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事+番外——一袖青花
一袖青花  发于:2014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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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易一把将我扯了过去,让我以面朝下躺在床上,我不停地挣扎着,然而没过多久,拼命反抗的双手就被唐易轻松的压在了头顶,唐易从裤子上取下一根皮带,用力将我的双手捆绑起来,他坐在我的腿上,将我唯一能够活动的双腿也紧紧地压制住。

此刻的我,就像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放开我!放开我!”

我大声的哀求着,然而唐易却充耳不闻,他倾身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根又细又长的鞭子,凑到我的面前,低声笑着:“今天就让你尝尝这鞭子的滋味。”

说完,还不待我反应过来,便猛地一挥,鞭子无情的鞭打在我赤裸的背上。

“啊——!!!!!!”

我惊声尖叫着,皮肉被挥打的痛楚如海水般汹涌而至,一下又一下的折磨着我的神经。尽管全身被压在了床上,但为了避免下一道鞭子继续挨在自己身上,我努力的闪躲着,可惜,扭动的上半身无论如何也逃不了被鞭打的命运。

唐易一刻未停的施展着他的酷刑,嘴里时不时的念着:“我叫你逃,我叫你逃!”

我没有说话,事实上我现在连哭叫和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静静的承受着撕心裂肺的痛楚。眼前有些发黑,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像要出窍似的,全身轻飘飘的,在体会到这种动荡不安的感觉后,我终于如愿以偿的昏了过去。

……

痛,揪心的痛,除了痛我没有其他的感觉。

我试着翻了翻身,背上火辣辣的痛楚让我立马缩回原地。抬起眼皮,我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梦,当我睁开眼后,我还在姑姑的家,还躺在那个虽小却让我十分安心的床上。

然而,不同于记忆中的陌生摆设还是将我推向了现实。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我压着嗓子,竭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然而,满腔的不甘和绝望还是让我的抽噎声从嘴里溢了出来。

我想逃,真的好想逃,但是后背上的伤口却极大的限制了我的行动。我无力的趴倒在床上,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枕头上,晕染开一片水渍。

“咔哒。”

就在这时,门从外面被打开,然后又关上。

擦干眼泪,我警觉的向后看,却因此牵扯到背上的伤口,倒吸了口凉气,我再次跌回床上。

进来的是那个和我长得十分相似的少年,他端着一个银盘向我走了过来,然后将盘子放在床头柜上。

我抬眼看了看,盘子里放着一个盛有米粥的碗,以及一盒药膏。

他突然走过来打算掀开我的衣服,恐怖的记忆瞬间涌进我的脑海,我不分青红皂白的朝他吼道:“你要干什么?!”

那少年被我的吼叫声吓到了,怔愣了一会儿,才开口解释道:“你背上的伤口需要上药,要不然会感染的。”

他话一出,我才发现这是他有史以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可能因为不常说话,他的声音有些干涩,但是声线却透着一种软软糯糯的感觉。

收敛心神,我知道自己误会他了,连忙低声道歉:“呃……不好意思。”

他没再说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慢慢地掀开我的衣服。

似乎怕我背上的伤口被衣服刮到,他的举动随时随地都透着一丝小心翼翼,我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任由他摆布。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让我十分安心,可能是因为我们长得很像的缘故吧。

一丝清凉的感觉从背部缓缓蔓延,他用药膏一点点的涂抹在我的伤口上,动作很轻,力道很柔,让我丝毫感觉不到疼痛。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我突然在想为什么世界上会有长得这么相像的两个人,除了同卵双胞胎我找不到其他的原因。

而很明显的一点是,我和他毫无血缘关系。

眼睛一个劲的盯着他出神,在我灼热的目光下,他最终还是无法忍受的别过了头,脸一直红透到了耳根。

原来他是在害羞。

我忍不住弯起嘴角笑了起来,话脱口而出:“你叫什么名字?”

他又愣了片刻,似乎没想到我会问他名字,在我越来越疑惑的目光中,他用细若蚊声的声音说了两个字,好在我的听力不错,在他的唇一张一合后,“萧然”二字在我的脑海中浮现。

原来他叫萧然。

我了悟的点点头,心里则不停的念着他的名字。

萧然,萧然,如此普通的名字,就和他的长相一样。

就连这点,我们都是如此的相似。

房间因为没人说话再次安静下来,为了打破这个沉默,我主动挑起话题:“你多大了?”

这次他没有像之前那么拘束,在我问出问题后,立马回答道:“十八。”

果然,和我一样大啊。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工作呢?”

照他这个年纪,应该和我一样在学校读书的啊。

在背上涂抹伤口的手指突然停止了动作,察觉到异样,我疑惑的向后看去,萧然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不是我的问题太敏感了?

我不由得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正打算绕开话题的时候,停在背上的手指又开始了涂抹的动作,萧然的声音在我身后响了起来:“我爸爸他……欠了少爷很多钱,我是来还债的。”

还债?

一听到这两个字眼,我陷入了沉思。

他是因为还债而呆在这里,那么我呢?唐易,对你来说,我又欠了你什么?以至于你不折手段的将我强留在你的身边。

强暴,鞭打,囚禁……不该做的都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想到这里,我背上的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

伤口涂抹好了以后,我穿上衣服,在萧然的帮助下,我勉强坐直身子,靠在枕头上。萧然将银盘上的碗端起来,凑到我的面前,轻声说道:“吃点东西吧。”

我点了点头,尽管现在并不饿,但我知道在我没吃完之前他是不会走的,而萧然是我来到这里以后,第一个愿意和我说话的人,我还想和他多聊几句。

于是我边吃边说着话,而他也时不时的回复一两句,安静的房间因为两人间的谈话渐渐变得热闹起来。

正当我和萧然说到兴头上时,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一看清那个人,到嘴的米粥便被我吐回碗里,好不容易勾起的食欲立刻消失无踪。

一是因为极糟糕的心情,二是因为眼前的这个人令我作呕。

“少爷。”

萧然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到一旁。

唐易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萧然,然后点点头,说道:“你先出去吧。”

“是。”

说罢,便准备离开,见此,我立马叫住了他:“等等,萧然。”

“是,李森少爷有何吩咐?”

不同于之前那般随意的态度,此时的萧然显得十分生疏,就像要刻意和我保持一段距离似的,他低着头,紧盯着自己的脚尖,没有再看我。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男人在场,但我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我望着他,扯起嘴角不太自然的笑了笑:“以后,可以请你常来陪陪我吗?”

他顿了一下,抿了抿嘴唇,从鼻子里发出一声细微的“嗯”声。

得到这个答案,我终于释怀的笑了,而被我晾在一旁的唐易脸色却不太好,他挥挥手,示意萧然下去。

随着“咔哒”一声,门被紧紧的关上,房间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无论什么坏事他都做完了,现在我反倒对他没那么害怕了。我将手中的碗放在床头柜上,无视他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我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头装睡,打算眼不见为净。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向我逼近,唐易掀开被子,扯着我的手臂,将我强硬的拉了起来,也不管我背上的伤口是否开裂。

我皱着眉闷哼了声,因为疼痛,我的额角冒出了冷汗,而他却像没看见似的,握住我的肩膀,沉声说道:“怎么,胆子越来越大了?”

没啊,有您老人家在场,我胆子怎么敢变大?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笑的看着他,但要表达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

看出了我的不屑,唐易怒极反笑:“好,胆子变大了才好啊,这样我就不用整天面对一只畏畏缩缩的兔子,在那里考虑该怎么玩才不至于弄死。”

说到最后,他竟话锋一转:“对了,看你刚才那个样子,你和萧然的关系似乎很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来替他父亲还债的。”

我一听,顿觉不安,警惕的看着他,问道:“你想干什么?”

笑容缓缓敛去,唐易倾身向前,朝我凑了过来,他紧盯着我,眼底闪烁着渗人的寒光,对我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可不要搞错了,李森,这个家的主人是我,只要我不同意,没人敢违抗我的命令,就连萧然也不能例外。”

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在他的世界中,任何东西都不得脱离他的掌控,在强制的束缚下,我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被他操控,可是此时的我太弱,甚至可以说是手无缚鸡之力,所以再多的不甘和愤然也只能憋回肚子里。

不再说话,我别过头,没有再看他一眼。

唐易忽然摸了摸我背上的伤口,这个举动让我条件反射性的颤了颤,隔着单薄的布料,他手指上的温度正缓缓流入我的体内。

但是伤口,依然火烧般的疼。

“还疼吗?”唐易垂眼看着我的背部,低声问道。

我扯了扯嘴角,嘲讽的说道:“你说呢?你让我打十几下鞭子看看疼不疼。”

这话他完全充耳不闻,或者说是不屑一顾。他端起床头柜上的碗,用勺子轻轻地搅拌着碗中的米粥,舀了一些,凑到我的嘴边,说道:“再多吃点。”

我没有拒绝,就着他伸过来的勺子,连同吐回碗里的米粥一同咽了下去。

整个过程出奇的安静。

吃完后,他便将我压回床上,替我盖上被子,我抬眼看着位于我上方的唐易,他依旧那么俊美,只是这个人再也不像我记忆中的那样,是沐浴在阳光中的王子。

呐,唐易,你在哪里?

“最近我要出差几天,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尽快回来,你乖乖待在家中,不要闹事。”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的打开门,准备离开。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看着他的背影,叫住了他:“唐易。”

他顿住了脚步,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像在等待我开口。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说道:“你爱我吗?”

对方站在原地,安静了许久,因为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声音才传入我的耳中:“好好休息。”

“咔哒。”

门被关上,脚步声逐渐远去,没有一丝眷念。

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我笑了,可是笑着笑着,眼前居然升起了一片水雾,我不停地擦着眼睛,却阻止不了奔涌而出的泪水,最后我索性用手臂挡在自己眼前,咧开嘴笑着,哭着。

是啊,唐易他已经不在了,那个会对我温柔的笑着,会像大哥哥一样宠溺的揉着我头发的唐易不在了。

我居然还去问他爱我吗?

那还用说吗?

当然不爱。

正因为不爱,我才会被迫呆在这里。

可是,我的爱对你来说又算什么呢?

李森,真正蠢的不是别人,是你啊。

寂静的房间中,我哭得压抑,哭得撕心裂肺。

第二十五章

伤口调理期间,萧然来陪我说过几次话,让我不至于那么无聊,虽然大多都是我在说,他在听。好不容易度过了难熬的养伤时光,在和萧然聊天的过程中,我无意间得到了唐易已经回来的消息,但他没有来看我,而我也不想去找他。

从唐易回来的那天算起,已经整整过去了一个周。有时我会突发奇想,觉得我和唐易就像冷战中的情侣一样。

虽然,每次有这个想法以后,我都会忍不住自嘲一番。

伤口彻底痊愈以后,我开始想念姑姑,想念那个家,也想念学校,然而我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似乎从我逃跑的那一天算起,唐易就加强了对我的防范。

门自然是锁着的,但房门前又增加了两尊门神。每次萧然进来,我都能透过门缝看到两个身穿黑西装的大个头在门口走来走去。

每次看到这个情景,我就忍不住冷笑:唐易,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就我这点能耐,你还怕我飞出你的手掌心吗?何必防我防得那么厉害?

然而,今晚的情况似乎有些奇怪。

在和萧然聊了几句后,萧然因事离开,而我则坐在床上思考一件事。

不知道想了多久,我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

今天我要和唐易好好谈谈,让他放我回去上学,顺便去看望姑姑。

我敲了敲紧闭的房门,让门口的两尊门神帮我给唐易带个话,然而,敲了好久都没人回应。我不觉开始奇怪,照理说平时只要我一敲门,门就会立刻被打开,但是过了这么久,为什么没人理呢?

正这么想着,我的手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放到了门把上。

我盯着门把看了许久,带着一丝侥幸心理,我轻轻扭动了门把,随着“咔”的一声脆响,门……居然被我打开了!

我惊喜万分,正欲逃走,却在开门的一瞬间停了下来。

经过前一次的逃跑,我已经吸取了不少教训,这么容易就能逃出去,显然不符合唐易平时的作风。我的心中升起一丝警惕和怀疑,不得不开始深思这个举动可能会带来的后果。

门居然没锁,会不会是陷阱?

好不容易有逃跑的机会,如果错过了这次,岂不是太可惜了?

就算我逃出去了,路这么陡,天这么黑,我还能安全的回到家吗?

一个又一个问题接踵而至,逃与不逃的矛盾在我心中不停碰撞。

最终,在巨大的诱惑下,还是第一个想法占了上风。

我悄悄将门打开一条缝隙,透过门缝看看外面那两尊门神是不是还在门口走来走去,然而,观察了许久,都没有看见他们的身影,暗自庆幸一番,我立马将门打开,沿着空寂的走廊快步行走着。因为对这里不熟悉,所以我不能用跑的,否则,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将那两个大个头吸引过来,就前功尽弃了。

四周静得可怕,仿佛掉下一根针都能惊起惊涛骇浪,我完全没有目的性的在长长的走廊里摸索行走,脑海中回想着第一次逃出这里的情景,然而,记忆中的路线早已变得模模糊糊,只记得拐了无数道弯。

这哪里是别墅,分明就是迷宫。

在感叹自己在同一个地方绕了不止三次的同时,我又加快了脚步。

——现在拖一分钟,都对我的情势十分不妙。

不知道又拐到了哪个地方,我的耐心被磨得越来越少,正打算寻找其他几条路线的时候,我突然听到前方的某个房间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呻吟。声音很痛苦,很压抑,但如果仔细听的话,又能从中听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

搞不清情况的我慢悠悠的向那个房间踱去。

房间的门没关,只虚掩了一条缝,透过缝隙,我看到了令我震惊的一幕。

在一张可容纳三个人的大床中,躺着两个男人。年纪稍小的那个被死死的压在床上,而位于他上方的男人则紧握住他的腰肢,在他身后不停地进出,被压在身下的男人拧紧眉毛,紧紧地咬住牙关,双手揪着床单,显得十分隐忍,尽管如此,他的声音仍然时不时的随着他身后男人的动作,从嘴里溢出来。

每一次呻吟,都大大的刺激了后方男人的欲望,他挺进得更快了。

看着眼前的景象,我怎么也不会想到记忆中和我相似的那张脸竟会出现在这里,而压在他身上的男人无疑是曾给过我阳光,又将我带进黑暗里的唐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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