边柔声安抚,“忍一会就好了,听话。”

“嗯——”疼痛越发密集起来,画尧用力仰起脖子,咬住唇,眉头紧紧皱起来。

枢冥将手递到他跟前,“疼了就咬我,别咬嘴唇。”

画尧毫不客气,叼住就咬。那力道极大,仿佛那只手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知道他是在发泄怨气,枢冥轻轻抽了口气,随即笑开。

侧殿。

屋里燃着安神用的玉瑞端合香,西斯枕着皇帝的手臂,安静靠在他怀里。

沉默一阵,皇帝问:“肚子会疼吗?”

西斯无奈苦笑,“皇上,您问第六遍了,真的不疼了,莫要担忧。”

“可你刚醒时疼得那般厉害。”皇帝心疼地皱起眉。

西斯抬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右护法也说了,那是余毒作祟,现已无碍。”

皇帝伸手覆住那平坦的腹部,将脸埋入他发间,“小西,看到你突然倒下,那时……我真是被吓到了。”

注意到他称谓上的改变,西斯心头一软,身子越发贴近对方胸膛,“抱歉,让你担心了。”

“道歉无用,你说,怎么补偿。”

这语气转变得太快,饶是灵敏如他一时竟也不知该回什么,只呆了一下,眼里露出少有的迷茫之色,“补偿?”

“对,是要用身体还是用行动来补偿,二选一。”

身体,行动……

西斯反应过来,脸孔一下涨红了,“两者有何区别。”

皇帝低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甚是得意,“用身体补偿是朕主动,用行动的话,则是你主动,区别可大了。”

西斯一下翻过身去,留给皇帝一个泛红的耳尖,“右护法说了,前三个月不宜……”到这儿便消了声。

皇帝突然很想逗弄他,便将他翻转过来,追问:“不宜什么?”

西斯脸皮薄,实在吐不出那些字眼,想了想,道:“不宜补偿。”

“噗!”皇帝不顾形象,当场喷笑。

西斯脸上的火山差点爆发,“笑什么?”

皇帝硬生生止了笑,做严肃状,“右护法也与朕说了八个字。”

西斯微偏了头,“那便是了,皇上还是忍忍吧。”

“小西难道不好奇是哪八个字?”

意思一样不就可以了,不过,还是有点好奇的,“哪八个字?”

“前面不动,后面可用。”

“……”

“阿嚏!”

“城主?”埋在妖娆腿间的少年抬起头来,眼角微红,琥珀色的大眼里带着一丝疑惑。

什么时候骂我不好,偏选这时,真煞风景。妖娆揉揉鼻子,推开少年,坐起身,正欲拉拢衣衫的手在看到少年突然变红的眼睛后停住了。

真是漂亮的眼睛啊!

“宴菱。”

狂烈的惊喜飞快掠过眼底,这是城主第一次叫他的名,少年抬手一抹眼角,“嗯?”

“拒绝了你那么久,如今,你可还愿意把自己给我?”沉默许久,妖娆才轻声问了这么一句。

“愿意。”尾音还未全落,对方便抛出答案,怕他没听清楚,又急忙重复,“我愿意。”说完,整个人朝前扑去,妖娆猝不及防,一下被压倒在床。

“宴菱,你……”妖娆城主苦笑不得,这看起来倒像他才是被压的那个。

088.可以无标题么=_=

窗户开着,洒进屋里的阳光带着在树叶上蒸晒过的微热,微醺的风,很舒适。外头的桃花开得一片粉红,虫鸣鸟叫,有远有近,嗡嗡的,吵得人昏昏欲睡。

一身白衣的男子闭眼躺在藤椅上,面容精致柔和,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肩上伏着一只白色雪貂。夹带着淡淡花香的风从窗外窜进来,撩起额前的发,很轻很柔地飘荡一下,立时又落回去,多了一丝凌乱的味道。

这一幕,宁静而美好。

岚止怔怔看了许久才轻轻走近,弯腰试图将那有点下滑的薄毛毯拉好,手刚捏住毛毯边沿,躺椅上的人突然睁开眼,视线笔直落进他眼里。

岚止差点抖掉手中的毛毯,惊魂未定地一拍胸口,“公子,差点被您吓死。”

画尧似笑非笑睨他一眼,“你心虚。”

岚止摸了下耳朵,不解,“我干嘛心虚?”

画尧笑了,笑得像只狐狸,“你有,你一说谎就摸耳朵,为何心虚,做什么亏心事了,快快从实招来,不然家法伺候。”

岚止面色微微红了起来,“没做什么亏心事,就是看今天公子特别好看,就……”

“就想偷亲我对不对?”画尧眯起眼。

岚止一下跳起来,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对公子有非分之想,公子莫要误会。”

画尧见他吓得脸色都变了,不由好笑,“别激动,我开玩笑的。”

岚止抬手抹汗,“公子,这玩笑开不得。”特别是在宫主面前,指不定宫主正巧心情不爽,直接就拿他开刀,他可没忘记当初流帘替他挡下的那三掌,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衡雪拿尾巴扫画尧的脸,“主人,您太自恋了。”

画尧正陪着笑脸,一听小畜生这样说他,立时板起脸,揪下它扔给岚止,“把这畜生带膳房去,晚上吃炸貂肉。”

“哇呜——”衡雪飞快从岚止怀里跳出来,抱住画尧的腿,“主人,您不能吃炸的东西。”

“这样啊,唔——那就不吃了。”画尧手够不着,示意它上来一些,衡雪松开小腿,往上爬了一段,改抱大腿,“主人。”

画尧摸摸它漂亮柔软的毛发,“听说貂皮制成的裘衣毛绒丰厚,色泽光润,冬天穿起来既保暖又好看,怎么称赞来着,对了,风吹皮毛毛更暖,雪落皮毛雪自消,雨落皮毛毛不湿,嗯!不错,遮风挡雨防雪,简直绝了。”语罢,再次将它扔给岚止,“拖下去,扒皮。”

岚止拎起装死的小畜生,由衷赞叹,“这夏天还没过呢就开始准备冬天的裘衣了,公子真是想得长远。”

画尧缓缓站起身,揉了揉酸涩的后腰,“那是。”

小畜生复活了,在半空中挥舞着爪子,“主人,我错了,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画尧走过去,用手指弹它的爪子,“哪错了?”

衡雪伸出前爪让主人捏着玩,“我不该说您自恋,您一点都不自恋。”

“嗯。”画尧将小畜生抓回来,抬脚往外走去,手中捏着软乎乎的肉垫子,“这玩意儿还真好玩,以前怎么没发现。”

岚止看着画尧离去的背影,摇头,“看来公子真是闷坏了。”

自上次的中毒事件过后,宫主下了死令,公子只能在三个地方走动,寝殿,画苑,余生殿,且必须有人寸步不离跟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投毒之人没抓到,保不准什么时候又下手,虽然那时宫主即刻下了封锁令,任何人不得出宫,可一一排查之后仍是一无所获。偏生公子还就喜欢那观荷亭,说什么景致好又凉爽可喂鱼,为了这事还和宫主闹别扭呢,到现在都没说上话。

岚止微微锁眉,宫主的担心不无道理,国师大人醒来后有提到送糕点的是两名身穿粉紫纱裙的侍女,毫无疑问的,下毒之人便是那两名女子。人家连衣服都懒得换,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啊,不受阻拦来去自由,如鬼魅一般,当真是不得不防。

国师大人就算了,第一次到修罗宫不知宫里的服饰规矩,没看出破绽也是情有可原。可公子不一样,他都住了快一年了啊,竟然还不知道宫里的侍女绝无可能穿水绿以外的衣服,这……这已经不是迟钝两字就能说得过去的,这是常识啊常识。

该找个时间替公子恶补一下宫里的“常识”,这样想着,岚止抬起眼来,才发现不知不觉已跟着公子走到余生殿前了。岚止一愣,立时又笑开,公子终于主动来找宫主了,这是好事啊。

正殿里没人。

画尧寻思着,缓缓朝右侧偏殿走去。

一手轻轻抚摸衡雪的毛发,心想,他在做什么呢?

累了在休息?和左护法谈事情?还是和右护法?从未看到过左右护法一同在场,他们两人莫非是有过节,还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一路上,画尧想了无数个见到枢冥的场景,唯独没有眼前这一个……

089.抓奸啦!

“啊嗯——嗯——宫主,不行了,慢……啊——”

回答他的是连续几下更深更重的撞击,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性感,“叫我名字。”

“冥……”紫荆躺在梨花木桌上,修长的双腿缠住男人劲瘦的腰,身体随着对方的大力抽送迎合摆动,右肩处大朵紫荆花鲜艳欲滴,宛如活物。

“乖!”男人甚是满意,低头亲吻他渗着薄汗的肩膀,再次加快腰杆摆动的速度。

“啊——嗯哈——啊啊——”

画尧静静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在情欲中浮沈的两人,眼睛不难受,但是耳朵疼。那销魂蚀骨的呻吟声里尽是欢愉满足,不陌生,因为他也曾在同一个男人身下发出同样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的,让人觉得……恶心。

画尧皱了下眉,有点想吐,但忍住了,在这种时候呕吐不道德,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扰人性致总是不好。这样想着,画尧转身,脚刚跨出,身后传来枢冥的声音,“尧儿?”震惊,疑惑,试探,心慌,语气里包含了许多,唯独没有以往熟悉的温柔。

回过身,方才肉体交缠的两人已经分开,紫荆从桌上下来,抬手将凌乱的衣衫拢好,神态自然地走了出来,经过他身旁时还微微笑了下。

画尧不由也笑,指着大敞的门对枢冥说:“没关。”所以看到了,抱歉。

“尧儿,我……”枢冥揉了揉眉心,突然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等了一会,见他没有继续的意思,画尧笑了笑,一手扶在门框上,面色略显苍白,“有点累,我先回去了。”

枢冥走近,伸手要去扶他。

画尧接连退了两步,摇头,“没事,我自己可以走。”

枢冥动作一僵,声音酸涩,“尧儿,别这样。”

我都笑着接受了,还要我怎样?

画尧略垂下头,掩去眼里蓦然上涌的委屈,“对不起。”力气仿佛被这三字卷走了一般,身体一下变得沉重,双腿几乎无法支撑。

枢冥微蹙了眉,弯腰将他抱起,举步朝外走去。

回到寝殿,除去外衫鞋袜,将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画尧皱了下眉,懒得抬手,“热。”

枢冥没有掀开,只将薄被往下拉了些,一手探进被里隔着内衫轻抚他隆起的腹部,“可会难受?”

难受,又酸又涨又沈,难受死了!心里委屈,面上却是淡然,轻轻摇头,“不会,就是老犯困。”

“嗯,躺着睡会吧,晚点叫你起来吃饭。”枢冥收回手,停顿一会,又道:“别想太多。”

画尧闭上眼,轻轻应了一声。

枢冥在床边陪了一阵,待他入睡,这才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起身出门。

房门合上,床上的人缓缓睁眼。

守在门外的岚止见枢冥出来,略垂下头,“宫主。”话落,左边脸颊狠辣一痛,岚止眉都不皱一下,弯膝跪下,“属下知罪,甘愿受罚。”

枢冥甩了下手,面无表情,“你没错。”语罢,转身离去。

岚止这才抬手捂住脸,嘶嘶抽着冷气,“没错干嘛打我。”

“城主……”少年轻轻抓住妖娆的手臂,面上透着绯光,声细如蚊。

“宴菱,乖!今天就不做了,你身子承受不住。”妖娆抬手轻抚少年柔软的发丝,面色温柔。

宴菱面色更红了,受得住,城主,我想要。”

受不住的是我啊,这都做了三次了,再来一次的话,腰会断啊!妖娆心下叫苦不迭,面上却是不敢表露,毕竟关系到男人的自尊,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种事情上丢脸,就算折了腰也必须让对方满足。

只是,这孩子的需求未免……

谁让他招惹上了呢,妖娆任命叹气,翻身覆在宴菱身上,俯首亲吻他的脖颈,“磨人的小东西。”

宴菱张开双腿,牢牢缠住身上人的腰,微仰起头,“城主……”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妖娆双手覆住那挺翘的臀,轻轻往两边掰开,腰下使力,缓缓将自己送入对方体内,“我知道。”宴菱似是惊了一下,身体往后缩去,妖娆扣住他的腰拉向自己,更深地进入,停顿一下后开始抽动,“不用说出来,我一直都知道,宴菱,我也喜欢你。”

但也仅仅是喜欢。

“嗯——呃啊——”

妖娆低头咬他的耳朵,“舒服吗?”

宴菱缩了下脖子,气息有点不稳,双颊更是红得不像话,“舒服,可以更快点……”

“要快可以,等下可别哭。”妖娆扬唇一笑,调整一下姿势,正要发动攻势。

却在这时,砰的一声巨响,门被重重踢开,宴菱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妖娆面色不变,抽身退出,扯过毛毯盖住他赤裸的身子,安抚道:“别怕,有我在。”

090.会说人话的毛物是狐王

妖娆帮宴菱穿好衣服,在他额头上吻了吻,看着他出门,这才扯过外衫随意披在身上,将略显凌乱的紫发拢在一边,懒懒扫了来人一眼,明知故问,“怎么,心情不好?”

枢冥沉着脸往椅子上一坐,不发一语。

妖娆起身走到他跟前,伸出凝白如脂玉的手,不怕死地挑起他的下巴,捏着嗓子道:“既是心境不佳,就让妾身以身相许博得宫主一笑,可好?”

意料之外,那人并未动怒,只偏头避开颚下的手,一揉眉心,语带倦意,“别闹。”

妖娆怔了怔,随即往座椅的扶手上一坐,将发丝缠在指间玩弄,“怎了?”

枢冥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大意了,让他看到我和紫荆……”

“原来如此。”无需明说,妖娆自是明白,不由轻挑唇角,阴阳怪气道:“所以宝贝疙瘩生气了,后果很严重,难怪宫主闷闷不乐。”

枢冥睁开眼来,定定看他许久,就在妖娆控制不住面颊开始升温时,枢冥突然将脸枕在他腿上,再度闭眼。

妖娆受宠若惊,几乎不敢相信做出这动作的人会是枢冥,与自己,如此亲近?

“冥……”

“嗯,让我睡一会。”

妖娆失神盯着那人的侧脸轮廓,半晌方才轻轻颔首,即使那人根本看不到。

宴菱在侧殿的地下温泉里呆了近一个时辰,出来时脑袋晕晕的,不辨方向到处乱逛。最后在一株桃树下停住,甩了甩头,心想那人也该走了,打算回房看看城主用晚餐了没,脚刚跨出一步,身后异响传来。宴菱顿住身形,不动声色滑出袖里剑,猛地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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