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身指南——灵芝炒河粉
灵芝炒河粉  发于:2014年0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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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言叶大笑道:“哪有这样的说法?”

贺鹤儿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忙对同涂狐君说:“我觉得你不必学这一对兄弟……”

同涂狐君说道:“大家都说他们是模范兄弟的,兄友弟恭。”

“我怕是兄诱弟攻啊!”

“什么?”

贺鹤儿也不想解释,他认为这方面的信息还是少告诉同涂狐君比较好。同涂狐君还是应该当他的不食人间烟火冰清玉洁小龙仔,而不是因为好奇心和学习力强而变得猥琐。在贺鹤儿的劝说下,同涂狐君便不再窥视那对兄弟了,只和贺鹤儿一起同寝同睡。贺鹤儿也深怕同涂狐君学坏,因此让同涂狐君跟着自己寸步不离。同涂狐君本就不喜接触旁人,也就习惯了和贺鹤儿在一起。

过了两天,那隔壁村的村花就嫁入他们万家了。万言叶三十多了,搁现代都是大龄剩男了,更何况在古代?能讨到村花做老婆,他自然高兴。万世界也笑意盈盈的,又说:“兄长终于能成婚了,真是可喜可贺。”

贺鹤儿笑道:“你该不是兄长没结婚就不好意思找女人,所以高兴现在终于能合乎伦理地结婚啦?”

万世界笑着摇摇头,说:“俊哥儿别拿我取笑吧。”

贺鹤儿笑道:“这么高兴,不如闹洞房吧?”

万世界忙道:“你就饶了我哥吧。他这个人不大会开玩笑,而且好不容易成了亲,俊哥儿高抬贵手,别闹他了。”

“唉,你真是体贴你哥啊。”贺鹤儿笑道,“就你这份体贴的心,想来是你嫂子都不如你啊!”

贺鹤儿吃了喜酒,感觉挺舒爽的,带着点醉意到后院去吹风,却见同涂狐君就一个人坐在后院的藤架下,他已变回原形,衣袂带风,飘飘兮欲仙。贺鹤儿便扯了扯他飘风的袖子,说:“我知你不喜热闹,现在来陪你静静。”说着,贺鹤儿又有点头昏,醉醺醺地踉跄了几步,同涂狐君忙将他扶住。他几乎是整个跌进同涂狐君的怀里。贺鹤儿此刻与同涂狐君的姿态就如同各种古装电视剧中的男主角与女主角常摆的那样——除了女主角不会是个喝醉了的臭男人之外。

贺鹤儿头昏昏眼蒙蒙的,视线是一片模糊,在这片模模糊糊之中,那张白皙到刺眼的脸却越发清晰起来,清晰得与记忆中某个人的容颜重叠在一起……贺鹤儿伸出那无力的手,犹如抚摸砌了几百块的积木那么的小心翼翼——唯恐一碰就要散掉了那样,他抚摸了那个人的脸颊,那儿还是滑不留手的,跟冻豆腐有得一拼,颧骨也是圆滑的,鼻子却那么挺拔,嘴唇很薄,这张薄薄的嘴唇越来越近——直至他的嘴唇与自己的嘴唇贴在了一起,直至呼吸就纠缠到一起,直至连心脏都快要跳到这幸福的嘴边了……

贺鹤儿的眼泪慢慢地从眼角滑出,他问:“可不可以不要再走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把我当成他了……”

贺鹤儿有些愕然地抬起头,才发现刚刚与自己缠绵的呼吸那是比十吨绿箭都清新的。他猛然清醒过来,说:“对不起,我……我喝多了。喝多了就喜欢亲人,这是很常见的设定啊,对不起。”

同涂狐君说:“不是的,你没有亲我……”

“啊?”

“是我亲了你。”

“……”贺鹤儿一时懵了。

同涂狐君皱起眉,很努力地想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想法:“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你把我错当成他,都好像……好像很难过的样子。那样……那样不好。”

贺鹤儿说:“其实你就是他嘛。”

同涂狐君也懵了:“你明明说我不是的。”

“是也不是,不是也是。”贺鹤儿很哲学地说,“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同涂狐君点点头,说:“说出这么高深的话,看来你真的醉得不轻了。”

“我也觉得是。”说完,贺鹤儿直挺挺地倒了。同涂狐君忙抱住他,彼时他是真的醉倒了。同涂狐君只好将他送回房间。贺鹤儿在同涂狐君身旁沉沉地睡着,同涂狐君下凡以来就没睡过——被三毒附身的那次不算。他听着贺鹤儿沉稳的呼吸声,脑中有一种怪异的感觉说不上来。他不知该怎么形容,他不知自己的词汇居然是这么贫乏的。

贺鹤儿翻了个身,背对着同涂狐君。同涂狐君便转过身来,对着贺鹤儿的背脊,为他掖了掖被子。就在这时,隔壁房间传来了尖叫的声音。贺鹤儿被惊醒了,正一头撞到同涂狐君的胸膛上,幸好同涂狐君心口够结实,不然真的内伤。贺鹤儿捂着头,又扭过头来,说:“胸肌好劲啊!”

同涂狐君呆呆地看着他。贺鹤儿又说:“我刚刚好像听到了尖叫?”

“是,隔壁房传来的。”

“那不是新房吗?”贺鹤儿电视剧看太多,不能免俗地想到什么新婚凶杀案,又连忙甩甩头,自己又不是柯南又不是金田一,不会去哪里哪里死人吧?

“过去看看吧!”贺鹤儿胡乱披起衣服便穿鞋跑过去。同涂狐君转过身变回侍童模样便跟着他出房了。

他们出房后,便见大妈、万爹和万世界都已经冲过来了。

第23章

“怎么门锁上了?”万世界见门开不成,便一脚将门踹开,便直接冲进房间,动作真是利落。大家一拥而入,便闻到房内一阵欢爱后的气味,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是新房嘛。只见那村花哭得梨花带雨,说:“酒里被下药了,对不对!”

大妈忙将杯子拿起,舔了一舔,说:“是‘洞儿骚散’!女吃变淫妇,男吃变贱受!”

——一舔就知道!好专业!

贺鹤儿对大妈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我迷迷糊糊的……便以为……”村花泪流满面,“便以为是你……”

大家听了,脸色都大变了。

——人间悲剧啊!难道新娘被下药给OOXX了吗?

贺鹤儿也不知该怎么劝她才好。

“我以为是你呀……”村花对着床上的新郎哭道。

万言叶忙说:“是我啊!是我啊!”

“你别骗我!”村花突然拿起刀子,说,“我清白已毁,不能苟存世上,让我去死吧!”

“别冲动啊!”贺鹤儿等人忙叫唤着。

“别过来!不然我马上就死!”村花流着泪将刀子架在自己纤细的脖子,大家见状也不敢靠前了。

村花哭得梨花带雨:“想不到,新婚之夜……新郎居然……不是最爱之人……”

“不,是我啊!”万言叶脸都红了,又叫道,“被艹的是我啊!”

“诶?”村花愣住了。

大家也都愣住了。

还是习惯了剧情神展开的贺鹤儿最先反应过来,忙问村花:“夫人,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村花迷糊地摇摇头,说:“还好……就是有点晕……”

贺鹤儿拿起没被大妈舔的那个杯子,说:“这个杯子是你的吧?”

“是……”

贺鹤儿将杯子递给大妈,大妈便又一舔,说:“这个杯子里的是普通迷药!”

——还好大妈只是在古代,如果在现代,鉴证科都要失业了。

贺鹤儿便说:“新娘吃的是迷药,那新郎吃的就是……”

万言叶将刀子夺了过来,说:“我清白已毁,不能苟存世上,让我去死吧!”

“不要冲动!”贺鹤儿等人忙叫唤着。

村花又说:“相公,你冷静点!我绝对不会嫌弃你的,你在妾身心中还是那个冰清玉洁的好汉子!”

“可是……”万言叶道,“娘,我不想变成你最恨的被人捅菊的男人,我……孩儿不孝!”

“不要啊!”大妈忙叫道,“没关系的啊!捅捅也不错啊,当清肠道吧?”

万世界沉默地上前,一脚将万言叶手中的刀踢掉,然后一记手刀劈晕了万言叶。贺鹤儿叹道:“做官还要会武功啊?看来渣城真是很乱啊。”

万世界说:“只是学几招防身而已,见笑了。”

贺鹤儿心想:这人真是的……刚刚村花要自杀,又不见你这么武功高强。

万世界说:“大哥现在情绪很不稳定,我看他还是和我睡比较稳当。”

大妈垂泪道:“也是啊,万一他疯起来,也只有你能制服。”

万世界又转头看向村花,说:“嫂子不介意吧?”

村花摇摇头,说:“还是叔子拿主意吧。我也……我也没主意了……”

大妈哭道:“是哪个天杀的做这么混账的事啊!”

贺鹤儿说:“怎么连窗户都是反锁着的?”

村花看了看门,说:“是啊……”

同涂狐君说道:“这就怪了,门窗都是锁着的,那么凶徒是怎么进来、怎么出去的?”

看得多侦探片的贺鹤儿脑中立即闪过“密室犯罪事件”几个字。难道金田一遇到的是密室杀人,他遇到的就是密室奸人吗?用不用这么经典呀?

村花说道:“既然门窗都是锁着的,能进出的不就是……鬼吗?”

大妈一听就大嚎道:“天啊!我的儿子的处被个鬼破了!”

村花劝道:“别说那么大声……”

同涂狐君却说:“如果是鬼,那有必要下药吗?恐怕是装神弄鬼,掩饰自己……”

贺鹤儿拉着同涂狐君说:“子狐,你当自己捕快吗?小孩子别乱说话!”

村花说:“也别这样啊,我觉得这位小朋友说得很有道理。”

贺鹤儿却说:“还是让专业的来吧,叫捕快来吧。”

“不可以!”大妈断然说道,“叫了捕快的话,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儿子在新婚之夜被淫贼破身了吗?”

同涂狐君却说:“可是……”

“没有‘可是’!”贺鹤儿拉住同涂狐君,说,“这是人家家事,你就别插嘴了。”

大妈听了也觉得贺鹤儿会做人,就说:“唉,本来是大好日子的,怎么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我都不好意思收你的礼金了,还是还给你吧。接下来你爱住多久我都不收钱,当是赔罪。”

——赔罪?当掩口费吧?算了,既然她有意用钱掩我口,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一个母亲的爱心要求……

“那怎么好意思啊?”贺鹤儿拉着同涂狐君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和子狐回去睡了,你们慢慢。礼金什么的明天再说吧,晚安。”

贺鹤儿跟同涂狐君回房去了。同涂狐君十分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大妈好像不想查出凶嫌是谁的样子?”

“她不是不想查,而是不想把事情闹大。”贺鹤儿掐了掐同涂狐君的脸皮,说,“人要脸树要皮,家丑不外扬,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同涂狐君摇摇头。

贺鹤儿叹道:“我都知道你是不知道的了。”

“什么?”同涂狐君呆呆地问道。

贺鹤儿说:“你也别查下去,真相只会伤害到更多的人。这是别人的家事,你也别插手。”

同涂狐君皱起眉头,说:“你说真相只会伤害到更多的人……难道你知道真相?”

“我……”贺鹤儿叹道,“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这条密室诡计在各种本格推理小说漫画电视剧中已经出现过很多次了,真是旧到不行的桥段啊……”贺鹤儿叹道。

同涂狐君很好奇地说:“虽然不知道你说什么,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你告诉我真相是什么吧?”

贺鹤儿顿了顿,说:“我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

“我明白你的意思……”同涂狐君看着贺鹤儿欲言又止的模样,道,“我不会说出去的,更不会告诉万大妈。”

“那好!”贺鹤儿这才放心,他知道同涂狐君是个说到做到的,于是便小声告诉他,“你说那是‘密室’,是因为门窗都锁了……窗户锁上了是我们大家都有目共睹的,然而门真的锁上了吗?”

“门……”同涂狐君恍然大悟,“门是万世界说锁了的。你的意思是他谎称门被锁上了,然后装模作样地踢门?”

贺鹤儿呶呶嘴道:“我可没这么说。”

同涂狐君便道:“为什么他要迷奸自己的兄长啊?”

贺鹤儿无奈地说:“大概是兄诱弟攻吧……不过他大哥这个尊容这个性格……大概是万世界的恋兄情结比较重,不愿意眼白白看着大哥娶妻,所以才做这种猥琐事吧。”

同涂狐君问道:“恋兄情结?”

“唔,恋兄情结!”贺鹤儿解释道,“就是极度依恋自己兄长的一种心理状态,具体体现为觉得自己兄长很完美、认为别人都配不上自己兄长以及对兄长有强烈独占欲等等。”

同涂狐君听了便说:“那你恋兄情结也挺重的。”

“我……”贺鹤儿语塞,怔忡了半天才反驳说,“我可没迷奸过我的兄长!”

“我看你也没这个胆量。”同涂狐君顿了顿,又说,“那么恋兄情结是病吗?”

“这个……看情况了,像万世界那种当然就很病态了。”贺鹤儿又说,“可我和我大哥是很合适的。”

同涂狐君眨了眨眼睛,问:“合适?”

“我恋兄时他恋弟,还不合适?”贺鹤儿理直气壮地说。

同涂狐君说道:“那你们为何不结婚算了?”

贺鹤儿突然有种无力感:“关你屁事。”

同涂狐君手指朝墙壁上点了几点,那水泥墙壁又变得透明如同玻璃,只见万言叶躺在床上,万世界则坐在床边,情深款款地看着自己的大哥。万言叶缓缓醒来,万世界便扶着他,说:“大哥,口渴吗?我给你倒茶。”

“你给我倒屎盆吧!”万言叶开口骂道。

万世界愣了愣,却仍笑面相迎:“怎么了?”

万言叶揪起万世界的衣领,说道:“是你,对不对?”

要否认的话,万世界自然有千百个理由,但是他却不想欺骗最爱的男人,因此只能以那十分琼瑶式的忧伤眼神看着万言叶。万言叶的脸由红转白,半晌放开了万世界的衣领,嘴唇哆嗦着说:“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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